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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耶律华一笑,言道:“去岁我未曾担此职在大辽时,便听闻有人咏颂南朝才子吟出‘人生若只闻初见’,心中讶然后问之,始知有桃花乐郎君之名,而今岁吾来使大宋,更听闻有乐郎君之新作‘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想今日方才得见,又听闻乐大人对的那两副楹联,心中立时生有相见恨晚之意。”
“耶律大人过誉了,些许小作难免污人耳目,当登不得大雅之堂。”乐天忙谦虚道。
耶律华又笑道:“然自今岁春日入使在宋,却未见大人有新作出口,不知乐大人近来可又有何佳作?”
二人叙话,立时引发朝中一众大臣无声的抗|议,大宋朝堂是商议国事之地,岂能成了叙话茶肆酒楼之所。
虽然未曾回头,但乐大人分明可以感觉到,那些朝中大臣射到自己背后的不满眼神,立时言归正转,说道:“耶律大人,这朝堂之上,可不是你我叙谈之地!”
“无妨,既然辽使倾慕乐卿你,乐卿若是相拒,岂不显的我大宋礼术不周!”就在乐天话音落下之际,坐于丹墀之上的徽宗赵佶却是一笑,又言:“朕近来也未曾听到乐卿有何新作出手,不知乐卿近来可曾将诗词荒废了?”
怎么连徽宗赵佶也是这个态度,乐天心中立时不解起来,按理来说大宋朝堂之上不该是这副模样。
略做思虑后,乐天立时明白其中缘由,耶律华是做为使节来与大宋,代表大辽斡旋调和大宋与西夏战事纷争的,眼上大宋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自然不想辽国从中斡旋什么,再者说辽国所谓的斡旋不过是偏袒西夏,替西夏从大宋捞取更大的利益。
这不是徽宗赵佶所原意看到的,所以更不欢迎辽国这所谓的斡旋,自然是能拖一阵是一阵。话说乐天前一世也曾见识过一些毫无诚意的谈判,既然毫无诚意但又不能不虚以委蛇,所以双方也都是心知肚明,能敷衍就敷衍,只要拖时间就可以。
所以乐天很快领悟到徽宗赵佶心中所想。
明白赵佶心中所想,乐天拜道:“陛下,臣今岁三月初到震武城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法大帅麾下,曾赋词一道赠与刘帅,今臣便将此词念与陛下,还请陛下斧正!”
徽宗赵佶点头:“好,乐卿便念出来,与朕听一听!”
清了清嗓音,乐天口中缓缓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好一首破阵子,当显然大宋军威!”就在乐天吟念过后,徽宗赵佶便应了一声,随后点头道:“乐卿虽远行西北建功立业,却未将诗词放下,这意境、遣词用句越发优美了,比之前更有进步。”
“陛下谬赞了!”乐天忙拜道,又言:“陛下丹青书法诗词之造诣,皆非臣所及也,小臣拙作,入不得陛下圣目。”
对于乐天这样抬举自己,徽宗赵佶自是乐得收了这个马屁。
史书载云,大宋宣和元年五月十九日,大宋一代词圣乐天的诗词风格骤然一转,由鸳鸯蝴蝶的花间、婉约派化为豪放军旅派。话说以前乐天写的桃花庵歌算是豪放派,至木兰词则是花间派,那些写风景的词自然是婉约派,唯独这军旅派是乐天第一次写到。
科举取士,大宋官场上这些大人们哪个不会写点东西来,但能像乐天这样风格百变,而且遣词造句优美的连凤毛麟角都算不上,就算偶有人可写出一首还算不错的诗句,但能与乐天那等高产高素质高优秀的出产量相比么,正因为乐大人的出句,始的大宋朝堂上的官员实在不敢去献这个丑。
耶律华笑道:“没想到桃花乐郎君允文允武,去西北建功立业了,”
乐天笑着谦虚道:“乐某不过是去西北瞧瞧而己,哪里谈的上是什么建功立业。”
“大宋皇帝陛下!”说到这里,耶律华忽想起了自己此来的目的,向徽宗赵佶拜了拜才说道:“夏国国主将于下月来大宋献上谢罪表,与大宋议和,还请大宋皇帝陛下准许,并且放还所俘夏军士卒,恢复每年给予夏国之岁赐。”
正在拖延时间,徽宗赵佶忽听到耶律华发问,面色立时凝重起来。
耶律华这般发问,对大宋的国格来说就是一种侮辱,不是徽宗赵佶便是殿内群臣面色也是变的难看起来。
“耶律大人此言差矣!”就在大宋一众君臣心中生怒之际,乐天忽言道。
耶律华双手朝北拱手,言道:“我大辽为免两国百姓生灵荼毒,从中斡旋也是为苍生为念!”随即又将目光投向乐天,问道:“乐大人说我耶律某言语失当,不知失当在何处?”
乐天笑道:“那夏国既然为我大宋属国,就应当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我大宋起兵伐他,便是父亲教训儿子,实属应当之理,为何大辽皇帝陛下总是喜欢以调解之名,来干涉他人家事?”
辽国进士出身,耶律华口才自是不弱,“我大辽皇帝以天下苍生为念……”
“据乐某所知,夏主素来将俘获的我宋军士卒送与大辽,来讨大辽皇帝的欢心,似这等悖主叛逆的贰臣,大辽便不怕养虎为患么?”乐天打断的发了耶律华的话。
显然耶律华被乐天问住了,西夏为了得到辽国的庇护常将俘获的宋军战俘与百姓献于辽国,这对于言称永世修好的宋辽两国来说,是件极上不得台面之事,更令辽国尴尬。
身为使节,耶律华自然养成了睁眼说瞎话的习惯,“乐大人所说之词,我实未曾听说过,莫非乐大人听了小人的挑拔离间我大辽与大宋关系的谣言?”
“是被俘夏人将领说的,应当不得假!”乐天笑道。
耶律华面色红了红,依旧不予承认:“此事吾未曾听说,想来是那夏人胡诌罢了。”
乐天且先不去纠缠此事,只是一笑:“夏国国主想要回被俘的夏国士卒也可以,不知大辽与夏国国主打算拿什么来交换?”
耶律华是常驻大宋的使节,就如同现在各国相互派出的大使一般,所以这耶律华真还没有做主的权力,更不知如何做答。
见耶律华不言,乐天又说道:“既然耶律大人没有做主的权力,还是请回驿馆向大辽皇帝请示后再来与我大宋皇陛下商议罢!”
虽然被乐天问的处于被动状态,耶律华仍能保持使节应有之仪容:“本使也只是先行来与大宋陛下告诉我大辽皇帝陛下的意思。”
乐天笑了笑,点头道:“既然耶律大人将大辽皇帝陛下的意思转达与我大宋皇帝,乐某在此让耶律大人劝慰或是提醒一下大辽此次斡旋的难度,我大宋此次与夏人交战,俘敌两万余众。
夏人既然求和便要拿出求和的诚意来,更要想好用什么来换这两万被俘夏人士卒,若夏国国主拿不出我能让大宋皇帝满意的条件,那大辽皇帝的颜面恐怕也要被伤及,还请耶律兄多为贵国陛下考虑。”
不得不说,这两万多夏军俘虏才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大宋有这张王牌在手中,显然便掌握了此次议和的主动权,这令辽国与西夏都显的被动非常。而且乐天还提到西夏的岁赐一事,显然是想以后不想再给西夏这笔钱。
相比以往的威风而言,此刻的耶律华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也不好在此多留,向徽宗赵佶拜道:“小使己经将我大辽皇帝的意思转达与大宋皇帝陛下,小使告退了!”
宋夏议和之事,是压在大宋君臣心上的一块石头,每次宋军只要在西北战场上取得针对西夏压倒性的优势时,辽国便出来搅局,这令大宋君臣头痛不己。
“陛下,方才臣多言了,还请陛下责罚!”显然方才乐天有几分喧宾夺主之嫌,在朝堂上厮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乐天自然先是请罪。
“乐卿何罪之有?”徽宗赵佶一笑,此刻徽宗赵佶心中也是异常高兴,有了那两万多西夏俘虏在,大宋掌握了此次议和的主动权,正如乐天所言甚至以后再也无需给夏人岁赐。
再者说,眼下蔡京致仕,朝中还真没有合适的人出面与那辽使耶律华周旋,那耶律华才学不如乐天,又对乐天倾慕,再者说乐天在西北立有战功,应付起耶律华处处游刃有余,徽宗赵佶又岂会责罚乐天。
待乐天归班,徽宗赵佶敛去笑意,问询道:“众卿以为当如何应对宋夏议和之事?”
宋夏议和之事干系重大,虽然此事在四月时辽使来见时便提出此事,朝中大臣们还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认识。
这时胡师文奏道:“臣认为,每日仅那两万夏军俘虏就是一笔不小的消耗,徒耗我大宋粮草人力,应将早些将这些夏俘放归夏境!”
御使李纲出班奏道:“陛下不可,若将这两万夏俘还与夏人,与放虎归山有何两异?”
胡师文哼道:“难道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夏俘消耗我大宋粮草,而与我大宋没有任何用处?”
李纲毫不相让:“这两万夏俘都是夏军精锐,若放之,夏军必将再次恢复元气,用不了数年会再启对我大宋战端!”
……
几个回合下来,朝堂上的大臣开始为如何处置这两万多西夏战俘争吵了起来。
“早知这两万战俘都能让朝中重臣争吵一番,乐某将初还不如下令让屠了来的干净痛快。”
就在争吵声落下之际,忽有道声音从殿中悠悠传来,令人听了不由的背后生凉。
一众停下争吵的大臣将目光投了过去,却见这声音是从乐天口中传出来的。
看到乐天,被吵的脑袋都大了的徽宗赵佶,脸上生出一抹笑意问道:“乐卿认为,当如何处置这两万战俘?”





擎宋 第492章:联金灭辽?
仁多泉城一伇,刘法斩西夏降俘三千,不仅没受到朝廷的罚处反而大加封赏,这在朝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然而乐天却要杀俘两万,这不得不让朝中一众大臣心中生寒,争吵声立时停了下来。
听到徽宗问话,乐天忙回道:“启禀陛下,微臣认为暂且不宜讨论如何处置夏人战俘一事!”
“为何?”徽宗不解。
乐天回道:“辽国与夏国沆瀣一气,是天下皆知之事,我大宋握有这两万夏人战俘便掌握了此次议和的主动权,又何必舍本求末般小家子气的去计较些许粮草糜耗,有这两万夏俘在手,倒是夏人与辽人该伤脑筋,要开出什么条件能让我大宋满意才好!”
“乐大人这是什么话?”听乐天在言语中讥讽自己,胡师文出班双眼却是现出对乐天一副蔑视的眼神。
冷笑了数声后,胡师文才嗤然道:“我大宋乃堂堂天朝上国,地大物博岂是塞外苦寒小国可比,我大宋历代官家以仁德治天下,以威德服四方,若我大宋将这两万夏俘做为谈判条件,岂不让蛮夷番邦觉我大宋仁德尽失,更坏了官家的威名。”
做为同党,白时中自然与胡师文持同一种态度,又岂能不出来助拳,出班奏道:“陛下,臣也认为这两万夏俘的处置要细加斟酌考虑,毕竟辽、夏蛇鼠一窝,若难以达到夏人预期期望,恐辽国难免不会对我朝施压。”
辽国在历史上多次用过这种方法来恐吓大宋,使的大宋上下非常忌惮。
“白大人、胡大人此言是为何意?难道我大宋打了胜仗,还要对那夏人步步退让不成?”乐天出言反驳,随即口中又是一声冷哼,目光直视二人:“辽之岁币,夏之岁赐,皆民脂民膏税赋所得,尔等食高俸高禄,又岂会知晓民间百姓疾苦?”
一直未曾发言的邓洵武不由摇了摇头,口中暗骂白时中、胡师文为蠢货,乐天还没与他二人算西北的旧账,这二人却跳出来在乐天面前拉仇恨,简直是愚不可及。
就在说话间,乐大人忽想起自己上一臣,某北方大国那个强势首领的一句话,立时灵魂附体道:“我大宋虽地大物博,却无一寸土地是多余的;我天朝上国虽物产丰富,却无一丝一缕的民脂民膏是可以白白便宜外人的。”
“说的好!”
“乐大人说的极是……”
……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时,监察院一众御使班中立时有人出言赞同道。
监察院这些御使们寻常主管事项就是弹劾、纠察官员过失诸事。说的再明白一些就是整天浇别人凉水,扯别人后腿,倒别人的乱。
但除了以上几点外,御使还是与给事中一般是朝中的清贵言官,清贵言官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大宋最正义的一群人,这群以弹劾他人揪他人小辫子为职业的人,自然要刷存在感,乐天这话说的正义凛然,这些御使言官们自然要出来叫好,也能让自己在陛下面前刷刷存在感。
对西夏一战大胜,又对辽国异常不满的徽宗赵佶虽然没有说话,但从眼中放射出的光芒,越发的对乐天赞赏。虽然大宋羸弱,但大宋历代君王又岂不知岁币给大宋带来耻辱,与给大宋带来的的财政负担,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西平西夏,北复幽云。
事实上先夏后辽,是大宋历代君王一向奉行与执行的战略布局,但辽国又岂看不出这个部局,西夏便是李元昊在辽国扶植立国的。
被乐天说的面色煞白,但白时中很快反驳道:“乐大人所言甚是,但乐大人一定要看清形势,我大宋虽在西北对夏人取得优势,但我大宋无力阻止辽与夏人的两面夹击!”
“白大人的消息怕是太过搪塞了!”乐天摆手,笑道:“我朝北宋政和四年,辽天庆四年,辽国女真部聚众反辽,去岁己经攻克大辽东京辽阳,眼下大辽国土有四成落入金人之手,此时辽国己经自顾不暇,又岂敢向我大宋用兵?”
徽宗派马植(也就是赵良嗣)使金,乐天与皇城司关系素来密切,又岂会不知此事,此刻说出来无非是给朝廷里的这些软蛋们打打气。
被乐天说的哑口无言,白时中与胡师文二人悻悻退回班中。
早知有徽宗有攻辽之心,又从乐天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王黼忙出班奏道:“陛下,臣认为机不可失,我大宋此时应与金人结盟,合力夹击大辽,以取我幽云故土!”
“臣附议!”枢密使邓洵武也是同班。
“臣也附议!”乐天也跟着出声。
异样感,立时在殿中群臣心中升起,眼前这画面未免有些太过和谐了罢,朝中哪个不知道乐天素来对事情的看法与其他人都是不同的,而此刻竟然附议,这也有些太过异常了。
不过很快,殿中群臣的三观被摆正了过来,乐天话音落下后又奏道:“臣认为联金灭辽之计甚妥,但臣认为在联金灭辽之前,我大宋应趁大辽自顾不暇之际,先出兵灭掉西夏,进而挥师北上幽云。”
听乐天这番话后,殿中群臣才感觉这才是自己心中认知的乐天。因为乐大人素来不走寻常路的。
王黼是只老狐狸,此刻并不多言,虽说与乐天没有太多交集,但知道乐天与自己一般也是依附与梁师成的,在理论上来说是自己的准盟友,所以这个面子必须要卖给乐天,再说邓洵武可是蔡党份子,故而没有说话。
听闻乐天之言,邓洵武奏道:“臣认乐大人之建议为不妥!”
“卿以为有何不妥?”徽宗赵佶问道。
邓洵武奏道:“臣以为眼下金与辽战势正酣,我大宋与金会盟以两国之力定可一举灭辽,收复燕云故土指日可待!”
顿了一顿,邓洵武将目光投向乐天,接着说道:“若依乐大人之言,我大宋攻夏,金攻辽,想我大宋与夏交战百年也未能灭掉夏贼,乐大人此议岂不是让我大宋贻误战机,做无用之功!”
“邓大人!”乐天将目光落在邓洵武的身上,拱手道:“自从夏国李氏占据河套,我大宋失了养马之地,无论是与辽与夏交战,以步克马均处于劣势,此番辽与金酣战正浓,而辽此时也无暇顾及夏人,若我大宋能一兴灭夏取得河套养马之地,又何愁不能恢复幽云故土……”
“若那金国先一步于我大宋取了幽云之地,我大宋又当如何应对?”没等乐天将话说完,邓洵武反问道。
“若依邓大人所言,我大宋联金灭辽,谁又知道那金是不是下一个大辽?”乐天反问,又言:“番夷之地素不讲礼仪忠义,若那金国在灭辽之后突然与我大宋反目,而我大宋西北又有夏人这个肘腋之患,我大宋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听乐天这么说,邓洵武有些理屈词穷,想了想回重语气道:“请乐大人莫要忘了,若我大宋与金国合盟便是盟友,盟友又岂会背依弃义?”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乐天说出一句后世的至理名言,目光扫过邓洵武笑道:“自澶渊之盟后,我大宋与大辽也是盟友,但我大宋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恢复幽云故土,以己度人,我大宋可以联金灭辽,那金人见了我大宋的锦绣江山后,未必不会动南侵我大宋的心思!”
乐天的话音落下后,不止是一众朝臣,便是徽宗赵佶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连大宋都会背盟攻辽,那金人又岂不会有攻宋之心,再说西北还有一个夏国,到时大宋所要面对的情势,怕是比现在还要凶险。
抄袭成风的乐大人,在刚刚剽窃完后世圆明园的楹联后,又开始洋为中用,将俄普|京大帝的名言改头换面后,当做自己的台词:“臣认为,我大宋没有盟友,若说有盟友的话也只有两个,那便是我大宋的禁军与水师!”
徽宗赵佶自然不会天真到相信盟誓,自然对乐天的话极为赞同,点头道:“乐卿所言甚是!”
连陛下都这样说了,其余大臣还能再出言反对么。
先是辽使来见,后又是一番朝辩,这早朝持续了足有两个时辰之久,早上只少少点心了一下的朝臣们己经开始饥肠辘辘,谁也不想再拿出些什么事来奏,免的引发众怒。
见无人奏事,在殿上的小黄门如同公鸡打鸣的声音中,一众百官下了朝。
就在乐天随在一众朝臣后想要退去之际,忽见那传旨的小黄门跑了过来,在乐天身边说道:“乐大人留步,陛下请乐大人在宫中留膳!”
能被陛下留膳,这显然是极大的恩遇,这在寻常只有一、二品的大员才能有的待遇,却被刚刚晋升为四品的乐天遇到了,可见乐天的圣眷何其之隆。
原本下朝之后,李纲、陈凌元等一众与乐天交好的官员己经打算好要为乐天接风,眼下只得向乐天拱了拱手,递了一个恭喜的眼神才出了垂拱殿。
皇帝进膳自然是十分讲究的,下朝之后先要洗漱更衣,然后才开始进膳,其间程序颇为繁缛。
在那小黄门的引领下,乐天出了垂拱殿,向徽宗用膳的地方行去。就在出了垂拱殿之际,乐天发现此刻的天空阴云密布,看情形随时都会有雨点落将下来。
就在乐天心中思量之际,忽的有一片巨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掉落下来,发出“啪啪”的声音。
乐天看清了,那雨点足有拇指般大小,砸在自己的铠甲上竟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雨越下越大,汇成一条条细流,雨点砸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使的那小黄门与乐天忙寻个地方避雨。
这么大的雨水又怎么能没有雷电,耀眼的亮光中一道如长龙般的电芒在空中划过,随即震耳欲聋般的雷鸣声在天空中响起。




擎宋 第493章:林灵素
足有指头般大小的雨滴,倾刻间将天地染成白茫茫的一片,甚至数丈外的景物都看不清模样。
仅仅是片刻的光景,那小黄门一身自上而下便被淋个通透,冠带顺着颔下,还有身上的袍子顺着衣摆滴滴哒哒的落着雨水,不过那小黄门却丝毫顾及不得,愁眉苦脸道:“这雨早不下晚不下,怎么这个时候下了来,若耽误久了让陛下等待,我等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身有大功,乐天倒不至于恃功生骄,心中也知徽宗赵佶虽然昏庸却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在旁边劝道:“这位小中贵人莫要慌忙,这雨来的急,想来下过一阵便会停了!”
“让陛下久等,便是做臣子奴婢的失职!”那小宦官摇头道。
外面的雨下的太大,小宦官试几试想要走出去都被雨浇了回来。
就在这小宦官焦急之际,乐天忽见得远处迷茫的雨雾中似有两道人影在走动,而且似乎这二人一边行走,口中一边还在吟念着什么,乐天看着那两道行走在雨水中的人影甚是惊讶,这么大的雨寻常人走在雨中早就被淋的抱头鼠蹿,而这两个人行走起来却是不缓不急,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
迷离的雨雾中,乐天可以看到那两道身影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行走的,而且越来越近,再侧耳倾听,仗着听觉敏锐,将那吟念的话语也听得七七八八。
只听那行走在雨中的人影吟念曰道:竹林深处,几多名士隐流。古道旧观,青灯古佛,处处有真神。更有那,大隐隐朝市,似醉似醒,终日卧混沌。也见成名无数,败名无数,鱼虾相杂混。一曲未尽频添酒,明月映照处,诗向知己吟。
“‘好个一曲未尽频添酒,明月映照处,诗向知己吟。’”听得这首不知名的词句,乐大人好歹也是当朝的名士,又在大内禁宫这等地方,自然也要借机刷刷存在感,笑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不知前方是哪位隐于朝中的大贤?”
那与乐天引路的小宦官看着那行走在雨中的身影,原本一张苦相的脸立时现出了笑意,与乐天说道:“乐大人,若小的没猜错的话,这雨中行走的高人不是别人,是太中大夫冲和殿侍宸金门羽客通真达灵元妙先生在京神霄玉清宫管辖提举通真宫林灵素林真人……”
若不是这小黄门在宫中练了一个好嗓子,寻常人一口气可说不出这么多字儿。
前面那些哄人的词,乐天自是不在意,然而后边“林灵素”三个字儿落入乐天耳中,却立即让乐天感到无比晦气,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这汴都谁不知道林灵素是个神棍,暗中叫他是妖道的也大有人在,自己现在好歹是大宋朝堂上有名的直臣、清臣、能臣,与这等人沾上了边,岂不是坏了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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