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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天闻言,在心中不由的叫了声高,这童贯果然不是寻常之辈,借着与太子争道之事还有李纲上奏,加上汴都水患来打击林灵素,着实是老谋深算老奸巨滑。
水患乃是天灾并非人祸,又岂是林灵素所能左右的。
想到下月之事,徽宗赵佶也是中焦躁,闻言点头道:“童卿所言甚是,此时不用那林灵素又更待何时?”
殿中群臣皆不言语,但都知道今日朝堂上的争斗的结果也算是出来了,杀了十几、二十个所谓的无赖,然后起居郎去职被贬,最后最大的战果就是童贯将与自己不睦的林灵素坑了一把,朝中大局并未有多少变化。
杀些无赖实不值得一提,但能将李纲这个起居郎贬谪,多少会让朝中那些御使们感到忌惮,奸佞们也会觉得耳根清静许多;最后便是林灵素了,就林灵素之势而言,受徽宗恩眷势倾一时,若是林灵素不能退去汴都大水,势必会在官家面前失了圣眷,童贯便可以不战而胜。
就在所有人以为今日朝事将毕之时,只听童贯又奏道:“陛下,臣还有事上奏!”
“讲!”徽宗赵佶说道。
童贯面色郑重,向上拜道:“我大宋兵强马壮国威日盛,使夏主不得不向辽国请求斡旋,再向我朝求和纳贡,然每次我大宋欲饮马灵夏恢复故地,辽国都会于中搅局,并且威逼我朝,实让我中华上下愤怒,使我大宋不得不止住兵戈,暂停伐夏之事,所以奴婢以为伐夏之前应伐辽。
若我大宋与金国结盟合力伐辽将其灭亡,然挟百胜余威再挥师西进灭夏,一则恢得幽云旧地,二来复我灵夏故土,若此举成功,陛下功在当世利在千灰,文治武功足以比肩秦皇汉武,为我中华一代圣君。”
童贯话音落下,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各自在心中衡量其中利弊。
听到童贯所奏,丹墀之上的徽宗赵佶面容上随即也陷入深思状态,联金灭辽事干系重大,朝中赞成者不少,但反对者也是甚众,一直都是争论不休,童贯出言立时会引发两派的口水战。
“陛下,童帅所言甚是,臣附议!”王黼此时正在谋求相位,自然要巴结童贯。
“臣也附童帅之议。”
……
片刻后,白时中、胡师文等人也跟着说道。惟有枢密使邓洵武不言,朝堂上不少人都知道邓洵武对联金灭辽之事向来是不赞同的,但面对权势滔天的童贯,又必须避其锋芒。
知道八年后就是靖康之变,乐天出言道:“陛下,臣以为联金灭夏是为下下策,于朝堂之上不可再提!”
乐天出言,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今日家奴捞取木料之事,很多人都觉的是乐天与王黼相互勾结使王黼逃脱嫌疑所为,不少人己经将乐天划入奸佞一类,怎么又忽的突然反对起来,这二人倒底是不是一伙的同党。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哪个不巴结自己,但敢于当面反驳自己的却是极少,童贯忽听到反对声音,眼中立时带着几分怒意,回头将目光投了过去,当看清是乐天时,立时有了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这乐天在西北大出风头,生生将自己压在了下风,今在朝堂之上又要如此么?
挑了挑眉头,童贯说道:“乐大人既然认为此策不妥,我朝又当如何解决夏人,再复幽云?”
乐天奏道:“陛下,臣以为当趁金国攻辽时,我大宋攻夏,那此辽己自顾不暇,又何以与夏共谋,我朝饮马灵夏大事可成。”
童贯笑道:“夏不过癣疥之疾,灭辽之后再灭夏则易如反掌尔!”
乐天一笑:“童帅以为在灭辽之后,金人会容得我大宋去灭夏么?”





擎宋 第505章:三国论
“乐大人你莫忘记了,金人与我大宋结盟自然是为盟友,又岂会相助那与辽蛇鼠一窝的夏人?”听乐天这么说,童贯反驳道。
乐天一笑,言道:“童帅可岂不闻,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之说?”
童太监才读多少书,自然不曾听过这句话,再者说这句话还是后世辫子朝才有的名言警句,这个时代又岂会有人听过。
闻听乐天之言,童贯立时哑口无言,毕竟肚子里墨水太少和乐天引经据典的斗嘴,还真不是自己的强项,恨然的看了乐天一眼,并不做声。
话说童贯权倾朝野,何时有这般吃瘪的时候,朝中文武心中持天上者此时也是憋着笑意,但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丹墀之上的徽宗赵佶仔细咀嚼着乐天说出的这句话,点了点头:“乐卿此言甚是,但又不知卿之言与联金伐辽有何关系?”
“陛下!”乐天向上作揖,说道:“当年辽国正是因为奈何不了我大宋,才扶持党项人李继迁与我大宋做对,借以牵制削耗我大宋国力,使我大宋无暇北顾恢复幽云故土,李继迁之孙李元昊更是高举反旗自立为帝,屡次进攻我大宋。
试想,我大宋与金人会盟灭辽之后,金取辽而代之,依旧还是我大宋、金、夏三国鼎立之势,金更知我大宋与夏之宿怨,彼时难免不会再如契丹一般,扶持夏人来牵制我大宋,试问我大宋联金灭辽或许可以取得幽云故地,或许金人背盟借我大宋尚未稳固幽云,兵发幽云,但与之前情势又有何异,可谓为谁辛苦为谁忙?”
乐天话音落下,文武百官皆是暗自点头,显然心中认为乐天所言不错。
就联金灭辽一事,之前虽然乐天曾劝说过徽宗赵佶,但赵佶心中一直偏向于联金灭辽,恢复幽云故地,并不太以为意。
目光扫过文武百官,乐天又接着说道:“诸位大人试想,金人伐辽,我而大宋攻夏,辽国自顾不暇又岂会再援助夏人,况我大宋自立国初便缺少马匹,使马军不敌辽夏,若取得党项灵夏之地而充实骑兵,再北上伐辽,不止是幽云故地可取,怕是辽东旧土也可囊于毂中。”
乐天这话说的令徽宗赵佶眼中一亮,幽云十六州是汉家故土不假,但辽东之地自春秋战国之时就己经在燕国治下,秦、汉至南北朝设辽东郡,前唐时更是华夏之内。
神宗皇帝曾言,复幽云故土者可封异姓王。权倾朝野显然己经满足不了童贯的胃口,已极人臣之巅封无可封的童贯,自然对这个王位垂涎欲滴,所以就成了这联金灭辽的始作俑者。
“乐大人此言差矣!”显然童贯不甘心落于乐天下风,向上拜道:“陛下,那夏逆自李元昊立国起,我大宋屡次出兵讨伐虽攻入夏人腹地,却也是屡次失败,终不能灭其国,难道乐大便自信可借灭辽时,我大宋就能灭的了夏人?
若到时金人攻下辽,而我大宋灭不了夏,岂不失了联金灭辽复我幽云故土的机会,反还会惹得金人耻笑,这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童帅所言极是!”就在童贯话音落下后,王黼忙道。
此时的王黼正谋求相位,自然要寻求童贯的帮助。
随即,白时中、胡师文等人也是出班表示赞同,一众附于童贯的大臣随后也纷纷附和。
看着这些附于童贯的大臣,乐天心中忽生出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只不过令乐天惊讶的是,素来立于自己对立面的枢密使邓洵武并没有马上表态也没有站队,但可以肯定的是邓洵武的意见与自己是一致的,只是碍于童贯的权势不敢表态罢了。
乐天再将目光投向丹墀,只见坐于御座中的徽宗赵佶再次有意动之色。百余年来大宋数度用兵西夏皆是铩羽而归,不得己才对西夏采取步步蚕食的策略,所以徽宗赵佶心中不自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处于下风,乐天岂又甘心,又言道:“童帅莫要忘记了,那女真人此前曾是辽之藩属,如同昔日夏之党项与我大宋臣属一般,女真人今日可以起兵反辽,待灭辽之后,大举侵我大宋河山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
“乐大人你休要信口雌黄!”童贯直斥乐天,又道:“我大宋将士能征善战,又岂是酒囊饭袋之辈,乐大人此言未名太视我大宋将士于无物?”
乐天又上奏道:“陛下,据臣所知,我大宋百年来与辽交好未曾发生战端,除西北禁军与夏人屡次争战而颇有战力外,河北禁军久无战事,又有几多战力可言。”
随即又言:“陛下,臣前岁曾助蔡州知州叶梦得大人弹压淮康军哗变,始得知我大宋天下承平己久,军中士卒不知兵事更不满编,军中士卒仅十存四五,平素半月一小练一月一大练,寻常之时为商为家为工,素无战力,试想凭此等军队上阵杀敌,又有几分胜算?再说灭辽之战若无数十万军队根本不能成功。
虽西军士卒骁勇,但除去镇守威慑夏人留守外,能调动军队最多不过十五万人,以此等兵力伐辽无异于杯水车薪,再者说我大宋今岁河东路、河北东路、河北西路、京东西路俱有民间百姓聚众作乱,此内忧不除可以除外患,可谓攘外必先安内。”
乐天说的是实情,朝中文武对大宋河北、汴都中|央禁军战力也颇为了解,心中默默点头。
徽宗赵佶心中也是知晓此事的。
“民间匪人聚众为盗,实为癣疥之疾,根本不足以为患,乐大人多虑尔!”童贯又岂是认输的人,随即将手一挥,道:“只需调派些许西军士卒,此等蟊贼必将望风而降。”
“民间匪盗虽易除,那金人又将如何应对?”乐天又向上拜道:“陛下,臣曾听闻,金人起事不过数年,便将辽人四成土地收入囊中,更是将辽人打的溃不成军,此时己与辽人成对等之势,此等能征惯战的虎狼之师,我朝又怎能不警惕。”
“臣闲暇时曾读过苏轼、苏辙、沈括等本朝历次使辽大臣之笔记,知辽国四京之地中惟为幽云最为富庶,然就以幽云之富庶尚不敌我大宋扬州、苏州等地,更比不得东京汴梁,想我大宋的富贵江山,花|花世界,又岂不让那金人垂涎?”
乐天说这话,也是让朝中文武百官认同的,辽国每次遣使赴大宋,为了怕辽人进攻大宋,引领辽使带路的宋朝官员都是挑最难走的路来引领,让辽国人不知晓进军大宋的道路;便是招待辽使,也是捡些粗茶淡饭来送上,以免辽人觊觎大宋的富庶,而生出攻伐之心。
听得乐天分析的有条有理,童贯心中怒气愈盛,意有所指的嗤笑道:“乐大人莫要以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
没有理会童贯的嗤笑,乐天反问道:“不知童帅读过《三国志》否?”
童贯肚子墨水不多是举朝皆知的事情,朝中群臣更明白这是乐天有意奚落童贯,以来报复童贯来嗤笑自己。
乐天向上拜道:“陛下,前朝太宗皇帝有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所以臣想起了蜀汉昭烈皇帝刘备借荆州之事。
臣不得不言,蜀汉昭烈帝匡扶汉室,也是为明君,但其借以荆州之事却是让后世颇为诟病。”
“乐大人,我等今日是商议联金灭辽大事的,你七扯八扯说这些事做甚?”胡师文出班言道。
没有理会胡师文,乐天接着说道:“汉末赤壁之战,东吴大都督周瑜攻打荆州,经过彝陵之战等一众损失惨重的悲壮战役,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赶出荆州,可当周瑜率军来到荆州城下时,城门紧闭,先锋周泰上前叫门,只见城门上旌旗竖起,原来刘备乘曹吴交战之时,听从诸葛亮之计,坐收渔翁之利,将荆州三郡拿下。”
说到这里,乐天再次上拜:“陛下,臣言此汉末旧事,只是告之陛下知晓,青史留名的蜀汉昭烈帝尚有不讲信用之时,那原为辽人藩属且处于野蛮尚未开化的女真人,又能做出什么讲信用之事。
所以臣言,那金人灭辽后,未尝不会与我大宋背盟毁约!”
乐天话音落下后,徽宗赵佶再次沉默下来,显然乐天说的极为有理,甚至借用汉末三国鼎立的势态,来隐晦的指出大宋此时所处的时局。
“陛下,奴婢以为乐大人此言甚谬!”听乐天这般说,又见徽宗赵佶陷入沉思之中,童贯忙道。
这时梁师成忽的说道:“陛下,奴婢以言乐中书此言甚是有理,联金伐辽之事应当从长计议。”
若在往日,梁师成知徽宗赵佶有联金灭辽之想,定然不会出言反对的,但今日却是不同,梁师成素来是察颜观色揣测圣心,以徽宗赵佶所好拍马行事。今日看到徽宗赵佶显然被乐天说动了心,再者说自己本就与童贯不和,若童贯联金伐辽大计成功,自己岂不是要被童贯压下一头,不管怎么样,梁师成反对了再说。
“陛下,臣也认为联金伐辽一事应从长计议。”这时枢密使邓洵武也是出班奏道。
闻言,童贯的面色立时难看无比,虽然知晓邓洵武素来不赞同联金伐辽,只是没想到邓洵武会在这个时候出言反对自己。
今日可谓朝堂风云骤变,原本与乐天不和的邓洵武会出言支持乐天,而朝中内相梁师成更是公然支持乐天,朝堂上越发显的诡谲了。
王黼心中开始震惊了,自己素来依仗的梁师成突然反对,这显然是王黼意料不到的,立时缄口不言,其他文武更是不敢再多说一语。
“退下罢,此事日后再议!”对于此事徽宗也是越发的感到头痛,只好无奈宣布退朝。




擎宋 第506章:林灵素治水
“可恶!”
硊响声伴随着愤怒的不男不女的腔调,一只瓷杯溅起一地瓷花,童贯的面孔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童府宅内正堂,刚刚下了朝回到宅中的童贯怒气冲天,一众小宦官与侍女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被童贯殃及池鱼。
听到杯盏的碎裂声,童贯心腹幕僚进得堂内言道:“童帅,因何事生这般大的火气?”
鼻间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童贯倒也不隐瞒,将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董耘想了想,说道:“童帅,那乐小儿虽深得陛下宠信,但眼下不过官居四品,还没有与童帅叫板的资格,依属下想,倒是那林灵素才是童帅最大的威胁!”
“那乐大儿实在可恶,依仗圣眷处处于本帅做对,却又让本帅无可奈何!”童贯恨然道。
董耘仍劝道:“童帅还是听属下一劝,与一幼齿小儿计较,岂不坏了童帅声名,还望童帅以大局为重!”
自知暂时拿乐天没什么办法,童帅只好将乐天放在一边,又说道:“依你所言,我己将那林灵素昨日与太子殿下争道之事呈与陛下,又向陛下进言让那林灵素退去京师大水,若那林灵素退不去大水,他这个什么金羽门客也便做到了头。”
董耘眯起了眼睛:“那林灵素道术神鬼难测,说不定还真能将汴都的大水退去!”
“你的意思是说,本帅拿那林灵素没有半分办法么?”童贯闻言着急起来。
林灵素素与童贯、蔡京不和,更曾在徽宗赵佶面前言称童贯、蔡京二人是“飞天大鬼母”、“北都六洞魔王第二洞大鬼头”转世祸国,劝请徽宗斩决,若不是童贯、蔡京二人深得徽宗赵佶宠信,怕是真的就被贬谪了,如今蔡京致仕,自己就成了林灵素最大的对手,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将林灵素除去是童贯当前最主要的事情。
董耘微微一笑:“林灵素奉命做法退水,童帅干涉不得,但林灵素若是在做法之前出点什么状况,圣上会怎么想?”
“状况?”蔡京不解起来。
董耘慢慢说道:“当今陛下信奉道教,那林灵素在京中弟子足有两万之众,个个锦衣玉食,行事更是嚣张跋扈多有扰民之举,对此汴都百姓多有怨言,不止他林灵素当做温州应道军节度,便是侍候在他旁边的那个所谓大弟子张如晦也因为林灵素之故,而被封于皇城使……”
“我大宋的官员何时这等不值钱了,想我大宋将士血洒疆场,不知搏了多少军功才获个官职,这些只知烧香装神弄鬼的道士便轻而易举的居官七品,岂不让军中将士寒了心。”童贯恨然。
董耘笑道:“既然汴都百姓对他林灵素心中生恨,军中将士对其生怒,童帅何不利用之!”
……
汴都大水不退,乐天这个临时委任的救灾大使自然是不敢有半分麻痹大意,不过心中对于林灵素退水一事倒不上心,若是做法能将大水退去,那自己当初在钱塘还修什么堤筑什么坝,刷什么清誉名声啊,只需要寻几个道士和尚就将事办齐了。
“老爷,出事了……”
就在乐天查看难民营情况时,尺七喘着气跑了过来,禀道。
“何事?”乐天惊讶。
喘了几口粗气,尺七回道:“老爷,小的方才听人说,今日金羽门客林灵素林道长奉当今陛下之命,在南薰门设下香案祭坛做法退水,尚未登上城楼,便遭到数百名民役丁壮手持棍棒袭击,使那法没有做成。
若不是那林道长手下一众徒子徒孙拼命相护,那林道长定然走脱不了,不过听围观的百姓说,那林道长今日当是狼狈的紧,连头顶道冠都险些掉了下来……”
“此事当真?”乐天惊讶,没想到还有这般情况发生。
尺七回道:“此事在汴都城里传遍了,据说此事还被当值的钦天监监正禀报到了大内,现在陛下正派人召见林道长呢。”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装神弄鬼总有露馅的那一天,一个神棍落得这种下场,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乐天自然不再关心,只当听个笑话而己,听完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老爷,林道长今日登城做法,险些被百姓打了……”没过片刻,屠四也来禀报。
“此事我己与老爷讲过了!”尺七笑道。
对尺七的得意,屠四面容上显出极端的不屑,话音里更是带着几分兴|奋的神秘感,禀报:“老爷,小的上街听闻此事后,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有趣的事?”乐天一边忙着自己的事,一边问道。
屠四忙回道:“今日南薰门袭击林道长的百姓伇夫,有不少被官兵拿下的,然而这些被拿下的百姓伇夫却很快被放了出来,小的还亲眼看到这些伇夫与那看押的士卒称兄道弟,最后换过衣服都进了大内西边的军营……”
“此事当真?”乐天停住了手中的事务,一脸正色的将目光投向屠四,问道。
屠四忙道:“自然是真的,去岁春日后小的奉老爷之命来在汴都,也是托老爷您的福在皇城司挂过名号,这些事皇城司那些探卒也是知晓的,小的今日更是遇到了去岁一个与小的相熟的兄弟,据那人言,这些化成寻常伇夫的都是大内禁军士卒,是受了上边某位人物的命令,才去扮做民夫袭击林道长的,而且事成之后每人得三吊赏钱。”
眯起了眼睛,乐天自言自语道:“这牛鼻子倒底是得罪谁了?对手怎么使出了这么大的手笔?”
思虑了半响,乐天吩咐道:“屠四,从票号里支取一百贯钱,寻你那些在皇城司熟识的暗探,从他们口中打探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造与我知晓。”
应了声是,屠四忙领命前往。
去岁屠四在皇城司只挂过些时日,但屠四这做帮伇出身的自然熟知拉拢人的方法,再者说乐天也是在皇城司挂过皇城使一职的,又与郓王赵楷关系密切,这些皇城司探卒自然对屠四热情的很。
前后不过个把时辰的光景,屠四便回转回来。
听到屠四的禀报,乐天讶然:“你是说,这些禁军士卒是受了童贯府中人的指示,才扮做伇人去袭击林灵素的?”
屠四忙回道:“千真万确,皇城司的消息一向准确的很。”
“难怪了!”乐天点了点头,却不多言。
虽然嘴上不说,但乐天心中清楚的很,童贯这是要将林灵素置于死地,林灵素先是与太子争道,后再遭民夫袭击,定然会在徽宗赵佶眼中形像大跌以致于失了圣眷,如此一来,林灵素是方是遍,还不是任由童贯拿捏。
心中思虑了半响,乐天忽的唤侍在一旁的武松,“武松,随我去寻林灵素!”
……
“林道长可在道府之中?”
到了林灵素所居的道府,乐天命武松前去唤门。
听到武松叫门,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子将道府开了半边门,探出脑袋问道:“你是何人?寻我家师父又有何事?”
武松说话倒也客气:“我家官人寻林道长有重要之事,还请小童子行个方便!”
那小童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家师父此刻正在卜算汴都水患运势,不见任何人,我家师父还说了,今日便是诏命降至也不能身边半分!”
“你……”见拍门不入,武松心中发怒,便要将那童子揪出来暴打。
“武松,且勿动手!”乐天止住武松,笑盈盈上前与那小童子道:“乐某这里有你家师父最想知道的事情,更关乎了你家师父的运事,若是你师父不肯相见,那便小心贻误了时运与机会!”
“你骗人!”那小童子上下打量着乐天,不屑道:“我家师父上知天宫,中识人间,下知地府,你一寻常俗世人又岂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乐天笑道:“修道之人可知天、地与人间之事,却是不知自己之事,乐某精于卜算之事,而且素无遗漏,今日是特意来给林道长算命的!”
说完,乐天在那小道童手中比划了两个字,笑道:“你师父林道长看到这二字,必将着你来唤我进去的。”
那小道童半信半疑,将门关上去禀报,不一刻奔了回道,道:“这位官人,我家师父有请!”
……
林灵素望着乐天讶然道:“乐大人说今日贫道遇袭一事,是那童贯策划的?”
“千真万确!”乐天点头,又道:“道长几日前与太子争道,己然触怒陛下,今日又遇此事,道长之圣眷还能固宠么?”
两件事情之后,林灵素自知自己己经穷途末路,只得叹道:“我本方外之人,在京中锦衣玉食怎就违了清规,也是时候归隐山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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