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百果
这场梦在他脑海中来了无数次,今日还是第一次出现别的东西,姜之恒难免好奇,正想上前问问。
谁知那一旁的差役像是并没有看见他,自顾自地接着说话,声音嘶哑,话语粗鄙。
“陛下仁善,免了她死罪,倒是叫哥几个遭罪走那么远。”
“这一门子叛逆贼子,死了才好呢!我呸!”
说着,那差役竟还回头向木板车上的“罪妇”唾了一口唾沫。
木板车上的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遭此待遇了,连动都没动一下,或许也有可能是已经无力反抗了。
饶是在梦中,姜之恒也是一阵不适。
他从小修习诗书,又在军中令行禁止,何时见过这般兵痞,对一个女人也如此行径?就算是罪妇,也理应由律法惩治。
如此,他倒是更想知道那妇人犯了什么罪了。
于是上前跟着那几个差役,打算打个招呼。可走近时竟直接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朦朦胧胧像是穿过一层虚影。
原来梦里的人竟也碰不到吗?
姜之恒有些哭笑不得。
也罢,既然碰不到,那他便自己去看好了。
而后走近了木板车,那车上躺着的人头发凌乱,露出来的脸上脏兮兮的,大半张脸裹了一层纱布,正渗出丝丝血迹,胸口也裹了厚厚的布条,一条腿瘫软,像是已经废了。
血腥吸引了苍蝇,在她身上伤口溃烂处嗡嗡乱飞。
“咳咳!咳咳……”
她又开始咳嗽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除了咳嗽之外已了无生机,已经穷途末路了。
在军中多年,姜之恒一眼便看出,大概是胸口的那一伤处伤到了肺,才会咳嗽不止。
只是这一个女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她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在如此伤重之时只身流放?
这分明是比直接赐死还要痛苦的惩罚。
姜之恒抬头,听见那些差役灌了口水继续扯着嗓子聊。
“她倒是好命,手底下的人都死完了,偏偏她一个,陛下和娘娘开了金口不赐死,呵,真是金贵。”
“嗬,金贵?想她原先当王妃的时候,啧啧,那姿色,谁能想到现在成为这一摊烂肉?”
“呸!咎由自取!她谢家原本多大的祖荫?谋逆造反,罪大恶极!我呸!”
说着又狠狠踹了一脚那木板车,撞出一阵吱吱呀呀,松松散散。
姜之恒一直皱着眉头听他们说话,在听见“谢家”两个字的时候才猛然转头看向那木板车,心中大骇,惊疑不定。
又遭那差役踹了一脚木板车,惊慌中只伸手去扶,却直接穿透了过去。
他碰不到那车。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34节
木板车慌了两下,引起那女子更剧烈的咳嗽。姜之恒长眉几乎拧在了一起,连心都是揪着的,几乎有些不忍再看。
她是谁?
谢家,王妃,谁的王妃?
他仔细地盯着没有被纱布裹住的那半张脸,上面灰尘和血污和了满脸,早已没了人样。
但细细看过,他终于还是注意到了那条狭长的柳叶眉,和那只紧紧闭着的细长眼睛。虽早已失了神韵,却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别说,之前有一次见过一回,当时我还说这襄王妃长得是真好看啊!嘿嘿嘿!”
“色令智昏吧你,你看看后面那摊,你还能对着她硬起来?”
差役互相打趣,一字一句无不刺着姜之恒的耳膜,他瞪着眼看去,可那几个差役却看不见他。
“硬?嘿嘿,就现在,给大爷我当个玩物还差不多!”
说着,那个声音油腻的差役还用那只肥大的手掌扯了一下女子脸上的绷带,对另外几个同伴说:“遮住半张脸还能看,啧啧,凑合吧。”
若是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此刻纱布下的这张脸对姜之恒来说无疑是极大的冲击。
女子终于皱了皱眉头,脸色灰白,眼中满是血丝,正是谢临香!
姜之恒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顶,当即红了眼要挥开那只油腻粗鄙的手掌,厉声道:“放开她!”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他的身体像是没有形状,从他们间直接穿了过去。
梦里的人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谢临香早已没了力气,反抗不得,只眼神和眉头在诉说着抗拒。
“住手!!”姜之恒目眦尽裂,厉声大喊。
谁知这一次那差役停手了。
姜之恒看过去,以为他们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却见几个差役一同向他们的正前方看过去。
方才并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此刻挡在前面的另一个人。
谢临香眼神空洞,只淡漠地看着天空,又闭上了眼睛,对这一切了无兴趣。如此重伤,也确实无法提起什么兴趣了。
姜之恒心如刀绞,又看向前面拦路的人。
来人一身粗布麻衣,只手上那一柄剑是上好的宝剑,只是他也已经受了伤,一身风尘,似是赶路赶得很急。
虽然受伤,站立的身影还是挺拔如松,有着行伍之人的姿态,目光冷然,瞳底一片怒火。
“离王殿下?您来凑什么热闹?”差役似乎对此人并无多少尊重,连礼都没行,话出口也只是疑问。
离王身形上前,直逼差役命门,长剑抵住他的喉头,声音低沉冰冷,一字一句:“放了她。”
“嗤。”后面的差役嗤笑一声,嘲讽道,“您别忘了,这是陛下的御令,更何况,听闻您已经被褫夺了爵位?”
噌——
离王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白刃红出,前方差役瞬间倒地。
而后他转眼看向后开口的那个差役,目光阴沉,话语更冷:“我看谁敢动她!”
姜之恒沉浸在这场梦中,只觉得离王的身法和剑法都无比熟悉,目光落定,在他看向木板车的那一刻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容。
便只觉得手脚冰凉,脑中轰然炸开。
那是他自己的脸。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14 00:02:43~2021-01-26 21:01: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葡萄屁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小八 5瓶;月城雪兔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两位公主
姜之恒骤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直至身体里里外外都觉出刺骨冷意才渐渐回神。
黑夜放空了双眼,汗湿重衣。
眼前最后的画面,是离王带着伤万分小心地走到木板车前。死了几个人,剩下的差役不再反击,边退边道:“不过就是个死人,给他就是了!回去报那女人半路死了,兄弟们撤!”
几个差役迅速跑了。
野旷天低,秋风吹败枯叶,满眼灰黄。离王眼中的坚冰融了下去,只剩无边心痛。
姜之恒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抱起木板车上已了无生息的人,带血的手掌试图擦干净那张脸上面的血污和灰尘。
可两人都是一身脏,谁都不比谁干净。
越擦脸上越脏,离王抱着那具无法再给出任何回应的身躯,哽咽了两声,没有说出任何话。
他终于在寂寥无人之地放声大哭,又将谢临香的身体紧紧拥住。
姜之恒站在那里,浑身木然,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太过于荒诞不经,却也太过于真实。
姜之恒揉揉额头闭了眼,掀开被褥,向着黑夜伸出手去,想要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梦。
梦中的一切场景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京郊的旷野,粗鄙的差役,流放的木板车,以及……
姜之恒摸了摸身上的寝衣。
那个被褫夺了封号,身穿粗布麻衣一身沧桑的离王殿下,好似曾与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融为一体,互感互通。
见到所爱之人受苦,拼尽全力却依旧无能为力。
这样的感受似乎曾在心底某一处肆无忌惮地生长过,留下了根种,以至于不过一梦,便清晰无比地回忆起了那堪比万箭穿心的痛。
姜之恒紧紧闭了眼,蜷缩起身体,全身都在隐忍地发力。
离王。
呵,他的封号是“离”吗?
早知道自己命格不同,即便是皇后嫡子,也从未肖想过那万金之位。父皇不重视,自己虽然严于律己,事事都尽己所能做到最好,却依旧躲不开悠悠众人之口。
满朝臣工,无一分过他半点目光,他始终是众人眼前的透明人。
在遇见谢临香之前,他也从没有动过要打破这一切的心思。母后为人真诚不喜争执,自小便教他本分守己,做好分内之事。
少时入军学习兵法,又在诗书六艺上事事尽心,将那条无人关心的路走到了今日,克己复礼。
然而这就是结果吗?
是谁登基为帝?褫夺了他的封号,将他贬为一届庶人?
姜之恒掩面苦笑。
他极少去争什么东西,每逢年节赏赐,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被赏给自己。明明是皇帝唯一的嫡子,本该是身份最尊贵的皇子,却不知为何变成这样。
渐渐地,也就学会了将自己的喜好隐藏起来。
如果一开始就不说,那么得不到的时候是不是也就不会难过了?
可是面对阿盈的时候,这条遵守了十几年的习惯却再也没有办法继续。
看见她笑,看见她哭,一颦一笑皆能留在心里。这样的喜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藏在心底。
真的喜欢,藏不住的。
只是这唯一一点藏不住的念想,却早已被标给了别人。
满目灰黄,旷野孤魂,他心爱的那个姑娘并没有被别人重视,反而是一身重伤地背着骂名死在郊外。
若是他放手,这便是结局了吧。
姜之恒轻轻舒了一口气,手指用力,抓住了一角衣料,将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所幸,现在他并不打算放手!
既然原本所拥有的就不多,不怕破釜沉舟后顾之忧,那就索性放开手脚向前看吧。
与其在穷途末路上作伴,不如一开始就好好地保护所爱,一起闯出一条路!
夜色如水,窗外冷风呼啸,拍打着窗台,姜之恒心里愈发明亮清晰。
*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晴天。
冬日的阳光总是格外金贵,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天暖和了,街上的人也便多起来。
魏皇子同使团一起与齐国皇帝大臣商量互市之事,明月公主得了空,又有皇帝的旨意在,便由谢临香和林江雪作陪,光明正大地“奉旨出游”。
三人在此之前便已经很熟悉了,也就没了还要磨合的障碍,一路说说笑笑。
时至中午,又一同进了映梅楼用饭。
因为知道昨日赐婚的事情并不让谢临香高兴,所以几人都很默契地都没有往那一茬上面提,只说些开心的事情。
“听说映梅楼的厨子近日研究出了一些新的菜式,明月今天有口福了。”
林江雪一边从门口取了牌子,一边笑着扭头。
因为早就已经叫明月顺口了,所以现在不当外人面,为了亲切一些,便也不叫尊称。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下次给你们带魏国的好吃的!”
明月三步两步跳上台阶,扎着的头发一晃一晃。
谢临香笑着跟上。
谁知刚走上二楼,便有堂倌上前来,面色为难地低头道:“几位姑娘,今日实在是抱歉,最后一间雅座刚刚已经叫人定下了。”
谢临香愣了愣。
林江雪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牌子,当即皱了皱眉头:“这不是我们提前订好的吗?”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35节
“是是是。”堂倌头点得快低到胸口去了,“刚才一个姑娘出了十倍的价钱,抢着定了,实在是……”
映梅楼作为城中有名的酒楼,照理说是不会做出有违商道的事情,这堂倌十分局促,显然也是因为那人过于强势,而这边谢临香她们又提前订好了位置,才会如此左右为难。
谢临香道:“十倍的价格,出手倒是阔气。”
映梅楼的雅座价格本身已经不菲,这人因为要一间雅座竟宁愿出十倍的价格,足以见得此人出手阔绰。
明月十分晓事,只拉了拉林江雪:“林姐姐,我们坐在下面也是一样的。”
堂倌听到她这样说简直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哎哎,姑娘要不先坐下,咱送姑娘们几个菜,就当是补偿的。”
此前明月不以公主的身份时,她们还曾一起挤过路边摊,谢临香见明月并不在意,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要顺口应下。
反倒是向来快言快语的林江雪心里并不舒服,便问堂倌:“那你告诉我,这雅座现在是谁定下的?”
堂倌满头汗。
恰巧这时候,有人从楼下上来,边走边道:“快些,公主喜欢映梅楼的雅座,你们先去把这些梅花插上,马上殿下就要到了。”
一阵脚步声,便有人急急忙忙抱着几支盛开的梅花跑上来。
谢临香偏过头去,觉得此人声音十分熟悉。林江雪也凑过来,只往下看了一眼,便笑道:“哟,原来是熟人啊。”
柳月灵愕然抬头,与谢临香四目相对,一脸的惊讶。
“柳小姐,昨日年宴不见,怎得今日来了映梅楼玩儿啊?”林江雪趴着楼梯扶手,微抬了下巴。
年节大宴,百官同家眷俱在,细细想来,昨日赐婚之时是确实没有见到柳月灵。
“我……”柳月灵大概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她们,说话都有些结巴,“冬日路滑,我昨日摔伤了膝盖,才没有去。”
她低着头没有看谢临香,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走上楼来。
“摔伤了膝盖?”林江雪摸着下巴端详着她,故作关心道,“那柳小姐以后走路可也要当心些。”
这话说得讽刺意味十足。昨日年宴都不去,今日便可以来宴请,看来伤得不重。
柳月灵竟然没有反驳什么,只走上楼来向谢临香软软行了一礼,唤了声姐姐,又道:“恭喜姐姐了。”
单看她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知道她这一句恭喜说得有多违心。
她一心想要嫁给襄王,谢临香也知他们的两情相悦,说不定姜思南暗地里早就跟她许了无数的承诺。谁知一朝圣旨,襄王妃的位置便要成了别人的了。
谢临香默默叹口气,只嗯了一声。
“今日要请永鸯公主?”谢临香看了看她。
永鸯公主爱梅,这映梅楼三个字还是她当年取的。
公主独爱这家梅酒,柳月灵投其所好,不但花大价钱包了雅座,还叫人布置下梅花,如此精心尽力,倒是有些非比寻常。
果然,这一句直接将柳月灵问得一愣:“嗯啊,唔,是。”
这番举动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眼见是有私事要和永鸯公主商量,谢临香也不欲再问,点点头便想走。
“姐姐。”柳月灵绞着手里的帕子,像是很抱歉的样子,“原来这雅座一开始是姐姐定的吗?”
不说还好,这一明知故问反倒是让人不悦。
林江雪瞥了她一眼:“这不是都已经看见了么,柳小姐财大气粗,明月公主都开口给您让位置。”
柳月灵面上一惊,没想到今日跟在她们身边的这姑娘就是魏国公主。
原本不过是口头一句,谁知还牵扯出了两国邦交大事,一时间这雅座竟成了烫手山芋,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见她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谢临香摇摇头。
仔细想想也是有趣,要是细说起来,今日这间雅座倒是成了永鸯公主和明月公主这两国公主同时看上的。
只不过林江雪这话一出,便不知这最后到底是谁的座了。
正想着,便听楼下一阵吵吵嚷嚷,掌柜的急忙绕出面,伙计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连吃饭的人也都停下的筷子。
只见掌柜急忙上前行礼:“呀,公主殿下大驾光临!”
是永鸯公主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26 21:01:03~2021-01-27 22:08: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枣子不是果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城雪兔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暗中较量
“这是怎么了?”永鸯公主走上楼来,见雅座前围了这么多人,略皱了皱眉头。
几人一同行礼。
柳月灵面上暗淡。
她今日如此大费周章请永鸯公主一叙,就是因为昨日那道赐婚的旨意。
先前因为摔伤在家休养,原本到年宴这日已经不碍事的,父亲却忽然带话说襄王让她好好休养,不要多走动。
原想是襄王关心自己,可谁知这一休养,便直接等到了皇帝赐婚的消息。
圣旨刚下,襄王府上上下下都在筹备此事。她作为臣女又无法独自上门拜访,派人递给襄王的书信也没得到回应,这才急了。
今日便是想从永鸯公主这里探探虚实,看看襄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请公主行个方便,带她去见姜思南,好当面表述自己的委屈与难过。
哪知道如此流年不利,直接就撞上了谢临香。
现在几人照面,柳月灵简直进退为难。
“没……没什么,只是恰好遇见。”柳月灵让开了路,“殿下,请。”
永鸯公主点了头,目光淡淡扫过谢临香几人,忽而注意到了站在后方的明月。
“啊,这位是,明月公主?!”永鸯公主昨日在年宴上已见过魏国众人,知道谢临香奉旨陪同魏国公主,结果今日便在这里遇上了。
“怎得如此碰巧。”永鸯公主笑了笑,“既然遇见,不如一同吃个饭,柳小姐没意见吧?”
她身为齐国公主,遇见了明月以礼相待,本就是大齐的风俗。
柳月灵擦擦汗,欲哭无泪:“无妨,一起吧那就……”
然而明月并没有和不认识的人寒暄的兴趣,再说谢临香也无意要打断柳月灵的宴请。即使知道其中有鬼,也是毫无兴趣。
于是向永鸯公主一行礼:“多谢公主邀请,只是待会儿魏皇子那边还有些事情,便不打扰公主了。”
这个时候搬出魏皇子当挡箭牌,倒是好用。果然姜梓喻便不再说什么,只点头应了一声,便走进雅间去了。
几人这便下了楼,于堂中寻了个安静点的位置,又叫堂倌拉了个屏风。
林江雪瞧着她:“怎么不进去啊?她请永鸯公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谢临香并不在意,用热茶烫了碗筷推给明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麦茶:“无妨,由她去,她想的事若是能成,我还乐得自在。”
林江雪摇摇头笑了。
可不是嘛,一看便知柳月灵请公主来是商量什么。
反正谢临香本也就不想嫁给襄王,若是柳月灵真的能做成这事儿,倒是省的她再想办法拖延婚期退婚了。
谢临香不但不想打断她,甚至还想暗中帮帮她。
*
晚间,魏皇子同皇帝商量完了事务,又被留在宫中用晚膳。
京城的年味儿格外浓,尤其是这几日,还没到除夕,各种小摊点都已经摆了出来,甚至连十五的花灯也都开始卖起来。
谢临香回京不久,对京城还算不上特别熟悉,只是凭着上次的记忆带着明月到了城南。
原想着是去放两盏河灯,可刚下了马车还没过风铃溪,便见满眼火树银花。
城南今日格外热闹,比得上正月十五花灯会。卖糖人的,玩杂耍的,捏泥塑的,耍狮子舞龙的,形形色色地聚在一起,吵吵嚷嚷,又喧天洋溢热情。
明月公主一下马车,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烟花映在瞳底,如同破碎的星河落了满眼。明月左看右看,最后看中了河边射孔明灯的小摊位。
摊主极有创意,用一根根细长丝线系住孔明灯,放出去像是一只只会发光的风筝,煞是好看。
规则是用木箭射孔明灯,射中了哪一只,哪个上面写着的奖品便归谁。
这一道亮丽风景便是最好的招子,桥边上围了好几圈的人。
谢临香上前买下几支木箭递给两人。
林江雪自是不必说,与她两人从小一同长大,箭法虽说不上百步穿杨,基本的准头还是有的。而明月公主身为魏国人,也定是自小便擅长骑射功夫。
三人旗鼓相当,便生了较量的意思。
于是一人一箭地将那些孔明灯射了个遍,笑着数是谁射下的多,惹得一旁的路人连连叫好。
摊主瞠目结舌地看着三人,又抬头看看自己放出去的最高的那一盏孔明灯。
这乌漆嘛黑的半空中,就只剩下这一盏飞得最高的独苗苗了。
谢临香拉弓上弦,瞄准了那只遥远的孔明灯,手微松,将这一箭稳稳地送了出去。
1...1415161718...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