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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天冷哼了一声:“其实我大宋灭夏己经箭在弦上,只是一盘好棋被童贯这个臭棋篓子糟蹋了!”
对乐天所言,刘法与种师道深以为然。
今岁春日,熙河路、秦凤路、鄜延路、泾原路、环庆路,陕西前沿战区五大主力的军政长官已经换成几乎是清一色的武将,只因童贯要挟刘帅强行进攻,才使有统安之败,虽之后有数战之胜,但熙河路士卒伤亡甚众,无力再从西方对夏境发起大规模进攻,平夏之举功亏一溃。
乐天接着说道:“之前我朝与夏人交战,虽未达到灭夏之举,但己经将夏人野战力量尽数歼灭,只余防守之兵,试想夏人南与吐蕃、西与回鹘为敌,绝不会调遣兵力来盯防我大宋,免得吐蕃、回鹘趁虚而入,东北与北方又要盯防蒙古诸部与大辽,可以说此时是夏人立国以来,防守与兵力最为虚弱的时候。
而我西军经过几月休整,实力己然恢复,若趁此时一举平夏,当能立绝世之功,实现我大宋历代先皇之愿,尔后再挥师北上,伺机谋取幽云。”
“这……”种师道与刘法对视了一眼,二人面容皆是凝重无比,“乐大人分析的甚是有理,但没有朝廷的命令,我等又岂能擅自用兵?”
擅自用兵可是大罪,自然是没有人敢这般做。
这天这般说话,己然犯了交浅言深的大忌,但乐天知道这二人俱是历史上有名的忠正之臣,而且与自己还算有些交情,己经在意不了那么多。因为乐天心中是有些志向的,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努力让靖康之耻不再重演。
乐天一发而不可收拾,接着说道:“不瞒二位大人说,下官曾在东南做过地方官,朝廷在东南设置供奉局,搜寻奇花异草、与各种太湖石与陛下赏玩,更有朱勔、蔡攸等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弄的东南百姓怨气沸腾,怕是数年之后会有民变之虞,所以说我大宋欲平夏人,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
显然乐天这般说话,己然是大逆不道,但刘法与种师道二人对朝廷采办花石纲之事早有耳闻,虽然不言,但心中对乐天的说法很是赞同。
随即乐天又言道:“二位老大人,若下官此行夏境弄出点什么动静,可否为我大宋灭夏造成契机?”





擎宋 第566章:行前
、萧关之内偷袭乐天计划失败,令西夏朝堂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数日来,面对压力夏崇宗李乾顺坐卧不宁,茶饭不香,苦苦思量对策。
“陛下,大喜事!”就在李乾顺与西夏丞相、枢密使等几位重臣商议对策之时,提举皇城司的没藏兀从外面一路小跑进得殿来,更是有些合不拢嘴。
“何喜之有?”听到有喜事,李乾顺数日未曾展开的眉头,终于稍稍舒展开了一些。
没藏兀一边施礼一边说道:“陛下,据隐于南朝汴都细作打探来的消息,大宋眼下有意与女真人结盟,合谋伐辽。”
“此事当真?”夏崇宗李乾顺惊道。
“确是真的,据我朝匿于南朝汴都的暗探禀报,宋人己经派两批使者由海路出使辽东女真部,正在商议约盟之事!”没藏兀回道,顿了顿又言:“据臣得来的确切消息,南朝联金伐辽最主要的推动者正是南朝那个总管六路边事、屡次派兵攻伐我朝的宦官童贯。”
“陛下,我朝与大辽世代修好,大辽更是屡次相助我朝对抗南朝,是不是马上将这个消息传与大辽,让大辽早早有所准备?”枢密院枢密使宁利多言道。
没有回答宁利多的问话,李乾顺思虑了片刻说道:“幽云一直是汉人故地,南朝对幽云一直念念不忘,眼下女真叛辽,有这般举动也再正常不过了。”
没藏兀方道:“陛下,南朝神宗皇帝曾言,能取幽云者可封王,那童贯昔年出使大辽,曾被大辽官员耻笑,故而对大辽心生怨意,面对封王的诱|惑,那童贯自然积极推动!”
“那童贯既然主张联合女真攻伐大辽,也就意味着大宋不会与我朝发生战事!”太尉隆索分析道。
没藏兀笑着言道:“所以臣说这是桩大喜事呢!”
枢密使宁利多再次言道:“陛下,我朝是不是将此事告之大辽?”
“臣认为不可!”没藏兀言道。
枢密使宁利多言道:“没藏大人莫要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
“宁利多大人也莫忘了本朝太后是如何死的?”没藏兀言道。
夏崇宗李乾顺闻言面色一滞,自己的母亲小梁后可是被辽人毒酒鸩死的,虽然自己的母亲把持朝政将自己当作傀儡,但那也是自己的母亲,被辽国皇帝毒杀,在心理上也是接受不了的。
“至于唇亡齿寒?”没藏兀言道:“在座的诸位大人,真以为那女真人是好相与的么,我大夏本是地瘠人贫之地,哪里比得了南朝江山的花|花世界,女真人攻下大辽后,绝不会来寻我朝的麻烦,势必会南下攻打大宋,到时我朝可以借南朝自顾不暇之际,与女真人结盟,进面出兵萧关,夺取鄜延再下西安,与女真人共分南朝江山。”
听到没藏兀的话,夏崇宗李乾顺的瞳也瞬间放大起来,连同呼吸也加重了许多,若是没藏兀的设想成功,自己的文治武功岂是祖上历代皇帝可比的。
活在大国夹缝中的西夏,滋味异常的难受,虽然西夏的历代君王被臣子称做皇帝,但对外只能唤做国王,而且还要左右逢源的声称大宋与大辽为其的宗主国,新皇登基还要奏请大宋与大辽封其为王,自己称孤道寡的还没有什么合法性。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国与国之间就是这种关系,眼下大辽倾覆在即,西夏自然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看到皇帝俨然心动,没藏兀又是一笑,“在臣的眼中看来,真正目光短浅的是南朝的那些汉人,女真灭辽后,吃苦头的就是他们了。”
得知大宋将注意力放在了大辽的身上,更不会来攻打西夏的消息,夏崇宗李乾顺自是欣喜非常,但想起下面的事,依旧是头痛不己:“派太子去迎那乐天也不是不可以,但那乐天的彩礼,朕又如何应付,总不能拿国库的钱来做公主的陪嫁,来装点朕的门面罢!”
数百万贯的嫁妆,几乎占西夏财赋收入的三成,这是让西夏朝廷破产的节奏呐,足以让任何一个西夏官员头痛了。
一直未曾发话的西夏丞相,说道:“臣有个建议,不仅不会让陛下花费那么多的陪嫁,又更有面子更好看,只是不知陛下能不能应允!”
朔方主,夏崇宗李乾顺一喜,忙道:“丞相快快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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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半月的时间过去了。
一骑飞驰而来,到了萧关,随即送到了乐天的手里。
“真不知道朝廷那些官员是怎么想的,夏人之心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天子还是听信夏人的谎言与朝中的这些人怂恿,要中书大人赴夏境去迎娶那夏人公主!”
萧关军衙内,种彦崇将身前的桌案拍的山响,面容愤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那铺兵送来的不是书信,而是远在汴都大内中皇帝的圣旨,着乐天继续出使西夏,务必要将夏人公主迎娶回来,以壮大宋之国威。
做为当事人的乐天风轻云淡,反倒劝慰起种彦崇,“少将军莫要动怒,此事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乐天心中清楚的很,夏人会有千百种理由来证实这些人不是针对自己的,朝内更是有不少人巴不得自己陷入险境,便是自己吩咐将自己在萧关遇袭的事情登于炎黄时报上,也只是引起普通百姓的注意,不能影响到徽宗皇帝的决定,以徽宗好大喜功的性格,再加上白时中等人的谗言,自然不做改变决定。
看到乐天不急不躁,种彦崇叹道:“从太宗朝起,那夏人便反反复复,背信弃义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中书大人此去夏境,有之前先例放在那里可谓凶多吉少,眼下倒像是没事人一般。”
对此,乐天也是无奈一笑:“朝中想削我权、去我职者不知有多少,当今天子又喜豫、大、丰、享,凡事都喜欢讲究个门面,本国臣子娶夏人公主,无疑意味着我之盛、夏人服柔,所以这桩姻缘又是乐某能左右了的。”
一直未曾言语的种冼言道:“既然中书大人此行夏国无可避免,末将军中有一善射之人,末将将此人留与中书大人身边,也好护卫大人的个安全!”
没等乐天说话,种彦崇一双眼睛突然冒起了光,惊道:“二弟竟然舍得将那王方奎派与中书大人身边!”
本来还想推辞的,听种彦崇这么说话,乐天立时来了兴致,言道:“此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这么得少将军之青眼?”
种彦崇饶有兴致的说道:“中书大人不知道此人自是不足为奇,但此人的父亲却个传奇人物了,甚至在我大宋败军之时力挽狂澜,将我大宋的损失降到了最少,父亲箭法了解,儿子的箭法也自是不弱,甚至我泾源路的弓手,大部分都得到过他们父子二人的指点!”
“此人是谁?”乐天很是好奇。
种冼默默说道:“当年,末将祖父出湟河与反叛的羌人作战,不料遇伏身死,时末将祖父麾下大部分余部被羌人围追堵截,在狭窄的关隘前挤成一团,极有可能被被羌人包围消灭,在此危急时刻,末将祖父麾下有一名唤做王舜臣的将军挺身面出,独自一人持弓殿后。
待羌人骑兵先锋冲到近前时,只发三箭便令三个敌骑落马而亡,且都是面部中箭,余下羌人拨马便逃,却也都被王舜臣射杀,至此上万羌人被王舜臣箭术所震慑,无人再敢上前。借此时间,王舜臣重整我军,才使我军没有陷入溃败之境。”
“中书大人,后面关于这王舜臣的事绩更是传奇呢!”提到王舜臣,种彦崇的兴致更高:“那羌人不甘失利,未过多久便再次向我大宋冲杀过来,自此一场恶战就此爆发,激战未时持续到日落,在前后两个时辰内,那位王将军射出上千只箭,箭无虚发,射到手指破裂,血流满臂,正因由这位王将军的担当,我朝军队才能平安脱险。”
“箭技神乎其神,捥我军于狂澜,真乃神人也!”乐天赞道。
乐天自然知道此事中的含义,种冼的祖父便是种朴曾祖是大种鼎鼎的种谔,熙河开边时做为一路主将的种朴遇羌人伏击中箭身亡,被战马驮回,在整支军队陷于混乱即将覆亡之际,若不是这王舜臣力捥狂澜,种朴便是战死怕也是会落得另一种下场,朝廷怕是不仅不给予抚恤追谥,还会加以斥责。
种冼说道:“王将军有一弟子名唤韩方奎,得王将军之箭术真传,现在末将麾下效力,中书大人此次夏国之行己成定局,将此人留在中书大人身边,也好护得大人周全。”
“夏人阴险反复无常,有此猛士护卫乐某周全,必不会有失!”闻言乐天满心欢喜,口中说道:“此猛将在少将军近前听用日后定前途不可限量,跟在乐某身边却是屈才了!”
种冼说道:“中书大人安然归来后,再将此人还归末将即可……”
轻笑几声,种彦崇打断了种冼的话:“二弟也真是忒小气,中书大人官居四品,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王方奎若是能跟在中书大人左右,岂不比跟在你我近前听用更有前途!”




擎宋 第567章:什么?封侯?
得了朝廷的旨意,在休息了近一月的时间后,乐天率领迎亲使团向种彦崇、种冼二人辞行再次上路,沿向北流去注入黄河的葫芦河(也唤做蔚茹河)行去,途经镇戎军、怀德军走向宋夏边境。
萧关做为阻止西夏入侵的前沿重要关隘,有“据八郡之肩背,绾三镇之要膂”之称,但萧关之外亦是大宋的疆土。
顺便说一声,那前些时日返回西夏的使节隆多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指天发誓偷袭车队之举与大夏朝廷没有任何关系,纯属下面军官私人所为,任由大宋处置云云。
对于西夏使节隆多的话,乐天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扔。后世某人曾说过,世间最肮脏的莫过于政|治,所以玩|弄政|治手腕人的脸比城墙还厚,这些外交使节的脸皮则是厚上加厚,睁眼睛说瞎话,不会有半点脸红。
乐天之所以能安心的出使西夏,也是得到西夏没有打算对自己下手的确定消息。
越过宋夏原有的边境,乐天来到赏移口又经过割沓寨,在这两处城寨稍做休息,这两处城是今岁四月种师道从夏人手中夺回来的失地,因为这里在仁宗朝之前便是大宋的故地,只不过被李元昊夺了去,前后占据了百多年的时间。
虽然两处城寨经过兵燹,城墙上还留有征战时的痕迹,但经过几月的恢复,己经不如之前那般萧条了。但割沓寨的气氛无疑是最为紧张的,毕竟这里是大宋的最前沿,时刻都可能受到西夏的侵扰,时时会有性命之忧。
轰隆隆……
出了割沓寨北行了数十里,忽然听闻一阵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乐天只看到北方腾起一股烟尘,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一队上千人的西夏骑兵从尘土中冲了出来,向自己这个车队驰来。
宋夏虽未重新堪界,但这里是宋夏两国的实际控制线,看到远处驰来的骑兵,护在车队旁的一众士卒立时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除了汴都来的一众禁军外,猫九等三百熙河兵也随在乐天身边,做为久经杀阵的西军老兵油子,自然是警惕性十足。
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那西夏使节隆多从马车里探出头,仔细打量了片刻,又见旁边宋军士卒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忙奔到乐天近前,说道:“乐大人莫要惊慌,是我朝太子来迎乐大人了!”
“贵国太子殿下竟然亲迎?”闻言,乐天也有几分不可置信,毕竟自己只是大宋一个四品官员,虽说迎娶西夏公主,但这品级着实不够。
夏使隆多一脸殷勤,笑着说道:“大人娶我大夏公主,结宋夏两国秦晋之好,乃两国万民之福祉,如此盛举,我大夏皇帝陛下自然要命太子来迎!”
乐天轻挑眉头:“隆多大人怕是口误了罢,大夏只有国主而无皇帝!”
“是在下失言了,失言了!”
闻言,隆多虽心里尴尬但面上依旧笑意盈盈,西夏是宋、辽两国名义上的附属国,对内才皇帝,对外只称国王而非皇帝,乐天这样反驳自是有道理的。
在隆多说话的时间,那队西夏骑兵渐渐近了,乐天远远的便能看到一个与自己年龄相当的西夏将领行在最前面。
“前方可是宋国迎亲使团?”那西夏年轻将领一马当先,在距离一箭之地的距离内停了下来。
闻言乐天吃惊,这西夏将领竟然操得一口流利的汉话官言,这太令人感到意外了,看样子此行连通译都不需要了。事实上西夏虽然是党项人为主体,但国内汉人亦是不少,西夏又崇尚汉家儒学,所以国内操雅音雅言也是被看成一种时尚的。
“太子殿下!”看到那年轻将领,隆多遥遥的拜了拜,又向乐天说道:“这位就是我大夏太子殿下!”
毕竟是在刘法麾下厮混过几月军伍的,从两支队伍的距离上来看,乐天知道这西夏太子事情做的很是得当,立于一箭射程之外,是表示友好安然彼此无害之意。
“大宋中书舍人乐天,见过大夏国太子殿下!”乐天下了车,遥遥的拱手作礼。
“大宋的四品中书舍人,可是久闻大名啊!”西夏太子李仁保笑道,随即向后吩咐道:“列队迎接乐山侯!”
什么?乐山侯!这是什么意思……
乐天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就在心中不解之际,只见西夏太子身后千余骑兵列队分两旁而立,摆出迎接护卫阵列。
在西夏士卒列队迎接之际,西夏太子李仁保身边只带着数骑,策马径直向乐天行来。
看到西夏太子李仁保身自己行来,乐天笑着下了车,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乐天何德何能让太子殿下亲自来迎呐!”
到了乐天近前,西夏太子打量乐天的同时,双手扶起乐天,笑道:“中原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地,乐山侯不止足智多谋,还是一表人才啊!”
“殿下,这乐山候是为何意?”乐天不解。
看着乐天不解的表情,西夏太子李仁保笑道:“想来乐山侯还不知道,乐山侯被我父王选为驸马,为了班配驸马的身份,我父王特封乐大人为乐山侯,只是这正式的封爵仪式要等到乐大人到我兴庆府后。”
什么?自己被封侯了……
一时间,乐天无语中。
历朝历代都有封爵之举,夏制大部分都是照搬宋朝。宋朝与之前历朝不同,封爵增加到十二级,为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开国侯、开国伯、开国子、开国男。公、侯、伯、子、男都带本郡县开国。
乐天的这个侯,显然不是带郡字的。
但宋朝分封的爵位不世袭,便是皇子亲王也是逐代降级,直到最后没有爵位成为寻常平民,所以终两宋三百年没有出一过一位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
吃惊之余,乐天也在打量着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西夏太子,只见这李仁保身材中等,五官俊秀,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位翩翩美少年,这在风沙大的西北苦寒之地,也是比较少见的。
在做衙伇时,出身在卑微的乐天早就养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二世为人,又在大宋的朝堂上厮混了一年半的时间,乐天应付起这位西夏太子自然是游刃有余。
“大哥,这位就是在震武、盖朱城败我察哥王叔的乐山侯?”就在乐天与西夏太子李仁保叙话之际,又一位与乐天年纪相仿的少年策马而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侍卫。
“太子殿下,这位是?”乐天一边打量着来人,一边问道。说话的同时,乐天打量着来人,虽然来人的语气中对自己带着称赞,但神色间绝算不上友好。
看着那说话的少年,西夏太子李仁保笑着与乐天说道:“乐山侯,这位是我二弟,我等年纪相仿,乐山侯即将迎娶舍妹兰朵公主,我三人日后便是一家人,日后一定要多多亲近才是!”
“在下见过二皇子殿下!”乐天忙施礼客套道。
虽然年纪不大,但乐天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官场油条,看太子李仁保虽然脸上尽是笑意,但眉眼底却是有几分不悦之色,显然与这位二殿下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
看到乐天施礼,那二殿下只是下了马,并未有搀扶的动作,只是淡淡说道:“乐山侯勿需客套,日后你就是我大夏的驸马爷了,兰朵妹子比我小上三岁,你只需唤我一声二哥便是!”
显然,对方口中客气,倨傲与敌意立时显了出来,乐天有些纳纳的起了身,笑道:“大宋与大夏两国山高水长,兰朵公主随在下远嫁大宋,让大夏天家分离,实在是罪过。”
看到自家二弟显然有些失礼,李仁保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与乐天说道:“此地距离鸣沙城还有二十余里,我三人路上边走边聊罢!”
“太子殿下说的是!”乐天言道。
看到乐天是乘车而来,二皇子李仁忠言语中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都说南朝人文弱,不知乐山侯骑不骑的了马?”
“文尊武卑,文人坐车,武人骑马,这是我大宋士人的规矩!”乐天反击道,随即又向李仁保施了一礼,说道:“太子殿下,在下实骑不得马,只好回到车上赶路了,不能与二位边走边谈了。”
说完,乐天转身上了车。
“二弟,你怎这般鲁莽,与南人动嘴,岂是我们所擅长!”待乐天上了车,李仁保有几分怒意的说道,又言:“这乐山侯在统安城之败时若不骑马,早便被叔父晋王殿下生俘,我大夏又怎会有来的震武、盖朱之败?”
说完,李仁保也不理会二弟李仁忠,来到乐天车子旁边,笑道:“骑马当真是不舒服的紧,我与乐山侯一般俱是乘车而行!”
乐天自然不好拒绝,忙道:“在下求之不得!”
事实上,对于这西夏太子李仁保能与自己同乘而行,乐天求之不得,毕竟自己深入夏境,反复无常的西夏人突然改变主意置自己于死地简直易如反掌,眼下这个西夏太子爷坐在自己的车上,正好也有了个人质,可保自己安然无虞。
自李继迁起,宋夏时战时和近一百五十年,两国有如世仇般的存在,便是随行的护卫猫九与夏军之间也是彼此互相警惕着,甚至彼此眼中不经意间会流露出敌意来。
猫九等人俱是在战场上拼死厮杀过的士卒,亲眼看到自己的同袍死在西夏人的手里;同样这些西夏人也是看着自己的国土被大宋侵占,身边的兄弟死于对方手中,虽然眼下和平,但心里早有想把对方杀死千百遍的冲动。
接下来,西夏骑兵队伍在外,大宋迎亲使团在内,向北面的鸣沙城行去。
李仁保与乐天挤在车内,二人先是聊山河,又聊到字画,最后又聊到声乐,总之二人卿天的过程中都很谨慎,绝不聊各自国内之事,但又绝对不冷场。




擎宋 第568章:四套骆驼
车上,乐天一边与李仁保叙话,心中忽然冒出个念头,这位西夏太子爷从年龄上来算,应该不是历史上西夏的第五位皇帝夏仁宗,凭借自己以前读宋史的记忆,似乎那个夏仁宗似乎叫做李仁孝,现在还未曾出生。
乐天在前世皆竟不是学历史的,而且蒙古灭亡西夏时,几乎将西夏所有史籍付之一炬,连同党项人也几乎屠戮一空,所余史料极为有限,便是好不容易留下些史籍,后世人也认不全西夏文字,使西夏成为历史上的一段迷。
元朝宰相脱脱在编撰宋、金、辽三国史书时,曾为西夏是不是也编为一国之史朝堂上众们大臣辩论了十数年,最后不主张为西夏修史的占了上风,前后只用了两章的篇幅记载于宋史之中,分别是列传第二百四十四、二百四十五章,为宋史外国志一,夏国上、下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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