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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卿所言甚是!”郓王赵楷点了点头。
……
开业庆典后宴席歌舞且不提,到了晚间日落,票号关闸落锁,乔掌柜带着一众账房在清点过当天账目后,一脸喜色的向乐天禀报道:“东家,今日除去白大人与胡大人允下的存钱不算,共吸纳顾客存钱十二万贯五千二百一十五贯,其中异地汇兑三万一千六十九贯,实是开门红呐,以老朽的计算,如此下去,仅异地汇兑这一项就获利甚丰!”
“百取其一,也就是说今天获利才三百一十多贯!”乐天算了下,语气像是极不满意。
这还嫌少?东家的胃口也太大了罢!
乔掌柜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言,为乐天细细算道:“一日三百,十日三千,百日三万,一年足有十万之数,咱票号共有五家分号,仅异地通兑一年少说也有四十万贯的收入,再加上抵押放贷,利润怕是要翻上一倍!”
一年百万贯的收入,开办票号果然要比出海行商赚的多,乐天心底想道。
算了笔账后,乔掌柜惊讶之余又说道:“东家这异地通兑业务,日后在我大宋真正开办起来,怕是还要翻上数倍之利!”
乐天笑道:“所以说,乐某嫌今日所获之利少了!”
当!当!当……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之际,忽听得有人在店前敲门,殿内一众伙计账房均是面露惊色。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敲店们又是做什么?票号里尽是银钱,实在让人心中不安。
“汴都是天子脚下,城中兵马更是众多,有何大惊小怪的!”见手下伙计面色惊讶,乐天不以为然,吩咐道:“去问问是何人叫门!”
有腿脚麻利的伙计去门口询问,很快回来禀报道:“东家,那门外来人说是皇城司的许官人,来寻东家有要事禀报!”
这个时候许将来寻自己,定然是有要事,随即乐天吩咐道:“请进来!”
开了门,那店伙计将许将引了进来。见到乐天施过礼,许将道:“乐大人,卑职手下今日得到的消息,汴都城有三十多家金银钱铺几日来凑集了一笔数目庞大的金银制钱,己经上了货船,正沿着通济渠向海州方向驶去,至于具体去处卑职尚不得知,只是大人如今开办票号,卑职觉的情况有异,特来禀报大人!”
闻言,乐天轻挑起眉头又问道:“知道这笔银钱的具体数目么?”
许将回道:“似乎那些商家对此事保密的很,连店里的伙计账房也不知晓具体数额。”
“这些票号要做什么?”乐天不由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乔掌柜,惊道:“这笔钱定是去了海州!”
“何以见得?”乐天问道。
乔掌柜细细说道:“常言道同行是冤家,官人开办这票号其中异地通汇无疑对本城金银铺、钱铺冲击甚大,估计这些人将金银钱币押运到海州存下,再将契票拿到汴都来兑换现钱进行挤兑,同时在汴都放出风来说咱位票号资金出现周转困难,到时必将引起挤兑风潮……后果不可预料哇!”
说到最后,乔掌柜的声音都变了。又说:“老朽以前在杭州钱铺,便曾见过有数家老字号钱铺联合使力,使用过这种手段将新开张的钱铺挤垮吃掉的例子!”
“这些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连皇家的产业也想吞!”乐天面色阴冷,继续问道:“许大人,你可打听清楚那三十多家金银铺运送银钱的船只有多少?”
许将回道:“据卑职手下的探子来报,在城外码头足足有六艘千料大船。”
乔掌柜面色愈发苍白:“这六艘船若是装的是制钱倒也还好说,若只是一半的金银,以票号现今所存之钱,无论是五家分号的哪一家,也无法应对如此大规模的挤兑!”
“我大宋缺制钱,这六艘船上定是金银无误!”乐天黑着脸说道。
乔掌柜管理票号多年,提议道:“东家,如今之计是应向王员外、白员外等几位东家求助,要他们筹出银钱以应对挤兑风潮的发生!”
捏着下巴,乐天思虑半响说道:“六艘船,便是全是制钱,至少是价值二三百万贯,纵是我们将钱筹的齐了,重点是这些人将银钱储存好后,打算去哪家分号挤兑?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便是从海州沿通济渠将钱送到汴都,远没有快马轻骑来的顺畅,到时想救场怕也是来不及。”
想了想,乔掌柜细细分析道:“扬州、苏州、杭州三家分号距离太近,又是富甲天下之地,票号存钱丰厚,杭州又有几位东家坐镇财力更是雄厚,这些人自然不会在那三地下手,最有可能下手之地应在海州与汴都!”
“乔掌柜所言甚是!”乐天点头,认可了乔掌柜的分析,又说:“扬州与海州距离甚近,苏州亦是相距不远,募集运送钱财亦快,这些人极有可能将钱存在海州的分号,持契票快速返回汴都汇兑,再者说他们的老巢就在汴都,兴风做浪要方便的多!”
票号刚刚开张便迎来危机,这是乐天始料未及的。





擎宋 第404章:献俘礼
票号刚刚开办,对方便下了死手,是乐天始料未及的,至于下手之人,乐天立时联想到了李邦彦,整个汴梁城里没有人在金银铺里会有他那般的号招力。
“其实想要知道这些人要从什么地方动手并非难事。”陷入沉思中的乐天眯起了眼睛,缓缓说道:“咱们票号共有五家分号,只需看这五家分号最近一段时日内,哪家放出的贷款最多便知!”
“东家言之有理!”对于乐天的这个判断,乔掌柜显然是非常认同。心中更知道自己现在替东家经营票号与以往自己所在别的票号不同中,中华票号公司不止是大,眼界也是前所未见的宽广,乔掌柜的更知道,事成后中华票号足以一统大宋银钱业,成为霸主般的存在。
乐天说道:“乔掌柜,支五百贯钱来与许官人带上!”
许将听闻心中狂喜,口头上却是连番推辞:“乐大人,这如何使得!卑职只是尽自己职责……”
“如何使不得?有句话唤做商场如战场,你与乐某的这个情报,不比战场上的情报弱下半分,更关乎我这店中几百号掌柜伙计的生活,又如何使不得!”乐天笑道,随即又扔出一句对许将十分诱|惑而又震撼的话语,“此事传到郓王殿下那里,郓王殿下也会记住你的!”
听乐天这般说话,许将喜不自胜,眼中更是冒出闪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宽敞的前途在向自己招手。
乔掌柜走了过来,递出一沓契票道:“许官人,五百贯钱最少要重一千几百斤,实是携带不易,这里是本店五张一百贯的汇票,许官人何时用钱凭票来取便是!”
“这如何使得!”许将连番推辞并不接受,心中也是忌惮,乐天是什么人,乐天是郓王殿下看中的亲信,在郓王面前何等恩宠,自己敢拿乐大人的钱么?
见许将推辞,乐天示意道:“老许,拿着罢!”
称呼了一声老许,意味着乐天不拿自己当外人,许将心中不胜欢喜,只从五张契票中抽出一张道:“乐大人,这足够了!”
伸手将乔掌柜手中余下的四张汇票塞在许将的手中,乐天说道:“老许,这钱不止是给你的,也是给你手下皇城司这些兄弟们的,兄弟们家中都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那点俸禄生活实在是辛苦的很!”
许将忙拜道:“卑职代手下的兄弟们谢过大人了!”
伸手扶住许将,乐天说道:“还有一件事要麻烦老许你一下!”
“何事?乐大人请说!”听到乐天说话,许将忙道。
乐天淡淡说道:“乐某记得皇城司在海州、扬州、苏州、杭州都驻有人马,故乐某想借皇城司的飞鸽来与本店的其他四家分号联系……”
闻言,许将拍了拍胸脯:“此事包在卑职的身上了,令这四处皇城司的人马送些信鸽与大人的几家店铺便是!”
许将离去后,乔掌柜一脸肉痛的说道:“东家,咱这店铺今一日的赢利才三百多贯,您出手可真大方,咱这票号里有郓王殿下的股份,东家您只需吩咐这许官人去做,他敢不答应!”
“今日许将传来的消息远比五百贯钱贵重多了,再说世上哪有只使人办事又不许人好处的事!”乐天只是摇头一笑,又说:“乔掌柜的,近日你也招募个会训养信鸽且可靠的人来,咱位票号也不能一直依靠皇城司来传递消息!”
几百万贯绝不是小数目,便是依靠徽宗赵佶允诺的一百五十万贯加入到票号里,也起不到什么缓解作用,除非动用国库或是大内府库存银,自己才会在这场金融战中笑到最后,若那样自己势必会在赵佶眼中落下一个能力一般的印象,但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金融战,自己还有其他方法可想么?
……
回到家里,那边菱子便来迎自己,报喜道:“恭喜老爷,姚姨娘生了个千金!”
有了两个儿子又添了个女儿,一时间乐天喜不自胜,将心中的愁绪悉数拂散,急往后面内宅行来。
到姚小妾的房里,只见自家的几个小妾与下人丫头正守在外屋,冲着乐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秦姨娘低声说道:“姚妹妹与娃儿刚刚睡着!”
点了点头,乐天蹑手蹑脚的进了内屋,只见自家女儿裹在襁褓里,粉嘟嘟皱巴巴的一张小脸还未展开,睡的正香。
看了几眼女儿,乐天又将目光落在姚小妾身上,此刻姚真儿面色苍白,疲惫而又虚弱的睡着。
听到脚步声,姚小妾缓缓餐开双眼,见是自家老爷,眼中很是失望很是歉意的说道:“妾身想要的是个儿子,却与老爷生了个女儿!”
看着女儿,乐天将手一摆,说出一句在这个时代很是惊天动地,在后世却再普通寻常不过的话来:“女儿是做娘的贴心小棉袄,是爹爹上辈子的小情|人,又有哪里的不好!”
“老爷己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依旧没个正经模样!”姚小妾被逗的笑了起来,又试着问道:“老爷真的喜欢女儿?”
“当然,老爷我何时哄过与你!”乐天拉起姚小妾的手,很是安慰的说道,“如今老爷我也是儿女双全了,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在乐天说话间,睡在襁褓里的女儿被惊的哭了起来,被乐天轻轻的抱在怀里,很是怜爱的说道:“小娘子莫哭……”
听到女娃儿哭声,曲小妾从外走了进来,接过乐天怀里正在哭闹的小女娃,埋怨道:“官人笨手笨脚的,哪里有抱孩子的模样!”
……
事情正如乐天所料,这几日来中华票号办理借贷的人多了起来,显然意味着李邦彦这些人己经开始向在汴都的分号下手。
至于海州那边还没有消息,想来船在通济渠上行的慢,此刻还没有到海州,只要那些人将钱存在海州的票号里,也就意味着汴都票号的金融战彻底打响了。
暂时还是风平浪静,乐天除了要专注应对外,还要将精力放在了另一件事上。很快出了正月,二月初三筹备多时的献俘大礼终于要举了,献俘礼是军礼的一种,也是宋沿习自唐、五代以来凯旋仪式。
标榜于继承宋神宗新政精神的宋徽宗,或是出于建立文化层面的王朝标识的追求,或是了于满足自己好在喜功的私欲,非常热衷于礼仪制度的建设,大晟府的成立就可见其一班,至于献俘礼,一改宋初之简化唐、五代的礼仪流程,变的浩大排场起来。
为此,徽宗赵佶在政和年间特新修订了《政和五礼新仪》其中《军礼*受降仪》更是做了改动。
说实话,海大旺造反叛乱规模太小只能算是海匪变乱,然而其却皇袍加身自立为帝,更是发表讨伐朝廷的檄文,这就令人不得不重视了,再加上宋徽宗的好大喜功,还有一干阿谀奉承的大臣吹捧,便有了这场献俘礼。
既然《政和五礼新仪》己经修制完成,便要按照其文中所规定的地方宣德门举行献俘礼。百官侍立位次,分设文武百僚及献俘将校次于楼下之左右。
虽说这《军礼*受降仪》较之以前做了改动,实际上是大同小异,若秦中几个特殊位置的方位是楼门南,首先是刑部尚书奏请献俘位、再向南便是献俘的将校位,又向南是献俘位,三个位置一律面北。
很好,我们乐天乐大人今日便显的尤为风光,按照礼仪的规制,还有礼部官门的安排,在乐大人前面是刑部尚书,后面是跟随乐大人剿匪的越、秀、杭三州水军将领,再向后是海大旺几个匪首。
再有,兵部尚书要率其属在宣德楼前陈设黄麾大仗,当是所谓的“盖天旗”、黄龙旗。
所以说在这庄严而宏大的的场面上,主角就这么几位,负责检阅的天子,负责报告功绩的兵部,负责看守绑捆敌酋的出征将官,负责露布天下的礼问,负责接收俘虏、明正典刑的刑部。
至于其余文武百官自然都是十足十的酱油党,另外在京的番邦使节也要到场观礼,以示大宋之国威。
为了这次献俘礼,乐天专门去学骑马,属下们还特意挑了一匹性情温顺的马匹给乐天,显得乐天到时出丑。今日坐于马上立于队列中的乐天甲骨在身,一袭武将装束,颇有英姿勃发之态。
一大早乐天带着在杭州时的下属,就来到宣德门楼外等候,虽说出了正月气候己经暖和,但时间久了也令人心中生躁,乐天将目光投向宣德门楼,许久后才看到赵佶的仪仗出现在宣德门楼上。
但赵佶登楼上并不急于就坐御座,接照前朝创立的索扇制席,赵佶称坐于御座旁的御幄,内侍承指索扇,在羽扇的遮蔽下徽宗赵佶才入了座,之后扇开,端是好麻烦的一一套礼仪。
好在乐天在礼部官员的介绍下知道,皇上入座是献俘大礼的第一个程序,第二个程序便是百官参拜环节。乐天可以看到百官由礼部的礼直官、通事舍人引导,在楼前横列,面部朝北,分四批参拜。
第一批是诸班亲从以及降王人等,第二批是执仪将士,第三批是管干降王使臣以及随行旧番官,第四批是文武百官。
雄壮的声乐中,首先由兵部尚书上前奏报胜绩,随即赵佶下诏着礼部,着礼部将此功业露布天下,礼部尚书上前领旨。
此后,之前曾节制杭、秀、越三州水军的乐天乐大人率领一干官军,押瘈一干俘虏面北硊拜于宣德门外,天子下诏,着刑部审理处刑。
就在刑部尚书准备上前领旨、并代表朝廷接受俘虏之际,忽异变生起,只见那被押解硊拜于地的海大旺突然暴起身形,将旁边看守兵士放翻在身,随即海大旺劈手夺过那兵士手中长枪,面含杀意。




擎宋 第405章:风光与无奈
一切都是按照《军礼*受降仪》的剧本有科不紊、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下面还有刑部官员像征怔从出征官军手中接过俘虏、以及皇上宣判、鼓乐喧天、百官朝贺、午门下齐声山呼万岁的项目。
突然间生出的异变,令高坐于宣德门城楼上的徽宗赵佶,以及满朝文武立时一惊,便是连押解俘虏的官军也是怔了起来。
历朝历代举行的献俘礼,都没有将俘虏绑缚的,所以这海大旺等人自然没有被捆绑起来的。
在所有人的眼中看来,海大旺就是俘虏,己经被朝廷捉来的俘虏,但却忘了一点海大旺不止是俘虏,还有着悍匪的称谓,更是横行盘据舟山近二十年、杀人不眨眼的海匪头目。
劈手夺过那士卒手中的长枪,海大旺双眼血红嘶吼道:“兄弟们抄家伙,左右都是一个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对,左右都是一个死,老子和这些狗官们拼了!”看到海大旺动了手,旁边几个海匪也是吼了一嗓子,来夺那兵士手中的武器。
吃当太平兵吃太平粮,从未没上过战场的士卒与手里捏着人命的亡命之徒如何相比,海大旺与手下的几个头目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真刀真枪杀出来的,若是没有这个本领在海盗这个圈子里早就被其他海匪吃的连渣也不剩了。
倾刻间,便是有几个士卒一枪两眼,每人被海大旺几个刺出两个血洞,命殒当场。至于其他士卒一时为海大旺几人的气势所慑迫,不敢围上前来。
虽然只有寥寥的几个人,然而却威慑着一众官军不敢上前,鲜血与杀戮让海大旺从心底生出一股兴奋感,好像自己有些年头没有这么干过了,再见那些兵士如同牛羊一般,甚至从心底生出一种可以从这里逃出生天的希望。
立时间,宣德门城楼外一阵蚤乱,便是连远处观望的百姓也是一阵哗然,献俘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自大宋立国以来从未曾遇到过的。
坐在马上侧身回望,乐天也是一阵愕然,不过在钱塘的任上也见过几场真枪真刀的厮杀,很快便清醒了下来,指挥左右道:“将其这些叛匪围住,莫要让其走脱了!”
听到乐天的声音,那海大旺也注意到了乐天,心中对乐天的恨意瞬间迸发出来,招呼道:“兄弟们,杀了那狗官,我等的仇也便报了!”
“杀……”
几个海匪齐齐的将目光落在了乐天的身上,皆是一挺手中兵刃,齐齐的向乐天冲了过来。
乐天吩咐左右道:“将这几个逆匪与本官拿下,不论生死!”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时,几个海匪己经冲了上来,枪尖直挺挺的冲着乐天周身的要害笼罩而去。
随在乐天身后便是杭、越、秀三州的几个水军将领,再向后便是俘虏还有押解的官军,可见乐天距离海大旺几人只有两三丈的距离。
看着一支支枪尖向自己刺来,乐天瞬间头皮炸了起来,自己学会的那点骑术,只是刚刚能在马背上坐稳,如何会躲避这突然刺来的长枪,嘴里就差喊上一句我命休矣了。
就在乐天命悬一线的千钧之际,也不知道哪位壮士急中生智,在乐天坐下的马屁股上砍了一刀,乐天胯|下马匹吃痛灰溜溜的嘶吼了一声,驮着乐天向前跑去,才躲开这刺来的长枪。
终于反应过来的官军,这次是一拥而上,直挺挺的伸着手中长枪以极为密集的阵形冲了过去。
刀枪入体,血花绽放,海大旺几人倒在血泊之中,鲜血不住的从伤口涌出,身体在不住的抽搐着,张着嘴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随即祼露在外的皮肤渐渐变了颜色,生机渐渐被剥离了身体,成为一具尸体。
连带讲一声,后世电影电视上,刀枪进入身体就惨叫的场影都是杜撰出来的,真实发生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什么惨叫声。
抱着马脖子好不容易才没掉了下来,勒住缰绳后,乐天一脸惊魂未定。坐于御座上的徽宗赵佶面无颜色,想来心情也是郁闷到了极点。
出了乱子,献俘礼的俘虏全部覆灭,但这场献俘礼还要进行下去,虽然是草草收场,毕竟还是要走个程序的。
舟山平叛,除了朝中的一些官员外寻常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若不是徽宗赵佶好大喜功,弄出这么一场献俘礼,才让汴都的老百姓们知道。
其实徽宗赵佶心里也是很无奈的,自己办场献俘礼容易么,从去年拖到今年,又从正月推到出了正月,没想到却是落得这种结局。
在东京城的茶馆酒肆里有了谈资,见过宣德门城楼下这一幕的百姓正在张扬卖弄,引的许多人来听,更是流传于街头巷尾之中,此前只知道乐天以文才誉满大宋,没想到乐大人居然还是文武全才,眼下的乐天无疑是汴都城里最为风光的人物。
……
表现上看起来这几日乐天风光无限,大街小巷都流传着乐大人的传产,那些闺阁中的少女更是时常念叨着嫁人当嫁乐郎君。
然而背后不为人知的是,此刻的乐天却是时刻愁容满面,自家的票号正月二十八开业,到二月八日,在短短的十日内共接到以产业、宅院、园林抵押申请钱款的有四十余家,涉及金额竟然达到三十万贯,这己经是中华票号汴都分号全部储备金的七层半,只余下郓王赵楷那十万股金未动了。
这十日内,存到票号的银钱总共加在一起有五十余万贯,办理异地汇兑的也有二十几万贯,看上去银行账面上进进出出很是热闹,生意也是红火的很,只是乐天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飞鸽传书,从海州那边传来的消息看,海州那边的分号还没有收到大笔异地汇兑,扬州分号更是没有,而那四家分号的生意自开业以来生意算是不错,只是远不如汴都城这般热闹。
开办票号哪有不接业务的道理,但乐天却知道这些业务却是棘手的很,不接的话绝对会对中华票号声名带来影响,但接了的话,实在就是到口的毒药。这十日来收到以产业、宅院、园林为低押申请借贷之人,经过乐天着皇城司的调查,绝大部分都是有着汴都城本地金银铺的背景。
至此乐天可以断定,李邦彦串连那些金银票号,下手的地方就是选在中华票号设在汴梁城的分号。
而且从眼前的情势来看,这些金银铺还会继续派人持着田产契票来上门抵押,继续贷钱,直到将票号中的存钱贷的所剩无己时,这些人便会开始动手发起攻击。
说的再明白一点,就是这些金银铺指使他人来票号里借钱,将机将票号里的存银捞空,待到时大笔异地汇兑契票到达汴都,进行挤兑现钱,到了那时足够自己喝上一壶的,虽说手头上有徽宗赵佶后允诺投入的一百五十万贯股份可以做为依仗,但这一百五十万贯在面对二、三百万贯时乃是一个不小的缺口。
集英殿编撰本就是个闲职,又没个正经办事的衙门,乐天显的无可事事,正因为无可事事,乐天可以除了早晚去朝廷报个道外,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家开办的票号之中。
今天乐天要出门去户部,异地汇兑中,官府库钱流动可是个大业务,想到在这方面下手,自然不能绕过户部行事。虽然说徽宗赵佶说了可试行之,然而现官不如现管,皇上虽然点头,真正操作起来还需要这些官员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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