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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他竟有心思抛下朝政,奢靡庆贺五十大寿,带领群臣百官诵经礼佛?
怎么?莫不是以为斋戒祭天拜拜菩萨,宁朝便能风调雨顺?
天底下就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言清漓根本听不进那群和尚喃喃念经,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她见一旁的慕晚莹已经打起了瞌睡,便悄悄起身离席,躲去了外头喘上几口气。
她压根就不信神佛,从前母亲在世时,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吃斋念经、抄写经文,可那又有何用呢?楚家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举族覆灭的下场,哪里有佛祖来庇佑他们?
佛祖救不了楚家,也渡不了她,她只能自渡。
金碧辉煌的慧觉寺中,巨大的金漆青龙八脚香炉伫立在前庭,手臂粗细的檀香插在香炉中烟雾缭绕,言清漓竟生出了一点兴致,她走上前双手合十,对着那香炉草草拜了叁拜,在心中祈求佛祖早日让昌惠帝暴毙身亡。
可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宁天麟还未丰满羽翼,昌惠帝若此时就暴毙了那皇位只能落到端王或宣王头上。
于是她又赶紧拜了叁拜,与佛祖说她方才是闹着玩的。
言琛无声站在她身后,被那少女反反复复的古怪行为逗的扯唇一笑。
“你这是作何?”
言清漓没想到溜出来喘口气的功夫竟也能碰见言琛,她转过头对上那双能洞穿一切的冷目,讪笑道:“兄长也是觉得无聊,偷溜出来透气的吗?”
反正都是偷溜出来的,别想着教训我。
“我是明目张胆出来的。”言琛冷傲的瞥了言清漓一眼,将她那点小心思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又何尝不觉得昌惠帝此举毫无意义,甚至有些荒谬,可他身为人臣,又非是那些谏言的文官,左右不了天子的想法。
“哦,那兄长来到此处,可是想我了?”
少女仰着头,丝毫不懂“廉耻”为何物,笑的像个偷腥的猫儿。
言琛不由目光一软。
“寿宴后,我便要返回西川了。”
前几日言琛又忍不住同昌惠帝提出与朱妙琳退婚之事,寿宴在即,言琛却一而再再而叁的触皇帝霉头,昌惠帝当即大怒一通,可不知怎的,后来昌惠帝最后竟是准了。
旁人不知,言清漓是知晓的。
昌惠帝之所以同意言琛的请求,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言琛要再两年之内彻底招降九夷国,让九夷国对宁朝俯首称臣。
于帝王来说,命自己的将领东征西讨、开疆拓土也是理所应当,可昌惠帝竟然提出国库空虚,要言琛的西川军自行筹集军饷。
臣子在为国卖命,帝王竟是分文不拨,真真是无耻。
言琛即将要离开盛京,这一去应当会是许久,言清漓知道此时她应该表现出一些伤感,于是她霜打茄子似的蔫了下来,落寞垂眸道:“我会去西川看你的,哥哥。”
言府与丞相府的亲事黄了,二皇子脚跟不稳,叁皇子又重新成了昌惠帝的眼中钉,她与宁天麟的筹谋正在按部就班的完成。
可言琛对于她的用处远不能到此为止,她仍需维持住这份情意。
言琛被她失落的模样取悦,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忍不住捏了下少女耷拉下来的脸。
“谁许你向外跑了?盛京离西川相距甚远,安心在府中等我。”听少女开始喊疼,言琛松了手,“我会留些护卫给你,若是有事也可去幕府请外祖帮忙。”
言琛在接下这份军令状时,也曾想过要将言清漓一起带去西川,可他是去打仗的,不是游山玩水,将她带在身边难以时时护好她的安危,只能将她留在盛京最为安全。
许是与言琛相处久了,真产生了对亲人的眷恋,言清漓也红了眼眶,她一头扎进言琛怀里:“那我要给哥哥写家书,每月一封,不,半月一封,若你敢不回我定要去跑出去找你!”
言琛轻咳一声,拍了拍在他怀里蹭脑袋撒娇的少女:“清漓,这是外头,莫要胡闹。”
言清漓觉得这情感抒发的也差不多了,吸了吸鼻子离开言琛的怀抱,在他训人般生硬的安慰中又溜回到殿内听经。
与此同时,远处高台上隐在树荫下的两名袅袅女子极不是滋味的看着这一幕。
“呵,看到了吗?她定是与兄长有了私情,不然兄长为何要执意与你退婚?”言婉一双美目中淬满了怨忿。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同为女子,又喜欢上同一个男子,言婉与朱妙琳在此刻反倒成了盟友,她们二人于乞巧宴上就看出言清漓与言琛之间的微妙。
原本言婉十分希望言琛与朱妙琳能退婚,可在发现言琛竟愿意与言清漓那般亲昵时,她又情愿言琛还不如娶了朱妙琳,至少他不会对朱妙琳露出那样宠溺的笑。
朱妙琳暗暗收拢五指,神情晦暗。
丞相府接二连叁的出事,先是母亲与外祖家出事,后言琛又与她退了亲。
怎会这样?
之前言琛明明是同意这门亲事的,一切都是在这个言清漓出现后才变了的。
朱妙琳从出身起便是天之娇女,如今被言清漓一个越州来的私生女抢了未婚夫婿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且方才那二人相拥的一幕又几乎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们之间定不只是兄妹之情这么简单。
“不知廉耻,竟敢对亲兄长生出龌龊心思!还敢搅了本小姐的亲事!我朱妙琳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朱妙琳这一下倒是将言婉也给骂进去了,言婉咬牙瞥了她一眼,强忍住没吭声。
她要的就是朱妙琳的恼怒,只要朱妙琳一气之下对言清漓出手,兄长就又是她一个人的了。
“哦?那朱大小姐打算怎么不放过她?”
朱妙琳也不是傻的,自然猜到言婉是想借她的手除去言清漓,她可不会上这个当,就算要做,也得拉上言婉一起,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位二哥言珲……是因言清漓才掉了手指的?”
言婉一怔,不明白为何扯上了言珲,她目光一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朱妙琳眼中盛满精光,将自己的计策与言婉说了一遍。
言婉越听眉头拧的越紧,可心脏却砰砰直跳。
“如何?你去说服你二哥,其他的交给我,这之后,保管言清漓那小贱人再也翻不了身。”
朱妙琳最后这句话令言婉彻底下定决心,她把心一横,冷笑道:“那就这么定了。”
朱妙琳与言婉走了后,一双绣鞋从造型奇特的巨石后缓缓走出。
绣鞋的主人盯着那二人的背影看了看,妩媚的眸中闪过一层思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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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七十章言婉的报应
微风吹过明堂,禅意静谧的客房中端坐两名女子,其中一个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脱俗,另一个纤细安静,微低着头看向衣裙上的绣花。
片刻后,那清丽女子先开口:“二姐姐这番话可当真?”
安静不语的女子闻言抬起头:“亲耳所闻,千真万确。”
言清漓这是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起言婉。
她这位蔫声不语的二姐姐随了她生母叁姨娘吴氏,生了双会说话的眼睛,妩媚动人,可平日却总是低着头,十分木讷,叫这双妩媚的眼睛始终被藏在眼睫之下,真真是暴殄天物。
在言府中,言如不仅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就连衣裳向来也只穿最朴素的,绝不打眼。之前有言婉的容色在前,外人几乎想不起来言府里还有位二小姐,即便想起来也记不清她到底是何模样。
言清漓笑了笑,倒没想到她这位二姐姐也是个懂得藏拙的。
她直截了当的挑明:“二姐姐就直说吧,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今日傍晚用过斋饭,言如便突然过来与她通风报信,称听到了言婉与朱妙琳要合谋算计她。
若言如真是个胆小怕事的,就算意外得知了此事也不见得敢声张,毕竟那密谋的二人,一个是言府当家二夫人之女、一个是当朝丞相之女,哪个都不是言如这个小小庶女能得罪的起的。
而言如既然能将此事告知她,必然是在向她示好,也必然是有所求。
言如轻轻摇了摇头:“阿如并不想得到什么,只希望叁妹妹能承我这个人情,待日后有需要时,可以帮衬我一把。”
言清漓但笑未语,那这个人情可就大了。
“多谢二姐的坦言相告,清漓还要去看望表嫂,二姐姐请自便。”言清漓命青果提上药箱后,主仆二人就走了。
言如不知言清漓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忙站起身:“叁妹妹!”
言清漓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二姐姐放心,若言婉与朱妙琳真如你所言欲对我不利,那么你今日提醒的情意,妹妹记下了。”
“既如此,那叁妹妹就打算忍着吗?”
见言清漓彻底回过头看她,言如察觉到自己有些急了,她缓和了下语气慢慢道:“阿如的意思是,她们二人欲对你使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叁妹妹就不想想应对之法吗?”
言清漓看了言如片刻,忽地笑了:“且先不说此事我尚不知真假,就算二姐所言是真,我又哪里有那么大本事去对付大姐姐与相府千金?清漓无法,索性躲开便是。”
走出屋子后,青果才滴溜着两只眼珠子忍不住发问:小姐,咱们就真什么都不做吗?”
青果听完言如所言后已经气的牙痒痒,这言婉与朱妙琳当真是太坏了!
对上小丫头那双好奇又期待的眸子,言清漓扯了下唇角,“青果,难道你还未看出来,言如想借我之手对付言婉与朱妙琳吗?虽说她今日的确卖给我一个人情,可我却不想为她做刀。”
“二小姐为何想要对付她们?她们与二小姐有何恩怨?”青果求知若渴。
言清漓却只笑笑,谁知道呢?她这位二姐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呢。
-
俗话说老鸦叫,大风到,夜里,慧觉寺外的枫树林刮起了大风,惊得乌鸦扑腾起翅膀渗人的惨叫。
斋戒不宜行乐,朝臣们与家眷都是分院所居,男人都居于东庭,女眷们则居于西庭。
西庭一处跨院中,言如出现在院中回廊下。
她没想到言清漓会那么淡定,本以为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没成想她躲了。
望着那间黑漆漆仿佛陷入沉睡的屋子,言如纠结再叁后,上前悄悄将那间房门前的漆花木牌取下。
十九年了,这是她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若错过这次,今后还不知要活在无人问津的暗处多久,既言清漓不愿出手,那便由她来做吧。
半个时辰后,两个蹑手蹑脚的黑衣护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言如方才站定的回廊里。
他们借着月色扫视一圈,最后定眼于一间叫做“空安居”的房门上。
言婉于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熟,想着今夜即将发生的事,她便心跳如擂鼓。
叁妹妹,你可莫怪做姐姐的我心狠,你说你勾引谁不好,偏偏要勾引兄长?若不是你,兴许兄长对我也不会这般疏远。
你就呆在你的越州不好吗?为何偏要来言府碍人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言婉眼里恨光一闪,既如此,那你就下地狱去吧!
想着朱妙琳那边的人应该已经行动了,言婉下地打算推窗悄悄看一眼,可谁知脚刚触地,一缕青烟就窜入鼻息。
言婉立刻瞥见窗纸被捅破了一个洞,她身子一僵,尚来不及大喊,嗓子就已经干疼起来,而后双腿一软就瘫在地上。
门外两个黑衣人从那洞中向房内看了一眼,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他向同伴一挥手,二人就无声无息潜入房中。
言婉手脚无力,嗓子干哑的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黑衣人给她套上了头套,将她带走。
另一边,言珲焦急的在房中踱来踱去,在听到两声极轻的敲门声后他忽然双眼放光。
那两个黑衣人将五花大绑的人扔给言珲,并压声向他叮嘱:“切记头套不可摘,清晨我们来取。”
言珲不喜被两个下人指点,但想到他今夜只是配合行事,又贪了个大便宜,便只能忍住斥责点点头。
门一关,言珲就立刻将那蒙着头的女子狠狠丢进了床中,他眼中尽是淫欲,在心中暗忖:“叁妹妹,上回疼你你不从,还害二哥丢了手指,这次你落到我手上,可别怪二哥不温柔了!”
言婉被蒙着头,手脚也被捆着,只能拧着身子拼命挣扎,她满心恐惧,拼命的叫着“错了,弄错人了!”
可嗓子仿佛吞了干涩的木屑,只能发出沙哑的斯哈声。
言婉当然知道自己为何会发不出声音,也知道自己被送到了何处,更知道已经爬上床来扒她衣裳的人谁。
不要……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对的,不是她!该是言清漓那个贱人才对啊!
“嘶啦——”
言婉身上只着了件中衣,被言珲拽了个口子后,稍一用力就撕开了。
“二哥,我是婉儿,是婉儿!”
“不要……不要……别碰我!你别碰我!”
言珲恼“言清漓”挣扎的厉害,直接在她暴露而出的双乳上重重扇了十几个巴掌,将那对奶子打的又肿又大,接着又狠厉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分开她的腿,不做任何爱抚,挺着黑黝黝的阳物直接刺了进去。
头套下的言婉几乎要疼晕过去。
她被言珲掐的呼吸艰难,胸前被扇的火辣辣的似是涂满了辣椒汁,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更像是被车轮碾过。
可言婉已经顾不上疼了,被破身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懵了,随后想到自己竟被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所侵犯,一种强烈的羞耻与恶心就令她忍不住要吐。
只可惜,发不出声音的她,此刻就如同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七十一章反目成仇
言珲被言琛二次断指后,于房事上就开始有了阴影,日日都要服用渡春散来重振雄风。
今夜“言清漓”被送过来前,他已事先服用了比平日多了两倍的药量,只为了好好亵玩她一番,以解断指之恨。
此刻言珲神情亢奋,大开大合的将身下女子肏干的不停抽搐,瓷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掐痕咬痕,那对双乳更是被他抽的满是巴掌印。
此情此景已在言珲梦中出现过多次。
碍于有言琛这个靠山护着,他根本不敢再打言清漓的主意,只能成日在暗处盯着那女子在府中出入,夜里想着她那双勾人的眼睛在侍妾们身上发泄。
没想到出来斋戒几日竟让他美梦成真。
只要一想到头套下那张脱俗清雅的脸应已被他干得痛苦扭曲,那双勾人的媚眼流出难堪的泪水,言珲就兴奋的青筋直跳。
若是能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肏她就好了。
头套下的言婉确如言珲想象的那般,疼痛与可耻的快感令她姣好的容颜扭成一团,那双本该因屈辱而流泪的眼睛则溢满了深深恐惧。
按着谋划,言珲将言清漓奸污后,朱妙琳的人就会将她取走丢去藏经阁,待明日一早众人随皇上前往大雄宝殿朝拜时,再由朱妙琳安排人将众人引去藏经阁,从而发现与人苟合之后的言清漓。
斋戒最忌淫欲,如此一来,言清漓不仅要被全盛京的达官显贵们目睹她浑身污秽的样子,还会犯了“玷污佛门清净、扰乱皇上斋戒”的大罪,就算她是国公爷的嫡女,十有八九也是要被处死的。
言婉生怕那些本该是由言清漓遭受的一切落到她头上,她极力的去喊言珲,嘶哑的呼吸从喉中急促发出,仿佛在应和着言珲的频频肏干。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一阵凉气从下颌处扑来,幽幽烛光瞬间从眼皮底下钻入。
言珲实在忍不住想看看“言清漓”的娇颜,他慢慢将头套掀至她的鼻骨处,可当他看到这露出来的半张脸后,整个人瞬间怔住,连带着耸动的下半身都跟着停了下来。
电光火石间,言珲浑身一冷,肉根都疲软了几分,他抽身就要向外退去,可退了一半又忽然停住。
渡春散的药效还未过,若此时停下,这大夜里的他要去哪找女人泄火?
言珲沉下脸,转头盯着言婉光裸淫糜的身子陷入思索,片刻后,一种异样的感觉生出。
察觉到言珲动作停了,言婉心中一喜,连忙扭着身子示意言珲给她松绑,可下一瞬,她的喜意就被一盆冷水扑灭。
那根塞在她下身的阳物又重新动了起来。
言婉僵住,她无法相信言珲在明知是她的情况下还会继续侵犯她。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敢!?
羞耻与愤怒顿时达到了顶峰,言婉恨不得立刻将言珲这个畜生碎尸万段。
言珲你是个畜生!你就是个畜生!你怎能这样对我!?
言婉嘶哑开合的嘴巴忽地被一条滑不溜秋的舌头塞住,她拼命挣扎,盖住双眼的头套在挣扎中蹭掉,光亮入目后,言婉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言珲那张放大到眼前的脸。
口中被言珲的舌头搅着,言婉倏地从腹腔向外涌出一股酸水,在吐出来前,她用尽全力咬下,差点将言珲的舌头给咬掉。
言珲疼得想挥手就甩了言婉一巴掌。
他被咬的满嘴是血,向地上“啐”了几口血沫,揪住言婉的头发狠道:“总归已经错了,你就让二哥弄一弄又有何妨?”
言婉被言珲那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只能麻木的由着他继续肏弄,等言珲终于泄了出来,他才喘着粗气给言婉松了绑,随后下地倒水喝。
谁知他刚拿起茶杯,脑后就重重挨了一下。
言婉手中的瓷瓶应声而碎,而言珲的一声惨叫在夜里分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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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言清漓和衣躺在塌上并未睡熟,听到轻微又急促的敲门声后,她立刻睁开眼。
“小姐,大小姐与二少爷出事了,夫人已被老爷连夜给召了过去,二小姐方才派人过来请你。”
见着言清漓,青果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指大小的信筒交给言清漓,悄声道:“还有这个,是那个黑衣侍卫送过来的。”
言清漓先看了一眼信筒上完好无损的火漆,又看了青果一眼,为了等消息,这丫头一直未睡过,脸蛋在夜露下凉成了红红一片。
之前她寻了个由头将青果从孟氏那要了过来,但要来后也并未立即重用,而是又考验了一些时日才将她带在身边。
这次她试着让青果去与宋益传了两回消息,小丫头既不好奇也不询问,本本分分的完成她吩咐的事,是个机灵忠心的。
言清漓将信筒里巴掌大的纸条展开,骨气劲峭的字映入眼帘。
宁天麟的左右手都会书写,与她传信时向来使用左手,且从不写称谓,这样一来,就算消息不小心被截获也不知是何人所传。
她迅速看完,将纸条于烛火上烧毁后,才准备与青果前往东庭。
她们二人出门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惊扰到了耳力尚佳的慕晚莹,慕晚莹推门出来看到她们主仆要走,连忙驱散了困倦上来询问,她这一通询问下来又将另一间房里的慕氏给惊醒了。
言清漓只得原原本本的解释了一通,随后慕晚莹与慕氏决定跟着她一道过去。
慧觉寺的东庭皆为朝廷官员及世家子弟所居,官员按品级划分,居住的院落各不相同,言国公是当朝一品大员,所住的跨院为两进两出,是以言珲那声惨叫只将同住在此处的言国公惊醒,并未越过院墙传出去。
而言琛自有官职在身,独住一处,在言珲与言婉出事后,言国公第一时间就派人将他给请了过来。
“老爷,求你了,珲儿与婉儿,他们……他们……”孟氏哭哭啼啼的跪在言国公脚边哀求。
言珲与言婉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孟氏一时间竟不知要为谁辩白才好了。
明明就寝前她才见过婉儿,怎的好端端突然就到了珲儿那,这兄妹二人竟还……竟还……
孟氏哭的昏天黑地,不知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言珲被言婉砸的头破血流,若不是有孟氏拦着,此刻说不定就又要动手了,他指着言婉怒骂:“是这贱人夜里自个出现在我床上,黑灯瞎火的我哪里知道是她!送上门来的女人岂有不碰之理?”
事已至此,言珲才不会将自己漟进浑水,立刻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反正人又不是他绑来的。
言婉披头散发的缩在孟氏身后,自打言琛过来后她就羞的无地自容,生怕看到他嫌弃的目光,可那男子来了后就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与言珲一眼,听完言国公所言后蹙了下眉便冷漠的坐在一旁,再未看过她一眼。
“是叁妹!一定是她!”
言婉不敢泄露她与朱妙琳合谋的秘密,只能将言清漓拖下水,“我睡的好好的醒来便被人绑来了二哥房里,一定是言清漓!只有她一人不在房中,我之前与她有过口角,她定是怀恨在心才对我下此毒手!”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七十一章反摆一道 ( )
在听到言婉向言清漓身上泼脏水后,言琛一双冷眸终于射向言婉:“信口雌黄,她一介女子有何能耐将你绑去言珲房中还不被人发现?口说无凭是为诬陷。”
言婉被言琛这一句给堵的心口发闷。
同样都是他的妹妹,为何他独独对言清漓爱护有加?她今夜已经遭受了这等屈辱,他就不能也偏袒她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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