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没注意乐天脸上那有如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那引路的小黄门兴|奋的说道:“乐大人您是不知道,去岁官家召林真人入宫讲法,谁知那日不巧天降了大雨,却看林真人从雨中行来,这下咱家与宫中一众人都以为林真人要成了水道人了,哪知林真人到了屋里,我等却见林真人身上一点雨水也没沾道。
陛下觉的惊讶,我等更觉的惊讶,林真人却与陛下解释说这是一种避雨术,使用了这种法术可以让身边的人不淋雨,滂沱大雨中有如闲庭信步一般。”
听闻这小宦官之言,乐天虽觉的有些荒诞不经,但看那雨中行走的二人,却越发觉的有些惊讶。
就在乐天还在惊疑之际,那雨中行走的二人己经距离乐天不过数丈之远,随即那小宦官叫道:“来人可是林真人,小的要带乐大人面圣,还请林真人带上我二人一带!”
雨中行人听闻小宦官之言,随即止住了口中偈语行来。
待那雨中二人到了檐下,乐天立时间神色一惊,只见这自雨中行来的二人竟然真这小宦官所说,身上道家太极大氅干爽的没有半滴水渍,为首之人的面庞半边与常人一般半边有若骷髅,正是自己去岁春日曾见过的林灵素,而身后一人看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乐天心中猜测此人可能是林灵素的徒子徒孙。
那林灵素也是好记性,立时认出了乐天,笑着打了个揖首:“一别经年,乐大人越是英姿飒爽了!”
在官场混的久了,乐天再是不想与这林神棍接触,但虚以委蛇还是必须要的,拱手道:“岁余未见,林道长越发超凡脱尘了,看道长仙家风范愈重,道行怕又是高深了许多。”
“乐大人越发的会说笑了!”林灵素哈哈的笑了两声,与身后的道人介绍道:“张道长,贫道来为道长介绍一下这位大宋栋梁,这位便是在西北屡立奇功,大振我大宋雄威的集英殿修撰乐天乐大人,如今己经官居中书舍人了!”
乐天闻言一惊,自己早上刚刚被擢升为中书舍人,这林灵素怎么就知道了。
介绍完乐天,林灵素又为乐天介绍道:“乐大人,这位张道长便是正一天师道第三十代天师,号翛然子,被陛下赐号为‘虚靖先生’的张嘉闻,张继先道长。”
闻言,乐天心中一惊,没想到林灵素身后之人竟然有这般大的来历,忙拱手道:“乐天见过张道长!”
这张继先自然不是凡人,字嘉闻,又字道正,号翛然子,“翛然子”。正一天师道第三十代天师。被宋徽宗赐号“虚靖先生”。靖康二年羽化,年仅三十六岁,葬安徽天庆观。元武宗追封其为“虚靖玄通弘悟真君”。张继先终生未娶,无子,著有《虚靖语录》七卷。甚至张继先的思想影响了心学大师陆九渊,着实可以说是一代神人。
看了一眼檐外的大雨,那引路的小宦官忙施了一礼,与林灵素说道:“林真人,陛下今日招乐大人赴宴,只是这雨水甚大,实难赶去,还请林仙师相助乐大人!”
“这有何难!”林灵素一笑,又言:“贫道与张真人也是去见陛下,不妨带上二位!”
言罢,只见林灵素右手自怀中拿出一块三寸见方、上面刻着繁晦图案的暗红色木牌,同时左手捏了个指诀,在面前虚空之处画了一个奇形怪状似符咒一般的图形,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将那块暗红色的向眼前虚空处点去。
乐天心中暗骂了一句装神弄鬼,但碍于历史上最为著名的两大道教掌门面前,口中自然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其如何将这把戏玩将下去。
只见那林灵素口中念叨一番之后,将手中暗红色木牌向乐天与那小宦官身上绕了绕,才又将那木牌收了回去,道:“你二人可随贫道一齐去见陛下了!”
言罢,林灵素最先走入雨中,张天师张继先紧随其后。乐天心中觉的奇怪,但心中倒是想看看这林灵素的法术灵不灵,随即也跟着走入雨中。
待进得雨中,乐天却立时面色大惊,只见从天而降的大雨竟然没有滴落在自己身上,便是那紧随自己身后的小宦官此刻也没挨到雨淋。
事实上,徽宗年间正因为赵佶喜好鬼神道教,在这段时间的正史上着实纪录了许多神神鬼鬼稀奇古怪的事情,甚至有的事情还预示了日后的北宋灭亡,当真是灵异的很,就是用现代科学也无法解释,但这些事情却真真实实的记录于正史之中,着实令人觉的怪异,但又让后世的史学家难以将其从正史中剔除。
不可思议讲不可思议,但面见陛下还是要见的,乐天随在林灵素身后不多时来到徽宗赵佶用膳之处。
“道长真神人也!”待乐天一行人进得殿中,徽宗赵佶看到林灵素与张继先二人身上的模样,立时赞不绝口。
乐天与林灵素、张继先忙见礼,随后被赐座。不过看到乐天身上有被雨水淋过的模样,徽宗赵佶为了显示对乐天的宠信,特命人为乐天准备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换上。
徽宗赵佶留乐天用膳,也是在百官面前表示对乐天的嘉奖,乐天立了那么大的功,做皇帝的自然要有所表示,只是乐天没想到,自己今日会与这两个神棍一起吃饭,而且还是在大内禁宫。
与林灵素、张继先上好了素酒素斋,徽宗赵佶与乐天自然是常人饮食。
用膳间,再次看到林灵素展示避雨术的徽宗赵佶心中兴致大发,指着乐天与林灵素说道:“林道长不仅通晓法术,更有未卜先知之能,还请林道长为乐爱卿瞧瞧气运如何?”
乐天闻言,心中苦笑不己,自己前世便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虽然不知道方才林灵素是用了什么办法避的雨,但心中还是对这些什么玄门之术还是有着反感的。
林灵素眯起打量了乐天半响,口中唉哟了一声,叫道:“乐大人并非我三界诸天之中的任何一位。”
闻言,徽宗真佶惊道:“林道长,此言是为何意?”
林灵素施礼道:“陛下,三界诸天之神各居其位,然此消彼涨,魔物也有强盛之日,天界便也有逢劫之时,天界若有不支,便会有诸天外之在隐现身力搀狂澜……”
说到此处,林灵素攸然闭口不语。
徽宗赵佶正听的入神,却见林灵素忽的闭口,好奇追问道:“林道长,为何忽闭口不言?”
林灵素溘然长叹:“陛下,此乃天机也,贫道今日泄露了天机,恐要寿元福气要有所折损……”
闻言,徽宗赵佶心中讶然,又将目光投向乐天,好奇之色愈浓。
此时的乐天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林灵素能这般鬼扯,旋即一想这林灵素也是借机在向自己献好,去岁谎称请三清祖师断案借用了林灵素的名头,也算小小的帮了他林灵素一把,替他扬了名,林灵素今日这般做也算是还了人情。





擎宋 第494章:元佑党籍碑
对于林灵素所说的这些话,乐天不以为然,做为一个穿越人士,乐天在上一世自然是读过宋史的,史书上对林灵素也颇着了些笔墨。
《宋史》中《林灵素传》所记载,林灵素真人当时将蔡京吹捧为左元仙伯,王黼为文华吏,盛章、王革为园苑宝华吏。郑居中、童贯这些奸臣,都是天上的神仙。后代历来也都根据此,认为林灵素真人与这些徽宗朝的奸臣,同流合污。
显然,在徽宗朝,无可避免的要和当时朝中的大臣蔡京、童贯等发生联系。
宴毕,外面如同瓢泼般的雨终于小了下来。借着酒意,徽宗来了兴致,笑道:“林道长所施展的避雨术,朕也颇感兴致,不妨林道长施法,与朕一同在禁中雨中漫步。”
侍奉在一旁的内侍张迪,连忙道:“陛下龙体关乎大宋国运,若淋了雨……”
“住口,你是在怀疑林道长的法术么?”徽宗赵佶很是不满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张迪。
“奴婢不敢,奴婢是担心陛下!”张迪忙道。
“既然陛下有雨游大禁的雅兴,贫道便遂陛下之愿!”林灵素一笑。
说话间,徽宗赵佶离了席来到门口,林灵素与先前遇到乐天时一般口中念念有词,拿出先前那块暗红色木牌再次做法画符。
“林道长,这红色木牌是为何物?”看着林灵素手中符牌,徽宗赵佶好奇。
林灵素正在作法,自然不能回答,旁边的龙虎山天师传人张继先作揖回道:“陛下,林道长手中这块木牌绝非凡物,乃是用数百年的雷击枣木练制而成,乃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雷击枣木极难得到,是枣木经过雷击,发生质变,在枣木中出现许多雷击孔洞,使密度小于,做为法器用的雷迥枣木是一定要雷劈之后还能重生的枣木才能做法器,不然的话只能算是饰物而已。
林灵素施过法,徽宗赵佶带着乐天、林灵素、张继先三人,在一众宫中内侍的簇拥下于雨中漫步于大禁之中,只见雨水丝毫沾四人之身,令一众宫人口中啧啧称奇。
边走边谈,天师传人张继先看前面有个阁子,说道:“陛下,前面有处阁子,进去稍憩片刻罢!”
撑伞随在身后的张迪也是说道:“陛下,张天师说的对,雨中潮湿又有冷风,先且去阁中避下寒罢!”
长期养尊处优,徽宗赵佶走的乏了,雨游的兴致也淡了,点了点头。
进了阁子,乐天四下打量,却见这大禁的阁中竟然立着一块石碑,再细细看了上去,却是吃了一惊,只见这碑上首刻着五个大字“元佑党籍碑”,再细细看将下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大串的名字,那些名传后世的名人,如司马光、苏轼、苏辙、吕公着、吕大防等皆在碑文之上。
不止是乐天在看这块元佑党籍碑,便是林灵素与张继先此刻也在盯着这块石碑观看。
元佑党籍碑,宋徽宗崇宁元年间,蔡京拜相后,为打击政敌,将司马光以下共三百零九人之所谓罪行刻碑为记,立于端礼门,称为元佑党人碑。被刻上党人碑的官员,重者关押,轻者贬放远地,非经特许,不得内徙。碑额“元佑党籍碑”几个大字为宋徽宗赵佶的“墨宝”;碑序和党人名单为蔡京所书。
这些在历史上己成既成事实的事,乐天自然不会去干涉什么,只是观看这碑上的文字,徽宗赵佶的书法自是不必多说,瘦金体别具一格,己成自成一派;这蔡京虽为奸相,但这书法确实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位于“苏、黄、米、蔡”四大家之列,绝非拍马溜须者之言所能成。
乐天倒了罢了,却见那林灵素与张继先二人见到此碑,俱都低头致意,表示尊敬。
见林灵素二人这秀模样,徽宗赵佶不解,“卿何故于此?”
“回陛下,这碑文上这上俱都是天上的星宿,何至于此啊!”林灵素回道。
徽宗赵佶闻言不语,崇宁元年,蔡京方居相位时便立下此碑,然而未过几日,星变突起,徽宗认为立此碑而伤天和,故而毁碑,虽毁去了德殿门外树立的还有天下郡县中设立的“党人碑”,惟独大内里的这一在保留了下来。
见徽宗赵佶不语,林灵素命小宦官拿来纸笔,笔尖蘸墨写下一诗:“黄不作文章客,童蔡反为社稷臣。三十年来无定论,不知奸党是何人?”
徽宗赵佶依旧不语,蔡京因为其子一事,再加上乐天在杭州做了坑王流之的局,早己失了圣眷致仕,当看到这块元佑党籍碑时,徽宗赵佶心中立时怒火再起,随即唤道:“张迪!”
“奴婢在!”候在一旁听用的张迪忙回道。
徽宗赵佶命道:“将林道长这首词拿与蔡京观看!”
“奴婢遵旨!”张迪拉着长腔忙回道,忙命人寻来油布将林灵素写下首词收好,等着出宫传与蔡京。
乐天在旁不由的苦笑,蔡京这次怕是致仕在家也是心惊胆颤,不得安生了。
待张迪走的远了,徽宗赵佶将身边宫人遣远,道:“朕曾想起一件事,当年朕思念王皇后,曾命林道长仿前代唐明皇请道士召杨贵妃相见的故事,行法召皇后相见,林真人当晚即奉旨设醮行法,飞符相召。
过了一会儿,传来阵阵异香,皇后出现在徽宗的面前,叙说二人前世因缘,当谈及当朝国政时,皇后对徽宗说:“蔡京乃北都六洞魔王第二洞大鬼头,童贯是飞天大鬼母,林先生是神霄教主兼雷霆大判官,徐知常是东海巨蟾精。希望朕能够诛童蔡党羽,修德行,如此方可免祸……”
这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啊,乐天心中惊讶,据自己读的宋史上说,林灵素与这些奸人交好,怎么自己今日看到的林灵素与历史记载的完全不同,更为那元佑人鸣不同,这显然颠|覆了自己对历史的认知。
林灵素忙道:“陛下,蔡京致仕,陛下不见我大宋于西北大捷么,可见皇后娘娘之言确实是真的!”
听到林灵素这般说话,徽宗赵佶面上隐隐间现出怒色:“林道长所言甚是,刘法于统安之败,童贯却隐瞒败绩不提,其言其行其心实为可诛!”
……
这时有小宦官来提醒道:“陛下,外面天湿且寒,还是回宫休息罢!”
提及旧事,徽宗赵佶心中生怒,己然没了谈兴,便让乐天与林灵素、张继先等人出了宫。
虽然雨势减小,却似乎没有丝毫止住的意思。
出了宣德门,因为所居道宫不同张继先先行离去,而林灵素与乐天一般向东而行。
见无旁人,乐天拱手问道:“林道长乃是方外之人,怎问起政事?”
“蔡京居相位不思为国为民,却大肆陷害忠良,难道方外之人就能坐视不理?”林灵素看着乐天,冷哼了一声,随即催促座下青牛扬长而去。
“这老牛鼻子还好大的脾气!”看着林灵素远去的背影,乐天摇了摇头。
“乐修撰……”
就在乐天欲离去之时,忽听得宣德门内有人呼唤自己。乐天转头望去,却见呼唤自己之人正是那之前引自己去见徽宗的小内侍。
“小中贵人,唤乐某是有何事?”乐天转身道。
只见那小宦官双手奉着一只锦盒,来到乐天近前施了一礼,道:“陛下小的去太医院寻来为大人医去脸上伤疤的药,去送于大人府上,却见大人未行走远,特此奉于大人!”
向着那小内侍手中的锦盒施了一礼,乐天才接了过来,口中称道:“请中贵人转达臣乐天谢陛下之恩!”
“药己奉与大人,小的便回宫了!”那小宦官回道。
“此许心意,还请中贵人笑纳!”就在那小宦官欲离去时,乐天从怀中拿出几张中华票号的契票。
两世为人,乐天当然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这小内侍是服侍于徽宗赵佶身边的,自然是攀拉才对,也好知晓些自己寻常不知道的事情与内幕。
中华票号的契票,那可是响当当的硬通货,哪是大宋发行的交子所能比拟的,再说没了命|根子的太监们最大的爱好只是钱,那小宦官见了契票岂能不眉开眼笑。但口中却说:“这个……小的怎敢收大人的好处!”
“些许小意思,还望小中贵人笑纳,再说小中贵人今日淋了雨,也要吃些补物来养身体的!”一边说话,乐天一边将那契票塞到其的身上。
这小宦官拿了乐天的钱,自然激动非常,兴奋之下说道:“大人可知这林道长为何会如此厌恶蔡相公?”
“乐某不知!”乐天说道。
这小宦官虽然年纪不大,然在自幼被阉入宫,又心思灵巧,被派来服侍徽宗,自然对宫中朝中事务知之甚多,眼下却是头一次得了乐天这么多好处,一时兴|奋,便将以往之事合盘托了出来。
原来,自那次林灵素作法令徽宗赵佶与王皇后相见后,蔡京等人知晓林灵素在徽宗面前坏自己几人之事,更不甘心被林灵素所制,曾密奏徽宗,说林灵素有一秘室,蔡京偷偷派人去查看密室内的情况,发现密室之中有黄罗帐、销金龙床及朱红桌椅等僭越用具。
于是蔡京上奏徽宗,愿徽宗亲自前往查看,实证林灵素有僭越之罪。结果徽宗便亲自前往密室查看,结果打开密室,里面只有粉墙四面,桌椅二只,其他并无一物。蔡京见此惊惶战惧,只好叩头请罪。
当时蔡京甚得徽宗宠信,徽宗便没有处置蔡京,但林灵素也便越发厌烦蔡京,眼下蔡京失势,所以今日林灵素才借元佑党籍碑来攻击蔡京。
今日自己经历过的与自己读过的宋史记载完全不同啊,乐天心中惊诧,随即心中突然明白开来,虽然宋史是部正史,但却是后世朝代所作,其间免不了有失真的地方,正如满清对明史的歪|曲与污蔑,这样才能凸显出辫子朝历代皇帝的伟大。
乐天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某位名人的一句话,不可直视的除了太阳以外,还有历史。或者说历史是一个任由人打扮的小姑娘一样。




擎宋 第495章:汴都大雨
将敷面的药膏交与乐天,那小宦官与乐天又细说了几句便回宫复命去了。
大雨依旧下个不停,捧着御赐的药膏自宣德门城楼出来,乐天立时被雨水淋了一头,忙护着药膏退了回去,面上不由现出了几分苦笑,这林灵素的避雨术显然失了效果。
举目四顾,乐天不见武松与尺七的身影,又无雨具可用,只好再次退回宣德门内避雨。
若是换成寻常百姓在此避雨,守卫大禁的侍卫早就喝斥驱逐了,但这些守护大内的侍卫又怎么不识的乐天,又怎么不知道乐天在西北立下的功绩,任由乐天停留在城门口。
雨依旧下个不停,汴都的街道上的积水己经没到了脚踝,大人宫禁的地势较高,所以宣德门前的地面上没有一丝积水。乐天抬头望天,见天上依旧是阴云密布,丝毫没有住雨的模样。
历史上关于林灵素的记载并不只限于宋史,在其他宋代史籍里也常见有记载,譬如在南宋绍兴年间几度为相,后因反对和议,为秦桧所构陷罢相的宋代名臣赵鼎,所著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中就有关于林灵素的记载,其中林灵素见元佑党籍碑后写诗一事,便是出于此书中。
除了赵鼎所著的《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外,还有一篇专门记述林灵素事迹的《林灵素传》,更是将林灵素生平写的清清楚楚,足可以当做史料来对待,因为这篇《林灵素传》的作者唤做赵与时,是宋代宗室,地位尊贵,更不可能为一位奸臣做传。
名臣赵鼎,不但是林灵素同时代人,更是宋代著名的忠臣,陆游称之为“伟人”,辛弃疾称之为“佐国元勋”,就连他的政敌秦桧,也说他“此老倔强犹昔”,这么一个正气凛然、能和岳飞相提并论的人,如果林灵素如《宋史》所说的是奸臣妖道,赵鼎为何要亲自为其立传,又为何要为他说这些崇敬之语呢?
两相对比,我们更有理由相信赵鼎与赵与时所写才是历史上那个真实的林灵素,至于宋史中的林灵素则是另外一个偏见的版本罢了。
细细读史我们可以发现,宋史作为一部正史,对林灵素横加污蔑,是有一定背景原因的,究其原因有二:其一,元脱脱著宋史时,己经是元末的至正三年,此前经历过佛道论争,道教落败,已然失势,故对道士加以污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其二,元灭宋,元宰相脱脱这样的元朝大臣自然要为元朝歌功颂德,对前朝加以鞭挞才能显其正统性,正所谓有道而伐无道,事实上元史不仅对林灵素有失偏颇,便是对宋朝的忠臣良将都颇有污蔑之词,甚至其中记载似文天祥这样的民|族英雄,也会说出乞降回家,甚至以后可以为元朝顾问咨询之语,可见其所著的宋史水平,颇不足以为信。
“恭喜官人,贺喜官人,被擢升为四品中书舍人!”
就在乐天心中思虑林灵素为人时,武松与尺七披着蓑衣蹚水走来,口中齐齐说道。
“你二人怎知晓的?”乐天诧异。
“陈大老爷陈御使下朝是与小的说的,还说老爷被陛下留下用午膳!”尺七一边说话,一边为乐天披上蓑衣。
武松看着乐天,笑着说道:“官人如今己是朝中四品大员了,也是该坐轿子上朝了,不然会被别人耻笑的!”
“是啊,是啊!”尺七也跟着说道:“老爷今日不同于往昔,在汴都莫说是八品官便是像陈御使那样的七品官也都是步行上朝的,老爷官居六品步行上朝还说的过去,如今己居四品之位,再步行上朝真会惹的他人耻笑的!”
放在大宋地方上,便是九品小官(相当于后世的科职干部)出行也是要坐轿子的,更不要说从八品的县令(相当于现在的处职)而且轿子的费用还都是衙门里出的。
就实际情况来看待问题,大宋汴都官员的情况与后世的帝都是一样的,正处职在帝都上下班步行的多的是,但放在地方,一个正科职就可以配个车。
坐不坐轿子乐天还真没在乎,对于乐天这种后世灵魂穿越而来的人说,这个时代的车都是木轱辘,坐在车上颠簸的难受要命,那个轿子坐的颤悠悠的,比坐车好受不了多少,乐天觉的就算是坐马也比坐轿子舒服。
再者说乐天家距离宣德门不过才两里多路,着实不想多此一举。
看着外面绵绵不断的雨水,武松说道:“官人,街上水深,下雨又租不到轿子寻不到车,我来背您回家罢!”
虽说乐天对这种封建大老爷的生活很享受,但让鼎鼎大名的武松背自己回家,在心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再说乐天脑海里还清楚的记得,后世那个小科职干部怕鞋湿让人背着视查水灾的事情,心里更不能接受,断然拒绝掉了。
披着蓑衣蹚着水,乐天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却见家门口的巷子外道路两旁挨挨挤挤的停满了轿子。
雨天声音传的远,就在乐天心中纳闷之际,只听得从自家宅院里不时有女人闲谈嘻笑的声音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尺七上前叫开门,乐天问前来开门的屠四。
屠四忙回道:“老爷从西北回来的消息在汴都传扬开了,汴都城里的名伎都来看老爷了!”
1...219220221222223...4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