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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百果
“阿盈,这是朝堂,你不要再闹了。”姜思南像是微怒,上来便要将她扶起来。
谢临香侧开肩膀,平视开口:
“北境交战地氏州奸细横行,致使平鼎军在外寸步难行,京中又有奸细混入里应外合,如此种种,殿下是觉得不可在朝堂上说吗?”
“谢姑娘此言何意?”
穆宁皇帝一下子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当即忽视了她擅闯朝堂之事,开口急切问道。
氏州奸细一事早在当初永鸯公主梅花宴上便已经被皇帝知晓,这次又有王美人喂毒一事,便直接让朝堂上下都警惕了起来。
然而还不知北方战场上氏州奸细横行,更不知此次北方失联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谢临香仰头答:“此次北境失联之事,系属氏州奸细为之,他们里应外合,又有王美人为内应,窃取了我大齐不少的军情。”
满殿朝臣齐齐吸气。
皇后娘娘也没有想到,原来谢临香要她带她上殿,竟真的是要说这等大事。
“北境失联连朝廷都没有得到一丝的消息,若我没记错的话,谢小姐也没有出过京城吧。”说话的是户部尚书柳闻治。
“怎么,谢小姐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么?”
谢家是武将之家,这一代却还无人入行伍真正从军,这句话看似无奇,却是实打实地在往谢临香身上泼脏水,指控她搅弄军情搬弄是非。
谢临香侧眼扫过去,毫不慌张:“倒也不是臣女消息灵通,只从林将军给其女的书信中了解一二,又有父亲当年的手记,再从皇后娘娘处得知审问王美人的处处细节,这才得知此事。”
顿了顿,又看向高座之上的穆宁皇帝,一字一顿道:
“陛下,这朝中,有人想要篡夺皇位!”
第58章 乱局
“阿盈!”
襄王当即沉下脸色,向前靠近了谢临香,压低声音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蔑笑声。
“笑话,原以为谢小姐真有什么大事要说,谁知竟是与襄王殿下闹了别扭?”柳闻治反唇讥笑,“谢小姐当这朝堂是什么地方?临到婚期,想靠着如此折腾悔婚不成?”
柳闻治避重就轻,强行忽视掉了那句“篡位”。
这京城之中,最得盛宠又有实权的皇子,当属眼前的襄王殿下姜思南。若是真说此时穆宁皇帝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多数朝臣心中的储君,大约都是襄王殿下。
纵使许多人不满帝王偏爱鬼神之说,但身为皇后嫡子的九皇子不得宠多年,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若说京中这盆水名为篡位,便也只有往襄王身上泼了。
而靖勇候嫡女虽已经是赐下婚约的襄王妃,可眼见婚期将近,谢小姐不但不在家中待嫁,听说对礼部上门的官员也多有怠慢。
京中人情理往,个个都是人精,听到风声的人早就猜测谢临香并不想嫁于襄王了。
众人目光投过来,然谢临香连眼睛都没有斜一下,轻扯了嘴唇,平静地面向高座之上的穆宁皇帝。
“陛下容禀,日前林将军有飞鸽传回家书,言辞如常,并无异处,足见北境失联乃子虚乌有!”
“林将军有家书传回?!”“那是不是北境无事?”“真是太好了!”
不等陛下发话,堂上大臣们先不淡定了。
交战地失联三日,虽朝中按着消息并未传出,但大臣们自己也是人心惶惶,唯恐生出变故。
而若在此期间有战地消息,无异于一线天光,让人心都安了一大半。
谢临香微微低头:“陛下赎罪,林小姐也是昨日才得知消息,昨夜便将书信交与臣女。”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素笺。
朝中按着消息秘而不宣,林江雪身为一届女流知道得晚也实属正常,不会有人怀疑此事真假。
宫侍接过书信给皇帝看过,不过一封寻常家书,叮嘱一些儿女事物,未见一丝异常,算算时间,也应该就是这两日写下的。
然而陛下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殿中一时寂静。
交战地无事自然是好事,可这便说明确实有人刻意封锁消息!
九皇子人在战地,还需要朝廷供应粮草,此人如此行为,无异于是将大齐北境安稳和齐国第一强师平鼎军全都置于万劫不复的险境!
“哼!”穆宁皇帝一声冷哼,无人敢在此时应答。
方才还道谢临香是哗众取宠的柳闻治此刻也闭了口,断没有想到一封家书便顷刻扭转了局势。
谢临香再道:“陛下,除此之外,臣女还要告国师妄图瞒天过海,欺君罔上!”
“什么?!”
殷先生陡然转头:“你!”
“谢姑娘有何事要告国师?”穆宁皇帝垂下眼睑,低声道。
周围看得惯看不惯国师的大臣全都看过来。要知道,国师可是皇帝多次与一众老臣冲突的来源,基本已经成为了皇权同顽固大臣们相互制衡的符号。
谢氏女在这个时候参国师,实在是有看头极了。
“昨日阴雨,祈福高楼坍塌一线,乃是人为,并非天灾!”
谢临香顿了一顿,在听到周围惊叹声后继续道:“而国师对此并非不知情,却在御前意有所指,意欲何为?!”
“皇后——”陛下抬眼看过来。
皇后顺势跪下,一言不发。似是一场无声对峙。
昨日国师说这些时皇后在场,能将此事告知谢临香的便也只有她了。
众臣闻言皆惊。
陛下本就偏信这些事,若是国师平日只看些祭祀之事,关系着祈福,大家也都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若是此事上都可浑水摸鱼,那么殷先生实在是其心可诛!
“陛下,北境之事关系重大,绝非三言两语可清,请陛下下令彻查!”陈大人首先道。
“可是,谢小姐又凭什么说高楼坍塌之事是人为?国师推演天时,皆由寻常事起啊。”
谢临香平静道:“高楼筹建仓促,石料木材皆来不及由朝廷统一调度,大多从城外采买。臣女不才,但早年修缮庭院也曾同父亲一起历经此事。昨日事发后,臣女便去了城外找到了高楼建材的供应。可谁知那里的工人却说几日前负责人忽然要求换了一批材料,为恐耽误,此时那人就在殿外,陛下可立刻传召!”
“不必传了。”穆宁皇帝垂眸,“国师还有什么话说?”
殷先生终于站出来:“陛下,采买之事某并不知晓,只从昨日天象推演,字字真实,并无半点诓骗陛下!”
“朕记得,负责高楼筹建的是襄王吧?”
姜思南躬身道:“是,儿臣遵循图纸,从未临时更改过材料,不知阿盈妹妹从何处找来的工人,为何要如此。”
谢临香还未说话,姜思南便转身面向她,眼尾平展声音极轻:“阿盈是听到什么关于我的闲话,才与我生了隔阂吗?”
眼见情势陡转,陈舒佐上前一步。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侧前方的襄王忽然扑通一声掀袍而跪,两手交叠,对着皇帝重重叩下三个响头,行的竟是请罪大礼。
众人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最后一叩额头触地,姜思南未再起身,伏着身谦卑开口道:“儿子有错,父皇容禀。”
穆宁皇帝漆黑的眼睛看不见瞳底,微怒道:“说!”
他倒要看看,今日还能有多少不知道的事情能被抖落出来!
“今日阿盈殿中所言,皆由儿臣起,是儿子有错在先,辜负了靖勇候嫡女,请父皇降罪!”
谢临香愣了一下,虽早已猜到了他会做什么,但当着满潮臣工的面,行此等请罪之礼却是她没想到的——果然人无耻则无敌。
“儿臣蒙先皇垂爱,得赐靖勇候嫡女为妻,这是儿臣的福气。”姜思南额头抵着手背,掌心贴地,“是儿子行为不端,后又与柳大人家的女儿情愫互生,辜负了阿盈妹妹!如今妹妹厌弃儿臣,皆为儿臣咎由自取,求父皇治罪!”
“你……”
这一番话让穆宁皇帝震惊当场,明日原是一场盛大婚事,可谁知道姜思南竟在此之前与人珠胎暗结,不仅辜负了忠臣之后,还在今日如此场合有了这么一出!
“陛……陛下……”
柳闻治颤颤巍巍,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引皇帝暴怒,穆宁皇帝执着桌上玺印狠狠砸向襄王。
姜思南一动不动,被砸得肩膀一歪。
满朝皆慌,扑簌簌齐跪下,高呼陛下息怒。
“他说的是你家女儿?!”皇帝目光转向柳闻治。
“是……正是小女……”
柳闻治乃是二品大员,深得皇帝倚重,他的女儿皇帝自然是见过的。那日皇后千秋节便有过一面,本是可得皇帝指婚的贵女,谁知竟会如此。
皇帝冷笑一声:“好啊,朕的好儿子,好儿子!”
姜思南不退:“请父皇责罚。”
“先帝指婚,朕赐的婚期,襄王!”穆宁皇帝一拍桌案,气的笑出声来,“你可知,这是欺君!”
责罚?欺君之罪乃是死罪!
“陛下赎罪!”言及此处,自然有人站出来说话,“襄王殿下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啊!”
这一句像是终于提醒了柳闻治,他忽而叩头,言辞恳切:“陛下,是小女痴心妄想,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偏爱过盛才致使其目无尊法,如今小女已有身孕,不敢奢求襄王枕边,还请王妃高抬贵手,给小女一条生路,免叫老臣老年失女啊陛下!”
方才还对谢临香冷言相向,这时候又立马从善如流改称王妃。谢临香微微闭眼,并未答话。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54节
如此闹剧,殿中顿时乱成一团。
“靖勇候夫人好像就姓柳吧?”“你不知道,正是柳大人的庶妹!”“那柳大人岂不是谢小姐的舅舅?”“襄王这还真是……”
这等情形之下,人们对于看热闹的热爱大多超过正事,早已无人再提起方才所说的国师欺君,北境失联之事,再有陛下盛怒和老臣含泪陈情,这般气氛下,谢临香丝毫不怀疑,若是放开了去,甚至有人会马上开猜陛下要如何处理此事。
襄王倒是好一出釜底抽薪,谢临香冷眼轻笑。
倒是有人看着她,襄王已经认错,是何等敢担当;柳大人御前求情,又是何等爱女心切。目光切切的众人,生怕她这个襄王妃不给柳大人活路似的。
“如此……”谢临香伏下身,“臣女不愿夺人所爱,做这棒打鸳鸯的罪人,还请陛下将侯府与殿下的婚约,作罢。”
她原本就是无意,既然今日姜思南要演这一出,便同他这一场顺水推舟。
可是此言一出,众人懵了。
她一个失去父母庇护的孤女,能嫁给襄王是多大的福气?即使得不到夫君真心,有了这一个王妃名份也是荣宠加身,她竟然不愿了?
皇帝也没料到这个靖勇候之女是如此刚烈的性格。
只得道:“此事是襄王对不起谢姑娘,朕会给侯府满意的补偿。”
柳闻治还跪在下面,他身为两朝元老,由此事出,倒叫皇帝为难。即不可寒了老臣心,又不能内外异法。
“至于柳姑娘,襄王若待她真心,便给她个名份,但必须在正妃过府以后!”
柳闻治感激涕零:“谢陛下!”
“谢姑娘此番受了委屈,便将此前南国进贡的一对紫翡玉如意送予你以做补偿,如今形式动荡,婚期暂缓吧。”
正逢战事,此事也是皇帝无奈之下的转圜。
一番安置后,终于沉声:“襄王。”
姜思南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不动。
“罚俸一年。”
正当众人以为陛下此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时,陛下切齿拂袖。
“杖三十!”
谢临香微微抬头。
姜思南俯身:“儿臣领罚,谢……父皇。”
第59章 裂缝
抱着手看热闹吃瓜的大臣们都没有想到,今日这一场闹剧是这样结尾的。襄王殿下身为皇子,竟然会被赐杖。
虽然令人惊讶,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那谢氏女虽然父母亡故,但靖勇侯府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平鼎军将士,满朝一半的武将都曾为靖勇侯下属,他的遗女被人辜负,如若不能严肃处置,定然是会惹得军中离心。
只是谢临香没料到,在这个关头上,姜思南竟然宁愿抖落出来他和柳月灵之间的那点私情,也要混淆视听保下国师。
好让今日她走上明德堂开口指认的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因为吃醋不忿而致的得理不饶人。这样一来,她所有的指控似乎都不再有理有据。
只是在这个关口上姜思南拼着被罚俸赐杖也要如此,更让谢临香不得不怀疑国师在整个事情中所处的位置。
然而赏罚一定,谢临香只得依照皇帝的意思和皇后娘娘一起先行离去,这明德堂还需商议方才的事宜。
转身之际,谢临香定定地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陈夕泽,收获到了陈统领一个坚定的眼神,而后很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安心离去。
刚一出宫门,站在门外等待的林江雪便焦急地迎了上来:“怎么样,陛下没发现什么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
说着便往后张望着,见的确还没散朝,只有谢临香提前出来。
“放心吧,没事。”谢临香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林小姐的书体深得将军真传,一如将军亲笔。”
是了,那封所谓的家书并不是什么飞鸽传讯而来的,而是昨夜林江雪照着林旌将军的笔迹临摹了一晚上得来的仿品。
谢临香虽然先前就给九皇子去了信,但那之后因为北境的失联并没有再得到一封回信,只得相信姜之恒的同时在京中解决掉后顾之忧。
若是没有这封信的契机,她也无法在御前挡下那些明枪暗箭,更没有机会揭露国师。
虽然被姜思南的自曝给截了胡,但好在也算是在陛下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至于剩下的,就只能交给能留在宫中的陈统领了。
*
明德堂。
经历了这个插曲之后,最终商讨并敲定出来的结果是,遣调一部分西方驻军前往北境支援,同时调动中部和南部的驻军往京城行进。
做好最坏的打算,便是北方真的叛变,也要死守住京城防线,沿着京郊七城布防严密,务必护住齐国的都城。
散朝之后,满殿朝臣叽叽喳喳地散开去。
今日这一场早朝,最有话头的显然不是北境之事如何处理了,所有人在关注的,都是襄王殿下同户部尚书家女儿的私情。
襄王殿下面无表情地穿过一众臣子,背后落了一大片猎奇目光。
毕竟这位马上便要去领三十杖了,可在之前,原本明日便该是襄王洞房花烛的大喜日子。
“啧啧,这襄王真是胆大。”“呵呵呵,柳大人家的小姐还真是有福气,若是旁人,哪敢承认?”“啧啧……”
陈夕泽在阶梯处站了一会儿,扫了一眼宫门,转身向宸心殿的方向走去。
皇帝大病初愈,精神头还不是那么好,这会儿还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听见宫人通报说陈统领到了还疑惑几分,才叫人进来。
要论这京中谁是背景最强大的关系户,他巡防营陈统领称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身为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令大人的儿子;因为与九皇子交好,皇后娘娘也把他当半个儿子;又因为管着京城巡防,时不时便要在皇帝面前述职请命,存在感极强。
再加上这人原本就口齿伶俐,说话讨人喜欢,陛下还挺喜欢他。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陈夕泽一进门便给皇帝行了大礼。
穆宁皇帝虽然倦怠,还是道:“免礼免礼,陈统领有什么事情吗?”
谁料这人一从地上站起来便凑到御前,一脸乖顺手脚麻利地给穆宁皇帝捶了捶肩膀。手劲极巧,非常舒适。
穆宁皇帝笑道:“说罢,憋着什么话呢?”
“哪有,陛下这两日病着,微臣担心。今日见陛下精神好,这才来的。”
“嗯?”
陈夕泽退后两步,拱了拱手道:“前两日微臣遇见个妙人,打着招子给臣一个照面,便说准了臣家中大小适宜以及臣的生辰八字,臣觉得有趣,这才知道陛下这些爱好,并非是空穴来风单纯为心理寄托。”
穆宁皇帝自从还是太子的时候养着那些术士起便被朝臣弹劾谏言,这些年来所谓的忠言逆耳听了一箩筐,就算是有人有意迎合,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这般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此番言论,还是头一遭听到。
再加之陈夕泽本就为年轻人,这一认可更让陛下觉得百感交集,看来这小子果然孺子可教,跟他那迂腐的父亲不能混为一谈!
于是更笑了,甚至还吩咐人赐座。
“陈统领被那人算出什么了?”
“也没什么。”陈夕泽挠挠头,道,“那位先生说的是臣的姻缘,桃花坎坷,活该都这个岁数还未娶亲,唉。”
“哈哈哈哈。”穆宁皇帝朗声笑起来。
“那先生还说,人命天命,有时堪破不可说,可说不可做。”
皇帝忽然敛住了笑意,看着陈夕泽道:“这位先生有趣,朕倒想见上一见。”
穆宁皇帝最醉心于这些事情,一听陈夕泽这样说,马上便动了心思。
然而陈夕泽略带惋惜:“那位先生面容已毁,容貌丑陋,怕是不太好面见陛下。”
可穆宁皇帝浑不在意:“这又如何?既然是位高人,当是以能力品行让人折服,怎么,陈统领莫不是舍不得不成?”
陈夕泽松快笑道:“怎么会,先生就在府上,陛下若是想见,臣这就回去请。”
*
宫人们只知道,那日陈将军去而复返,带回来了一位戴着帷帽将面部严严实实遮住的男人,那人进了宸心殿以后,皇帝便摒退左右,留人许久。
不问苍生问鬼神,半晌过后,陈将军带人离去,伺候的宫人只知其后,皇帝面色不虞了许久许久。
直至夜幕靖勇侯府还未闭门,一直到陈将军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谢临香隐在内门,陈夕泽下马被谢明禹引进门。
陈夕泽带着的人一身长衫,摘下帷帽,赫然便是前几日找到的那位贾先生。
谢临香:“如何?”
贾先生点点头,长长松了口气:“陛下问了草民些许琐事,也提到近日天象,草民佐以辅助一一解答。”
“可曾有什么变数?”
“与小姐所猜所想尽数相同,并无变数。”
谢临香长松了一口气,道:“辛苦先生了,请早些休息吧。”
她费劲把贾先生送到御前,为的便是让皇帝听听不同的声音。身为天子最是疑心病重,穆宁皇帝更甚之,有了今日这一遭,再加上早上那番无疾而终的指控,陛下势必会怀疑。
接下来,大有可能会想要找其他的术士寻求佐证,这些鬼神之说本就是唯心而已,自然不可能各家各数都相同。
但只要皇帝听到的与国师不同的声音多了,便自然不愿意再毫无保留地相信国师。
一旦开始怀疑,那么国师曾经做出的举动,定下的断言,便都令人怀疑了。
这日谢临香送走了陈夕泽和贾先生,便吩咐人注意着动向,皇帝近日会不会求问其他术士。
谢临香盘算得好好的,北境还不知实况,她此刻便只要解决掉所有后顾之忧,以防九皇子归来时时局不利。
既然担心无用,那边趁着这些日子把该做的事情一件件都做完。
可谁知人算终究赶不上天算。
第二日突发的一件事,便打乱了所有的节奏,直接让事情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开去。
*
谢临香刚洗漱完,还没走到正门口,便听到街上一阵骚动。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 第55节
清晨听不见卖浆人吆喝,倒是一通又一通混乱脚步声,还夹杂着杂碎言语。
谢临香正待疑惑着,想上前听一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刚走到正门口,只听一阵马蹄声疾驰而过,马背上的人如同催命呼号:
“不好啦——叛军攻城啦——”
“快逃命——吧——!!!”
“谁?!!”谢临香冲出门,“你说什么叛军?”
谁是叛军?!
然而冲出门去那人早已跑了老远,只有一片扬尘扑在四散离去的百姓身上。
不过一夜之间,繁华帝都便成了这般萧条模样,虽人未去,但心慌慌。
谢临香愣了许久,不是昨日才派遣了南部驻军往中部来吗?这帝都地处齐国心脏,是何处来的叛军?
满腹疑惑得不到解答,一转头却发现一队京中兵士列队而来。
谢临香刚想上前问个清楚,可竟发现这对兵士中间领头的竟是个女子。这窈窕身姿定睛一看,不是柳月灵又是谁?
“你来做什么?”看着她身后一队兵士,谢临香出口语气冰冷。
然而柳月灵却笑得灿烂:“近日事多,殿下害怕姐姐有危险,特地命妹妹带人来将姐姐送去安全的地方。”
第60章 撕裂
昨日襄王才得了陛下口谕可以给她一个名分,这即刻便摆出女主人的态度了,连在谢临香这个名义正妃面前也敢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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