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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玖子
我一抽一放的夹紧花径,身下的男人竟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觉得好玩便多试了几次,他忍无可忍,便抓住我的屁股一顿捣撞。
「真是隻调皮的妖精。」
我捏着他胸上两粒红豆,问他:「你不喜欢?」
他难为情地遮住了嘴,说了声很喜欢,只要和我做都很喜欢,我一时玩心大起,便撑在他胸膛上,上下动起臀部。
主导者换作是我,交换体位有着不一样的视觉刺激,身下的他享受着我的主动,发出满意的讚赏,肉体的拍击声啪啪作响,我的双乳因为每一次的撞击而剧烈跳动着。蓝嗣瑛怎么可能会放弃爱抚的机会,他将我的身体拉低,手握着两边的胸将之併拢,将两处峰顶一併含入口唇,用他惯有的方式分着我的神。
几次的摩蹭很快又激起了快感,但我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里。他像是察觉到我的焦虑,扶住我的腰侧,激烈的顶起了我。不同的角度给了我别样的刺激,我弓着背抬起头,第叁次被他送上灿烂的顶点。
「啊……」
我浑身颤抖,花穴不自觉的夹紧,蓝嗣瑛低醇的嗓音哄诱着我放松。
直到我恢復了神智,他才退出了我。
我突然感到一阵空虚。
「我还要。」我拉住即将起身的他,坚定地望着那双温柔的眼。
他吃了一惊,随即将手指探入我的下体,「墨儿,这里已经很肿了,再做下去你会痛的。」
我红着脸,不知为何而坚持:「只要你还想要,我就可以继续。」
「……我会被你榨乾的。」他微微一笑,无限宠溺。虽然他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温柔。
幽穴的痠胀算不上什么,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他,我要他的一切,我要补足失去记忆的十五年里,他对我的爱。
在婚房里,从黄昏到深夜,我和他用尽各种姿势让彼此高潮无数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双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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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粗又大又长的肉,怎能一个爽字了得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番外一.扭曲的愛(h)
蓝家的男人素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但知道的人很少,偶尔可以在他们外出执行皇室密令时一睹他们的疯态,然而据说见过的人都死了。
蓝嗣瑛自然不例外,他在离墨面前藏得很好,然而婚后却发作了。
离墨这个人,他从少年时期就认识了。他虽然生于东北,但至今有大半的人生,都是养在王都,他是右贤王拿来抵罪的质子,虽说如此,他毕竟身份尊贵,当质子的这点时间里,他过得还挺安稳。
蓝嗣瑛同离墨,就是在王都认识的。那是他父亲替他准备的妻子,纵然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婴儿。
她并非国师离兑的亲嗣,她身后是信奉白虎神的一脉仙族,蓝嗣瑛对于白族,知道得并不多,但据说,他们善于作战,那是他们右贤王府所需要的。
蓝嗣瑛身为右贤王的继承者,不能选择自己的结婚对象,一切都必须以王府利益为优先。
好在他并不讨厌她,甚至在重逢时,那双看了十年的清澈眼睛,彷彿让他停摆已久的心又跳了起来。他十分确定这个女人可以救赎他腐朽的人生。
离墨曾经差一点就要成为皇帝的女人,但是他有把握,他可以在酿成错误之前将它纠正回来。后来她数次拒婚,皇室还是如期将她送到他身边了。离墨不会属于任何人,只能永远是他的。
他对她的偏执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
这是爱吗?蓝嗣瑛并不这么认为,充其量只是佔有慾。像他这样污浊的人,怎么有爱人的资格呢?
蓝嗣瑛的精神疾病,是在当完质子十二年后,被他父亲接回去东北才爆发的。他发现他除了偏执外,还嗜血。他替父亲巡逻边境时,体会到了虐待残弱的快感。右贤王对他十分严格,有时他做得不够好,右贤王会用极其不人道的方式处罚他,也许这便是加速病程爆发的原因。
离墨最终被抬进他家门了。他既高兴又生气,因为婚前,离墨不计一切代价的想让他们的婚约作废,当然最终在他的干预下,是以失败收场。
他真想将这个女人的心剖开来看,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她的抗拒并没有持续太久,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她在害怕他。蓝嗣瑛不明白,他明明掩藏得很好,她怎么可能会发现,自己其实腐朽到快要坏掉。
几天观察下来,他归结出了答案。离墨身边那个叫做罗儷的侍婢,就是挑拨离间的始作俑者。他原来就与罗儷不对付,现在更有理由除掉她了。
机会来得很快,他拿罗儷踰矩作为藉口,将两人分开,他与离墨之间的事情,不容第叁个人置喙。
那是他第一次在离墨面前露出冷酷的模样,离墨被吓坏了,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做错了,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是将来的右贤王,他不会有错。
几天后,离墨来找他讨人,他突然涌上火气,便没忍住,用极其恶劣的方法将她轻慢了。
他的肉体得到了极大的快感,心灵也是。
一直被他视若珍宝的女人,他在一瞬间,残忍的毁掉了。
她本是自由的雀,被他关进华丽的牢笼后,连羽翼也让狠狠折断。
看着她狼狈而淫乱的样子,他明知从此之后他们的关係将万劫不復,却又无法停止继续虐待她。
虐待残弱的人一直是他的兴趣,他更满意离墨只为他一人哭泣。
未经世事的她数度晕厥,然后被他用各种方法弄醒,再晕过去,再醒??。虽然对她而言,体力透支过多,但他却十分享受这个女人在他身下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模样。
她过度摩擦的下体渗着血丝,两团雪峰不再白皙而是佈满青青紫紫的抓痕,胸上赤红在他的欺凌下几乎能掐出血来,绸缎般的肌肤遭他啃吻得处处残败,她的双眼如失去灵魂般空洞,只能顺着他的撞击而摆动着身体。蓝嗣瑛看着眼前被他玩残的女体,随即被排山倒海的快感淹没。
对,他原本就是个千疮百孔的人,他喜欢这种病态的关係,无论过程是什么,他终归是得到她了,她以后只能对自己笑了。
笑?
他这才发现身下的女人没有对他笑过。
心中的空虚感,迅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的笑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为什么幻想过千百遍的脸庞只剩下绝望的神情?
他加快了抽捣的速度,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不敢看着她的脸做,他很害怕又看见那双没有灵魂的眼睛。做完之后,她的身体总会多出一些新的红色斑块。
他每每见她生无可恋躺在床上的模样,腿间佈满乾涸的白浊,便会没来由的感到难过,但他实在没有伸手拥抱她的勇气,毕竟摧毁她的人就是他自己。
错的是她,是离墨不听他的话。他总是这样说服着自己。
后来他提早回府想与她修復关係,但是她一巴掌打得狠辣,彷彿把毕生精力都用上了,她甚至哭着骂了他。蓝嗣瑛看着离墨的垂死挣扎,又没忍住内心的恶劣慾望,用极尽羞辱的交媾方式将她弄到说不出话来。
完了,他完了。离墨这辈子不可能原谅他了。
她不但没有救赎他,反而让他拉进了地狱。
他逃出了雅苑,藉着酒精麻痺自己。
他向来很克制自己饮酒的量,酒精会使他失去判断能力,父亲若见他喝醉了便会毫不留情地抽打他。酒不是个好东西,但可以给麻痺他的五感,若不是遭此大错,他也不会这样放纵自己。
罪酒的蓝嗣瑛变得更加可怖,主院的僕从一进一出的送着酒瓮,每个人却都在放下酒瓮后逃也似的离开书房。
他心情很糟,谁进书房免不了遭他一顿摔砸。他抓起手边能丢的东西,朝着进门的每一个人一顿伺候。
谁也劝不了他,他整整泡在酒精里七个日夜。
后来看不下去的管家,去将离墨请了来,离墨当然也让他砸了。
他朝着来的人怒吼叫她滚,在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离墨。呵,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如此憎恨他,怎么可能来探望悲惨的他。
不对,也许她是来讥笑他的。她一定见不得他好,因此逮着机会就要来嘲讽。
想到这里他更生气,举起酒瓶又想扔出,来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像是吓傻,那是为什么?
「蓝嗣瑛,你不是很会演吗?那你就给我演到最后啊!」
真的是离墨,真的是离墨!
「逼我结婚的人是你,用言语羞辱我的是你,连续十来天强姦我的也是你!但是受到折磨的人是我啊,你在这里酗酒是几个意思!」
他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如此糟糕,离墨一定很轻视自己,内心的纠结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便恐惧的叫她滚,说自己不想伤害她。
但她竟然还没有离开,那张小嘴说的话更伤人,她要他放她走,她不要这样子的丈夫。
蓝嗣瑛慌了,不顾满地碎瓷渣,像狗一样卑微的朝她爬去,他抓住她的裙襬,激动的哀求她不要走。
他竟然让她如此心灰意冷,甚至不顾多年交情,执意要与他分手。愧疚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骄傲的男人此刻宛如犯错的孩子,哭着求人原谅,她踢了他一脚,他才想到如果让她出气,她也许就不会离开了。
「墨儿拿我出气也没关係,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怎么伤害我都可以。」他满心欢喜地说。
左右他也习惯了,他幼时犯错便会遭到父王惨无人道的责打,有时候是关在地下室饿他好几天,另一些时候是将他身边的僕人殴打致死。
犯了错是一定要受罚的。
因此,他从不犯错。
但是他对离墨犯错了,他才是那个该被虐待的人,离墨是该处罚他。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离墨施以他的痛,痛楚却没有如期而至。
离墨拉起他,要带他离开这里。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不打他。明明他错得如此离谱。
离墨不但没打他,还替他擦澡为他退烧,他彷彿回到五岁时,他生了一场大病,是母妃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离墨此时还不知道,在蓝嗣瑛心里,她的地位已经攀升至等同于早逝的右贤王妃。
他对着她撒娇,她也没有拒绝,她拍着他哄他入睡,温柔得就像是他的母妃。
他在梦中听到压抑的呜咽声,勉强睁开眼却见离墨哭得梨花带雨,他怎么忍心,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啊。
蓝嗣瑛残破的心都碎了,他多想将她抱进怀里,吃力的手举起一半,却陡然放下。
害她这么痛苦的人,不正是自己吗?难道她会愿意被自己触碰吗?
她却哭得更放肆。
不要哭啊,笑才是最适合她的。她笑起来那么天真那么美好,不需要为他这样子的人流泪啊。
他下了决定,他要成全她,他答应待他成为右贤王,便是她的自由之日。他会学习去过没有她的生活,她既然想要自由,那他便给她,只要她能快乐,他便心满意足。
离墨却彷彿窥见了他不堪的过去,谁都不该挖掘他的秘密,特别是眼前的女子。
蓝嗣瑛很惊恐,他不想被离墨用鄙视的眼神对待。
她却执拗的要他说出来,面对她无比认真的眼神,他心里那道铜墙铁壁有了松动的跡象。
也许她有办法,他可以试着为她改变。
他为这个女人改变太多了,他不介意再更多一点。
离墨是个好姑娘,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帐,即便如此,离墨也没有放弃他。他突然看清自己对她卑微又扭曲的爱,他终于对自己承认了。
他爱她,不是佔有,不是色慾,而是爱。
他不想褻瀆这份美好的感情,但他害怕自己的精神疾病又会伤害到他最爱的女人,于是他对她剖开自己深埋的最痛苦的回忆,告诉她,这是唯一可以让他停手的暗号。
离墨非但没有嫌弃他,还环抱了他。他不知道有多高兴,离墨愿意接纳这么可恶的他。
他情不自禁吻了她两片唇瓣,竟然得到了她的回应,他又惊又喜,吻得更加激烈,几乎要把她的心掏空。
眼前的女人闪烁着一双迷濛的眼眸,这是双从未见过的眼。蓝嗣瑛下腹一紧,此刻他多想用行动宣告他有多爱她。
他卑微的徵求女子的同意,见到那张羞红的脸点头后,他像是受到鼓舞般的扯下她身上的掩蔽,离墨也心急的剥着他的腰带,两个人在缠绵的吻中纷纷脱去对方的衣服。
精壮的男体对柔弱无骨的女体恣意爱抚,彷彿要将她宠上天,賁起的肌肉笼罩住白里透红的娇躯,只剩一双白玉小腿环在紧窄的腰上。
紧实的花径让男子的玉柱得到莫大的快感,交心的性爱让两个人的身心都被幸福填满。
蓝嗣瑛感受到离墨的爱,她虽然总说恨他,却一定是爱他的。他此时太幸福了,幸福到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原来他也值得被爱。
房里高潮迭起,娇喘不断,他担心自己弄坏了她,忍着方兴未艾的慾望要放过她,她却用沙哑的声音说她还要,不管怎么样都还要。
蓝嗣瑛既开心又心疼,他感受到了被最爱的女人需要,却心疼她体内又肿又痛。
离墨到最后没有用上暗号,一场双赢的欢爱从黄昏进行到深夜,墙上两个人影用着各种方尽情取悦对方,直到再也不剩一点力气,不曾分开的身影相拥睡去。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二十二.歸寧前夕
我醒得很早,蓝嗣瑛却比我起得更早。天还是深沉的紫,若不是他的动作,此时的我还在睡大觉。
他正在清理我的身体,温柔到不愿放过每个角落。
我想起身,四肢百骸却彷彿有千斤重,任我动一下便痠麻肿痛。
回想起昨夜忘情的自己,确实是,太放纵了些。
我支起身子,有些勉强的抚摸了他的脸庞。
他抬起眼,与我对视许久。
「谢谢你。」我轻声向他道谢。
「我可把你累坏了。」他扣住我的腕部,爱怜的蹭着我的掌心。「等我用过膳,便要早朝了,你身子这样黏腻必然不舒服,我替你擦拭让你好睡些。」
「我哪里有那么娇弱。」毕竟我也是个习武之人,但是听他这般宠溺的话语,我还是笑着接受了他的好意。「倒是你自己,身体可有好一些了?」
他笑弯了眼,睫毛的阴影像两柄小扇子映在脸上,「身体好不好,你昨夜应是亲身体会个遍。」
「哼!就你嘴坏。」我翻身拉上被子,不再去理会他。
睏意这时席捲而来,我虽闔上双眼,耳边却传来柜子开合的咯噠声,他好像在翻找某样东西。然后床边一陷,是他跪了上来。
「墨儿,我来替你上药了。」嗯?我无病无痛,需要上什么药?
旋即一股冰凉的刺痛,从幽径和着他的长指进入,我惊得倒抽一口气。
「墨儿别怕,是我对你太粗鲁,这膏药能助你消肿。」
他又将里里外外涂了不少,才罢手。
临行前,他吻了吻我的眼,「好好睡罢。」
我喜欢现在的他。
这一觉睡得极美,醒来后甚至见到失踪许久的人。
「罗儷!」我激动得抱住她,将眼泪与鼻涕蹭得她全身都是。
「小姐!是奴婢回来了!」她似是安抚的拍着我的后脑杓,许久未见她还学会体贴人了。
「快说你遭了什么罪。」
「说来奇怪,蓝嗣瑛只是把我调到皇城西郊那间药铺,打打杂罢了。」她难为情的抓抓头,「要我说,他倒没我想像中那样糟糕。」
「哼,你过得倒是舒坦,就我一人倒大楣!」我撩开抹胸,捲起袖管,「你看,他弄的。」
她心疼的揉开我手臂上瘀血,「小姐,是罗儷不好,让小姐受苦了。」
「这下我真变成他夫人了。」
「小姐是说……」她原是一脸不敢信,却在看了我身上点点红痕之后也不得不坐实她的猜测。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下床想找水喝,「诚然我现在连路都走不好。」
「小姐。」她搀扶我的手臂。「罗儷一定是支持小姐的,小姐还想逃么?罗儷可以联系国师府的人来带你出去。」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再把国师府牵扯进来了。
「我答应他,陪伴至他继位右贤王,在那之后我便带着你回白剑门,好好做那圣女。」
罗儷却哭着摇头,「小姐,若是以前,我可寧愿你早一点和我回去,但要是现在,你可千万别去白剑门。蓝嗣瑛虽不是个好傢伙,却有能力护好你,白虎各部族现下乱成一团,你这时回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什么是再也出不来,你同我讲清楚。」
「小姐你道圣女是什么意思,最近皇宫里的星官观象,传出了监兵神君即将临世之预言,圣女就是神君在世的躯壳。谁拥有圣女,便是得到神君,白剑门出了一个圣女,自然被其馀部落覬覦。」
「可……可梧景说我是假的……」我訥訥道。
「我们白虎后裔,绝对不会拿神君开玩笑。」罗儷的眼神直直撞上我的,她很少这么认真,那双杏眼盯得我心惊胆颤。
「小姐,白剑门护不了你亲生爹娘,现在也护不了你,其他部族再大胆,却是没能力从右贤王眼皮子底下抢人的。」她递给我一碗水,「是白尹姑姑让你别回去,你就别让堂主们操这个心了。」
我只能不明就理的嗯嗯答道,确实我现在只能添乱而已,她说得不错。但那毕竟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一群人,说全然不担心那是假的。
「小姐,你不须担心,四方堂主各个都是狠人,其他部族就算是要与白剑门为敌,也都得掂斤估两。」她见我仍满脸担忧,便话锋一转。「小姐明日不是得进宫归寧么,这还不去准备准备。」
唔,我倒忘了明日便是归寧宴,这种为女眷举办的宫宴,蓝嗣瑛多半没放在心上,他今晚回来我还得提醒他一声。
然后我带着罗儷来到帐房。
「王管家,实在对不起,前一阵子我同世子闹得有些不愉快,便没法来这帐房,现在这是有时间接手了。」
王福应声,带着我入内。他从架上捡了叁叠帐本,交给我道:「少夫人有心了,府里向来花费不大,这是本月的帐,少夫人且先看着罢,有不懂之处再问老奴即可。」
我随意翻了几页支出纪录,月初是发例钱的日子,府里的女婢、僕从,以及影卫,都会来帐房领月例,其馀的支出,举凡修缮外墙、整修庭院、清池去淤、补充日用,则是叁个月纪录一次。这些花费比之国师府似乎还算少了一些,最最花钱的就属膳房那几个醉仙居厨子的例钱,以及食材的费用,单凭这两者,就能与前面几项花费齐平。
想想自我嫁给他之后,当真是每一餐皆珍饈佳宴。
支出记录大致如此,我改拿起更厚的一本收入纪录。
蓝家產业遍佈全境,蓝嗣瑛手中握有的铺子虽皆位于王都,收入却也十分可观。就说首都叫得上名字的布庄有十七间,其中便有七间是他名下產业,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右贤王本善武学,因此蓝家武馆在这儿也有两座分馆。甚至城西有条街,大家都戏称他为世子街,就因为那条街上,九成的店舖都有蓝嗣瑛入股。就连那天下第一酒楼醉仙居,蓝嗣瑛也持股一成。
这些舖子光一个月的利润总和,起码黄金五千两,逢年过节时,多达几万两黄金都不成问题,这可真教人眼馋。他做为朝廷亲封的正二品东北特使,领的月例还不及店铺利润的百分之一,难怪他总叫我别替他省钱。
最后一本,则是盈馀的安排。他给我每个月一笔为数不小的预算,我却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用的。问了管家,他答那是我作为世子妃,操办家宴用的帐目。我询问了罗儷,她说从前国师府也曾举办过闺中小姐的生辰宴。
「少夫人,除此之外,您若有其他与家务无关的需求,也可以用这笔资金。」
这笔钱没花完会进我的府库,变成我的私房钱,我对于突然成为富婆实在没什么概念。唔,这就像是,有钱没处花?
由于帐房有专职的小廝,我只需要在月底大致核对帐目即可,因此大部分在府里的时候,也是空间。
明天进了皇宫,定要好好问问那群姑娘们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看完帐本后,天色也暗了,算算时间,也快是用晚膳的时刻了。
我因为特别无聊,便跑到膳房看今天的菜色,顺便央求师傅教我做几道菜。罗儷见我要下厨,是给吓得不轻,果然最后是以烧焦的笋丝作为收场。
蓝嗣瑛既已回府,膳房来不及再多出一道菜,便将我赶了出去,派下人送餐去雅苑。
我满身油烟,灰溜溜的跟回雅苑,蓝嗣瑛已经在等我了。
「墨儿怎地如此狼狈?」他先是惊咤,后笑着问我。
「可别说了,我去厨房偷师,差点没把家给烧了。」我气恼的答。
一掀开食盒,我吓得又给扣回去。那盘烧焦的笋丝怎么在这里!
「墨儿怎么了,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将菜摆出来?」他疑问道。我怎敢让他看见我的杰作,便死死压着食盒。
「今天的菜你不喜欢,我让厨房重做哈。」
他一头雾水,将我抱起放在一旁,出奇不易的掀了那上盖——
「原来今天吃的是,爱妻饭盒。」他甚至等不及用筷子,便就着手拈起几条笋丝放入口中,「唔,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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