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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唐百衣看着那白花花的拂尘,有点恍惚。
圣旨自己不可违,沐珩今后若是也以之前的宦官身份身居高位,那自己往后是不是也得天天看着沐珩这般耍着一杆拂尘,像是挥苍蝇一样在自己面前晃悠?
呵,冰块脸挥苍蝇拍,好期待。
暗卫老三眼色沉下,额头沁出冷汗,进退两难。
他的职责是护住夫人安危,但横在他面前的可是当今圣上。圣命难违抗。
“唐肆师。”北堂染侧了侧头,耐人寻味地压低了尾音,勾起唇角,很有耐心地扯出个笑脸。
周围一片安静。
捧着赏赐的六排宫女低垂眉眼,不敢抬头。
暗卫老三纠结矛盾到额头青筋暴起,死死咬住嘴唇。
唐百衣笑了笑,眉眼弯弯,眼底一片明媚,丝毫不见慌张,“沐珩上午离开是被陛下你遣入宫中授予官衔,封赏吧,在用一帮人将沐珩绊住,随后陛下你紧赶慢赶专门屈尊降贵来将军府找我,就是为了,把我带进宫中,再也让沐珩寻不到?陛下你是准备什么金丝笼来囚我?”
真的是六卿肆师这么简单?
自己不免多想一番,什么女官怕只是为了将自己哄骗入宫的伎俩话术。等到自己被绑进宫,怕是迎接自己的将是一座比冷宫更坚实的囚笼。
自己价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取决于沐珩的难啃程度。质子这一套手段古代帝王玩得极溜,怕是自己将变成制衡沐珩的人质。
北堂染负手爽朗一笑,阳光无辜,“唐妹妹说的哪里话,孤可是真心实意请唐妹妹做大官,至于住处,后宫千万间随便唐妹妹挑选。不过,摘星楼花园内已有宫殿一座,赐名唐楼。”
随后,北堂染倾覆身体,用只有两人听得清的声音,附耳道,“只嫁给权倾天下的王,唐妹妹,你的话,孤一直记得。”
唐百衣整个人呆若木鸡,石化在原地。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六十章官衔加身
圣命难违。
自己又不是沐珩那个大魔王刺头,哪里有这个能耐和本事和帝王对着干,苟在将军府扛到沐珩回来。先帝北堂护一定也想利用自己折腾沐珩,但先帝没北堂染这个心计城府,北堂护也不会亲自冲进将军府堵自己啊!
帝王颜面何在?
但北堂染这一出,着实出乎人意料之外。
自己只能先苟在皇宫里,等沐珩一怒下火烧朝堂,将自己带出去。不然,自己还真的要应了当初那句敷衍应付北堂染的话,嫁给权倾天下的王么?
呸,饭能乱吃,话真不能乱说。
自己已经是二婚了。虽说两次都嫁给了同一人,但这三婚是闹哪出?古代有没有重婚罪?
“叽喳!”
摘星楼一边的枝丫上两只黄鹂争相鸣叫,斗美争艳,好不自在。
唐百衣手托腮坐在新宫殿的大门口,一筹莫展。
“唐肆师,宗伯有请。”清脆的声音,迎面施施然走来一位宫女。
唐百衣脑中转了圈,宗伯,就是肆师的顶头上司了。自己未来的直属领导要求见见突如其来的新下属,自己一定得给面子去拜拜。
“走吧。”
宫女有点迟疑,“肆师大人……”
唐百衣左右服侍的两名丫鬟立马有眼色地接口,“大人,奴婢服侍您换装。”
宫女盈盈再拜,“肆师礼冠服饰明日才能到,换白色服饰即可。”
两名丫鬟感激地鞠了礼。
唐百衣看着一群宫里人你来我往地弯腰蹲膝盖礼来礼去好不累人,幸好自己穿越一来就在农家,免去了这些繁文缛节。若是自己穿在宫里,肯定是个被人碾压的辛者库倒霉孩子,少不了天天跪膝盖。
幸好没有!自己很满足!
当唐百衣换上宫殿里预先准备的新衣衫后,铜镜中的女子立马如同下凡小仙娥般,气质突显,风姿飒然!
果然是,女要俏,一身孝啊!
肆师掌管的是祭祀礼仪,通常国师似乎也是穿白居多,看来明天到货的官服一定也是通体月牙白。
好看!
这校服,不,司服,合胃口!
顿时,自己也不觉得皇宫当值做官的日子有多么辛苦。呵,沐珩就夜夜抱着枕头睡,挖空心思地筹谋怎么把自己接出来吧,能在宫里安居乐业,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又求不得的美事!
得了便宜就不能卖乖,沐珩你就委屈一下守空房吧。
一路上,唐百衣跟在带路宫女身后路过宫内中央广场。
阳光洒下,灼灼生辉。
然而比阳光更亮眼的是广场中一群身娇貌美,倾国倾城的小美人们。
“这是干嘛。”唐百衣探长脖子,看着热闹。
宫女施施然再拜,看得唐百衣很为她年老时候的老寒腿担忧,“回唐肆师,是新晋的秀女。”
“哦。”唐百衣不免“啧啧”两声。
这北堂染可比他老子有出息多了。先帝后宫不多,当年新登基时大刀阔斧改革创新推行新政。而北堂染倒好,登基没几天,居然想堆起秀女来。这才像原来的风流草包祁王嘛。
莫非,这动作,也是掩人耳目?
“喂,你挡到我路了。”咄咄逼人的娇音。音色婉转如同出谷黄鹂,但气势凶悍,当仁不让。
唐百衣没意识到在喊自己,依旧探长脖子,好奇地打量这一群国色天香的美女,有没有自己中意的一款。
小家碧玉,端庄闺秀,泼辣小辣椒,戏精作精,唇蜜腹剑白莲花……这些类型都集中在广场上,看得自己目不暇接,脑中已经开始脑补一场精彩绝伦的宫斗大戏。
“喂!听见没有!你挡住本郡主路了!”不依不饶的恼音,更趾高气昂了些。
唐百衣转过脸,“抱歉。”
“喂!你撞了我就想跑?懂不懂礼数!”响亮的娇叱惹得广场上一众等候秀女纷纷转过脸来。
宫女在一边瑟瑟发抖,“回郡主。”
粉衣郡主一记眼刀扫过,“闭嘴!下人还敢接本郡主话?掌嘴!”
顿时,两名同样秀女打扮的丫鬟从人群中不惹眼的地方走出来,左右开弓给宫女扇了个脸颊肿朝天,黑紫一片。
“啪啪啪啪”的掌掴声惹得一广场所有人视线集中过来。
“呵,又是个不长眼的下人敢冒犯那个走路鼻孔牛朝天的郡主。”
“嘘,你不要命了?谁不知道这郡主家大业大又是皇亲国戚。”
“以后都是一同在后宫住的人,赶紧讨好。别掐尖要强,惹得一身骚。”
唐百衣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怜悯目光,好像下一个被掌掴的人就是自己一样。
宫女被最后一下耳光扇得整个人匍匐在地,昏死过去。
粉衣郡主笑得灿烂,却令人不寒而栗。她转眼瞥向唐百衣,粗鲁无礼的目光上下将人打量,不屑地嗤笑,“哟,披麻戴孝装给谁看啊?你家谁死了啊?”
一句话,引得周围哄笑声一片。
不少秀女开始窃窃私语。
“这女的谁啊,为了一会吸引陛下目光,都不要脸到穿白衣服。”
“咱们都穿得花花绿绿的,那肯定是穿黑白衣最引人瞩目。黑衣谁穿啊,乌鸦一样。白衣也没人说啊,多不吉利!”
“这女人真有心计,居然为了飞上高枝不择手段!都穿孝服咒骂家族人死,缺德!太缺德!”
“要我看啊,就凭她长得这么一般,想要靠一身衣服出彩,引得陛下对她青眼相加,怕是打错了主意。一会儿陛下可得将她逐出宫去!要知道陛下最提倡孝道,谁不知道之前的祁王可是先帝面前的大孝子呢。”
唐百衣将风言风语听得清楚又明白。
粉衣郡主一脸不爽地围着唐百衣转了两圈,恨不得将这件衬得面前人肤白身段好的白绸服剥下来一般,恨得咬牙切齿,“不用等陛下来,本郡主这就亲自教训!”
周围人有的缩了缩脖子后退两步,有的瞪圆眼等着看好戏,有的左右张望找管事嬷嬷。
粉衣郡主冷眼白了那两个准备喊管事嬷嬷的美人一眼,冷笑,“想什么?本郡主教训一个不知礼数廉耻的东西,那些贱奴也敢管?本郡主就在这站着,亲自教训,看看谁敢阻拦!”
中气有力的话一出,粉衣郡主凌厉犀利的美目一一瞪过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大步走出来的管事嬷嬷。很快,嬷嬷们纷纷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粉衣郡主得意地仰起倨傲的下巴,伸手拍了拍距离最近的,刚才到处找嬷嬷的秀女的脸颊,轻蔑地嘲讽,“哪来的民女,也敢心里暗骂本郡主?”
“啪——”
嘹亮的掌掴声,率先甩在那秀女的脸上。
登时,五条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看起来火辣辣的疼。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六十一章这一巴掌还你
一声极低的呜咽。
被打秀女哭得梨花带雨,脸颊高高肿起,掩盖她原先小家碧玉的清美姿色。
粉衣郡主得意地笑了笑,不屑地扭过头不再看,“不长眼睛的东西!滚远点!丑死了!”
秀女急得频频给唐百衣使眼色,意思赶紧说点好话,讨饶。不然若是脸像她一般被打花了,那一会儿陛下来,可就没法占得先机,没法借姿色引得陛下侧目。
京城都传言,新帝王祁王北堂染,可是气宇轩昂,身形高大,一等一的俊美。更难得的是,北堂染不仅没有立下正妃,更是连侧妃,妾室都没有。这可是她们第一批秀女绝佳的表现机会!
必须,一战,出挑!皇后的位置就在朝她们招手。
唐百衣扫过秀女肿起的脸颊,忽略了她急迫的眼色。
顿时秀女急得要哭出来。
一声慢条斯理,却趾高气昂的威胁声,“披麻戴孝的,该你了。”
粉衣郡主扬了扬眉,慢慢走上前,那秀美的小臂已经高高扬起。
广场上一众秀女纷纷围拢上来,兴奋地瞪大眼,等着吃瓜看好戏。
反正挨打的人轮不到她们头上,看倒霉人还能解闷解乏。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干净利落!
几乎所有人神情都是一振,内心得到极大满足!
然而,只有一个美人,捂住脸吃痛地僵住半边失去知觉的脸,脸皱得像一坨废纸,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愣住!
怎么回事?
被打的那白衣女子呢?
唐百衣站起身来,转脸看了看代替自己挨打的吃瓜美人,谁让她看好戏兴奋到挤进最前排,紧挨着自己呢。
看戏不出门票,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个什么,我鞋子松了。”唐百衣刚才在巴掌落下一刻,蹲下身堪堪避过一击。时机拿捏正好,从容不迫,理由充分。
“不好意思啊。你要不要,再来一巴掌?”唐百衣笑得人畜无害,一脸无辜。
“你!”
粉衣郡主气到噎住,刚扇痛的手心还火辣辣疼,她可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凭借她多年宅斗的功力,这一巴掌足够将人扇懵,痛到脸僵麻一天,耳内轰鸣一炷香。
然而,却被这披麻戴孝的女人避开了?
不!她不信!这绝对是巧合!
“啪——”
秀美的小臂高高抡起,粉衣郡主鼓足劲,美目圆瞪,腮帮子都鼓起来,整个身体发力,使劲旋转腰,抡出强悍霸道的一击耳光!
清脆嘹亮的掌掴,干脆利落!
一声凄厉惨叫。
又是一名秀女整个人被扇倒在地,额头磕在广场青砖上磕出血污一片,骇人万分。
唐百衣直起腰来,抱歉道,“年龄大了,腰闪了。喂,你们这些看热闹的,凑那么前面看什么,好像故意送脸给郡主扇一样。郡主体恤我腰扭,故意先拿你们练练手。”
一句话一出,很快四面八方围观的秀女以疾风般的速度频频后退。纷纷扯着惊恐慌张的俏脸,不敢在凑上前看戏吃瓜。生怕被卷入毁容风波。
粉衣郡主美目气得瞪大到滚圆。她手指颤抖地一指,“你!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唐百衣确实是故意弯腰九十度,一方面是避开那巴掌,一方面也是给这群起哄扇风的八卦女一点颜色瞧瞧。
一声慵懒的笑声,唐百衣摊了摊手,“哪能有这么多故意啊,郡主您故意躲开试试看。”
“轰——”
突然硕大的铁拳高高抡起!
唐百衣抡起拳头,手臂肌肉贲张暴起,拳风如同出膛炮弹一般破开劲风,凌厉狠辣地直冲郡主面门飞去。
“嘭——”
顿时粉衣郡主俏脸被砸开花,像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飞出,重重跌落倒地。
一声悲惨凄厉的嚎叫。
她的吃痛声后知后觉地在落地后才发出,似乎也像是不敢相信刚才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变故一般。
周围一边安静。
所有人惊呆,张大嘴,噤若寒蝉。
周遭只剩下粉衣郡主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哀嚎。
唐百衣无辜地摊了摊手,人畜无害地解释道,“郡主,你看,你故意躲开都躲不了,总能相信我是闪到腰了吧。”
一行鲜血自粉衣郡主鼻梁上缓缓淌下,血污一片,狰狞异常。
“流血了!流血了!郡主殿下流血了!”
经过丫鬟们惊慌失措的喊叫,粉衣郡主这才迷茫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张大嘴呐喊出惊天动地的凄惨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起高枝上乌鸦一只。
“毁了,我脸毁了!”粉衣郡主又气又急。
她气得是唐百衣她打不过,急得是一会儿就是陛下亲临,她还怎么出头夺得新帝欢心,去争那皇后之位?周遭那么多极品美女,哪个都是活色生香勾引男人的一把好手,她,不甘心就这样输掉!
“你!你等着!我去喊姑姑过来教训你!你死定了!等着下大狱吧!”
粉衣郡主气哼哼地丢下一句话,掏出巾帕捂住血流不止的鼻子,抹着眼泪扭头就跑。
“你等着啊!”她走出不远,还不忘回头提醒。
唐百衣点了点头,“嗯,我就在这里。”
哪儿也不去。
带路的宫女还昏在地上呢,她不苏醒带路,自己怎么去找宗伯?怎么巴结未来的顶头上司。
很快,粉衣郡主果然亲热地牵着一名人高马大的妇女走回来。
不远处还停着一辆步撵。
粉衣郡主鼻头血已经止住,痛楚却依旧。她目光淬毒,恨不得立马让姑姑把面前这给她颜色瞧苦头尝的披麻戴孝女人就地正法,不得好死。
“我姑姑来了!她可是大史!举国女官中的最高位!”粉衣郡主高高扬起倨傲的下巴,得意洋洋,边炫耀边用目光将面前的唐百衣就地凌迟。
唐百衣内心唏嘘一声。
大史?那是什么官位?好像很牛的样子。
身穿得体威严官服的中年女官一打量唐百衣,就发现她腰间佩的玉坠。正是肆师的佩饰,玉牌上写了个大大的“肆”字,金光毕现。
“这是,你的?”
中年女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定睛盯着面前人腰间的官坠。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六十二章一计三雕
唐百衣点了点头,“是我的。”
粉衣郡主得意地晃着中年女官的胳膊,撒娇道,“姑姑,姑姑,就是她!就是她打我!”说着呜咽哭起来,煞有介事地抹着泪珠,哭嚎,“姑姑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完,她嘲讽地瞥了眼唐百衣。
你完蛋了!
“啪!”
一声尖叫。
粉衣郡主捂住半边脸,被整个儿打趴在地,难以置信地抬起眼,“姑姑?你干嘛打我?”
“不长眼的东西!”中年女官气得头顶冒烟,随后恭恭敬敬对着唐百衣拱手施了一个标准大礼。
“下官不知肆师大人已经走马上任,还请大人恕罪。”说着,大史女官身后跟着的一众下官纷纷再拜。
所有人哆哆嗦嗦头磕了一整排,大气也不敢喘。
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唐百衣点了点头,看来肆师的官位高于大史。同为管理祭祀的官员,那么这些就是自己往后的下属了。于是自己起了个手势,“本师还没去拜宗伯,你们不用这么大礼。”
中年女官一脚踹开粉衣郡主还打算扒拉上来的手,恭恭敬敬垂首,“下官管教侄女无方,冲撞肆师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粉衣郡主俏脸被打得又红,眼色又委屈,“姑姑,她,很厉害么?您可是举国最高位的女官啊。”
中年女官一记眼刀冷冷瞥过郡主,告诫意味甚浓。
唐百衣笑了起来,笑声让所有人头埋得更低,心里都没底。
“恕罪?单单一个恕罪就可以抵过?大史年龄不小,怎么这么偏袒?”
一句年龄不小,一句偏袒,直接把中年女官高高架了起来,送上鞭挞的高度。皇亲国戚,目无法度,仗势欺人,嚣张跋扈!
“噗通!”
顿时中年女官一把拉住郡主跪了下来。
粉衣郡主趾高气扬惯了,自尊心比天花板都高,哪里受过这种气。登时整个眼圈红红的,居然真的落下眼泪来。不甘心地胸口大喘气。
唐百衣指了指郡主的左手,“这一下,是替被你扇晕的宗伯侍女打的。”
不等郡主自己动手,中年女官很有眼色地一把抄起郡主的左手就往她脸上扇去。
唐百衣点点头,大史不愧是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的老油子,很懂规矩,于是指了指右手,“这只是替被你扇出血的秀女打的。”
那试图维护唐百衣的秀女,此刻讷讷地站在一边,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努力维护的人居然是这么高位的女官,而且,还恩怨分明,反而来回护她。她感激地眼中闪着泪花。
“啪!”
大史女官拉住郡主的右手,反手就给她狠狠又扇了一巴掌。
加上唐百衣的一巴掌,和大史的一巴掌,郡主总共吃了四个耳光,两个脸颊高高肿起,竟然和被打的秀女不分伯仲。这俏丽的脸庞,狰狞不堪,丑陋异常。
“哇啊啊啊啊!”
粉衣郡主终于忍耐不住羞辱,一口哇一声哭出来,掩面什么都不顾,转身跑了。
管事嬷嬷还在身后追着喊,“陛下马上要亲临!”
粉衣郡主呜咽大骂一句,“不见了!”
直到此刻,广场上所有人心才落定。不少人转脸带着俱意,敬佩,和敬畏,看着高高在上的唐百衣。
就连她那件像极披麻戴孝的白衣,都顺眼了不少。
大史女官垂头再拜,“肆师大人,下官给您带路,去宗伯管事大殿。”
就在这时,高台上传来一句宦官尖细的传音。
“陛下朝务繁忙,派内臣总管亲临督察,替陛下择选。”
一群秀女立马叽叽喳喳议论开。
“陛下不来么?派总管来选人?”
“什么!陛下不来啊!唉,白打扮那么久,我还带着香囊。”
“总管选人也是好的,听说是刚上任的新总管,但愿我能被挑中。”
唐百衣晃了晃头,转脸问了句大史,“内臣总管?”
这又是什么职务?自己果然只是个摸着铜臭的商贾生意人,对宫内这些职务一无所知。
大史女官恭恭敬敬拱手,“回肆师大人,宫内最高宦官。”
唐百衣内心“哦”了一声,不就是大太监了。上回那个得罪自己的大太监魏公公被沐珩弄下去后,不知现在的大太监是谁。
便宜了谁呢,哪个小阉人被提拔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寒风乍起,惊起一片飞鸟。
当那白色拂尘旋过凌空,扬碎一片金光时,自己的眼睛,看直了!
好绝色的太监!这侧影,绝了!
墨发在寒风中张扬,镶有繁复暗纹的月牙白宦官服,自带禁欲高冷气势,和拒人千里的寒意。高大的身形,冷冽孤高,不染半点凡尘,如同九天下凡的谪仙,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唐百衣定睛眨了眨眼,努力垫脚将高台上那人看仔细些。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寒凉无波的嗓音,透骨凉心。
唐百衣瞳孔倏地紧缩!
夭寿啊!
殷北离总管说了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听进去,自己只知道,沐珩这家伙说话的时候,那寒凉的目光一直如同鹰隼一般盯紧自己!
呜呜……自己是无辜的!又不是自己上赶着要进宫当官的!
你这个小阉人!
当所有秀女一听到大太监称呼内臣总管为殷大人时,所有人眼神都瞪直了。
“殷千岁?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殷北离么?他果然没死啊!”
“非但没死,新陛下还将他请回来重新任命他为原先的最高权位!陛下真是仁心啊,不计前嫌还给殷千岁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陛下真是宅心仁厚,明君!我越来越喜欢陛下了!”
唐百衣心中掀起千涛万浪。
北堂染这家伙,自己果然还是小看他了。他居然能做出把沐珩身份告知与众,还重新把殷北离请回朝堂。可谓是一计三雕。
北堂染新帝上位,势力单薄,拿什么和沐珩斗,他老子都在朝堂上没有话语权。但他直接把沐珩架在人前烤,故意挑明殷千岁的身份,来稳住朝堂上沐珩一派的势力。既得了臣心,又博得好名声,还稳住沐珩的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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