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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玖子
我内心有些复杂,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张面孔。
但一切都敌不过飢饿的肚子,我和他很快便有说有笑的吃着饭食。
「这船上好像没有厨房啊,你怎么有办法弄到热食?」
「这是府里的厨子一早做的,影卫快马加鞭送来的。」他笑着抿了一口茶。
「唔,你王府的厨子还真是辛苦。」我说完,又夹了一块肉。「但他的手艺还真是不得了,甚至堪比御厨。」
「那是,」他夹了一块酥饼放到我的碟子里。「这厨子是从京城最好的酒楼带出来的,若是不好吃怎么行。」
我低呼一声,「你花了不少钱吧,不用吃得这么好,我随便吃也行。」
他笑道:「夫人怎么总想着替我省开销。放心罢,就算把整个酒楼的厨子包下天天做菜给你吃,咱们王府也负担得起。」
然后他将我抱到他腿上,「知道墨儿爱吃,不抓住你的胃,怎么得到你的心。」
「你别动不动就这样宠我。」我低头羞喃,「你又不是真心喜欢我。」一边唾弃自己太没节操。
「夫人值得这样的宠爱。」他抱得更紧了。
不行,这个男人太会说骚话了。才一天过去,他的赢面变得这么大。
「蓝嗣瑛,你这些话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我大声地说,试图掩盖方才的心动。「你怎么变得跟青霜没两样?」
「倒是猜得不错,是他教我的。」他愉悦的哼声。「看夫人害羞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效果拔群。」
「那??床上的技巧呢??」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你不是童子鸡吗??」
「也是二皇子教的。」他皱眉,「难道夫人瞧不起童子鸡?」
「当然不是!」我急忙捏住他的双唇。「这个话题不宜继续,吃饭吃饭!」然后塞了颗荷花酥到他嘴里。
他虽然没再戏弄我,我总觉得他心情更好了。
吃完饭后,果真有影卫现身,带走了食盒。
「他一直在这里吗?」我回顾四周,不晓得他的影卫消失后去了哪里。
「是啊,影卫不能离主人过远。」他起身,朝我伸出手,应该是要拉我起来。
「那昨晚??他岂不是??」啊,想到我夜里胡乱哀号,就头皮发麻。
「这你倒不用担心,咱们府的影卫教育得很好。」
他回舱房取出一顶帷帽替我戴上,我不解。他看出我的疑惑,笑而不语,指了指脖子。
??好的我懂了,我可谢谢你啊。
「好了,咱们该下船了,可有漏拿什么东西?」我摇头,挽着他的手离开甲板。
在马车上,气氛比之昨天改善了许多,他揭下我的帷帽,道:「娘子给为夫的表现评个分罢。」
「哼,满分十分的话,勉为其难给你个六分吧。」
「啊,看来为夫还得更加努力。」他解开我随意缠绕的发髻,捧起我一綹黑发,低头亲吻。
唔,这是乙女游戏,一定是乙女游戏,他是npc,我这样催眠着自己。
「蓝嗣瑛,昨天出门前,床上一滩血是你做的?」我不知怎地忽然想到那凶案般的血量,顺口问了出来。
「啊,那其实是顏料。」
我眉尾抽了抽。唔,看来得好好教育他正确的性知识。
「首先呢,初夜并非都会流血。处女膜只是片很薄的肌肉,有可能在女子小时候激烈运动便破了。你想啊,我幼时在天罡谷习武,十之八九已经裂开。」他听得认真,但眼带疑惑。我继续说,「而健康女子就算是初次也不该流那么多血,一张小方巾都嫌多。」
「你不也没经验么,怎么知道的这些。」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曾经在另一个时空生活。你可能难以想像,但男女多超过二十岁才结婚,甚至到了而立之年,而性教育在求学时期便有。」虽然还没有被每个人认同。「唔,那里的女子也与男子受相等的教育。」
见他听得津津有味,我继续说,「虽然晚生的确对身体不好,不过十几岁產子也对低龄產妇不太好。女子的骨盆发育要超过大约十八岁才比较稳定,到那时再生子也比较不会难產。」
「夫人此话当真?」他挑起一隻眉毛。
「虽然我无法证明,但我可没骗你。」
「你说的倒是在理。」他若有所思,「不过我也不想太早有孩子去分你的神。」
还好他算是明事理。他一手覆上我的头顶揉了揉,「下车进门罢。」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十九.懲處
他将我送入一处小院子,「墨儿,这是分配给少夫人的雅苑,你的嫁妆也入了库,回东北前,你便暂住这里罢。」
「那你呢?」
「我晚上会来的,娘子可是在期待?」唔,他这样答,倒显得我在邀请他。
「不是,你现在要去哪里?」我有些羞涩地问。
「为夫有些要事需要亲自处理,娘子可稍作歇息。」
不知道他有什么要紧事,明明皇帝已经放他叁天假。我可不是觉得寂寞,就只是好奇而已。
「这是管家王福,府里的事可以问他。」
他前脚刚踏出雅苑,罗儷立即窜了上来。
「如实交代!」她挠了我的腰,我痒得哈哈大笑。「哎呀,脖子和胸上痕跡不少。」
我笑得腹肌痠爽,「他才没有碰我。」她怎么相信。「我同他打赌,若是叁十天后,我没爱上他,他便让我走。」
罗儷神色不妙,挨到我耳边,「你怕不是中了他们王府的奸计。」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并招呼着侍女将浴桶送到房里。「先进去洗洗罢,有些事情也不能瞒你一辈子。」
唔,雅苑的主卧,不正是前两日的婚房吗?
罗儷让我屏退侍女,才开口。「在小姐刚出生不久,他们王府便叁天两头派人来求娶你。虽然你名义上亦是嫡出小姐,怎么说也是大小姐与二小姐与他年纪较为相称。」她搓着背的手并没有停下,「右贤王肯定知道了什么,才会不惜设计国师,也要将你弄给蓝嗣瑛。」
唔,这么想来,当初离夫人逼着我进皇宫,难道是对右贤王的反抗?
「某日右贤王进贡了一颗北方矿场开採到的宝石,称是定国宝珠,那宝珠不知有何古怪,竟在祭祀时窜出一条黑色巨蛇,国师当然得回护陛下,几番缠斗后,那蛇与国师同归于尽。虽然事后右贤王亦受了罚,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皇帝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惩处,将身在东北的世子接到王都做质子后便罢了,国师仙去百日后,求娶信便如雪片般堆满国师府,他对你势在必得。」
我知道罗儷与我在一条船上,她没有理由骗我。「蓝嗣瑛??他知道吗?」
「也许他不知道是他爹逼死国师的,但他肯定知道白剑门,以及圣女。」她无比认真,我现在脑子很乱,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白剑门是白虎族的一支,白虎族的臣民,皆短命而善战。」她犹豫一番才肯告诉我这些,以前的她总是嘻笑带过。「圣女可以统御白虎族,因为宝珠那事,这几年右贤王府的势力有些衰败的跡象,也许右贤王心里想的,是想颠覆这朝的秩序。」
「罗儷!」我摇头,「你别再说了,我在这里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反正事情大体上就是这样。就算他放你走,你必然会回到他手里,他们王府做事不曾失败。」
刷洗完毕后,我坐在炕上擦着头发,心中五味杂陈。
幸好我不是无知的,他原是馋我的身份才对我好,也亏得我尚能管住自己的心。
「小姐放心罢,罗儷好歹也是白剑门的弟子,简易的术法也是会的,断然不会让墙外人听到咱们今日的对话。」她瞟了房门一眼,言下之意便是蓝嗣瑛对她仍有戒备。「罗儷平日皆是在装疯卖傻,出了这门也得继续这么做。只有在小姐面前,才能做回自己。罗儷就算拚上性命也不会让小姐被右贤王利用。」
我大受感动,原来身处一个陌生之处,让人回护的感受竟是如此温暖。
「为了避免起疑,小姐不需要改变对蓝嗣瑛的态度,若他问起白剑门之事,小姐只管答不知道。」
我点头称是。
待头发擦乾后,我环视房间,这里的佈置与我在永安宫的寝殿极为相似,出了后房门是叁道相交的木製长廊,被长廊包围的中庭,白色碎石铺底,正中间有座小水塘,还有水道往四处不规则分流,西北角有一座小小的六角亭,东侧有张石床,每一处都被精心打理过。
我想起了管家王福,是该感谢他这么上心。
于是遣了府里的侍女将王福请来。
「少夫人可有什么需求,儘管差遣老奴。」他礼貌做揖。
「王管家多礼了,十分感谢您对这雅苑照料有佳,我很喜欢。」听我这么一说,他长嘘了口气。难道我说得有什么不妥吗?
「少夫人喜欢便好。」他又是一礼。
「我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我扶起他的手臂,「我想参观一下这座府邸,不知王伯能不能带我走一圈?」
「这是自然,请少夫人随老奴移步。」
王福一路走到前厅,「这前厅,是世子爷接待宾客之处,」然后他从侧边开了个门,有条不大不小的走道,走到一扇门前停下,拉开门进入。「这是花厅,是给少夫人会客用的。」
然后他朝右拐了个弯,「这里是宴厅,宴听后面是膳房,少夫人往后有什么想吃的交代一声便可。」
离开宴厅后,王福沿着原路折返,到底时,门上有把锁,他从腰间掏出钥匙将锁解开,「这是书画藏品的隔间。」我随意扫览,唔,还挺多。以他们王府的财力,应该能轻易弄到名家的真品。
王福将门锁锁上后,又到了第二间锁着钥匙的房间。「这是收藏玉石的隔间。」唔,这里除了比较不令人意外的红珊瑚树、各种玛瑙翡翠之外,竟然还藏有诸如欧式王冠、宝剑等等的舶来品。右贤王府的财力的确是不容质疑。
王福带我离开收藏室后,继续往前走,出了室内,到下一处院子。「这是藏书楼,不过少夫人进去前须先稟明世子。」于是我们没有逗留便离开。
再下一处院落则更显气派,「这是主院,世子平日会在此办公,有时世子会留宿于此,少夫人接到通知可先就寝。」
我们又走到另一院。这院子虽大,但却朴实,「这是影卫的住处,马棚也在这里,中间是操练场,少夫人往后若要出府,府里会安排影卫跟随。」
「少夫人的雅苑便在后一排,离主院最近。雅苑两旁分别是帐房与客房,少夫人这几日可先去帐房看看,之后府里的帐务便会移交给少夫人。」接着他将一把钥匙交给我,「这是雅苑府库的钥匙,既然少夫人已嫁入府里,钥匙理当交由少夫人保管。」
我应声接下,然后向王福问了几个问题后便道谢回到雅苑。
晚膳在我回到雅苑不久就送到了,但份量有点多。送来吃食的侍女解释:「世子爷交代再过两刻会来与少夫人用餐,但恐少夫人飢饿,因此有一盒点心是让您解馋的。」
真贴心啊,我原先必然会这样想。不过思及他本就是为了拉拢我才处处讨我欢心,就觉得没什么了。
这盘点心除了中式糕饼外,还有些蛋糕、饼乾、水果塔,我虽然在皇宫住过一阵子,这类西点却只有在宫宴上才偶尔见得着。
我招呼罗儷来吃,她应该不曾吃过。
「唔,虽然蓝嗣瑛是个讨厌的人,但他家的厨房倒是很讨喜。」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果然没有女性同胞可以抗拒得了蛋糕。
「哈哈,这些是蓝嗣瑛差人送来的,你吃这么多就不怕被他毒死?」我也捡起一块饼乾,啃了一口。
「他怎么可能毒死小姐。」也是,这盒点心本来是替我准备的。「我晚饭不吃了,就吃这些点心也好。」
我笑着弹了她的额头,「你可少吃些,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很是容易长肥肉。」她不依,整盘糕点有一大半都进了她的肚皮。
罗儷还在嚼饼乾的时候,蓝嗣瑛恰巧迈了进来。他看见罗儷慌张地摀着嘴,眉头一皱,面露凶光。
「这府里究竟谁才是主子?」他沉声问。「夫人从前待你好,不代表在这里你便可以放肆。」
「蓝嗣瑛!」我起身挡住罗儷,「她从小就与我情同姐妹,是我赏她的,你别怪她。」
我不曾见过他这种冷酷的眼神,但显然我此时的话无法缓和他的情绪。「夫人,我是右贤王世子,这是府里的规矩,夫人不该干涉我惩处下人。」
「罗儷!罚你今晚不许吃饭,还不快滚出去!」我心一横,低着头大声喊道。
她跪着道了声谢夫人,便退出房间。
蓝嗣瑛朝椅子走去,甩开衣襬,沉沉坐下。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处看着他,不敢动。
「夫人,过来吃饭。」他又变回那个温柔的样子。
我唯唯诺诺的走了过去。
他见我不怎么吃,便擅自替我佈菜。
「墨儿,你必须要知道,父王何等身份,他身为东北的封王,对谁都很严格,若是让他看见世子妃与下人同坐一桌,你那奴婢便要身首分离。」他伸手要来摸我的头,我下意识地闪躲。他才舒展开来的眉头又锁紧:「你毕竟是从宫中出嫁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么我呢?我若是犯错,你也要杀我吗?」
他放下碗筷,高大的身形逼近我:「夫人哪能跟下人相比。若夫人在父王前有失体统,我自然要回护夫人。」
随后他又坐回椅上,「夫人快些吃罢,菜都要凉了。」
虽然这几道菜是出自名厨之手,我却味同嚼蜡,满脑子都是蓝嗣瑛那双冷酷的眼睛,那股威压就是低着头也无法忽视。不知右贤王是不是也像他那般可怖。
「夫人。」他叫了我,我吓得回神。「除了管里帐务外,夫人也需要学习王府的规矩,我会安排教养嬤嬤,你只管尽快学好。」他的语气虽然温和,态度却十分固执。「至于这个月,我每个晚上都会来,你有什么学不懂的地方,我可以亲自教你。」
晚膳过后,蓝嗣瑛去沐浴,而我在小院子里吹风消食。
我从寝房拿了竹枕和话本,躺在石床上,听着虫鸣声,好不愜意。
此时正巧有人靠近,除了蓝嗣瑛之外不会有别人。脚步声走到石床便停下,紧接着我两条腿被抬起。
我慌张的撑起身体,盖在我脸上的话本顺势滑落。
蓝嗣瑛将我的双腿搁在他的腿上后,抓起其中一条腿,不轻不重的揉按着我的小腿肚。
「力道可以么?会不会太重了些?」
这是他讨好人的新方法吗?不过他手劲倒是真的巧,我不算吃亏。
我随意哼了一声当作回答。
「娘子是否还在生为夫的气?」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你和我讲讲你母妃的事情吧。」
「娘子想知道母妃的什么事情?」
「就讲你母妃和父王的爱情故事。」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二十.失身(h)
「他们俩??」他苦笑,「我的母妃是谭老将军最小的女儿。墨儿你该知道,右贤王虽然位高权重,但娶妻并不容易,往往当朝符合条件的高门贵女也不会超过五人。在他们结婚前,我母妃原与礼部裴侍郎论及婚嫁,但我祖父,也就是前一代右贤王,为了让母妃如期嫁入王府,便罗织裴侍郎的罪状,将他打入死牢,逼迫谭老将军悔婚。」
我眉头一皱,心道前代右贤王怎么手段这般卑劣。
「母妃身为将军之女,领兵能力更胜我父王一筹,甚至北界有些动乱,都是她请缨去平定的。但她与我父王一直没能生育,祖父于是软禁母妃,直到她有了我。我能跑之后,母妃便教我谭家的兵法,也带着我征战沙场,记忆中她不曾受过伤,除了有一次,帐篷外来了刺客,母妃用身体护住我,硬生生接了他好几刀,后来母妃就没了。」
他平静到彷彿只是在说一件陈年往事,「……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但我却震惊的久久不能自己。
「母妃与父王实在称不上恩爱,她一双眼倒是看得透彻,知道咱们姓蓝的就是一群卑劣的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虽教育我要坦坦荡荡,我还是却成了她不齿的样子。实话说罢,这样的右贤王,不当也罢。」
蓝嗣瑛将我拉起,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我随口一说:「你告诉我歷代右贤王都对妻子好,怎么感觉不出你父王对你母妃好呢?」
他沉默了片刻,才答:「他给了她一切,权利、财富、地位,但我母妃要的不过是自由而已。」
我听完他的话,咕噥:「这样当你家的夫人也没什么好处。」
他笑,「怎么会没好处,等你成了王妃,这天下有谁还不让着你。」我瞪了他一眼。「已经很晚了,墨儿。」
他没等我答话,便拦腰将我抱起,往房里走去。
几天后的早上,我醒时,身旁的男人已经不在,侍女敲门进入,服侍我梳洗着装,简单綰上了发髻后,叁样可口的小食上桌。
我并不习惯没有罗儷随侍在侧,今天必须把她弄回来。
「蓝嗣瑛呢?」我询问了来送餐的侍女。
「少夫人,世子这个时间一般都在主院书房。」
我随意吃了几口便让她把剩下的菜撤了,直接往主院走去。
护院一见是我,说要进去通报一声,让我稍等。好在等得不久,蓝嗣瑛便派人来接我进门。
「夫人有什么事情,这么早便来见我。」他坐在桌前批阅文碟,闻我声响才抬起头。
「我要见上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我看向他身边站立的侍童,他便自行回避了。
他望着侍童离去的身影,笑称:「夫人简直要骑到我头上来了,但我竟然不讨厌。」然后招了手让我过去。
「你把罗儷还给我吧。」我走进他,轻声道。
「其他侍婢你用不习惯?」他揽下我的腰,让我顺势跌坐在他腿上,我闷闷一哼。
「蓝嗣瑛,我不笨。」我无比认真的看着他双眼。「你不用提防她,她对你构不成威胁的。」
蓝嗣瑛冷冷一哼,「你知道什么。」
他突然扯下我的后领。「我最喜欢你明明怕得要死,还要硬着头皮来求我的样子。」胸口上突然一刺!他如野兽般粗暴咬出了一圈牙印,用力吸吮,直到红痕出现。
「你一直对我小心翼翼,怎么遇到了那奴婢的事,你就敢忤逆我了呢?真是让人不省心。」
双手被迫高举头顶,两个手腕让他一掌握住,我的后背抵在桌上,双脚因碰不到地而腾空。
「那么你求我罢,态度好的话,我便放了你的奴婢。」他笑得令人头皮发麻,「就用这个姿势。」
虽然我早已知道温柔的他只是个假象,但当他亲手撕碎这张面具,以内里人格面对我时,还是颇令我心惊肉跳。
「怎么不求我,你难道不介意她少几根手指么?」他另一隻手探入裙下,轻易找到褻裤,用力一扯,褻裤便离了我的私处。「快点吧,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我又羞又气,他说过不会强迫我,要等我自己走向他,原来说的是为了让我这样难堪的求他。
他知道罗儷是我的软肋,便拿她逼我。几天前我还以为我们能和平共处,就算他要的是白剑门,只要他不说破,我还能当作没这回事。他一直在算计我,他对我温柔是假,说尊重我亦是假,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利用的女人。他自以为他可以掌握我的心,可以预料到我每一个行动。
若我不愿呢?
若我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好拿捏呢?
想到这里我笑了,距离约定的叁十日仅仅过去七日,他打从娶了我之后压根没想过要让我走吧,不过是欺我好哄骗而已。既然如此,何不互相折磨。
我故做轻松,「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你是府里的主人,我能有什么话语权。」他拧起双眉。「但要我求你是不可能的,世子爷。」
事情彷彿脱离轨跡般演化,我与他的关係降到了冰点,他将我软禁在雅苑寝房里,除了照料我日常起居的侍女会进房之外,我见不到半点活人。这些侍女像是舌头被拔了一样,无论我怎么问,她们也不回答。
蓝嗣瑛每天回来得极晚,自从那次可怕的噩梦过去后,新的噩梦天天发生。
我倒不害怕被他囚禁在这里,毕竟在结婚满一个月宫里会举办归寧宴,我可不信他能自个儿参加。
我已经好几日没见罗儷了,但她有术法防身,应该不需要我多心。
因为被关在房里,我什么事都做不了,白天醒醒睡睡,到深夜常常是睡不着的。蓝嗣瑛自然也不会给我睡觉的机会。
这天他一如往常的在我身上发洩性慾,已经连续十几天了,他抓起我便是一番捣弄,也不管我是不是不舒服。
虽然痛,我却笑了。
啊,我怎么还活着。
他射出精华后,便倒头就睡,房间满是他逞慾的气息,我也见怪不怪了。
白天他很早就会出门,等我醒来后,会有侍女来换床单。
这就是我现在的日子,时间久了总有自己在做梦的错觉,但当晚上他那样对我的时候,我虚无飘渺的灵魂又会被扯入地狱般的现实。
今天他来得不算晚,他吩咐侍女送来了浴桶,我原先还在装睡,却感觉床一沉,他单膝跪趴,下一瞬间将我扛上肩膀,走了几步之后扔到浴桶里。
我被水呛了好几口,还没缓过来的时候他也跨了进来,他将我的单衣扯开,食指藉着水的润滑不由分说的挤入乾涩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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