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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徽宗言道:“乐卿是怕夏人出尔反尔?”
“正是!”乐天点头。
“卿之担心未必不是多余,灵夏之地贫瘠,党项人生来性子贪劣,尽行劫掠之事!”徽宗点了点头,言道:“夏国一年税赋方才几何,二百万贯钱怕是有其一成半的收入了,不是朕瞧不起那李乾顺,他还真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
梁师成极是识趣,在旁边言道:“陛下,那夏国国主李乾顺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又瞧上乐大人的彩礼,会不会狗急跳墙,对乐大人不处啊……”
若那李乾顺垂涎乐天带去的彩礼见利忘义,不顾及被俘的士卒,公然再次挑起宋、夏两国战事,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对此大宋不能不防备,徽宗皇帝将目光投向乐天,问道:“乐卿,你素知兵事,认为朕当如何处置?”
立于百官前列的童贯闻言,眼中闪烁出几分妒色。
乐天开始谦虚:“陛下,臣只不过是一四品文臣,实无资格论及边事!”
徽宗皇帝言道:“朕看过西北传来的奏报,观震武军、盖朱危数战,乐卿你运兵甚是得当,此次夏国之行,更是关乎卿之性命,你如何又支捂不语?”
“乐大人,陛下让你说你便说,若是其间有失当之处,朝中的诸位大臣自是会做出补充!”梁师成也在一旁说道。
乐天忙拜道:“那臣便斗胆了!”
徽宗皇帝点了点头。
乐天言道:“臣以为,我大宋应在宋夏边境加强兵力枕戈待旦,若夏国国主见利忘义与我朝反目使臣陷于夏境,我朝正可以名正言顺的发兵攻入夏境,趁夏国国力空虚之际,攻取灵、夏兵锋直指兴庆府,复我灵、夏故土,完成我大宋历代先皇百年来的夙愿!”
“陛下,奴婢以为此事不妥!”就在乐天的话音刚刚落下,童贯出列奏道。
徽宗皇帝言道:“童卿,道来!”
童贯言道:“奴婢以为,夏国暂时国力空虚,乐大人入夏境,那夏主绝不敢贪图钱财冒着与我朝开战的危险将乐大人扣押,奴婢以为我大宋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联金破辽,以复我大宋幽云故土。”
“不怕一万,只怕是万一!”见童贯所言,梁师成在旁边言道:“若那夏贼突然发难,我朝没有防备,又当如何处置?”
当年神宗皇帝曾言,能复幽云者,可封异姓王,己经极近人臣的童贯,早就垂涎那个王爷的名号了,这也是童贯为何要力主联金伐辽的原因。
又听到童贯提起这个论调,乐天言道:“先取灵夏后复幽云,这是我朝自仁宗朝以来历代先皇制定的战略,夏人不灭如何伐辽?”
“眼下金人己攻取辽国半壁江山,我大宋若再无动静,怕是到时幽云之故地被金人占了去,难道日后我大宋要向金人宣战去讨还幽云故土不成?”童贯言道,接着说道:“此时我朝若与金联手灭辽,平分辽之江山,岂不是陛下的千秋万世之功?”
乐天当然不想自己去夏国遇到什么不测,但又不得不阻止童贯联金灭辽的计划,甚至在自己的目标中,就是不想让宋朝再走联金灭辽的旧路,再看到大宋最终将自己生生玩死的下场。
乐天也是言道:“我朝伐夏,数度因辽国从中做梗而做罢,眼下是辽国面临金人自顾不暇,而此时的夏国正也是国力最为空虚之际,甚至国内己无可野战之兵,既然辽国无暇顾及及夏人,岂不是我朝取灵、夏的最佳时机,破夏之后我大宋挥师北上,再取幽云才为上上策!”
“臣以为先取幽云最为妥当!”童贯忙出言反对,并说出理由:“我朝百余年来攻夏,又曾取得多少效果?”
……
殿中群臣又是一阵愕然,童贯权倾朝野百官忌惮,不敢对其所议有半分异议,便是某日蔡相也是极力逢迎,如今敢公然反驳其的唯乐天一人。
又提起了攻夏还是攻辽的老论调上,二人间争论不休,徽宗皇帝头痛不己。
“此事容后再议!”徽宗皇帝不想听二人争论,随即又言道:“童贯,即日起你且先赴西北,加强宋夏边境力量,为乐卿入夏时起到震慑作用。”
“奴婢遵旨!”童贯不情不愿的领了旨。
让自己去保护乐天,使的童贯心里感到极为的憋屈。在心里童贯恨不得乐天去死,但皇命不能违抗,只能照办。
虽然童贯权倾朝野,但做文官的与做太监还是有区别的。太监再有权,说到底只是个伺候主子身有残疾的奴才,只有乖乖的听皇上的话,讨皇上的欢心才能稳固圣眷。倒是那些文官偶尔还能有个抗命之举,这般举动若是放在宦官的身上,就等着万劫不复罢。
童贯不情不愿的领了旨,但乐天分明可以看到,那童贯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不止是带着怨恨与不甘,更是带着凶光,恨不得将自己吃了一般。乐天心中清楚,方才虽然是二人争论,但徽宗皇帝出于对西夏情势的不确定,与自己此行西夏危险的考虑,隐隐间有同意自己之前的建议。
看到童贯那几乎是想将自己生吞的怨恨眼神,乐天心中忽然有了个想法,自己此行西夏是不是要挑起宋与西夏之间的争端,然后借此机会灭掉西夏。
灭掉西夏,尔后经营、消化西夏都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会消耗朝廷大量的精力与财力,但这也比放着西夏不顾,与女真人结盟去打辽国,将大宋所有的弊端暴露给金人,最后落得靖康之耻的下场。再者说,便是大宋不能将西夏完全消化,但只要有了河套养马之地,装备了大量的骑兵,大宋的军力势必会再上涨一个层次。
消化掉西夏,西军也能补充大量能征善战的西夏人,更能将西军腾出来应对金人。
至于河北禁军,乐天根本就没指望其过,在乐天眼中看来,河北禁军与汴都的中|央禁军,都是战五渣的存在,最多只能镇|压下盗匪罢了。
“有本上奏,无事退朝罢!”看到殿中恢复平静无人奏事,负责值殿的小宦官扯着嗓子叫道。
……
百官依照品阶依次离开垂拱殿。
“乐大人,请留步!”
就在乐天刚刚出了垂拱殿外大门时,忽听得有人唤自己,待停下脚步后乐天将目光投了过去,“王勾当唤本官何事?”
“有贵人想见乐大人!”王勾当神神秘秘的说道。
“是谁?”乐天问道,“莫非是郓王殿下?”
乐天脑子里最先反应的是郓王殿下要见自己,毕竟大宋有亲王不得结交大臣的祖训,故而王勾当行事要神神秘秘,更有几分像是做了贼一样。
“大人随咱家去,便知道了!”
与其他朝臣不同,其他朝臣要么向西走出西华门去宫外的衙门上差,要么向南走,去位于大庆殿东的诸多衙门廨所上差,唯有乐天一人在史勾当的带领下,向着东面行去。
汴都大内,自垂拱殿以北东,皆可看做是后宫的存在。在一众朝臣的眼中看来,乐天被带着向后宫行去,不是陛下召见,便是郓王殿下召见。
……
西行到宣佑门,北行过了一道宫门到了延义阁,又七扭八扭的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宫室里。进了屋,乐天四下打量,只觉得这屋子里的摆设很是平常,并不像是什么大人物住的。
一连转了几个圈,弄的连乐天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宫中哪里,开口问道:“王勾当,郓王殿下在哪里?”
“你下去罢!”
未待乐天听到王勾当的回话,却听到一声娇柔中带着威严又有几分耳熟的吩咐声,随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
听到这道吩咐声,乐天的头皮立时有一种麻痒痒的感觉,更是打了一个冷颤。
“奴婢告退!”王勾当向来人应了一声,也没理会乐天的问话,忙退了出去。
乐天无奈,向来人拜道:“臣乐天,见过茂德殿下!”
“恭喜啊!”来人正是茂德帝姬,茂德帝姬打量着乐天一番,眉眼中掺杂着笑意、怒意与不甘等复神色,“本宫现在是称呼你乐大人好呢,还是称呼你为夏国驸马爷更为恰当一点呢?”





擎宋 第553章:生怕多情累美人
“殿下……”乐天无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说乐大人将要迎娶夏人公主,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儿,本宫当然要提前祝贺了!”看到乐天无奈的表情,茂德帝姬一笑,接着言道:“乐大人要什么样贺礼,不妨先提前与本宫打个招呼,乐大人大婚时,本宫亲自送上门去!”
“我……”乐天越发的感到无奈。
“万花丛中过的乐大人,今日怎的变的羞涩起来?”看着乐天,茂德帝姬接着揶揄道,“我大宋地大物博,宫中更是广纳天下各地奇珍,这人世间什么好东西没有,远比那夏人要强的多的多……”
乐天无语,不知道茂德帝姬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再说这里是皇宫大内当真是危险和紧,忙拜退道:“茂德殿下,臣告退了……”
“站住!”听闻乐天要走,茂德帝姬陡然加大了声音。
乐天无奈言道:“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这里是皇宫大内……”
“乐大人怕了?”茂德帝姬快走两步拦在乐天的面前,声音嗓音的尖厉:“我大宋宫中的宝物哪一样不比夏国好上百倍,我大宋宫中的帝姬又有哪一个比不上那夏人的公主……”
“殿下……”乐天呐呐不能语。
“夏国欲招你为驸马,你就不会拒绝么?难道做夏人的驸马就那般好吗?还是你本身就贪恋权势?”茂德帝姬继续大声吼道,盯着乐天的眼中尽是怨怒:“本宫知道你在外拈花惹草喜好美|色,知道你家中美妾如云,可那又如何?本宫不嫌弃你好|色,不嫌弃你出身卑微,只望与你白头终老,可是你……”
“殿下谨言!”
这里是皇宫大内,乐天生怕被人听到,再者说茂德帝姬只是一未成婚的女子,与自己私下相见若是??陛下所知,又岂止是龙颜大怒那般简单。
看着乐天,茂德帝姬转而苦笑道:“是啊,你的所做所为令本宫想起了本宫的姑奶奶蜀国长公主,蜀国长公主嫁与那驸马王诜,侍俸婆婆贤惠之名朝野无人不称道,然而那王诜竟认为是姑奶奶妨碍他的仕途,更连续纳了八房小妾,蜀国长公主竟然无怨言,从不在爷爷那里说那王诜半点的不是……”
听到茂德帝姬提起英宗皇帝之长女蜀国长公主之事,乐天灵机一动,叹道:“殿下也知道,臣的人品比那王诜好不到哪里去,俱是拈花惹草的一丘之貉,若让殿下嫁与臣,以殿下之性格,又怎能过得了蜀国长公主那样的日子?”
听乐天这般说,茂德帝姬被逗的一笑:“看来你蛮有自知之明,自己也是承认的,你的人品比那王诜真强不了多少!”
为了让茂德帝姬彻底放弃一切念头,乐天接着言道:“不瞒殿下,近日臣在家中又纳了两个小妾,眼下家中己有八房小妾,臣之这般德行真与那王驸马都尉不相上下了!”
“负心人!”听得乐天这般说话,茂德帝姬面色一僵,强忍着泪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然而仅仅是数息后,茂德帝姬却又是一笑:“倒是越发的有意思了,本宫也是越发的好奇起来,好想看看那个夏国公主知道你家中有八房妾氏的精彩表情。”
乐天不禁有些无语,但还是要自话自说:“臣自知臣举止轻|佻、性子不羁,又不想受甚多的拘束,更不想落得如王诜那般的下场,故不敢高攀殿下!”
王诜的下场与蜀国长公主的旧事,乐天自然是听说过的。在此不得不提下驸马王诜与蜀国长公证的旧事。
这驸马都尉王诜堪称是大宋一代才子,更与苏东坡、黄庭坚、米芾等人交情菲浅,在晚年时与同样为艺术家的尚未登基还是端王的徽宗皇帝相交甚笃,于后世知名度极高的太尉高俅当初还只是王诜家的仆伇,机缘七合为王诜送修鬓的刀具,被徽宗看中了球技收为手下。
这王诜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祖上曾是本朝开国的功臣,王诜本立志于为国建功立业,在工部任职时为蜀国长公主建造府邸,被蜀国长公主看中,被赐婚成了驸马。值得一提的是,王诜比蜀国长公主竟然年长了十数岁。
大宋为防外戚专权,对外戚严防死守,王诜做了驸马后便不能再做官,更要受到朝廷做出的种种限制,不能与诸多官员、名士往来,仕途无望的王诜整日里和家中小妾花天酒地,更是和小妾在公主身边为非做歹,小妾们被纵容的时常触犯公主,最后蜀国长公主连气带病而死。
蜀国长公主之贤惠堪称历代帝女之首,至死也未曾在自家弟弟神宗皇帝面前说过夫君王诜的半名坏话,直到公主死后乳母再也看不过眼,跑到神宗皇帝面前哭诉,神宗皇帝有司究查,将王诜的八个小妾尽数杖刑后配于窑务、兵伇。至于王诜,又被降职,并剥夺驸马都尉称号。
地《续资治通鉴长编》曾记载:主既葬,诜奏俟罪。上批:「诜内则朋淫纵欲失行,外则狎邪罔上不忠。长公主愤愧感疾弗兴,皇太后哀念累月,罕御玉食。职诜之辜,义不得赦,可落驸马都尉,责授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均州安置。”
续资治通鉴中对于王诜的记载尚还是好的,在《宋会要辑稿.帝系八》中关于王诜的记载便有些悲催了,其间原文的记载为:七月十六日,责驸马都尉王诜为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均州安置。手诏:「王诜内则朋淫纵欲,无行;外则狎邪罔上,不忠。」繇是长公主愤愧成疾,终至弥笃。皇太后圣衷哀念,累月罕御玉食,摭诜之睾,义不得赦。
细究其间两段文字内容似乎差别不大。然而认真对照,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续资治通鉴中记载的是:“职诜之辜,义不得赦”,也就是说要治王诜的罪,不能赦免。而宋会要辑稿中记载:“摭诜之睾,义不得赦。”看见没,两字之差,千差万别,后者等于是将王诜处于宫刑了。
不管是哪一种记载,都可见神宗皇帝对妹妹蜀国长公主去世的哀痛之情和对王诜不忠的怨愤之心。至于“摭诜之睾,义不得赦。”据后人猜测,以皇帝当时的心情,这样的处罚是极有可能的。只是除了在宋会要辑稿中有这种说法,从来没有见到哪篇文章中有提到。
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在勾栏青|楼中厮混过的乐天自然有机会得到第一手资料,那王诜自然是被施了宫刑。然而王诜纵是被施了宫刑依旧不大老实,哲宗年间还因为隐藏妇女而被朝廷处过罚三十斤铜的处罚。
听闻乐天又新纳了妾,茂德帝姬好奇,问道:“这新纳的两个小妾,都是哪里的?是伎馆里的清倌人还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美貌女子?”
“都不是!”乐天实话实说,“臣这两个新纳的妾,殿下想来也是见过的,都是家里的丫头,一个是自幼就跟在臣身边的,另一个是三房姨娘陪嫁来的丫头。”
听乐天这么说,茂德帝姬冷笑了数声才说道:“民间的那几句俗话说的果然有道理!”
知道茂德帝姬不会说了什么好话来,乐天选择闭口不言。
见乐天不捧哏,茂德帝姬略有些失望,依旧将剩下来的话说了出口:“知道那两句话怎么说的么?一句唤做肉烂在锅里,一句唤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茂德帝姬能这样发泄下心里的怒气也挺好,乐天心想,至少发泄过这一次之后,心情便轻松了许多,想来日后不会再来纠缠自己。
不料茂德帝姬又开口道:“本宫还真是很羡慕他们呢,能陪在自己喜欢人的身边!”
乐天不由无语。
随后茂德帝姬又言道:“说到底,你与那王诜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醉心功名的人,只不过你比那王诜要强上些,你敢抗争敢自辱己名与我父皇说不,而那王诜却没这样的勇气拒绝,竟小人般的将一腔怒气尽数撒在本宫姑奶奶的身上,蜀国长公主早殇又岂能少得了他的干系。”
乐天不禁叹息茂德帝姬还是年纪太小,不懂得政|治斗争的复杂性,自己与茂德帝姬的亲事本就是太子殿下与郓王二人间政|治斗争的产物,只不过最后被自己化解开了。
茂德帝姬轻叹:“人人都羡慕帝王家,谁又知道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都说皇上的女儿不愁嫁,那是在宋之前的事,在宋之前公主选驸马没有宋代这么多的条条框框,宋之后在人们的眼中看来做驸马的都是平庸无能之人,有本事的谁又会去当驸马。
帝家天女自然都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自然看不上平庸之人,但有本事的人又肯愿意娶公主,所以才有了眼下的这种矛盾。
“殿下,天不早了,臣也该告退了!”私入大禁的罪名不需明说,乐天心虚的很忙施了一礼,早点摆脱也好。
就在乐天向外走去的时候,立在门口的茂德帝姬突然从伸手从身后将乐天抱住,轻声道:“乐天,你带我走好么?”
“殿下说甚么傻话,这天下都是皇家的,殿下又能躲到哪里!”乐天口中说着,却感受着茂德帝姬小小娇躯贴在身后的轻柔,想要摆脱其的纠缠竟突然间又有几分舍不得的感觉,大概出于对天家之女的好奇与从心底生出的占|有|欲在做崇吧。
茂德帝姬虽然尚有些齿幼,但天家女子终日锦衣玉食又处于深宫之中,自然不像寻常百姓家中女子那般瘦小,内宫间的宫头让心痴也比寻常女儿家成熟,己然有几分初熟的模样。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多情累美人!”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乐天的后背上,茂德帝姬口中轻轻吟道,随即又是一声无奈的轻叹:“便是你不多情,美人怕是己为情所累……”




擎宋 第554章:三万斤百银
天家帝姬在身后用双手环住自己,所带来的那种征服与成就感,换做是谁都感觉难以把持。
仅仅是片刻间的温柔,令乐天重重的打了个冷颤,心中生出许多后怕,忙用力分开茂德帝姬的双手,口中言道:“殿下,臣该告退了!”
说完,乐天头也不回,也不理会茂德帝姬失望与失神的目光,径直向外行了去。
乐天走后不久,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室内,叹道:“四姐儿,不止是我等皇室子女的亲事身不由己,便是乐天的婚事也己经身不由己!”
“三哥儿!”茂德帝姬悲慽哽咽。
来人正是郓王赵楷,没有赵楷的话,王勾当便是有天胆子也不敢将乐天引到这大内之中。起初赵楷无意引乐天来此,架不住茂德帝姬苦苦相求,才做下的决定。
“四姐儿还是看开些罢……”此时赵楷也不知如何劝茂德帝姬。
……
乐天走到自家宅院外时,不由的心惊了一下,只见一个个手持兵刃的禁卒挺身持枪而立,将自家完完全全的包围了起来,更使得不少人在远处观望,纷纷小声议论这宅院的主人莫不是犯了什么案事,瞧这副模样是要抄家的节奏。
瞬间乐天明白过来,这些禁军士卒是奉了今日天子之命来的。在一众行人与围观者异样的眼光与议论纷纷中,乐天踏进了自家大门。
“老爷,您回来了!”刚刚进了家门,菱子便迎了出来,忙接着说道:“奴家哥哥与童大人也来了,今日这中来了好多官军,将好多事物抬到了家里,眼下俱都放在了家中正堂。”
听得张彪几人回来了,乐天忙问道:“你家哥哥他们一行人没什么事罢?”
“老爷……”
“见过中书大人!”
话音落下菱子尚未来的及回答时,张彪与童揽便听闻到乐天的声音,齐齐的从堂迎了出来,向乐天施了一礼。
不比从前,菱子现下与乐天还没洞|房,但己经挂了妾氏的名头,虽然说还是半大丫头还能里外进出,但菱子开始知道避让,自然不好多做停留,忙去了后堂躲避。
“你二人辛苦了,昨日在牢中没受什么委屈罢?”乐说话的同时在打量着二人,见二人并未留下什么伤才放下心来。
“是属下二人办事不力,所携带的银两才被禁军查没!”童揽忙回道,又言:“我等在牢中未吃什么苦头,不过令我等纳闷的是,我等在牢中只呆了一日便被放了出来,想来是大人您在后面操作的罢?”
“没受苦就好,又怎么怪得了你二人!”乐天点头说道,显然是认了,又言:“那禁军没发现你的身份罢?”
“属下在皇城司中属于暗探,寻常皇城司人员根本不知晓属下的身份!”童揽回道,“属下在牢房中,一直担心这笔银子会不会被朝廷藉没。”
“己经没事了!”乐天又言道:“杭州水关官兵搜查过往船只森严,汴都是要比杭州更是警备森严。”
乐天与童揽二人算是连襟的关系,因为乐天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张彪一直以乐家家奴的身份自居,自是不能多言。
四下环顾,乐天开口问道:“怎么只见你二人,没见其他自东瀛归来护送银两的兄弟?”
童揽忙解道:“中书大人府上是为私宅,家中有女眷更是不便,再说大人是我大宋有名的风雅文士,一干粗鄙武夫又怎能登得了大人的门第,属下己经命人在附近为他们寻好了休息的住处!”
……
听乐天与童揽寒暄了片刻后,张彪才言道:“老爷,自去岁十二月到今年五月,半年内东瀛的银产量总共三万斤,皆被我二人押送过来,请老爷清点!”
听张彪还以家奴的身份来称呼自己,乐天笑道:“张彪,你那妹妹菱子如今己经被本官纳为妾室,你我也是郎舅的裙带关系,日后莫要再这般称呼本官了。”
刚来到乐宅时,张彪便听到这件事,心中又怎么能不欢喜,只是张彪心中也是纳闷的很,日后又将如何称呼。
知道张彪是憨厚本分之人,乐天言道:“与他们尺七他们一样,唤我官人罢!”
说话间,三人进了正堂,只见得一个个两尺见方的小箱子齐齐的码在一起,足有一人多高的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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