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她的心绪能有所转好都是星连的功劳,总不能不近人情的勾出他的欲望,又狠心将人再丢去水中自生自灭吧。
言清漓裸身下床,将那处于疑惑的少年给拉回床榻,直接推倒,长腿一迈骑在他身上,在少年局促不安的目光下将他的道袍给扒了,浅朱色的肉棒直接弹了出来,晃了几下,泛着淡淡腥气。
言清漓一惊,星连还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年,可阳物却生的很壮观,竟也没比宁天麟与言琛这些成年男子小多少,粗粗长长的一根,与他清秀的脸可不太协调。
见那阳物已经硬的青筋环绕,仿佛下一瞬真的要裂开,言清漓也不再多想,握着长棒抵住花芯。
“冷水解不了,要解,只能用这里。”
她慢慢坐了下去。
星连被言清漓的动作惊住,他知晓她那处生的有多小,怕自己会弄伤她,刚要去阻止,一阵窒息绞杀的湿热便紧紧缠住了他,肉棒瞬间犹如被千万张小嘴给咬住了。
少年立刻扬起下颌发出一声闷哼,颈间的筋条都跟着紧紧绷起。
言清漓被贯穿填满后腰窝也跟着一软,趴在了星连身上。
她一边嗅着少年身上好闻的气息,轻吻他绷紧的脖子,一边柔声软语的引领他:“接下来如何做你不是已经见过吗?”
言清漓晃了晃插着肉棒的穴儿,媚声道:“动一动,顶一顶,向我穴儿深处插。”
露骨直白的话语令她自己稍稍红了脸,可她却觉得这般说出来爽快极了,哪怕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诱惑了一个无知少年与她行秦燕欢好,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耻。
这一刻,她抛开了所有身份禁锢、负担枷锁,只想单纯的遵循本能。
肉根几欲爆裂的感觉在插进穴儿后得到极大舒缓,少年松缓了身体,可又被穴肉绞的比之前还难受,他只能按着言清漓所言,试探的向上轻顶了几下。
“嗯……不够。”言清漓被顶出一些水儿,咬住少年软糯的耳垂,“要再快些,再深些……”
“那你,你会坏吗?会疼吗?”
少年被绞出满头大汗,澄澈的眸中蒙着散乱的欲色,方才只是轻顶几下他就已经尝到了其中美妙,可他仍在做着天人交战,怕太用力会插坏了言清漓。
耳畔传来女子愉悦的轻笑:“不会,若你能将我插坏,那便算你厉害。”
得了应允,星连终于放下心,扣住言清漓的臀肉,眸光发亮的抽顶起来。
言清漓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发力,直接被这飞速抽顶顶的整个人抖如筛糠,身子晃得如树梢上扑簌簌坠落的白雪。
“星连……你啊…呃呃啊…”
少年失了理智,耸胯不停,淡红色肉棍快速出没在樱粉色的穴儿中。
星连一次比一次插的深、一次比一次插得快,媚液很快就糊在两人交合之处被捣成了白沫。
竟真比泡冷水有效!
那种憋得快死的感觉融化在湿软的洞里,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外一种致命的快慰,逼得他只想插得再深再重一些。
初经人事的少年没有任何花样,只有速度和力道,他死命的插着穴,言清漓被他插得闭着眼呜呜直叫,两颗奶尖磨在少年未完全褪尽的道袍上磨的通红。
她很快就要泄了,可正当她要泄身之际,忽然感到花腔里迎来一股股温热——少年比她更早的泄了。
对上言清漓迷茫又幽冷的目光时,哪怕是纯真少年也察觉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他隐隐记得之前偷看言清漓与她兄长做这件事时,她兄长似乎都要持续许久,不将她弄哭是不会停的。
她还没哭呢。
言清漓觉得自己大抵是今日见到裴澈与苏凝霜后得了失心疯,才会疯狂的拉着星连做如此荒唐事,此刻看到少年干净迷茫的眼睛,她总有种自己给人家玷污了的感觉。
虽身子还未得到完全满足,但言清漓已经冷静下来了。
“星连,你我今日做的叫燕好之事,通常只可与心爱之人去做。”她顿了一下:“但若你心爱之人不愿,也不可强迫,懂了吗?”
少年并不懂何为心爱之人,他反问道:“那四殿下,你的兄长,还有我,是你的心爱之人吗?”
言清漓一滞,不忍污染少年那颗纯净的心,便道:“是啊,你们都是我心爱之人,不过若你不愿,下次我便不会再与你做这种事了。”
“我愿意的,我还想与你做这种事。”少年诚实的答道。
他的阳根还埋在言清漓体内尚未拔出,听到她说没有下次,急忙扣着她的臀又向上顶了顶。
他很愿意的,她不仅救过他的命,身子也又香又甜,怎么也吃不够,他哪里会不愿意?
少年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愿,又翻了个身将言清漓压在身下,一边吃她的唇含她的乳,一边将又勃发坚硬的肉棍向她体内不断捅去,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叨咕:“我愿意的,真的愿意的。”
他仔细回忆之前看到过的言琛的举动,抬起言清漓的腿压到她头两侧,嚣张跋扈的硬物又开始狠命抽插起来。
“啊啊你……”
言清漓猝不及防的被对折身子猛肏,才刚淡下去的欲望又被悉数挑起。
星连这回算是摸到了一点门路,他盯着自己与言清漓的交合之处,洞里流出的汁水和他方才射出的白精随肉棍的退出一起溢出,而后又被他深深顶回穴内,红红的穴肉也被他抽插到外翻,花唇也越插越红肿。
这画面当真凶残,像是在拿钝器狠狠捅人,可肉穴却收缩的欢,滚烫的泉水一遍遍浇柱顶之上。
星连仔细观察着言清漓的神情,见她终于哭了,才稍感安慰。
可她的脸虽哭皱成一团,叫声却娇媚好听,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呃呃啊……星连……啊啊啊呜……”
言清漓拉下少年的脖子与他亲吻,将自己跌宕起伏的哭吟声堵住,虽她院里的婢子都在外院呆着,但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少年如白兔化身猛虎,腰胯不知疲惫的抽顶不停,终于在身下女子止不住开始拼命颤抖,穴肉抽搐收缩着咬住他的手臂时,他才狠狠一下撞进宫芯,第二次将精水泄去了深处。
—【题外话】—
星连:我是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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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六十七章坐收渔利
夏知春回到丞相府当晚就发现密匣与钥匙双双不翼而飞,她顾不得满身红疹未消,大惊失色的去寻朱蓬源,彼时朱蓬源正宿在爱妾房中,听闻此事连忙惊起,连夜动身前去二皇子府。
“必定是老叁干的!”宁天文恨恨的摔了茶盏:“本王还当那武英候世子妃为何要对姨母下毒,原来目的竟是在此!”
密匣钥匙被夏知春贴身藏着,此事连朱妙林都不知,除非是有人密切近了她的身,否则不可能被偷走。
御医与府医都是隔帘诊脉,规矩的很,而夏知春在昏迷后除了朱妙林,近她身的就只有公主府的婢子以及言府叁小姐。
荣臻公主贪图男色享乐,从不过问朝中事,没有动机。而言叁小姐初来乍到,背后也无错综复雑的势力,且言国公府又与他们几乎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更无害他的理由。
除此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人了。
——武英候府世子妃苏凝霜!
言叁小姐为夏知春医治时,其他夫人们都去了帘子外头,唯有苏凝霜留在了里面,她是最有机会偷取钥匙的人。
事已至此,朱蓬源叹了口气:“董城留不得了,容阳也得放弃,只要董城一死,死无对证,宣王的人单凭那些书信与账簿也不能轻易奈何我等。”
死一个董城事小,但若因此牵出他背后的靠山就事大了。
夏家掌管户部,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侵吞皇财,昌惠帝奢靡无道、剥削民脂,却偏偏忌讳官员贪墨,即使昌惠帝有意扶持二皇子,但若知晓他这些年竟敢从天子囊中取财,昌惠帝定会勃然大怒,不会轻饶他。
近两年宁天文与宁天弘都默契的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实则背地里扩充各自羽翼,但此次宁天弘竟率先设计他,宁天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冷哼一声:“老叁真以为我手里没他把柄了?若他敢在父皇面前揭露此事,本王也有的是法子令他吃不了兜着走!”
宁天文恼归恼,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又增派些精锐杀手前往容阳处决董城一家,同时又派出许多暗卫秘密追查密匣下落。
宁天文与朱蓬源忙着抹杀人证,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被逼到狗急跳墙的董城突然在几日后出现在了盛京,还亲自跑去顺天府叩首认罪,将其为二皇子与丞相府敛财的罪证一一呈到了昌惠帝面前。
那些账簿一一清算后竟堪比半个国库,昌惠帝当即震怒无比,下令彻查此事。
二皇子被突然打了个措手不及,为明哲保身,他与朱蓬源商议一翻,只能弃车保帅,一口咬定对此事毫不知情,将罪责全推到了户部头上。
要知道户部尚书夏大人乃是宁天文的亲外祖,夏贵妃与丞相夫人夏知春的父亲,如今他们将户部给推了出去做替死鬼,等于自断臂膀。
万幸的是昌惠帝为了用宁天文继续与宁天弘相互制约,也并未继续深究,将夏尚书革职查办后,户部尚书一职便自然而然空缺了下来。
户部乃是肥差,各方势力都眼馋不已,尤其是端王宁天文与宣王宁天弘两位皇子争得更是激烈,纷纷想用自己人顶替此位。
昌惠帝深知这两子野心大,加上经此一事,更信不着他们二人会清廉的担起户部,最终他出乎百官意料的提拔了一位中庸朝臣接任了户部尚书一职,后又将查抄夏家与容阳清点的肥差交给了毫无威胁的四皇子宁天麟,似是生怕交给宁天文与宁天弘会被他们刮去一层油水-
苏贵妃寝宫,宁天弘气的踹翻了一个白釉镶金花瓶。
“老二那个混账!若非是他在父皇跟前揭发本王侵吞了赈灾饷银,户部早已是本王的囊中之物了!”
宁天文认为董城之事乃是宁天弘所为,心想他已经丢了户部这块肥肉,更不能让宁天弘拿走,于是他在昌惠帝面前多番阻挠,二虎相争的后果,竟是让宁天麟白白捡走了这个便宜。
“罢了,虽说落给了老四,但他总归是个废人,也阻碍不了我们。”苏贵妃由着贴身宫婢为她揉捏肩膀,在旁安慰道。
想起宁天麟被昌惠帝交付负责查抄事宜时,他那难以置信的惶恐与推脱,简直怂的像个废物,宁天弘忍不住嗤之以鼻。
宁天麟早不是六年前的宁天麟了,如今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甚至不能人道,这样的皇子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成为不了他的威胁,确实无关轻重。
但错失一个收拢户部的大好机会,宁天弘仍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苏凝霜赶来时就见苏贵妃与宁天弘脸色都不太好,她温声喊人:“姑母、表哥。”
炊烟袅袅般的柔声令人心绪平和,苏贵妃笑着将苏凝霜招到身边坐着,宁天弘瞥了她一眼,怒意也稍稍减弱,不过仍是沉着一张脸,坐到椅子上喝茶去了。
苏凝霜之前经常进宫看望苏贵妃,可自从半年前裴澈回京后就很少过来了,苏贵妃与她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切入正题。
“霜儿,近来你与子阳的关系可还好?”
苏凝霜广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缩,温婉道:“自然很好,姑母为何要问这么问?”
见苏凝霜面色无异,苏贵妃稍稍放下心来,她说起裴澈之前曾在宫中问过她当年盛楚两家一案的事,似乎仍在怀疑着什么。
苏贵妃叮嘱苏凝霜不可掉以轻心,要好好拿捏住裴澈的心。
裴伯晟已经老了,武英侯府的未来都系在裴澈身上,可若他不能与他们一条心,总是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那便会是个隐患。
苏贵妃又细细嘱托一番,很快就到了每日她去给昌惠帝嘘寒问暖的时辰了,她让宁天弘将苏凝霜送出宫,又理了理容妆后,端庄华贵的前往了御书房。
苏贵妃一走,苏凝霜就立即起身,似乎不想再多逗留。
“宣王殿下不必相送,凝霜可自行出宫。”
宁天弘沉声一笑,将苏凝霜拉住,“母妃一走,霜儿竟是连表哥都不叫了?”
苏凝霜的手腕被宁天弘钳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恼意,神色立刻冷冽下来:“宣王殿下,妾身乃是武英侯世子妃!还请殿下自重。”
美人微怒的样子也是极美的,宁天弘强行揽住苏凝霜的腰,不顾她的挣扎捏起她的下巴,嘲道:“自重?怎么?裴子阳回来了,就忘了睡在本王身下的事了?”
宁天弘说的极其暧昧,呼吸喷洒在苏凝霜脸上,大掌在她腰后游移。
“那是你强迫我的!”
苏凝霜怒瞪着宁天弘,警告他:“宣王殿下莫要忘了,你今后还要靠着武英侯府撑腰呢!若你再敢碰我,我便将此事告知姑母!”
宁天弘又是嘲讽一笑:“表妹,我瞧着那日在公主府,子阳可并未对你有多么上心,你这半年是如何伺候他的?竟还让他对过去之事念念不忘?”
苏凝霜嫌恶摸在她腰后的手,冷冷道:“我与子阳有了冲儿,就算他对我无情意,但看在冲儿的份上,也断然不会轻待我的。”
宁天弘盯着苏凝霜的脸看了片刻后将她甩开,神色一片阴鸷,哪还有半点贪恋美色之意:“若你真收不住他的心,不如为他娶回几房侧室姬妾,男子嘛,只要沉湎于美色,心思就不会总放在不该放的事上了。”
苏凝霜拢了拢自己的裙袍发髻,端着手傲然转身:“那便不劳表哥费心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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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六十八章“骑”术极佳
苏凝霜恍恍惚惚的回到武英候府,谴退了婢子坐于铜镜前。
镜中女子眉眼精致、肤白唇红,一嗔一笑都有着苏家女与生俱来的温婉风仪,可鬓边的一根银丝却突兀的有些扎眼。
苏凝霜连忙将那根白发挑出,愣愣的盯着看了好半晌后,愤而将妆奁上的脂粉首饰全推到地上。
她才年方二五,怎可就早生华发?
年幼的孩童听到声响,犹豫了一下仍是掀帘进来,一进来便看到那柔婉女子疯了似的将发髻拆乱,正对镜仔细寻找着什么。
他捏着手中刚临好的字帖,怯怯的喊了声:“母亲……”
苏凝霜闻声转过头,捋了捋散发,向那孩童招手:“冲儿,过来,到母亲这来。”
裴冲低着头缓步上前,献宝似的将手中字帖拿给苏凝霜:“母亲,冲儿今日临了父亲的字。”
六岁孩童的笔力不够遒劲,但多少有了那人的风骨,苏凝霜欣慰不已:“冲儿,这两日可有与你父亲多多亲近?”
裴冲愧疚的摇了摇头:“父亲日日前往军营,不在府中,冲儿还没有…没有…”
苏凝霜直接变了脸色,她将字帖抛开,厉声道:“没有?娘不是叮嘱过你要去讨父亲喜欢吗?你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孩童眼里只剩下凌乱飞舞的宣纸以及母亲忽然狰狞的面容,他吓得后退半步,哭道:“冲儿错了,母亲不要生气,是冲儿错了……”
看到裴冲那张越长越像宁天弘的脸,苏凝霜既慌张又厌恶,她狠狠将裴冲推开:“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裴冲跌坐在地上,手恰好按在碎成两半的胭脂罐上被割开个口子,他也不敢喊疼,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裴冲出去后,苏凝霜颓然坐下。
对于这个孩子,她既爱又恨。
冲儿是她一生的污点,一看到他,就会令她想起被宁天弘强行玷污了身子的事,她怕,怕被人知晓这个秘密,也怕裴家人发现裴冲根本就不是裴家血脉。
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血浓于水,她狠不下心铲除,且当初又因怀上了冲儿才能那般顺利嫁入裴府,如今也因为有他才能与子阳稍稍拉进些距离。
若冲儿真能是子阳的孩子就好了。
苏凝霜重新坐在铜镜前梳妆,神情已然恢复平静。
冲儿不是他的孩子,那她便重新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儿。
……
金秋九月,天子寿宴前夕,昌惠帝大手一挥诏令歇朝五日,命朝中重臣随他齐齐前往慧觉寺斋戒,为国君安康及宁朝国运祈福。
慧觉寺是昌惠帝专门为了五十大寿所建,工部从四年前便开始动工,坐落在盛京城外,大小堪比半个皇宫大小。
言清漓为了谨慎未带玉竹出来,青果扶着她下了马车,望着眼前崭新辉煌的皇家寺庙,她忍不住在心底怒骂了一句——狗皇帝。
明明残暴昏庸,竟还痴迷神佛,若佛祖知晓他只是为了庆贺寿宴劳民伤财的建了这么座皇寺,不知作何感想。
“小表妹!”
慕晚莹与别个坐马车的小姐不同,只有她是驾马而来的,飒爽英姿不输男儿,她个头高,在一众夫人小姐们当中比较显眼,见着言清漓远远的就跑了过来。
“晚莹!皇寺重地不可喧哗!”慕晚莹身后马车上下来一个娴静女子,那女子见慕晚莹风风火火的大呼小叫,颇为无奈。
“小表妹,这是我嫂嫂。”
原来是慕晚意的妻子,言清漓也赶紧客气见礼:“见过表嫂。”
那女子含笑向言清漓点了点头:“自家人,漓表妹无需这般客套。”
秋高气爽的日子,尚不到寒冷的地步,可慕氏竟披了件披风,额头还发了一层虚汗,言清漓只看了眼慕氏的面色便知她身子孱弱。
文心给过她有关各府夫人小姐们的消息,她记得慕氏好像曾滑过胎,加之她夫君慕晚意连年驻守边关,慕氏忧思过剩,身子就一直未曾养好。
慕晚莹都烦死这个劳什子的斋戒了,但皇命在上,身为世家女又不得不来,此刻见着言清漓才觉得心情好些,拉着她说个没完,但话里话外都在埋怨她乞巧节后不曾去幕府看望她,她送去言府的帖子也都石沉大海。
言清漓也并非故意避着慕晚莹,只是乞巧宴上她那一记妙手回春将夏知春从鬼门关拉回来后,她在外头就又多了一个称号——神医妙手言叁小姐。
倒是可笑,上一世她时常出入后宫后宅为嫔妃及官家夫人小姐们看病,却从未得到过什么“神医楚清”之类的名头,如今做了地位崇高的言国公嫡女,只露了那么一手便有了如此高的吹捧。
乞巧宴后,许多与她不相熟的小姐们都给她下了帖子想要结交,她挑了几家未来兴许能用的上的前去拜会,自然就将慕晚莹给忘到脑后去了。
“小表妹,那你可得答应我,等斋戒后陪我去西山骑马。”
慕氏在旁嗔怪:“晚萤,你以为漓表妹与你一样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吗?”
“可我记得琛表哥似乎说过小表妹会骑马呀!”慕晚莹期待的看向言清漓:“是吧?小表妹?”
说曹操曹操就到,言琛与几位同僚恰好走到她们这边,言珲也在其中,右手套了只银丝手套,看到言清漓那一刻他面色阴沉下来。
自言珲被言琛第二次砍了手指后,就性情大变,自卑的不敢出去与狐朋狗友鬼混,整日窝在自己院子里打骂妾室,此次若不是昌惠帝命所有重臣家眷随行,怕是言珲仍不会露面。
其他家的女眷已经都差不多进入了慧觉寺,只有言清漓与慕晚莹等人尚逗留在门外,言琛淡淡扫了言清漓一眼,与她们说道:“午后便要开始斋戒,不去休息用膳,都站在这里作何?”
明明是一句略显关怀的话,可从言琛嘴里说出,倒像是在训斥人,真是大将军做惯了,当谁都是他的兵。
“正与小表妹说去西山骑马的事呢!”慕晚莹赶紧向言琛求证:“琛表哥,上次你说过小表妹会骑马的吧?怎么样?她的骑术如何?”
言清漓蓦地脸色一红。
先前听慕晚莹说骑马还没想歪,可这“骑术”二字却立刻她令她想起一些孟浪之事。
昨晚她与言琛折腾到四更天,期间她恼言琛总是将她压在下面折来折去,肏弄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杀气腾腾的翻了个身骑到了言琛身上,称要一雪前耻,还放下豪言称自己骑术极佳,定能将他驯服。
之前她近一年都与宁天麟用这个姿势缠绵,早已无比熟悉,自认为应当可以压制住言琛,在床事上掌握主动。
可她忘了言琛与宁天麟的温柔不同,她骑“马”不成,最后反被“马”颠的东倒西歪,哭着讨饶。
言琛见她脸红了,便知她定是想歪了,嘴角浮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嗯,叁妹确实骑术极佳。”
“那可真是太好了!”慕晚莹自然听不出其中深意,豪爽的搂住言清漓的脖子,“小表妹,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言清漓瞪了言琛一眼,无奈的应下慕晚莹的邀约。
一旁言珲盯着那少女俊俏红嫩的脸,暗暗舔了舔后槽牙。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六十九章密谋 ( )
皇家斋戒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件事,戒荤吃素、祭祀礼拜、诵经念佛……
白日里朝臣们都要跟在昌惠帝身边祭祀拜佛,而各府女眷们则需身穿素衣,前往偏殿听寺中大师们诵经。
言清漓觉得昌惠帝这行径简直荒唐极了,史书记载的昏君行为他占了个全不说,还能额外创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春夏时节的大旱才过去没多久,紧接着又赶上秋雨连绵,宁朝多处城池发生洪涝水灾,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而一国之君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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