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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玖子
右贤王却是没这等耐心,吸吐一瞬间,我如上刑台一般的,被他身旁两个影卫架到他面前。
「畏畏缩缩,没点白戎的样子。除了身份,没半点用处,这小胳膊小腿。」他鄙夷我一番,再对蓝嗣瑛。「我儿,你以为呢?」
我终于有些明白蓝嗣瑛这几日在紧张什么了。任谁见了这一尊,哪能不怕他周身煞气。
此刻我的死与活,便在于蓝嗣瑛卖不卖我。
「儿臣以为,天罡谷出个废物不打紧,白族圣女却是板上钉钉。这命,值得留下。」
「媳妇,听到了么?我儿留你命呢。」他笑得诡异,叁分魔魅,叁分狷狂,「该怎么做,做与不做,都在你一念之间。」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捏了把冷汗,颤抖出声:「儿臣……自当报效王府,肝脑涂地!」
「还有呢?」
还有什么?他还要什么?
右贤王见我抖个不停,一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白虎战族,自然能为右贤王所用。」我心一横,道出了违心之语。
就算监兵的臣民善战,他们又怎愿听我号令。他们要的不过是拚个你死我活,谁併吞谁罢了。
「倒是个眼神好的。」他听我这么说完,看似挺满意,然后一道扫视,两个影卫随他离去。
我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
「墨儿。」蓝嗣瑛的唤声将我拉回,「别跪着了。」
我看着他的面相,那张脸有叁分右贤王的影子,突然一股厌恶涌上心头,我下意识拍开他朝我伸出的手,却在对上那满是懺悔的双眼之后又愧疚不已。
「你别那样看我。」我别开脸,气恼道。
错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告诉蓝嗣瑛,我愿意淌这浑水的。
蓝嗣瑛一愣,不再对我,交代下僕将我带入一处院落,他自己却不知去向。
我对他是有些怨懟,我身旁一个亲信也无,他却将我独自留在他们老巢。我何尝不是在这偌大的右贤王府当质子。
想到这处,便怒从中来,我不想被动地任人宰割,便起身要找人出气。
果不其然,门卫将我拦住。
「世子妃,得罪了,世子爷交代,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世子妃踏出这院子。」
「让开。」我冷冷地扫视那两个门卫,我就是要硬闯,他们又能奈我何。
「世子妃,请别为难下官。」门卫态度坚定,两把长枪交叉挡住我的去路。
正当我打量着门卫,思索我如何能打得过他们时,一名身穿黑衣,脸戴金面具的女子堵住了我的去路。她的腰上掛着一块特别显眼的玉牌,门卫见了她,恭恭敬敬的退回两侧。
「世子妃,王府皆是善武之人,先前多有得罪,在下鹏君,是您的贴身护卫,若想保下您从国师府带来的侍婢,还请乖乖配合。」
我寻思这身量、这声线,这分明就是罗儷,她又在搞什么鬼?
我且迎她进来,看她要做什么把戏。
「其他人都出去。」我对着房内的女婢们说。
见她们闻风不动,我要再喊一次,罗儷便替我开了口:「世子妃好歹也是这王府里的主子,你们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吗!」那话说得疾顏厉色,就连我也吓了一跳。
侍女纷纷离开,罗儷掩上门便道:「世子妃可别生了什么逃跑的念想」。
她却运笔写下:隔墙有耳,王府危机四伏。
我也道:「哼,我可不稀罕逃跑。」
我们便用文字交谈,嘴上却说着不相干的话,我暂时弄明白了现下的处境。
原来这两个月都不见她,是被蓝嗣瑛拉拢了去。她现在以「鹏君」的身份做我的护卫。
右贤王想翻转这天下秩序,蓝嗣瑛偏不如他意。皇室那边肯同意咱俩婚事,也是因他当质子这些年,早就与皇室合谋,欲伺机将右贤王拉下台。
只是这白族子民,乃至于我,再也不能明哲保身了。罗儷去了白剑门一趟,带回了堂主们的意思。
他们选择站到右贤王的对立面,我现在的任务便是与他们里应外合。
谈到这里,便是将重点都简单揭过,我掀开灯罩,将纸条一一烧毁。
这王府里,每个奴僕都是右贤王的眼睛与耳朵,我若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处境很是艰难。
且说蓝嗣瑛与皇室合做,不正是与虎谋皮吗?就算成功拉下右贤王,继承了右贤王旧部势力的他,怎么可能不被皇室视为另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呢。
罗儷表示她亦无从得知他与皇室的协议内容,说实话她并不十分愿意同蓝嗣瑛合作,只是我的安危,她不能不顾。
我想右贤王那么狡诈的人,也许早就算计到蓝嗣瑛联合皇室要拉他垮台,那么我必然会是他首先要拉拢的对象。
我与罗儷谈完后,便欲出这房门,有她作为护卫跟着,门卫也不拦了。但我没能走多远,便见蓝嗣瑛浑身是伤的被人扛回来。
「世子妃。」扛着他的人对我问了礼。「世子受了点皮肉伤,我们都是习武的粗人,还请世子妃多加照拂。」
他的口气半点不谦逊,将蓝嗣瑛一拋便倒在我身上。
我皱眉,对我不客气也就罢了,这个男人是他们少主,他们竟也是这般敷衍。我瞬间护起犊子,放下蓝嗣瑛,便叫他们都站住。
「世子妃有何指教?」其中一人转过身来。
「哪一个是世子的护卫?」
「我就是。」那人倨傲的回答我。
「跪下。」我冷声道,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说,跪下!」我稍微提高了声调。
在场所有人皆面露不可置信之色,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跪倒在我身前。
「你当世子的护卫,有多久了?」
「回世子妃,有十年了。」他对我说话也客气了起来。
「十年。」我向前走了一步,蹲下面对他。然后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十年不够你学会护卫的责任吗!」他被我打得侧过了头,随即转回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又很快地垂下了头。
「世子妃教训的是,是在下失职。」
「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浑身是伤、你完好如初,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我冷哼,「全部都给我滚,屋子里的也是,看着就心烦。」
我扶起蓝嗣瑛,走进了房里。
罗儷没心眼儿的跑来,「世子妃教训起人还像模像样。」我瞪了她一眼,她立即噤声。
我心里面一阵后怕,刚刚完全是做样子给右贤王看的,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蓝嗣瑛躺在床上,虚弱的声音说道:「娘子方才真是英勇,为夫好生佩服。」
我压低声音,「你少拿这事损我,你又是为什么搞成这样的?」
「……你还记得,我说我们东北蓝家人,都有些残暴?」他将头撇开,不愿直视我的双眼。「我也不能再瞒你多久了。我蓝家的男子会有这脾气,这都是遗传的。小时候尚有我母妃护着,再之后,便只有我自己面对父王了。我这脑子病,便是有一回让我父王打个半死后,爆发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说。
「这病让我变得嗜血,喜虐待弱者为乐,我以前自己一人的时候也就罢了,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特别怕我发作了,会克制不住的去伤害你。我父王,也是这般被我祖父养大的,你千万要躲着他,他这虐待人的手段,你一点也不会想领教。这个家太病态了,我实在不想回来,就盼能同你逃开走,但我若不回来终结父王的野心,我终究是,逃不过我的宿命。」
我掀开他的衣服,心疼的擦着满是血污的胸膛,又不敢太用力,怕按疼了他。
「墨儿,是我亏欠你,我必须要借你的身份一用,帮我扳倒父王,之后我绝不会再利用你的族人。」
我大叹一口气,「罢了,左右我身后的人也同意帮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其实我也明白这件事哪有那么简单。要是失败,蓝嗣瑛好歹是右贤王的亲儿子,他的头自然是不会被砍的,但我可就不好说了。但右贤王要叛乱,必然生灵涂炭,我虽是个俗人,却也不想让这天下无端受累。
「你以前,常常被这样虐打吗?」
他没有回答我。
「你今天被打,是因为我吗?」
「你别多想,不是因为你。」他那样说,那就是了。
我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处惹他右贤王不悦,但他把蓝嗣瑛打成这样又给我送来,还真是令人十分的不快,摆明了就要我伤心,就要我屈服于他。
我偏不。
不知何时,蓝嗣瑛在我心中的份量已经这么重了,几乎要占掉我整颗心。
我自己都有些吃惊。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二十六.大劫(h)
虽然右贤王在府里儼然皇帝,然而除了第一天他给我下马威之外,其馀时候,我也不大需要与他同出现在一个场合,许是因为他为人乖张,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瞎转。
这东北蓝家每一代,不知为何,都只有一名男嗣,因此当蓝家的女儿皆出嫁之后,这府里便有些空荡荡了,就如同现在这般,王府大归大,但多数的楼阁都是间置的。
而蓝嗣瑛让右贤王打了之后,他老人家反而派人送来了上等的药材,我不禁萌生奇怪的猜想。这右贤王该不会是嫌银两没处花,才这样做的吧。
但他送药总好过让蓝嗣瑛自生自灭,我便让院子里的婢子拿下去煎一煎。自从我教训了蓝嗣瑛的护卫,这里的人知道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之后,便待我有些上心了。但这远远不够,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把满院奴僕都换成自己能信得过的人。
蓝嗣瑛在高级药材的滋养下好得也快,原先皮开肉绽的伤口,癒合了后也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疤痕。
而他虽然让我知晓了他的计画,似乎并没有带上我一起执行的打算。他自己一个人成日早出晚归,我仍如同先前那样,是个赋间夫人。
我想我这圣女,当得也真是窝囊。虽然我的身体,有以前在天罡谷修得的内力,但至今为止,白剑门也只教了我入门的五招剑招,他们真放心拿我当他们的内应吗?
有一回,蓝嗣瑛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办事,我便缠着他说我无聊,要是再被困在这间院子,我都要发霉了。
「好吧,左右我父王这几日也没在府里,我可以带你绕一圈。」
我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蓝嗣瑛见我开心的模样,却叹了口气,「我将你保护起来倒招你嫌。」
「你要不试试成天被人锁着。」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右贤王府像是座小宫殿,格局也与紫禁城相呼应,我所住的院落,若是对应到紫禁城,当属永和宫,但这里却被赐名「星辰弄玉」,这文艺的名号,与充满肃杀之气的王府分外违和。
蓝嗣瑛向我解释,「这星辰弄玉,乃第二代右贤王蓝玹为其妻所造,这位王妃闺名弄玉,是南方人,纵然她不曾舞刀弄枪,却有天下第一牡丹花之名,配上大律之侯,也算是天作之合。」
「那是开国不久,你蓝家不需迎娶高门贵女,才能娶她的吧?」我提出我的见解。
「你说得不错,蓝家老祖打天下的时候,蓝玹原在江南求学,便是如此才邂逅了弄玉。后来初代右贤王受封东北,弄玉也让蓝玹迎了上来,夫妻二人感情甚篤。此后,星辰弄玉一直被安排作世子妃的居所。」
「唔,原来是这样。」我随意摆弄了脚边花草,「想来这第二代右贤王,是极为宠爱她的妻子。」这小院,说是整个东北,最漂亮的一处也不为过。
「毕竟蓝玹的宠妻程度,是天下皆知的。你要知道,整个蓝家也就只有这第二代右贤王,能自己选择结婚对象了。」
我竟有些同情起蓝家的男人。皇室里面那几位,起码都与自己心悦的女子走到了一处,右贤王却必须要为了守住地位,去娶有利家门的女人。
「你又在想什么,那样入神。」
「蓝嗣瑛,那你有多爱我?」我随口问出,但就在我脑子转回来后,才发现自己说了胡话,我丢脸得想掌嘴。
「我倒是有那自信与咱们这位第二代祖宗拼上一拼。」他说完,便将我腰身一圈,我双脚离了地,吓得低呼一声,双手紧紧搭在他肩上。「怎么,不敢相信?」
「知道了知道了,我信你就是了!」我的双颊染上红晕,拍打着他要下来。
每次都让他耍得团团转,我怎么就那么呆傻!
「来,继续看罢。」和他一番打闹后,不知不觉已走到府邸最中间,相当于乾清宫的位置。
「我父王的寝殿便在这处,他平日多在演武场,你注意些,避开这两处即可。」
他又领着我往北走,拐了个弯,匾额题字「藏书阁」。「这里是府里收藏书简之处,平时除了洒扫童子,不会有别人进来。你若无聊了,可以来这转转。」他低下头,嘴唇擦过我一隻耳朵,「这里有不少那种书,够你消磨时间了。」
明明他自己看黄书看得欢,反倒赖成是我。我笑骂他,「不参观了,你这老色批,没几天是正经的。」
「那正好,抓紧时间回去。」他邪魅一笑,拦腰扛起我便往星辰弄玉走。
「你想干嘛?」
「当然是同你造孩子。」
我哇哇大叫要他放我下来。
「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他继续走,也继续说,无比认真。「你可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讲母妃的事?要是手脚不快,你便要让我父王囚禁了。除非……」
「除非你成为右贤王,是吗?」我接了他的话。
「墨儿,你这几天,需要让人去白剑门,联络一下族中长老。」他将我放在他面前,「我得与他们详谈计策。」
「好,我让罗儷去一趟。」
罗儷几天后回来,却说族里杂事繁多,堂主们无法下山,只能由我亲自走一遭。
我自然知道这是堂主们的託词,也能够理解他们的顾虑,毕竟族地才是他们的依归,若贸然来这右贤王的地盘,有去无回都算是事小。
同蓝嗣瑛商量后,他也能体谅堂主们的居心,于是我便偕罗儷,趁着一个深夜,悄咪咪的上山去了。
但谁能想到,此次上山,竟是我人生中一场大劫。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疼得几乎失去之觉,双臂和双腿上,黏腻的血污乾涸后,只剩下难闻的腥味,这一切不知得从何说起。
在我与罗儷将要抵达白剑门之际,突然遭逢大变。来的人身手不一般,且数量之多,将我二人团团围住,打算来个瓮中捉鱉。我暗叫不好,许是这身份又招惹了谁。
罗儷会使术法,我本以为凭着罗儷的本事,要出逃也不算太难,不曾想对方叁十馀人之中,竟也有十人是会的,且功力可能在罗儷之上。罗儷与他们几番对峙下来,逐渐力不从心,她身上的伤飞速增加,而她还要分神保护我。
既然打斗发生在邻近白剑门,这批人必然是为圣女而来。我不能害了罗儷,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可以脱逃报信。
我穷尽一身之力,将她推了出去,要她快点上山,让白剑门来救我。
罗儷没敢耽搁,我见她走远后,举起双手投降,对方首领便指示手下停止攻击。
「我愿意跟你们走,但我总得问一声是谁要抓的我。」
「哼,你还不配知道。」那首领对我态度十分轻蔑,但这个声音,虽说陌生,我肯定听过。
仔细回忆这声音,终于想起是我第一天进皇宫,当夜便来暗杀我的刺客,原来那时就有人知道我是圣女!
他将我双眼缚上,然后策马前行,不知走了几个时辰,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一扇门咿呀的推开,听来是个年久失修的破屋,我被扯下马,他们随即将我往下边带。房屋底下有一处密室,且凭着脚步声回音,密室的规模铁定比我想像中要大的多。
终于到底了。首领将我甩进一座牢狱,我的双手被吊起,膝盖将将碰处地板。
远处传来了另一个男人声,「都办好了?」
「是的,大人。」那首领答道。
「这孱弱的模样,白虎怎可能要上她的身。」那人声音靠近,停在离我约莫一尺前。
「大人,此人的确是白族圣女。」
看来白虎旧部间的争斗确实不假,我心里猜这帮人恐怕是其他部族的,那么我是圣女,他们应该不会拿我怎样。
谁料到他却是冷笑,「吾主寧可错杀一百,我便代他行刑。」
他一说完,便是一棒打在我左膝上,皮开肉绽,我痛得惨叫,膝盖骨应声碎裂。
「你是否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被当了枪使,还要替他承受碎骨之痛。」
我疼出满头冷汗,浑身气力都拿来抵抗膝上的痛,压根无法细想他究竟是何意思。
我天真以为,他毁我一条腿便是尽头,岂知另一棒旋即落上右膝,接着是我的两个上手臂。
我只能吼出凄厉的惨叫。
「要是吾主可以亲自来看白虎圣女现下惨况,他不知要有多高兴。就是你这嘴啊,除了哀叫,就不会求饶吗?」
我究竟是做错什么,让他要这样对我!
他打碎我的四处骨头之后,似乎还不打算罢休,「只是受点皮肉伤,未免太便宜你。」
双腕上的铁环松开,我周身衣服被他悉数除尽,过程中拉扯到我的断肢,动作毫不留情,椎心刺骨的剧痛,简直要让我咬碎一口牙。
「我们不如来玩点快乐的。」
蚀骨疼痛让我无法多加思考,当我意识他欲不轨,想咬舌自尽时,那人彷彿预知了我,抢先扣住我的下顎,朝我口中横卡入一根短杵,拉起皮绳,固定在我后脑。
这个人还欲行什么淫秽之事,我简直不敢去想,我这时倒寧愿他打死我。
「这具身体倒也算得上尤物。」一口热气洒上我的胸口,紧接而来的是双乳上狂躁粗暴的啃咬与掐揉。
利牙刀剐似的痛感,竟使我脑中浮现蓝嗣瑛,与其对比,蓝嗣瑛温柔得令我泫然欲泣。他知不知道我此时,在这深不见底的牢狱让人糟蹋。
那人还在啃噬着我的身体,刻意为之的淫靡吮咂声在幽暗的监狱里四处回盪。
虽然他咬得我痛,我却不想发出声音回应他。他对于我的沉默并不满意,抄起鞭子,一顿一顿的抽打。
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刺鼻腥味却使那人更兴奋。
我硬生生承受着,紧咬棍棒,丝毫不想对他示弱。
「你当然可以继续逞强。」他取下我口中短杵,将我的双腿抬起,膝上虽痛,却没有抵在私处的灼热那样吓人。
他冷哼一声,全根没入,甬径里鲜明的痛,瞬间流窜到四肢百骸。
无论我如何推挤、绞紧,都无法将那根孽物排出。他抓住我的双臀,离开我的身体又重重撞入。
我听见了自己的哭吼。
他快速抽动起下身,似乎随着每一次的进出,都会带离我的一点血液。他又幻出另一个人形,跪在我肩侧,勃发的茎身撞鐘似的的往我咽喉顶了又顶。
口中腥咸,下身欲裂。我浑身冷得发颤,赤裸的身体冷,而心更冷。
在黑暗中,时间的流淌十分缓慢,实际上过去多久,也不得而知。他换过一个又一个的姿势,用尽各种手段,我痛且屈辱。我的喉咙喊得哑了,满脸满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体液。
「你说,你那无能的丈夫,要是知道你被我打残了,像个玩物一般的承欢,他还会要你这残花败柳吗?」他噁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身下的抽动更加卖力。
我还没思及蓝嗣瑛,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蓝嗣瑛说过,右贤王的手段我不会想领教,我现在让他这般羞辱,想死的心都有了,难道这个人,跟右贤王是合作关係?
「要是你能让白虎神能归顺吾主,成为他的力量,别说你这断肢能治好,我也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保你一生无忧。」
「你做梦!我不会归顺,你这个无耻的人更不要想我!」我声嘶力竭的大吼。
他狠辣的搧我一掌,我的耳内嗡嗡作响。
「贱骨头倒是硬。」
他离开了,我伏趴在地,两腿被他扯得合不拢。
我眼皮直跳,可怕的预感并没有消退,也许这还不是个头,我不晓得我在这里还能承受多久。
那个人的气息回来了,而寒冷的空气中,此时却瀰漫着一股无可忽视的炙热。
「我再问一次,你愿不愿意归顺吾主?」
「你问几次都一样,不可能!」
「好。」随着他声音的移动,那股炎气也一併挪到我身后。
突然一块烧烫的金属,烙上我背中心,疼得我死去活来,我想咬断舌头,却连咬下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死。
让我死了吧!
眼前忽地一片光亮,胸口似乎正在被灼烧。
「难为你了,接下来便交给我吧。」脑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我旋即让一股热意包围,终于失去了意识。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二十七.白虎神(h)
我醒在白剑门,圣女的房里。
若非手脚都被夹板綑着,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恶梦。
我不能忘记,自己被个变态姦淫到不成人形,而那人,极有可能与蓝嗣瑛的父亲同伙。
断骨之痛,也不比心上的疮疤。我是他儿子的妻子,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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