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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总不能让茂德帝姬一个人说罢,乐天好歹也要表示一下,虽然说乐天喜欢茂德帝姬这样的小萝莉,但着实是碰不得,何况家里还有菱子那样姿色不输于茂德的萝莉,自己都没下手,但总是要安慰一下罢。
于是乐天做心情沉重状,说道:“殿下,众所周知臣……小民自谓有魏晋名士之不羁风|流,时流连于风花雪月,德行与本朝那王诜相异不多,若小民适了殿下,莫不是让千岁蹈蜀国长公主之复辙?”
听了乐天之言,茂德帝姬很是惊讶又有几分惊喜:“你是这样想的?”
反正这婚事是结不成的,乐天很是痛快的点了点头,又做极为沉痛之状。总之,乐影帝的演技被充分的发挥了出来。
这时脚步声传来,郓王殿下的门官内侍忽的来报:“乐官人,官人府上下人来报宫中召见,让你速速进宫奏对!”
宫中唤我何事?乐天有些惊讶,但却听懂了用词,心中倒也没多大的波澜。来人说是奏对而不是询问,奏对是官家有事要征询意见,询问则是带有质问怪罪的意思。
听到宫中唤乐天奏对,茂德帝姬倒像是小媳妇一般,忙道:“父皇唤你一定有事,快些去罢!”





擎宋 第395章:第三方势力?
得了宫中的传话,乐天辞了茂德帝姬,急急忙忙的向大内赶去。
在离开郓王府邸时,乐天忽的意识到茂德帝姬怎么会知道自己大闹镇安坊一事,才又借郓王赵楷之口来召见自己,片刻后便明白过来,定然是郓王赵楷事先禀报与在大内禁中的郑皇后知晓,茂德帝姬才知道此事的。
抛开此事,乐天心中又在揣摩徽宗赵佶为何突然传唤自己奏对,想到这里乐天看了时近正午的日头,按道理来说天色到了这个时候,因为自己大闹镇安坊,朝堂上的口水战应该己经告一段落,再者说有王黼等人为自己辩护,结果应不会出脱于自己的计算。
大闹镇安坊不过是乐天为了免被招为帝婿,不得己为之的一桩小事情而己,只不过是被乐天故意炒大而己。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炒作,做为从九百年后经过立体全方位炒作穿越而来的某人来说,连这点手段都不会简直都对不起穿越这个词。
事实上,真正隐藏在暗处的事情却比镇安坊之事要大上百倍。乐天开了家名为中华票号公司的金银铺,这在汴梁城看似算不了什么,汴梁城里各种金银铺、钱铺多如牛毛,可谓多一家不多少一家不少,同行中没有人会在意谁会开办票号。
但很快中华票号公司的宣传在汴梁城传扬开来,被黜职的乐大人开办的中华票号公司不仅是连锁的,而且还打出了汇通天下的旗号,可以将钱存在票号到杭州异地汇况兑,这就令汴梁城诸多票号生出了危机感。开办票号的这些老板们都是极为精细伶俐的人,对钱有着特殊的敏感性,更知道汇通天下意味着什么。
汇通天下意味着乐天开办的票号公司会吸引汴梁城里南来北方的客商,那些客商会因为这个汇通天下的便利,而将大笔的银钱存入到中华票号公司,从而方方便便的行走天下,从此以后中华票号公司会财源滚滚,在汴梁城会渐渐呈现出一家独大的局面,影响到的不止是哪一家店铺的生意,而是整个东京城钱铺业的生意,甚至会将汴都城的诸多票号压垮兼并……
想到这里,许多金银钱铺的东家们无不暗暗的捏了一把汗,心中算计着一定要将中华票号公司这个汇通天下的业务整掉整垮。
常言道:断人财路如杀父母。在汴梁城这种官员遍地走的地方,能开办的了票号的又岂是寻常人,这些人要么是朝中官员,要么是皇亲国戚,中华票号公司中的异地汇兑影响了他们的生意,这些人又岂会善罢干休。
可谓是大敌当前,所以这些权贵们不管往日的关系如何,有人主动牵线,此刻不约而同的摒弃前嫌,汇聚在一起。
白伦砸票号一事,使的汴梁城中的权贵们都知道中华票号公司里面郓王也是占有股份的,更知道郓王最为官家宠爱,将来极有可能执掌国之权柄,谁也不想开罪郓王殿下。但事关自家钱财进项,又不得不这样做。
所以开罪郓王殿下,也只能通过代理人来开罪,自己这些人躲在后面观望,正如后世所说的打代理人战争一般。
朝中有权力能站出来质疑反对的,也只有科道的御使言官们了。毕竟御使这一群人是大宋朝堂上最为复杂的一群人,这群人里面山头林立、派系复杂,即便是蔡京当权最盛时,最多也不过掌握四成的御使,至于其他六成御使尽数被其他山头拉拢了。
进士们在经历了县尉、主簿然后再经历两任知县的磨砺后,才能爬到御使的地位,只要做的好不出大错,日后最低怎么也能弄个待郎来当当,所以在当御使的日子,这些人的日子会过的比较清贫,自然是没有余钱开办钱铺。
缺钱花是御使言官们最大的软肋,有人送钱上门又不是贪赃贿赂,更不要说还是为国政出言,所以这些御使们收的也理直气壮。
收买了多少御使,从一点就可以看出,是凡出面反对惬异地汇兑的,都拿了那些钱铺东家的银钱办事的。但还有一点,这些御使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与自己一样拿了钱,来反对中华票号的。
与异地汇兑干系最大的便是户部了,户部官员不得不出面,毕竟汇通天下涉及到银钱流动,是户部份内之事,但户部官员们想起中华票号公司有郓王的背景,此时却有几分打酱油的味道。
汴梁城里那些票号的东家们己经算计好,待乐天办的那家中华票号公司开业时,异地汇兑的业务刚刚开办,便让这些被收买的御使大肆参劾。只是没想到乐天在镇安坊赵无奴那里因为争风吃醋惹出了事端,想来也惹的赵佶不会高兴,值今日朝堂上参劾乐天之际,朝中收了钱铺东家好处的一众蛰伏于暗中的御使闻机而动,开始对乐天大肆参劾起来。
这些收了钱的御使言官们,反对汇通天下的理由很简单,汇通天下会减少时朝廷税赋的收入,会影响到江山社稷的稳定。
涉及到税赋干系重大,此刻徽宗赵佶也顾不上对乐天的不悦,召乐天垂拱殿奏对。
这一波突然对乐天发起的攻击,不要说是乐天,便是令白时中、王黼两党所始料未及的,完全的出乎了意料,方才还在唇枪舌箭的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均是看到各自眼中的惊讶。
许多朝堂中原本事不关己的大官们也是暗暗吃惊,除了分属于白时中、王黼两党的御使外,御使中居然还有一拨足有近二十个人竟然整齐划一的对乐天发起了攻击。这充分的说明了在朝中还有另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而且乐天还动了这股势力的奶酷。
这二十多个御使因为收了银钱,与没意识到自己给两党在心理上造成压力。
朝堂中最怕就是有不明的未知势力,这足以引起所有朝臣们的警惕,便是徽宗赵佶此刻也是带有几分警惕的味道。
事关乐天无小事,突然间有人在心中苦笑道,持这种观点的还不是少数。甚至不少人心中更是生出感叹,为何某人不在朝堂之上,为何朝堂之上尽是他的传说。
今日早朝大朝会,殿中官员早早起来只是在待漏院外用了点市井小贩的粗鄙茶点,甚至许多人到现在粒米未进,散过大朝会后就一直挨在垂拱殿看热闹。眼下己到午时,肚中皆是感到饥饿,才见那乐天进了垂拱殿门走来。
进殿见礼,徽宗赵佶的面容上依旧有些不悦,开口道:“乐天,有御使参劾你开办钱铺,扰乱我大宋税赋收入,可有此事?”
乐天回道:“陛下,臣不知何人会在陛下面前进此谗言,目的又是为何?”
“乐大人!”这时一个御使出班,与乐天说道:“我等听闻近日乐大人黜职在家,与诸多东南商家合伙开办了一家名为中华票号公司的钱铺,除汴都外分别在海州、扬州、苏州、杭州开办分号,可以凭借中华票号公司开出的存钱契单,在异地汇况兑,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乐天点头。虽然被黜职为民,但乐天还是有进士功名的,所以这一声乐大人还是当得起的。
“乐大人岂不知我朝税卡遍布,你这异地汇兑会给朝廷造成多大的赋税损失!”那御使说道。
话音落下时,殿中有不少大臣也是连连点头。
“这位御使大人所言差矣!”乐天将手一挥,说道:“汇通天下看似给朝廷带来财赋减少的弊端,其实真正实行起来却是利大于弊,甚至更可以让朝廷获利颇丰!”
“乐大人满口尽是狡辩之词!”那位御使冷哼了一声,重重的开口说道:“只要你乐大人的票号开启了异地汇兑,有谁还在路上带有盘缠,只捏着一张极易藏匿的存据便是,如此一来设立在各县各府过往税卡的税赋收入便由公变私,尽数落于你乐大人的口袋之中,你获利甚丰的乐大人还在这里大言不惭,足可称为国之蠹虫。”
税赋是国之大事,一众官员闻言,也是不由暗暗的点了点头,显然从这位御使口中说出来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阁下此言差矣!”乐天向徽宗赵佶拱手一礼,慢慢说道:“陛下请听小民言说,我大宋所设各处关卡所征收的有买卖交易的住税为三十取一,押送商品的过税为五十取一,小民票号中所办的异地汇通自然不会影响到这两项。
至于这位御使大人所说的抽取过路税钱,我大宋的百姓从北方将货物贩运到南方卖掉后,又从南方买些货物到北方贩卖,这一来一回便要交纳过税,这汇通天下又如何能影响的了?至于那些赴京赶考与跨越州县办事的士子与百姓,所交的税款更是寥寥,甚至曾有因身带大批钱财者因为钱财外露,在路人遭歹人杀害劫掠,实是令人心存畏惧!
若实现异地汇兑,那些身怀财富者再也不必因钱财之事而担心被人算计,除此外票号内还会根据数额向朝廷上缴一些税赋,如此来一则利民,二则利国,又何乐而不为!”
听乐天这样说,也有不少大臣持赞许意见。
这时,又有中一名御使出班,望着乐天说道:“乐大人所言听上去似乎很有说服力,实则是为一己私利而巧言令色罢了!”
说到这里,那御使提高了嗓音大声问道:“就算你乐大人刚才所言有理,但乐大人的票号在我大宋汴都、海州、扬州、苏州、杭州开办了五家分号,规模之大在我大宋可以说是前所未有,若五家齐开后,更会吸纳众多士绅商贾的银钱,但若乐大人票号出现了周转问题,在民间出现引挤兑风潮,到时若是无法汇兑,在民间闹起挤兑风波,民情汹汹之时,岂不动摇我大宋根基?”
闻言,徽宗赵佶与文武百官齐齐的点了点头,更是有些瞠目结舌,这御使所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若乐天的票号出现了问题,天下百姓闹将起来,大宋的江山社稷都有可能被动摇。




擎宋 第396章:领先的理念
“这位大人怕是有些多虑了!”乐天摆手,接着说道:“汴都南通巷金银彩帛铺屋门雄伟、门面广阔,望之森然,每日每铺交易动辄千万,何时曾发生过挤兑风潮?”
“乐大人哄我等是外行?”听了乐天的话,那御使有几分愤然,觉的乐天将他当做了伤子,带着怒气的说道:“你乐大人所经营的票号,己不限于寻常金银铺所经营的兑换金银、存储放贷业务,而是银钱的异地汇兑。
异地汇兑势必会使银钱从一个地方的店铺流通向另一个地方,从而使某一地的票号中的现钱出现偏差甚至亏空,若到时群起挤兑,乐大人这票号怕是距离崩坏不远,严重者会影响到地方安定。”
此人是有备而来!
听了这御使的话,乐天突然间意识到。若不然一个只管纠察百官行纪,每日尽惦念捉大臣痛脚的完成任务的御使怎么会突然惦念到票号,而且问起话来似乎也专业的很,几乎是一针见血般的将票号最大的风险指了出来,让自己感觉极不好应付。
这些站出来反对异地汇兑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乐天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回去一定要皇城司派人在暗中好好查查,是何人在暗中做崇。
不仅仅是乐天,便是白时中、王黼等人心中也在暗暗心惊,这些御使是受了何人指挥,虽说表面上是在质询乐天,实际上却是代表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在向自己示威,二十个御使占了据了御使五分之一的席位,绝对不可小觑。
那御使见乐天不语,笑了起来:“乐大人不说话,是无话可答了么?”
“开的起票号,乐某自然有应对措施!”乐天很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说道:“开办票号诸位股东名下产业众多,并不只有票号一家,其中每年仅出海贸易便会得利数百万贯,到时乐某会让这些股东将货物折现成金银,以备钱号不时之需。”
这时又有御使出班攻击道:“乐大人所言看似有理,实则是空口白牙避重就轻的狡辩,纵如乐大人所说票号的股东每年有数百万贯进账,但若是票号开办起来。这数百万贯却有如杯水车薪一般!”
“这位大人问的好,但是却暴露出这位大人对票号的无知与幼稚!”对那御使的嘲讽发难,乐天的嘴自然很损的还击,随即又是淡然的一笑:“钱铺是以财生财,每处店面里自然有着充足的底限现钱储备,便是发生挤兑,凭借底蕴可以轻易的化解,所以这位大人不要再问这些无知的问题。”
那御使被乐天斥责的面红耳赤,还要想说些什么却又住了嘴,毕竟对于钱庄票号,自己实在是个外行,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见那御使悻悻退下,乐天向徽宗赵佶拜道:“陛下,臣之所以联合者多商贾开办票号钱铺,不图一己之私,而是为我大宋江山社稷着想。”
殿中不少臣子闻言暗暗嗤笑,商人趋利,没有利益傻子才会跟你乐大人一起做什么票号钱铺。
乐天接着说道:“陛下,小民联合商贾开办的票号不止经营于存贷、汇兑金银,还可汇解协饷,汇兑河工经费、赈款等,可谓于国于民皆为有利!”
这些御使言官们是拿了汴梁城南通巷诸多金银铺东家的好处,才对乐天发起攻击的,虽说事前得了这些金银铺东家们的思想灌输,但毕竟这些人对金融业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甚至最多只能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乐天说的再深奥一点,这些御使们还真接受不了。
毕竟乐天的理念是二十一世纪的理念,九百年前的人想要理解,还真是很难。
徽宗赵佶虽耽于享乐,然才思敏捷,事干朝中财赋,自然上心的很,但又不大明白乐天所说的意思,只好问道:“你所说的汇解协饷,汇兑河工经费、赈款等等诸项,又是何意?”
拥着后世人的灵魂,乐天便是没吃过猪肉又怎么没见过猪走,多少知晓后世银行的运做程序,心中所知晓的金融理念又岂是九百年前的古人所能相比。
乐天得命,细细说道:“陛下,我大宋的路最初是为征收赋税转运漕粮而分的区域,后成为行政区划,每岁诸路收取夏税、秋税必解押税钱赴京,其间路途遥远加上路途损耗所费甚糜,甚至在路上偶有天灾人祸而有不少意外损失。
但若实现异地汇兑,将除米粮外之物尽数折成银钱,则仅凭一张契票送到汴都,就可以在汴都的票号中支取现银,如此一来则大大降低了路途损耗,也减轻了漕运负担!”
话音一出,殿中一众看似围观酱油党们开始进入思虑之中,片刻后竟有不少人不由的点了点头,显然心中颇为赞同乐天所言。
思虑了半响,徽宗赵佶并未做出任何表态,只是道:“接着说下去。”
得了示意,乐天接着说道:“诸路向朝廷纳献的税钱,我大宋驻地方禁军、厢军皆要朝廷支付饷钱,也不必专门派人解押,只以一纸契票递解到所在驻地,军中可能凭票到票号支取银钱,如此一来也省去了许多周折!
军中俸禄是否能及时发放,对于军心士气甚为重要,我朝自开国来有史有查的军卒哗变足有十数次。皆是因朝廷财赋周转困难,粮饷不继而引起的。朝廷若出现短时间财赋困难,可以向票号借贷银钱以充做军资,以防止拖欠士卒粮饷而引发诸多意外事端!”
闻言,徽宗赵佶眼中也是现出赞许之意,大宋立国至今冗官冗兵,朝廷税赋往往入不敷出,若以依此法定能大大缓冲财赋压力,甚至在徽宗赵佶眼中看来,乐天所提之事甚至比熙宁变化中王介甫提的那些新法更有实际意义。
登基十九年,徽宗赵佶怎么不知道每年朝廷征收的税赋很大一部分被漕司所侵占挪用损耗,如此一来能节省下来的那部分银钱,足可以让朝廷每年的税赋收支平衡。
想到这里,徽宗赵佶不由的点了点头,眼中对乐天赞赏之色也是愈来愈重,甚至将乐天在镇安坊赵元奴那里搅闹的事也抛诸于脑后,伸手示意道:“乐卿接着往下说,那汇兑河工经费、赈款又当如何?”
身为九五之尊,深晓帝王之术的徽宗赵佶早己养成喜怒不形于色,今日闻乐天之言不觉间将本意流露出来。
朝中一众善于查颜观色的官员见赵佶面上颜色,立时知道官家被乐天说的己经动了心。
得了示意,乐天徐徐说道:“我朝地大物博,南北共二十三路,长江、黄河、淮河等河流众多,每年旱涝各种自然灾害时有出现,治水河工、赈灾款项皆需朝廷支度发放,一纸通兑契票比起大宗银钱的押解更为方便快捷,更能解当地官府百姓燃眉之急!”
“乐天所言甚是!”一直未曾言语的李纲出班,向上拜道:“我大宋地大物博,由四川直抵汴都押解税银最快也要五、六个月时间,若是采用急脚递送当地官府以汇兑契票支取款项,仅需半月时间而己,实是方便快捷!”
陈凌元也跟着出班,奏道:“臣也认为乐天所言甚是有理,这异地汇兑的主意甚好,想我大宋地大物博,每年皆有灾祸发生,若能及早将朝廷赈灾款项发放于百姓手中,足以减轻陛下心忧,避免百姓涂炭,更能让百姓感陛下之天恩浩荡!”
随后,又有不少官员也是随之表示赞同附和。
早在真宗初年,扬州知州王禹偁即上疏建言,主张减冗兵,并冗吏,慎选官,汰僧尼,节制浪费。仁宗时,判礼院宋祁也提出去三冗,节三费的建议。
由冗官、冗兵、冗吏及皇室的挥霍浪费所造成的冗费,使国家财政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仁宗庆历以后,财政多年亏空,差额达三百万缗;至英宗治平二年,财政赤字更高达一千五百七十余万缗。为此,朝廷上下忧心忡忡,改革时弊,挽救危机,愈益成为群臣热议的话题。
所以有宋一朝“革新”二字成为官员们的口头禅,庆历新政、熙宁变法虽然失败了,但不能说是全部的失败,有些好的政策被贯彻执行了下来,若不然两宋也不能有三百多年的国祚。
在历史上曾大书特书貌似失败的熙宁变法,实则对于北宋的历史有着相大当的影响,更是延长了北宋的国祚,持别是熙宁变法开始全面施行的熙宁五年,经略安抚使王韶曾取得了打败西夏、收复熙河等五州二千里土地的胜利,使唐中叶以后失陷二百年的旧疆重归故土,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王安石变法的成果。
甚至在靖康之变前的数年,北宋的西军还在西北开疆扩土,打的西夏皇帝求和称臣。若不是徽宗赵佶的花样作死与任人不明,六贼兴风做浪,还有各种的目光短浅与战略失误,也不会有那令后人扼腕叹息的靖康之耻。
这时有御使出班反对,奏道:“陛下,财赋大权乃国之命脉,岂能授之与他人,若如此我大宋的天下究竟是陛下的天下,还是他票号的天下?”
这话问的相当诛心,虽然未提乐天的姓名,但所说的票号与直指乐天没什么两样。
“这位御使大人,你口出此言是何居心?什么又唤做国之命脉授与他人?”闻言乐天直视那说话的御使,口中逼问,又当着殿中众臣之面对那出言的御使,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陛下富有天下、富有四海,汝方才所言不仅大逆不道,而且蒙昧圣听!”
那御使给乐天扣了一顶大帽子,乐天也是泼了对方一身狗血,而且气势汹汹。
“我朝北有强辽,西有逆夏,且自真宗朝起本朝税赋收入与支出常处于亏空之态,当今宜增加财赋稳固内政,以御外患!”停顿片刻,乐天又低沉声音说道:“乐某为官虽短却心系于君、心系于民,才饶费心血、口舌说服东南巨商富贾联合开办票号,以汇通天下、富强我大宋为己任!”
说到这里,乐天猛然加重了语气,逼视那御使厉声斥道:“为臣者当为君分忧,当冒死以谏,今乐某观阁下行事拘泥守旧、只遑逞口舌之利;不思上报君恩、下抚黎民,实为糜耗朝廷公帑、浪费粮食、夸夸其谈的造粪机器。”
哄……
听乐天这般骂那御使,不少朝臣笑了起来。
虽说乐天前后只上了数次朝,但在这些朝臣的记忆中,乐天与人骂架,似乎从未曾落过下风。
没有在意乐天与那御使吵架,徽宗赵佶只是在思虑乐天口中所说的票号异地汇兑,足足有盏茶的光景后,才目光落在户部尚书的身上:“卿以为乐卿之异地汇兑如何?”




擎宋 第397章:大股东变成二股东
真宗年间,大宋立国之初立下的朝政弊端开始显现,君臣尽感到朝廷运做艰难。自仁宗年间开始,在大宋的朝堂上,官员开口闭口不离改革二字,不管真拥护改革还是假拥护改革,好像谁不说这改革二字,谁就不是为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
虽然说庆历新政、熙宁变法因为守旧势力的利益而失败,但就是守旧势也要像征性的吐出变法二字,来证明自己的贞|操。
听徽宗皇帝唤到自己,做为有几分打酱油般存在的户部尚书何栗出班,奏道:“臣认为可以试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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