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百果
“真好看。”
谢临香的一句“见过九皇子”还没出口,就被这句简单的夸赞消了音,面上飞起淡淡的红晕。
好在披风雪帽上的兔毛遮了些脸颊,谢临香拉了拉帽子,四下看看:“九殿下,就是要我陪你来这里吗?”
这纯属没话找话了,映梅楼离靖勇侯府不远,但离九皇子的住处可不近。谢临香抚了抚下巴,话出口就觉得有些尴尬。
姜之恒笑着向对面的椅子伸了伸手,示意谢临香坐下。
“只是在此等等阿盈,待会儿再一起走。”
姜之恒伸手给她也添了一杯茶,不多不少正好七分满,才缓缓推向她。
“我向一个朋友求了幅画,近日朋友来了消息说可以去拿。”姜之恒不紧不慢地开口,“正巧,上次母后千秋节宴上的那副画,也让朋友帮忙修补过了。”
谢临香了然,原本就听闻九皇子醉心于书画古籍这些事,看来确实不假。
“更巧的是,那位朋友还是寒山大师的弟子。”
“寒山大师的弟子?”
谢临香眼前一亮。寒山大师的画作,交给弟子去修缮,自然是可以尽善尽美的。
“嗯,听说同谢老侯爷也是旧识,便想着让阿盈也一起来了。”
姜之恒抿了一口茶,氤氲的雾气腾上来,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下映出暖洋洋的光。
“这样啊。”谢临香也笑了。如此,便更要见一见了。
寒山大师是在边境与父亲结识的,听说当时正是逃难的时候,年轻的将军出手相助,大师以心血作画相赠,乃是一桩美谈。
那时候谢临香都还没出生,当年父亲的风采,也只能听别人说起。
只不过谢临香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随九皇子走的这一遭,还有绝对出自她意料之外的收获。
二人出了映梅楼,便由姜之恒领着去的那位朋友的住处。
这位朋友家住闹市中,进门的时候谢临香都没有想过,这个门口挂着一排腊肉年货,往来皆是商贾小贩的人家主人,竟会是寒山大师那般避世不出清冷孤高之人的弟子。
“当真是别致。”站在门口,谢临香还由衷道了一句。
九皇子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勾着唇角没说话,抬手敲了敲门。
主人就在屋内,很快便来开了小院门,见到来人,微退了半步,对姜之恒作了一揖:“九殿下。”
“子慕先生。”姜之恒唤了他一声,又转头看向谢临香。
谢临香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便早已经愣住了。
这个名叫子慕的中年男子,比九皇子稍微矮过一点,身穿粗制麻布衣,想来是时常作画的缘故,衣襟上染了些墨迹。下巴上一圈胡茬,像是有两天没有处理过。
但即便如此,也遮不过他这般姿态之下的气质。这人身上有一种别样的坚韧感,哪怕此刻靠着门站着,也觉不出他身上有哪怕半分的慵懒,相反,有一种板正在其中。
子慕先生顺着姜之恒的视线看过来:“这位姑娘是?”
谢临香这才回了神。
见她没反应,九皇子代为介绍道:“这位是靖勇侯谢老侯爷的嫡女,谢临香姑娘。”
谢临香收了思绪,向子慕先生微微一福,却还是留了几分余光看着他的脸。
这个人,她认识。
方才那一照面确实是震惊到她了。与记忆中的人相比,眼前这个子慕先生身上没有半分是杀伐血腥气,才让她一瞬间愣住。
此人原是谢致年轻时手下的一个将军。
本名也不叫子慕,而是叫做步飞尘。
当年天下初定之时,步将军解甲归田,未归朝堂,从此浪迹天涯。是以谢临香小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上一世还是面临战事之时,因知道领军的是靖勇侯嫡女,他才主动现身相助,在战场上神勇无比,浴血杀敌无人能挡,乃是一员猛将。
当初军营之中有不少靖勇侯旧部觉得谢临香年轻不服,也是他代为收拾的。
所以于谢临香而言,此人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
那时她只知道,步将军解甲归田是四海为家去了。却不想未归的将军竟真的敢大隐隐于市,成了寒山大师的弟子之后,还敢在京城的闹市中住下,一住就是很多年。
谢临香努力地压下心中的震惊和那些回笼的记忆,冲着步飞尘微微笑了笑。
这个时候的她还并不认识步飞尘,他们初次相识,原本应当是在几年后。
如此一来,反而是子慕先生愣了愣,将她上下看了看,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容:“咳,原来是侯爷的女儿。”
姜之恒没有说话,只淡淡看着二人。
子慕先生将二人让进了门。
不大的小院中晾着干净平整的宣纸,院中有两口水缸,旁边用竹篾扎了些小玩意,有兔子小狗之类的形状。更令谢临香感到惊奇的是,子慕先生的桌案上还插着许多属于不同季节的干花,很是有意韵。
可越看下去,谢临香便越是觉得不是滋味。
原来上一世战场上骁勇善战,好似天生就属于征战杀伐的步将军,私底下竟然只想过这样简单平淡的生活。
于是又想到了父亲。寒山大师所绘的那副画乃是靖勇侯毕生所求:山河依旧,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四海歌舞升平。
正想着,子慕先生就已经将画带到了面前。
“此画甚是熟悉,乃多年前师父赠予谢老侯爷的。”子慕先生徐徐展开画卷,无论里外,都已经再看不出茶渍了。
“我已将此画重新装裱过,完好如初,还望谢小姐放心。”
谢临香点了点头。这话其实原也不必同她说,画已经献给皇后,还是由九殿下拿来修缮的。于情于理,她今日不过是来做个客陪。
许是因为子慕先生曾是父亲旧部,才多关照了一句。
他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同记忆中的步飞尘一模一样,只是其他方面的差距又太大,所以在九皇子同他谈事情的时候,谢临香忍不住扭头看了他好多眼,惹得九皇子都频频侧目,眼中疑惑。
这日在这闹市小院中余下的时间都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谢临香一概都记不清。
只知道在回去的路上,九皇子面无表情地看了她许久,才终于开了口问她:“阿盈是……很喜欢字画吗?”
“啊?”谢临香摇了摇头,“并不是。”
“那……”姜之恒转过眼珠,像是在求证某件事情一般,眼底清澈,“是子慕先生?”
看来今日的举动确实是有些实力失礼了,谢临香叹了口气:“他,长得很像一位故人。”
“如此。”九皇子淡淡笑了笑,像是得到了某种结果,舒了一口气,“我也觉得子慕先生不像个隐士。”
谢临香抬眼。
只听他声音清楚,语气清浅。
“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阿盈觉得呢?”
姜之恒眼角微弯,看了过来。
第24章 送衣服
“九,九殿下,”谢临香顿了顿,“何出此言?”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23节
步飞尘使用化名生活,想来也不可能愿意将当年那些事情告知他人。而步将军归隐的时候,姜之恒也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稚童,并没有在那时结识步将军的可能。
难道说……
谢临香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跃至了嗓子眼。
既然苍天垂怜她,能让她重来一次,她又凭什么断定上苍只偏爱她一人?她能得到上苍如此大的恩惠,他人也一样可以!
她紧张地盯着姜之恒,连呼吸都放轻下来。
“子慕先生虽为画家,但其笔下风月皆带凌厉。”姜之恒语气轻松,转过头慢慢解释着,“且人也不似寻常隐士那样淡泊,说话做事,都如同行伍之人般严明。”
见他两片纤薄嘴唇一张一合,谢临香的思绪早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在这话语中放下了一丝丝的慌乱。
“怎么,阿盈不觉得吗?”
见她一直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姜之恒淡淡地笑问。
“嗯啊。”谢临香骤然回神,错开目光,“是吗,九殿下眼光独到,臣女倒是没有看出来。”
说罢又有些尴尬地笑笑,抓了抓后脑勺。
如果说九皇子身为拥有身为行伍之人的明锐嗅觉,能够一眼看出同类人的气质,那倒也无话可说。只不过谢临香心里那一阵空穴来风的惊慌,就这样被九皇子这一问引了出来。
她看了看面上八风不动的九皇子,复又低下头。
看样子九皇子确实是不知道后来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但其他人呢?
如她所想的那样,难道上苍真的会只偏宠她一人吗?若是重活一世的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人,那人会做些什么呢?若是那人行事与她相悖,她又当如何?
谢临香脑海中乱成一锅粥。
“阿盈,今晚一同去望仙楼?”
“就在这里分开吧。”谢临香打断道。
行至城西路口,面对九皇子的邀约谢临香断然拒绝。
而后在岔路口前回身行礼:“抱歉,有些晚了,今日九皇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便退了两步,回头走向侯府的马车。
姜之恒张了张嘴,却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目送着她上了马车,一抹红色缩入车帘之中,马车渐行渐远。
在城西路口站了许久,姜之恒皱了皱眉头,伸手揉太阳穴。
阿盈今日是怎么了?
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吗?为何突然间兴致低落起来?
仔细一想,好像是从见到子慕先生的时候开始的。刚刚还笑语嫣然的明媚姑娘一进了子慕先生家的小院便安静下来了。
再听他说起子慕先生,便彻底沉默下来。
他们二人不是第一次相见的吗?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吗?姜之恒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经常头痛,还时常做出一些超出他平日行为的举动,晚上还时常梦魇,预见过一些莫须有过的事情。梦中醒来,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挣扎想要逃脱。
而见到那个明媚的姑娘的时候,却总感觉亲切,好像已经在某个不知道的时间里认识她许久了。
看着靖勇侯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沿街尽头,姜之恒只感觉心里有些空。
难道这便是陈夕泽说的,思念入魔?
*
回了靖勇侯府,谢临香一言不发,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织云有些担忧地跟在后面,还没进院门,便听有人传话说襄王殿下派人来了。
“这……”织云停下脚步,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小姐。
谢临香转过身来面无表情:“有什么事?”
传话的小丫头是前面的粗使丫鬟,平日很少同主人家直接说话,此时有些胆怯低着头道:“襄王殿下,给小姐……送了些东西来。”
谢临香扭头便走:“织云,去收了扔进后仓,不必拿出来了。”
“小……小姐!”小丫鬟吓得快要哭出来了,“来的大人说,东西一定要小姐收下,还……还还有话要交代。”
谢临香皱了皱眉。
昨日她才在御花园同襄王起了那样的争执,姜思南此人一向刚愎自用,怎么会立马就愿意来送礼讨好了?
于是不得不耐着性子问:“是什么东西?”
“是……是……”小丫鬟慌得语无伦次。
谢临香偏过视线,柔声道:“织云跟过去看看。”
织云应下,领着那粗使的小丫头上前厅去了。
谢临香踱着步,心里大约也猜测出了七八分。
虽然昨日她在御花园的水榭里同姜思南说了那样决绝的话,又有九殿下当场争执,但姜思南一向自负,多半是觉得她就是一时生气而已。
再者,如今临近年前最后一场百官宴,穆宁皇帝就应该宣布他二人的婚期,并同时让谢明泽袭爵了。这个档口上,姜思南是料定她也躲不过,索性先讨个巧,哄哄人。
谢临香哂笑着摇了摇头,只可惜,襄王的这个算盘打错了。
今年的春节里还有一件大事。
就算婚期定下,怕是也要因此拖下许久才能完婚。
过不久,魏国将会有使团出访大齐,魏国二位皇子公主将在大齐过一个春节,一是为了两国邦交,二是求娶齐国永鸯公主。
几件大事叠加在一起,能为谢临香争取下了不少时间。
她解下披风,于榻上坐下,正想着,织云便托着一个不小的托盘回来了,盘上盖着大红绸布,隐约罩出一个朦胧的形状。
“这是什么?”
“小姐,是襄王殿下为您在年宴上准备的吉服。”
织云弯腰将东西放在谢临香面前不远处的桌子上,谢临香轻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掀开了那方绸帕,下面正是一身宴会的衣服。
谢临香拎起衣服领子抖开看了看,真是华贵非常,绸缎做面,貂绒为领,连头饰上的两对珠花都是金镶玉的,倒是非常符合姜思南的审美。
“收起来吧。”谢临香放下手指,兴致缺缺。
织云才道:“小姐,来送衣服的是襄王身边的内侍官,让带话给小姐。”
谢临香转头看了她。
“襄王殿下说,年宴是大日子,请小姐收下衣服,年宴时务必穿上,也好彰显靖勇侯府的气度。”
谢临香心说我侯府是缺这一套衣服?彰显侯府气度还要你来给我送?
但今天确实甚是疲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摆摆手便让织云下去了。
对于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谢临香不像其他姑娘一样有什么执念,通常对自己的要求便只是收拾到得体妥帖就够了。
今日襄王这一举动名义上是送衣服,却多嘱咐了这一句年宴务必穿上。
本意还是在试探。
姜思南怕是觉得,那日她说出那些话是因为一时头脑发热的无心之语。为此还颇有肚量地送她衣服,大约是想说若是穿上这一身去年宴,之前那事便一笔勾销。
谢临香无奈摇头。
若是从前,姜思南说什么她必定会一一照做,收到他的礼能开心很多天,以为他终于放下繁琐的公事愿意多在她身上花些心思了。
可现在,面对姜思南的这般试探只有反感。
她叹了口气。
只可惜当下还没能完全站稳脚跟,又没有稳定的靠山,与姜思南的关系还不能就这样快刀斩乱麻地一刀两断。
可忽而又有些纠结地想到,若是年宴当天不穿这身衣服,她该穿什么衣服,或者说用怎样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呢?
算了算日子,现在叫人量了尺寸立马去做可能也来不及了。
第25章 皇后疑
谢临香心累得慌,懒得再作他想,只撑着脑袋伏在榻上小憩片刻。
可谁知再一睁眼,天都已经快黑了。
推开门出去的时候,织云正好从小院门进来,见谢临香起了便急急忙忙上前:“小姐起了,方才林小姐叫人带话过来,说今晚要过来一趟。”
“江雪?”谢临香揉揉眼睛,瞬间清醒了几分,“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说的?
“奴婢也不知,林小姐身边的人只说有要事。”
这么急?谢临香心里沉了沉,难道是林将军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了吗?
于是马上吩咐道:“你先去准备些茶水点心,让晚间洒扫的人不用过来了,我去一趟阿泽那边西院便回来。”
接近酉时,靖勇侯府的小院静悄悄的,林府的马车停在偏门,林江雪低调地直奔小院。谢临香站在门口,见她如此心里更有些紧张。
“出什么事儿了?”谢临香皱着眉头,在林江雪上前时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不由得有些着急。
“哎,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林江雪显然比她还着急,径直走进屋内自顾自找地方坐下了。
谢临香眉头紧锁,跟着坐在她面前,连沏茶都忘记了,只盯着她的嘴唇,生怕她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来。
“那日梅花宴,你离开林府之后去哪里了?!”
谢临香已经准备好了听到什么大消息,却不防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问得一懵,愣了片刻才想起来那日她一出林府便遇见了九殿下,而后去了城南放了一盏河灯,再然后又跟着去了巡防营。
“我……去了城南……”
谢临香还没出口,便又被焦急的林江雪打断。
“诶算了,我就问你,那晚不是跟九皇子在一起吧?!”
“……啊?”谢临香呆了,“出,出什么事了吗?”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24节
林江雪一脸要命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抹了一把脸,心下明净,却又有些不死心。
“那日九皇子身边的女子,真的是你啊?!”
谢临香真的没料到她要听到的消息是这么个发展方向,仔细想了想,那日她戴着帷帽并没有抛头露面,京中富家子弟身边有几个女人也属正常,应当不会给九皇子带来困扰吧?
“是我……”谢临香小心翼翼,“给,给九皇子招惹什么麻烦了吗?”
“我的亲姐姐,还麻烦,麻烦的是你自己!你忘记九皇子身上那些传言了吗?”
原来是要说这个。
谢临香松了一口气,虽说流言可畏,但她向来不信这些东西,于是宽慰地笑了笑:“别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总不能因为传言九皇子命格不好,便连同他说个话都能招致霉运吧,她还没那么衰。
可是林江雪急得一拍大腿,嘴一张便秃噜出一大段。
“还什么莫须有的事情,你知道外面是怎么传的吗?!我今日不过是去茶楼喝个茶,便听人说九皇子遇见真命天女!这般流言都不畏惧,定是真心相许,九皇子苦尽甘来!”
“啊,这……”谢临香有些尴尬,又哭笑不得。
她只是不在意那些关于九皇子的传闻,只关心这个人是否值得真心相交罢了,怎么传到别人嘴里变成这样了?
“还不止呢!”林江雪抹抹嘴巴,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你知道,九皇子曾经两次议亲,最后姑娘家都出了意外!而九皇子又是皇后嫡子,那些家中有女儿的勋爵之家各个人心惶惶,生怕哪天皇帝指婚把自己女儿嫁给他受罪了!”
这话说得倒是并不夸张,九皇子再怎样不得宠,毕竟身份尊贵,未来无论如何要迎娶九皇子妃的。
那些京城闺女门深谙此事,所以一个个的都离九皇子远远的,生怕哪天九皇子一眼看上了自己,向帝后求亲。到时候,前两个死在婚前的姑娘就是前车之鉴!
“你别看九皇子独来独往的,这满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巴不得他快点安定下来!都在问那日九皇子马上的姑娘是谁呢!”
林江雪一口气说完,放下空杯子。
谢临香一愣,恍然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所以,那日她同九皇子同乘一匹马,不仅被人看见了,还被人误会她是九皇子的相好了?
更有甚者,现在大概很多人都在查她到底是谁,等着撮合她和九皇子赶紧在一起呢?
谢临香一阵失语,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所以现在,大家都误会了?”
“不止呢。”林江雪露出一个木然的表情。
“说吧,还有什么?”谢临香一阵头大。
“这世上最关心九皇子婚事的,可不是京城那些家中有女儿的勋爵人家,而是……皇后娘娘。”
说完林江雪都要绝望了,气得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说谢临香不注意,还是该骂那些看热闹的人太闲。
谢临香嘶了一口气。
“听说皇后娘娘还特地派人问过那是哪家的姑娘了。”
若只是听人说过之后随口一问还好,就怕皇后娘娘当真了,硬要派人查一查儿子的心上人是谁。这样的话,只要稍微细查,便知道是谢临香。
皇后眼中,她除了是靖勇侯嫡女之外,还是未来的襄王妃,虽然门当户对,但早已名花有主。
谢临香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皇后是一个老实本分恪守妇道的女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心地善良待人温和的长辈。她并不想在皇后那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再者,就算是有很多人关注着九皇子的动向,怎么会无聊到要将流言传到茶楼酒馆,搞得人尽皆知?
将这件事弄得全城皆知,倒像是刻意要惊动圣听似的。
谢临香轻舒了一口气,断定道:“是有人刻意传言的。”
有人刻意将这件事闹大,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勾起大家的猎奇心。于是现在就连皇后也想知道那姑娘是谁,步步紧逼,让谢临香不得不面临骑虎难下的局面。
一边是即将面临的同襄王殿下的婚期,另一边是众目睽睽之下与九皇子的策马共驰。
林江雪虽然脑子慢,但听她这样一说便也能想明白。
“可就算是有人用心险恶,那晚同九皇子在一起的女子也确实是你,这事若是让人知道了,那你和襄王殿下的婚约,还有你的名声……唉!”
在定下婚约之前,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准襄王妃同九皇子乘了同一匹马,还一同放了河灯吃了饭。
这简直就是在告诉世人,谢氏女行为不端,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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