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百果
说着便挣开姜之恒的手要出门去。
“阿盈,你冷静一下!”姜之恒急忙拉住她。
他所顾虑的已经不是隔壁的已经死了一个月的死士还能不能入眼了,谢临香现在的状态同刚刚比起来确实很让人担心,还有氏州,这个刺青到底意味着什么?
姜之恒扶住她的肩膀,不得不放缓了语调,温声问:“你方才说,男子在脚底,是什么意思?你见过这个刺青?”
他的面容带着担忧,语气却是无比关心。
而这一句话却让谢临香瞬间回了魂了。
穆宁皇帝病倒,氏州犯境,都是四年后的事情。当下的氏州还只是一个很小的民族,寄生在大齐和魏国交界处的一小片土壤之间,未成气候。
她一时激动,看见那个刺青便牵扯出上一世的痛苦回忆,竟就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看着九皇子的眼睛,她低下头眼神一飘,才慢慢开口:“幼时随父亲在军中曾见过这个刺青的拓印,隶属于氏州的一个组织。父亲说过,很是难缠。”
这时候便只有搬出南征北战的靖勇侯来圆场了。
姜之恒闻言轻轻松了口气:“是这样啊。”
“九殿下,父亲曾言,这个组织极其危险。”
四年后的那场战争,氏州早已是从现在,又或者说更早的时间里就开始准备了。
这样一来,回京路上要杀她的或许根本就不是京城中的人,而是氏州人!因知道她是靖勇侯嫡女,放她回京必然能够收拢大齐兵权,所以才要除掉她!
可这个宫女又怎么解释呢?
两辈子都只是想让她担上损毁公主心爱之物的罪名,如今还因此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对幕后主使者来说,不是得不偿失吗?
谢临香想不明白,但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确认清楚那群死士的脚底有没有刺青。
姜之恒带着她拉开了门,刚要出去,迎面就看见吃完了馒头正叼着根草的陈夕泽。
“啊,殿下看完了?那要不要听我说说那线索的事……”
可他一抬头看见跟在姜之恒身后的人的谢临香,突然一顿,这话便又生生卡住了。
陈夕泽伸长了脖子往后面看了看,确实没有别人了。
感情刚刚跟殿下回来的人就是谢家大小姐,不是那个小丫鬟啊?!
好嘛,难怪殿下直接就进了殓房呢。
原来是公事公办啊。
陈夕泽摇了摇头,撇撇嘴道:“那我就直接说了,那些死士身上也有同样的刺青,只不过因为见血才能显色,藏得深,都在脚底板上!”
此话一出,谢临香的眉头便直接拧住。
姜思南看了看陈夕泽,半晌无言。
“你说他们刺青的时候就不痒吗?这种东西,居然藏在脚底,啧啧啧。”
陈夕泽见面前的九殿下丝毫不意外的表情,不由疑惑道,“话说你为什么这么冷淡。”
姜之恒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仅知道了死士脚底有刺青,还知道了这群死士是哪里来的。
姜之恒转过头去看谢临香,他确实没有想到,靖勇侯府四年没有回京的嫡女大小姐,竟然懂得这么多事。
谢临香微微仰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见这个刺青的时候,当时已经是损失惨重,却没想到这股力量居然已经潜伏在身边这么多年了。
四下一时无言。
陈夕泽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殿下,你不要去看看吗?”
“不了,既然是一样的刺青,有什么可看的。”姜之恒声音清冷,转了个方向面向谢临香,道,“今日辛苦了,阿盈,我先送你回去吧。”
所谓的线索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
于是谢临香微微点头:“也好,有劳九殿下了。”
两人略过一脸茫然的陈夕泽,并排走出门去。
陈夕泽:“???”
*
夜已经有些深了,再加上天冷,巡防营门口大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
姜之恒将谢临香送到门口,招呼人去套一辆马车。
谢临香一礼:“有劳九殿下了,请容臣女多问一句,不知这刺青的事,殿下打算如何?”
九皇子只接手了侯府马车被劫一事,如今既然已经查明了劫匪的身份,于情于理,这案子都该结了。
事毕,挡在谢临香身前的那层挡板便消失了。若此事报上去,或许之后不久,穆宁皇帝便会为她和襄王赐下婚约。
更何况,这个案子牵扯到的是更大的国仇家恨,一个民族对另一个国家的肆意窥视。
如何处理,确实是有些考验人。
姜之恒轻叹一声,看着灯下谢临香水盈盈的双眸,清浅笑道:“事件未明,错综复杂,是我办事不利。这样的案子,怎么能报给陛下?”
谢临香闻言默默放下心来,也回以一个微笑:“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
无论是城外相救,宫门内相助,还是今日这些事,于她而言九皇子已经做到了一个外人能做到的最好,竟让她隐隐生出了几分挂念来。
两人跨出门槛,谢临香道:“殿下留步,殿下诸事繁忙,今日臣女叨扰。”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侧后方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声:
“阿姐——”
谢临香眉心一跳,回过头去。
谢小爷谢明禹骑在马上,身后套了马车,匿在夜色中只能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奋力冲这边方向招了招手。
谢临香突然就想到前两天弟弟还跟九殿下干过架,半大小子心气儿高,这会儿可能还不太对付,不由得有些紧张地回头。
门内的姜之恒动作未停,不紧不慢地跨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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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陈夕泽:喵喵喵???
第19章 太轻浮
谢临香本想开口阻止九殿下出门来。
但姜之恒一只脚已经跨出来,想收也收不住。更何况九皇子负责京城巡防事务,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岂有让他躲避的道理?
最终谢临香只是张了张口,并没有说话。
姜之恒显然是已经听到了谢明禹的声音,走出门来似是无意地向黑暗中的马车瞥了一眼。
方才还挺兴奋的少年瞬间禁声。
“正好,谢公子到了。”姜之恒淡淡地笑着,对谢临香说,“如此我也就放心。”
谢明禹翻身下马,上前走了两步。惹得谢临香有些紧张地侧目过去,分了一半的心关注着弟弟的动作。
谁知谢明禹走到门口,毕恭毕敬地对姜之恒行了一个无比标准的军礼:“见过九殿下。”
乖觉到谢临香都愣了一瞬。
转眼再看九皇子,姜之恒淡淡应了一声,道:“夜深了,二位回去路上小心。”
“劳殿下费心了。”
谢临香有些疑惑地看着谢明禹,又看了看九皇子。
就算九皇子宽宏大量,自家弟弟是个什么脾性她还能不知道吗?不久前才跟人打过架,这回怎么会这么听话?
一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谢临香才揪着谢明禹问了这一嘴。
谢明禹抓了抓脖子,有些害羞地嘿嘿了两声,才道:“陈将军说我功夫不错,提我当了个副尉。”
“嚯?!”谢临香听乐了,“功夫不错?陈将军还真是赏识你哈。”
当日陈夕泽反手就制住了谢明禹,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说起来这事儿谢临香就觉得丢脸,好歹身为靖勇侯府的长子,从小也是跟着父亲在军营中长大的,竟然能被人按着打。
可谢明禹却乐呵呵毫无自觉:“陈将军慧眼识珠,知遇之恩,我当然要好好报答。”
看样子是一个官职就把这个小子给收买了,顺带着连忠心都栓得死死的。
谢临香不轻不重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没再荼毒弟弟。
陈夕泽这么做,多半是九皇子授意的,也真是难得九殿下还能为谢家想到这一步。巡防营的副尉在京中任职,虽然也辛苦,但总好过边境驻军将士。
靖勇侯嫡子年幼,又不好武事,若是将来她与襄王退了婚,这爵位能不能留的稳还另说。吾辈自强,总不能靠祖荫度日。有谢明禹在军中,对谢家来说也是个依托。
谢临香收了思绪,默默地坐在马车里回想今日的事情。
这短短一天里她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直到现在才有时间细细把这一切捋一遍。
当年父亲身亡绝不是意外,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刺杀他们的人是氏州人,那当年害死父亲的也是他们吗?
为了四年后氏州可与大齐有一战之力,费尽心力扳倒了靖勇侯这个对大齐军事系统堪称是信仰的人,之后再留心将靖勇侯一脉全部铲除?
可如今的氏州都还不过是一个小小边境民族,更何况是四年前?
这其中真的会没有什么其他的幕后推手吗?
境外并不安定,饿狼环伺,可这京中也未必安全。父亲当年功勋卓著,在朝中树敌不少,这些人在当年中秋宴上有没有顺水推舟暗中助力,还很难说。
谢临香叹了口气。
个人恩怨,国仇家恨,如今全部都堆积在一块,简直是一团乱麻。
好不容易才回了府,姐弟二人在前院分别,谢临香一身疲惫地走进自己的院子。
织云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等得很是着急:“小姐可算是回来了,这一整天担心死我了。”
谢临香打了个哈欠,拖着脚步往房里走,谁知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清新的梅香。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19节
“嗯?”谢临香退了一步,一脸疑惑地回头看向织云,“怎么回事?”
她房间的花瓶里插着的,正是永鸯公主府上的一枝绿梅。
“回小姐,今日小姐出了公主府,公主殿下身边的南星追出来说,今日冤枉了小姐很是抱歉,公主便送了这一枝绿梅。”织云眨眨眼睛,“反正也已经离了枝,留不久了,可能公主也是怕浪费了可惜吧。”
谢临香低头微微笑了笑:“公主殿下真是有心了。”
今日公主并没有表态冤枉她,但还是顾及着她的情绪,怕她觉得委屈。
闻着那股梅香,谢临香觉得心里暖暖的。
说起来永鸯公主今年不过也才十几岁,正是性子活泼的年纪,又得圣宠,难免骄纵些,却愿意顾及她的情绪,也实在是个真心人儿。
坐在案前,轻触着翠绿的梅花瓣,谢临香忽而想起来,上一世永鸯公主似乎是在她与襄王婚后不久,便嫁去魏国和亲了。
北魏苦寒,也不知有没有公主偏爱的旖旎梅花。
谢临香晃了晃脑袋,不免苦笑,生在王侯将相之家,竟也都那么不容易。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探手取了纸笔开始研墨。
父亲当年麾下将士众多,她自幼养在军中,多少认识一些军中将领。这些人有的忠于靖勇侯,有的如今已成为一方将领。
她需要先理清楚,有哪些人是真正可以信任和依靠的。
这时候织云已经取了盥洗物件进来,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盆水,却见自家小姐坐在了案前,不由得好奇:“小姐,很晚了,不休息吗?”
谢临香道:“放着吧,我等一会儿,你先去休息。”
织云应了一声退下。谢临香奋笔疾书,花了半天才理出了小半张纸。
如今已是腊月了,年年过小年皇帝都会举办宫宴,届时文武百官皆会到场于宫中一聚。到那时,她需要联系到可信之人,才能抽丝剥茧查清这一切。
*
于此夜深的同时,几条街相隔的巡防营。
陈夕泽撇着嘴摇了摇头,冲面前的九皇子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一脸鄙夷。
姜之恒皱了皱眉头:“作甚?”
“殿下,你这样是不行的。”陈夕泽懒洋洋地靠着院里的柱子上,“对姑娘家的不能光旁敲侧击,还要明示再加上暗示!”
姜之恒抬了眼:“这话什么意思?”
“唉。”陈夕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是我说,你光帮谢小姐的忙有什么用啊?!你要搞清楚人家姑娘喜欢什么,学会投其所好!”
“什么叫,帮谢小姐的忙……有什么用?”姜之恒有些疑惑,似乎抓错了重点。
陈夕泽不厌其烦,循循善诱:“要摸清楚人家的喜好,人姑娘都是内敛的。”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一脸认真,“姑娘家家,大都喜欢胭脂水粉啦,好看的衣服啊之类的,你这些给人家,人自然就明白你的心意了嘛!”
“送这些,就能明白了?”九皇子的瞳孔微微放大,谨慎地问。
陈夕泽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的那些个露水情缘,全都是这么得来的?”得其要领,九皇子转眼就不认人。
陈夕泽一口噎住。
“什么叫露水情缘,我都是认真的好么?”
“嗯嗯,杏花楼的采薇姑娘,虹苑楼的百花姑娘,东霖阁的……”
姜之恒一脸清冷淡漠,却顶着这么个皮囊面不改色地一个个枚举,陈夕泽瞬间头大。
“打住打住!”陈夕泽举手投降,转而威胁,“还要不要我帮你了?”
“……”姜之恒沉默半晌,才万分认真地问道,“会不会,有些太轻浮?”
第20章 说婚事
寒冬腊月,北风如割。
本想在腊月二十之前理清杂事,先行拜访过父亲的那些故人。可偏偏计划赶不上变化。
谢临香在这一日早晨受到了皇帝召见。
一同被召见的,还有自入京以来就乖乖在侯府内院读书,哪里都没去过的靖勇侯嫡子,谢明泽。
今日一大早,传召的宫人便到了侯府,谢临香接下旨意,眉心突突直跳。
阿泽今年不过才六岁,回京至今都没有被召见,皇帝亦未曾提起过袭爵的事情。
上一世也是她嫁给襄王之后皇帝才传谕袭爵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皇帝已经知晓,侯府马车遇刺案查清了,便没了顾虑想要定下婚期?
可九皇子明明已经答应她暂不上报了啊。
谢临香满腹疑惑地接下了旨意,吩咐下人准备,转去西院嘱咐阿泽更衣。
谢明泽才起不久,正在萧姨娘院子里读书,乍一听到消息,萧姨娘也愣了。
“这……是怎么了?”
“不清楚,陛下要见阿泽,虽不是什么坏事,但是这一时兴起的,却叫人摸不透。”
召见六岁的侯府嫡子,无非是为了袭爵的事情。但上一世是谢临香嫁入皇家,成为皇家妇这件事尘埃落定了,穆宁皇帝才让这个不好武事的弟弟正式袭爵。
一来谢临香已经成为襄王妃,皇家要聚拢原先跟随谢致的将士军心,总归要师出有名。二来也是为了她身为王妃的母家荣华。
可如今接近年节,各种庆典宫宴在前,皇帝怎么会在这时候提起这事?
谢临香揣着心事。
看样子,皇帝是下定决心要定下她和襄王的婚期了。
只是穆宁皇帝一向信奉鬼神之说,她回京路上遇刺,实为大凶。婚期已经拖了一个月了,皇帝怎么会突然急不可耐起来?
谢临香带着年幼的弟弟心事重重地走进宫门,直到在宫门外遇见了一抬素色轿子时,才终于恍然大悟。
满京城的豪门世家,能将轿子停在宫门口的,必然不是泛泛之辈。而这群人,皆是达官贵人,富庶之家。
连轿子都不过一面素色的,毫无坠饰的,便只有那个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两袖清风的大理寺卿——戴乐山。
谢临香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了,在昨日襄王姜思南的坚持下,公主府上的事情是九皇子和大理寺的人一同查办的。虽然姜之恒先下手为强,但大理寺必然会掺和进一手。
而只要让戴乐山办了这案子,便必然会一点一丝,细枝末节都不落地全部报给皇帝。
失算啊。
谢临香拍拍额头,无语凝噎。
却只有带着阿泽一同进入皇帝召见的宸心殿。
殿中熏着龙涎香,一入内便感到一阵阵暖意,烘着淡淡的香气只扑门面。穆宁皇帝坐于龙椅之上,冕旒隐去了表情,只低头看着案前的奏折。
四下除了侍奉的宫女太监并无旁人。
“臣女叩见陛下。”
谢临香跪在殿中,向高座之上的皇帝行礼。
“谢姑娘,快起快起。”
穆宁皇帝忙从高座上走下来,亲自扶起了谢临香,满脸慈祥的笑容,“谢姑娘近日受委屈了,朕都知晓了。”
这一番礼遇堪称是逾矩了,谢临香诚惶诚恐:“劳陛下记挂,臣女无碍。”
这一照面,皇帝便放下了身为上位者的身段,如同一位寻常长辈一般,面上毫无严肃,似是拉着她话家常。
越是这样,谢临香越是不安。
果然,下一刻皇帝便转眼看向了阿泽。
“这就是谢公子了吧,倒是个好苗子。”皇帝拉过谢明泽的小手,甚是满意。
阿泽睁大纯澈的双眼,一脸无辜地往姐姐身后靠了靠。
“陛下恕罪,阿泽从小养在江南,只读些诗书,没见过世面,未尝得见天颜,不免胆怯。”谢临香欠着身,替弟弟开脱。
皇帝笑道:“无妨无妨,靖勇侯一门若能出一个读书人,也是文武双全的美事。”
言外之意,这孩子便是怎么看都顺眼!
谢临香敛了敛神色,忽听门外通传大理寺卿到了。
穆宁皇帝转身坐回龙椅。
戴乐山入内,免不了一番叩见行礼,又上前递于皇帝一封奏折。
皇帝翻开看过,半晌才道:“爱卿,这便是那些死士身上的印记?”
谢临香心里一秃噜,果然。
戴乐山躬身禀告,叙述详尽:“回陛下,昨日公主府欲意陷害谢家小姐的女子,和一月前城外截杀侯府马车的死士,身上皆找到了这个刺青,实为一伙势力。只是臣昨夜连夜查找案宗,皆没有找到这个印记出自何处,听命于何人,是微臣失职!”
皇帝放下那张纸,又往一旁递了递:“谢姑娘可认识这印记?”
谢临香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熟悉的刺青拓印,面不改色道:“回陛下,臣女见识短浅,未曾见过。”
当初大齐朝上下堂第一次知道这个印记,还是她在战场上发回的战表。氏州犯境毕竟是四年后的事情,此时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人能揭穿她。
果然,皇帝并未起疑,只愤怒摔了奏折:“靖勇侯当年南征北战,结下不少仇家,如今虽功臣陨落,但大齐国力强盛,这些人不敢兴兵来犯,倒是会搞这些手段!”
“陛下息怒!”戴乐山兢兢业业,“臣会安排人手,仔细翻阅卷宗,定会查出这是何人所为!”
“罢了,若真是老侯爷时期结的仇,大理寺也不会有存档。”皇帝叹了一口气,甚是忧虑。
复又开口,满心的担忧:“只是靖勇侯一心为国,如今骨肉却遭此毒手,朕心痛难平。”
“陛下,臣女一切安好。”谢临香低头道。
身旁的阿泽有样学样,也冲着皇帝弯了弯腰。
皇帝面色稍霁,道:“侯府人丁衰弱,也该增派些人手才放心。谢姑娘不日也便要与我儿成亲,也得些实在的东西支撑,才能彰显靖勇侯府的气势。”
这话,便是将婚事和袭爵的事,一同都定下了。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20节
谢临香闭了闭眼,微微颔首,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推脱。
皇帝指婚,子嗣袭爵,御赐封赏,哪一样都是天恩,落在别人身上任何一件,都能叫人喜出望外地大摆宴席,做梦都要笑醒。
可如此的皇恩浩荡,偏偏她谢家一样都不想要。
见谢临香不言,皇帝只当她是忧虑,复又笑道:“谢姑娘不必忧心,改日朕定会在朝上宣布婚事,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入皇家!”
纵是百般不愿,君王之令下,谢临香也只能先应下:“是。”
*
这边才出了宸心殿,便有个小宫侍上前来。
这宫侍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十几岁,声音文文弱弱的,走到谢临香面前,低下头行礼,道:“谢小姐,皇后娘娘在御花园等您。”
“皇后娘娘?”谢临香疑惑,刚出的宸心殿,怎么皇后娘娘又邀她去御花园?
她与娘娘交际不多,这一世唯一的照面便是上次千秋节宴上,她送出了父亲藏品中寒山大师唯一的画作。
难道就因为寒山大师的画作,让娘娘注意到了她,这才想要见见?
还是说皇后也得知了她与襄王即将举行婚仪的事情,对她有所嘱咐?
“烦请公公带路。”
谢临香还带着阿泽,跟着小宫侍进了御花园。
风簌簌地刮过几片枯叶,御花园不愧是皇家花园,连腊月里也栽种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两旁的冬青树郁郁葱葱,小宫侍便在此停下了。
“谢小姐,娘娘便在前方水榭等,奴才身份低微,就送到这了。”说着便敛了外衫,低着头退了下去。
若是皇后召见,说些女儿家的话,阿泽跟在身边多少有些不便。谢临香弯下腰:“辛苦阿泽在外面等姐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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