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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大红的车队,车上更有贵重物品与大笔钱财,惹眼非常,但看到禁军护卫还有杀气腾腾的西北边军,沿途之上还存有小心思的人立时断了念头,虽然这些人未必怕那些步兵,但却怕骑兵啊,两条腿的怎么能跑的过四条腿的,骑兵对侍手中只有刀枪的寻常步兵,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这一次,乐天所行的路线不是向熙河路,而是走近路向紧临西夏东部边境的泾原路行来。
童贯的总管六路边事帅府便设于泾原路,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的帅府也都俱设于泾州,再者由泾原路出萧关北上,是去西夏兴庆府最近的路线。
与前一次行赴西北不同,这一次路上辎重甚多,再加上大部分都是步卒,路上行起来也便慢了许多,前后用了二十几日的时间才到了泾原路泾州城。
当乐天带着一行队伍到了泾州,当地的大部分官员全都出来迎接。为何是说大部分,当然是有说法的,童贯己经官居一品大员了,自然不会自降身份来迎乐天,种师道为一路之长,也是从二品的封疆大员,又是领兵多年的将领,来迎乐天岂不是自降身份。
泾州处于宋夏边境前沿,常与夏人征战,百年来多受战火侵扰,民间百姓自是对夏人痛恨到极点,泾州自知州以下一众官员来迎乐天与礼部官员,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眼前这个四品官要娶一个夏人公主,这是大宋百姓特别是西北百姓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宋夏积怨多年,双方士卒只要碰到央立时会红着眼厮杀个你死我活,突然间两国和亲,怎么都觉的心里都怪异。
进了泾州,在驿站内安顿好了一切,乐天略做休息之后,心中时明白的很当前首要之事自然要去拜见童贯,虽然乐天心里万分厌恶童贯,同样童贯也是不喜乐天,这个官场上的程式还是要走一走的。
然而乐天刚刚进了童贯的总管六路边事帅府,便有人出来说童帅染疾不便见客,没想到这阉货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乐天面容上露出些许怒意,只点了点头便出了六路边事帅府。
来到大街上,乐天驻足犹豫了一会儿。
出了帅府大门,待行的远了,尺七看到乐天面色不豫,回头向着六路边事帅府狠狠的吐了口口水,口中骂道:“一个少了卵|子的阉货,不过是皇家的养的奴才罢了,狗一样的人,我家官人来见你己经给足面子了,若不是我家官人于震武城、卓啰城连打的几场胜仗,这个老阉货怕是早让陛下骂的狗血淋头了,如今竟还拿捏起了架子,真当自己是个人呐。”
听到尺七开口骂了,屠四也在一旁为乐天打抱不平,也狠狠的唾了一口,骂道:“这老阉货不见我家官人,我家官人还不想见他这成天腿|裆里塞着尿布,身上成天带着尿骚的老阉|货呢!”
“你二人小心些,莫要给官人惹上麻烦!”武松横了尺七、屠四二人一眼,与乐天问道:“官人打算去哪?”
思虑了片刻,乐天言道:“去见种师道,看看此人是不是如传说中的一般!”
话音落下,乐天径直向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帅府行去。
虽然没有见过种师道,但乐天却对种师道的大名如雷贯耳,单不说正史,便是水浒传中的老种经略,指得便是种师道,不论正史还是戏说传奇,都给种师道以极高的评价,既然来了泾州,乐天又怎么能不来拜访种师道。
泾原路经略按抚使帅府,乐天闲坐于后堂花厅之中,早有小厮奉上茶水。
“成材不必问庚齿,自古英雄出少年!便是老夫也想不到,能在刘帅身边出谋划策之人,不过是个年纪未满双十的少年,实是我大宋之幸,日后我大宋灭夏贼,怕是要不了多久了!”
就在乐天闲极无聊之际,只听闻有爽朗有笑声从门外传来,随即人未到声自来,当乐天将目光投向花厅门口时,只见一位须发花白年过六旬的老者出现在门前,虽然己到花甲之年,然精神矍铄,嗓间有若洪钟,步履间不见丝毫老迈之相。
“晚辈见过种帅!”乐天忙起身施长揖。
不用猜,乐天也知道来人是谁。自然是名震西北几与刘法齐名的被后世人称为老种经略、老种相公的种师道了。
听乐天自称晚辈,种师道微惊瞬间明白乐天用意,随即笑意更浓了,显然乐天这说话是在拉近二人间的距离,种师道虽处西北,但在汴都也是有人脉的,朝中之事更多有耳闻,知道乐天娶夏人公主之事是童贯等人促成的,还知道乐天与童贯、蔡京等人素来不和,甚至更清楚为何童贯要促成乐天与夏人公主亲事的原因。
在汴都人脉丰富,种师道自然知晓乐天在汴都是深得天子宠信的,更交好与郓王殿下,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种师道哈哈一笑,示意乐天不要多礼,言道:“乐贤侄莫要客气,此前贤侄来到西北,却是去了熙河路刘帅军中,今次一定要在种某的帅府里多住上几日。”
种家一族自也非寻常人,虽然忠君爱国,但西北这一块被种家经营成了如同自家地盘,便是汴都再有权势的人物,触手也不能伸到这里来,所以后世《水浒》的作者施耐庵才会写到禁军教头王进因为得罪高俅,而投到老种相公种师道的情节。
乐天笑道:“既然种师如此说,晚辈便要赖在府上白吃白喝几日了!”
看着乐天,种师道饶有兴趣的说道:“听说贤侄在童帅那里吃了闭门羹?”
乐天无奈道:“晚辈历来不为朝中权贵所喜,蔡相讨厌晚辈,没想到这童帅也如蔡相一般!”
种师道言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等做官凭的是本事,可不是拍马溜须!”
“种帅所言甚是,晚辈当牢记心中!”乐天忙回道。
坐下来之后,种师道说道:“贤侄虽然年纪不大,却是用兵如神,于震武、卓啰城、盖朱城那几伇打的甚至漂亮,天子委任老夫为东路主帅出萧关攻克西夏永利,割沓,鸣沙三城斩首五千余级,虽然战绩不错,与贤侄相比,却微不足道,有如萤虫与皓月争辉了。”
“种帅谬言了!”乐天忙摆手,说道:“晚辈怎敢占贪天之功,那几仗均是刘帅之功,晚辈不过是在旁出了些主意罢了!”
随即乐天又言:“晚辈曾听闻种帅当年受命统率帅诸道宋军修筑席苇城,尚未竣工,夏人便己赶到,并于葫芦河筑垒;当时种师于河边布阵,看似要与夏人决战,暗中却派偏将曲将军出横岭,言称是援军赶来增援。
夏人正震惊注视,杨可世将军己经率军悄悄绕至夏军后方,姚平仲将军以精兵攻击,砟贼大溃。我军俘获骆驼、牛马数以万计,夏贼大部覆灭,只余酋长只身逃脱,种师也最终完成筑城任务。”
“过去之事休要再提!”种师道听闻乐天提及自己昔日大功,欣喜之余又谦虚道。
乐天又言:“数年前,朝廷命种帅统帅陕西、河东七路兵攻打臧底城,曾下令命种师十天务必攻克。大帅只用了八天就攻下了臧底城。当今天得到捷报后欣喜不已,升种师道为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应道军承宣使。”
来拜访种师道之前,乐天自然要做足功课的,故而对种师道以往的诸多胜绩了若指掌。
听到乐天提及自己以往战绩,种师道笑道:“你这娃娃今日来,莫不是拍老夫马屁来的?”
“种师功绩,晚辈倾慕,自然是烂熟于胸!”乐天忙道。
将手一挥,种师道压低了声音道:“说这些好听的没用,老夫可是听说了,无论是震武之胜,还是卓啰城外之胜,再到后来的智取盖朱危,都离不开乐贤侄给的火药配方,使我大宋火器威力大增,今日不妨将这配方透露与老夫?总比你在此拍老夫的马屁,更受老夫喜欢!”
说完之事,种师道不忘说道:“你放心,老夫绝不会将这配方泄露与他人,更会严防死守,不会让夏人知晓!”
乐天自然信得过种师道,言道:“晚辈这便将火药配方写与种帅!”
种师道还以为乐天要提出些什么要求,没想到这么快便同意了,不由的一怔。
说话的时候,己经有下人拿来纸,待那下人离去后,乐天提笔便写了上去。
看到乐天写出的黑火药配方,种师道下意识说道:“就这么简单,你不是在骗老夫罢?”
乐天一笑,知道宋人是很难相信火药的配方就这么简单,言道:“熙河路刘帅那里也是用的这个配方,种帅若不信,依照这个配方配制些火药一试便知,晚辈有没有骗种帅您!”
这时,乐天又说道:“火药的配方给刘帅您了,不过晚辈也有求于刘帅,希望刘帅能答应晚辈!”





擎宋 第560章:设下杀局
“殿下,潜于泾州城中的斥候飞鸽传书来报,那适于兰朵公主的南人驸马己到了泾州城,想来四、五日后便会由宋境出萧关,入我大夏国内!”
鸣沙城中,一位与乐天年纪不相上下,身着华装的少年男子坐于堂中,旁边立着一位夏军将领。
这华装少年男子正是夏崇宗李乾顺的次子李仁忠。
数月前,种师道率大军出萧关攻克西夏永利,割沓,鸣沙三城大破夏军,奈何鸣沙城己经是深入西夏腹地,距离西夏都成兴庆府不足三百里,若宋军在此驻防难免不会落入到被西夏兵马包围的险境,故而种师道罢兵后,鸣沙城再次为夏军所占,倒是割沙寨与赏移口还在宋军的手里。
听到禀报,西夏二皇子李仁忠眼中闪出一抹凶芒:“我倒要会会这个宋人,连我叔父晋王察哥也会败于他手,莫非他生了三头六臂!”
“殿下,南人素来狡诈,绝不可看轻!”那将领言道,继续禀报道:“殿下,潜入宋境的斥候与本朝归国使节取得联系,得到准确的情报说那宋人驸马除带了南朝皇帝赏下的财物外,还又自带了五十万两白银做为彩礼……”
“什么?五十万两白银?”方才还对那将领之言不以为意的二皇子李仁忠一怔,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随即瞪大了眼睛问道:“割沙乌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名为割沙乌的将领闻言,忙重复道:“末将方才是说,据本朝使者传来的准确消息,除了南朝皇帝的赏赐外,那宋人驸马带了五十万两白银做为迎娶兰朵公主的贺礼!”
显然听到这个数字后,李仁忠处于震惊中,不禁眯起了眼睛,口中喃喃道:“五十万两白银便是一百万贯钱……再加上其它彩礼,有我大夏一年财赋收入的一成了!”
随即李仁忠又追问道:“割沙乌,这个消息你能确定它的真实性么?”
“据末将所知,那潜于宋境的斥候是我大夏皇城司中的精锐,绝不会出错!”割沙乌言道。
面对如此大的数字,割沙乌眼中也是闪烁出贪婪的光芒,接着说道:“南朝果为富庶之地,怪不得我朝自景宗皇帝起(李元昊),便一直图据南朝,末将便是听闻这数字后,也生出了领兵攻打南朝的战意!”
毕竟是一国皇子,在短暂的惊讶后,李仁忠恢复了常态转而问道:“割沙乌,你说这南人驸马不过是一个四品官,怎能拿出来这么多的钱?”
“莫非是南朝皇帝所赐?”割沙乌言道,随即摇了摇头:“这般多的钱,便是南朝皇太子大婚都足够用了,那南朝皇帝又怎么舍得赐予,末将以为其中定有蹊跷!”
“本皇子也是这般认为!”李仁忠点了点头,言道:“割沙乌,你认不认为这是南朝皇帝做下的一个局?”
割沙乌想了想说道:“臣是武将,只知道上阵冲锋,蛮力打杀,对于这些动心眼的事,臣实在笨的紧想不清其中缘由!”
李仁忠轻叹一声,说道:“这南人驸马与本皇子一般年纪,又岂拿得出一百万贯钱来,依我所想这一百万贯钱定是南朝皇子所给予那南人的。试想我大夏下嫁公主,那南人拿一百万贯来做彩礼,我大夏皇帝又怎么只能回一百万贯的陪嫁,定然要付以双倍,若不然难免会落得被人耻笑的下场。
我大夏国瘠民贫,一年财赋才有几何?每年财赋除去官俸兵饷几无剩余,真正能当做盈余的怕是只有南朝给的那十多万贯岁赐!”
身为武将,割沙乌也是知道西夏财赋情况的,不由惊道:“南人皇帝好歹毒的阴谋……”
摇了摇头,李仁忠言道:“这不是阴谋,而是彻彻底底的阳谋……”
“殿下,如今我朝怎么办?一百万贯对我朝来说绝对不是笔小数字……”割沙乌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在历史上,夏崇宗当政时是西夏国力最为衰弱的时候,与宋朝交战屡屡受挫,尝试着与金国交兵,也是一触即溃,最后李乾顺才不得背信弃义的看着辽国灭亡,看着自己的王妃辽国公主绝食而死。
眼下这一百万贯,对国力衰竭的西夏意味着什么,明眼人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顺便不得不说一句,一百万贯钱在西夏的购买力远远超过大宋,甚至超过宋朝的三、四倍也是正常的,更不要说这还是五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价值更大。
前文书中曾提过,宋朝一国铸钱,辽、西夏、大理、高丽、日本,五国使用,另外便是中南半岛的一些小国与大食等国也是认大宋制钱的,
这个时候,李仁忠也做不了决定,略做思虑后言道:“兹事重大,割沙乌你速派飞骑将这消息传于兴庆府禀于我父皇,让我父皇他老人家做决定!”
“末将遵命!”割沙乌忙道。
……
飞鸽传书虽然快捷方便,但却有不确定性,古时猛禽众多,鸽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猛禽的口中餐。大宋缺马,但西夏不缺,鸣沙城距离兴庆府才三百多里的路程,路上换骑不换人,三个时辰之内也便到了。
接到从鸣沙城传来的消息,夏崇宗李乾顺立时觉的头痛起来,将众位朝臣召唤过来,将鸣沙城传来的消息告之群臣,最后言道:“众位卿家,如何看待此事?”
显然这个消息是有震撼性的,每位朝臣心中都可以确定,这不折不扣是宋人设下的阳谋。
片刻之后,只见枢密院枢密使宁利多出列,向夏崇宗奏道:“陛下,臣以为我大夏向宋求和本就有辱我大夏国威,如今将公主下嫁与宋人官员,实乃我大夏之耻,此次我大夏与南朝议和,那南朝君臣屡次难为我朝使节,羞辱我朝,今更使下阴谋。
臣觉得南朝既然用此计谋削弱我朝国力,我朝便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将那宋人截杀,以报我朝将士之仇,又可夺南朝之财物……”
“万万不可!”未待枢密使宁利多话音落下,一个西夏文官忙出列打断了其的话语,向上奏道:“陛下,此事兹关重大,两朝言罢兵不久,若出此事,那宋人定会得口实出兵来袭,我大夏难免会再次有兵燹之患!”
又有人奏道:“枢密使大人方才所言乃是逐小利、失大义,得不偿失之事还望陛下三思!”
又有人出班,对方才反对宁利多的二人,言道:“二位大人皆是文官,难道不知我大夏财赋岁入几何,若那南朝皇帝阴谋得逞,我朝财赋状况更如雪上加霜!”
“陛下,臣也认为那南朝人当除!”
就在几人欲起争论之际,西夏宰相也不速出班说道。
正在犹豫之中的夏崇宗李乾顺闻言,面容上带着几分惊讶,虽然说除掉乐天不失是个办法,但带来的后果更为可怕,必会引来大宋的报复,再次出兵征伐,心中早己经将这个念头断下,然而此刻连宰相都持这种看法,心中难免震惊。
“丞相请说!”夏崇宗李乾顺言道。
一朝宰相,在地位上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宰相的举动更是引人注目,此刻加也不速都持这种看法,朝堂上文武众臣们也中也是惊讶与好奇的很。
也不速言道:“陛下,臣曾观那宋人乐天在两国战事中素喜谋划,想来这乱我大夏财赋的阳谋,必是这乐天所为,所以臣以为此子当留不得,不如趁早斩草除根,免得其日后在大宋官居要职,更对我大夏不利,此时将其除去,也是断了我大夏日后祸患根源!”
夏崇宗李乾顺犹豫不绝:“卿之言,朕又如何不知,只是……”
也不速回道:“当初陛下许下联姻之事,是听信了晋王殿下的奏报,晋王本意是想借联姻使那乐天南朝君臣疏远,不被重用,然从今日传来的消息看,似乎晋王殿下之计并未取得明显效果。”
说到此处时,也不速顿了一顿,向那几个出言反对的官员言道:“那乐天若死在我大夏境内,我大夏定然是难脱其咎,再次处于被动状态,但若那乐天死于大宋境内,又与我朝有何关系?”
这时有西夏大臣言道:“臣曾听闻,那乐天也曾被我朝杀手刺杀过,只不过是失败了,想那乐天对此早己有所戒备,怕是极难成功呐!”
也不速笑着说道:“那乐天一行护卫自然不多,况且所带皆为辎重,若是我夏军精锐扮做盗匪潜入宋境,在路上伺机劫杀,自然与我朝我没有关系了!”
“丞相之计甚妙!”太尉隆索也是点了点头,言道:“宋境西北多有盗贼,那盗贼见财起意,借机夺了大宋的彩礼,也是个靠谱的说法。”
这时又有西夏朝臣言道:“便是那大宋明知是我朝所为,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能拿出真凭实据么?我大夏得到大笔巨资,充实了国库,又可乐而不为!”
对此,夏崇宗李乾顺依旧是犹豫不决。
游牧部落里,依旧崇尚着以实力为尊的原始丛林法则,只要实力够强,抢人品、抢牛羊,抢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被视为天经地义之事,被抢之人也只能认命,再图强以期待抢回来。
西夏立国百年直到之后夏仁宗朝,才最终确立了科举制,说的明白一点,现在的西夏并不比李元昊建国时文明多少,文臣武将有这种抢掠的思想并不为过。
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夏崇宗李乾顺还是喜欢孔孟之道的,算是有几分厚道的,一时间下不了主意。
看李乾顺犹豫不决,宰相也不速忙拜道:“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不除那南朝的乐小儿,再过二十年,待那乐小儿执南朝权柄,势必会成为我大夏心腹之患,陛下还是早做决断罢!”
“是啊,陛下,拿主意罢!”
“陛下,臣愿领兵去办此事!”
……
显然西夏朝堂上的众臣十分认可宰相也不速的建议,纷纷请奏道。
看到诸多朝廷劝谏,徘徊在犹豫中的李乾顺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诸位爱卿皆有此事,那便行之!”




擎宋 第561章:气味相投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声过后,硝烟气息在空气中回荡着。
“真想不到,这火药的配方居然如此简单!”上前察看着火药的爆炸,种师道笑的一张脸上的皱纹全部舒展开来,目光投向乐天,笑道:“前两日,看到你给老夫写的配访,老夫还以为你这娃子在哄骗老夫,故意不肯将这配方给老夫呢!”
“大师戎马一生,深得西北军民爱戴,晚辈又怎敢藏私,怎敢哄骗大帅!”陪在一旁的乐天笑着说道。
种师道向乐天要了黑火药的配方后,并不相信在刘法军中威力巨大的火器,竟然使用如此简单的配方,为了让种师道相信配方的真实性,乐天便在泾州盘桓了几日,直到火药试验成功。
看着乐天,种师道摇了摇头,叹息道:“只可惜你这娃子要去娶那夏人的公主,不然老夫定将自家孙女许配与你!”
无暇顾此,乐天低声言道:“大帅,这火药配方干系重大,若是为夏人所得,后果不堪设想,还请大帅妥善保管此火药配文,万万不得外流出去。”
“老夫又岂不知其间道理!”种师道说道,又问乐天:“你这娃子可知道神臂弓?”
“晚辈与刘帅军中效力,又岂不知晓!”乐天回道,又说:“晚辈之前曾看过本朝学士沈括沈大人的《梦溪笔谈》,其中曾言神臂弓于本朝神宗熙宁年间传入,沈老大人认为是名为李定者所献,也有人认为是一个名为李宏的人所献。
书中记载神臂弓‘以厌为身,檀为弰,铁为枪镗,铜为机,麻索系扎丝为弦。’射程既远且深,可以射二百四十步至三百步,‘能洞重扎’,神宗皇帝便下令依样制造。我军中有不少这等事物。
自神宗朝出现神臂弩以来,蛮族极力避免与我大宋军队对射,因为在这上面很吃亏。”
“老夫倒忘了你在刘帅军中效力之事。”种师道笑道,转而问道:“那你可知,关于神臂弓,本朝是对士卒是如何约束的么?”
“晚辈不知!”乐天摇头。
虽然在军中效过几天的力,但乐天又怎么能如老行伍一般,对军中事务件件细悉。
“我朝军法有令,此神臂弓不得遗失一具,或败不能携,则宁碎之,防敌得其机轮仿制!”种师道说道,又言:“在军械监,便是制造这神臂弓图纸,为了保密也是一事一图,每个工匠也只是做其中的一个部件,防止工匠将神臂弓的制造方法得了去!”
乐天与种师道谈的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历史上众所周知种师道是武将,但鲜为人知的是种师道在幼年时,曾拜思想家、哲学家张载为师,又因爷爷种世衡、父亲种谔功勋得以补三班奉职,经考试后改为文官,担任熙州推官、主管同谷县,所以说种师道是为文官出身。
自古文人相轻,文官出身并不足以让二人气味相投,总体来说种师道出仕后的遭遇与乐天有点相似,但种师道却没有乐天的运气,皆在曾忤过蔡京与童贯的,故而被闲置过。
在历任熙州推官、主管同谷县后,种师道升任原州通判、提举秦凤常平。他因议论役法忤了蔡京旨意,改任庄宅使、知德顺军。随即蔡京一伙奸邪又诬告他“诋毁先烈”,将他罢官,并且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将他列入“党籍”。种师道被屏废十年后,才以武功大夫、忠州刺史、泾原都钤辖身份知怀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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