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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中书舍人虽说是为皇上起草诏令,但也不是像梁师成这些内侍随时伴驾左右的。
那来传的小宦官恰是昨日收了乐天好处的小宦官,有了钱的交情,乐天自然不会见外,低声问道:“陛下现下心情如何?”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乐天做了中书舍人自然要小心翼翼。
小宦官忙回道:“陛下现在正为水灾的事烦心呢!”
乐天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将一张契票塞入那小宦官的手中。
看到乐天,徽宗赵佶直接问道:“乐天,朕问你现今东京遭了水灾,你心中可有什么计较?”
施过礼,乐天忙回道:“臣认为眼下首要之事不是赈灾,而是防疫!”
“防疫?”赵佶有些惊讶,显然不大理解乐天话音里的意思,摇了摇头道:“朕担心的是我大宋受灾子民现在是否吃的饱穿的暖。”
看徽宗赵佶不理解自己的意思,乐天忙解释道:“陛下,常言道大灾之后有大疫,眼下汴都生了水患,积于城中的洪水难免不会将城中便溺、阴|沟、畜圈还有垃圾淹没,使的粪便污水溢流,各种致病瘴毒扩散,痢疾、伤寒等病难免不会蔓延,甚至连饮用水源也免不得受到污染,蚊蝇蛆虫之类的害虫更会大量孳生……”
“陛下,乐大人所言极有道理!”乐天话音还没落下时,梁师成便说道。
梁师成出身于平民,自然对灾疫有一定的了解。同时替乐天说话,自然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依附于自己的王黼眼下相位唾手可得,只需刷些声望稍稍熬下资历便可,而乐天却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官场新星,若是将乐天彻底收归毂下,不仅可以相互为势,更能让自己在童贯面前占尽优势,毕竟童贯在朝内最为依仗的蔡京己经倒台了,而白时中的资历尚显不足,圣眷也是一般。
“乐卿所言甚是……”徽宗赵佶思虑片刻,觉的乐天说的在理,更知道灾疫的可怕,面色立时越发的凝重起来:“如今之计,依乐卿之见应如何防疫?”





擎宋 第498章:大灾之后有大疫(下)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说法古己有之,只是古时科学尚不发达,没有科学的防治办法,再加上当时对天地鬼神的敬畏,只将其列为天灾而不是人祸。
听徽宗赵佶发问,乐天回道:“陛下,当今之计应将灾民安置之地打扫干净,是凡见到任何便溺之处立即清理出去,然后撒上石灰,另外灾民饮食也是重中之重,必须饮用烧开的水,绝对不能喝生水,食物也一定要彻底吃熟的。
其次,便是建立相应的便溺之处,集中处理便溺等物;再将患病百姓与健康百姓隔离开来,待疾病痊癒之后才能与健康百姓呆在一起。”
说到这里,乐天顿了顿才又说道:“陛下,微臣对于医术见识浅薄,不过是些粗浅之言,陛下不防传宫中御医来专门负责此事。”
“疫”便是“瘟”,古时百姓在进入腊月临近新年之前,家家都会祭天送瘟神,以求平平安安,足可见古人在内心深处对瘟疫的畏惧。
徽宗赵佶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却听堂外又有雨点声响起,天空再次落下了雨滴,面色变的越发凝重起来。
“陛下!”就在这时有宦官行了进来,看样子是有事情禀报。
“讲!”看了那宦官一眼,徽宗赵佶命道。
“陛下着奴婢查看的事情,奴婢己经打探过了!”那宦官看了一眼徽宗赵佶的面色,小心翼翼的回道,又见赵佶面上颜色并未现出怒意,才继续言道:“昨夜至今晨汴都一夜暴雨,使得汴河、蔡河、金水河与五丈河水位大涨,漫上堤坝涌进汴都……”
“那黄河怎么样?”不等那宦官将话说完,徽宗赵佶急切的问道。
那宦官忙回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去黄河堤坝查看过了,黄河水流平缓水位并未有明显上涨,奴婢又去了报汛驿站,据报汛驿站水报言,这次暴雨只降在汴都附近,故而对黄河水位没有甚大影响。”
古时为了防止水患造成更大的损失,朝廷在每处主要河流附近建立报汛驿站,报汛又叫“水报”,与战时的“兵报”一样重要。
根据汛情的发展情况,古人会采取“羊报”、“马报”、“狗报”、“步报”等多种报警手段。所谓“羊报”,最初是黄河遇险时报汛之法,报警差役带着水签,乘充气羊皮筏,从上游而下,将观测到的水位刻在标签上,陆续投掷报汛;“马报”则是乘快马报汛,后世明清则称其为“六百里飞马”;所谓的“狗报”是由训练有素的狗来代替人传递汛情;“步报”则是人工步行传递汛情。
“黄河无碍,朕就放心了!”听到黄河水位没有变化,徽宗赵佶长出了一口气。
由于泥沙淤积,黄河河床每年都有抬高之势,故而黄河有“悬河”之称,汴都附近黄河床的高度甚至与汴都最高佛塔持平,若是黄河溃堤可想而知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那宦官住忙又说道:“陛下,虽然黄河无碍,但汴都城中积水之处却是甚多,有不少百姓都遭了灾,奴婢曾地查看了一番,大部分受灾百姓都集中在皇宫周围一些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以艮岳最多。
奴婢粗略估计了一下,整个开封城受灾的百姓最少也有十几万,甚至临近二十万之众,由于灾民众多,衣食住行皆成了问题,甚至奴婢亲眼看到为了解渴,那些灾民直接喝地上的污水,眼下再次降起了雨水,奴婢实为汴都受灾百姓耽心。”
“朕的子民受苦,朕于死何忍呐……”闻言,徽宗赵佶一声长叹。
“陛下万万不可因悲伤了龙体!”看到徽宗赵佶做作,梁师成与那禀事的宦官忙道。
不置可否,徽宗赵佶将目光投向乐天,问道:“朕的子民于水患中受苦,朕实不忍卒视,卿可有何法相救么?”
近二十万灾民无家可归是个什么概念,这可是汴都,万一灾民吃不饱穿不暖,忍受不住雨淋闹起了事来后果不堪设想,徽宗赵佶闻言不得不急,若灾民聚众生变,情况将不可预料,甚至会影响到大宋江山社稷的稳定。
历史上因灾百姓生变之例,举不胜举。
心中略做思虑,乐天忙回道:“陛下,为今之计,将军营中的帐|篷先且拿将了来安置百姓,免得百姓淋雨生命,同时命开封府官仓放粮施粥,确保百姓不致因饥丧命。”
事实上,这也是后世官府紧急应灾的办法,乐天拿来现用。
徽宗赵佶点头,向那来复命的宦官命道:“快传朕之旨意与开封府,放粮施粥!”
“这位中贵人且先等等!”就在那宦官应旨之际,乐天忙阻道,又言:“这位中贵人在传旨之时,一定要说是陛下皇恩浩荡,特命开仓施粥,免的灾民只知有开封府而不知有朝廷有陛下!”
“是,咱家明白!”那宦官闻言忙道。
徽宗赵佶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眼中尽是赞赏之色,乐天这样说无非是为自己赚了爱惜子民的名声。
待那宦官离去,乐天又道:“还请陛下降旨,将军中营帐拿出与百姓做为避雨之临时住所。”
汴都皇城大内左右两边,驻扎着两厢中|央禁军,足有十数万之众,足以拿出供十数万百姓居住的营员帐。
想了想,徽宗赵佶又说道:“眼下水患甚急,汴都各部官员俱都各司其职,安置百姓与防疫之事便交与乐卿了!”
没想到徽宗会将这件事情交与自己,但乐天又不能拒绝,只得领命:“臣遵命!”
登基二十年,徽宗帝王心术又何其简单,面色做凝重状道:“乐卿,不可辜负朕之期望,切不要让朕的子民因肌致死,更不能瘟疫在汴都百姓中爆发。”
“臣不敢有负陛下之托!”乐天忙回道,随即又说道:“陛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请陛下一定答应微臣。”
“讲!”徽宗赵佶道。
乐天说道:“为了防止瘟疫横行,臣想陛下降旨,将宫中御医调用一些为臣使用,再请陛下降旨将汴都民间郎中征集调用,以来防不时之需!”
“准!”这个时候,徽宗又怎么能不准。
……
降旨、执行也需要个过程,当然这些不劳乐天亲自出马,乐天只需在宫中等待便是。
历代官府对抗洪救灾工作自然是十分重视的,不容许不作为、乱作为。除了积极防灾外,在灾后,官府还要积极安抚灾民、做好善后工作。具体做法一般来说是,开仓赈灾,减免租税,帮助灾民重建家园等等,汴都是天子脚下,更要做的周全。
汴都自那日暴雨后,雨水只住了一个多时辰,随即又是连绵的小雨在不停的下,竟然又持了两日才方止住,虽然不能将水势灾情进一步扩大,但这水势一时半会也下不去。
刚刚从西北回来,乐天稀里糊涂的又被徽宗赵佶任命了一个临时治灾大使的职衔。
军中的帐|篷己经安置妥当,不再令灾民有淋雨之虞,但在灾民中己经开始现出大灾之有大疫的苗头。
在经过几日浸泡之后,汴都的积水处处可见漂浮的苍蝇蚊虫与被淹死家畜的尸体,甚至还有溺毙的百姓尸体出现,眼下处于五月,在天气放晴之后,经过太阳的照射,很快积水中弥漫着带着怪味的恶臭。
为了防止疫情,乐天不止修建了许多临时厕所,集中处理便溺等脏物,更命官差兵丁将水中出现的各种尸体捞出深埋处理。然而就是这样,灾民中还是有疾病开始流行的苗头。
宫中的张御医向乐天禀道:“乐中书,灾民中有不少人开始拉肚子,下官为这些灾民们号过脉,更察看过他们的排泄物,这些灾民是得了痢疾,下官己经吩咐宫中的御医与从民间招来的郎中为这些灾民们诊治了。”
拥有后世人灵魂的乐天,清楚的知道痢疾的传播途径,也知晓对痢疾这种小病的预防方法,除了将患者隔离之外,更且下了所有灾民必须喝烧开的水,不许喝生水,吃生食的命令。除此之外,乐天还让所有灾民在泡好的石灰水中洗澡,来杀灭身上的病菌,并指示灾民还要将衣物与生活用品也用石灰水浸泡消毒。
像痢疾、风寒感冒这种病,对于后世人来说只是小病而己,然而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一场小小的风寒感冒都会夺走人的性命,这也是古人高出生率高死亡率的原因。
“中书大人,仅仅只是让灾民洗澡穿干将衣服,就能控制住疫情的传播?”张御医虽然精通医术,但局限于时代认知的古人,绝对是不懂得病理学的,是然对乐天的指示表示出怀疑。
“本官受陛下之托,况人命关天,又岂能视人命为儿戏?”乐天很是不悦的说道。
张御医于深宫中服侍皇家,自然知晓做官之道,更对朝廷的情况了若指掌,况且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乐天近来风头正劲更得陛下恩宠,张御医自然不敢反对乐天,按着乐天的吩咐做了下去。
本着防大于治的原则,不仅得了病的百姓被隔离治疗,那些没有得病的百姓也喝药防范于未然。
经过一系列整治,灾民中的痢疾与其他一些小的疾病开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让原本将要在汴都大爆发大流行的灾疫消失于无形之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乐天渐渐也发现出不妥来,虽然此时天气己经放晴,偶而也会有小雨落下,但绝不可能将水患扩大,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汴都城内城外的积水并没有褪去之势,大水依然围城。
汴都大水不退,然而整个朝堂之上这些时日却是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人对此事发表过任何看法,甚至有大臣上奏的奏疏上关于水患之事,也只是略带提出并不多加评议什么。
这种平静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但愈平静,就愈令人感到不安。
这一日,忽有船从天波水门驶入到汴都,最后在皇成外停了下来,总管西北六路边事的童贯从西北回来入了京。
很快,所有人都意识到,汴都的平静似乎就要被打破,转而会转变成飓风巨浪。




擎宋 第499章:趁火打劫的家奴
救灾有的帐|篷,整齐有致的扎设在没有被水患侵害的皇宫与艮岳周围,每日有两顿粥饭用以吊命,在经历过水灾最初的慌乱后,汴都的难民们渐渐安定下来。
天虽放晴了,但大水并没有立即退去的迹像,这又令无数想家的灾民感到焦虑不安,家中的房屋都浸泡在水中,这个年代的房屋又没有后世的坚固,多泡上一日便意味着房屋便会多危险一分。
事实上在经过几日洪水的浸泡后,汴都的不少民居己经坍塌成废墟。
自从领了这个治灾防疫大使的临时差遣后,乐天一直都守在难民安置地中,每日只睡个囫囵觉从未曾好生安歇过,乐天的家距离这里只是里许的路程,但这几天里乐天连家也未回过一次,颇有几千年前大禹治水的风范。
灾民的安置、防疫哪一桩都不是省心事。而灾民也渐渐认识了这个身着绯袍的年轻官员,有人更认出了这位年轻官员竟是大宋当代最负才名的桃花乐郎君。
“中书大老爷!”这日乐天正在难民安查看时,忽有一众百姓奔来,口中悲愤怆然道:“请中书大老爷为小人们做主呐……”
“发生了何事?”乐天瞧着一众奔来的百姓惊讶道。随即再观那一众奔来的百姓,只见人人身上带着泥浆,模样狼狈,甚至还有人脸上带着伤痕。
听乐天发问,为首的一老者哭诉道:“中书大老爷,小老儿的宅院尽被洪水淹没,今日回宅院探望,只见房屋尽数倒塌,以致于房梁木料尽数浮于水上,却不料有不知从何处来的家奴,正捞取我等家中漂浮的木料,小人上前与其理论,那家奴不仅出言嚣张,争执起来后,更将我等痛殴了一顿,请中书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哇……”
“中书大老爷,请为小民做主哇……”
……
那老者的话音落下后,随在身后的一众人也是齐齐哀求道,作揖不停。
乐天的面色立时凝重起来,心中更是犹豫,大灾之后趁火打劫放在哪朝都是大罪,汴都权贵多如狗,敢这样嚣张行事的,绝非是寻常人家,这些难民分明是扔了一个难题给自己。
这事自己若是管罢,难免不会得罪权贵为自己在朝中树敌,若是不管,这些难民又将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好不容易刷来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往更深了说,这些难民有屈无处伸,再在难民安置地里煽|动搅闹一番,极有可能激化百姓情绪,十有八、九会闹出大乱子出现民变什么的,到时朝廷处理此事时免不了要追究自己的责任……
乐天迅速在心中权衡利弊,心中很快有了决断,剑眉一挑,愤然道:“前面带路,本官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趁火打劫!”
听乐天这般说话,一众百姓立时抚掌叫好,口中齐声高呼乐青天。
口号喊的很是动听,乐天面上尽是凛然,心底却是暗暗苦笑,没想到自己就是救救灾防防疫,还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
开封城北便是黄河,更有汴河、蔡河、金水河、五丈河环城或是穿城而过,汴都水患积水足以行船,一众告状百姓在前面引路,乐天带着武松、尺七、屠四又领着十几个兵丁行去。
到了汴都城中积水最深的民居之处,立于船上的乐天正见有几十个青衣打扮的豪奴正在捞取水中漂浮的木料,便是远远的看到乐天到来,也没有丝毫住手的打算,显然是丝毫不忌惮乐天等人。
指着这些豪奴,为首的老者大声叫道:“中书大老爷,就是这些豪奴在捞取我等家中房屋木料……”
硬着头皮也得上啊,乐天正了正衣冠,正气凛然对着一众家奴喝斥道:“尔等是哪家的奴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窃取民宅木料这等龌龊勾当!”
听到乐天喝斥,一群奴仆中年纪稍长的人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乐天一番,呵呵笑了起来:“这位大人可不要乱扣屎盆子,这些木料俱都是无主之物,我等又怎么算是窃取!”
“一派胡言!”听那家奴狡辩,那为首的老者气的身体颤抖,怒道:“谁说这些木料是无主之物,这些木料分明是我等屋宅被洪水泡倒的梁柱,哪里又是无主之物!”
“你说是你家的,你可有凭证?”那豪奴嗤笑道。
“就是啊,你这小老儿莫要信口雌黄的诬陷好人!”
“这些木料俱都不知是从何处漂来的,怎么你这老头上下嘴唇一张一合,空口白牙的就成了你家的了,小爷我还说是我家的呢!”
……
就在那遭灾老者的话音落下后,一众豪奴们纷纷叫嚷道。
“你……”那遭灾老者气的周身颤抖,旁边的一众难民也是愤怒的目眦欲裂。
“中书大老爷,您给小老儿做主哇……”而对一众豪奴毫无办法的老者,连连向乐天作揖,随来的一众难民也是齐齐哀求。
“瞧这位大人年轻的紧,能披上这身绯袍想来也不过是六品官衔。”那为首的家奴上下打量着乐天,随即又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人还是劝一下这位小大人,不要趟这淌混水,毕竟大人您这身官袍来的也不易!”
“混账……”听那家奴这般说乐天,随在乐天身边的武松怒不可遏。
做了官以后,乐天好久没听到有人这般威胁自己,立时怒上心头:“乐某劝汝等将这些木料放下,本官既往不咎,若不然……”
“若不然又能怎么样?”听乐天加重了语气,那为首的豪奴吃吃的冷笑了起来,眼睛睨视着乐天,说道:“若是惹恼了我家老爷,小心我家老爷剥了你这身官袍!”
在大宋朝堂之上,便是权倾朝野的蔡京也不曾与自己这样说话,乐天怒上心头:“武松,拿下这些奴才,交与开封府问罪!”
“是!”武松应了一声,带着随来的兵卒将船向那些豪奴划去。
见武松带着一众兵丁过来,那为首的豪奴叫嚣道:“你这小官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乐天心中怒气上升,吩咐道:“武松,拿下给我掌嘴……”
这些豪奴虽然猖狂,但又怎么是武松与一众军卒的对手,再说武松本是江南人氏,不止拳脚兵刃上的功夫了解,水上功夫也非寻常,这些豪奴三下五除二被尺七一众人打倒,用绳索捆了起来。
“好,好,好的很!”被武松与一众兵丁拿了下来,那为首的豪奴冷笑,叫嚣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官是如何拿的我,又怎样灰头土脸的放了我等。”
乐天万万没有料到这豪奴还敢这般张狂,怒声道:“屠四,给我掌嘴!”
做帮伇出身,屠四对这些事情自然在行,应了一声后上去左右开弓噼哩啪啦抽了那豪奴一顿嘴巴。
“打的好,谢官人赐打!”被打的鼻口蹿血,那豪奴硬气的很,瞧着乐天冷笑连连。
“不要以为本官不是亲民官,就奈何你不得。”盯着那豪奴,乐天恨然,又吩咐道:“送于开封府问罪!”
便是乐天说出这些话,那豪奴依旧面无惧色,嚣张道:“小官人,实话与你说了罢,我家老爷是大宋堂堂的尚书左丞,你这小官人便是将我等送到开封府,不出一时三刻那开封府也会将我等放了出来。”
“尚书左丞?王黼?”乐天下意识张口道。
听到乐天开口,那豪奴哈哈冷笑了数声,才得意道:“怎么?小官人也知晓我家老爷的名讳?”
那豪奴话音落下后,基余的一众豪奴也是狂笑了起来。
王黼的名号在汴都有几人不知晓,那讨要木料的老者是汴都人氏,又怎么能不清楚,听到王黼的名号后,再看到乐天的神色,立时心中惴惴起来,今日为自己做这个主,莫说是这位乐大人,便是朝中其他品阶更高的大老爷也会掂量掂量。
看乐天面色阴晴不定,那为首的豪奴神色越发的嚣张,瞧着乐天神色间也是越发的不屑:“小官人,还不快快放了我们,再给我们每人二十贯压惊钱与伤药钱,我等便不将今天之事告与我家老爷……”
随在乐天身边日子久了,武松、尺七、屠四对朝中情况也是了解一些的,此时面色也是难看非常,涉及到王黼,事情也越发的复杂起来。
王黼,北宋六贼之一,乐天心中知道自己迟早要与此人结怨的,只是眼前自己还要借他的势,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官人……”
帮伇出身的屠四早就养成了八面玲珑的性格,此刻正要出方劝慰乐天,却被乐天伸手止住了,只见方才还一脸犹豫之色的乐天此刻一脸笑意,如沐春风一般。
随在乐天身边久了的尺七,看到乐天这副面容立时知道自家老爷有了应对的对策。
此时只听乐天忽的面色一冷,吩咐道:“武松,打断这奴才的狗腿!”
“为何?”没想到武松变脸比翻书还快,那正洋洋得意的豪奴下意识的问道,随即又是一怒对乐天喝道:“你敢……”
乐天呵呵冷笑一声,继尔说道:“王大人与本官素有交情,更是谦谦君子风范,家中何曾有你这般鸡鸣狗盗的宵小之徒,尔等定是冒用王大人之名做下那龌龊卑鄙勾当,以来欺瞒本官,本官又岂能放你不得!”
武松在官场中厮混的久了,又随在乐天身边一年的时间,己经近墨者黑,立时领会了乐天的意思,将腰间乌兹钢刀刀鞘向那豪奴腿间磕了过去,咔嚓声中伴着一声惨嚎,那豪奴栽倒了下来,小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弯曲了下来,再见那豪奴面色苍白,豆粒大的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真……真打啊!
余下的一众王府家奴也是傻了眼,没想到这个绯袍后生小官居然下手这么狠。
“将这些人押到开封府去!”
随即乐在又吩咐道。




擎宋 第500章:林灵素与太子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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