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谋妆(古言NP)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落笔清欢
只是她是真的恼了一次也未回应过,那些东西怎么来的最后就怎么被宋益带了回去。
今日气消了些她才有些担心,倒不是担心宁天麟会对她如何,而是担心以他的心性可能会对言琛不利。
这些年宁天麟也不是没有准备的,盛家在越州单是暗中培养的死士就多不胜数,兵士更是操练的如西川军一般勇猛,而言琛返回西川则需两月,这一路他身边只有那二十个亲随,若宁天麟派死士去刺杀他怎么办?
“你在看什么?”
陈戬察觉到她心不在焉,不太出彩的容貌上浮起一抹不悦,前几日早就与她约好同游,可临了却被她府中下人知会她生了病,一直拖到了今日,可今日自打坐上船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神游了。
身为陇江世子、未来的陇江王,陈戬还从未被哪个女子如此忽视。
言清漓回神,面不改的看向陈戬,向他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到我的生母与父亲当初便是在此地相遇的,有些感慨。”
言小姐的生母顾氏当初与言国公就是在漓水河畔遇到的,之后才有了言国公贪图美色哄骗顾氏而发生的孽缘。
言清漓的身世在盛京不算什么大秘密,稍一打听便知,可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一般来说已被过继给嫡母的言叁小姐应当十分避讳提及此事才对,可陈戬见她说的这般坦然,便觉得她许是将他当做了可信赖之人,心中有些飘飘然,立即就忘了她方才失礼的走神,转头就侃侃而谈起来。
言清漓也顺势与之倾谈,只是每当她将话头稍稍转向陇江与苏家时,陈戬便立即敷衍过去,不漏半句,只与她高谈阔论起自己六岁到十六岁的每一年都发生过哪些辉煌事迹。
言清漓对陈戬世子的生平履历听的兴致缺缺。
这日之后没过过久,陈戬又请她去苏府赏菊,当然这下帖子之人乃是丹阳郡主,那日游船实则也是以丹阳郡主名义相邀,只不过因丹阳郡主身子临时不便,便派了独子替她赴约,且船舫也不是密闭,除了言叁小姐与陈世子外,还有言府婢女与丹阳郡主身边的一等大丫鬟、陈世子的侍卫小厮等一众下人在场,断不会有损言清漓的声誉,也不会落人口舌。
言清漓虽不畏人言,但丹阳郡主替她考虑的周到,她心里也觉得熨帖。
后来她又去过苏府两回,只是陈戬口风很紧她都是无功而返,今日丹阳郡主又请她来过来帮她看看养胎方子,言清漓打算若还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是最后一次来苏府。
上一世她被囚于苏府后宅两个月对这里总有些阴影,且陈戬似乎对她愈发上心,瞧她时的眼神总是直勾勾的,她早经人事,当看得出那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有了欲望的眼神。
未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她决定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苏府菊园中,满园秋菊争相斗艳,好不壮观。
陈戬上前一步,特意走的与言清漓近了些,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药香与她熟稔道:“阿漓,我不会留在盛京太久,母亲生产后便会返回陇江,届时我去同皇上请旨赐婚于你我,你与我一起去陇江吧。”
在陈戬眼里,言清漓与他游船还多次与他逛园子必定是喜欢他,且他这段日子也细细打听过了,这位言叁小姐的名声并不好,听闻身子早就在认祖归宗前被山匪污了,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陆翰林家的公子退亲,也不会时至今日仍没有哪家公子再向她提亲 。
好在他们陇江民风开放,且他也确实挺喜欢她,想了想也就打算不计较此事了。
他忍不住打量起言清漓婀娜的身段,眸黑唇红、冰肌玉肤,侧颜如上好的玉石柔和晶莹,衣襟盘扣交错,却于胸乳处高高耸起,形成一个饱满山丘,腰肢也极细,细到不盈一握……
最令人动心的,是她总给人一种出尘世外的冷清之气,但那双眼睛却又偏生了叁分媚态,勾的任何一个男子都忍不住想去征服,听听这种美人儿躺在胯下时是如何吟声媚叫的。
陈戬认为言清漓必然会欣然同意,虽她是言国公嫡女,身份不低,但到底有了污点,留在盛京也没人要,能跟他去陇江做王妃可是做梦难求的好事,且到了陇江也没人知晓她的过去,多自在。
可他认定的王妃却在听到这话时,揪着花瓣的指尖登时一顿,发了愁。
这少年虽没什么坏心眼儿,但却比她想象的还要盲目自信,这才见过几面就能说出这番话来,也不问问她的意愿,果真是被丹阳郡主溺爱长大的,唯我独尊惯了。
她轻叹一口气,回头看向陈戬:“世子,你许是误会了,我对你并无男女情意,也不想去陇江。”
足够直白,毫不拖泥带水的扑灭陈戬的幻想。
她向后面看了一眼,青果与丹阳郡主的婢女们都远远跟着他们,陈戬那番话应当没被听到。
陈戬急了,一把抓住言清漓的手质问:“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若你未心悦我,又怎会叁番两次的与我亲近?”见言清漓看那些下人,以为她是害羞不敢承认,陈戬语气放缓了些:“你放心,你我之事苏家下人无人敢外传,谁若管不住嘴,我便直接请母亲杖责发卖了出去。”
言清漓无奈道:“你我之间有何事?世子,我只是受郡主之邀来苏府坐客,承蒙您屈尊陪同,世子可万莫乱说,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我私相授受了呢!”
手抽了两下没抽回来,言清漓看到青果与丹阳郡主的婢女已经注意到他们的拉扯,匆匆向这边过来,她便不再担心陈戬敢对她做什么了。
可有个人却不这么想。
裴凌从小路另一头出现,忽见陈戬握着言清漓的手,而她竟也未作反抗,两人目光对视似在互诉衷肠,他当即黑了脸,随后低骂了一句污言秽语,迈着大步迅速上前推开了陈戬。
陈戬直接被推进了菊花丛,压伤了一大片菊花,看清冒犯他的人后,立刻因愤怒扭曲了脸。
“是你这小雑种!谁许你来我苏府的?”
陈戬站起来就冲向裴凌,拳脚相向,上回在西山时被言清漓看到他被裴凌打伤,这脸面说什么也得找回来。
可惜上次裴凌让着他他都未能讨到好,今日碰上小霸王心情差的要掀了苏府房顶,自然没心思手下留情,还没等那些下人赶到跟前呢,人便已被他叁两下就打晕了。
言清漓错愕的站在原地,她今日来时可并未听说武英侯府也来人了。
她当然未听说,因裴凌也不过是才到不久。
裴凌昨日听自己那位婶母与裴老夫人说起丹阳郡主近日时常邀言叁小姐过府小聚,似是因为世子陈戬看上了言叁小姐,他这才有些坐不住,知道言清漓今日还要来苏府,就跑去与裴老夫人说:“想通了,明日要亲自去给表舅母和表弟赔礼道歉”。
惊喜万分的裴老夫人以为嫡孙终于懂事了,当夜就在佛堂叩谢了菩萨保佑,可道歉什么的她却也并未真打算让裴凌做,毕竟事情也过去了,武英侯府今时地位不同往日,不至于在苏家面前降低身段,故今日登门只是过来探望亲家苏家老夫人的。
若知晓这位心怀歉意决定痛改前非的嫡孙才一到苏府就又将陈戬给打了,裴老夫人怕是要当场吐血。
“谁敢过来?都滚开!”裴凌见那几个婢子向这边来,一嗓子将人都给吼的不敢动了。
谁不知这位裴小公子的恶名啊!方才连世子都被打了,岂会对她们这些下人客气?
丹阳郡主的婢女见陈戬晕了着急不已,却又顾忌不敢招惹裴凌,便赶紧带人回去禀报了。
青果倒是没走,眼神牢牢盯着裴凌,大有他敢伤他家小姐就冲上去做肉盾的觉悟。
裴凌知道青果是言清漓的丫头,倒也没管她,只是目光沉沉又颇为不自在的低头看向那神色淡淡的少女。
英朗俊逸的脸上既是厌烦又是纠结,想问问她可还在介怀西山那日他说的话,又想问问她与陆眉有何关系,还想问方才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看上陈戬了?
可他心口一堵,这些话到了嘴边最后却成了:“言清漓,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打小爷这胳膊就抡得动,到了陈戬那就乖乖让人握着,方才若我没来,你是不是还打算与他亲个嘴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也是当真不知羞。”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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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零二章要不你打回来?
张狂少年似乎不记得自己方才是如何手脚无情的打晕了自己口中所维护的表弟,提起陆眉时语气中还染了一丝他自己都一无所觉的酸味。
只可惜言清漓从未想过裴凌会对她生出男女情意,毕竟他与她相处的几次都闹得十分不快,被他讽刺的一无是处。
不过也不能怪她从未多想,因为在她眼中裴凌仍旧是那个十二叁的孩子,是个没长大的小鬼。
只是她忘了,她眼中的小鬼其实早就长成与她一般的年纪了。
她顿住脚步,冷睨了身旁少年一眼:“既如此,裴小公子还站在这里与我废话什么?就不怕我这种行止不端的女子也连累了你的好名声?”
“好名声”那叁字不掩嘲弄,可裴凌却未曾察觉,他只看到言清漓厌烦的眼神,令他心情倏地更沉了。
又是那种冷漠厌恶的眼神,这一眼仿佛让他回到了在裴府抓心挠看什么都烦躁的那几日。
他不喜她这个眼神,仿佛他对她来说是个多看一眼都多余的存在。
可凭何她看别人就不是这样?不管是只知花天酒地的陆眉,还是草包自大的陈戬都能入她的眼,她偏偏只排斥他。
见裴凌那一张俊脸冷下来,言清漓以为他又要说上几句难听的话,可他却忽然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向花房。
“我有话与你说,叫你的婢子滚远点,若敢进来我便将她脚筋挑了!”
裴凌力气大言清漓挣脱不开,赶忙将跑上来的青果叫住。
她倒不信裴凌真会对青果怎么样,只是这里是苏府,说不定过会儿那些婢子就会带人回来寻陈戬,若叫人瞧见她与裴凌拉拉扯扯的可就真说不清了,只得让青果在外头守着,有人来还能赶紧知会她一声。
花房中摆满了一盆盆新菊,个个花大饱满,案台上还有一些剪下的残枝,应当是送给苏府各院主子房中的菊花被剪剩下的。
这里没有下人,陈戬为了与她独处,早就将菊园里不相干的人都屏退了。
“裴凌,你到底要与我说什么?”言清漓后退一步,揉着手腕微微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眼神颇为无奈,似是对他这种蛮横无礼的行径无可奈何。
裴凌被她这动作气的又是胸口一闷——方才还与陈戬走的那样近呢,也不见她躲,对他倒是避如蛇蝎。
且那又是什么眼神?像长辈看着晚辈似的,与他小叔嫌他惹是生非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明明他比她还年长几个月,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来的胆子用这种眼神看他。
“言清漓,你骂我是土匪养大的土霸王,又打了我一巴掌,你以为可以不了了之?”
进了花房,裴凌反倒又拉不下脸面说那些早于心中想好的话了,也低不下头向她道歉自己叁番两次对她出言不逊,但这难得一见的机会他又不想放人走,便找了个撇脚理由将人留下,可听着却好像是找人算账来了。
言清漓在心里叹了口气。
若柳巷那日是裴凌先称她是私生女她才回敬了一句,之后他便总是与她针锋相对,看来这次又记恨上她那一巴掌了。
其实说起来那一巴掌他挨的也是冤,若非他姓裴,又与苏家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他也不至于被她迁怒。
此刻她真是无比懊悔,早知这小子如此难缠,她就该一忍再忍的。
“若你是因这两件事才处处寻我麻烦,那我向你道歉就是了。”言清漓屈身施了一礼。
“那日我情急打了你是我不对,既如此,我让你打回来,可待你打完,日后就莫要再来纠缠我,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后谁也不欠谁。”
说罢,她就仰起头,等着裴凌还回那一巴掌来。
裴凌见她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慷慨赴义的表情,气的更是心肝疼。
她怎么就会冒出这种荒唐想法,还让他打回去?
他又何时寻过她麻烦?
她于人群中晕倒是他抱她出来脱了身,西山时以为她迷路又立即出去寻她,见她方才被陈戬纠缠又出手帮她解了围,几次叁番对她施加援手,若按王甲与刘刚的话来讲,她难道不该对他感激涕零甚至倾心相许吗?
行,就算她蠢笨又没良心不知感恩,可她的身子早都被他摸过了,正常女子不该追着撵着让他负责?
她倒好,反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的,论容貌、论身手、论家世,他难道还及不上陆青时与陈戬?
还要与他划清界限,嫌他纠缠她了?
情窦初开的少年嗤笑一声,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一直都是在努力引人家注意,而是恼恨的想着: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被他在胸乳上抓了两把竟还能当做无事发生,让他以为她和那些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子不同。
接着又明知自己见不得血光还跑去刑场,他就不信她不清楚那日是由京师卫管持秩序。
之后在他出手相救后又对他客气有礼,略显疏远,若即若离,却在西山时冲他发火还打他。
这么一通下来,将他这些日子的心绪全吊在她身上了,而今日竟还要与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当他是十岁孩童逗着玩呢?
对她又搂又抱、贴脸亲热的陆眉她不讨厌,握着她手与她拉拉扯扯的陈戬她也不抗拒,怎么?她只对与她亲近过的男子才能给个笑脸?
英姿勃勃的少年抿着唇,低头冷眼看着那仰头闭眼等着挨巴掌的明媚少女,一股燥闷和难以抑制的陌生冲动从心口涌出,他也不知怎么想的,捧着人家的脸对着嘴唇就亲了下去。
言清漓浑身一震,倏地睁开眼。
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零叁章亲了也摸了 ()
她剧烈挣扎起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好不容易将人推开了,言清漓面色绯红怒视裴凌,又恍然冷嘲道:“裴小公子,你这般轻薄我,莫不是对我有意吧?”
少女被吻的唇瓣微肿,红润异常,殷红的唇脂花在嘴边有种别样魅惑,令人忍不住又想亲下去。可那冰冷嘲弄的话语却似针尖挑破了丑陋的脓包,轻飘飘的将少年模糊在心底的欲望揭露到明面上来。
裴凌红了耳根,有种秘密被人勘破的恼怒与窘迫,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近日来这种被一个女子牵动到心绪烦躁的状态其实是为喜欢,即便他知道,他大抵也坚决不愿承认。
匪寨中曾有位叔伯极宠爱一个被抢他抢上山做夫人的女子,那女子整日对他横眉冷待,可他却乐此不疲的上赶着讨好,以至寨子里的弟兄都在暗地里笑他,一个五大叁粗的汉子竟被个女人制的服服帖帖,简直窝囊。
“小爷没那打女人的习惯!可你这一巴掌我总要找补点什么回来,再者亲个嘴儿就是对你有意了?那你那日亲了陆青时,可也是对他有意?”
少年用放荡老成的语气掩饰自己亲吻时的生涩与心烦意乱,他不屑的看了一眼言清漓的唇瓣,别过头,似是在证明自己对她十分嫌弃,可却全然忘了方才是自己先捧着人家姑娘的脸亲的忘乎所以,被人硬生生给推开的。
“与陈戬和陆青时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时也没见你抗拒,这会儿倒是装起了贞洁烈女。”末了,还小声补充了一句给自己找脸面。
听裴凌对她无意,言清漓倒是心中一松,而后冷笑道:“那裴小公子可找补够了?”
裴凌又忍不住看了眼言清漓被吻花的嘴唇,借由嫌恶的揩去嘴唇上津液的动作暗暗滚了下喉咙,“没滋没味儿的,没意思,等小爷回头想到怎么找补再说吧!”
饶是言清漓再好的脾气也被这话气的忍无可忍,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软乎性子,她气极反笑:“没滋没味儿是吧?”
衣襟盘扣被她扑簌簌解开,中衣与外氅霎时分散,露出最里头烟霞色的肚兜,雪白的半乳嵌着深深的沟壑,半隐半现,如被雾霭笼罩的山峰,勾人遐想纷纷。
裴凌眸光一热,脸色却登时冷了下来,“你脱衣裳作何?”
没等他闹明白呢,那少女就已搂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上来吻住他,还不客气的抓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肚兜里,带着他的手掌在自己的绵绵软乳上揉捏起来。
硬朗的身躯骤然绷的更紧。
这是与他方才生涩的亲吻完全不同的一个吻。
少女柔软微甜的舌划过他的唇瓣,在他微愣之际闯入他口中,轻巧拨弄,滑过他僵硬的舌与齿关,却舒适的如同叁月温暖的春风拂面,又如秋日缠绵清润的柔和细雨。
手上握着的是触手弹滑的乳肉,软的不可思议,与那日隔着衣衫随手捏的那两下完全是另一番天差地别的感觉。
乳儿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又如细腻温柔的小荷,似有潺潺流水从指缝漫出,又有粉嫩小荷从水面冒出尖尖小角,抵着他滚烫的掌心娇羞磨蹭,让他忍不住想捏住那粒尖角搓弄采颉。
口是心非与自尊骄傲尽数溃败在少女这技巧丰富的挑逗中,犹如翱翔天际不可一世的雄鹰,被强行收拢了翅膀,让一只柔弱无力的白鸽给啄掉了一身光亮的羽毛。
他开始意乱情迷,寻着门道试图反击,吮住少女的香舌吸着咬着不放,让她无论如何也抽不回去。
她终于发出了一丝轻微嘤咛,可那双覆在嫩乳上的大掌却不需她再带动,自己就开始使了力,抓的那奶儿失了形状,可无论怎么抓揉,那乳儿都能在他松劲儿的一瞬奇迹般回到最初挺立圆润的诱人模样。
裴凌浑身血热都沸腾起来,可就在他想搂住少女的腰身更近一步时,他又再次被毫不留情的推开,理智的恢复的一瞬,下身饱胀的坚硬又被那少女准确的攥住了。
“你!”少年惊怒的眯起眼,阳光健康的肤色上可疑的泛起了红。
可不过一瞬间言清漓就松了手。
她若无其事的拢好衣衫系上盘扣,鄙视的扫了一眼裴凌高高耸起的裤裆,嘴角浮起一抹讥笑:“我瞧着裴小公子的反映倒是挺有滋味儿的,既如此,我打你的那一巴掌就可以作罢了,日后也请你莫再来找我麻烦。”
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裴凌面上染上显而易见的羞恼,但见少女被他亲了摸了后还一副神色淡淡丝毫不羞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难不成她对任何一个男子都能随便敞衣揉乳攀附亲吻?
“你……”对上那黑漆圆润又不掩嘲弄的眼眸,裴凌到了唇边的逼问又转了个大弯,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别以为我会对你负责。”
言清漓唇角笑意扩散,“放心,我可没那心思。”
被噎了一下,裴凌按捺下烦躁的悸动,在那勾了人还一脸无所谓的少女准备离开花房前先她一步按住了门板。
“可还有事?”
“言清漓,你不会真打算给陈戬那草包做世子妃吧?”许是觉得自己这么问很跌份,裴凌又赶紧刻意冷嘲道:“小爷劝你省了那份心吧,就你这般不知检点,去了陇江也早晚要被休回来。”
“我就是想做世子妃又如何?”
言清漓从那张与裴澈有叁分相似的脸上移开目光,冷漠又暗含不甘的说道:“陈戬世子好歹是未来的陇江王,选夫君不就是要奔着荣华富贵、身份地位去吗?
她上下看了一遍裴凌,笑道:“难不成还要找裴小公子你这种吗?京师卫的五品小官,整日趾高气扬,实际就是靠着武英侯府庇护而狐假虎威的二世祖,试问,若你脱去武英侯府嫡孙这层身份,又算是什么呢?怕是连那些冲锋陷阵在战场上的大头兵都不如。”
这番话说的十分不客气。
言清漓到底是曾将裴凌看做过晚辈的,在心里对他也存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她与宁天麟早晚要除了苏家,苏家与武英侯府又绑的紧,届时武英侯府也定要倒台没落,若裴凌始终这般玩世不恭,太过依仗背后的家族,早晚要吃苦头。
裴凌犹如被雷劈过一般定定站在花房门口,直到言清漓走了许久都未回过神,最后是苏凝宇带着下人过来寻昏迷的陈戬才惊醒了他。
言清漓以受到武英侯府嫡孙的惊吓而与丹阳郡主告辞回府,丹阳郡主十分歉疚,却又因担心自己儿子顾不过来,遣人送了言清漓出府,又带了许多礼送上了她的马车。
而裴凌这边也被震怒的裴老夫人当着苏老夫人与丹阳郡主的面狠狠训斥,平日狂妄不羁的少年今日倒是罕见的十分沉默。
可虽说没顶嘴,却也像在走神儿,气的裴老夫人捂着心口险些犯了旧疾,混乱的苏府一时鸡飞狗跳。
可这乱象也未持续多久便被一个惊人的消息止住,裴老夫人听了那消息后,这回是真的双眼一翻,颤抖着昏了过去。
——苏府的管事匆匆来禀,说裴府来人了,武英侯府的小世孙因跑去后厨玩耍,不慎打翻了热油,被毁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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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谋妆(古言NP) 第一百零四章裴冲性命堪虞
雕花古雅的拔步床上,孩童的身子于被褥下隆起一个小小的轮廓,那张原本稚嫩白净的小脸上此刻血肉模糊,额头、鼻梁、上半张脸颊,乃至眼皮都被烫到脱皮红透,裹着黄色脓水的水泡在皱巴巴的皮肉上连成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令人遍体生寒。
这张脸上,还能称作完好之地的也只余唇周与下颌了,可也零星的布着一些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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