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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最后,祝大家新的一年开心快乐每一天,幸福美好到永远,让我们的财运象‘不尽长江滚滚来’,使我们的福气如‘千树万树梨花开’。”
在热烈的掌声中,重和二年中华票号公司汴梁分号的第一次聚会获得圆满的成功,正如乐大人所说,这是一次成功的聚会,这是一次圆满的聚会,必将是中华票号发展的一个里程碑。
近千年后,有后人曾翻阅中华银行(当时唤做票号公司)的发展史,无不叹曰重和二年中华银行汴都分行被砸,着实是中华银行创业之初的一座里程碑,在史书上留下光辉而不可磨灭的一笔。
这边酒席刚刚落幕,众人还未起身,那边许涛带着乔掌柜赶了来,拱手道:“乐大人,殿下召你前去一叙!”
东家与殿下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这么快就唤东家去了,所有人都这样想。
乐天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道:“乔掌柜,乐某是没时间陪皇城司的兄弟们吃酒了,你且弄些酒席招待皇城司的兄弟,临走每人再送上两贯银钱做辛苦费!”
这边说乐天向郓王府上赶去,那边在开封府,开封尹王革却是大感头痛,嘉王殿下、白时中两边都惹不起,立时如同拿到了烫手山药。
去岁开封尹本是聂山,只因聂山得罪了蔡京,而被蔡京指使御使弹劾被外放,这王革是朱勔的党羽,但朱勔与蔡京的关系又颇为密切,当然蔡京又有制衡朱勔做大的意图,就总体而言,这王革与白时中一样也算是蔡京一党。
白伦自然知晓王革算是自己这边的人,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王革是官场老油子,立时便明白白伦与胡衙内是受了乐天的暗算。对于乐天的大名,王革又怎么不清楚,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气,小小年纪事事精于算计,背后又有靠山,着实是不好处置,心中也是不免忌惮起来。
左思右想,王革踢了个皮球,将事情记录在案后,让白伦与胡衙内各自回家,与自家父亲商议。
白伦与胡衙内各自回家,心中纠结非常,如此将此事告之与自家父亲?告之后,受些皮肉之苦倒是小事,只怕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会一落百丈,但这事能瞒的住么,与其父亲知道后雷霆大怒的寻自己,倒不如主动交待好一些。
……
“本王,怎么感觉是受了你的算计!”见到乐天,郓王赵楷苦笑道。
乐天心中清楚,许涛肯定在赵楷面前不敢隐瞒,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了一遍,直说道:“臣不敢隐瞒殿下,臣是有意激怒那白伦二人,让他二人打砸店铺的!”
“接着说!”赵楷示意道。
掰着手指头,乐天开始数着好处:“这白伦与胡衙内将店砸了,于票号的好处有三:其一,为票号扬了名声;其二,让汴梁城中其他票号同行不敢有任何小动作;其三,则是牵制了白时中、胡师文一党!”
虽说掌管着皇城司,但皇城司许多事项都是史勾当官处置,而且赵楷毕竟年轻,对于朝廷中诸多事情并不十分的了解,问道:“第一条、第二条本王理解,这第三条却如何解释?”
乐天细细说道:“本朝官员俱都知道,熙宁变法之时,本朝分司马相公之旧派与王介甫之新党;如今朝堂之上现下又分成两派,一派是蔡京,共后有白时中、致仕的余深、胡师文、还有枢密使邓洵武,至于蔡氏子弟更不需细说;另一派是郑居中、王黼等人,如今蔡京致仕、余深致仕,这两派旗鼓相当。
臣得罪了蔡相公,现下又开罪了白时中、胡师文,其党必将群起而攻臣,臣办了票号,必将此起这一派的注意,其间最能引起攻讦的就应是异地汇兑……”
“乐卿的意思,本王算是明白了!”听到此处时,赵楷豁然开朗,笑道:“你是有意让白伦那两个草包入毂,到时白时中与胡师文就不好对异地汇况发起攻劾,倒是好算计啊!”
“殿下谬赞了!”乐天忙回道。
赵楷又言:“只不过乐卿这个计划怕是要落空,这二人明面上不出面弹劾异地汇通,怕是暗中也会指使户部官员、御使来加以弹劾!”
乐天回道:“户部的大佬们顾及到殿下,自然不敢出面,那些普通侍郎、员外郎还有御使又份量不足,到最后官家还不是要问计于户部尚书,那户部尚书又岂肯开罪于殿下!”
觉的乐天所说甚是有理,赵楷点了点头,征求乐天的意风,说道:“要不了多久,想来那白时中与胡师文二人就来本王府上赔礼,依乐卿计划,本王当要提出什么条件?”
乐天心中早就有了计划:“这事情,自然不需殿下出面,到时只需派个管家应付就可以,赔偿装点门面的损失自然是理所当然,除此外一定要他二人在开业那日,要大张旗鼓的奉上贺礼名帖,除此外还要存下一笔钱在票号里,如此一来,他二人在朝中此事上更是不敢多言,便是得了他二人授意弹劾的官员也会心存忌惮!”
点了点头,赵楷将话题扯到了一边,“今日本王入了宫,听父皇的意思有要纳了你的建议,由诸皇子暂代四辅领兵之职,本王掌管着皇城司不便出京,所以便推荐了你掌管一辅兵马,虽说父皇暂时尚未决定,你可愿意赴任?”
“臣愿往!”乐天敢说不愿意么?
这时,赵楷的面色郑重了起来:“本王推荐你去赴任领一辅之兵的用意,你可明白?”
历史上,北宋伐辽时徽宗曾以赵楷为兵马大元帅,期望其建功立业,只是白沟失利才被撤了去。后宣和七年徽宗赵佶禅位与太子赵桓时,郓王赵楷曾试图闯殿握国之权柄,被把守大内的禁卫殿帅何灌持剑拒绝在外,郓王赵楷有夺嫡之心这是有史可查的。
再其次,金兵来犯汴梁,徽宗赵佶禅位之后南逃南徐州(今镇江),除后宫嫔妃外也不忘记带上赵楷,说明其有意将钦宗当做炮灰而又将赵楷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知道这一段历史的乐天,自然能明白赵楷是要自己掌兵,为日后继位夺嫡做准备。
“臣明白,定将不负殿下信任!”乐天点了点头。
对乐天的回答很是满意,赵楷点了点头:“怪不得梁师成与王黼都夸奖于你!”
乐天心中自然知道,梁师成与王黼都是嘉王的铁杆支持者。
……
昨日是曲小妾侍寝,今日轮到乐天住在秦姨娘房里,乐天睡下之际,说道:“你秦家也是做生意的,可有多余人手来想来汴都发展?”
“官人是何意?”秦姨娘不解,又自顾自的说道:“近日家里来了信,光景很是不好,官人想来也知晓,那西城所将平舆的土地都化归了官田,信上说族中有不少人没了着落,都挤在父亲的店铺里讨生活……”
乐天点了点头,又说道:“本官在汴都置下桩金银铺的生意,需要些家乡人来帮衬,让我那岳父选些识字又聪明伶俐的人来做帮手,那些蠢的、懒的一概不要,来一个本官便撵他一个!”
秦姨娘家做生意,自然有些生意经,惊道:“开金银铺要很大的本钱……”
“睡觉!”一搂自家小妾,乐天便不再多言。





擎宋 第389章:你要忧郁!
就在乐老爷与自家小妾在榻上胡天非地的时候,一顶轿子落在尚书右丞白时中的宅院前。趁着夜色,胡师文一脸焦色的进了白宅大门。
“白大人,我那犬子与贵府衙内今日闯下了祸事!”进了门未待见礼,胡师文急道。
胡师文与蔡京是儿女亲家,年纪长于白时中,但官级却是低了许多,而且白时中眼下是蔡党中官位最高之人,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来到白时中府上自然要客客气气。
“是他二人中了那乐小儿的算计!”此刻白时中的面色也是难看无比,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长吁短叹了几声,二人分宾主落座,胡师文无奈道:“下官登大人府上,正是想与大人商议如何应对此事?”
“还能如何,我二人当请位皇族近亲当做说和人,带着犬子亲自上门去与郓王千岁赔罪!”白时中也很是无奈,想了想又说道:“除了赔着银钱外,待那钱铺开业时,我等除了要重重的上奉上一笔贺仪外,还要从家中拿出些银钱存在那钱铺上……”
“也只能如此了!”胡师文点了点头,心中想起乐天牙不禁咬的咯咯做响,口中不由骂道:“那乐小儿我等定然不能将其放过,不如暗中……”
说到这里,胡师文咬牙切齿的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做。
“不可……”白时中摇了摇头,苦笑道:“那乐小儿在杭州时,连蔡相公都没能如何于他,眼下更得郓王殿下青眼,我等又能拿他如何,况且郓王千岁手中掌握着皇城司,现下你我见面恐怕都落在皇城司的耳目之中,想来这个时候己经被告知与千岁知晓,又如何动的了那乐天?
再者说,你我现下还要防着那乐小儿,那乐小儿得了郓王千岁的青眼,不在殿下面前煽风点火、火上浇油就己经不错了。”
胡师文只能认了,心中有甘的恨恨道:“今日之事己经传遍汴都,大人与下官己经颜面扫地,这口气又怎能不出?”
苦笑了两声,白时中叹道:“出不得又如何,胡大人也不想想,那乐小儿在舟山有立有讨逆之功,眼下虽然被陛下黜职,但过些时日陛下要举动献俘大典,这乐小儿官复原职指事可待,而且在献俘大典那日必然要大出风头,这个时候你我能动得了他么?
此为其一,其二我等还要顾及郓王千岁,郓王得陛下之宠爱,眼下己有撼动东宫之势,蔡老相公权柄在握的时候就会殿下甚是恭敬,今后郓王千岁若是大权在握,对你我二人又会如何?”
一番话说的胡师文又是一番长吁短叹,又有些惊讶道:“我观郓王千岁志在九五,怎会看上钱铺这种生意?”
“郓王千岁拢络人心,不需要钱么?”白时中看了眼胡师文,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又说:“依白某来看,那钱铺定是乐小儿出的主意,扯着郓王殿下大旗来做的。”
历史上,胡师文此人才干一般无甚做为,不过是借着与蔡京亲家官关系才做上了三品大员,在蔡党一系中并无多大威望,白时中自然不大待见他。
心中依旧不甘,胡师文恨然道:“难道白大人与下官只能咽下这口气,成为朝中百官笑柄?”
白时中心中也很是郁闷,思虑了片刻又说:“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他乐小儿能得郓王千岁的青眼能有多久?依白某观察,这乐小儿行事素来张狂,而且年轻人心性不稳,时间久了必然会露出让人拿|捏的把柄,你我只需静观便是,待捉住了时机,定让他万劫不复!”
……
郓王千岁名下的钱铺被白伦、胡衙内砸了,本朝大才子桃花乐郎君也是这店铺的股东,消息很快传遍了汴梁城。
从自票号昨日被砸了以后,乐大人很是开心,开心的睡觉都会被笑醒。因为太过开心,乐大人第二日早早的起了床,用过早饭后便打算去票号指导工作。还未出门屠四来报:“门外有位面相陌生之人到访,说是官人的旧识,一定要见老爷!”
听到禀报,乐天不知道是何人来访,但还是要见一见的。
到了前厅,乐天见那前来拜访之人,立时认了出来,此人是去岁寒食节在金明池踏青时结识的郅官人。当时乐天初到汴梁,生活上并不宽裕,若不是这郅官人刊印了自己的诗集、词话发卖,自己得了不少润笔之资,恐怕自己在汴都的日子要过的很是艰难。对此,乐天还是很感谢郅官人的。
乐天听人说过,这郅官人也是做过官的,也熟知官场上的那些事。随即乐天又想道,莫非这郅官人奈不住寂寞,听说自己得了郓王的宠信,想到寻自己谋个官做?随即乐天又一想,自己在官场上人脉尚未单薄,培养些亲信将来也好做事。
二人见过礼,那郅官人先是说明了来意,说要买下乐天写下的几部词话刊印。眼下乐大人自是不缺钱,但对于名望还是有需求的,当下就应了下来,
此事议完之后,只听郅官人又开口说道:“乐大人,您被黜职在家,应当表现的忧伤一些!”
“何意?”乐天不解。
郅官人又说道:“乐大人在我朝素有才名,在风|月场中的名号更是不必说,如今被罢去了官职,岂能不显的有些忧伤些?”
乐天依旧是不解:“如何个忧伤?”
郅官人开始为乐天指点:“我朝官员黜职在家,要么是称病闭门不出,要么就以诗言志,以表示心中压抑,参政知事范希文之《岳阳楼记》便可见其一斑,而你乐大人屡立功勋被黜去官职,却表现的似无事之人一般,这是一个忧国忧民,又被朝廷所伤官员的应有表现么?”
乐天算是听明白了,这郅官人也是一番好意前来劝说自己,但这郅官人一定是没听说过自己前日去了宣德楼的消息,听说了一定不会这样的前来劝慰自己。
虽然这种说法眼下对乐天有点多余,但乐天还是很诚恳的请教:“请问郅兄,乐某当如何表达心中之抑郁?”
“自去岁结交识大人,郅某就觉的大人非常人也,岂能连这点也看不出?”郅官人很是无奈的摇头,说道:“乐大人的忧郁自然与那些官员不同,在下也曾听说了,大人是被朝中有心人捉住了一处未破案子的琐事参劾去了职,如今大了被去了职就是百姓啊,那就要恢复了原本风流名士的本色啊!
乐大人要借酒浇愁,要流连伎家,要游戏风|尘,才能表达大人心中的愤懑,才能表达大人心中的抑郁……”
乐天苦笑道:“乐某现在在为郓王千岁打理生意……”
没等乐天把话说完,那郅官人便将话夺了过来,而且越发的慷慨激昂:“在下昨日也听闻了这条消息,为何他白伦与胡衙内敢砸你乐大人的票号,那是因为你乐大人被他们两个衙内的老子弄的丢了官没了权,才欺负到了你乐大人的头上,想我大宋堂堂一代名士落得被猪狗之辈欺辱,这……这是风流名士能忍的了的么?
在下曾听说乐大人你作第一首名成大作《桃花庵歌》时的情景,那时乐大人屈身县衙小吏,吟念诗句时无故被一群读书人嗤笑,大人一怒之下,作了一首名传千古的桃花庵歌,颇有魏晋名士范,所以你乐大人在这番际遇后,一定要借酒浇愁,酒后牢骚满腹,这样才符合你乐大人风流名士的风范……”
这也行?
乐天听的瞠目结舌,这郅官人的果然非一般人也。
“在下受了我的一位朋友相邀,请大人前去一醉!”这时郅官人才说明了来意,“我那朋友以前也是官场中人,现在弃职不做在京中开了家伎馆,久闻大人之名一直无缘相见,故而托在下前来相邀,还请大人赏光!”
去还是不去?乐天心中盘算着,最后还是点了头,这郅官人说的不错,自己一定要做出一副受伤害的样子,而且有酒喝有妞泡,有免费的歌舞可以观赏,借势还可以刷一刷声望又何乐而不为。
再者说过几日票号开张,自然也需要拉些主顾,这家伎馆的老板也可以为自己在风|尘行业中造势宣传。
只是不知道是乐大人泡|妞,还是妞泡乐大人罢了。
所有人都有猎奇的心态,僄伎就要图个新鲜的僄,虽说也有许多迷恋一个女伎的例子,但迷恋之余也常有换换口味之说。换做是在其他城市,风尘业中只要新开了一家,就一定能顾客盈门,然而在汴梁城却不是这般,汴梁城中青|楼楚馆无数,从业女伎足有数万之众,就算是僄客有的是银子,那也是有僄不完的新鲜,新开一家的话又哪里是那般火的,
在这样的一种竞争环境中,似乐大人这样的名人就显的越发重要起来,某某名士来此一僄,又留下诗词若干,立时便成了店家打响声名抬高身价的机会,要不然似乐天这些所谓的名士哪能这般吃香。
这家伎馆的老板,乐天自是不识的,但就在乐天刚刚进入伎馆与其见礼还未曾坐稳身子之后,那店里的大茶壶带着手下的一干龟奴便出了门去,在街面上四处传扬桃花乐郎君来到店里。
店是刚刚装点好的新店,店里的姑娘除了几个是从汴都其他伎馆跳槽来的,余下的都是些新入行的,模样还有几分青涩,这也是此店最大的卖点。
有女伎陪伴,乐天与郅官人还有那主家也各自开了话题,就在酒酣耳热之际,忽听得门外有乱糟糟的脚步声传来,显得嘈杂无比。
郅官人将乐天请来,自觉是有老大的脸面,极其不满的对外叫道:“何人在此搅扰,坏了吃酒的气氛?”
这时,只见得门帘被掀了开来,探进了一颗面皮细白的脑袋,当目光落在乐天身上的时候,细着嗓子对外叫道:“在这呢……”




擎宋 第390章:老爷你尽管去逍遥罢
这一嗓子落下之后,郅官人面色立时现出惊色,只见那掀开门帘的人面皮白|嫩无须,声音不男不女,眼中还带着一股阴柔的媚态。依郅官人的见识心中立时知晓,此人分明就是一个宫内的小宦官。
“乐贤弟可在此处否?”就在那小宦官的声音落下后,外面忽传来一道极为耳熟的声音,而且操的还是蔡州平舆一带的口音。
这是谁在寻自己?听口音应是自己在平舆老家的故旧。乐天心中迟疑猜测,却是连忙立了起来,极为客气的拱手笑道:“不知是哪位仁兄,乐某不曾相迎,还望进来一叙!”
那守在门口的小宦官很是尊敬的后退一步,将帘子轻轻揭开。在轻笑声中,一位身着锦袍年在三旬的文士缓步进得屋来,对着乐天拱手一礼,笑道:“岁半未见,乐贤弟己然六品加身,所做所为更是让为兄震憾呐!”
“哎啊,原来是于兄!”看到此人乐天微微一惊,却又是满心欢喜,快上前两步相迎:“于兄快快请坐,我来为于兄介绍两位朋友认识!”
来人确实是乐天的故旧,平舆老家的于若琢,也就是送乐天桃园的那位于员外。
于若琢文质彬彬,向着郅官人与这伎馆东家拱手作礼客气了两句却不肯坐,与乐天说道:“乐贤弟,外面还有一位故人,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入内,快与为兄前去拜会!”
闻言乐天不解,还有哪位故人有这么大的架子?略做思虑,瞬间想了起来,当初于若琢离开平舆是与李邦彦一同去河阳任职,那在外面之人想来十有八|九就是那李邦彦了,不过乐天细细想过,自己前些日子在朝中似乎未曾见过李邦彦,怎么这李邦彦现下就回来了?
想明白了之后,乐天故意问道:“外面的故人可是前岁在平舆拜见过的李大官人?”
“贤弟好记性还记得李大人!”于若琢点了点头,又说道:“前岁李大人出知河阳,今岁受陛下之召,入京任起居郎!”
前岁,在汴都官居符宝郎的李邦彦被谏官弹劾游纵不检点,被罢去职务后以吏部员外郎兼管议礼司出知河阳知州,这事乐天是知晓的,来过回来担任起居郎倒是令乐天有些吃惊。
起居郎在宋代是专门负责记录皇帝言行,常侍立于御殿一旁,行幸则从,大朝会则与起居舍人对立于殿下螭首之侧。凡朝廷命令赦宥、礼乐法度、损益因革、赏罚劝惩、群臣进对、文武臣除授及祭祀宴享、临幸引见之事,四时气候、四方符瑞、户口增减、州县废置,皆书以授著作官。说的明白一点,起居郎这个职位就是天子近臣中的近臣,最为得宠的官员。
“你如何识的乐某?”随即乐天将目光投向那小宦官,说出心中的疑问。
那小宦官忙回道:“前日傍晚,乐大人乘郓王千岁车辇行于御道,小的见过的!”
见乐天疑惑,于若琢解释道:“这小中贵人是太子陛下的随从!”
“莫非太子殿下也在附近?”乐天惊讶,又道:“做臣子的且不可失礼,请于兄带在下去见太子殿下,以谢赐食浮圆子!”
“太子殿下如何能在这等烟花之地!”于若琢笑道,做了一个请的动做,一边带着乐天向外行去,一边说道:“李大人与为兄随太子殿下车辇路过附近,恰听闻外面有伎家在宣扬你乐贤弟在这里吃酒行乐,故而先别了太子殿下,来见乐贤弟!”
郅官人与那伎馆东家也不敢托大,跟在乐天的身后迎了出来,心中道有如此大人物,若能结交那也是番机遇。
说话间,乐天随于若琢出了这伎家的院子,正见那李邦彦负手立于外面,未待乐天拱手做礼,只见那李邦彦忙迎上前来,面上神情甚是殷切,拱手道:“恭喜乐大人,贺喜乐大人!”
“惭愧,惭愧!”乐天忙拱手回礼,面带苦笑回道:“在下现在不过是一布衣之身,如何担的李大人这般称呼,既己去职,又何来恭喜之称!”
口中虽这样说,乐天心中却是越发的感觉蹊跷古怪,于若琢跟着李邦彦随在太子车驾旁边,按常理来说知晓自己在这里也绝不会来寻自己,怎的就寻到了自己?
“有件事乐大人想来还不知道!”李邦彦面带笑意,终于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太子殿下听闻皇后娘娘见贤弟一表人材,欲将乐大人招为驸马,却被郓王千岁阻止,太子殿下觉的乐大人才敏貌佳,所以特意去求陛下与皇后娘娘允下这桩亲事,有太子殿下从中做媒,依李某来看,乐大人锦屏射雀指日可待,在此李某先恭喜乐大人了!”
说完,李邦彦向着乐天拱手一礼。
这是什么个情况?乐天一时间有些懵圈。在微微的目眩神迷之后,乐天迅速脑补出其中的缘由来。
前些时日,凭一己之力,乐天算是拼掉了白时中、胡师文两个朝中大佬,这使百官震惊,也使的太子赵桓注意到了乐天。
之前太子殿下于上元节赐食浮元子便有拉拢乐天之意,随即上元节当晚乐天随郓王赵楷同乘一车去了宣德楼这一情节,外臣不知其事,储君之位的东宫太子又岂能不知;昨日白伦与胡衙内二人带领家丁砸了乐天开办的票号,使的郓王是票号股东之一的事实露出了水面,这使得太子赵桓感觉到郓王与乐天的关系己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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