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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木捕头话音落下后,姐丈李梁也是说道:“朝廷命官被刺事关重大,更何况被刺之人还是蔡相公之子,不论是杭州府还是两浙路暂时都不会拿那武松怎么样,除了朝廷诏令下来才能法办!”
得知武松暂时无性命之忧,乐天心放下来。同时,面色也是更加凝重起来,蔡鋆死了,蔡京决不会善罢干休,汴梁城回信的同时,刺杀蔡鋆的这个罪名怕是蔡京会让人想方设法的扣在自己的头上。
随即乐天又问道:“我让你们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木捕头回道:“属下己经查遍杭州府大牢,又派本地皇城司的人手去钱塘、仁和、余杭、临安、于潜、昌化、富阳、新登、盐官九县的大牢查寻,更派了人去附近秀州、看有没有与武松长相相似的死囚犯!”
“你派出的人手都可靠么?”乐天问道,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掉包死囚可是重罪,走露半点风声,莫说是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便是脖子上的这颗脑袋都有可能不保。
虽说大宋官家有不杀士人的祖训,但不代表蔡京就不会公报私仇。
木捕头忙回道:“属下派出的人,都是跟着属下十几年的人,忠诚不容置疑。”
乐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皇城司这边自己没有什么亲信,木捕头连同手下的人可以当做亲信培养。
“一定要在朝廷回复之前将此事办好!”乐天吩咐道,又说:“那些护卫蔡鋆的差伇官兵,均要定下失职的罪名,要么贬谪要么下狱。”
“你们要办的除了这桩事外,那摩尼教在杭州地界上的活动也要多加注意!”乐天又吩咐道。
对此,木捕头不解:“属下着人去查那摩尼教只是吃素礼佛,并无反我大宋朝廷之意!”
这时,刘金花走了进来,笑道:“这些人一日不反,一时不反,待他们力量强大到足可以对抗朝廷时,你认为他们还会如现在这般老实么?”
“刘妈妈说话,果然深得我心!”乐天赞道。
刘金花又是笑道:“现下大人正身陷困境,那武松刺杀蔡鋆,弄不好主使人的帽子就会落在乐大人的身上,我等不如与大人寻个替罪羊,这摩尼教再为合适不过了!”
与自己心中所想完全一样,乐天惊讶刘金花的洞察力,口中笑道:“乐某心中所想,果然是瞒不住刘妈妈!”
借势,刘金花凑到乐天近前,带着几分嗲音说道:“官人也看到了,楼下那几个浪|荡子说婆子我这里姑娘的姿色不够好……”
乐天笑道:“手下的姑娘不够好,刘妈妈你去买几个姿色上佳的姑娘便是,乐某又能与你做些什么?”
“官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刘金花很没大没小的白了乐天一眼,“妾身这春璃院可是为大人打探消息情报的地方,姑娘便是出色又有个么用,还要出名才是。姑娘们只有出名了,才能生意兴隆。”
说到这里,刘金花笑得脸上扑蔌蔌的掉着粉渣,与乐天说道:“妾身买来几个姿色上佳的女儿调|教一番后,还请大人发个慈悲,在杭州府办个花魁大比什么的,让这几个女儿在杭州城扬扬名头,这样来往的官员富贵人物多了,打听的消息也便多了!”
“刘家大姐,你这说的是甚话!”闻言,一旁的李梁却是挑起了眉头:“二郎现在与以前不同,若以前为生员为小吏时是尚可以胡闹一番,如今有了官身,若是胡闹起来免不得被言官们揪住不放!”
听了李梁的话,刘金花心下一惊,忙道:“妾身却将这茬忘记了!”
闻言,乐天面色有些不悦,这家这姐丈是不是神经大挑啊,现在自己大小也朝廷命官,是要些脸面的,自家这位姐丈动不动就提及自己小名,抑或提自己以前那些事情,真的让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
看到乐天面色有些不对,尺七反应最快,忙将李梁拉到外边,在耳边小声道:“姑爷您只提醒了刘妈妈,却忘了自己,以前的那些旧事姑爷便莫再提起了!”
乐天心中也是一叹,做了官虽然前呼后拥风光无限,这不自在的地方也随之显现出来,以前可以随意去酒楼更是可以肆意狎伎,现在为了官声,倒是不得不顾忌了。
叹了口气,乐天说道:“无妨,若刘妈妈寻来姿色过人的女伎,乐某将其召去县公馆演绎才艺,再写首词与她炒做扬名便是!”
“那妾身谢过官了!”刘金花说道。
这春璃院虽是皇城司的产业,但其间可以操作的漏洞就很多了,春璃院的生意越好,这刘金花的收益就越多,当然上面也是要送上孝敬的,说的直白些乐天在其中也是有灰色利益的,所以这就是乐天为什么要帮助刘金花的原因了。
看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了,旁边的尺七与乐天耳边低声说道:“官人,早些回去休息罢,按官员上任的程序,明日要去县学巡视!”





擎宋 第235章:巡视县学
(报歉一下,上一章(233)因为上传错误,将232章重复了,现己更改过来,请见谅)
科举制度冲破了世家大组垄断仕途的局面,遏制了士族势力的发展,扩大了官吏的来源,扩大了封建统治基础,更提高了官吏的文化素质。不过也副作用,士子们都关注于应付考试而忽略了实用知识,同一批进士结为朋党营私,然而再成为政治黑暗的主要原因,然后再再加剧了封建王朝的灭亡。
从主观与客观上来说,科举制对历史进程来说有利有弊,但对于广大读书人来却是利好消息,这可以让自己鲤鱼跃龙门,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所以,自唐代以后士人便是统治阶级的根基,为了收士心也许并表达重视,任何知县上任后都会尽快到本地县学巡视。对于学业,乐天对那些所谓的经义只是死记硬背,但官场的规矩一定要遵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县学巡视。
说得直白些,自从三舍制取士以来,县学里的生员就快变成了无赖聚集地,只要富户拿得出银钱,这县学生员就有自家子弟的一席之地,有了这个名额后,自家就可以免些身伇,花小钱省大钱,何乐而不为。
县学生员只是三舍取士中最低的一级,但若是结成一团成了势,在一县之内也足以操纵舆论,影响官声。犹如辟雍的太学生们一般,乐天被下了大理寺诏狱,也不是有一群同窗们替自己鸣冤,身有感触的乐天自是不敢轻视县学。
县学里虽然有不少靠花钱进来的生员,但也不管真才实学之辈(毕竟县学学长也是要考绩升学率的,必须要收些有真才实学的生员),说不定将来哪个生员中了进士,成为关系网中重要的一份子,而且以大宋的体制,知县不仅是一县父母,更是名义上负责本县教育责任的最高责任人,更可以被本县生员们看成除了本县学长以外的老师。
本县学长,说的明白些,在本县生员的眼中看来也就是个名誉老师,除了有勾当县学生员权力以外便没有实权的从九品的小官,自己做了官以后这样级别的官员根本帮不了自己什么忙,倒是本县的县太爷可以扯上关系,甚至将来可以在官场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所以,从关系学、心理学外带社会学的急功近利思想中,县太爷的影响力显然比县学学长要大,更容易被这些县学生员认做老师。
自己的学问不足,乐大县尊出奇的低调,一大早轻车简从的出发了,只乘着轿子带着贴身侍从尺七、屠呈,没有前拥后呼、没有一众差伇鸣锣开道,毕竟学署距离县衙只隔着一条街,姿态放的极低。
古时所有地方的县学都是庙学合一的,诸位看官可以去南京夫子庙一观,孔庙、字宫、贡院连为一体。事先县学己得知县太爷前来,县学的几个学官早早便候在县学门前。巡视程序就是那几样,先文庙烧香,礼敬过至圣先师,然后便是如集生员训话,后举行观试风。
一切与以前一样,乐天去大成殿烧香,随后便是与县学生员见面。
在这个时候,自然要拿捏出几分气势出来,乐天在县学学长与教谕的陪同下,立于学宫明伦堂台上,目光扫视了一眼,台下的县学生员有二百来人,除了几个二十余岁的人外,大多都是极为年轻的面孔,想来那些年纪再长一些的不是升入府学,就是无颜面混在这一群半大孩子里边,避在家里读书了。
目光闪过的时候,乐天倒是见到几个面熟的人,便是几日前在西湖泛船时邀自己上了画舫的几个衙内公子,此时那几个衙内公子也认出了乐天,一时间脸庞上不免尽是惊讶。
乐天心底却是暗暗的发笑,以冯保的性子,被这几个人冲撞了,免不得要榨取些好处。
敛去多余心思,乐天的思路开始步入正轨,现下江南文风开始渐盛,眼前的这些士子们看着是有些年轻,但说不定能日后能被贡入太学出几个进士,也便是自己的关系了。
有了前朝节度使割据的教训,有宋一代不许官员拥有幕僚,更没有招慕师爷一说,所以乐大人接下来的讲话只能自由发挥了,若是有些文字功底的官员必然是一套文四骈六的说词,可惜乐大人只会背些经义,虽然也会背些文四骈六的说词,但那些都是伪造圣旨诏书时记下的,在这里根本用不上。
毕竟乐大县尊也是有几分功底的,清了清嗓子说道:“吾尝闻,士子当以天下为己任,敢为天下之先!天下兴亡,地方起废,莫论为士者,为官者,皆有责也!尔等好似辰时初升之日,天下之望皆负而等身上,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尔等,尔等智则我大宋智,尔等富则我大宋富,尔等强则我大宋强,尔等雄于天下,则我大宋雄于天下。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妇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大宋,与天不老;壮哉我大宋学子,与国无疆。”
乐大县尊是有几分功底的,但这功底都是抄袭的功底,上学时背这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是为了应付考试,没想到这一世删删减减之后,还可以拿应付公事。
乐天的才名,早己扬于大宋,在得知这位新任的县太爷便是那位桃花乐郎君时,钱塘的读书人都开始有些不淡定了。这位乐县尊口才了得,嘴中说的更是有理,动以之情晓之以理,又拿卯时初升之日来比喻这些县学生员,寻常受惯了那些呆板教育,这等说辞,立时让这些生员们一时间热血澎湃,更是被吹捧的意气风发,恨不得立时回家头悬梁锥刺骨,高中皇榜后一展胸狭隘中抱负。
顿了一顿,乐大人又说道:“本官无才,此次观风之试,以县治为题,诸位贤生尽可献言佐助本官,佳者可推荐为年终补入府学名额。”
乐县尊以才名扬天下,今日一见给人谦恭有礼的君子风范,身为一县父母对县学生员放下了身段,以平等对待,说话间更是有几分敬重之意,使得一众县学生员不禁动情拜道:“学生定以老父台所言自勉,不负老大人厚望!”
县学学长、教谕,一个末入流一个不入流,二人在这个职位上也熬了十几年了,熬走的父母官也有七、八个,纵观七、八届观风试,没有一个能似今日这般互动的如此成功,再看看这位新任县太爷的年纪,比自己从政的年纪大不了几天,然而人家能高居县尊之位,立时有些无地自容了。
对于自己的表演与群众们的互动,乐天感到十分满意,又对县学学长表扬道:“江南学风不错,士风更是醇厚,县学生员们无骄狂浮躁之徒,老师果然教化有方!”
此前言中便曾提出,县太爷见到学长也要尊称声老师,乐天自是知晓礼节。
官场扑街货县学孙学长:“县尊过奖了,方才县尊发言令人深省,学子们更是群情奋昂,县尊不止是作得好诗词,更是作得好文章,下管想将县尊大人这段文字铭于明伦堂前,激发学子向上奋发之心,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这县学孙学长明显是在讨好自己。因为自己与蔡鋆有怨,一众官员都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现下蔡鋆死了,这些官员才敢向自己讨好。这篇《少年中国说》绝对是振聋发聩的文字,在后世更是被印进了教科书中,放在县学里倒也合适,乐天也便答应了。
闲谈了一会,按照历来“观风试”的规矩,知县要在县学留饭与老师们沟通交流感情。
酒桌上的话能当真么,大抵都是醉话而己。
午后乐大人回到了县衙,没有什么紧要的公事,只有昨日那告状的司守义着人敲锣打鼓放了挂爆竹送了面旗,可惜自己不在,白白错过了一次扬名的机会。除此外,乐天还怪罪那司守义有些不大晓事,就不知道等自己一下么。
刚刚坐稳,前堂的门子跑了进来,双手奉上一封请柬,“大老爷,有人送了帖子与您!”
接过帖子,乐天打开,眼中闪出些许暧|昧的光芒,原来是一个名唤“醉海棠”的女伎送来帖子,邀自己晚间一叙。
观察着乐天面上颜色,那门子轻声道:“那送信的人还在外边候着等回话,大老爷是不是……”
将请柬放在一旁,乐天说道:“你与那送信的人说,本官公务繁忙,暂时不得空闲!”
尺七正过来与乐大人添茶,目光扫过请柬后与那门子说道:“日后若是再有这些不出名的女伎与老爷送请柬,你就莫要来烦老爷了!”
那门子回道:“七爷,你初来钱塘怕是不知道,这醉海棠可不是什么寻常伎家,当红的很,在杭州城里能排在前几位!”
待那门子离去,尺七说道:“那醉海棠想来颇有些姿色,官人您不去会会?”
尺七的话音刚刚落下,那门子又行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张书信,道:“外面又有人送了一封书信与大老爷!”




擎宋 第236章:醉海棠
初到钱塘,谁会与我写信?乐天心中不解,接过书信只见信封上并无署名,反倒是远远的便有一股脂粉气涌入鼻间。
拆开信封,香气更浓,乐天细看原来是一张粉红色纸笺,打开阅览,只见上面写着:“去岁偶读君之大作,顿感君之高才,思念奋甚,今闻君宦游钱塘,喜不自胜,奴醉海棠斗胆愿约佳期与君一晤,还望不吝赐面,当与君厚报!”
折起信笺,乐天不禁苦笑,先送张请柬不打紧,又送了封书信,这醉海棠倒是挺执著的。
那门子见乐天脸上有笑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大老爷,这醉海棠是名满杭州城的名伎,与杭州府一干贵人们往来颇为密切,小的看这醉海棠对大老爷中意的很,大老爷若是赏了光,说不定能从醉海棠那里得到许多有用的消息呢!”
“我家官人身为朝廷命官,自是爱惜羽毛名声,况且刚刚上任,怎能与勾栏人家不清不楚!”尺七替乐天回道,又瞪了眼那门子:“你这厮怕是收了那醉海棠不好的好处罢,若不然也不会如此卖力的传话!”
“本朝初年朝廷有制不许官人狎伎,如今这项禁令早己名存实亡了,小的还听闻当年苏老大人在杭州当知府时清明踏清,整个杭州府的女伎皆是跟随而行,被当做佳话流传开了。”那门子在一旁劝道,随即又嘿嘿笑着说:“听衙中的老爷们私下说,那醉海棠之所以唤做醉海棠,是因为其的酒量非常的好,而且酒后颜色更胜平时三分,抚|弄丝竹来更是余音绕梁妙不可言。”
将手中的粉红色纸笺又看了一遍,乐天只是淡淡道:“你先出去罢!”
见乐天还没有表态的意思,那门子有些着急:“大老爷,那醉海棠的……”
面带不悦之色,乐天道:“本官的主难道要你来做的?”
那门子见乐天发了火险些硊在地上,慌的行了个大礼抱头鼠蹿而去。
见门子退了去,乐天眯起了眼睛,“这醉海棠倒是有些异常!”
“谁不知道官人被放出京是那蔡相公使了勾当,与当初范相公被贬有何两样,不过官人的名声也越发的大了!”尺七在一旁替乐天吹捧道,随即语气中又有几分不屑:“这些女伎还不是看中了官人的名气,舍下身段来勾|引官人,借官人的名来抬高自己的身价,面皮也是够厚的了!”
无奈的笑了笑,乐天吩咐道:“你去与我打听那醉海棠住在什么地方,今晚本官要去登门拜访!”
“啊?”尺七吃惊:“官人您真要去?”
“废什么话,快去!”乐天催道。
尺七刚刚出门,那边门子又进得后堂,手中又捏着一封帖子。
见那门子手中捏的帖子,不待那门子说话,乐天便不奈道:“若是些女伎递来的帖子,你只管收下随后替本官回绝便是!”
这次那门子面上没有惧色,只是说道:“大老爷,这帖子不是伎家递来的,是本地几位学子着家奴送来的!”
“本地的才子?”乐天挑眉,接过帖子打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帖子上的内容很简单也很客气,但内容中却有一丝挑衅的味道,某月某日请乐父台一叙,顺便讨论一番学问与西湖风景,后面写着联合署名,沈杰、沈安民、喻响、薄洪。
“这些都是什么人?”点着帖子上的名字,乐天挑着眉头问道。
“这沈杰的家族是我钱塘大族,曾叔祖便是本朝曾出知延州,兼任鄜延路经略安抚使,驻守边境,抵御西夏的沈括沈老大人,其的祖父是皇佑年榜眼翰林学士沈遘,现辗转于秀州崇德县(今桐乡)定居!”那门子回道:“至于其后的沈安民、喻响、薄洪几人尽是其的好友,在我杭州都颇有些名气。”
闻言,乐天立即明白过来,前几日自己吟念了句西湖终是小家容,想来是传扬出去,惹到了这些杭州土著们,这些杭州土著们打着以文会友的旗号,开始向自己兴师问罪来了。随即乐天又想道,若是沈括自己还慕名倾仰一番,这沈杰不过是沈括的侄孙,自己倒不用客气什么,尽管教训便是。
“娘的,蔡相那球货欺负自己罢了,你这些小混蛋们也来招惹小爷我,当小爷是好欺负的么,更何况小爷我还是本地的父母官!”乐天狠狠的将帖了甩到桌案上。
那门子见乐天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吓的噤声不语。
冷哼了一声,乐天提笔写了回帖,同意这沈杰几下定下的时间地点,又让这门子将回帖递了出去。
天黑的时候,乐天换了身便装带着尺七出了门,觅了顶轿子,一路进到杭州城,在一片名唤华玉阁的伎家停了下来。
进了华玉阁,便有老|鸨迎了上来,外带着四、五个花花绿绿的年轻女子也凑了上来,“这位官人,我们这的姑娘个个包您满意,不知官人是要什么样的姑娘坐陪?”
自是不需乐天说话,尺七在一旁说道:“我家公子要寻醉海棠,这些俗脂庸粉们便罢了!”
几个伎女闻言,噘着嘴退到一旁,那老|鸨脸上带笑的说道:“这位公子爷真是不巧,我那女儿海棠今日不得空闲,官人您还是另寻位姑娘罢!”
“是不得空闲?还是怕小爷我给不起钱?”乐天挑了挑眉头,摇着手中的象牙扇说道。
见乐天面色不善,又见乐天口气大的很,那老|鸨不止是见钱眼开的主儿,更看得出乐天手中的这柄扇子不是凡品,忙说道:“是今日身子不大方便!”
“前面带路!”尺七说道。
伎家婆子见钱眼开,岂有将客往外推的道理,现看乐天不是寻常人物,忙屁颠屁颠的在前面带路,上了二楼左绕右绕绕到一处大房子门口,敲着门叫道:“女儿,今日有位俊俏的公子爷点了名要见你,看是有学问的人物,想来必定和你的心思,快开门罢!”
片刻后,只听得房间里传来软软的声音:“妈妈,女儿今日身子不舒服的很,便不见客了!”
听屋子里传来的声音,那伎家婆子向乐天报歉的笑了笑,又说道:“你这丫头这么不晓事,这位公子爷是从外地慕名而来的,你这妮子怎么能扫了客人的兴致!”
示意让尺七拿出些银钱与那老|鸨,乐天笑道:“你这妈妈且先下去罢,若是本公子能叫开门,就说明我与海棠姑娘有些缘分,若是叫不姑娘的门,那便说明本公子注定与海棠姑娘没这个缘分了!”
伎家婆子大抵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不管怎么样闪亮亮的银钱摆在眼前,怎么也吃不了亏,收了银钱笑嘻嘻的下了楼。
“这位官人,妾身今日身子真的不大利落,还请公子别处去罢!”屋子里,那女伎说道。
“你守在门口,莫要让人闯入!”乐天与吩咐尺七道,又笑着说:“海棠今日与我下了帖子又闭门不见,又是何道理?”
“啊!”听得乐天这么说,屋子里的姑娘惊叫了一声,随即有脚步声传来将门打来,一个妖艳的小妇人出现在乐天的面前。
打量了眼前这小娘子一番,长得着实妩媚标致,若是定力稍差些的就要目眩神迷了,不过乐天见惯了姿色上佳的女伎,神色间自然不会有什么失神,只是颔首一笑。
那小娘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乐天,尤不可置信的问道:“是桃花乐郎君?”
点了点头,乐天径直走入房内,坐于坐礅上顺便将今日醉海棠着人送来的请帖放在桌以表明身份,“姑娘今日相邀乐某,所为何事?”
见乐天将自己送去的帖子与信都放在了桌上,知道眼前的定是乐天,却是一笑:“妾身与官人送帖子,只是想请官人与妾身写上两首诗词。”
摇着扇子,乐天说道:“本官来钱塘上任己经有八、九日了,以乐某在风尘中的名气,却未见过别的伎家与本官送上帖子,唯有你一人送上,其中不觉的有些异常么?”
没有回答乐天的问题,醉海棠只是打量着乐天手中的象牙扇子,笑着说道:“乐郎君手中的这柄扇子漂亮的紧,应该不是寻常富户商贾能用得起的!”
“大内中的物件,官家赏赐的!”乐天不以为然,又笑道:“你不要耍那些花头了,有事便直接说罢,到底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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