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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大人不妨讲之!”刘法点了点头。
乐天说道:“下官想在大帅麾下专门组建一只队伍,这只队伍专门使用火器!”
“甚好!”见识过火器威力,刘法欣然同意,又问道:“依乐大人来看,这只队伍应取个什么名字?”
“神机营!”乐天想也未想,将后世明清的神机营照搬了过来。
“神机营?”刘法想了想,拂须长笑:“火器齐发有如神兵天降,此名甚好!”
后世华夏受了金兵南侵的屈辱与蒙元统治的的影响,使程朱理学得到发扬光大,甚至在明清两朝,是凡有人提出新建议,都会有人用祖宗之法不可废的保守思想来阻止,终使的华夏文明渐渐落后于世界,才有了后面更为憋屈的百年耻辱。
而此时的宋朝不同于后世的明清,宋朝是建立在割据势力之上并不是打破原有社会秩序的政|权,由于辽、西夏、大理诸国的存在,宋朝更不算是大一统的政|权。宋朝在建立之初便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弊端,革弊鼎新是大宋朝堂上永恒不变的旋律,于是有了庆历新政、熙宁变化,所以乐天的建议被接受也是再过正常不过的。
思虑片刻,刘法说:“本帅调出一营人马与乐大人指挥,组成神机营,可够?”
“不够!”乐天摇了摇头:“下官至少需要两营的人马才行,一营专门使用火器,另一营则是使用骑射火器!”
“准了!”刘法点头。
乐天又说道:“除此外,湟州军械监要加大火药产量,不然不足以支撑神机营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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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安城帅府,陷入到一片愁云惨雾当中,逃回城中的夏军士气低迷,虽说这一战没有太大的伤亡,但每每回想起宋军火器的威力,这些逃回来的夏军士卒心存畏惧,更知道宋军不会善罢干休,早晚会率大军来攻打统安城。
在一片慌乱之中,开始有士卒当起逃兵,而且这种状况有愈演愈烈之势。
“大帅,今日又有百多个士卒开小差,不过被末将命人捉回大半,此刻正在押在外面等候大帅发落!”察哥手下大将宁多走进帅府禀报道。
“杀!”震武军之败,察哥心中本就恼火,听闻军中士卒多有逃亡,心中更是愤怒。
察哥自领兵以来,虽说有过不多败绩,但似震武军这般的败迹真还未曾遇到过。此刻,察哥的心中只有憋屈两个字,但又拿宋军的火器无可奈何。
“大帅,潜伏于宋境的探子传回消息来了!”这时有一员副将进来禀报。
察哥听到禀报,忙问道:“消息上怎么说的?”
那副将禀报:“据潜伏于湟州城的探子打探来的情报说,刘法先败统安城后败于盖朱危在乱军之中跌下山崖断足,险些被我军中一个别瞻军所伤,只是被宋军的一个名唤乐天的文官救了,再后来刘法与那唤做乐天的文官被我军小股骑兵围于宋夏交界的无名山上,就在刘法二人险些被我军围歼之际,又有宋队骑兵前来救援,使我军功亏一篑!”
“接着往下说……”闻言察哥不由一叹,如此杀灭刘法之机遇,可惜功亏一篑,忽想问道:“宋军火器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副将接着禀报道:“据探子回报,宋军火器与那唤做乐天的官员脱不开干系,而且有确切消息说,那指挥宋军火器的官员正是那个唤做乐天的文官!”
“文官?”察哥不由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道:“我朝与南朝开战百年之多,宋军的火器的威力我等也是见识过的,何曾有前几日那般大的威力,这又是怎么回事,据说南朝皇帝崇尚道家,莫非这法术上被施了法术不成?”
古代科技不发达,古人更对天地心存敬畏,遇到不明白的事自然要向鬼神上联想。
随后察哥命令道:“务必要潜伏于湟州的探子将宋军火器的机密打探清楚!”
“是!”那副将施礼回道,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唤住那副将,察哥又吩咐道:“你再让潜伏于湟州的探子打听清楚,那乐天是什么来历,以南朝官制一个品阶不高的文官被安插在边军里,着实不符南朝官场规矩。”
察哥似吩咐又似自言自语,心中觉的很是怪异。
那副将出去后,察哥手下大将宁多禀报道“大帅,近日有探马得知南朝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刘仲武部,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刘延庆部,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部等皆有异动,想来是得知刘法于统安城、盖朱危之败,想要再对我朝大举用兵!”
望着帅府内巨大的地图,察哥审视了半响说道:“童贯坐镇泾原路,宋军的主攻应该在东线,而刘法与何灌住应为侧应,这应是元丰西征的部局,只不过刘法恃胜轻出,才坏了童贯的布局!”
“东线不需大帅操心,但东线……”宁多欲言又上,但还是提醒道:“刘法有先前之败,必会兴师报复,此次又依仗火器之利,大帅当早做准备!”
察哥依旧盯着地图,摇头笑道:“宋军依仗火器之利,之前是我等未曾预料而吃了亏,但在山地中宋军还能发挥出火器的优势么?”
宁多闻言也是盯着地图,半响后意会笑了起来:“从震武军出统安城尽是山路,大帅可以在路上布以伏兵……”





擎宋 第465章:戛然而止的蔡府席筵
枢密院衙门,做为枢密院一把手的邓洵武一改往日按时上下班的习惯,今日尚未及午时便早早翘班向衙门门前行去。随即进了停在衙门前的官轿,向着德昭坊蔡家的宅子行去。
今日,己经致仕的蔡太师在家中设下宴席,邀请一众党羽赴宴,邓洵武做为蔡京的盟友与党羽,自然在邀请之列。
与此同时,一骑快马从汴都西北方的天波门冲入到城里,路上行人纷纷躲避,汴都的人早己习惯了驿卒这种进城的方式,毕竟大宋与西夏断断续续打了百多年的仗,军情都是这般传递的。
德昭坊,蔡府。
席间尽是珍馐,蔡京举起酒杯道:“诸位,老夫这杯酒是老夫谢诸位的,若不是三位想出此计,我那六郎的仇怨不知何时才能得报!”
席间诸人闻言,忙各执酒杯站了起来与蔡京互敬。
蔡京的亲家公胡师文,举杯道:“那乐小儿实在是狡诈非常,又结交了郓王殿下与梁中官在朝中引为靠山,实是难以对付,好在邓大人棋高一招,才让那乐小儿死的不明不白!”
一杯饮下,邓洵武摆手笑道:“只邓某一人又如何能成事,还不依仗白大人与胡大人一同出力!”
蔡京宴请党羽,白时中、胡师文又怎么不到场。
正在吃酒间,忽有蔡府家丁禀道:“邓老大人,外面有枢密院官员说是有公事求见邓老大人!”
“公事?”邓洵武眯了下眼睛,略做思虑道:“让来人见本官!”
邓洵武之所以犹豫了片刻是有原因的,军国大事是不应在这种场合说的,但自己能坐上枢密使这个位置与蔡京的提携相助是分不开的,虽说蔡京己经致仕,但自己若是因为此事而将蔡京等人避开,难免不会引得蔡京等人心中有其他的想法。
原来,在邓洵武刚刚离开枢密院不久,那从天波门进来的快骑便到了枢密院,西北有军情自然要先奏报枢密使,才能进宫禀于天子,军中无小事,更何况又是西北大捷,所以军报必须在邓洵武手中走个程序,那管理军情的小官便来蔡府来寻邓洵武。
不多时,只见一位身着绿袍的枢密院官员被带到到席间,只见其冲在座的一众官员施过礼,才禀报道:“邓老大人,西北大捷!”
“西北大捷?”不止是邓洵武,便是在座一众官员也是微微吃惊,十多日前刘法于统安城一败再败,不止自己身死还折损了数万兵卒民夫,今怎又来的西北大捷。
“正是!”听得邓洵武不可置信的语气,那前来禀报的官员忙说道:“军情是总领西北六路边事童太尉传来的,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法领兵于震武军两次击败察哥,更缴获战马两万匹、装甲辎重无数……”
闻言,蔡京有种不好的预感,不顾礼仪的问道:“那乐天小儿可死了么?”
“回老大人的话!”知晓在座的哪一个都是朝中重臣,那在枢密院任职的小|官敢不回答,禀道:“据童太尉从泾原路传来的捷报上说,此伇之所以能取得大捷,集英殿修撰乐大人居功甚伟,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法更在捷报上为乐修撰请功……”
“啊呀……”闻言,蔡京惊叫一声身体不由的晃了几晃,若不是被身边的长子蔡攸扶住,险些栽倒了地上。
“父亲大人……”
“父亲……”
……
蔡家一众子弟忙上前围住唤道。
“蔡大人……”
“蔡老大人,您没事罢……”
……
一众来蔡府上做客的党羽也是连忙起身,做关心状。
被扶住身体晃了几晃,蔡京才似幽幽的醒转一般,面色苍白的叫道:“这祸害不是死了么?怎么说活就活了过来,这祸害怎如此的命硬,难道老天爷就收不了他么?”
众人闻言皆是无语以对,话说这乐天的命也太大了,之前皇城司传来的消息自然假不了,乐天与刘法被西夏人团团的围住,己经是命悬一线,怎么就活过来了。
“那祸害不死,六郎在天之灵也是死不瞑目啊!”蔡京长吁短叹的悲唤了一声,又惨白着脸对一众党羽说道:“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子仇却不得报,老夫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一众党羽闻言也是无语,蔡京中年丧妻是不假,但丧妻之后没耽误他左一个右一个的续弦和娶小妾罢;至于老年丧子也算是那六衙内蔡鋆罪有应得罢,那蔡鋆在汴都城里是什么个揍性,汴都一众官员也是明白的很。
再者说你蔡相爷这些年当权一手遮天,呼风唤雨,深得陛下圣眷,想整谁就整谁,想治谁就治谁,前后两任宰辅赵挺之、张商英哪个不是被你整垮的,至于似陈瓘、徐处仁这样被你整治,举家流放、贬谪不毛之地的大臣更是不计其数。
你这叫命苦,那这些大臣们又跟谁说理去?
“捷报呢,拿来与本官看看!”邓洵武开口道,从那枢密院小官的手里接过捷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在邓洵武眼中看来,这捷报写的几乎是没头没脑,只是说刘法与乐天驱熙河军于震武城大败夏将察哥部,只是邓洵武费尽脑子也想不出大败之后的大捷,刘法与乐天怎么在西夏人手里脱险的,随后又大败察哥部,缴获了近两万匹战马与辎重的,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了这样的状态,宴席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蔡京被家人搀去休息,一众党羽也便散了。
当初邓洵武、白时中、胡师文三人合伙设计乐天,其实最大的想法就是让乐天去西北呆着省得在朝中搅局,当然乐天能死在西北就更好了,从听闻乐天死讯时三人恨不得弹冠相庆,怎么左转右转的兜兜转转的乐天就死而复生了,而且还立了恁大的一个军功,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以邓洵武等人对童贯的了解,童贯虽说有好给人刷军功的前科,但这捷报上的战绩却是绝对不敢刷的,纵是童贯有讨好郓王的意思,但也不能冒着欺君之罪撒下这等弥天大谎罢。
所以邓洵武可以肯定,西北大捷是板上钉钉的事,乐天立功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又太让人难以捉摸了。但邓洵武知晓童贯的行事风格,思前想后了一番,似乎从这份捷报里隐隐间嗅出了些味道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童贯以为自己将刘法与统安城之败的消息瞒了下来,朝廷便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皇城司先一步将统安城之败禀报了汴都。
出了蔡府,白时中、胡师文二人围到了邓洵武近前,“邓大人,以后我等该怎样应对?”
“怎样应对?”邓洵武苦笑一声:“乐天立了功,这是好事,也是我大宋的喜事,我等自然要去陛下面前道贺,给乐小儿请功才是!”
自家儿子的官做不成,就是被乐天坑的,白时中怒不可遏:“给陛下道贺是理所应当的,给乐小儿请功,这是要忍心蔡相与我等的么?”
邓洵武也是无奈,叹气道:“乐天虽然才是个六品的修撰,然在朝中有郓王有梁中官撑腰,又加上此子狡诈非常,实在是难对付的很,我等以二、三品大员的身份去对付一六品小官,一是失了身份,万一再出了丑,这张脸到时又往哪放……”
脸面?白时中、胡师文二人早己经让乐天弄丢过好几次了,听这话面上怒气更重,但不得不承认邓洵武这话说的有理,蔡京己经致仕,若说乐天的靠山,在汴都还真没有几个人比乐天硬实。
看二人不语,邓洵武又说道:“既然乐天不好对付,我等不如暂时放下恩怨,毕竟那乐小儿也从未主动招惹过我们!”
白时中、胡师文哪个没吃过乐天的亏,肚子里的那口气又怎么能出的来,随即恨然道:“依邓大人所言,那乐小儿真的就没有人能收拾的了他么?”
话音中尽是恨然,然而二人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不甘,毕竟蔡京致仕了,蔡党这杆大旗也算是倒下了半边,仅余自己几个人苦撑罢了。
握着的手中的捷报,邓洵武呵呵的笑了一声:“我等是收拾不了,但总有人能收拾的了!”
这是什么意思?白时中、胡师文二人不明白邓洵武话中的意思。
说话间,邓洵武坐入官轿,临进轿前道:“邓某要去陛下那里道理,二位若是有意就随邓某一起进宫罢!”
……
汴都潘楼街,乐家宅院。
只见有个着绿袍的官员风风火火跑到乐家宅院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拍打着乐家的大门。
“何人?又有何事?”听到自家宅门被拍的山响,有乐家下人婆子在院里应道,随即来到门前透过门缝来打量来人。
那绿袍官员喘着粗气,叫道:“喜事!大喜事呐!”
“乐大人为国捐躯,乐家如今只剩下孤儿寡母,我等实不好为官人开门,还请官人恕罪,若是有什么喜事还请官人在外边说罢!”那管门房的婆子打量了一番来人后,在门里说道。
也顾不得那门房婆子说什么,那绿袍官员兴冲冲的叫道:“西北传来捷报说乐修撰没死,而且为国立了大功!”
原来这来报信的绿袍官员是乐天的同科进士,如今被派在枢密院做事,西北大捷的消息传来,自然这官员近水楼台先得月知晓这个消息,更清楚乐天以此功绩怕是又能更上一层,倒不如趁早抱乐天的大腿,日后也好能得到乐天的提携。
“当真?”那婆子险此以为出现了幻听,连忙用手挖了挖耳朵。
“千真万确!”那绿袍官员忙道。
“几位姨娘……好消息,老爷他没死,老爷他没死……”
得到这官员的肯定答复,那门房婆子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手舞足蹈的向后院跑去,兴|奋的声音都变了腔调。




擎宋 第466章:报平安
乐家后宅的如夫人们依旧沉浸以丧夫之痛中,整日里依旧是以泪洗面,唯有看到丈夫留下的二子一女、还有王小妾、盈姨娘二人肚子里的孩子时,心中方才有些籍慰,墨小妾心中更是无限愁怅,恨自己肚子不争气几个姐姐都给乐家留下香火,而自己却……
丧殡用的灵幡香堂虽己经被撤了下去,乐家后宅依旧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然而此刻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乐家皆是沸腾起来。
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时,乐家后宅的女人先是齐齐的怔了一下,随即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呜咽痛哭起来,乐家后宅再次哭声震天。
“几位姨娘不要哭了,特别是盈姨娘、王姨娘,养胎最怕是的就悲伤过度,前几日己经哭的够多了,二位姨娘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衙内想想……”看到几位姨娘一起恸哭,那门房婆子忙说道。
还没等盈姨娘、王小妾说话,正在奶娘怀中玩耍的二子一女突然看到家中大人变了模样,又放声大哭了起来,显然是受了惊吓,小眼睛在眨了眨之后,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煞是整齐划一。
“娃儿不哭,你爹爹平安无事……”看到三个娃子大哭,乐家后宅一众如夫人们忙止住了哭泣,纷纷开始哄起了娃娃。
秦姨娘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向那门房婆子问道:“李婆婆,这是真的?”
那门房婆子忙回道:“当真,当真,是个官老爷来传消息的!”
乐家女眷众多,乐大人又外出西北,家里的下人当然都选的是女性。说起来这门房李婆子也不是外人,是乐天姐丈李都头家的本家近亲,以前也在大门大户里做过下人,故而被乐天请来打理宅院,却也放心。
拉了拉旁边的曲小妾、墨嫣姨娘,秦姨娘忙道:“带我去前面见见那位大人!”说话间,三个女人一齐将面纱罩了起来。
擦去泪水,乐家女人们露出还带着牵强些的笑容,梅红、菱子两个大牌丫头同样也是拭去眼泪,陪着三位姨娘向前院行去。
“怎不见那位大人呢?”到了前堂不见有人,屈小妾开口问道。
门房李婆子回道:“那位官人说实不方便进入宅院,故而立在门外!”
“还不请进来!”曲小妾忙道。
显然的到院子里的声音,那立于门外的官员忙道:“下官胡正明见过一众夫人,还请诸位夫人见谅,下官暂且实不宜进入乐大人府上,待乐大人他日凯旋归来,下官再在府上拜会!”
那唤做胡正明的官员识趣的很,在禀报过乐天平安无事的消息后就退了去。
官人无恙,乐家一众如夫人自是欢喜非常,先是命府中下人将一切丧葬用品撤了下来,又各自回屋将身上的孝服除去恢复原本装扮。毕竟人活的好好的,家里却是一副挂丧的模样又是多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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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封家信报平安罢!”乐天想道,随即唤来尺七研墨执笔,给家中六个小妾分别写了六封信,可谓信也不偏谁也不倚。
想媳妇想娃,来西北半个月了,乐天心里突然有了感概,怪不得自己上辈子总是听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今天自己终于才感到那种情形才是最幸福的。
童贯于昨天派人传下命令,要刘法一部在西,配合东面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刘仲武部,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刘延庆部,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部对西夏发起进攻,看童贯的意思是要一举横山全境,从而占据对西夏的全面战略举动。
对童贯的这个命令,不止是乐天便是刘法心中怨言也是颇多,自己手下的神机营尚未组建完成,想要用俘获的西夏马匹训练出一支精锐骑兵,也不是在短时间能够做的到的,更不要眼下刘法麾下精锐几乎在统安城损耗怠尽,将新补充来的兵员训练成精锐之士,绝不是短时间能够做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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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晨晖门入了大内延福宫,枢密使邓洵武不紧不慢的向徽宗皇帝常在的宫殿行去。
徽宗赵佶是艺术家皇帝,自然要在风景如花的延福宫居住,这才符合他的审美格调。而邓洵武身为主管军务的枢密使,军国大事缠于身上,自然有时刻面见皇见的权力。
三司制使大宋朝廷的财、政、军三权分立,表面看来互不相干,但蔡京深得圣眷权倾朝野,正因为了蔡京的支持邓洵武才坐上了枢密使的位置,但也意味邓洵武在羽翼丰|满之前要受制于人,如今蔡京致仕自己才不受制于人。
蔡京致仕是邓洵武所期盼的,但邓洵武不希望蔡京倒了他手下的党羽也倒掉,而乐天是蔡党的一根刺,只有自己将乐天这根扎在蔡党人眼中的刺拨掉,蔡党的一干羽翼才会将自己认做继蔡京之后这一党最大的魁首。
说的明白一点,邓洵武要的就是招揽人心。
邓洵武也是位极人臣之人,居于上位都日久,自然养成神态从容之色,举止间现出上位者的威仪,大内侍卫与宦官们也是笑脸相迎。
……
延福宫,徽宗赵佶正在临摹着前朝著名画家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正因为信奉道教,徽宗赵佶每下一笔都小心翼翼,神态间也极为恭敬虔诚。
侍候在一旁的郓王赵楷在一旁恭维道:“父亲的画技截止发的登峰造极了!”
“不画了,不画了!”在描过两笔之后,徽宗赵佶将笔放在一边,摇头道:“前些时日西北大败,朕实不心安,也不知道童贯是怎么搞的,到现在也没送上个准信!”
一旁的赵楷忙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父皇的龙体才最为重,何况我大宋西军骁勇善战,他日必将扳回此局!”
接过小黄门递来的绢子擦了擦手,徽宗赵佶问道:“乐天的后事都办妥了罢?”
“妥了!”赵楷忙回道,却又欲言又止:“只是……”
“吞吞吐吐的作什么?”徽宗赵佶横了一眼赵楷。
赵楷回道:“乐天后事办的很是风光,汴都城的不少低级官员与太学生也去了,便是连汴都城绝大部分的的名伎也去了,而乐家又尽是女眷,儿臣为了避嫌才没有去!”
“这般风格倒也配乐天那大宋第一风|流才子的名声!”徽宗赵佶生性风|流轻|佻,对于这些事情自是喜闻乐见,不过又点了点头与赵楷说道:“你做的很对,毕竟要顾及皇家威仪!”
说完,赵佶又是一叹,自言自语道:“朕对道法颇有研究,更是涉猎面相之术,朕却没发现乐天那小子有短命之相,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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