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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承蒙经年照顾,想念之情连绵不绝,今夜子时御花园莲花池后山见。”
唐百衣盯着繁体字看着看着,贱兮兮的嘴直接不听使唤地念了出来。
当话脱口而出后,自己都惊得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沐珩,又看了看字迹娟秀的簪花小楷。
“吓死我了,阿珩,这信条是你截的,不是给你的吧。我还想怎么会有人给你写这么露骨的话,就好像情人一样。”
“是给我的。”低沉暗哑的嗓音,干脆利落地承认。
“哦,是给你的……什么!真的是给你的!”唐百衣登时像是咽了个超大粒花生般,被呛得半天没缓过气来。
自己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酸,而是……怎么会有人想念一介宦官还连绵不绝?殷北离当年在宫里这么吃香么?太监还能“经年照顾”别人?太监也能收割迷妹们的芳心?那些迷妹在不知道殷北离是假宦官的情况下,还这么长情?
唐百衣拍了拍胸脯,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夜空,然而黑漆漆的夜幕里连颗能扯开话题的星星都没有。
“所以,阿珩,你不会去的吧。”
按照沐珩万年母胎单身战士的脑细胞回路,异性缘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绝缘体。就算有迷妹动心,他也一定会冷冰冰地甩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给别人吧。
“会去。”
干脆利落的回答。
唐百衣石化。只觉得被自己打脸有点疼。
沐珩放下信条,放飞了恋恋不舍的白鸽后,倏地站起,长身而立,俯视看着面前呆呆的女子,勾起嘴角弧度,加了句,“带你去。”
唐百衣沉浸在一个太监情哥哥,和爱妃情妹妹的迷离故事中,而自己头顶正绿油油地冒着宇宙大和谐的绿光。
“什么?带我?带我一起?”
沐珩好整以暇地披上一件玄衣暗纹袄子,贴心地替身边人系上防风裘袍,叩住面前人的下颌,端详着唐百衣那晶亮的明眸。
一声轻笑。
“你在胡想什么。”
“我绿了。”唐百衣实话实说。
沐珩难得被哽住,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唐百衣只觉得手一暖,宽厚的手掌覆盖住自己有些凉的手背,很舒服。
低沉暗哑的嗓音,很温柔的,“先休息,今夜有好戏看。”沐珩嘴角扯起的戏虐弧度,带着从容不迫的笃定,令人浮想联翩。
今夜是不是自己的夫君,又有困兽计划?这回夫君是要带自己去宫内捕猎么?只是,这计划披了层私会昔日小情人的外衣,怎么感觉有些刺激啊。自己算不算是陪着夫君去抓相好的?
很快,唐百衣兴奋到小睡都睡不着,数着点等子时的时候,沐珩居然提前带自己出门了!
深夜的皇宫,有些抓瞎。
冬天寒风凛冽,唐百衣原本还想凭借自己的脚步跟上沐珩步伐,但哪里知道沐珩上上下下的纵跃完全没有章法可循,可偏偏极其有效!这一套迷人眼的线路走下来,居然绕过了所有警戒戒备,一路畅通无阻!
唐百衣干脆放弃疾行,任由沐珩抱着自己赶路。
不得不说,深更半夜,伸手环住一名绝色男子的脖颈,贴住那富有张力的肌肉,靠近温热的胸膛听那稳定有力的心跳声,体验上上下下凌空失重感,还是颇有一番感觉的。
就在唐百衣阖上眼,仔细埋头在那热乎乎的胸膛,继续享受美色时,沐珩脚步停下,到了。
嗯?这就到了?
皇宫为什么不设计得更复杂点!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五十七章沐珩杀局
大大的牌匾,金碧辉煌。但这座宫殿位置却是处在冷宫最中央。
唐百衣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一下这座诡异的宫殿,已经被沐珩一把拽进侧门,从一处不起眼的窗棂里翻了进去。
落地无声。
然而唐百衣脸“噌”一下红了。
这窗户一定就处在寝卧内,近在咫尺的榻里传出来的,都是什么声音!
耳畔缭绕极近的女子靡靡之音,带着娇软无力的抗诉,以及欲拒还迎的嘤咛。
更要命的是,还有一男子的喘息?
唐百衣瞪大眼,艰难地呆若木鸡,僵硬身体,动都不敢动弹一步,硬生生将自己往床幔角落里后仰了些。
夭寿啊!
这床幔还是薄纱透明的?
古代窗户还没窗帘,自己算是往哪里藏才好?沐珩这家伙,选哪扇窗户不好偏偏把自己拽到活色生香的冷宫大型私会现场?
唐百衣努力给身侧的沐珩使眼色,挤眉弄眼。
你可以把我没声音地带进来,也能把我没声音地弄出去是不是?再不济,你轻功这么好,将我换一个角落杵着总没事吧。自己像个木桩一样站在人家黑漆漆的床尾,也太猥琐了不是?
黑暗里,自己看得不甚清楚。但也发现身侧沐珩不见了。
突然,自己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会不会这床上的人就是沐珩?他速度这么快,翻窗再跳床也来得及。或者说,他把自己丢在这,独自会美人去了?
不行,自己的想法太卑劣,还是得相信母胎单身战士的傲骨。
正当自己胡思乱想之际,黑暗中,榻上传来令人难以直视的声响。
唐百衣暗自翻了个白眼,咬死嘴唇,心中将殷家上下问候了一个遍,还附送了沐家上下一个大大的慰问。
周围温度愈来愈高,饶是现代来的唐百衣都有点经受不住这愈演愈烈的干柴烈火。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树梨花压海棠,现在这情势可是海棠和梨花一同放在锅里翻炒啊。
突然,眼前一温热。
眼睛被覆上一只大手。
唐百衣被突如其来的大手吓了一跳,但熟悉的男子清香传来还是让心中踏实了不少。
沐珩这个混蛋!刚刚干什么去了!
逃避是没用的!还是得赶紧把自己带离这个地方!
唐百衣气愤之余,狠狠抬手掐捏了面前人一下。以示愤怒。
然而手刚掐中那劲腰,身体就被连带压覆在角落,堵了个结实。
床幔动了。
梨花和海棠的翻炒争斗越发升级,整个床幔都在摇动,若是刚才自己还站在那地方,怕是会被晃动的床脚磕到,引起榻上人的惊觉。
但是!这罪魁祸首,还不是把自己带来的沐珩么!
浑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唐百衣艰难地被压覆在角落里,背贴墙板,却一点没觉得背后凉。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愈演愈烈,隐隐有欢畅的味道。
唐百衣难受极了。
偏偏面前那坚硬的胸膛还带着撩拨一般,压覆在面前,那滚动的喉结,有些烦躁。
嗯?
自己突然发现一件事。这种场面连自己都尴尬,那沐珩会觉得怎样?
眼抬起,不看还好,一看自己就乐了。
沐珩神情沉浸在黑暗中难以分辨,但他全身温度炽热,故作淡定地圈拢住自己,僵得笔直。但起伏的胸膛明显有点,幅度过大了。
唐百衣探出手指,悄悄碰点了一下眼前那滚烫的喉结。
蓦地,沐珩身形一顿,身体紧绷。
唐百衣挑了挑眉,很流氓地仰起脸,一口覆吻住近在咫尺的薄唇。
薄唇微凉,抿成一条线。
耳畔翻云覆雨的声浪一声赛过一声,沐珩的身体僵到绷紧,唐百衣笑着趁机勾环住他的腰身,深入拥吻。
把自己丢在这就想跑?不行,这个坏必须使。
沐珩眉宇紧锁,喉结滚动,极力隐忍,但依旧抵不过怀中不听话女子的刻意撩拨。
身后床幔频频晃动,唐百衣的小手也趁势欺上,环住面前人的脖颈轻轻抚触。
一声还没出声就被吞咽进的闷哼。
沐珩用力揽过怀中人的腰肢,使劲将人揉捏进怀中,揉进臂弯中,疯狂加深这个拥吻。
就在唐百衣被硌痛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床幔终于停下摇晃,榻上传来一声餍足的长叹。
“孤今夜若是不来,婠儿真要像信上所说,赴约私会?”冰冷的沙哑音,丝毫没有先前的柔情蜜意,反而充斥高高在上的寒度。
唐百衣抵住面前人的胸膛,腹诽了句。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完事就翻脸不认人?
等等!他刚才说,孤?他是,陛下?
北堂护?
“哥哥。”娇柔的女音,听上去风姿犹存,但早已不是妙龄少女的年纪。
唐百衣震惊到瞳孔倏地紧缩。
哥哥?
这是骨科?放我下车!我不要乘骨科的车!
“哥哥,你走吧,咱们的事不能被人发现,下人都不行。更不能让阿献知道。”
“婠儿,太子被废,孤也保不住,现在朝堂都是那人的人!”悲愤到切齿的恨声。
唐百衣更困惑。
太子献王,不是已故翁氏的儿子么,受托在皇后那照顾。怎么变成冷宫中这位北堂家女儿的孩子?
突然!自己觉得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兄妹有私情,有了个儿子,被冠以故去翁氏的名分过继给皇后,还被立为太子?
这可是传出去能让北堂护名声尽废的大事啊!
他现在可是举国公认的明君陛下,但谁能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龌龊勾当呢?强占侍卫发妻,当面羞辱,陷害诛杀有功将臣,抄家灭族,现在搞骨科的事被翻出来,还抖出太子居然是骨科的产物!
唐百衣突然抬头看了沐珩一眼,对上了一片清亮琥珀般的眸子。
沐珩,他是故意的。这是他的局,他在瓮中捉鳖。
“哐当——”
宫殿门被人一脚踹翻。
凛冽的寒风凶猛灌入,唐百衣不禁缩了缩身子,往面前温热坚实的怀中靠了靠。
一声畅快淋漓的大笑声,两个人的步伐大步逼近。
“北堂护!没想到吧。人,我带来了。”
“嘭!”重重的摔倒声,显然一个人被捆了个结实,被重重踹倒跪在地上。
“父王?”狐疑困惑的声音。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五十八章京城大动乱
饶是唐百衣被面前的胸膛堵了个结实,也能单凭声音听出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大笑声有些熟悉,好像是一位故人。
那句“父王”一定是那懦弱如草包的献王了,刚被驱下太子宝座的献王,连声音听上去都是闷闷哑哑的。
突然,床幔里一阵骚动。
一声惊天破地尖叫声。
“你们走!你们走!”
爽朗大笑声没有断,“北堂献,你可知道床上躺着的两个狗男女是谁?就是你的亲爹和亲娘!”
床幔里女人的尖叫声更疯狂凄厉,崩溃到破音。
“娘?我母后在我出生一刻就没了。”
“你信?这宫殿柜门里全是你的画像,年幼,少年直到成人。不过,你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来人!”爽朗笑声后,殿门外传来一大堆人马的脚步声。
唐百衣更是狐疑地歪了歪头,很想透过面前巨山般的胸膛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很快,一声又一声夸张的叫喊声。
“小姐!”“主子!”“以为见不到您了!”一浪赛过一浪。
随后便是充斥整座宫殿的哭天抢地声,振聋发聩,脑中嗡嗡直响。
终于,唐百衣努力连咬带抠,终于扒拉开那将自己视线堵得死死的衣襟,给胸膛来了一大口时,沐珩闷哼一声,径直揽住怀中人的腰,翻窗离开。
“干什么!我要看!我还没看见!那个人是谁啊!是不是你手下?同你商量好的?你刚才出去是不是为了通知他?你们是不是把北堂家的老人都请来了?这下北堂护脸都丢尽了,这件事,明天全京城都会知道吧?啧啧,北堂护这帝王做得挺那什么。”
唐百衣一顿连珠炮的发问后,沐珩十分爽快地点了点头。
“对,就是你猜的这样。那个人是凌偡。”
十分果决的回答。
唐百衣一愣,这么爽快就承认了?凌偡,好耳熟的名字,是清口村那茶楼大老板?那个笑得很眯眯眼的阔气大公子?
突然,唐百衣只听到身后宫殿传来一声更凄厉的尖叫,绝望到令人心惊胆颤,像是滔天浪花覆灭前的最后一丝惊动一般。
紧随其后便是死寂一般的静默。
令人心悸,胆寒,生畏。
唐百衣被裹紧温暖舒适的貂裘中,一路被抱着走,小心地问了句,“所以,现在是怎么样?”
沐珩有问必答。
“帝王,薨了。”
唐百衣瞳孔倏地紧缩。
第二日。
京城大动乱。
神武大街上所有店铺开张得都小心翼翼。
“听说了吗,陛下没了。”
所有人都耳语一番,每个人都脸紧挨着脸,窃窃私语一般说着人尽皆知的事。
“听说陛下尤为伦常,做出令人不齿的事,猝死在女人身上。”
“真的假的?陛下这么年轻会猝死?”
“天命难逃,这等事天理不容,怕是被雷劈了也未可知。”
所有人一通唏嘘,最后归为长叹。
“可惜了一代明君啊,居然做出这等荒诞事,被天命所谴。荒唐!”
翰华学堂闭门三日,所有大饭店都得闭馆三日,神武大街又安静,人头又攒动,一片诡异。
唐百衣缩在床头打着大喷嚏,捧着沐珩递来的姜汤。
昨夜受凉感冒了,但也和一夜心悸有关。
自家夫君简直就是幕后绝对腹黑的推手啊!
唐百衣埋头喝了口姜汤,又悄悄抬眼瞥了沐珩一眼。他依旧眉眼清冷,坐在榻边翻阅文折,丝毫看不出喜怒和心情变化。
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借着凌偡和北堂献的手将北堂护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两手清清白白就干掉一国之君。这简直是阴谋家啊!
唐百衣缩了缩脖子。不愧是大奸佞反派殷千岁!
一想到自己夜夜睡在一个腹黑城府深到不见底的男人枕边,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汤,洒了。”低沉暗哑的嗓音,清清冷冷。
“啊?啊?洒,洒了吗?”唐百衣整个碗都拿不利索。
好慌啊,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得罪他了!自己这点小心眼小本事小手段,在殷千岁眼前简直是不够看的!人家弄掉一国之君轻轻松松,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那对付自己一个小杂毛,岂不是动动小手指就行了?
好慌,论现在再和离一次还来得及么。
“想什么?”突如其来的沉柔嗓音,一如既往的有耐心。
唐百衣咽了咽喉,努力将自己缩小一点,可怜地汪着无辜的眼,“喉咙,喉咙痛。”
沐珩轻叹一口气,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地抚上面前女子的脖子,轻轻揉搓。
唐百衣僵着脖子,只觉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昨夜自己还不知死活地对他使坏,这么搞他,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
大魔王啊!这人可是!自己处处泼他黑水,还能活蹦乱跳地耍嘴皮子,简直就是祖上荣光照耀!
自己不能再作死了——摘自《唐百衣的深夜忏悔录》
一个意料之外的吻,带着微凉,啄在自己喉脖处。
沐珩轻笑一声,“怕什么。”
唐百衣顺其自然地答了句,“怕你。”说完就觉得,苍天啊!嘴贱能不能治?
“怕我什么。”沉柔的嗓音极有耐心,循循善诱。
“怕你。”唐百衣咽了咽喉,“杀了我。”
沐珩侧脸端详了一下面前人,饶有兴致地托着那精致的下颌左右转了转,笑了笑,“跟着我,不会杀你。”
唐百衣一下子死死抱住面前人结实的小臂,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跟你!爱你!只要我活一天就爱你一天!”
秀发被慢慢抚摸,唐百衣紧紧闭着眼不敢看,生怕他说出病娇般的恐吓话来。大魔头啊!现在自己跑肯定来不及了!这贼船上去容易,想下来?呵呵,自己还不想被挫骨扬灰。
几天过后,京城终于安定下来。
太子刚被废,先帝死前没有留下传位诏书。九龙夺嫡,最后胜出的人,让唐百衣大跌眼镜。
“祁王?”唐百衣神情古怪地看向暗卫老三,“北堂染?那其他皇子呢?”
那个草包祁王能登基称王?其他皇子是都死了么?
暗卫老三道,“死了。”
“死了?”唐百衣嘴巴里能装进好几个鸡蛋。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五十九章她是太监的妻
唐百衣先前已经从沐珩口中得知凌偡就是北堂偡的事。
这两人不是合谋么,再说,凌偡看起来这么牛逼哄哄的人,说死就死?
将军府,廊桥边。
“真的,都没了?”唐百衣难以置信地又瞥了暗卫老三一眼。
暗卫老三干脆摊了摊手做起甩手掌柜,“京城传言是这么说的,夫人若想知道,可以问主子。”
唐百衣立马被哽住。
是啊,沐珩确实对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来都是给自己关系户透题透答案,一等一的好。但自从自己觉得招惹上一个绝世大腹黑后,就有点想同他撇清点关系,离远一点。
“对了。”暗卫老三躲躲闪闪地开始大嘴巴,小声附耳道,“新陛下一登基就往将军府里频频下旨,说要传召夫人。”
唐百衣,“……”
暗卫老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加了句,“主子将圣旨尽数撕碎,扬了。”说完眉飞色舞很带劲的模样。
唐百衣沉默了。
祁王北堂染能登基,肯定出乎沐珩意料之外。按照道理,祁王这么不声不响埋头看风月作乐的富贵闲王,能突然一鸣惊人在九龙夺嫡中胜出,还砍掉凌偡这么一匹黑马,那一定早有布局。
先帝北堂护都拿沐珩没法子,朝堂中遍布沐珩的眼线,祁王登基后,居然能力挽狂澜将沐珩势力晾在一边?
沐珩是不是吃瘪了?
唐百衣一想到堂堂殷千岁也有没避着坑,看走眼吃亏的时候,幸灾乐祸起来。
“夫人。”暗卫老三突然身体一僵,慢悠悠往后看去,眼睛直了,“好像是……是……新陛下,来了。”
“啊!”唐百衣险些原地跳起来。
“唐老板。”
气宇轩昂的朗声,眉眼中依旧藏着数不清的笑意,来人不是北堂染更是谁!
而且!他居然穿了个便装,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进来了?
唐百衣站在将军府廊桥边,看傻了眼。
等等!暗卫一二三四五呢?老三在这里,其他人呢?在圣旨被撕碎后,新帝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闯进将军府里?
“嗤——”
暗卫老三尽忠职守地一个箭步晃身闪在唐百衣身前,“夫人。”
那意思俨然就是,夫人有我在!你躲我身后!
出乎唐百衣意料的是,北堂染下一句话,直接把自己提到了一个极度高的高空。
“殷千岁的妻子,唐老板,辛苦你了。”
讽刺的称呼,千岁。面前男子说话间眉眼的笑意,掩饰不住,飒爽间尽是拿捏住要点的喜悦。
暗卫老三身形僵住。
唐百衣沉下脸。
沐珩是殷北离的事,本是一个秘密,他告诉了自己,不代表这个秘密谁都可以轻易得到。北堂染这么是时候地捅破这层窗户纸,果然早有准备。
“你这小绵羊的外表,都是装出来的?先帝要是知道你有这城府,早就传位给你了。”唐百衣冷冷看着面前高大的北堂染,没有察觉言语间对沐珩的下意识维护。
“所以。”唐百衣紧盯住北堂染含笑的眉眼,一字一顿,“沐珩怎么样了?”
殷北离可是公认的大奸佞,而且所有人都以为他身死道消。如果在新帝登基之后,沐珩的身份被揭穿,那怕是举国那么多人一人一句口水都能把沐珩喷死。
北堂染不免笑出声来,随后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殷北离可是先代赫赫有名的功臣,追随者数不胜数。孤能把他怎样?自然是奉若上宾。”顿了顿,他大手一挥,“来人!封赏!”
鱼贯而入的是整整六排宫女,纷纷捧着精美的托盘,低垂眉眼。
“以后,将军府孤赐名为,督府!”
唐百衣眼皮一跳。
督府?史上有这个称呼么?北堂染自创的?督,监督,这个字眼真是讽刺啊,是在嘲讽沐珩遍布朝堂的势力么。
也是,北堂染就算藏得深厚,不显山不露水,培植自己的势力,夺嫡上位,明里也得将沐珩抬高供奉起。不然,北堂护就是他的下场!
北堂染无疑是很聪明的人,知道进退,知道演戏。呵,怕是之前追求自己拼命造摘星塔,设遍江南繁花,也只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追求一个不入流的商女,混吃等死,窝囊不堪,都只是他戏精的面具罢了。
“孤的肆师女官,请。”
恭恭敬敬的一个手势。
肆师女官四个字将自己回忆拉到几个月前的皇宫内。那天祁王北堂染欢喜地向陛下给自己讨要一个官位,正是六卿掌邦礼的肆师女官。
“奉天承运,帝王诏曰。奉唐百衣为六卿肆师,钦此!”公公的宣召声是时候的响起。
那扬起的拂尘划过凌空,好像划碎了一片金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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