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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擎宋 第408章:张彪回来了
正因为实行了两府三司制,再到元丰新制,后又到徽宗年间屡次改变官员称谓,使的宋朝的官制显得混乱到了极点。尚书省分左右司,左司为礼、户、吏三部判事部,右司为刑、兵、工三部,而左司的户部判事部不同两府三司中三司的户部,此户部非彼户部是也,这也让后世史学者对二者间的职能感到颇为的头痛。
“两府”为枢密院、政事堂,分别主管军事、朝政;“三司”为度支、户部、盐铁,则为管取税赋诸事。
北宋太祖皇帝为了加强对内控制,以枢密院掌管军事,夺了兵部的权力,与中书门下的正政事堂、东府共同行使管理职权。这样一来就削弱了原本由宰相掌管的军、政的权力,同时又成立三司来管理全国的财政,又将财政大权从宰相手中分割了出来。
军、政、财三权分立,互不统属,如此一来宰相没了多少实权,从而从很大程度上加强了君主专制,呈现出一种强干弱枝局面,更没有强势人物能左右朝政,便出现不了历代都曾出现过的权臣自重以挟天子的局面。
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由于枢密院与三司的存在,户、兵两个判事部俱成了空架子,使的官员成了一帮闲人,由于机构的重复设置,冗官现像自然便严重了起来。
“杯水车薪呐!”从兵部出来后,乐天轻叹了一声。
兵部所管制的都是杂牌厢军,薪俸远远低于做为精锐的禁军,海州、扬州、苏州、杭州四地厢军的薪俸再加上其它折成银钱之物,一年加起来不过几十万贯,这点存入到票号的汇钱对日后李邦彦等人将要对于票号发起的金融战,根本起不到什么缓解作用。
三司中的盐铁是管理盐的生产及买卖,以及矿冶(包括银、铜、铁、锡等)的征税;度支,掌管全国财赋的统计与支调。户部由主管户口,赋税以及厘金,公债,货币,
度支与盐铁两部每年都会从各地收取很多税赋,据乐天的了解,这两部每年都会将从全国各地收取的大笔银钱,存入到金银铺里来吃利息,这两部只要争取到一部,眼前票号所遇到的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之前,将乐天弄的灰头土脸所去的就是三司中的户部。想到这里乐天又分别去度支与盐铁两部去碰碰运气,结果很是令乐天沮丧,又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盐铁与度支两部银钱的存储早便有了老客户,没有打管更弦易辙的意思。
“官人回来了!”乐天叫开自家门,尺七来迎,又说道:“官人,张彪回来了,正在前面与菱子说话等老爷呢!”
闻言,乐天心中一喜,张彪被自己派到东瀛岛根,现下回来定是有了消息。想到这里乐天三步并做两步向堂前行去。
“老爷!”正在与菱子叙话的张彪见到乐天连忙施礼。
张彪与尺七、屠四不同,张彪这条命都是乐天救的,自从跟了乐天起便一直称乐天为老爷,关系自然非同一般,与武松一般更得乐天的信任。
“勿要多礼,你辛苦了,人也比以前黑瘦了许多!”乐天摆了摆手,又说道:“说说东瀛那边的情况!”
“老爷以前说过秀才出门,便知天下事。这趟可谓是不虚此行……”张彪很是欣喜的说道,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声音,目光很是警惕的看着周围,对身边的妹妹菱子说道:“菱子,我有些事与老爷说,你且退避一下!”
听到哥哥这般说话,菱子很是不满意的噘了噘嘴。
“你们都退下罢!”乐天示意左右,又与菱子说道:“待你哥哥与我说过话,我允你与你兄长出去玩耍,到时有的是时间说话。”
见所有人都退出后,张彪一脸喜意的禀报道:“自从小的跟了老爷后,发现老爷算无遗策,正如老爷所说那般,我们带去岛根的银匠们在东瀛岛根发现了银矿,而且银矿的矿石的含银量远比我大宋银矿高出许许多,提炼出的银子成色也是很高!”
说到这里,张彪拿起随身带来的一只有二尺见方的箱子,将箱子打开只见银光闪闪,码的齐齐整整,尽是斤把重的银铤子,“官人,您看!”
拿出一只银铤子,乐天掂了掂打量了一番,叹道:“果然是好成色,比起官银丝毫不差!”
张彪接着说道:“木捕头让小的先拿些样品与老爷看,便命小的先回来一步了!”
“在那边可曾遇到了什么风险?”乐天又问道。
提起岛根,张彪一脸的不屑:“东瀛果然是蛮夷之地,那个叫什么出云朝直三条木都的老家伙吹嘘说他们那里有几个大姓,依小的来看那就是三家地主管的一个小镇子,所有人加在一起比咱们乡下三个村子的人多不了多少,特别是在探查银矿的时候,还遇到不少和野人一样的土著,中间还打了几回遭遇仗……”
“伤亡怎么样?”乐天忙问道。
张彪忙回道:“老爷您也知道,咱们招募的人里有不少做了良民又没了出路的海匪,那战斗力不是吹的,再加上咱们的兵器又比他们好,没什么大的伤亡!”
“炼银之事,那老木都等人可曾知道?”乐天很关心这一点,黄白之物足以使任何人动心,天知道东瀛的那帮白眼狼知道此事后,会有什么举动。
“老爷不要担心!”张彪忙道,又说:“正所谓不打不相识,那些土著虽说和野蛮人差不多,但也还是讲些道理的,见打不过咱们,又与咱们的人相识以后看中了咱们的武器,更想要一些粮食,所以那块地方就让咱们用粮食与一些劣质刀枪换了过来。
而且老木都那几家代表岛根地方势力的三大姓家族与土著世代为仇,成了不死不休解不开疙瘩的冤家,自然是不敢深入到土著的地盘。”
“很好!”乐天心情大好,把玩着手中的银铤,一扫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阴霾。
张彪又说道:“这次小的回来,是带了木捕头的话,问问老爷是不是多派些人手再去岛根,一来加强那里的防护,二来兄弟们在那里呆的久了,怕是会有不少人想家。”
“这倒是应该,岛根产银的这个秘密不可能永远保密,多派些人手也是应当的,此事我会尽快与杭州那边协商好!”乐天点了点头,又问道:“杭州王员外、白员外那边可曾派人知会了?”
张彪忙回道:“知会了,而且也派了可靠的人带了几块银铤样品。”
点了点头,乐天说道:“那边的兄弟们远离大宋甚是辛苦,老爷我定会大力优待的!”
听到乐天这般说话,张彪却是嘻嘻的笑了起来,“去了岛根的兄弟虽说有人想家,但还有不少人乐不思蜀的呐!”
“何意?”乐天不解。
“老爷,你忘了东瀛人喜欢寻咱大宋人度种么?”张彪脸上露出男人脸上所特有的笑意,接着说道:“自从咱位船队停在岛根之后,便有不少东瀛人将家里的闺女、老婆打扮的花枝招展,送到咱们驻地周围转悠甚至是帐|篷里,咱们那些兄弟好生的幸福呐……”
乐天瞬间笑了起来。
敛去笑意,张彪很是认真的说道:“依小的估计,要不了四十年,岛根那一片东瀛人怕是彻底绝了种,都成了咱们大宋的人了!”
“如此甚好,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成了咱们的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乐天亦是点头,忽又想了什么,接着说道:“东瀛寻常百姓没有姓氏,那些东瀛婆娘借了咱们的种,一定要让生出来的娃姓咱位汉人的姓,免的日后出现什么人伦之乱来。”
“老爷说的甚是,这次小的回去后就与兄弟们说,让那些得了咱大宋种的东瀛人立个姓氏出来!”张彪忙回道。
“这次带回多少银铤?”看着箱子里的银子,乐天问道。
张彪回道:“去岁秋日借着西风十月底到的东瀛,十一月初发现的银矿,听木都头与一众工匠们商议,以现下的规模真正运转起来,一个月出产六千斤不成问题,若是扩大规模定能翻倍,现下小的只是带来百多斤与老爷观看。”
一斤十六两,六千斤银子合成九万六千两,大宋一两银子兑换两贯钱,一月的产量为二十万贯钱。这个产量以后能扩大一倍,一月能产出一万两千斤白银合成四十万贯钱,一年就接近五百万贯,这个数字当真是不小。
数字是美好的,目标是远大的,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对于乐天眼前遇到的票号危机,望梅止渴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想到这里,乐天不禁的摇了摇头,乐天还可以肯定一件事,随着以后白银的大量流入,银价会渐渐的贬值。
张彪回来,无疑是带来一桩好消息,乐天命人备了酒席,将武松、尺七、屠四几人唤来与张彪接风洗尘。
浅酌即可,乐天晚上还有事要办,自己遇到的危机太大甚至是极难化解,不得不去梁师成府上寻求帮助,以其度过难关。
入了夜,乐天让尺七在前面引路,披星戴月的向照德坊赶去。前文书曾说过,梁师成的宅院座落在昭德坊。
宦官毕竟是宦官,历代是凡宦官当权,必被文臣与书写青史者视为奸佞,乐天在朝廷里好不容易刷出了些清名,自然不肯让梁师成这个在史书上有着恶名的人玷污了,再者说徽宗赵佶最为厌恶的也是大臣结交宦官。




擎宋 第409章:借仲
到了照德坊,乐天发现梁师成宅院前有轿子停在外面,看仪仗非是一般人,可以判断此时梁师成是在家的,而是在迎客。
上前敲开梁宅大门,开门的梁宅门子自是识的乐天的,很是痛快的收了门规钱,又有几分为难的说道:“乐大人,我家老爷此时正在见客,不知能不能见大人,容小的禀报再说。”
乐天点了点头,立在门外等候。那门子一去前后近有两刻钟的光景,直到乐天等的不奈烦时才从内里出来,将头探出出缝说:“乐大人,小的与我家老爷禀报过了,让小的引大人去书房稍做等待,待我家老爷见过客,再来见大人!”
能见自己就成,眼下的乐天己经火烧眉毛,为了自家的票号,只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还是那间书房,陈设也没有多少的改变,只是多了一副被供在香案上的书卷,乐天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观看,却看这书卷上所写的竟然用瘦金体所写的千字文,乐天稍做翻阅却发现这千字文竟然是徽宗赵佶亲笔所写,难怪被供在香案之上。
这时有婢子过来倒茶,倒过后便出去了。立于书房里,乐天心不免泛起几丝涟漪,想去岁夏初,自己就是在这间房里与姚真儿、梅娘子两人施云布雨一夜双菲,立时间小乐天有蠢蠢欲动之感,只是今天想起了票号之事,心里的那点涟漪立时消散了去。
左右也是无聊,乐天坐在椅上思量一会如何向梁师成开口提及票号之事。
吱咛……
过了足有一刻钟的光景,书房的房忽的开了,乐天以为是梁师成来了连忙起身,就在立起身形时却是吃了一惊,那来到书房里的不是梁师成,而是去岁曾与自己有过露水姻缘的梅娘子。
这小蚤蹄|子不止是胆大的很,消息怎也如此的灵通,自己刚刚到了梁宅,她怎就知道了吖?
正待乐天开口说话,只见那梅娘子一脸严肃之色,更是对自己做了个呶嘴摇头的动作,乐天很是不解,立时又感到事情有异,今晚似乎很是怪异。
只见那梅娘子向自己走了过来,将自己一把抱住,同时在耳边低声道:“推开我,那老阉货在外面听着呢!”
这是个什么情况?莫非那梁师成发现了自己此前与姚真儿的奸情?乐天脑中飞快的算计着,然而动作上却不慢,一把将抱住自己的梅娘子推到一边,同时用甚是严辞的口吻说道:“小娘子,这是梁老大人后宅,乐某也是堂堂正正的清白人,家中更有妻小,你这又是何意?”
梅娘子咯咯一笑,又欲上前攀拉:“妾身见小官人生的一表人材,立时心生倾慕欲求鱼水之欢,小官人为何要拒妾身与千里之外!”又道:“小官人莫要担心,妾身方才听前面的婢子说,老大人方才被宫里唤了去,不知几时才回来,不如今日……”
乐天侧身避过,正色道:“乐某读圣贤书,受圣人教化,虽喜好女色却也遵圣人之道当恪守本心,又岂能伎家接客之人!”
话音落下的同时,乐天又用口型说道:什么意思?
伸手用极小的动作指了指门外,同时梅娘子的表情很是不屑:“圣人口里虽然说的满是道理,却也是三妻四妾,哄的就是你们这等读书人,小官人偏偏还是信的很,真是迂腐!”
演戏嘛,乐天自谓有着影帝级别的演技,挤眉弄眼的与梅娘子眉目传情,又很是投入的义愤填膺:“妇人之见,怎能诋毁圣人,汝不要在这里纠缠,快些早早退去,本官不想再想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这里是梁老大人府邸,你莫要再不知羞耻!”
“你一酸书生居然敢骂老娘,小心老娘在这里大叫你非礼,让我家老大人惩治于你!”乐天骂的很是厉害,梅娘子佯怒,又恫吓道:“去岁曾有一读书人私了老爷的小妾,被老爷派人割了命|根子,你得罪了老娘,老娘只要在宅子里呼叫,你就是第二个,什么功名利禄都是可望而不可及之事。”
闻言,乐天更是不怕,激|情满满打断道:“那人还是乐某亲自带人操的刀,梁老大人是信任乐某的,你若是有本事就去老大人那里告我非礼与你,看梁老大人会不会信你一面之词!”
啪!啪!啪……
书房的门被打了开来,一袭锦袍的梁师成走了进来,双手鼓着巴掌,笑道:“乐大人果然是谦谦君子,不似朝堂上面那些假清高的卫道士!”
“见过老大人!”乐天拜道,同时猜道莫非是梁师成发现了姚真儿与自己私情的什么疑点,才来派梅娘子来试探自己,只是梁师成没想到这梅娘子与自己也是有讦情的。
“你出去罢!”梁师成示意梅娘出去。
待梅娘子离去后,又说道:“乐大人今日来寻老夫所为何事?”
乐天倒也不必遮掩,将来意说了一遍。
坐在椅上,梁师成只是一笑,淡然道:“三司的人都是蔡京以前安置下的,以你与蔡京的关系又如何能说的通,再者说三司衙门里的钱存于哪家钱铺早己是为定数,其中多有不便之言之处,又岂容你来插手。”
乐天忙道:“所以卑职才来老大人这里寻求帮助的!”
“这些事,老夫己经知晓!”梁师成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又说道:“除此外老夫还知晓你眼前票号所遇到的困局,中华票号与汴都票号之间的争斗己经不仅仅限于钱铺之间,而是涉及到夺嫡之争。”
“老大人慧眼如炬!”乐天忙大拍马屁。
这马屁听的舒服,梁师成继续说道:“那白时中家是开金银铺的,在京城里经营多年再加上他本人做官,在金银铺里素有威望,其又与王黼多有不和,投靠太子殿下也是理所当然,联合汴都诸家票号对你那票号打压也在情理之中!”
“王大人事先生如父,老大人就这般看白时中坐大么?”乐天忙问道。
“太子殿下与郓王殿下谁做皇帝,这是天家之内事,不是老夫所能干涉的,再说那白时中事我不比王黼弱上半分!”梁师成侃侃而谈,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又说:“反倒是你,自入仕起就被郓王殿下所招揽,郓王派系的印迹甚重,改弦易辙难免不被人嗤笑。”
难道历史记载是错的,宋史上不是说梁师成曾是郓王赵楷的铁杆支持者么,怎么不是这个样子?乐天心中纳闷。
“想你心血所成的票号毁于一旦,实是令人痛惜的!”梁师成接着说道。
听话音里似乎有周转余地,乐天又爆出了个梁师成所不知的内情:“老大人恐怕不知,下官的这家票号里郓王殿下的股份占据了大半,其中绝大部分是官家从内库出的!”
“此言当真?”声音入耳,梁师成坐直了身子,盯着乐天问道。
“下官不敢有半句虚言。”乐天回道。
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梁师成来回走动了几圈,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看梁师成的表情乐天终于明白了,梁师成将赌注分别压在了王黼与白时中的身上,而王黼则代表着郓王赵楷,白时中则代表了太子赵桓,自己想左右逢源,但自己突然放出的这个消息却令梁师成不淡定了。
徽宗赵佶从内库拿钱与郓王赵楷开办票号说明着什么,说明陛下支持汇通天下的理念,有意让郓王掌控大宋的财赋命脉,与中华票号对着干代表什么意思,代表着对陛下对着干,想来那白时中等人俱是不知其中关节,若是知晓肯定不敢有这般举动。
想到这里,梁师成止住了来回踱动的步伐,将目光投向乐天,“你放心,你所说的事,老夫会为你想办法,到时定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郓王殿下失望!”
得了梁师成的答复,乐天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身前事,身后名,这也算是老夫为身前事与身后名所着想罢!”梁师成重新坐回到了椅上,看着乐天的目光里忽带出了几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来。
“身前事,身后名,为官者莫不念及与它!”乐天也是点了点头。
梁师成忽又说道:“老夫己经年过半百,眼下却开始为身后事着想了!”
乐天不解,“老大人正值春秋鼎盛,为何忽说起如此不吉利之事?”
梁师成又是一叹:“老夫之父乃东坡居士,然却以残疾之身入不得祖坟,身后更是无一儿半女可以送终,实乃今生之憾事!”
听到这话,乐天也不知如何接话了。这涉及到太监最为自卑与忌讳之事,又是自己能搭的了话的。
“我观乐大人仪表堂堂,更是机智万分,所以老夫想……”梁师成望着乐天突然开口,话说到一半之时又顿了住,犹豫了半响后才继续说道:“老夫想借乐大人一用。”
闻言,乐天一惊,确定梁师成说的不是借自己的脑袋一用,才安下心来,口中又是很惊讶的说道:“借下官一用,老大人是为何意还请直言,但凡能用的到下官的,下官定当万死不惜。”
“老本是想借乐大人一用!”梁师成点了点头,饶是年过半百之人面上也是现出几分腼腆:“老夫是为残废之躯,想请乐大人为老夫留个一儿半女……”
闻言,乐天险些叫了起来,这不就是借|种嘛。




擎宋 第410章:理由有三
想起梁师成的名声与所做所为,乐天心中不禁一阵阵的恶寒,在史书上他可是背有着北宋六贼的骂名,自己的种若随了他的姓,恐怕一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不行,绝不能让自家的种在这个阉货家的土地上,乐天借机打岔:“老大人不要只想着身后事,更要为生前事身后名多多想想,以老大人之位如何做不成一番事业。”
“何意?”乐天的话让梁师成有些惊讶。
乐天很是大义凛然的说道:“下官入仕未久对于朝政自是有几分看法,自蔡京为相以来朝中乌烟瘴气,蛇鼠这辈窃居中枢要位,老大人身为天子近侍又甚得圣上恩宠,何不辅君以革朝弊,似我朝窦神宝、李宪那般于清史留名。”
梁师成推诿道:“宫中内臣不得干预朝政,这是太祖皇帝立下的祖训,老夫又岂能奈何,再者说统军在西边有童贯童太尉,老夫不谙兵事,又岂得插手军务边事!”
乐天又接着说道:“老大人不知,那杨戬杨太傅在京东西路和淮西北路等地区的州县,逼迫百姓租佃废弃的堤堰,还有荒山退滩、河水淤积之处,增收租赋,水旱之灾害也不进行蠲免,当地百姓深受其害……”
“住口,此事岂容你稍做非议!”闻言,梁师成打断了乐天的话语。
梁师成又怎不知道杨戬与手下李彦在京东、京西搜括民田,所到之处飞扬跋扈,监司、郡守不敢与之抗礼,甚至有官员对宋徽宗上奏此事。梁师成素与童贯不合,杨戬却是梁师成的盟友,梁师成怎能指谪杨戬的过失。
大宋朝事的三司两府制,是制衡朝臣的,而对于内侍宦官,国朝历君王也是采取制衡之策,内廷中梁师成、童贯、杨戬三足鼎立,也是有着起着相互制约之意,再者说以杨戬与梁师成的关系,梁师成怎能自废武功。
轻叹了一声,乐天很是无奈道:“老大人,莫要怪下官多言,杨太傅近几年惹的西北百姓生怨,今岁起怕我大宋不得安宁了!”
根据乐天那少的可怜的历史常识,重和二年也就是宣和元年,北宋开始进入到民变重生国力开始大量衰退的时代。
“朝中大事,均有陛下专断,汝勿需多言!”梁师成心中也是无可奈何,将话音一转又扯到了老问题上:“咱家说要借你乐大人一用,你倒是允与不允?”
怎么三扯两扯又扯回到此事上了,乐天在心中不禁叫苦。手中有皇城司的耳目,乐天怎么能不知道梁师成与杨戬是盟友的关系,方才说那般话也是有意引开梁师成的注意力,若是能使的梁师成发怒更好,那样更能让自己脱身离去,省的借什么的种,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算了。
见乐天默不做声,梁师成又道:“若你乐大人连这忙也不肯帮,你那票号的事情,咱家也便帮不上什么忙了!”
乐天很是无奈道:“朝中比下官学识高深之人何其之多,老大人为何独看上了下官?”
“咱家看中你自然有看中你的原因!”梁师成嘿嘿一笑,说:“老夫之所以看上你,其中原因有三;其一,是你乐大人的身材相貌外加上你的身子骨,听闻你乐大人家中有六房妾氏,以你现今正是贪|欢的年纪,每日床第之后你乐大人依旧是神彩奕奕,可见你这身子骨是相当的好。
其二,是你的才情,你乐大人虽然年少,然诗词为我大宋一绝,可与家父、晏小相公、柳七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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