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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是什么风将乐大人吹到我这开封府来了?”看到乐天到来,开封尹聂昌笑道。
进了花厅,乐天拱手拜道:“老大人在上,学生有礼了!”
聂昌与乐天之间倒算不得外人,去岁春时正因为听闻乐天断案如神,聂昌才将乐天从大理寺要到了开封府,担任司理参军一职,可以说聂昌多少也算是与乐天有知遇之恩,正因为如此二人隐隐间似乎挂带着一层类似于师徒关系。
大宋不比后世明清,有个客师座师之别,在大宋进士统称为天子门生,所以才显的二人关系与寻常人不同,纵然二人并不怎样走动,但有这层关系摆在这里,二人间也绝非其他官员那种寻常关系可以相比。
“想不到啊,去岁的从八品芝麻官今日己经是正四品部堂了!”打量着乐天,聂昌心中感慨,随即又笑道:“你乐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到我开封府这座小庙里有着什么目的?”
“学生能有今日,绝离不开当初老大人的提携。”乐天忙吹捧道,随即才道出来此的缘由:“学生今日在坊间拿了几个趁着水灾行窃的蟊贼,送到开封府来问罪,以儆效犹!”
“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罢!”官居三品坐在开封府,聂昌自然是官场老狐狸,一眼看出了其间的猫腻与乐天隐藏在其间的问题。
话说拿住几个蟊贼,又如何动用得了乐天这等四品大员,是凡思维正常些的人立即看出其中的不妥来。
“老大人果然慧眼如炬!”都是官场老狐狸,乐天知道遮遮掩掩反倒不好了,细细说道:“今日有灾民向学生告状,有朱门豪奴借水患窃取百姓木料,并且打伤木料主人,学生前去查看,这些家奴竟然狂悖不堪,更口口声声自称是尚书左丞王大人家的家奴,言辞间对学生无礼至极,故而学生将这些贱奴拿到开封府问罪。”
“你是来给本官添麻烦的!”聂昌苦笑。
“学生别无他法!”乐天摇头无奈,叹道:“学生失了面子事小,但若学生一味谦让那王府家奴,令本就受灾的苦主无处伸冤,这些苦主们免不得会在灾民营中煽|动搅闹,到那时若是激起民变,事情不可预料。”
叹了口气,聂昌点了点头:“所以你就说这些人只是冒充王黼府中家奴的蟊贼!”
“还请老大人包涵!”乐天施礼道。
“都说你与那王黼有交情,这般做也是为了替王黼挽回面子罢!”聂昌摇头,面色却是凝重了几分:“朝中人人皆知王黼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小人,纵是你这般做,那王黼也未必会记住你的好处,怕是己然将仇记在心底,此番莫说是你,便是本官也开罪了此人。”
“与民变相比,也只能如此了!”乐天道。
若是因为此事闹起了民变,不止是乐天这个接了临时差遣的要倒霉,便是聂昌这个开封府尹也脱不了责任,虽说不至于杀头,至少也要落得贬官流放不毛之地的下场。
大宋有制不杀读书人,但在处罚文官里,外放与流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外放只是京官同级平调到地方上为官官,而流放是指削官削爵被贬到地方上,名义上为官实际上没有任何权力,相当于后世限制自由的软禁,而且被流放的地方大多都是未曾开化的蛮荒不毛之地,去了那里怕是连命都不一定能带回来,在那个时候这等判处与死刑没什么区别。
对于乐天送上门的这个烫手山药,聂昌就算是打掉了牙,也要和着血咽到肚子里。
王黼府上家奴每个挨上四十大板,又被铐上重枷立于开封府外示众,以儆效犹。
……
“乐中书!”
从开封府花厅出来,乐天正欲离去,却听有人唤自己。乐天将目光投去,立时认了出来,说话之人是开封府士曹赵鼎,去岁自己在开封府任司理参军时曾打过交道,虽说没什么深效,但见面点头是很必要的。
看赵鼎似乎是要出去的样子,乐天回过礼后,问道:“赵大人欲往何处?”
赵鼎笑道:“下官要押送赈灾米粮前往乐中书哪里!”
乐天一笑:“街上积水甚多,乐某就搭你这顺风车了!”
这位赵鼎可不是位寻常人,是宋代有名的政|治家、词人,更是抗金名相,被称为南宋中兴贤相之首,与李纲、胡铨、李光并称为南宋四名臣。只是后来被秦桧所陷,被流放看押竟绝食而死,令人嗟叹。
要说这位赵贤相此时的地位比起乐天来可差的太多了,此时是十足十的官场扑街货,眼下才是开封府正七品的士曹参军,要知道这赵鼎可是徽宗崇宁五年进士,如今己经是宣和元年,己经整整入仕了十三个年头。
士曹参军是州府六曹之一,掌婚姻、田土、斗殴等诉讼案。北齐及隋初各州有士曹行参军,隋文帝改称司士参军。后隋炀帝改司士书佐。唐代后在府衙中任此职之人被称士曹参军,州称司士参军,县称司士佐,主要掌河津及营造桥梁、廨宇等事。
在北宋时,赵鼎可谓是藉藉无名,靖康之后追随宋高宗赵构,累官至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说的白了就是身兼宰相与国防部长两职,最主要的是赵鼎荐任了岳飞、韩世忠等爱国将领,极力主张抗金,反对和议,得以名留青史。
就资历而言,乐天是后学末进,但乐天在诗词上的造诣却是令赵鼎仰望的,再加上乐天的官职比赵鼎大上三品,故而赵鼎在乐天面前还摆不得老学究与老资格。
出了开封府,二人随着押运赈粮车队向灾民聚集的艮岳行去,待行到宣德门城楼之处,却远远的看到两支车队互不相让僵持在那里,皇城前面谁敢造次,令乐天心中好奇了起来,押运赈粮的车队也不得不停了下来,等待那两支车队相互让开再行通过。
“皇城大内门面,倒底出了何事,会是这般情形?”不止乐天不解,连同赵鼎心中也是不解的很。
有从宣德门过来的百姓说道:“前面太子殿下的车驾与林灵素道长随行互不相让僵持在那里,故而皇城门前道路不通。”
“林道长与太子殿下争道?”乐天吃惊,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呵呵笑了两声,赵鼎摇头道:“太子殿下与林道长不睦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此话怎讲?”乐天不解。
赵鼎自崇宁五年入仕,自然对朝中事情了解颇多,绝不是乐天这个平地坐火箭升官那点底蕴可以相比的。赵鼎说起话来意简言骸:“当今陛下信道,而太子殿下信佛。”
原来是信|仰纷争。
等的久了,太子赵桓与林灵素似乎都没有让路的打算,这让乐天与赵鼎很是无奈,等得实在无聊了,赵鼎道:“前面林道长与太子争路,下官看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不如乐大人随下官去茶楼上饮上几杯清茶如何?”
品阶升的太快,乐天身边没什么真正的文官基础,也可以说是缺乏底蕴,倒也乐得与赵鼎这样的官场仆街货相处,说不定还能将赵鼎拉入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此时的赵鼎也是郁郁而不得志,也知道攀上乐天,说不定日后自己会搏得个不错的前程。
茶楼上,茶博士为二人沏了一壶香茗茶,又奉上些茶点与二人充饥。
为天下官员请命加薪一事,乐天还是颇让赵鼎等一众低级官员尊敬的,吃了几口茶,赵鼎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太子是国之储君,将来执宰大宋,按道理来说上下尊卑有序,乐大人可知林道长会与太子路?”
“为何?”对此,乐天也很是好奇。
赵鼎知晓乐天为官时间尚短,直言道:“当今太子殿下喜佛恶道,更看不惯陛下亲近道人,故而前岁曾在殿上向陛下进言,金羽门客林灵素会妖术,请陛下诛杀。”
“那后来呢?”听闻这些旧事,乐天来了兴致。
赵鼎接着说道:“林道长通古博今又修得道术,颇得陛下宠幸,陛下自然不会听信太子之言诛杀林道长的,见陛下不允,太子殿下又进言:臣儿每日念他法力广大,几至不可思议,定是为妖术,若陛下不信,可以召来在汴都的番汉佛家法师与林灵素斗法,以来论证邪正!
陛下闻言也来了兴致,将在京的佛法十四位法师唤来在凝神殿与林道长斗法,陛下宣太子殿下与诸王还有群臣观看,只见林道长卟水一口,立时化成五色祥云,云中更有仙鹤百只,齐齐飞绕于殿前,其间更有瑞兽金龙雄狮杂于其间……”
这样的事前所未闻,纵是拥有后世灵魂的乐天也未曾听说过,不由问道:“世间还有这等稀罕之事?”
“雨止数日,然汴都水患却未下去分毫,显然是京师阴邪妖气甚重,才能这等灾兆。”
见乐天被吊起了兴致,被乐天意外打断话语的赵鼎也是谈兴正浓,正欲接着往下说的时候,却听到有人门外言道。
听到来人声音,乐天先是一惊后是一喜,起身开门向外拱手笑道:“多日不见李大人,可否赏光进来饮杯清茶?”





擎宋 第501章:正直的李纲
见得雅间门开又听得乐天的声音,门外之人先是微惊旋即又是一笑:“既然有不要钱的茶喝,李某与陈御使又何乐而不为……”
这几日乐天一直未曾上朝,恰好遇到李纲与陈凌元二人下朝来茶楼吃茶。
听到乐天说话,赵鼎也是起身迎了出来。
“赵兄原来也在!”李纲与陈凌元二人自然识的赵鼎,虽说李纲与陈凌元俱为御使清流,但赵鼎在登科较早,资格上可比李纲老的多了,只因不依附权贵才做个杂流官职。
“李大人原来与乐中书也相熟的很!”将李纲与陈凌元迎了过来坐下,赵纲见陈凌元又略做寒暄。
客套了一番之后,乐天将话转入正题,道:“方才,我闻李御使言语间多有愤懑之词,这又是为何?”
“本官上己不是御使了!”听乐天说话,李纲苦笑。
“为何?”乐天不解。
乐天回朝不过七、八日,刚刚回来便遇到汴都大水,忙于安置难民与灾后防疫,便是吃住也在灾民营中,故而对朝中之事并不甚清楚。
御使陈凌元与乐天解释道:“今岁二月你赴西北于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大人麾下,后于统安城兵败,李大人向陛下进言此次战伇是枢密院部署不力而导致惨败,枢密院与掌六路边事童太尉皆有责任,哪知李御使刚刚奏报,便遭到枢密使邓洵武与尚书左丞白时中二人大肆批驳,便是连尚书右丞王黼也对李大人多有攻讦……”
闻言,李纲面容上愤懑之色愈浓。
陈凌元接着说道:“因这三人一齐攻讦李大人,陛下又偏袒童贯,陛下斥李大人议论朝政过失,被罢去谏官职事,改任户部员外郎!”
原来自己两月未在汴都,竟然发生了这些事。
宋朝的三省六部制有名无实,户部根本不像后世明清那般是天下第一大部,户部的职责都被盐铁、度支三部瓜分取代,户部员外郎名义上相当于现代的民政部副户长,但在宋朝只是个寄禄官,说的白了李纲现有职无权坐冷板登的。
“熙河路刘帅着实是受了童贯逼迫自震武出兵,而且着实是恃胜轻出败于统安,童贯有过,刘帅亦有过,枢密院又岂能摆脱干系!”做为当事人之一的乐天说道。
李纲面色凝重,忽豪气万丈道:“我大宋现如今让这些妖孽弄成了什么样子,指挥兵事失误的童贯今日还朝,竟然得到了陛下褒奖,看眼前一介妖道竟敢与国之储君太子争道,今汴都又逢大水,灾民尝有二十余万,我李纲不惜己身定向陛下建言,诛除国之囊虫,以还我大宋朗朗乾坤。”
闻言,乐天一惊,暗道这李纲莫非是当官将脑子当坏掉了,徽宗赵佶若能听得人劝,朝政还能崩坏到眼前这等地步么?
听李纲要再次上谏,陈御使劝道:“李大人铁骨铮铮不畏奸佞,朝中谁人不知,只是李大人刚刚迁起居郎,若再奏此事,却是免不了落得流放去职的下场!”
“去职身死又有何惧!”李纲冷笑一声,目光透过窗棂落在与太子争道的林灵素身上,“一个方外之人也能与国之储君争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顿了又顿,李纲又言道:“近日河东路、河北东路、河北西路、京东西路俱有来报,民间多有聚众为匪作乱,据说那京东西路梁山水泊有三十六人令当地官衙屡屡围剿失败无可奈何,甚至使官军也不敢拭其锋!”
在一旁倾听的乐天闻言,心中立时好奇起来,原来水浒上的梁山泊聚众起|义就发生在这一年,心中倒是生出了一瞻宋江等人风采,是不是和小说上所描写的那般一样。
看了乐天三人一眼,李纲问道:“你三人可知道,今岁为何群盗蜂起?”
陈凌元惊道:“李大人莫要多言,我等从未在奏疏中听闻群盗蜂起之事啊?”
“王黼与白时中二人素来不睦,但却懂得报喜不报忧之道理,将此事刻意于陛下隐瞒起来。”李纲道,又言:“天下之所以群盗蜂起,还不是杨戬与那李彦所置搜刮勒索百姓的西城所,使的民不聊生,故铤而走险。”
听得李纲这般说话,乐天三人齐齐长叹一声。
李纲面色越发坚毅:“北有强辽、西有叛夏,内有群盗、水患,我大宋可谓内忧外患,积弊甚重,陛下若再不整治,怕是我大宋必将再无宁日。”
身为御使,向朝中提意见是必修课。闻言陈凌元道:“在下愿意与李大人一齐上疏规劝陛下!”
李纲摇头道:“陈大人,尊伯父陈瓘陈老大人是我敬佩仰幕之人,余此生愿效仿陈老大人,如今陈老大人外谪未被放归,陈大人勿要再蹈陈老大人之覆辙,况且朝中御使眼下尽是闭眼御使,若连陈大人也被外放,朝中御使真成了摆设。”
说完,李纲将目光投向乐天,笑道:“之前李某一直以为乐大人是投机取巧之人,没想到乐大人足智多谋,于西北屡败夏人,更扬我大宋国威,乐大人乃国之栋梁,若随李纲一同上谏,怕也免不得落得外放的下场,眼下夏贼未平,国内群盗四起,朝中需要乐大人这等人物来守护江山社稷,故而不用与李某一起上谏了。”
乐天方才被李纲下出一身冷汗,其至在心中叫苦,自己没什么事寻李纲来吃什么茶,若是被其用道德绑架去向徽宗进谏,这才是最倒楣的事,谁不知道徽宗是典型不听劝的人,若是听劝也不会成了金国的俘虏。
这时,赵鼎言道:“赵某愿与李大人一同谏言陛下。”
听赵鼎说话,李纲以茶代洒端起,豪言道:“既然赵大人有心为江山社稷,不畏朝之奸佞,李某便算上赵大人一个!”
……
赵鼎心中也是兴奋,双手端杯与李纲一碰,二人一饮而尽,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年范仲淹于仕途中连贬三次,每贬一次名声便大一次,三次之后天下无人不晓其大名,眼下李纲若再贬一次,怕是也快有范仲淹之名了,乐天在心中道。
这时,赵鼎忽说道:“奏疏中李大人可参童贯,可参杨戬、李彦,但勿要参那林灵素林道长可好?”
“为何?”李纲不解。
“依赵某来看,今日林道长与太子争道,也是有其缘由的,但诸位不要忘了,林道长虽得陛下宠信,但林道长与童贯还有那己经致仕的蔡京,并没有沆瀣一气,甚至那蔡京致仕,???了自家衙内不肖外闹出丑事外,这中间也有林道长的功劳!”
对赵鼎之言,李纲不以为然:“纵是林灵素在扳倒蔡京一事上有功,但功是功,过是过,太子为国之储君,方外之人又岂能对太子不敬?”
赵鼎不慌不忙说道:“太子喜好佛教,陛下喜好道教,太子殿下容不得林道长自是在意料之中。”
随即又言:“太子殿下曾欲在陛下面前置林道长于死地,林道长又岂能束手待毙,二人狭路相逢,自然要相互不让了。”
“赵大人说太子殿下曾欲置林灵素此事当真?”李纲惊讶。
“自然是真的!”赵鼎说道,随即将太子赵楷与林灵素生怨前后说了一通,令乐天三人倒也算是开了眼界。
见林灵素被徽宗宠信,更听闻徽宗有灭佛而扬道之意,有传言说是徽宗受了林灵素的唆使,信奉佛教的太子心中不喜,想方设法欲置林灵素于死地。将方才说与乐天听的故事,又重头讲起。
看到林灵素化成的飞龙仙鹤,被太子殿下召来的佛家法师向徽宗进言道:此是伪术,不过是纸龙鹤罢了,容臣等做法,这些纸龙纸鹤立时坠地。
旁边的太子赵桓闻言大喜:若是法师此言??真,那林灵素使用骗术其行如同欺君,其罪当斩。
然而诵经的十四个佛家法师中,只有两人能念出咒语与林灵素相抗,余下的人皆面如死灰一般。
看到这般情形,太子赵桓斥责林灵素,说:这十四人若俱都死了,一定要你偿命。
当林灵素将咒语念毕,那些在天空中飞翔的仙龙与丹鹤数量又加了一倍,几乎遮天蔽日。
徽宗赵佶见林灵素获胜,对那十四个番汉僧人说道:此桩比试无效,可有其他法术相比?
那十二人番汉僧人俱都伏城颤抖,只有方才那两个能口念经文的僮人说道:臣能施咒于水中,使水不加热就可以沸腾。
于是徽宗皇帝命二者斗法,那两个僧人口中念念有,将放置在面前的一盂水烧的滚开,正如其所说的一般,太子赵桓拿水盂放在徽宗面前展示,并且呼林灵素来看,林灵素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与那水盂中,水盂中那冒着热气的沸水立时冻成了冰。
对于,徽宗对那十四个番汉僧人大加斥责:我大宋待尔等甚为优厚,为何又来妄言欺朕。
此时,林灵素又上奏道:臣请求烧一千斤森炭为火洞,且到了表里俱都通红之际,臣请求与这二位法师同入其中,徽宗允之,不多时火洞己成,林灵素进入火洞,再次出来时火不沾衣,而那十四个番汉僧人齐齐乞求太子救命,情愿被处置。
看到这般场景,太子赵桓向徽宗赵佶请求饶过这十四个番汉僧人,愿意用太子之位相换。
徽宗赵佶下旨免了这十四个番汉僧人中十二个的罪责,惟独道坚二人是大宋子民,故而不应欺君罔上,押到开封府刺面,发配充军。
就在乐天回京前的正八初八,徽宗赵佶诏令天下,将僧徒并改称德士。
听到这里,乐天与李纲还有陈凌元方才明白那林灵素为什么要与太子赵桓争道的原因了。
“我还是那句话,君是君臣是臣,这林灵素纵是受了委屈,也不应大逆不道的与太子争道!”李纲愤言,又说道:“既然林灵素能与太子争道,那今岁正月初八,陛下诏令天下,将僧众改称为德士,也是那林灵素的主意罢?”




擎宋 第502章:渐不平静
“李大人这般说话可是冤枉林道长了!”赵鼎一笑,又言道:“今岁陛下诏令天下前,曾问询过林道长,林道长曾上表云:臣本山林之士,误蒙圣恩,若更改僧徒,必招众怨,乞依旧布衣还乡。
而陛下下圣旨不允,并命不得再有陈请。”
赵鼎话音落下,李纲面上带着些许不屑的笑意,话语间竟然带着几分调侃:“李某政和年间于朝中为官,实未曾听闻过此事,若李某未曾记错的话,赵大人前岁还在洛阳为令,并未在汴都,这其间所谓内情怕只是道听途说罢!”
闻得李纲之言,赵鼎还是甚有涵养的,面上并未有半分不悦之色,淡笑道:“吾非皇族,却是国姓,这些事情多是从皇家处听来的,应该不会有谬误之处。”
太祖有制,皇族不得干政,大宋这些皇族子弟们莫说是涉政便是寻常聚在一起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引发皇上猜疑。赵鼎是个不起眼的小官又是国姓,与这些皇族交往倒也没什么忌惮。
若论资排辈,崇宁五年登进士第的赵鼎绝对是李纲与陈凌元的前辈,此时不过是正七品,显然不是那阿谀附谄之人。
“是李某失言了!”李纲向赵鼎拱了拱手,随即双手奉起身前的茶碗,向着赵鼎、陈凌元、乐天三人环敬了一圈,眼神中带着决绝之色:“喝完这杯茶后,李某便要回去写奏疏了,明日之后李某怕是要与诸位天各一方,这杯茶权当是李纲的辞行酒……”
闻言,乐天三人也是端起了面前茶碗,向李纲回敬。
饮过这碗茶,李纲哈哈大笑离去,笑声中的乐天看着李纲那孤寂离去的背影,大有当年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气势。
……
“老爷,您可要给奴家兄长做主哇……”
傍晚,王黼刚从宫中回到位于昭得坊的宅子,自家小妾便哭器啼啼的迎了上来。
“出了何事?”看着自家生的最美又最为得宠的小妾哭的梨花带雨,王黼心中甚是不忍不解,忙上来劝慰。
那“奴家哥哥看到河中飘着许多无主的木料,想起老爷近来要修葺宅院,故而带了些家奴要将那些无主木料带将回来,却不料被京中那个多管闲事的狗官给拦了下来,不止将奴家哥哥打断的腿,还将奴家哥哥拿到了开封府……”
“何人这么大的胆子?”闻言,王黼挑起了眉头,随即向与下人唤道:“让刘管家来见我!”
看到王黼动了怒,那小妾一边在王黼面前撒娇一边扭捏,“老爷,你一定要为奴家兄长做主啊……”
又哄又劝的,王黼才将自家小妾哄好,又唤丫头将这小妾送到后宅。
不多时,家中刘管家被寻了来。
王黼开门见山道:“今日郑小妾兄长一事,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那管家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那乐天不止打断了郑阿大的腿,又将郑阿大送到了开封府,开封府尹又下令用重枷将这些人都枷在了开封府门前?”王黼皱起眉头。
刘管家哭丧着脸,语气中带着挑拨:“是啊,老爷,郑阿大己经表明了老爷的身份,那乐天依旧将郑阿大的腿打断,又送到了开封府,开封府尹聂昌又给他几上了重枷,这与打老爷您的脸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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