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水(出轨/NP/女性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云漫雾
“嗯。”
她没说去还是不去,自己也不好再问。
齐恒忽然站起来,来回踱着步。
齐恒在楼下慢跑了几圈,就回来了。
林殊在洗澡。
他立刻觉得这是个机会。
心理反复挣扎过好几轮,终于鬼使神差地捡起林殊的衣服闻了闻,他也闻不出什么。难道他还能分清哪种家用、哪种外来的洗衣液的香味吗?
平时衣服都是机洗,也没注意过有什么特殊的气味,衣服晒干后不就是热烘烘的干燥味道吗。
他太缺乏生活经验了,连做个家庭侦探都难。
他也可以选择再也不闻不问,真要出事,总有捅破的那一天,何必现在就着急忙慌地找罪证?万一弄巧成拙又生生制造机会把她推远了呢?
齐恒猛地放下林殊的衣服,逃也似地把自己关进书房。
林殊毛巾搭在肩上,头发湿漉漉垂着,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惊讶地发现齐恒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沉思些什么。
听见她的动静,齐恒惊了一下,却并不转身。
将那本书塞进书架,她用食指点着一排书,抽出另一本,拿在手里边看边走出门。
齐恒听见她离开后,奔到书架前,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她站的位置和书架以前的摆设,盯着看了半天,找出那本书角沾上浅淡水痕的“外来者”,呈现出指尖的圆弧形状,像个小小的手印,不仔细看的话很快就会干掉。
她的指痕按上去之前肯定没有完全擦干,林殊平时对待书都小心又小心,吃东西的时候不许翻页,没洗手更不能碰书,今天却这么大意。
齐恒想,怎么今天碰到的所有事都像个鬼影子,冲着他心底的疑问煽风点火。
他翻开封皮,没什么特别的,没有署名、赠言等等线索。他抽出夹在末页的一张纸,不像是林殊的笔记。
把那张纸拿到窗前,透过阳光仔细看,空白的地方仿佛印下几排整齐分行的字迹压痕。
也许曾经夹在什么文件里,碰巧署名或签字的时候把这张常用的纸垫在下面了,过后又随便夹在什么书里。
完成一次推理后,齐恒感到振奋。
继续辨认,他仿佛看出这几个字:“方……怀…宣。”
好耳熟。
对了,林殊提过这两天都在他家里,一个男朋友。
按林殊的口语习惯,男朋友和女朋友都表示普通朋友。
她经常这么区分和称呼齐恒的朋友,齐恒刚开始反应不过来被问得一头雾水,后来发现她对所有人都这么说。
推理到这儿突然中断,没发现什么惊天秘密。
这个名字她早就告诉自己了。
齐恒摇头笑了一下,将书归位,心情平静下来。
在家待了两天,林殊就生病了,头昏昏沉沉地发烧。
齐恒花了一天时间照顾她。
方怀宣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有时间谈谈吗,林殊回复身体不舒服。
方怀宣放下手机,猜想也许她在推脱,并不想再见自己,也许真的生了病。
想起那两天的性事,他更倾向于后者。
于是他临时换了班,这天下午决定去看看她。
他知道林殊住在哪,林殊告诉过他,并且拒绝了送她回家的提议。
他想林殊的丈夫不一定在家。
开门的却正是齐恒。
方怀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勉强张嘴却又忘了自我介绍:“听说林殊病了。”
不过他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礼貌。
齐恒很诧异,林殊的朋友从未到家里坐过,还是个男人。
方怀宣打量着齐恒,身材高大,眉目疏朗,一副正直不可欺的样子,不细,只有一双眼睛还过得去,算得上相貌端正。
齐恒第一眼觉得方怀宣冷漠、漂亮、五官秀致得过分,皮肤太白,身量高,眼珠黑沉沉显得心事过重,而且说话之前眼神不快地瞥过自己,提到林殊才缓和了语气。
两人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互相产生了厌恶之感,方怀宣只是单纯不想和齐恒打交道。而齐恒多半是察觉到方怀宣的疏离,加上现在对林殊的朋友异常敏感,难抱着敌意。
果然对男人恶意最大的还是男人。
方怀宣被让进客厅,还好,大得有些空。不像个温馨融洽的家庭,看起来有机可乘。
齐恒在背后忽然说:“忘了问你的姓名?”
“方怀宣。”
齐恒闻言默默盯着他转过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第叁次听见这个名字了。
他要么嫌疑更大,要么比林知疑更知情。
方怀宣在沙发上尴尬地坐了一阵,齐恒替他倒了杯水,方怀宣低声说了谢谢。
他忽然很想知道,林殊提过离婚没有。
一股想作弄这个丈夫的恶意从心底升起,他把纸杯捏得变了形,干脆仰脖喝尽,他站起来:“我能看看林殊吗?”
齐恒开了门。
林殊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趁齐恒不在开着空调吹冷风。
齐恒忽然推开门,从背后让进来一个人。
林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方怀宣跟齐恒已经打过照面。
方怀宣默默地望着她,保持了几丈距离。齐恒想了想还是走开,留着门,顺便关掉空调。
林殊立刻说:“把门关上。”别把冷气放跑了。
依言关门,他在床边的靠椅上坐下。
方怀宣的手放在膝盖上,坐立难安,他想也许自己的出现对林殊并不是件高兴事。
林殊却说:“你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抬眼分辨她的神色:“是吗。”
“怎么病了。”
“可能是那天晚上着了凉”
方怀宣红了脸。
“对不起。”
“我没怪你,再说生病很正常。”
“你现在经常生病?”方怀宣心想他这么问像是非要证明她过得不好似的,太过分了,但他仍然要这么问。
“偶尔才会。”
“难受吗?”
“还好。”
“眼睛好些了吗?”
“你把滴眼液给我。”
方怀宣拖着她的头,看见两滴水消失在她干涩的眼里,薄薄的角膜表面被润湿。
再一睁眼,林殊那双沉静明亮的眼睛盯着他。
“林知疑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看看。”
“要我陪你去吗?”他知道林知疑这个人。
“不用。”
“好吧。”
方怀宣感到自己作为情人已经尽不到更多的责任了,忽然就想站起来从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逃开。
林殊抓住他的手,又重复一遍:“你能来,我很高兴。”
方怀宣心下稍安。
林殊从被子里坐起来,她只穿了一件平驳领系扣睡衣,撑起身时斜开的衣领从肩上滑落。
方怀宣帮她拉起,却感受到被子里捂出来的有些高的体温。
触摸她的一瞬间心里所有的不安、疑虑和恐惧都消失殆尽,方怀宣只想抱着她的腰靠在她怀里。
她的身体很温暖,乳房撑着绵软的布料,撑起圆弧的曲线和凸起的形状。
方怀宣不顾一切地隔着薄棉睡衣,含住她的乳房,专一地舔着那点还未挺立的乳头。
林殊的头往后仰了一下,被方怀宣从背后拦住,自己又往前偎近,于是含得更紧,胸前留下一片润湿的水渍。
林殊推着他发热的脸,方怀宣才撤开。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殊。
“门没锁,齐恒就在外面呢。”
“你怕他?”
林殊一瞬间眯起眼睛,神情危险,她不喜欢被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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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女主绝对是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出轨的,没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非要找理由的话,那当然是“丈夫不够可爱”、“是他勾引我的”
女主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罢辽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十二章登堂入室
她拉开被子,引着方怀宣的手从衣摆伸入,他抚摸着被舔湿的乳房。
齐恒在书房听见方怀宣的动静,估摸着他快要走了。结果只听见洗脸池的响声,片刻后又回到林殊所在的卧室。
他以为方怀宣是去告别。
齐恒不敢偷听,但又实在好奇,见他们半天没有出来,心想可能他们还要闲聊好一会儿,于是蹑手蹑脚地贴在门边凝神谛听。
室内隔音很好,声音都像是被闷住了,但贴着门仍然能听出几个关键字眼儿。
“……卡特利兰花。”
“什么?”
门关着,他不想去试探锁了没有,加上更听不分明具体内容,于是他摸不着头脑地回书房了。
如果齐恒此时在书房里找到那本大大方方写着谜底的书,就不会这么轻易让“卡特利兰花”从他耳边溜走。
“摆正卡特利兰花”是对肉体占有的隐喻,书里的斯万以理好奥黛特的卡特利兰花作为性爱的开端。
方怀宣经过床尾的时候,碰了碰素白细颈瓶里的重瓣绣球,圆润可爱。
于是林殊就对他说了齐恒刚才听到的隐喻。
方怀宣垂着眼,先前还很清醒地听她说话,现在一坐下像是也害了病,头脑阵阵发昏。
俯身吻着她的乳房,把她的衣襟高高撩在锁骨处,他的体温也仿佛发烧似的攀高了。
林殊只穿了内裤和睡衣躺在床上,内裤被他轻轻往一侧拨开,刚刚洗干净的手缓慢从穴口往上拨弄着。
门并没有锁,齐恒如果闯进来刚好能欣赏这一幕。
方怀宣坐在床边,俯身钻进被子里,一边在看不见的地方揉着她的敏感点,一边用手撩开衣服,含住乳头吞咬。
她生病了,又不能接吻。
只好这样了。
一墙之隔的齐恒反而刺激着方怀宣的嫉妒心,他就想在她的家里,在她丈夫跟前,占有她,也被她占有。
林殊发出一阵咳嗽。
齐恒敲了敲门。
方怀宣看了她一眼,放下睡衣,直起身,退守着他作为客人该保持的距离——介于情人和客人之间的折衷距离。
另一只手在被子掩盖下,仍然揉抚着阴蒂。
阴户早就被打湿,抚摸起来没有一点涩滞的障碍,指节、指根、指腹都熟悉阴蒂的位置和一碰就颤抖。越来越湿,附近的皮肤都浸透了。
齐恒进来了,他端着水,手心还躺着几枚椭圆药片。
林殊轻喘一声,方怀宣按得更重了,长指从阴蒂一下下刮到穴口,林殊一瞬间绷直了背。
齐恒扶着她吃了药,瞧见林殊脸色红润,眼睛异常发亮,他摸了摸林殊的额头和颈窝,林殊靠在他肩头,难受地喘了几口气,眼睛却从下方斜睨着方怀宣。
齐恒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她的背,她早就透出一身汗:“有客人在呢。”
他误以为林殊生病后变得特别依赖人。
方怀宣剥开重瓣合拢的阴唇,沾着滑液的指节不再轻抚慢揉,转而短促迅疾地刺激阴蒂。
他在报复,在捅破窗户纸。
林殊一瞬间被快感激得发颤,偎在齐恒怀里,吻了吻他的唇,齐恒察觉她激烈的喘息和哆嗦,以为是被咳嗽闷住了,又怕她无意识的亲近让方怀宣看见了尴尬,于是蒙着林殊的嘴唇不让她亲自己。
方怀宣胸口快被嫉妒胀破了,明明让她愉快的是自己。
他恨不得马上就赶走自作多情的齐恒。
方怀宣摸着高潮后躲避抚摸的阴蒂,指节毫无预兆地插进穴口,就在边缘打着转,感觉到穴口的湿润和缩,浅浅地试探,以便分出另一根指尖刺激着肉核。
女人可以连续获得第二次高潮,比第一次更激烈、更不可抵抗。
方怀宣很想现在挑破,他巴不得齐恒掀开被子发现他和林殊之间的勾当。
林殊仿佛也这么想。
她第一次这么抱着齐恒,想要吻他,又被捂住了嘴唇,只能伸出舌尖舔他手心,齐恒回手,用手背揽着林殊靠在自己肩窝,假装没发现她在那里又舔又咬,在想怎么敷衍方怀宣这个没眼力的不速之客。
齐恒把林殊不合时宜的主动误解成生病发烧的无意识,有些动容,却又介意方怀宣的在场,还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客气。
齐恒斟酌了一会儿逐客令的用词,才说:“抱歉,林殊现在情况不太好,方先生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还得送林殊去医院。”
方怀宣坐着没动,在她身下作乱的手静了片刻,又慢慢抚摸起来,林殊用膝盖极轻微地蹭着他的手臂。
方怀宣看着齐恒说:“我就是医生。”
齐恒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听不懂这么明显的逐客令。
他是医生又怎么样,哪个科室哪种专长?再说只有医生自己在这儿,没有药房和器械,更不能输液,那么一个光杆医生不是跟他一样没用吗?
“还是去医院方便。”
“嗯,我的意思是我开车送你们去。”
齐恒考虑一会儿,答应了。即便讨厌方怀宣,送她去医院倒是两个人仅有的共识。
齐恒去拿林殊的衣服。
他一走,方怀宣就埋头钻进被子里,疯狂吸舔阴蒂,一手按着臀肉,一手压着欲阖的阴唇,不管不顾地要林殊马上高潮。
他眼睛瞪得生疼,被强烈的嫉妒啃噬得心都发痛了。
林殊额头发着汗,两条腿在被子下曲张着,对他有些过分的抚慰并不抗拒,她甚至越发兴奋。
齐恒替林殊换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胸口满是汗液,睡衣领口和胸前也湿了一片,他似乎不经意地划过林殊的内裤,湿的。
方怀宣在客厅等着他们。
齐恒忽然僵住了,他转过头问林殊:“你在排卵期吗?”
女性在月经前的两周左右,会进入长达10天左右的排卵期,这段时间内阴道和外阴都会分泌黏液,刺激性欲,但是排卵期的性爱非常不安全,所以一般他也只是单纯地舔。
林殊点点头。
齐恒继续问:“那你刚刚并不是突然难受,而是想做爱吗?”
“嗯。”
“要是你朋友不在这儿就好了。”
齐恒松了口气,无奈:“现在我们只能去医院了。”
林殊不置可否,她不想呆在家里。
换好衣服,齐恒替她打理了一下额前汗湿的头发,便扶着她准备出门。
方怀宣站得笔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走在前面。
“别浪时间,我们快点出发吧。”
齐恒气闷,谁跟他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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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宣:起码我今天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十三章在医院里
她只是流行性感冒,齐恒去拿药了。
林殊坐在大厅的联排椅上,方怀宣就在旁边。
“这种局面真好笑。”林殊打了个哈欠之后忽然笑起来。
方怀宣神色平静。
一群上了年纪的白大褂从眼前路过,其中一个看见方怀宣,停下来打招呼。
“小方,请假看病啊。”是串医院开会的妇科主任。
方怀宣站起来,应了一声。主任一眼就看出林殊和他的关系,老眼并不昏花,反而很毒辣。
“这是你女朋友?”
林殊站起来,默认了:“您好。”
主任满意点头,似乎对方怀宣的终身大事很满意,也就不用应付天天找来要给他介绍对象的病人了。
方怀宣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主任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
林殊等主任走了,才问:“你又笑什么。”
“笑你。”
“我怎么了?”
“你告诉他,就等于告诉了全医院,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
“除了他还有人认识我么?再说了,我怕什么。”
“你忘了,你在我们医院看过病。”
方怀宣的笑容扩大:“主任记性好,他一定会想起你是谁,然后满科室满院地跑,如果有人提起我,他就肯定会提到你。”
“得了吧,没人关心你谈不谈恋爱。”
“我以前和你谈恋爱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没找过我。”含怨带讽。
“连我结婚也知道?”
“你最好祈祷我们叁个人不要同时出现在医院吧。”
“医院不止一家,没有这么巧。”
“今天不就很巧么,选了离你家最近的医院,却碰到我们妇科主任。”
“消息灵通的人,不分科室。”
林殊才不相信有人这么多管闲事。
她没想到,有些话一说出口就不属于自己了,更无法控制,它会根据自己的特性和时机沿着一张每个人都难以想象其复杂性的关系网飞快地溜出去。
主任开会前处理手机消息,顺便给老婆发了微信:
“一手消息:别打听了,我们医院的适婚大夫又少了一块金招牌,人家早就有主了。对了,我好像在哪见过小方女朋友。不就是……那一个?”
放下手机,主任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安静地打盹儿。
“怀宣,你今天不值班?”
“调休了。”
“待会儿和我去找林知疑吧。”
“嗯。”等等——
“你丈夫怎么办?”
“他才五岁?找不回家?”
“等你要甩掉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个说法。”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这么单调,她还有好多新鲜的说法。
方怀宣平静地看着她,林殊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齐恒被打发走,方怀宣开朗了一点,开车的一路上都在瞧着林殊的反应。
林殊叹了一声。
方怀宣紧张地问:“怎么了?”
“这一路电子抓拍,拍到你肯定都斜着眼。”
方怀宣转过脸去,专心开车。
林知疑并不在综合医院,在明大上课。所以实际上方怀宣开车起到的作用像是专门去接林知疑下班,于是他不大高兴。
他们在校门口捎上了林知疑,去了他家。
方怀宣没有立场打听他们之间的事,却仍然突兀地问:“好巧,你们都姓林。”
林殊笑了:“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方怀宣做了一个惊讶的表情,没有说话。
林知疑听了却只是奇怪地盯着林殊,仔细观察她的每个表情,甚至是脸部细微的肌肉动作。
林殊改口:“骗你的,我们确实碰巧都姓林。”
她不看着诧异的方怀宣,反而对着林知疑说出了这句话,回应他的目光。
方怀宣被关在书房门外的时候,不但坐不住而且非常想不合时宜地偷听。
他艰难地克制着卑劣的念头,如果丈夫因妻子行为不检所以被默许抛开礼貌和教养的话,那他一个情人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做同样的事?
情人的占有欲仿佛从来只针对丈夫,却不会过分计较其他的情人。
因为越不过一道困境的阻拦。
他欺骗了一个丈夫,为什么就不许别人也欺骗他?但只要一想到齐恒,瞬间涌上喉咙的反感就减轻了些正拧成一团、不可开解的道德困境。
“激情是每条规律的例外,而嫉妒心是所有激情中最大的例外。”
他做得没错,毕竟还是齐恒更让人讨厌。
方怀宣不再去想,就这么一心一意地等待。
和进行着心里斗争的方怀宣不同。
书房里的谈话很平静。
林知疑一身休闲西装站在满墙的黑胡桃木书架前,审视着坐在对面的林殊。
“最近状态怎么样?”
“没什么变化。”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要求你来找我了。”
“所以你当面看出什么来了?”林殊静静地盯着他。
“你看起来很正常。”林知疑把单手敲了敲桌面,强调着接下来的话:“但对你来说,表现正常才尤其不正常。”
“你在教训我吗?林老师?”
林知疑很年轻,身上带着一股讲究的味道,从他的心打理的头发丝和全身衣装的色调,再到脚上那双便鞋无一不,都搭配得恰到好处。还有带着香味的手帕和干净修长的手。
当然林知疑长得不错,但被致掩盖了样貌的底色,她总觉得,林知疑本人的性格不是他展示出来的样子。
她不怎么关注不想关心的人。这时候打量他纯粹是她同样厌恶被这么审视。
就算他是个心理医生,关她什么事。别人的头衔砸不到她身上。
“我在尽我的责任,你也不想她知道你拒绝心理干预吧。”
提到“她”林殊没了反驳的理由,绷着脸不说话。
林知疑有些好笑。他很熟悉林殊,她刚来到这个城市,就是为了见他,当然是在那位“她”的促进之下。
林知疑当时只知道要接手一个很奇怪的案例。没有详细的背景资料、教育经历、甚至也没有家人陪伴,林殊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块小石头,靠他当时的手段当然敲不动也扣不开。
然而几年过去,林殊确实慢慢变得行为规矩、外表随和、大方得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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