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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好词!”就在乐天话音刚刚落下时,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道叫好声,随即只见刘法在军中士卒用搀扶下进得屋来,口中笑道:“来的好不如来的巧,我刘法今听乐大人之词,更感身上责任重大,激老夫上阵杀敌之心。”
“大帅,下官粗通诗词,这词绝对是极品般的存在,真乃是世间少有的佳作也!”最先起事请乐天作词的震武军知军严永吉,献好的在刘法身边说道。
“还请乐大人将这破阵子写成书卷,挂于老夫书房,老夫当时归自勉之!”刘法又道,随即又说:“拿酒来,老夫要与乐大人互敬三碗!”
刘法敬酒,乐天好大的面子,这酒又怎不得不喝。乐天起身与刘法互敬,接连三碗下来,饶是乐天酒量不错,这身子也不由的摇晃了起来。
军中武人,最敬的就是豪爽汉子,看乐天这般饮酒,一众将领倒也是点头微笑,越发的将乐天当自己人来看。
前面己经喝了不少,这又喝的急了些,三碗下肚,乐天身子微微有些摇晃,然而就在乐天仰身向后坐下之际,忽见眼前有寒光一闪,不知有什么事物划过脸庞,使的脸庞上有些微凉,更是隐隐的做痛。
这是什么情况?酒意有些上头的乐天有些茫然,就在乐天茫然之际,只见一只白|嫩的粉手握着一只银钗,迅速的向自己的咽喉刺来……





擎宋 第469章:察哥真给面子
目光所及之处,不止是一只握着金籫朝自己刺来的粉拳,还有一张饱含着煞气的粉面,正在对自己怒目而视。
刚刚上头的酒意立时被吓的醒了,乐天迅速飞身跳起,险险的躲开再次刺来的金籫,连带着筵席的桌子一阵晃动,杯碟碗盏一阵叮叮当当的晃动,座下的椅子也倒了下来。
原本方才还在自己身喧娇嗔痴缠的女伎忽然间化身为讨命的女夜叉,这是乐天意料不到的,更是在座一众武将们所意料不到的,看到这般场景吓的侍在席上陪酒的女伎们尖叫连连。
战场上厮杀的武将自然是看惯了大场面,瞿进反应更是迅速,上前一把攥住那女刺客的手臂,三下两下便治伏了住。宴席之上,武松自然是不方便守乐天身边,只能候在外面,听到室内有了动静,武松也赶了进来。
方才若不是乐天向下坐下,那刺来的金籫怕是直接刺在了自己的咽喉之上。被惊出一身冷汗的乐天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面颊,却感觉入手处粘乎乎的,目光转移只见手掌之上己然沾满了血渍。
自己只在汴都、江南得罪地些人罢,这西北刚来才不过二十多天又何曾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向自己下了杀手,而且是在军营之中。乐天不解,也理不清头绪。
“你是何人,胆敢行刺朝廷命官?”刘法铁青着一张脸,虎目直视那个行刺的女伎。乐天是当今天子派到西边来的,若是随着自己在自己面前出了什么乱子,到时自己如何向朝廷交待,再者说乐天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恨恨的轻笑了两声,那女伎倒没有一丝惧意:“二国交战,自然无需多问!”
这女伎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意图,行刺乐天并不是因为自己与乐天有什么私人恩怨,而是受了夏人的指使。
刘法依旧铁青着脸,口中吩咐道:“唤医官,还与乐大人看伤!”
经历过杭州湾剿匪、舟山平逆、统安城之败,乐天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在少数,被刺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也包括以前自己自导自演的,乐天很快恢复了淡然,目光投向那女伎问道:“说罢,你是何了何人的指使,来伤乐某性命!”
“既然事败,只求一死!”那女伎也不畏惧,只是淡然道。
杨惟忠说道:“我大宋有皇城司、职方馆,西夏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想来此人是受西夏指使!”
接过递来的绢子,乐天拭了拭脸上流出的血迹,心中更是可惜自己这张引以自豪的脸,如今破了相,不知会落到什么样的疤痕。
乐天甚是以自己这张脸为荣,越想心中越恨,冷冷的对武松吩咐道:“将许将唤来,乐某不信撬不开这女子的嘴!”
说话的空当,随军郎中被传了来,开始为乐天清理伤口。
“大夫,本官的这张脸会留下疤痕么?”乐天很是担心的问道。
“刺破面皮,便是好生护理,日后也免不得会留下疤痕!”那郎中一边为乐天敷药,一边回道。说话的时候,这郎中面色间有些战战兢兢,知道似乐天这等俊俏的后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面容,一旦毁了容貌那等打击,不比被要了命差上多少。
听到这郎中回话,乐天面色更加难看起来,直视着那女伎的一双眼中怒意更浓。
在座一众将领都是武人,真不知如何来劝慰乐天。但心中又觉的这女伎刺杀的手法太过业余,若是在乐天酣醉时,于床|榻之上来刺杀乐天,想来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那女伎看了眼乐天,脸上却是露出了笑意。对于这等报有必死之心的人,根本就己经不在乎生死。
见场面尴尬,瞿进将制服的女伎交与旁边的士卒看押,为了缓和气氛故意打着哈哈说道:“乐大人虽是文人,但脸上留着这道疤痕,倒更像个汉子!”
“瞿进!”刘法横了瞿进一眼,显然认为此刻说这等话十分的不符场合。
被横了一眼的瞿进忙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面色铁清的刘法忽然面色一喜,似想起了什么,与乐天说道:“老夫倒想起来何处有祛除疤痕的方子了!”
还在惋惜自己面容的乐天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大帅请讲!”
刘法缓缓说道:“老夫曾听闻,昔年狄青狄大将军,人在草莽身份卑微时,与人顶罪被黥面发配于西边军中效力,后官居枢密院枢密使,仁宗皇帝闻之于心不忍,曾赐药与狄大将军洗去面上黥字,那药就是可以祛除疤痕的,以乐大人与郓王殿下的关系,从宫中讨得那药易发反掌!”
闻言,乐天面露喜色。
不过乐天在心中更打着更一层主意,脸上花了对自己来说虽然是破了相,却也是邀功的资本。而且能将脸上的疤痕祛去,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此时一路护送乐天西北行安全的许将被武松唤了来,因为监视乐天行为被发现,这些时日许将都是被乐天排斥在一旁的,听到乐天来唤自己,忙不迭的赶了来,毕竟以乐天与郓王殿下的关系,再加上乐天的手段,想要给自己穿穿小鞋什么的易如反掌。
进了屋子,许将忙作了一圈的揖。
“许将,皇城司里拷问犯人的手段,你许大人最熟悉不过了,这女伎便交与你了,本官准你使尽各种方法撬开她的嘴,只要不将这女伎弄死便行,本官可不想坏了自己怜花惜玉的名声!”脸被包扎妥了,乐天望着许将说道。
“卑职遵命!”许将忙道。
刘法知道乐天是被陛下派来西北的,就隶属关系上来说与自己并没有真正什么上下级的关系,乐天遇刺于自己责任重大,但乐天想要亲自审理,自己也是没什么话说。
望着许将,乐天口中又是一声冷哼:“也不知道你们皇城司还有职方馆,在西北做暗探的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夏人的刺客竟可以堂而皇之的行刺朝廷官员了!”
被乐天训斥了几句,许将自是不敢反嘴,只能将火气撒在那行刺乐天的女伎身上,向刘法拜了拜说道:“大帅,随卑职来西北的手下折损甚多,还请大帅拨十多号人与卑职使用。”
随乐天来西北的一百皇城司军士,于统安城折损了大半,眼下在震武军,许将还真没有什么人手可拿。
刘法点头。
许将瞅着那女伎,冷笑道:“你这小娘们胆子倒是大的很,连乐大人也敢行刺,那许某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唤做生不如此!”
说完,许将表面上是说与这些派与自己的士卒,实则是说与那女伎听的,吩咐道:“你们去寻个大口袋来,再逮上几只野猫,将这小娘子剥的赤|条条的,与那野猫一起放在口袋里,只需隔着口袋抽打那些野猫便是,想来其中美妙滋味只有在口袋里的人才知晓。
若这娘|们再不开口,那便再逮些半尺长的老鼠放进去,若是再不开口,那便逮几条蛇放进去,保准伤不了这小娘子的性命,还能让这小娘子欲|仙|欲|死!”
“杂碎……”听了许将这般说话,那女刺客愤怒的骂道。
挨了骂,许将并不恼怒,伸手捏了捏那小娘子吹弹可破的脸,霪笑道:“这么好看的小娘子,不止是乐大人不忍心看你死,便是军中士卒也是舍不得你死,若你还不招供,许将不介意让所有军中士卒开开荤……”
“畜生!”那女伎又开口骂道,只是话音里带着颤抖,显然是己经害怕了起来。
感觉有些快到火候了,许将又笑道:“若是你还不开口的话,许某便将你的四肢一截截的砍下去做成人棍送到夏人那里,让你的同党们看看这就是做细作的下场!”
古往今来,是凡间谍落到对方手里,都是任由对方拿捏的,男人的下场惨,而女人的下场会更惨。这行刺乐天的女伎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却抵不住强大的心理攻势。
……
很快,那女伎将知道的全招供了。
闻言,乐天的目光里闪烁着不可置信,带着疑问的语气,质问那女伎道:“你是说,你是受了上级的指派来刺杀乐某,而上面更是得了夏贼统帅察哥的命令?”
在得到那女伎肯定的答复后,不止是乐天便是刘法也是神色愕然,一众军中将领更是惊讶。
论目标的重要性,刘法比乐天高的太多了,然察哥只是派人来刺杀乐天而不是刘法,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刺杀乐天比刺杀刘法更有战略意义,对夏国更有益处。
“察哥也太瞧的起乐某了罢!”半响后,乐天噗然失笑。
刘法也是一声叹息,与乐天笑道:“老夫老了,这辈子怕是看不到灭夏的那一日,将来灭夏的重任就落在乐大人的身上,这察哥未雨绸缪,眼光倒是放的极远!”
嘴上谦虚,然乐天心中却是暗暗警惕,显然西夏的情报系统十分发达,察哥能派人来刺杀自己,恐怕早己将自己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了。
看着那行刺自己的女伎,又看了看许将,乐天说道:“人,乐某就交给你了,能从这她的身上能挖出多少有利用的线索,全看你了!”
许将连忙回道:“大人,您就瞧好罢,下官会将所有夏贼埋在湟州的眼线全部根除掉了的!”
在许将眼中看来,这是乐天送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心中自然感激。
“大帅!”乐天向刘法拱手,又说道:“为了配合许将挖出夏人埋在湟州的暗线,请大人对外声称乐某被西夏杀手刺得重伤,那女杀手当场便被乱刃分尸!”
刘法自是应允,随后这场酒宴便散了。
毕竟闹到了这种地步,这酒宴也便没了宴饮的兴致,倒是杨惟忠、瞿进几个人还有兴致,更搂着怀中的女伎回房逍遥快|活去了。




擎宋 第470章:西北兰陵
一条近乎于爆炸性的消息火速在震武军传扬开来,被皇上派到西军的集英殿修撰乐大人被人刺杀了,刺杀乐大人的刺客是一个从湟州来的女伎,当场被乱刃分尸。
这条消息不止火速在震武军传扬开来,随即在定边军、湟州城也是传扬开来。震动之余,最大的负作用就是那些军中士卒若不是实在憋不住,绝不去营伎那过夜,便是僄宿营伎时也是提着小心,生怕自己也落得如乐大人那般下场,在过程中更是不大尽兴。
刻意被封锁了消息,驻留湟州城的皇城司暗探们带着若干人马拿起人来也方便的很,再加上军令被严加保密,更有湟州、定边城守城官兵的全力配合,命令刚刚传到直接将城门紧闭,更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
酷刑面前,能挺下来的人百出其一,除非有他有着不渝的信仰,而在这个时代的人所谓的信仰也就只有金钱了,无论是宋人还夏人,是凡来做细作的都是以得到了巨大金钱为前提。
顺便说一声,仁宗素来节俭,更舍得不花大价钱在做为间谍的细作身上,所以三川之败,大多数是输在缺乏情报上,所以自神宗朝后又注重情报的收集。
正所谓拨出萝卜带出泥,西夏这些年安插在湟州境内的细作被一网打尽。
“察哥果然是好打算,不止打着暗杀的主意,更打起了火药的主意!”震武军帅府,刘法冷笑道。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乐天的身上,“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乐大人好计谋,刻意隐住了女刺客的事情,才能一网捞出这么多的大鱼!”
“大帅谬赞了!”乐天忙谦虚道。此时的乐天半边脸被药布蒙着,给人的感觉有些神秘。
“想不到,湟州城被夏贼按插了这么多探子!”刘法的面色并不十分好看。
乐天恭维道:“夏人知我宋军中,惟有大帅最难应对,故而才派这么多探子时时注意大帅动向。”
对于乐天的恭维,刘法只是苦笑,转身取出一只皮制面具,递与乐天:“西北的风沙大,伤口更是容易感染,老夫特命人做了副皮面具送与乐修撰!”
“多谢大帅!”乐天双手接过面具,仔细的打量着。
只见这只精美非常的面具只有半面,是用上好的牛皮料制,其间夹以金银等物点缀,狰狞而威武,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家工匠之手,而且正好以盖住自己受伤的半边脸。
“不必谢我!”刘法微笑,面色凝重道:“本帅赠你面具,不止是为你护住面上伤口,更有寄情与你如猜狄老大人那般,早日荡平夏贼,收还兴灵腹地等故圭,更以此为根据,以做后日将辽人驱逐出幽云,再现我华夏盛唐时雄风!”
刘法话说的很是郑重,也很是认真,仿佛在嘱咐接班人一般。
“下官尽力而为之!”闻言,乐天眼中有苦笑之色。
依乐天对后世历史知识的了解,七、八年后就有北宋的灭国之耻,到了那时西军几代名将种谔、刘法、种师道等人辛辛苦苦打下的横山之地,再次沦于西夏之手,这历史是不容改变的,但这个时候自己只能对刘法满口应承,难道要说那残酷的事实么。
望着乐天,让法赞许的点了点头。
刘法眼中的乐天,会做人会做事,这次扫|荡西夏探子,乐天将功劳尽数分摊到刘法与皇城司的头上,自己倒没有去抢那个功劳,刘法心中清楚这是乐天有意让功劳来冲淡自己在统安城的败绩,也好让陛下从轻发落,只是刘法不明白的是,过去了许多时日,为何朝廷并未追究自己统安城之败的责任。
就在刘法心中纳闷之时,此刻远在泾原路的童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陛下从汴都传来的圣旨充斥了质问、责斥,质问刘法在统安城、盖朱危的败绩为何不上报,却只报震武军之胜。
瞒报军情是什么大错,想来所有人都知道,那罪名与欺君之罪相差无几了,童贯想要拿个理由来搪塞,但理由又哪里是那么好寻找的。
“太尉大人,根本没有理由将这瞒报军情的过错挡下去,惟今之计只能面向夏贼的作战中取得一场大胜,方才能平息陛下心中怒火!”跟随在童贯身边的心腹幕僚董耘说道。
童贯带着怒气问道:“是谁将统安城之败的消息传入到汴都的?”
董耘回道:“依属下猜测那传递消息的,无非是那被太尉大人派到刘法身边的集英殿修撰乐大人!”
“又是他!”童贯点了点头,语气中甚为不满。
董耘又说道:“据汴都传来的消息说,此人看似年轻,却倚附郓王殿下,在杭州时设计将蔡相党羽,王汉之与白尚书家衙内黜落官职,今岁回到汴都更是助郓王一举将太子依为左膀右臂的耿南仲、李邦彦二人黜落边远,心机当是深沉的很,再说此人与梁师成关系菲浅。”
“之前,咱家倒是小瞧了他!”童贯面带黑气,又哼道:“咱家戍守六路边事远离汴都,没想到这两年朝中倒是出了这样的后生!”
“太尉老大人息怒!”董耘劝道,又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边事要紧,待老大人收拾完夏贼回到汴都,那时候莫要太尉出面,便是太尉老大人使个眼色,为了讨好太尉,出面拿捏乐天的大有人在!”
童贯满意的了点头,随即转身瞧了瞧挂在帅府中的地图,命道:“将命令发下去罢,是时候给夏贼点颜色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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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童帅想起种某来了?”泾原路防御使种师道看着传下来的军令,冷笑起来。
军令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委任种师道为泾原路节度观察留后,率军出萧关,进军西夏。
“恭喜大帅官复原职!”看到圣旨,一旁的将官齐齐恭贺道。
“大帅被降职本就是替人背的黑锅,怎么都是委屈了大帅!”旁边有人说道,神色中尽是不满。
话说前岁,靖夏城一战,宋军可谓赢的痛快淋漓,当年冬天西夏就偷袭了靖夏城,种师道尚未来及救援,城池也被西夏人屠了,为此种师道为此由节度观察留后被降为防御使,但仍然留在泾原路主持军政。
说的明白些,将种师道降职是童贯为了推卸责任罢了,正所谓有了好处自己上,有了黑锅他人背。所以种师道话音不满,也是有原因的。
历史上童贯虽然说是很有能力,但这人品还真是差到爆,正如当今那些公司里小领导一般。
有属下将官在一旁哼道:“之前童帅命大帅出萧关进攻夏人,种帅未曾同意便明升暗降将大人调居后方,这次童帅催逼刘帅出兵统安,险些让刘帅身死异乡,才又想起大帅来!”
旁边又有将军笑道:“一个没蛋|子的阉货,这般做事也在情理之中,谁让他比咱们少了个东西呢!”
哈哈哈……
那将官话音落下,帅府里一阵笑声。
“让大帅官复原职,任大帅为三路主帅,分明是陛下的意思,这童太尉竟然好意思是说他的奏请。”笑声落下后,又有将官说道。
“无非是让种某卖命罢了,好让他往上爬爬!”种师道冷笑,又摇头叹息道:“种某所受的委屈倒不值一提,只是统安之败,不知刘法又要背怎样的黑锅。”
有将官说道:“震武一战,刘帅获敌马匹两万,辎重无数,想来可以将功补过了!”
“功是功,过是过,朝廷终归是要追责的!”种帅道叹道,随即又有些疑惑:“统安一败,盖朱危再败,刘帅精锐尽失,熙河精况折损甚众,种某实是想不到刘法是如何凭借手中那点残兵取得大捷的?但能上报到朝廷,这战绩当做不得假!”
旧时通讯落后,乐天使用火药之事一时间还不为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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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童贯由泾源路传来的军令,乐天挑起眉头:“这出兵的时间太紧了些,诸多准备尚未妥当!”
刘法并未回答,只是一声叹息。
虽然夺来了两万匹马,但训练出一支骑兵又哪里是那般容易的,再者说刘法麾下兵卒严重不足,以麾下不到两万而且是训练不足的人马面对统安城三万西夏精锐,虽然这些西夏精锐失了马匹,但那也是精锐,所以宋军的底气是相当的不足。
除此外,前一仗统安之败,民夫厢军也是损失不少,这一战便是后勤也并不完善。好在此前缴获了许多西夏马匹,可以将民夫丁伇的缺口补上。
不止是士卒训练不足,便是火药也并不甚多,虽然湟州军械监加派人手的赶制火药,但对于攻城来说,这些火药真还不大够用。
军令不可违,刘法在思虑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按照童贯指定的日期出兵。
……
皮甲皮铠,面上罩着半张皮制面具,让乐天身上多出了不是肃杀的气息,更多了几分神秘。
此时的乐天在一众军卒中的眼里不再是那个年轻文官,更像是军中战将。军中将官均知晓乐天面貌俊朗,看到乐天这副装扮,私下里都唤乐天为兰陵,这几日里更有好事者称乐天为西北兰陵。
高长恭,又名高孝瓘、高肃,南北朝时北齐神武帝高欢之孙,文襄帝高澄第四子,封爵兰陵郡王。相传高长恭因容貌生的秀美,每次领兵出征必戴面具。所以乐天这身装扮倒是与高长恭有此相似了。
大军即将出征,刘法面色凝重。
“大帅,心中可有主意?”看着刘法心存忧郁,乐天问道。
“以童太尉的性子,有几人敢违背!”刘法无奈,叹道:“难道上天让老夫有一败统安之说,还有二败不成?”
冒然出兵是兵家大忌,刘法两次出征统安皆是如此,有先前之败的阴影,纵是有神将这称的刘法,心中对此次出征毫无信心。




擎宋 第471章:违制出兵
军中,不少人都是以羡慕的眼神望着乐天的。除了总领六路边事的童贯外,在西北这个地面上,能与大帅刘法并排而立侃侃随意而谈,除其余五路节度使观察节度留后之外,还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而乐天却是除了那六人外,唯一有这个资格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人。
“既然大帅明知不可为,又何必为之?”乐天于旁劝道。
目光扫过麾下士卒,刘法苦笑道:“老夫有得选择么?”
“大帅纵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麾下的兄弟们想想!”乐天依旧劝道。
叹息声不由自主从口中传来,刘法心中清楚的很,自己于统安城、盖朱危接连败北,麾下精锐几乎损失殒尽,更是折损了不少厢军伇夫,湟州又不知添了多少孤儿寡母,倘若此次再这般……
刘法不敢往下想下去,以后熙河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评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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