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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水(出轨/NP/女性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云漫雾
沉砚英和林殊都转过头看向他。
一身黑色系运动装扮的纪邈迟疑一下,敲了敲门。
沉砚英说:“等你道过歉再进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
“请进。”
沉砚英的调色板上静静躺着调制好的常用色,用来渲染阳光的淡镉黄,还有那种特别的象牙色,林殊用指尖挑了一点。
“纪邈,我的人体模特。这是林殊,我们在就雾江认识了。”沉砚英推测他大概有什么家乡情结,所以特意这么介绍。
纪邈随意地丢下健身包,抬头看着林殊,对她伸出手:“你好。”
林殊的食指搭在他手背时,碾开指尖的颜料,象牙色在他的皮肤上漫开,像是飞雪沾湿了玻璃,很快就融化了。
其实是光线骗了她,纯粹是颜色太接近了,她指腹上的颜料仍然黏着皮肤,像块扔不掉的口香糖。
纪邈手背发痒,毫不介意地擦了擦,对她露出笑容,摘下帽子,捋了捋搭在前额的头发,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干净明朗的少年。
沉砚英说:“别磨蹭,脱衣服吧。”
纪邈正在往外发散的笑容被打断,愣了一下,就开始干脆利落地脱掉外套和t恤。
脱裤子之前,沉砚英倒是丢给他一块细麻布,让他遮住重要部位。
林殊倚着工作台,看着沉砚英调整他的姿势,最后半躺的动作几乎像西斯廷壁画上的创造亚当,不过从胸膛往上是正面观,因为沉砚英嫌他侧过脸的时候脖子太僵硬。
“能保持吗?”沉砚英回到画布前才这么问。
“可以。”腹部肌肉很结实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殊,如果你太累了,可以去旁边的工作室,那边有策展的详细资料,你可以慢慢看。”沉砚英一进入工作状态就无法分神照顾她。
“好吧。”反正也看过了。
林殊走后,纪邈才问她:“你朋友多大了?”
沉砚英说:“她结婚了。”她不太喜欢模特说话打扰自己,但是为了照顾模特情绪她也能说上两句。
纪邈推算对方应该比自己大上六七岁,他自己刚好十八。
“我想找你打听一个人。”
“谁啊。”
“林殊。”绕了个圈子,又回到原点。
“你认识她?”
“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这算认识吗?”
“不算。”
“那你帮我介绍一下?”
“现在不行。还有,可以拜托你暂时保持嘴部肌肉呈放松状态吗?”
纪邈不说话了,因为他听出来沉砚英委婉请求他闭嘴的意思。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十九章出乎意料
资料很多,林殊了些时间捋出脉络。
纪邈穿好衣服,想了想还是拉开外套,不经意地撩起衣摆,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腹。
他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刚穿好衣服的随意模样走到林殊跟前:“学姐。”
林殊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
“沉小姐告诉我了,原来我们读的是同一所中学。”
这种套近乎的手段林殊基本疫,她对旧同学对老乡都没什么特殊感情。
纪邈的手搭在桌沿,林殊撇了一眼,手指修长,骨节处也很均匀,线条干净漂亮。他整个人身上都带着这种骨骼停匀的线条感,不穿衣服的时候肌肉牵连起的力量感也很悦目。
刚刚在画室还算是艺术性的欣赏,那她现在还想到别人的裸体似乎不大合适?
林殊回目光,继续埋头工作。
纪邈完全被忽视和冷落,不安地坐直了:“看来学姐不愿意搭理我。”
他下定决定要引起林殊的注意,再加上纪邈完全知道自己能吸引人的地方在哪。
“学姐,我见过你。”
“是吗?”她没有一点印象。
“记得吗,八年前的夏天,在公交车上,我们一群人从游泳馆上了车……”
八年前,林殊也才17岁,刚好是高中毕业的年纪。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八年前都是个小孩。
“所以你多大?”
第一次被在意,纪邈张嘴就要回答,又忽然改口:“我……二十二。”
“哦。”那段印象并不是很清晰,她最多记得自己的感受和离她最近的人,其余人她没有明确印象,仿佛确实有年纪很小的在里面。
“不记得吗?当时我扶了你一下。”
林殊诧异:“不可能是你。”对方看起来怎么说也和她同年,最多小她两叁岁……两叁岁的话似乎还真可能,他刚刚说自己22。
纪邈露出灿烂的笑容:“是我啊!”
是你又怎么样。林殊倒不激动,那点很特别的感受放到现在也早就淡漠了。
“我那个时候还完全不认识你,后来才知道你的名字,很容易打听。”
纪邈发出邀请:“学姐,可以请你吃饭吗?”他看了看表:“现在刚好中午。”
林殊考虑一会儿,同意了:“叫上沉砚英。”
沉砚英在画布上涂改,一副完全入神的状态。
林殊悄悄关上门,怕她大发雷霆。
“走吧,恐怕只剩我们两个了。”
纪邈跟在后面。
剧院不在闹市,所以找到可以吃饭的地方也了些周折。
林殊在路上接了个电话,对纪邈说:“真不巧,我得去见两个朋友。你非要和我一起吃饭吗?”
其实他很懂得察言观色,但是这回不能退让:“一定要。”
他也因为自己平生第一次厚着脸皮不肯走而脸红。他劝自己,谁都有不得已的第一次。
“好吧。”她对着电话那头说:“我马上到,我弟弟也在。”
“弟弟?”
“直接说谎对大家都好。”
纪邈忽然产生了微妙的联想,总觉得开始撒谎就意味着他们一定会发生什么。
她们在谈话,纪邈本来不打算听。但已经捕捉到几个奇怪的字眼,不由得他不好奇。
林殊放下手中的文档:“坦白说,这种东西太老套了。”
纪邈竖起耳朵。
“不管文本内容怎么样,观看者从中获取视觉刺激的过程,都可以被研究和解释。”
“没错。”
纪邈歪头看着她。
“所以我们会喜欢看色情小说,这没有争议。眼睛也是快感区。”
“现在要谈的是,为什么我们从这类单一模版中照样能得到快感,明明有很多种获取快感的方式。”
林殊撑着脸:“因为性欲被一层面纱遮掩了。不管是隔靴搔痒还是盲人摸象,都导致扭曲和误解,这时候,性欲支配方介入了,于是他可以按照偏好任意接受性欲。”
纪邈摸摸充血的耳垂。
“所以,性爱实际上是一场交战,谁占据支配地位,谁的快感就会优先被满足。”
“不存在利他的性欲吗?将对方置于自我理想之上?”
“不存在,否则就成了爱欲,虽然就连爱欲的牺牲也是暂时、自私的。”
拼杀、厮磨和绞缠,这就是性欲的残暴之处。而人已经在残暴的基座上建好了“支配”这门艺术的殿堂,你只要走进去,拿起权柄就好了,快感是这里唯一的法律。
林殊不经意地瞥过纪邈呆滞的脸。
谈话结束后很久,纪邈都保持着发呆状态,视线偶尔飘过林殊的脸又像被烫到似的立刻回。
“学姐,我不知道原来你还研究……性欲?”
“你忌讳公开讨论这个吗?”
“我只是很惊讶。”纪邈视线从她平静的眼落在她嘴唇上,心里充满了奇异的饱胀感。
“不要小看性欲。我们现在站在这儿,身体里就没有充斥着涌流的性欲吗?”
像坐过一次船,涉过一次水,就会永远记住曾经受过水波的摇撼。
纪邈脸颊发烫,以为她在暗示什么。
“爱与死亡之神玛拉的叁个女儿,淫欲、爱欲、性欲都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能对抗谁?”
被灯光染上暖色的林殊,这一刻看起来,几乎就是他性欲的化身,他忽然明白,自己一个都对抗不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对抗?明明就在等这一天。
虽然好像和他幻想的不太一样。
“学姐,你能不能教教我……”纪邈抬起象牙般白净的脸,眼珠是澄澈的琥珀色:“我还是第一次。”
“今天不行。”她昨天答应了方怀宣,她打算今天和他告别。
也许她应该排一下日程表。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找你?可以给我一份你的私人时间表吗?”纪邈也察觉到自己的得寸进尺,所以堆满笑等她的回音。
林殊直视着纪邈那张看似毫无攻击性的脸蛋,头一次发现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控制。
她不喜欢不听话的情人呢,尤其是年纪太小容易冲动的那类。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二十章好男孩从不在外喝酒
晚上,林殊没打招呼就开车来接方怀宣。
方怀宣穿得很正式,挺拔俊秀,隆重得像出席晚宴。他等待的侧影端庄又沉静,似乎多少年也等得起。
林殊认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评价说:“很不错。”她其实很体贴,只要她愿意。
方怀宣一直保持着紧张的心情直到车开进了偏僻幽深的青山脚下。
沉砚英暂时住在依山的合院里。
交谈了一会儿,林殊把方怀宣介绍给她。
沉砚英和方怀宣握了手,沉砚英递给他一杯酒,方怀宣拿在手里没有喝,于是她说:“我开车,你可以喝酒。”
方怀宣这下不得不喝了,其实他不喜欢喝酒。
像是专门为了灌他喝酒,方怀宣在闲谈的间隙只要杯底见空就马上又被添好,同时林殊就鼓励他喝下去。
于是,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舌头发麻,眼皮也开始沉沉地欲睡,面前两个女人的身影也摇晃起来。
恍然间他感到自己已经回了家,陷进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被跌跌撞撞地拖着走,像坐在被波涛推远的小船上,他靠在那个人的肩上就像伏在船舷,睁着眼呆呆地发怔。
他喝得不算多,也并没有醉,但就是懒懒地犯着困。
昏黄的卧室内,林殊穿着一件宽大多褶的睡裙,坐在扶手椅上。
方怀宣仿佛感觉到什么,茫然四顾,见林殊坐在椅子上安静地背对着自己。他忽然动了感情,饮酒的人都容易这样,忽然间就心软了,从背后搂着林殊,见暖光下从领口露出的一截柔腻脖颈,他恍然觉得林殊已经成了他的妻子,坐在一张盖着椅披的摇椅上,耐心地等他清醒过来,然后对他说:回来了。
他站在椅背后面,低头想去吻她脖子上的皮肤,没想到林殊仰起脸,拉过他的手,引导他慢慢蹲下身,坐在地上,脸靠在她膝前。
这绝对是个梦境,美好得过了头。
不过梦里他是丈夫,林殊是妻子,现在又是昏暗的夜晚,是不是该……
方怀宣愣愣地仰起脸,望着林殊仿佛笼在月晕下的脸,模糊又温柔。
喉咙仿佛烧起来,嘴唇干燥得开了裂,他想,也许林殊过来吻他一下,就不至于那么难受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抚摸着林殊罩在睡裙下的膝盖和大腿,着魔般越抚越深,脸却仍然发着呆。
梦中的人开了口:“你想做爱吗?”
方怀宣张嘴想说,不是这样,不该这么说,你应该俯身吻我一下,那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做。
可他在梦里也不能支配林殊,对方仍然不理他,继续说:“你得钻进裙子里,这样虽然从外面看谁都不知道,可实际上我们已经悄悄地变成一个人了。”
方怀宣困惑地问:“变成一个人?”他不能理解,两个人怎么会变成一个。
“意思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点点头,早该这样。
他仿佛完全懂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林殊往前挪了一点,刚好坐在椅子边缘,重心前移到腿上,她掀起裙摆,让方怀宣钻进她宽大的裙摆里。
方怀宣被一面从天而降的罗网兜头罩住了,他往后靠,柔软的面料就撑出他的身体轮廓,又回揽着不让他往后仰;他只能像盲人一样伸手探着路,触碰过的肌肤蜡一样的柔软细腻,他都怕被藏在哪里的刚熄的烛芯烫伤,只能更小心地往前探。
温热的身体和干燥的嘴唇一接触他就知道要怎么做,在林殊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吻。
林殊头靠在椅背上,身体加上椅子连成一个镂空的叁角。
方怀宣顺势从背后揽着她的腰,不让绷直的腰背塌下去。
睡裙被两个人环拥的姿势撑出交缠的形状。
方怀宣凭着做爱的习惯轻舔林殊裸露的阴户。
环在腰上的手就势推挤着臀肉,让她贴近,以便舔得更深。
林殊仰着头喘息,灯光照亮了她修长的脖颈和下巴扬起的弧线,还有张开着颤抖的两片嘴唇。
方怀宣完全被她的睡裙吞没了,对比强烈的光与影之间,分不清隆起或下弯的曲线是裙身褶皱还是身体轮廓。
但小腹往上攀爬的手,以及覆盖在她乳房上清晰的五指形状,都清楚地表明确实有个人和她正挨挤在被子一样的睡裙里肌肤相亲。
方怀宣忽然喘不过气,从她领口钻出来,本来就松开几颗纽扣的衣襟被这股力道撑得脱了线,米粒大的纽扣一颗颗弹开。
林殊微微一笑,方怀宣受到鼓舞,含着乳肉舔吮。
他两条手也顺着内里的袖笼从圆滚滚的肩滑到胳膊,摸到小臂,最后从袖口钻出,抓住她垂在扶手边、空落落的手心。
像被情欲钉在了十字架上,谁能想到两只手和腿都在一条长袖睡裙下面紧贴交缠呢。
乱套了,林殊心想。
“可以了吗?”她问藏在阴影深处的人。
“光线太暗,但已经够了。”
沉砚英的声音从帷幕后传来,这是间用丝绒帷幕隔开的卧室。
方怀宣愣了一下,像做着梦的人猛然惊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力眨了几下眼,仍然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又困倦地想捉着美梦的尾巴再睡过去。
林殊摸着他的头,将他手脚都从衣襟大开的睡裙下拎出来。再麻利地换好衣服,推开窗,夜色撩人。
再回头,方怀宣已经保持着跪坐姿势,头躺在她离开的椅垫上,睡熟了。
方怀宣不喝酒,所以林殊和沉砚英灌了他不到一瓶就差不多半醉半醒了。
她只是需要方怀宣帮忙做个不露脸的道具。
沉砚英会先构图底稿,有把握后才动手,这个过程会经历许多次反复修改,很可能她会交出几幅只有画家自己才看得出来细微差异的成品。
她会送给林殊一幅,林殊会送给方怀宣作为分手纪念。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二十一章就只四处游荡什么都不干
沉砚英这天邀请林殊参与她组织的野游。
她定的地点是真的是荒无人迹的郊外湖畔,据沉砚英说,坐船划到南岸有一片密集的树林。
结果只来了四个人,沉砚英和她的助理再加上林殊和纪邈。
纪邈很困惑:“这就是你组织的野游?”
“不然呢。”沉砚英奇怪地瞪了他一眼。
湖边居然还真的停着几条长约两米的平尾船,水边长着一丛丛菖蒲,船底板上还积着水,船身沾着浮萍。
沉砚英准备充分,带了很多亚麻布。虽然她不停抱怨这些道具并不是用来擦船的,但毕竟她们需要坐船,再加上来都来了。
沉砚英和她的助理率先划走了,林殊推船入水,叫着纪邈:“来搭把手。”
两人的鞋都被水浸没。
面对面坐在并不很宽的船上时,纪邈低头看着两双湿透的鞋相对而放,产生了奇异的心绪。
湖面很平静,船首经过的地方,浮萍和水面都纷纷被船身破开,像绿色帷幔被拉开一角。
世上最好的事就是坐着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她想起了这句话。
“什么都不干,就只四处游荡……就坐着小船,四处游荡。”孟舜英对她转过脸来,轻轻地说着这句话。
然而她是不能走的,她坐着轮椅,她走不出去,这一瞬间林殊体会到了她的悲哀和不幸,她一直用刻薄和乖戾掩饰的悲哀和不幸。
纪邈轻松地划着船,他感到难捱的是对面林殊那张轮廓缭乱的脸,他在摇晃着身体,所以他眼里坐着沉思的林殊也晃起来。
偶然间他随着动作往前俯身,距离忽然拉近,她整个人于是都近在咫尺,可下一秒又被推远。
纪邈利用偶然的时机,每次划开一波水都能离她越来越近,像是给他的奖励。
气流和湖面潮起的水雾都拂过她缭乱的鬓发,纪邈在不稳的视线里捕捉她静止的眼睛,水波的摇晃和他划船的动作很快就成了让人不满的阻碍。
“学姐,我有点累了。”
“给我吧。”
“可以奖励我一下吗?学姐。”
林殊看着他,等待下文。
纪邈不好意思地说着厚脸皮的话:“可以亲亲我吗?”
他看着沉砚英的船转过河湾:“就在划到那儿的时候,好吗?”
“你知道,接吻意味着什么吗?”
纪邈愣住,他还没想过这么沉重的问题,但他不是不明白:“意味着我破坏了你的家庭。”
林殊反而笑了:“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嘴唇和嘴唇接触为什么会有快感吗?”
“为什么?”
“因为像是在从肉体中吮吸和榨取无穷无尽的情欲。”
眼睛、嘴唇、阴户这些因为有着黏膜、被液体浸润而显得像是由皮肤壤层塌陷而成的河床。
人生活在皮肤表面,过着日常的年月,这里的时间流逝以速度来记录。
而皮肤之下呢?
这里的时间以慢度计数,快感形成的这一秒——像一滴水容纳着整个世界的倒影——容纳了人类文明倒拨回远古的全部历史。
性冲动从初民时代起就流淌在人身上,是我们从它身上醒过来,而不是性欲才刚刚被我们创造和发觉。
纪邈每次主动都反而化为被动,她怎么能笑盈盈地说出这么乱人心弦的话。
“学姐,要不要划船试试?”
“好啊。”
在船上调换位置需要两个人都照应平衡。
他们很默契地搭着手,小心地挪着距离。
放开她的手腕,又抓住她的手心,对着林殊诧异的目光,他临机应变:“要这么握住桨柄。”
“你确定?”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会胡说八道。”纪邈用手背试探脸的温度,怕被她看出自己慌乱的心情。
桨叶拨水的律动传给她的手臂,林殊很快就找到窍门,划得越来越快,快要赶上转过湾去的沉砚英。
船身也因此摇晃得更厉害,纪邈抓住船板,虽然他很有力气,但保持平衡仍然是个技巧活。
再加上这种摇晃简直让人心悸。
脸颊可以正大光明地凑近依偎,她的发丝可以毫无顾忌地缠绕他的脖颈,皮肤上的痒意蚕食着他故作的镇静。
“你怎么了?”
她为什么要明知故问,纪邈情不自禁地向前倾,忽然放开紧紧抓住的船板,两只手都搭在她肩上。
“学姐,你划得太快了,慢一点好不好……”
纪邈忽然凑过去,用嘴唇蹭着她的脸颊:“我想给学姐奖励。”
纪邈抓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扔掉船桨。
然后不顾平衡地侧着头吻上去,她的碎发也顺势随着风卷在纪邈的耳畔,他简直心痒难耐。
为什么接吻会觉得满足和舒服呢?
林殊感觉到纪邈一边压在她唇上,一边小心翼翼地咬着她的唇瓣,最后改为轻啃和吮咬。
侧着接吻很轻易就可以更深入,纪邈发觉从吻住她的那一刻开始就跌进了一个潮软重瓣的漩涡,满足、愉悦和酥软的心绪无穷无尽地漫出水来,他会毫无怨言地在其中覆没。
轻喘着气从她唇上离开,纪邈催促她:“学姐,我们赶上去吧,划到最前面,然后在岸边等她们。”
“不好。”
“为什么?”
“怕你再给我奖励。”
“这样啊,换我来划也可以。”
“不行。”
“为什么?”
“我喜欢自己来。”
“好吧,那下次学姐也要自己来亲我。”纪邈总是能迅速捕捉到一语双关的言外之意。
他慢慢放开亲吻之际搭在她腰上和颈窝的手,又说:“就算是我主动亲吻学姐,也总觉得反而被学姐掌控着。”
他还有更轻狂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好喜欢被学姐侵略和包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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