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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水(出轨/NP/女性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轻云漫雾
林殊没有回答。
“如果我求婚,你也答应?”
“这将取决于你未来怎样求婚。我现在不能保证以后的决定是否如一,但是起码你现在想要什么都可以。”圆了上一个谎。
其实也够了,方怀宣心想。
“为了我去离婚。”
“好。”斩钉截铁,方怀宣还抱着怀疑,但是也对林殊的果断感到满意。
接下来这句话着实在方怀宣舌尖翻滚了好一会儿:“就为了听我自慰?”
“就为了听你自慰。”重复得非常坚决。
“好。”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五章你不是也想做爱吗
一阵衣料窸窣声、解开搭扣的金属声过后,方怀宣一丝不挂地半躺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头,怎样在一场注视下完成自慰。
这是个克服羞耻感的过程。也是放弃性欲支配地位后感到不安和无所适从的必经阶段。
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反正方怀宣感到脸上发烫,也想到了一些不该想到的人:从未私下有过交集的同事;曾经严厉的导师;还有一些严厉的长辈,他不可控制地想到这些人如果看见他自慰的场面,会怎样想、会怎样看待他?
一时间,他几乎有些恨自己,被欲望绑缚,不得不照做。他也想过恨林殊,可是她现在是唯一能站在自己这边解救自己的人,他不能恨她,否则无疑也背弃了自己。
察觉到他的犹豫,林殊坐在扶手上,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柔抚摸他的胸膛和容易发痒的小腹,方怀宣放松了些。
林殊将他的手带到他嘴边,强迫他含着自己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都舔湿润透。
“别害怕,这很自然,你不是也想对我做这种事吗?反过来对自己做又何妨?所有加在你身上的道德和戒律,别人私下都比你打破得更彻底,他们只是表面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抚摸自己的阴茎,用有纹理的、湿润的指节包裹它,从褶皱抚摸到顶端的龟头……”林殊慢慢说下去。
方怀宣几乎觉得林殊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引导者。他开始敏锐地捕捉林殊的每一句话、每个细微的反应,生怕她不再肯定自己。
就像对一件完全陌生的事不知道如何下手,耐心等待大人的第一次教导,愣愣地听她说话。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自慰,而是不知道怎么做到在情人面前抛弃羞耻、富有情趣地自慰。
他想自己自慰的样子一定很丑,完全无法激起林殊欲望。他不知道林殊的要求意义何在,反正他感觉受了侮辱,因此他急切需要林殊的肯定,推翻眼下让人难堪的一切。
很奇怪,他甚至都没想过责怪林殊不该提这个无理的要求。或许是由于他认为要取悦林殊必须做出牺牲。
方怀宣眼里带了点羞耻的泪光用手抚摸着勃起的阴茎,林殊侧过身吻他绷起的小腹,压抑着喘息的胸膛。
林殊伸手掐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方怀宣以为等来的会是一个吻,林殊却只将有些凉的手指探进去,抵住舌根,在他耳边说:“别故意不叫出来,舒服的话就要叫唤,我喜欢这样,只叫给我一个人听。”
林殊在他嗓子眼浅挖几下,方怀宣忍不住张大了嘴,终于不再用意志堵住呼吸化成的呻吟。
“啊……唔………”
“你有把握在确定的时间内高潮吗?”林殊抚摸他紧闭的眼皮。
方怀宣或低喘或高吟吐出些不成调的残句,林殊像他心里孳生的鬼,一句句说的都是他在脑子里划过、抓不住的闪念。
然而这种隐秘被另一个人说出来,总令人羞耻。
自己的手握着阴茎,单调然而急剧地滑动却能带来最直接的快感,性欲就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给人一个快感开关,人会死于快感这种电击似的抽风。
林殊开了灯,一瞬间柔和的灯光都在方怀宣的羞耻感作用下像探照灯那么刺眼、让人无所遁形。
他几乎想蜷起高大的身体,缩成一片阴影。
林殊像逗弄奶猫一样抚摸着他湿透的胸脯,方怀宣渐渐舒展了身体,脸上带着发烫的红晕睁开眼看着她——这个如此擅长情欲折磨的行刑官。
“我好喜欢,你很乖。”林殊俯身过去吻他,从喉间溢出些破碎鼻音的方怀宣虔诚地回吻,射后他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口水不知羞耻地流着,眼眶汪着一泓水光,身体的凹陷处,肩窝、颈弯、胸脯、小腹、腿弯都渗出一层汗,五脏六腑也仿佛被汗浸透了。仿佛湿答答的毛巾刚被捞起来,迫不及待想被拧干。
“你得再洗一遍澡,看看,到处都湿透了。”
方怀宣偏过脸,避开林殊的戏弄。
疲软的阴茎垂在腿间,方怀宣起身,留下一滩被压皱的白衬衫。
林殊躺在床上,她从方怀宣的书房里将自己的一摞书找出来,方怀宣的书柜还带着玻璃门。书没怎么落灰受潮,保存良好,算得上九五品相。
随便翻了翻,上面还留着她做的笔记,和书页末尾的日期,她读完书总要留个记号,重读和细读又要用一张额外的白纸记录要点。她喜欢把思想也分门别类、捋出脉络。
“咦?”
这张纸并不是她的字迹,内容也并不熟悉。应当是方怀宣的,和他病历上的字迹不大相似,这张纸上的更规整饱满,仿佛写过许多遍才留取了这一张。
“任何人身上都潜藏着野兽,暴怒的野兽,听到受虐者的惨叫乐不可支的野兽,恣意胡为的野兽,放荡致病——痛风、肝病——的野兽……迪伦马特《诺言》?联系?”
“谁心里没有关着一头隐秘、凶狠、残虐的毒兽?”
“……表达自己总是缘木求鱼,是感受自己和表达自己的双重说谎。”
这些意识流的碎片,作为一个旁观者当然摸不着头脑,但是自己曾经做过的摘录还是记得的,其中多半是从她旁批的笔记里衍生出来的日记似的回想。
林殊小心翼翼地将书放回原位,又垫着脚尖做贼似的溜回来,她无意识地盯着眼前的虚空。
方怀宣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齐恒要早,她和方怀宣也没什么大起大落的感情转折和思想冲突,他们的恋爱行云流水般地就那么过去了。
林殊自然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按理说方怀宣也不至于就非她不可,但这种事她也不好替别人下定论。
现在看来,方怀宣就像真的还沉浸在过去一样,想象不出这几年他怎么过的。
方怀宣简单地冲了个澡,擦着头发裹上浴巾出来正碰上林殊在门口,他一愣,问她:“怎么了?”
“看看你是不是变样了。”
“就算人一直改变,别人眼里也可能一无所改,只有自己才知道变了没有。”
“也是。”林殊感觉这话熟悉得仿佛她自己的口吻。
方怀宣在卧室转了一圈,又拧开隔壁客房,林殊问:“怎么了?”
“你睡这间。”
“我以为我也要睡卧室呢。”
“那我睡这里。”
林殊奇怪道:“你究竟怎么了?”坦诚相对后又突然客套疏远起来。
可见他心里有多别扭。
方怀宣垂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只是想让林殊主动挽留。
因为除了这些微末琐事,他没有多少发言权。
林殊在他身边坐下,身体的重量使柔软的床又窝下一个圈,方怀宣也感觉自己更深陷了一点。
林殊掰过他的脸:“怀宣,你生什么气呢?跟我说说。”
方怀宣抿唇不语,林殊习惯性地就去吻他,像一个索吻的信号,方怀宣脸颊微烫。
这是他所愿,也该他所得。就不用再计较什么以后或以前。
林殊在他的胸前摸索着,把浴袍拉开,落在肘弯上。
两个人接吻都是或舔或咬着唇瓣,勾着舌尖,方怀宣要温柔一点,像拔掉了牙的困兽,只肯用柔软的唇肉去含。
方怀宣从猛然撞见林殊在门口等自己的时候就勃起了,浴室里又自慰了一次,明明先前还觉着疲累,到了床上又不管不顾地硬起来,他已经不在乎阴茎的反应了,按理说一个怎样都会昂起头表示同意的家伙,它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因为轻易就可以预料。
林殊只在浴室里高潮过,现在离开了水,卷裹在微温的空气和干燥的浴袍里,身下湿润滑腻的感觉尤其敏感。
林殊咬了方怀宣动情深入的舌尖一口,因缺氧和太靠近他的关系,透红着脸躺下,她拉起方怀宣从她腰上滑落的手:“你不是也想做爱吗?”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六章你不正常
不知道他听了脸上什么表情,倒是顺从地半跪在床边,从她搭在床边沿的小腹吻下去,林殊痒得小腹拱起。
分开林殊的双腿,分别架在自己肩上,林殊的大腿就贴在他发烫的耳廓上。
方怀宣坐高了一点,林殊就像要被他扛起来一样从腿弯架着,腰部腾空。
方怀宣偷瞄她的反应,握住林殊搭在随呼吸起落的小腹上的手,便吻上湿透的阴户。
很长很深地吻下去,把呼吸留给林殊曼声呻吟。
比起软滑的阴唇,有些粗砺的舌腹舔过润泽一片的阴唇,逗弄顶端发硬立起的肉核。
他想起小时候摘掉花蒂,从根部吮吸到的花蜜。长在路边橙红的花,累累的花瓣里坠着舌一样悬垂的花序。
阴蒂是女人的性器官,比阴茎还要敏感。
含着肉唇舔弄出咕唧水声,间杂着林殊又轻又慢的叫唤,小腿肌肉绷紧,搭在方怀宣的背上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下落还是高抬。
方怀宣抚平她颤动的小腹,却只引起更激烈的迎送。
软成一滩,湿成一片,分不清你你我我,密密麻麻层层累加的快感让林殊拱起身体,肩颈绷成一道曲线。
知道她不喜欢插入式,除了阴道口遍布着神经末梢外,阴道内壁也根本没有快感。方怀宣探入食指勾在穴口,那里早就随着阴蒂刺激呼吸似的一缩一放。
舌腹有技巧地含吮着肿成凸块的阴蒂,肉唇蹭在他嘴角,印下一片水痕。
他甚至感觉阴道也只是阴蒂埋藏在身体内里的快感分支,只有舔过阴蒂的时候,他探入穴口的食指才感到被挤压和缩拒。
把林殊的膝盖抵在她腰间,腿根向上托高,阴蒂暴露得更加明显,以便含吮得更深。
林殊明显受不了了。呻吟得更请更细,腿肚子簌簌发着抖,随着方怀宣轻舔重吻下去,她被一阵不可抑制的痉挛袭击了,大腿不受控地逃开他的压制,夹紧了被迫敞开的阴户,方怀宣几次调整了姿势,才柔柔地一下下蜻蜓点水地吻着退潮轻颤的阴户。
林殊勉强支起上半身,方怀宣仰起沾湿的下半张脸,低声说:“第一次。”
“什么?”
方怀宣直起跪得发酸的腿,躺在她身边轻吻她,两手抚慰着发抖的胸脯和怕痒的小腹,腿弯抵进林殊的腿心,不让她夹紧。
约莫吻了一两分钟,他才分开:“这只是第一次。”
林殊眼见着刚刚高潮仍在规律性翕动的阴户又被他柔缓抚摸着。
方怀宣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在浴室里她背对着躺在他怀里,现在则是面对面,每一种他都不放过,想好好体验。
林殊坐在他大腿上,整个张开腿向他敞开,指节或压或揉着经不起剧烈抚弄的阴蒂,快感又沿着脊背攀上来。
“唔……”他又吻过来,分开的时候扯出一条银丝。
温热的手掌扶着她的腰,不让她往后逃。另一只手便肆无忌惮地侵略她最薄弱、不设防的阴户。
“嗯……唔…”尾音碎成了被闷回去的胸音,消失在热吻中。
她越是呻吟,他就控制不住更用力地揉碾,最后仍是慢下来。
手底下是泥泞软滑的触感,摸不够似的不肯手,像抓一块容易滑走的布丁,怕力道过了头,只敢轻轻地碰。
林殊斜躺在他怀里,乳肉贴在他胸口,两人都觉得是对方在发烫。
林殊揽上方怀宣的手臂,制止他的作弄。方怀宣小声说:“这还只是第一次呢。”意犹未尽。
“我自己来。”
林殊说着就攀在他肩上,方怀宣仍拖着她腿心的阴户。
林殊自己抚上阴蒂,快感立刻攀上来缠紧,再也不敢松懈。
她就这么在他的怀里自慰。
方怀宣咬着下唇,覆上她的手,手指缠在一起乱揉。
这次高潮让她把方怀宣的手夹在腿间不让他走。方怀宣也没想走,轻抚逗弄着颤抖的、欲合的腿,阴户就又向他张开。
“这才是第二次呢。”
“还有第叁次、第四次……”方怀宣趁着高潮过后的平复间隙单纯地吻着她。
“我都犯困了。”林殊说,推开他的手。
“好,那清洗一下再睡吧。”十分真诚的建议。
林殊抬起一只腿让方怀宣得以清洗阴户,由他翻开阴唇,冲刷藏在缝隙、还有被抚揉得到处都是的黏液。水流的冲力刚刚好,不至于让高潮两次的湿答答的阴户受不了。
让人受不了的是方怀宣。
“你想排尿吗?”
林殊被问得奇怪:“不想。”
“做爱之后排一次尿会比较健康。”
方怀宣说着用打湿的指腹揉着阴蒂,按说有排尿欲望的时候阴蒂也会受刺激。
见没有什么反应,方怀宣便含咬着阴蒂头,刺激着下方的尿道口。
林殊几乎要推开他了:“你在做什么?”
方怀宣张嘴,回答她:“让你排尿。”
林殊刚要推开他,一股控制不住的温热就涌流出来,又立刻被水流冲走。
方怀宣用柔软的毛巾一点点拭去水珠,从下腹到脚趾。仔仔细细清理之后他仿佛才感到疲惫似的“现在可以说晚安了。”
“晚安。”
方怀宣热情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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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发了两章 今天自动更新的时间忘改了,晚了五个小时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七章丈夫的好奇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等她洗漱过后方怀宣已经穿好衣服了。
“早啊。”
“吃早饭吗?”他没有在家吃早饭的习惯,一大早勉强切了点水果,省时间。
上班还早,他没必要赶时间,就为了多跟林殊再相处一会儿。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除了夜晚的性爱,白天又能留下什么?
可连他自己也不信,偏要挑战看看。
一夜过后,他不敢保证林殊的心意,昨晚也是当成最后一晚过的。
方怀宣背脊直直地坐在那,等候判决。
林殊喝口牛奶,叹了口气。
方怀宣认命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很难吃。”
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他揉揉睁得有些累的眼睛,轻笑:“还有呢?”
“我今天也可以呆在这儿吗?”林殊拍拍她的包,电脑也在里面。
方怀宣瞪着她:“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现在该分手不是吗?她回去她的家庭,他继续等着音信。
一步步刺激他的神经,反转他的悲观有什么用?他仍然不相信这后面会有关于他的结局。
“意思是,我今天想待在这儿——你家里,等你回来。”
方怀宣抓起外套,揽在肘弯,就要出门。
林殊坐在餐桌旁,注视着他。
他先是假装没看见,最后却还是叹口气,将换好的鞋又踢掉。走回来,俯下身,拥吻她。
浅尝辄止,只是嘴唇轻轻的交触,互相传达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信号,这是他们过去的习惯。
方怀宣走到门口,疑惑地一转身,为了确定她还在不在。得到答案之后却更加困惑,最终还是抿唇不语,关门离开。
有些事,要独处才想得通。
但见到她后连事实也敢置之不理,所以他想通又有什么用?
没用就别去想,却又不能不想。想来想去满脑子都只剩下关于她的这件事。
方怀宣走后,林殊打开电脑,飞快地敲着键盘,灵感如泉。
齐恒在家里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干坐到中午,又徒劳地拨着那个他仅知的林殊朋友的电话。
齐恒带林殊见过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是同学,他乐于林殊介入他所有的人际圈,尽管她从来兴致缺缺。
他现在才发觉,林殊从来没有把他介绍给任何人。
她说自己与家人关系冷淡,朋友只有一两个,于是婚礼从简,全是他最亲密的亲朋好友。毕竟现在也不流行父母在上,夫妻拜堂那套。
林殊很注意边界感:她说她自己都不愿再维持的亲戚关系,你作为男朋友、丈夫却自以为能替我调解吗?再说你到底是想讨好我,还是冒犯我?说这话的时候她脸色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
齐恒再也不敢问。
他手里唯一的号码是一个心理医生:林知疑。
这是林殊唯一抄下来的电话,他偷偷记住了。
昨晚他打过电话,说明身份,对方耐心听着,却表明并不知情,同时语气还带着好奇,对他半夜拨出一通询问妻子下落的电话——对这位丈夫处境的好奇。
齐恒慌乱地挂断。
现在他已经等够整夜加一个上午了,按理说也不必这样严阵以待。但林殊一夜未归,又关机到白天,她很少这样。齐恒不得不奇怪,担心她出事,一大早就打过电话替自己请了叁天假,如果她失踪,那么这72小时就是最重要的时间。
齐恒还没往出轨那方面想,他不安地期盼着林殊平安的音信,哪怕是一个迹象。
林殊的电话如果再打不通,他就要忍着不适和尴尬又打给林知疑,齐恒直觉林知疑对林殊的交友圈了解更多,并不像他表面推脱的那样。
意外的是,林殊的电话开机了。
“林殊,你现在在哪?”她不接受老公老婆这种昵称,丈夫妻子这类法律文书上的中性称谓她不讨厌。但放在平时,叫名字就好。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
“什么朋友啊?”小心翼翼探问,又怕触碰她封存的边界线。
“男朋友。”部分解答了他的好奇心,但作为丈夫,他不该知道得更多吗?
“我可以问问他的名字吗?”
“方怀宣。”很坦然。
“嗯,知道了。”心下稍安,可是他该放心吗?怀疑一旦产生,就会永远存在。
所幸齐恒并没有怀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些什么。庆幸自己的妻子知无不言?坦诚相待?
“为什么昨晚不回来呢?也不告诉我?”
“临时决定的,现在才忙完。”
“是那件急稿吗?如果你要查些资料,我也可以帮你。”
“下次有需要会告诉你的。”
“嗯,早点回来。”
“知道了。”
静静听了一会儿,林殊早就挂断了。她说话的时候也没听见任何杂音,她在一个很安静的环境。
方怀宣早早地赶到医院,换上白大褂,摸了摸口袋,笔又丢了。
被谁借走了,就永远不可能找回来。
他还能找回来吗?
方怀宣摇摇头,甩开多余的念头。从抽屉里随便捡了支笔,准备去查房。
科室门口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了,见到他都叫了一声方医生。
张清瞅着方怀宣的神色,跟旁边的吴佳凡交换一遍眼神。
两个人在后面无声地打着哑谜,眉毛乱飞,眼睛眨成奇形怪状。
方怀宣疑惑地问:“怎么了?”
“方医生今天心情很好?”
“还行。”
“方医生。”
“又怎么了?”
“你衣领背后夹着东西。”
“什么?”方怀宣愕然伸手去摸,触手是细细的冰凉。
一只很简单经典的派克钢笔。他见林殊拿过。
方怀宣不动声色地夹在口袋上,转过去的脸松动出一丝笑容,很快就消失了。他不习惯让私生活来侵扰工作状态,虽然这也是唯一能逃避生活的时候。
反正生活也并没有怎么优待他。
张清示意吴佳凡伸手,把病程记录和颅脑ct拍到吴佳凡手里,当然要轻轻的。
今天轮到他先承受方医生的冷漠无情,虽然方怀宣一早上看起来态度很好,并不吓人。




涉水(出轨/NP/女性向) 第八章取悦
午休。
方怀宣正吃着饭,妇科主任照例串科室唠嗑来了。上了年纪的男人都喜欢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姿态半说半劝,劝你安安份份认命。
主任长了一副安安份份的样貌,个头稍矮,目光炯炯,走路带风,见了谁都一副乐呵呵的老人脸,很得年轻医师喜欢和推崇。
不少实习生私下祈祷方怀宣能立刻照主任的样老上叁十岁、迈入老年,当这么一个老顽童似的吉祥物。
用主任自己的话说就是:五十知天命,迈入老年、只剩智慧的男人应该肩负起教育年轻人的责任。何况他攒了太多轻易派不上用场的人生经验,迫不及待与后辈分享。
主任按照惯例打过招呼,四下看了看,才拖了把椅子,跨坐着,手搭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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