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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也是在同一瞬间,自家两房小妾不约而同的痛呼起来,显然是产前的阵痛明显加剧了。
“乐官人,你且走得远一些,不要妨到老身等人的事,女人生娃哪有不能的,这才刚刚开始,最少也要痛上一个多时辰,官人若是在这里等待的话,最好是靠在路边,免的碍了二位夫人生产的大事!”稳婆又说道,纵然乐天在平舆城里身份尊重,但语气依旧冰冷。
这晚,乐天的内宅可真是热闹无比,稳婆、丫鬟来来往往,产房里各种声间掺杂,两房小妾一阵囝凄厉的痛呼声也是越来越高越大,眼刻的乐天也是一脸的凝重,眉头随着两房小妾的痛叫声渐渐凝成了一团。
生娃,不止对产妇是一种煎熬,对外面看守等待的人也是一种煎熬。
稳婆们见惯了这等场面,倒也是镇静非常。正在煎熬中的乐天突然起了点心思,观察了一下这些出出进进稳婆们的表现,心中可以断定自家两房小妾一切状况都好的很。
“哇……”
在两房小妾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中,一声响亮的儿啼声划破产房,传到了内宅将原本弥漫在内宅里的不安气氛一扫而尽。
“生了!”
“生了……”
几乎在同一时候,两间房产内各有一个稳婆高声叫道。
“咦!不对!生了两个怎么是只有一声哭啼。”乐天在心中突然惊道,莫不是自己坑人坑的多了……
就在乐天心中正琢磨之际,才听清两个产房里的哭声此起彼伏。
乐天突然心中明白过来,两个小家伙是几乎在同一时间生的,麻烦的事情来了,这两个小家伙倒底是哪个大哪个小呢。
“是个公子!”
“是个衙内……”
也是在同一时间内,服侍在产房里的菱子与梅红跑了出来。兴奋的向自家老爷报喜。
这两个孩子一齐出世,倒底哪个大哪个小,谁是兄谁是弟,成了乐家永远的迷,甚至在乐家家谱中都标注不出长幼,只能并列位之。
顾不了这些了,初次当爹的喜悦充斥着乐天的胸怀,飞身便向产房里冲去。
两间产房乐天都进去了一番,两房小妾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眉头紧慽着,显然还没从方才的痛若中回过神来。
两个一脸皱巴巴、还未伸展开来的小娃娃己经被剪了脐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在旁边沉沉的睡着,眉头也是微微的皱着,颇有些乐天在坑人前那种冥思苦想的神韵。
惯于某人一向喜欢坑人的恶习,某人进了产房后便在两个小娃娃的身上摸索了一番,在检查自家娃子一应人体硬件设施完备后,某人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将心放到肚子里面。
秦姨娘与曲小妾忍着不适问自家夫君这是何意,乐天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坑人坑的久了,甚至有个未来的奸佞更是被割了几几,乐天也怕啊……(此处省略六个字)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的厉害,自家两房小妾得知自己是生了儿子后,欣喜的甚至连产后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虚弱的身体显得神采奕奕,在乐天面前更是一副功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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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庵主、候任钱塘知县喜添贵子,而且还是两个。
这个消息在秦家添丁的当天,便飞快的在平舆传扬开来。
对此平舆县的老百姓还是喜闻乐见的,何况乐天在平舆也是做过不少好事的,除了城市规划时征了百姓的地与钱外,修桥、补堤、铺路等事务皆是未与民争利。
更何况平舆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县,正因为出了乐天这样的才子,才使平舆的名气传扬了起来,本县的商家外出经商,只要与人提起平舆,就会有人吟念乐天“作”出的诗句,这是何等给自己与家乡长脸的事情,与桃花庵主乐天是同乡,成了自己最大的荣耀。
上门道贺必不可少,在得到乐家添丁的喜讯后,立时间平舆县的大小乡宦们纷纷亲自登门。
家中添子是大喜事,立时间乐家宾客盈门,乐天大手一挥,设宴款待。
当然这些人绝不是空手而来的,眼下乐大人要不了多久便要去钱塘上任了,那时候再来乐宅送贺礼,人家乐大人知道都未必知道,不如趁这个时间奉上贺礼,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只是这些人若知道乐天去钱塘上任,面对的是对头蔡京家的六衙内时,不知道这些人还会不会想与乐天攀上关系。
乐家大摆宴席宴请四方来客,又抱着一双儿子登场亮相。
奇货可居啊!
不少前来道贺的乡绅开始动起了心思,乐天年纪轻轻便为一方父母,何况心思活络而且计谋百出,日后位列三卿也未尝不是不可之事,心中开始琢磨自己家中哪个儿辈或是孙辈与两个小家伙的年岁相仿,怎样与乐天开口结下这门亲事。
酒筵过半,十多个道贺的乡绅开始围住乐天,或是直白或是隐晦的提出与乐家结亲的想法。





擎宋 第228章:赴任
刚生下来的娃便要结亲?
这提议被乐天婉然拒绝了,自己将来不知是风光还是落魄,风光的话这些人会趋之若鹜,若是落魄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乐府添丁,不止是平舆城的官员乡绅登门庆贺,便是蔡州知府与衙中一众官员乡绅也来道贺,一时间在蔡州境内风光无两。
家中的一切事务安排妥当,乐天开始为自己安排此行东南上任的路线,第一条是走陆路官道,不过被乐天否决掉了。陆路行走起来太过颠簸,乐天选择走水路,由蔡州由沙颍河南下走水路到寿州(今安徽淮南),入淮河东行至楚州(今江苏淮安),入京杭运河南下过长江直奔杭州。
刘金花、木都头等人被乐天先一步打发去了杭州打听当地情况,然后乐天雇好了船只带上长随尺七、屠四、张彪几人开始走水路,正好是顺水而下,可谓是一帆风顺。
到了寿州,乐天长时间坐船不免上岸活动活动腿脚,四处游荡了一番,觉得风光与蔡州相差不大,只不过气候要比蔡州炎热一些。想起自己在家中耽搁了不少时日,又登船顺流而下向楚州行去。
过了楚州,从淮河入运河,过了楚州便是烟花之地的扬州府辖地,运何水流平缓船行的远没有在淮河时迅速,那船家想来世代都是吃水上这碗饭的,见乐天出了船舱便说道:“扬州府虽然是天下大府,看景色与江南也十分接近,但看乡里远不如江南那般气势。”
“为何?”乐天看这扬州辖地己有几分江南风景,又听船家这般说话,心中不解。
船家十分健谈,说道:“江淮之间西边河湖密布,水情复杂,灾患频频,东边又是沿靠大海盐场众多,所以乡间农事比不得江南,显得百业凋零,唯有扬州城景观不错,那也是拜聚集于此地的盐商所赐。”
与船家攀谈了一阵,提及城市税赋,乐天回到舱里开始思量自己上任的事情。
寻常一个刚刚做官外放的官员,定然不会知道一县有多少政务,甚至会认为并没有多少事可做。若这样想便是大错特错了,宋代官场历来有官员必有两任知县经历的惯例,知县是北宋一代最为难做的基层官员,以至于许多官员听到放任知县就会头皮发麻。
有宋一代冗官冗兵,而且官员的薪俸福利非常的好,朝廷需要大量的财赋来养活这些人,于是赋税便是知县们最为头痛的事情,完成不了税赋任务直接影响考绩,若是考绩不过关,仕途也便到此为止了。
拿出张纸,乐天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政务全部都罗列出来,以往在县衙里还没注意过这些,如今一将这些县衙里的事务罗列出来,乐天被吓了一大跳。
户籍、田地、力伇、驿传、县学、赈灾、保甲、马政、盐法、关市、礼典、刑狱、缉捕、税赋、河工、祭祀、官吏考核……一大堆名目加起来总共有三十余项。
自己熟悉县衙事务是不假,但坐在正堂位置上左右全局时,乐天开始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县衙其实就是一个微缩的朝廷,样样面面都要俱到。除此之外,自己还有一个虎视耽耽的上司,虽说乐天未必将蔡鋆当回事,但事事也要小心。
想的太多,乐天有些头大如斗,索性将这些事务扔到一边,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继续在船上欣赏扬州景物。
扬州的物产并不丰富,在宋代这个时候出名的也就是女伎与咸鱼了。诸位看官注意了是女伎而不是瘦马,扬州养瘦马那是在明清以后才有的事情,所以曾经的所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不过是带足了钱去扬州僄伎罢了。说的再明白一些,扬州城便是个依赖于世额盐业利润的消费型城市,依靠盐商与一些有闲有钱之人支撑起扬州城内大批的青|楼、茶楼、服务等等行业。
想起在家中对小妾们做出的承诺,有心想在扬州玩乐一番的乐大人终于忍住了诱|惑,当夜在水驿里住了一夜,也不去扬州城走去,第二日上船继续赶路沿运河绕过扬州城向南从瓜洲渡江,到京口(镇江)沿运河一路直过毗陵(常州)下姑苏、嘉兴到了此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杭州。
不得不承认,来到北宋以后,乐天所见过的大都市里,最为繁华的除了汴梁城外便是扬州、苏州、杭州了。唐代以后中国的繁华之地的重心便由中原转移到了江南,北宋一代就是中原繁华夕阳时期,自靖康后,中原的繁华再也比不上江南。
江南不愧是江南,自瓜洲渡江后,江南的繁华城市很多很密集,而以苏州、杭州为甚。
这两个城市都是有十来个城门的大城,乐天约莫一下估计人口也有数十万,人烟由城内向城外蔓延密布开来。
己近斜阳西下的光景,在杭州城北下了船,乐天选在武林门外投宿,此地依托运何不受限帛的发展,在太平年间能呈现出极度的繁荣景像。看到繁华无比的杭州城,乐天心中轻叹了一声,谁能想到两年后方腊起义,这繁华的杭州城一片火海兵燹,成为人间地狱的存在。
尺七寻的客栈还算干净利落,乐天住了进去不急于上任,木捕头与刘金花己经先一步到达杭州,待打探好杭州城、钱塘县所有的情况以后,乐天现决定什么时候上任。
对于杭州城,乐天有一种本能的好奇,在上一世乐天对这里非常熟悉的,只是这一世的杭州却是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的模样,让乐天的好奇心越发的浓重起来。
引着乐天向店里行走的伙计看乐天一副书生装扮,身边带着佣人又是一口外地人的口音,想来乐天是从外地幕名前来以文会友的读书人,便用官话搭话道:“客官,现下距离天黑不晚了,客官若是想出去耍乐,武林门外却是一处好去处!”
“什么好的去处?”乐天好奇。
“武林门外的瓦肆十分的有名,每每到了夜晚街市亮如白昼,热闹丝毫不次于东京汴梁,在江南别处是少见的!”那伙计语气十分的自豪。
“明日罢,今日船上行的累了!”对于瓦肆中那些把式玩艺,乐天没有丝毫兴致,随便寻了个借口。
舟车劳顿确实辛苦,乐天随便吃了些东西倒头睡下。一夜无话,次日乐天起床后便派屠四出去与木捕头等人联络,屠四未与木捕头等人联系上还需要些时间,乐天考虑了半响,决定自己在杭州城里逗留几日,一边游乐一边借机打探杭州城的情况。
钱唐县立于秦朝,唐代为了避讳将唐字改成塘字。钱塘县和杭州可以说是府城同廓,除了钱塘县外还有一个仁和县也在府城同廓中。
钱塘县与仁和县的地域,呈交错状,西湖周围的山,也是一些属于钱塘,一些属于仁和,甚至在杭州城墙内两县管辖的地盘也是呈交错状,而且也常有变化,非常的复杂。甚至有时在两县相交的地方发生了案件,根据历史县界划分的模糊不定,还生了出钱塘不管,仁和不收的事情。
两世为人,相差近千年,杭州城虽然还是杭州城,却物是人非。人物,城郭、街道、建筑全都面目全非,除此外也就那西湖还有山川影色还或许有些几分相近的地方。
从武林门进了城,乐天带着尺七便在街道上转了一转又看看了杭州城的风土人情,随后从钱塘门出城,来到西湖这边。事实上乐天踏到钱塘门附近时,己经进入到了将来自己管辖的地界之内。
立于西湖岸这,乐天极目远眺,眼前的西湖与上一世见过的西湖的记忆渐渐重合起来,除了花草树木与湖水边际有些不同外,大部分还是前世自己见过的那个轮廓。
“小官人,来西湖不泛舟而行,又怎么能算是来过西湖,岂不是白来一趟!”就在乐天心中感慨之际,只闻得后边有人有不大标准的官话说道。
转头望去,只见个穿粗布衣的汉子立在那里。
那汉子倒也不怕生,说道:“小的是这西湖上世代摆船谋生的船家,见官人像是从外地来的,便来招揽些生意。”
望了西湖上泛行的船只,乐天说道:“日头毒辣,与我寻个有篷的蚱蜢舟罢!”
做一行有一行的门道,这汉子既然是世代在西湖上摆渡谋生的,自然有自己的一伙人,大船、小船应有尽有,那汉子让乐天稍做等待,不会便带着艘乌篷船过来,待乐天二人上了船,晃悠悠的向西湖中间行去。
常门在西湖上营生,这汉子便是最好的导游,一边划一边向乐天指着西湖上的美景,再讲解其间的趣闻佚事。
上一世来过西湖,乐天早就听过导游讲过的那些故事,如今这船家汉子讲来,远比那些导游讲的更有水准。
那船家汉子正在说西湖的奇闻异事,乐天忽听得有吟诗作赋的声音传来,未待乐天将头转过去,却听到有人大叫道:“兀那汉子,你且小声说话,休要耽误了我家公子的思路。”
乐天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自己所乘之船的左后方有艘大的画舫正在跟行,画舫之上有个家奴模样的人在冲着自己这边喊叫。
船家连忙不语,将乌篷船向左边摆去。
乐天好奇:“这船上是什么人?”
船家回道:“不知是仁和还是钱塘县学生员,或是杭州府学的!”
就在二人说话间,那画舫与乐天所乘的这艘乌篷船并排航行,只见那画舫上有一生员装扮的人将头探出船外,叫骂道:“贼杀才,小爷我刚想到一句绝妙的句子,便让你这贼杀才打断了思绪,滚的远一些!”
船家被骂的也不敢说话,只是奋力的向一边划去。
乐天瞥了一眼,冷笑道:“笑话,胸无点墨便是胸无点墨,何必要拿捏他人来当做借口!”




擎宋 第229章:西湖终是小家容
画舫从乌篷船侧驶过,激起的水流令小船晃了晃险些打转,弄得船家一番手忙脚乱才稳下来.乐天紧抓船帮,险些落水。
两船相对之际,乐天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画舫里的情形,船里男女各半有十多个人,看打扮男子约莫都是些绅宦家子弟,再见那几个女子穿着妖娆面有媚态,一看便知是烟花风尘中的人物。此时这些人正言笑款款,看来是十分快活的模样。
“可恶!”尺七扶好乐天,愤道。
“小哥儿莫要与他们争执!”那船家低声道,显然是怕惹上事非。
似乎听到了乐天方才说的话,一个年轻的脑袋从画舫后面伸了出来,骂道:“哪来的犬吠!”
“满口污言秽语,便是锦衣玉袍也是斯文败类!”乐天立于船头冷哼,似乎嫌骂的不过瘾,又说道:“附庸风雅毫无格调的浪|荡子,这般人也配自称为读书人!”
听到乐天这般泼骂,那从画舫后边又伸出几个脑袋,最先出言不逊之人听乐天出言讽刺自己立时勃然大怒吩咐停船,便要发做。
画舫之人的一众人在乐天说话时也在打量乐天,见此人年少但穿戴出众,神姿俊逸,光华照人,又敢出言顶撞,船上除了那船家外身边还带个小厮,定然不是凡品。
画舫上这些人自谓读书人,自然也是要些面子,况且这架吵的也有些莫名其妙,再者说今日出游还有些女伎在船上,着实不适合骂架,便有人出面打了圆场,又想摸乐天底细,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不知从何处来?”
骂别人附庸风雅,自己当然要装做雅士,乐天倨傲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从汴梁来,路过杭州而己!”
画舫上一众人聚集自是一伙,有人想找回场子不怀好意者说道:“阁下看模样也是读书人,来我杭州西湖泛舟,定然是有佳句出口的!”
挑衅!
旁边又有人开口道:“是啊,今日我等以文会友,能偶遇阁下也是三生有幸,不如阁下挪动尊驾,与我等共泛西湖如何?”
不想理会这些纨绔,乐天拒绝道:“敝人今日还有俗务在身,便不奉陪了!”
听乐天拒绝,画舫上又有不怀好意的士子笑道:“阁下是汴梁城的雅士,我等是钱塘的士子,今日相聚实是幸事,阁下若是拒绝,恐怕传扬出去会弱了东城京中士子的名头!”
听这船上的人自称是钱塘士子,乐天心中忽的来了兴致,也是碰的巧了,原本以为自己要去私访下钱塘的风俗人情与官员的口碑,没想到瞌睡来了有人送帎头。点头道:“既然阁下开口,在下再拒绝便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说完,乐天转身吩咐道:“尺七,你且回客栈候着便是!”
说话间,那船家倒也知趣,将船摆与画舫一齐,画舫上几个仆役合力搬出踏板。
踏板搭了上来,乐天便上了对面的画舫,中舱颇为宽敞,便是坐上二十多人也不觉拥挤。
“在下胡吉,家中经营些丝织产业!”几人中相对和善的一位开口自我介绍,又与乐天说道:“这几位都是在下的同窗,个个都是本地的俊杰人物。”
乐天捏着自家姐丈的假名,回道:“在下李梁,近日闲来无事出来四处耍乐路过杭州!”
对于乐天自报家门,船上几人不以为意。
那胡吉与乐天见了礼,指着乐天右手边的华服公子哥说道:“这位是钱塘县主簿的公子,李兄若是在钱塘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请他帮忙!”
一般情况下,每个被介绍出来的肯定是身份最贵重的人物。乐天眯着眼睛看着此人,立时想了起来,此人就是方才那满嘴尽是脏话之人。
“这位是县尉的衙内!”在乐天观察之际,胡吉又介绍道,随即又指着另外三个年轻公子介绍了一番。除了钱县塘主簿、县尉家的衙内外,另外三个与李吉一般也是商贾家的子弟。
乐天心中明白过来,这是典型的官商勾结,富户家长有意让子弟们花钱出来交好这些官员子弟。
对于乐天,那钱塘县主簿、县尉家的两个衙内丝毫不以为意,脑上依旧是一副倨傲的模样。
看着这二人鼻孔朝天的模样,乐天心中一阵的不爽,心中对钱塘县主簿、县尉二人也是鄙视一番,这两个儿子看年纪比自己还大,想来也有四十多岁了,官居九品、从九品,就是典型的扑街货色。
出于恶做剧报复的心理,还有一些想探听一下钱塘官员的心态,乐天也是做出一副倨傲的神态,说道:“李某此次出行,除了领略一下江南的风光外,还想来杭州见一位学兄,只是来的不巧,那学兄还未曾来上任!”
杭州是两浙路治所,州府衙门众多,时有官员上任补缺,着实不是什么新鲜事。
胡吉出身商人家庭,自然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闻言生了与乐天接交的心思,忙问道:“不知李兄的学兄在杭州哪里上任?”
乐天回道:“我那学兄前些时日被外放为官,据说被放到钱塘做了知县!”
闻言,胡吉与那三个商贾子弟眼中冒出些光芒,与知县相比什么主簿、县尉都是打酱油的角色。
“哈哈……”
听乐天说话,那钱塘主簿家的衙内忽的笑了出来:“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那个还没到任的知县啊,此人在钱塘怕是做不了几日,便会乖乖的溜走!”
钱塘县尉家的衙内也是附和着笑道:“不知那人识不识趣,若是识趣的话,怕是来上任也不来上任了!”
乐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早就知道对自己形势不妙,没想到形势不妙到了这种地步,看模样这钱塘县的主簿与县尉似乎也有意串通起来挤兑自己了。
“二位衙内所言,是为何意?”听二人这般说话,胡吉几个商贾子弟心中也是好奇。
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乐天,再说乐天又假言了一番充脸面。
有人送上门来打脸,这两个小官二代绝不想错过这个打脸加卖弄的机会,那主簿家的公子笑道:“听说这个还没上任的新知县在朝中得罪了蔡相公,眼下蔡相公六子又任杭州知府,这新知县的日子要是能好过才怪!”
“二位坐井观天耳!”乐天将手一摆,笑道:“杭州再为富庶不过是一路之府,官员再高不过一路之长,汴梁城是高|官权贵遍地走的地方,我那学兄虽开罪了蔡相公,却也不是没有背景之人。”
乐天的话音落下后,船上一众人好奇之余又陷入沉默中,一个小小的知县能开罪当朝执宰,原因无外乎有两个:一是读书读傻了的楞头青,二是自恃有些被景,有靠山的人物。
乐天说的也算是实情,更有意借这两个衙内的口来告诫一下有可能不老实,暗地里会给自己下绊子的两个佐官。
听这般话语,这两个衙内立时觉得没有面子起来。
便是胡吉也意识到将乐天引到船上来就是个错误,本来自己一行人是想要讨好这两个衙内的,没想到处处被眼前这位不速之各占了上风。
轻笑了两声,为了表达对几个土包子的不屑,乐天轻吟道:“武夷三十六雄峰,九曲清溪境不同。山水若从奇处看,西湖终是小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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