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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之所以写这么少,一是因为蒙古人痛恨党项人,一是痛恨其反复无常,二是因为铁木真就是在征西夏时死去的,其三便是史料不全,根本无处下笔。
所以说,现存的西夏历史虽然大体轮廓是这样,只要史实稍微细节一点,真实性就让人怀疑了。
而且后世关于史学曾有人做过规定:正史类“凡未经宸断者,则悉不滥登。盖正史体尊,义与经配,非悬诸令典,莫敢私增”,即未经皇帝批准,不得列入正史。与西夏同样情况的还有大理、高丽、吐蕃等都未单独成史,只是附于宋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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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乐天与西夏太子李仁保谈笑风声,临近日暮时分赶到了鸣沙城。
之前宋军曾攻占过鸣沙城,在夕阳下城墙上还留下兵燹后的痕迹。乐天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就凭眼前鸣沙城的这幅模样,西夏与大宋能真正交好才怪,甚至乐天透过车窗上的帘子,可以看到西夏人看到大宋使节车队时,那纠结的表情。
进了鸣沙城,城中虽然萧条,但市井间还是有人做生意的,在路过一条街巷时乐天还看到有党项人在卖骆驼与羊的。
宋夏边境间有着大大小小的沙漠与草原交连,西夏又是以游牧民族为主体的国家,自然不缺骆驼和羊。
“尺七,去买两头骆驼两只羊,再买两只鸡与两条鱼,本官明日要做烤骆驼宴请太子与二皇子两位殿下,顺便犒赏你们!”看到骆驼,乐天不禁食指大动,穿越到大宋两年半了,头一次看到骆驼,免不得流口水。
跟随在乐天车旁的尺七得到吩咐应了一声,便要按乐天的吩咐去办。
未走两步又被乐天喊了回来,叮嘱道:“买羊时,最好买那被阉过的公羊,没有阉过的便当年的小公羊,千万不要买那老公羊,否则腥臊难以下咽!”
听到乐天要吃烤骆驼,西夏太子李仁保倒不在意,但听到乐天要吃羊肉,却是笑道:“没想到乐山侯还酷爱美食,这烤全羊今日晚宴上便有,乐山侯便不必买了!”
乐天一笑,言道:“只是寻常的烤骆驼,在下又怎么敢请太子殿下,在下所做这烤骆驼自然是与他处不同!”
“有何不同?”李仁保不解。
乐天细细说道:“在下做这烤骆驼是将骆驼整治干将之后,在骆驼肚子里塞上整只的烤全羊,而羊肚子里塞满上一只烤鸡,而鸡肚子里塞满了鱼,这滋味自然与别处不同!”
“这菜……果然别致,孤听这烤骆驼也食指大动了!”听乐天这般说,李仁保也忍不住流起了口水,又言道:“那明日,孤就要尝尝这烤骆驼了!”
……
安排好乐天一行人的住处,天己经完全黑下来了,一路奔波劳累,晚宴只是草草的应酬了一下,双方便各自休息了。
乐天居住的地方是早便安排好的,有西夏少女为乐天准备好了洗澡的热水,乐天自然没有客气,在那西夏婢子的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驱除一路奔波的疲惫。
“中书大人唤我?”在乐天刚刚洗过澡换了件衣衫后,许将来见。
乐天问道:“今日本官观那夏人太子李仁保与二皇子李仁忠之间不甚和睦,你可知晓其中细节?”
宋使驻地,身边安排的尽是心腹侍卫,乐天自然放心与许将交谈。
许将言道:“夏人国内不同于我大宋,党项人是游牧部落,国内是由各个部落或是门阀大族组成,皇帝为了拉拢各个部落与门阀大族,会采取联姻的方式迎娶各个部落头领的女儿为妻。
据下官所知,西夏太子的生母是夏国西部鬼巍部族首领的女儿,二皇子的生母是夏国北部帖迷尔部首领的女儿,这两个皇子都有母族的极大背景,只是太子李仁保比二皇子李仁忠长上一岁,所以才被立为太子。”
乐天一笑,“与皇位无缘,想来那二皇子与帖迷尔部皆是心有不甘罢?”
许将言道:“大人所言甚是,位于夏国西部的鬼巍部是夏国抵搞回纥的主要兵源地与主要力量,帖迷尔部也是夏国抵抗蒙古诸疗袭扰的重要力量,谁家的外孙做了皇帝,就意味着本部在夏国的话语权加大。”
显然,许将在临来之前,对西夏也是下过一番功夫的。
“蛮夷之国就是蛮夷之国!”乐天叹道。
随即许将又言道:“不过这些部族之间虽然争权夺势,却还是识大体的,保持斗而不破,不会殃及到夏国稳定的。”
闻言,乐天眼中闪烁出几分失望之色,之前乐天还想利用西夏两个皇子与两个部落间的矛盾,来削弱西夏力量的,看来此计是行不通的。
……
巨大的骆驼被一根巨大的铁钎支起,两头分别用两根粗大带有分叉的木桩支住,骆驼表面的皮肉在地面的炭火下烤的滋滋做响,伴随着香味冒出诱人的油水,随即这些油水滴入到下面的炭火中,空气中挥发着诱人的香气。
乐天在心中估计了一下,以宋朝的度量衡来计算,一只骆驼估计有七百斤重,换算成后世的重量,一只骆驼大约有八百斤重,再加上骆驼肚子里的羊,羊肚子里的鸡和鱼,这一只骆驼距离一千斤也不远了。
两堆火,两只骆驼,仅仅是这场面就足以令人震惊了,那四溢飘散的香气,便是整个鸣沙城都被笼罩开来。
看着硕大的骆驼,嗅着钻入到鼻孔中的诱人香气,西夏太子李仁保笑道:“乐山侯,你们大宋人不仅精于学问,还擅于美食!”
乐天却是不满意的摇头道:“这烤骆驼太粗陋,实上不得台面,在下也只是因陋就简,若太子殿下有机会到大宋,在下定请太子殿下吃比这还要美味的佳肴。”
西夏位于西北内陆,除了牛羊便是黄河里的一些河鲜,真还没有什么好东西,哪像大宋那般繁华,便是李仁保这等太子身份,对于吃食上的精美无法与大宋富家食客相比。
听乐天说起了大宋的美食,李仁保越发的生起了兴致:“乐山侯不妨说与孤听听!”
“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听说过佛跳墙?”乐天明知故问。
在看到李仁保摇头后,那羡慕好奇的神色后,乐天细累说道:“此菜以刺参、广肚、鱼翅、鲍鱼、瑶柱、鸽蛋、火腿、蹄筋、鸡鸭等二十多种山珍海味为主,再辅以上等骨汤、绍酒,以慢火长时间煨制调配,再以荷叶密封于酒坛中,用文火煨制而成。其味道荤香醇厚,鲜美绝伦,浓香醉人。”
“此菜想来当为天下一绝!”李仁保艳羡的说道。口中虽然这般说,李仁保对刺参、广肚、鲍鱼等等是什么东西还真不知道,因为在宋朝这个时代,海鲜干货制做技术并不成熟,再加上宋夏两边停了边市,这些干制的海产品自然不能流转到西北内陆。
对于抄袭剽窃他人诗词,己不脸红的乐天自然不会介意再吹些牛皮,得意道:“此菜是为在下所发明,在下食此极品名菜后,亲朋故友也是赞不绝口,在下更是曾吟诗赞曰:‘坛起菜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有好事者拿在下之诗名命名此菜,此菜才被正式冠以‘佛跳墙’之名!”
听乐天这般说,李仁保吞咽了下口水,叹道:“可惜孤不生于南朝尔!”
乐天接着卖弄道:“我大宋地大物博且不说地上走的,天上飞的,单单便说江南的鲥鱼之美、鲈鱼之鲜,刀鱼之细嫩,拼死也要吃的河豚,俱都是世间罕见之极品,更不要说还有海中之物,山中之珍!”
莫说是西夏太子李仁保,便是随在李仁保身边的几个西夏大臣,听闻也是口水险些滴了出来。
“大哥与乐山侯聊什么呢,这么投机?”这时,二皇子李仁忠走了过来,笑道。
“见过二殿下!”乐天拱了拱手。
李仁保笑道:“二弟,你来的正好,乐山侯正在与为兄聊大宋的吃食,二弟也好听个新鲜!”
李仁忠笑问道:“不知南朝有何特产,与我大夏相比如何?”
听这西夏二皇子说话,乐天不由的鄙视起来,西夏虽然是为一国,究其实质不过是大一点的割据政|权罢了,若不是宋辽之间相互掣肘,再加上西夏这地方实在太穷,早就让宋辽寻机会吞没了。
“二位皇子可曾听说过乌龙镶白玉与风干鸡这两味菜?”乐天说道。忽然间乐天心中生出一种恶趣味,常言道由俭入奢晚,由奢入俭难,不如教会这两个西夏皇子学会奢侈,君不正则臣不正,西夏也便没治了。
“何谓乌龙镶白玉?”李仁保好奇,随即又说道:“这风干鸡的名字却显的平常了!”
“我不信了,这两样菜再好吃,能比得上我大夏的烤全羊不成?”二皇子李仁忠闻言,却是撇了撇嘴,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擎宋 第569章:教唆成纨绔
对于二皇子李仁忠的不屑,乐天且先予反驳,只是笑着与太子李仁保说道:“这乌龙镶白玉说起来也平常的紧,民间唤做泥鳅炖豆腐,取度去脏物的泥鳅与大块豆府一起放入锅中,随后一点点加热。
感受到烫渐热的泥鳅开始不安地扭|动,若不可耐时,就会为钻进冰凉的豆腐中避热,很快,豆腐也滚|烫了,泥鳅痛苦地被炖熟,这就达到肉嫩汤鲜的境界,再加以调和滋味,便为妙不可言的上品。
至于那风干鸡,则是以极快的速度活拔鸡毛、开膛取脏、填调料入鸡腹,再缝上挂于通风处。这时鸡是活的,还能在檐下的风雪中‘咕咕’叫唤,但这样其的肉香且嫩,非它物可比也。”
不管好不好吃,听着吃法便很是新颖别致,太子李仁保出于外交辞令赞叹道:“寻常之物穷以不寻常之法,乃出不寻常之味道,甚妙!”
随即乐天将目光投向二皇子李仁忠,笑道:“在下这里还有两种关于烤全羊更为别致的制法,想来二皇子殿下会感兴趣的!”
“我倒要听听乐山侯这烤全羊的制法。与我大夏的制法有何不同?”李仁忠依旧不以为然。
乐天接着说道:“此种烤全羊的制法不同于寻常的烤全羊做法,需用数天方才成菜,此前,先给肥羊净毛,喂泄药,以净其肠胃,然后将净毛的羊置于专门的烤房中,慢慢加热,旁边置一盘伴了安息茴香、胡椒等香料的盐汤。
当烤房热到一定程度时,那羊忍受不了酷热煎熬便会喝那香料盐汤,随之地汤料会随着羔羊的饮入,而慢慢渗透到羊身各部位,这样直至将羊烤熟,方才成菜。”
听到乐天说这种烤全羊的制法,李仁忠很是好奇,言道:“改日定然一试,看看这般制法的烤全羊是否如乐山侯所说那般美味。”
对于李仁忠之言,乐天并未接话,而是继续说道:“在下此前还品尝过另一种唤做‘迪烤乳羊的名菜,当排于烤全羊之首!”
对于乐天所言的美食之法,太子李仁保兴致更浓:“喁,炭烤乳羊,这又是怎般制的?”
“这菜虽说美味,做法却是有些残忍,使吾不忍下箸却又难忘之美味!”乐天叹道,随之又言:“此菜乃是将即将临盆的母羊治净,投入炭火中烧烤,当炭火将母羊全身烤熟之后,再开膛破腹把乳羊取出,那等皮酥肉嫩之鲜美味道,当为羊肉之中第一美味。”
“吃法倒是独特!”李仁忠又点了点头。
为了将这二人往岐途上越领越远,乐天说道:“若是二位殿牛羊吃的腻了,想来另几味菜更合味口!”
“乐山侯不妨说来听听!”太子李仁保兴致愈浓。
“这两道菜为生炒鹅肠与美味鸭掌!”乐天言道:“这生炒鹅肠是选取肥美的活鹅,拿小刀沿着鹅的肛|门划一圈,再把食指插入鹅的肛|门内,然后旋转,再用力向外拔出.这样一来就可以取到最新鲜的鹅肠,取之烹脆嫩鲜香。
美味鸭掌制法亦是特别,活鸭洗净,将其脚置于滚水之中,随之再置于用佐料调制成的味盆之中,如此反复数次,待鸭掌比原来大二三倍时便己熟透,斩下鸭掌其味甚妙……”
自此,乐天口若悬河,将前世的见识的诸多美食皆是卖弄了一番,总之是怎么奢侈怎么来,诸如生食猴脑、活刮驴肉烹食的活叫驴等等皆是说了一遍。
西夏处于西北内陆,既无山珍亦无海味,便是西夏皇族每日所食亦不过牛羊而己,再加上这个时代的烹制菜肴的方法单一,早就将牛羊吃的腻了,乐天所说己然令这两位西夏皇子心中好奇非常。
党项人尚武好战,自然不会有什么残忍不残忍之说,当下便有试上一试的冲动。
就在这二人跃跃欲试的时候,乐天又趁机为二人洗脑道:“二位殿下,我大宋有云‘美食不如美器’,食此美味必然要用上等的器皿来盛装,方才不负这天下至味的美食,玉盏金盘银碗是必不可少的……”
这两位西夏王子纷纷叹道:“听乐山侯之言,孤今日方知这世上的美味竟然可以这般令人称奇,真是大开眼界了!”
“美食美器皆有了,又怎少的了美酒!”乐天接着言道,“天下美酒百味,但也要讲究吃什么菜饮什么酒,饮什么酒用什么杯,方才显识天下至味!”
听乐天这么说,李仁保与李仁忠二人心中再次好奇起来,“乐山侯不妨再说的仔细些。”
为了让二人的生活质量提高,乐天不得不再次卖弄般的胡诌了一番:“饮汾酒当用玉杯,方才显示其醇;饮白酒当用犀角杯,才能助其之芬;饮茫葡萄酒用夜光杯,才能显其香甜;饮高粱酒宜用青铜酒爵,方才显其辛冲;饮米酒宜用大斗,显其豪迈;饮女儿红宜用瓷杯,方才显其典雅;饮玉露酒则用琉璃杯,不改其味……”
二皇子李仁忠闻听个目瞪口呆,半响后才叹道:“原来饮酒还有这般多的说辞讲究,之前我以为只需大口饮下便可显男儿豪迈本色,今闻乐山侯之言,方才知实为不雅!”
闻言,乐天只是一笑,心中暗道自己一定要将这二人调|教成奢侈的纨绔。
这时,外面有侍卫进得堂来,与三人禀报道:“二位殿下、乐山侯大人,外面的四套骆驼己经烤好了!”
乐天闻言笑道:“二位殿下,随在下去尝尝这四套骆驼味道如何?”
党项人是游牧民族,自然保持着游牧民族的习惯,昨日晚间这二位殿下为乐天接风,其实就是几只烤全羊,如事后世的烧烤酒宴一般,乐天做为回请则是别出心裁的弄了个四套骆驼。
烤好的两个巨大骆驼被士卒们从烤架上抬了下来,置于两个临时用木板上面铺以油纸的所谓盛器上,那烤骆驼金红的表皮上油水还在滋滋做响的冒着热气。
走到烤骆驼近前,乐天拿起专门用来宰割烤肉的银刀,转身奉与西夏太子李仁保,道:“太子殿下,请!”
秦秋战国时期,华夏有句话唤做执牛耳,意思是指有话语主导权之人,在场之人自然是西夏太子最有发言权,所以这割一刀的权力自然是李仁保的。
待李仁保动过刀之后,乐天拿起第二把银刀,在第二头烤骆驼上宰割起来。
看到这般场景,二皇子李仁忠心中立时不悦起来,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这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太子李仁保代表西夏,而乐天代表大宋,自己真还没有这个资格去动这烤骆驼的第一刀。
在李仁保与乐天二人各象征性的在烤骆驼切上一刀后,随即便有专门的疱人分割这两头四套骆驼。
骆驼肚子有羊,羊肚里有鸡有鱼,一件件的被取了出来,宴会立时陷入到一片惊叹之中,不止是大宋的士卒,那些西夏士卒也是纷纷叫好不己。
两头骆驼又岂是乐天三个人吃得完的,命那疱人留下些,其余的尽数分发给两国士卒享用了。
游牧民族的文化相对落后于家耕文明,党项人与其他游牧民族一样俱都是崇尚武力。在酒宴开始后不久,一些党项少女便开始载歌载舞,待这些党项少女几支舞舞罢休息之时,那些吃了肉饮了酒的党项军士,此时也开始角力表演。
这些都是游牧民族的保留项目,不止是党项,吐蕃、回纥、蒙古、契丹、女真皆是有这种风俗,很快有许多|党项武士立时围了过去,同时有些宋军士卒也围了过去观看。那些方才还载歌载舞的党项少女亦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了过去,好奇的观看起角力来。
乐天对部下士卒的约束还是很严格的,那边西夏太子对部下的约束亦是非常严格,二人皆是严令本国人马不与对方人马混坐,而且在酒水也是做出了限制,严禁多饮。
原因也很简单,宋夏两国长年交战,早己张势如水火,此时若是酒后闹事打了起来,无疑对双方谁都没有半点好处。但到了这个时候,显然监管力便有些松驰了。
党项人崇尚武力,党项少女喜好强壮有力的男人,看到一众少女们将目光投向自己,场上两个正在角力的党项武士不由自主的卖起了力气,双方皆要将其扔出圈外,以赢得少女们的青睐。
其中的一个西夏武士身高体壮,相当的孔武有力,在一番角力之后,己经将三个身体强壮的本国武士扔出圈外,使得其他西夏士卒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上前来与其角力,一众党项少女更是纷纷投来羞涩且爱慕的眼神。
一连数场得胜,惊的其他人不敢上来争锋,更使的少女们惊叫连连,令这名西夏武士斗志越发昂扬,长年与大宋军队厮杀,使得西夏人对宋人敌视非常。
见无对手之后,借着酒意那西夏武士脸上开始露出挑衅的表情,对着围观的宋军士卒大声叫道:“你们这些宋人有没有敢上来与我莫柯鲁战上几个回合的?”
听到这西夏人对自己这些人挑衅,一众宋军士卒先是诧异,随后变的愤怒起来,但却没人出声,倒不是这些宋军士卒懦弱,只是在之前得到了乐天的命令,不要与西夏人发生冲突,所以才不会有人出来应战。
见没有宋军士卒上来应战,借着酒意,这莫柯鲁再次叫嚣道:“你们这些宋人真是懦弱,只知道以多欺少,单打独斗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与我战的,若是如此,那就全都滚到一边去!”
听这莫柯鲁再次叫嚣,一众宋军士卒只是一脸怒意却未出声,随即齐齐将目光投到乐天这里。
看到宋军士卒没有应战,一众西夏士卒齐齐喝起了倒彩,二皇子李仁忠更是在乐天身旁说道:“乐山侯,你带来的这些士卒真是懦弱!”




擎宋 第570章:武松角力
“大个子,若不是我们中书大人严令我等莫要与你等发生冲突,岂容得你这般嚣张!”就在那莫柯鲁叫嚣之际,一个懂得党项语的宋军士卒叫道。
西夏二皇子李仁忠闻言,将目光投与乐天,笑道:“不过是娱乐而己,伤不了宋夏两国间的关系,乐山侯是不是也该让手下们放开一下!”
这边早有通议将先前莫柯鲁与那宋军士卒的话与乐天说了一遍,乐天摇头与李仁保笑道:“殿下,依在下看还是算了罢,宋夏刚刚休战,此时若是伤了和气,对两国都不好。”
那莫柯鲁听不懂汉话,但看表情似乎明白乐天不想较量的意思,继续用党项语叫嚣道:“若是你们汉人没种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寻些理由,闭上嘴乖乖的滚到一边去。”
宋夏边境汉人与党项人杂居,有不少宋军士卒是听得懂党项语言,立时怒不可遏,在这随行的官军中,只见一个也是身材极其魁梧的将官来到乐天近前,拱手道:“中书大人,让属下试试!”
听到通议将莫柯鲁的话音翻译过来,乐天心中也生了怒意,再看一众宋军士卒投来的眼神,乐天知道事情不能一味退让,点了点头:“去罢,小心些!”
乐天自是识得这个身材魁梧的将官,此人名字唤做常昆,是刘法熙河军麾下的一个都虞侯,就是此人带着猫九与那三百熙河骑兵护送自己回汴都的。
得了乐天许可,常昆来到莫柯鲁近前,二人点了点头,各自还算客气的施了一礼,眼中早己冒出些许杀意出来,刚刚施过礼只听二人各自嘶吼一声狠狠的向对方撞了过去,在紧随而来的撞击声中,只见二人四条手臂绞结在一起,彼此间立时气血上涌,因为过度用力面色赤红,额上的青盘如同虬龙般鼓胀了起来。
“官人,此局必败!”侍立在乐天身旁的武松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二人,数个呼吸后低声说道。
“何以见得?”乐天不解。
武松低声回道:“党项人自幼练的便是角力,深知在角力中的发力要点与柔韧节点,再观常大人,虽一身蛮力了得,但我朝士卒练的都是冲锋陷阵的武艺,对角力的技巧却是欠缺了许多,双方力量相等的情况下实占不得半丝上风,更容易被对方卸去力量而导致落败!”
这话乐天明白了,武松所说的卸力,是内家拳八卦、太极的理论,只是在宋朝时八卦拳与太极拳还没有出现,有这种说法或是搏斗经验,却没有这种称谓。
就在武松与乐天说话的时候,常昆终于发现出不妥来,这莫柯鲁的力道与自己不相上下,但在角力上的用力与发力的控制上,对方却比自己强太多了,甚至自己使了不少蛮力,却在绞结对抗中被对方卸下了去。
目光盯着场上,乐天低声问道:“若你上了场,有几分的胜算?”
“小的自幼习武,与大宋江南的一些武术名家也是切磋过的,力量上未必有这西夏人大,但小的还是有必胜其信心的!”武松回道。
“嘿……”
莫柯鲁也是惊叹常昆的力量,但心底却是有数,施巧力将对方的力量卸了下来,待常昆的力量用的差不多时,莫柯鲁口中一声大喝,双臂陡然用力,将常昆一把甩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引来西夏士卒们一阵哄笑,更有不少士卒大声嘲讽起宋人无能起来。
话说今岁西夏在对大宋的战争中接连惨败,眼下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心中那种兴奋可想而知。
常昆一脸羞愧的爬起身来,来到乐天面前拱手道:“中书大人,下官给大宋丢脸了,还请大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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