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玖子
我要将那人找出来,用最恶毒的手段虐杀他和右贤王千万遍!
一股恶气积在胸口,我想大吼,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气音,原来嗓子早已在一次一次的哭喊中哑去。
罗儷闻声而入,见我咳个不停,便盛了碗水,将我扶起,又拍了拍我的背。
一见到她,我满腹委屈,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无声的啜泣。
「小姐,是罗儷罪该万死,罗儷不该丢下您自己离开……」她比我更难过,我们便在这寂静厢房里双双流泪。「展堂主已下山求医,必定将小姐的手脚治好。小姐的仇,就是白剑门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让我喝完了水,罗儷便离开厢房,我却再也无法睡下。一闭上眼,那些可怕的画面便雪片般袭上心头,我虽然当时是被矇着眼的,却十分清楚那人是怎么辱我。
更可恨的是我压根没有能力报仇。
几个月之后,在族人的照顾下,我渐渐恢復了声音。断掉的手臂是接上了,但因为救治得不及时,只能接成外弯的奇怪角度。就是这对膝盖骨没可能好了,展堂主给我送来一把轮椅。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哭了,就这残身,还当什么圣女,还当什么世子妃。
「你这样自怨自艾能有什么出息。」梧璟清冷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
我转头看向他,不可思议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要不是这什么圣女,我何至于被人弄成这样!
「把我拉进这万丈深渊的,不就是你白剑门吗!」
「这是你自己的血统,你倒要怪罪我们,是因为打不过人只好找个藉口么?你不觉得你太过窝囊了么?」
「你闭嘴!」我几乎要崩溃。他的每一句指责,刀一般刺在我心上,但谁会自愿让这般对待!
「你想报仇,白剑门可以帮你,但若你要继续消沉下去,这条命,我不如帮你取了。」
对,报仇,我要报仇!
「你能怎么做?」我冷静下来,斜眼瞟视他。
「你只管等。」他说得简单,我却不明所以。他解释道:「你遭掳的那一回,白虎神现身了。我们之所以能找到你,乃因神灵降世,天必有异象。」
我想起我昏厥前的那个声音,难道那便是白虎?
「你是圣女,是最适合容纳神君的壳子,神君上身,你便能藉着神力修復身体。」
「那天是白虎神救的我?」
「你可以这样去想。」他又停顿,「抓你的人,你以为是谁?」
「我猜是右贤王,但我不能确定。」谈到这处,我便咬牙切齿。
梧璟摇头,「是玄武的部下。」我一愣。
玄武他要白虎的力量干什么?就我所知,他们的位阶不是等高的吗?
「常理而言,四象会转生为生灵,唯独白虎神需藉由一个躯壳才得以现身。这是因肉身被毁。」
这怎么可能,白虎可是司战的神啊,这天下谁能打得过他。
「这件事怕是只有玄武自己才知道了,是他毁掉白虎肉身的,因为他想併吞白虎的能力,那个能力足以威吓任何活着的生灵。」他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私毫不掩藏他对玄武的愤怒。他充其量只是一个白族小辈,何以对神仙打架的事那么上心。
「但是你说得轻松容易,白虎神若是这么好请,又岂会捱到现在才现身。」
「既然他已经显灵一次,便能有第二次、第叁次,你放心罢,时间不会拖得太久。」他说完便告了退。
有时候我都有点怀疑这梧璟的来头,他年纪轻轻的人,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多。
我离开王府的时间有些长了,但白剑门素有仙障,未遭允许是不得其门而入的。听说蓝嗣瑛亲自走过几趟,作为凡人的他却只能看见一片墓园。
这期间他没少传信催我,但我现在可没有勇气面对他。我不敢想,将我视若珍宝的他,若是知晓我遭人玷污,该有多痛心。因此,虽然我也想得到他的慰藉,却只能一次次的回信推迟返府之日,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着他一辈子。
然而意外来得突然,有一回我独自一人时,便被白虎上了身。
「小徒孙,你想不想本君啊?」白虎虽然在我的身体里,但此时我意识仍在。
我感应到了他的神力,膝盖骨在柔和的热度下逐渐癒合,手臂也逐渐拉直。奇异的是,这个过程并不会痛。梧璟诚不欺我。
「你这身体素质,实在不怎样。本君几百年来,好容易屯起的神力,都耗在你身上了。」他的声音温柔而无奈,像个老人家叨唸他不成材的后辈。
虽然我从没见过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同他亲近。
「神君大人,您第一次上我的身,那时我的状况是怎么样子?」
「可惨了,你几乎半条腿踏进棺材,若非本君及时附身,你这小魂魄早早灭散。但本君既要替你突围,还得治你这身体,没能撑多久便耗尽法力,后来的事本君也不知情了。你往后,勤加修练,你要是死了,本君还得费尽心思去寻一个新的躯壳。」
「那神君大人,您可知道是谁害的我?」我急切追问。
「自然是那……」他话还没说完,梧璟却来求见。
「世子想见你,要见他还是不见?」
白虎起了兴致,问起我话。「要见你的人是谁?」
我老实回答是我的夫君。
谁知白虎却马上控制了我的身体,我来不及拒绝,他便从我的口中说:「让他来罢,我要见他。」
梧璟面露异色,仍恭恭敬敬开了仙障,将蓝嗣瑛请了进来。
白虎就着我的身体站了起来,透过我的眼睛,将蓝嗣瑛打量了一番,再对我说:「你这丈夫根骨不错啊。」
「那您老人家怎不去附身他。」我没好气的说。
几个月没见他蓝嗣瑛,他消瘦了不少,眼窝微微凹陷,萎靡不振,不见往日神采,我内心一阵酸涩。
白虎走上前,拿我的手要去抱他,我硬生生止住。
「你这孽徒,本君的好意你给我老实受着。」他说完,就逕自贴到蓝嗣瑛怀里,用我的手急切拨开蓝嗣瑛的领口。
白虎这是在干什么!
蓝嗣瑛见我主动,也不再隐藏他的慾望,我却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受人屈辱的那一次,我觉得自己骯脏了,不配让蓝嗣瑛爱。但此时控制我身体的是白虎,我更是不想在这时候还有一个局外人在旁观战。
他捧起我的头,忘情撕咬我两片嘴唇,我吃痛得连连抽气,眼眶不自觉的湿润,泪水如成串珍珠般落下。
我的心彷彿被谁紧紧揪着,隐隐抽痛。
他用细碎的吻抚平我满面泪痕,双手顺着我的两肩滑下,带落了本就松垮的衣裙。我虽然抗拒着,却仍贪恋起他指掌的温热,细细的吟声从我嘴边溢出。
这时的我才发现,白虎不在了,我可以动了。
情急之下我奋力推开蓝嗣瑛。他虽不明所以,却只当我是羞涩,才拉开的距离没能维持多久,便遭他侵身上前。
他扣住我的双腕,不让我再有机会推开他。
「你让我找了你叁个月。」
他紧紧箍住我进他的胸膛。
「我没有你,便如同没有了心跳。」
他在我耳边诉衷肠,哄诱我为他敞开心房。
我的眼泪涌得更兇了,我不配他的好,更不敢让他知道,那个骯脏的梦魘。
「墨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朝他摇头,想解释,喉咙却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白虎突然又说起话来,再次控制住我的身体。
他抹掉我的眼泪,又扑向蓝嗣瑛,「我想要你。」
白虎的眼神风情万种,我见尤怜,他似乎很擅长扮演女人。蓝嗣瑛此等直男,见了白虎梨花带雨的摸样,再也无法把持,他不再犹豫,将我横抱起,走向床榻。
他吻得又深又急,吻得我晕头转向几乎缺氧,两片唇瓣被他啃得红肿,我无暇顾及其他人在房外来来去去,让他带倒在床,他的舌头纠缠住我的,夺去我的每一口叹息。
喉间吞了一口苦涩,我在他的吻中,品嚐到了失而復得的快意。
我也想要他,他会接受这样不堪的我吗?
「蓝嗣瑛。」我含糊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他柔软的双唇吻过我的眉骨,再到眼,再爬上鼻樑。
「对不起,对不起……」我胡乱的道着歉,我为自己的污秽道歉,为他的等待道歉,也为爱上了他道歉。
我不该在这时发现自己是爱他的。
他像是听得烦倦了,一口吞没我的话语,双手紧压在我两侧,炙热的胸膛熨烫着磨蹭着我的胸乳,点燃我根根慾火,我再也无处可逃。
「你不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他的脸埋在我的颈边,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壳发痒。耳珠一瞬间没入他口,遭他舌头捲起。
我揪住他散落在我身上的髪,咬着牙不敢放肆的叫。
他却拉过我的手臂,挽上他的脖子。他的双手和唇,便开始在我身上各处兜转。
两团软乳让他指掌挤握成各种形状,白肉在修长指缝间微微鼓起,时而弹逗峰顶朱红。待他耐心的玩够了之后,便以唇齿留下点点爱痕。
我颤抖着身,扯出又细又尖的哭嗓。
他退开了,抬起我的一条腿,深深浅浅的湿吻从脚背一路蔓延到大腿内侧,在靠近耻处前缓了下来,舌头与牙齿併用着,在大腿上留下濡湿与一圈一圈的齿痕。
他享受着我的嚶嚀和轻颤,口舌与手指开始欺负起褻裤底下的私处。花核上,揉捻的力道恰到好处,撩拨得我如期绽放,我扭曲着身体,夹紧双腿,反倒是加深了刺激。
一股热意涌出,打湿了褻裤,他笑着将它叼开,一根长指完全没入早已泥泞的幽径。
我难耐的高喘了一声,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自家,便生生忍下。
蓝嗣瑛却略显不悦,长指四处抠压,终于停在上壁一处,他打圈、按揉、廝磨,用尽一切指法让我崩溃,后腰弓起又摔下,张紧又松弛。
我彷彿在一片慾海中载浮载沉,此刻一根手指再也无法满足,只想要求他给我更多。
他不管我能否承受他的挑逗,卖力的穷尽各种技巧,使我在他身下,融成一滩春水。
在我高潮之际,他抽出了手指,将湿亮的液体,悉数涂到了胸蕊上,然后他张口含住,下体一沉,灼热的巨物捣进了我。
「蓝……蓝嗣瑛!」突然被撑大的径口,痉挛似的,一抽一抽的紧缩。
「不要……不要……」我胡乱的推着他,他的脸在泪水的模糊下变形,他捧起我的双臀,一吋一吋的将长茎抵入。
「是我弄痛了你?」他虽然这样问,却丝毫未停,到底了,还要用力的挤一挤。
我双眼迷乱,也答不了他什么。
蓝嗣瑛抽出他自己,又狠狠撞进,他加快了摆动的速度,快如擂鼓,次次全根没入。
歷经多次云雨,他早已摸清我的每一处底细,每一种反应。
穴里那一处,让他磨蹭得又酸又麻,他的手指附在蒂上,随着一撞一撞,规律揉着。我的后腰弓起,双腿掛在他肩上无助的晃动,浑身肌肤涨红,体内快意流窜。
耳边只听得见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喘,嗯嗯啊啊不晓得在说什么话。
我在他的层层逼迫下,溃不成军。一切只能按照他所想的演变。他想要我为他疯狂,他喜欢我为他流泪。
我的表现,他如此钟爱。他用着最恶劣的手段,疼宠他最爱的我。
他每一次撞击,似乎都撞到了我心上,我自私的利用我爱的男人,洗涤我一身污秽。被他佔有的身体,便好似不曾遭人玷污过。
我的眼泪横流,模糊了在我身上驰骋的他。
他低吼了一声,将他的精华播撒进我身体里。
激情过后,我转头,失神的望着十指交扣的两隻手,再回到伏在我身上,喘着粗气,汗水淋漓的他。
我在罪恶感中嚐到了满足。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二十八.聖女
一夜荒唐,白虎早已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碎骨虽然復原了,但连续躺了叁个多月,肌肉早已萎缩,不凭藉着白虎的神力,我连起身倒茶都有困难。
而夜里,过度消耗的体能,没个十天半月怎么补得回来,我像一具散架的人偶,失去牵线,只能一动不动的躺着。
不只白虎离去,连蓝嗣瑛也不要我了。
他发现我不乾净了。
昨晚有多幸福,今早便有多痛苦。
我未醒之时,蓝嗣瑛以手描摹我的背骨,惊觉我背中有一块焦黑的烙印。
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扯出被褥,神色慍怒:「你什么时候成为了鬼侵的女人?」
鬼……鬼侵?是那个玄武族的江湖名号吗?
他越是焦灼,我越是害怕。
这是我说不出口的痛。
「是……是……」
颤抖的双唇是了半天,也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话!」
我垂着脸,不敢去看他,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我拽紧被单,缩在床角,连呼吸都不敢太声张。
「现在就跟我回去!」
他的手伸了出来,紧扯我一手臂,我以为会遭他一顿拳打脚踢,抱紧身体哭喊着不要。
「蓝嗣瑛,我对不起你,是我配不上你,你给我一纸休书吧!」
我不该跟他见上这一面的,早在那一天难堪之后,我就该跟他断个乾净。
我的心好痛,我才发现自己爱上他,转眼却必须狼狈的推开他。
「好得很,好得很!」他气得连话都讲不完整。「想不到我堂堂右贤王世子,竟然会被人戴了绿帽子!你不跟我走是么,你要我休了你是么,我通通如你的愿!这样你满意了么!」
他转身披上衣服,甩门离开厢房。
「小姐……」是罗儷进来了。
我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转过头面对她。
「对不起,可以让我一个人待着吗?」我扯出难看的微笑,但那不过是仅存的一点自尊心在支撑着我。
她退出房门后,我便躺倒了。止不住的眼泪濡湿了床榻枕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颗噗通跳着的心,痛得麻木。
蓝嗣瑛不要我了,我也不想要自己了。
是不是,我早就该死在那天。如果死了就一了百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捡起发簪,抵在胸前,施了点力。发簪却如铅块般,推动不得。
若是我死在白剑门的地盘,兴许他们还有其他手段把我弄活,我还是那个痛苦一生的人。这样想着,我倒觉有些不是滋味。
我若要死,当灰飞烟灭。
已是黄昏了,我费力地穿上衣服,拄着木剑,避开眾人,往思过崖爬去。
我走得缓慢,上山时摔倒了好几次,挛缩的腿部肌肉快要使不上力。
悬崖下,是万家灯火,在夜幕低垂时纷纷亮起。从高处俯眺,很是美丽,然而我没能生出欣赏的心情,只想着要跳下去,死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解脱了——魔鬼一般的心音不断蛊惑着我。
但是当我低头看见深不可测的峡谷时,却突然腿软了。真是可笑,一心求死的人竟然也会怕死。
还在磨蹭什么,为什么不跳——
忽地两隻大雁朝我背后扑腾而来,我欲闪避,却失足坠崖。
「白刃——!」
我以为自己将要摔个粉碎,一声嘶吼划破长空,一道金索将我扯了回来,重摔于地。
我伏趴在地上,迎上梧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别说话,先回去。」
他幻出房里那把轮椅,将我抱起,安置好后,推着我返去。
「我知道你心里痛苦,但白剑门终究是你的归宿,其他人不要你,我们也绝对不会拋下你。」回到房间后,他抱我上榻,蹲下身,拾起我一条腿,将足底搁在他一膝上。他揉按着我的小腿肌肉。
「难过便哭出来罢,左右这里也没别人,你哭一哭也不算丢脸。」
我原先还憋着的情绪,就此溃堤。连抽一口气,胸腔又痛又紧。屋外下着大雨,天也在为我落泪似的。我哭了很久,哭到眼泪乾涸,目光涣散,这才停下。
「梧璟。」他抬起头,而我哽咽着。「你知道吗,我上爱他了,我弄得这种落魄下场,很可笑吧。」
「不怪你。」他取了方巾递给我。「缓和些了么?」
我疲累的点点头。
「虽然你现下状况不好,但你既归来,有很多事情,还需要圣女定夺。」他将一只瓷瓶塞入我掌中,再闔上我的五个指头。「这是安神丹,你好好睡罢。」
「我会的,我会对白族尽力的。」
「那便好。」梧璟熄灭了灯烛,掩上房门,便离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伤心过度,我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
早上遭侍童唤醒后,随意打理了下自己,便下了床,拄着木剑去了大堂。
「这……」四位堂主连同白尹姑姑,面有难色的瞧着我。
我长长一揖:「堂主、姑姑。先时是我任性妄为,如今白虎各部争打不休,白刃作为圣女,责无旁贷。还请诸位给白刃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顏堂主扶起作揖的我,「虽说他族屡屡侵门踏户,但护祐圣女不周,也是我们的过错。我白族即使凋零,也不该让圣女带伤上工。」
他们这是不相信我。
我转头看着白尹,「姑姑,白刃生是白剑门的人,死是白剑门的鬼。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还请姑姑同意,让我留在这里,为白剑门,为白虎神,尽绵薄之力。」说罢,我伏跪,恭敬一礼。
「刃儿起来罢,只是这打杀非儿戏,日日刀口舔血,你若没有相当的觉悟,便是藏身王府还较安全。」姑姑蹲下身,将我扶起。
「白虎仙族,不该屈居人下,白刃十分明白。」我又是一拜。
「你这徒孙,还懂点道理。」白虎此时又上了我的身,他随即控制了我。
「尔等先祖,乃是本君最倚重的侍童,如今白族衰颓至此,不检讨自己,反倒要怪罪起本君这小徒孙。」
「圣君在上!」五人忙对我齐齐跪叩。
「我族仙术,早些教给她,不就没事?」
「圣君教训的是。」顏堂主接了白虎的话。
「小徒孙,本君替你讨的,给我好好学着点。下次再敢肖想本君的神力,第一个不饶你。」
我心想他坑我坑得那么惨,还敢来得意炫耀,真拿他是战神,没人敢给他好果子吃吗?
但嘴上还是恭敬的道了句谢谢神君。
「本君出现的事,不许有第七个人知道。」
他说完,便将身体还给了我。
姑姑和堂主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想来他们原先对白虎附身圣女的可信度,是存着疑虑的。
如今,我坐实了圣女的名堂,越堂主便带着我处理起门务了。白虎旧部如今分分合合,早已不将白虎神视作唯一信仰,散下的人,要不依附大族,要不自成一脉。我最终需得让离散的民心重新承认白虎神的尊位。
白族出圣女,又本是大族,不时会收到他族前来的投奔者,只是这投奔是为生存,抑或为谍,便不得而知,只能都先登下名册,严加监管。这门务处理起来,也是况日费时。
收治新人完毕,太阳落了山头后,还需修行术法。指教我的术法名师,出乎意料之外,是梧璟。
虽说他使的术法,与白族至今流传的相去不远,然他所施的咒术,却比璟行堂里,顏堂主所教还要高上一层境界,着实令人称奇。
他也不藏私,日復一日,将他所参透的,全数教予我。
首日学的是呼吸吐纳。习得这吐纳之法,便可汲取天地灵气,不再须饮食。
我初时灵根低微,梧璟却是耐心十足,好声好气的与我道,这里调息不足,那里发力过猛。寻常小徒需得费时叁日,而我足足花了半月有馀才将浑身浊气置换为清气。
吐纳数日之后,彷彿打通任督二脉,学什么都快捷不少。梧璟解释道:「你虽是仙胎,却养在凡间,自然要比远离凡尘的族人多拖了些时日。不过不要紧,如今你身有白虎神加持,佔尽不少便宜,修炼起来也称得上飞速。」
因此,梧璟便教我御剑飞行。只不过这飞行技巧,我鲜少在白剑门看见有人使过。
「少用是因为华而不实。能力大一点的,都使空间叠缩之术,但这法术有其要求,你如今初能吐纳,仍使不来这等高级咒术。」
我喔他一声,捏了御剑的咒诀便埋头苦练。不一会儿,便能浮空。再一会儿,便能前进。
梧璟见我进步得快,又将几个杀诀道予我听,要我用堂外枯木练习。我幻咒轰击叁波,将叁棵枯木拦腰折倒。
梧璟十分满意,没日没夜的操练着我。再过月馀,我已将他所教,学了个七七八八。
像他这等拔尖小辈不知为何,蛰伏于此。他理当大展鸿图,却终日伴在我身边,隐藏实力,韜光养晦。
距离蓝嗣瑛离开,已过去近二个月,我镇日招安劝降,学习术法,也没什么间暇时间记忆起他。
这让自己忙碌起来,果真是疗癒情伤的唯一办法。虽然偶尔悬起回忆,心头还是会紧紧拧起,隐隐作痛。
我如此强撑自己,倒教姑姑看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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