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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莫要客气了,进帐吃茶罢!”种师道笑道。
……
帅帐之内,有座位的除了种师道、刘仲武与种师中外,还有一个乐天。
虽说种师道三人身为经略,都是正三品的官职,虽然乐天年轻但却是正四品的文职,而且京官清贵,只要乐天不犯错再熬上几年资历等到外放,升做三品置制使自是顺理成章的事,足可以与这三人平起平坐,所以这大帐内有乐天的一席之地自是理所当然之事。
……
略做叙谈之后,刘仲武才言道:“我两路兵马合兵一处,下一步如何打,还请彝叔兄示下!”
刘仲武这样问,自然有放出兵权听种师道指挥之意,事实上刘仲武心中明白,论打仗,种师比自己优秀的多,再者说种家是世居陕西的巨室大族,刘家家势真比不上种家,刘仲武自然不想与种师道争夺这兵权。
种师道言道:“依种某的预想,下一步我两路兵马便是渡黄河取顺州!”
刘仲武言道:“我也是这般认为,若先取静州,势必会造成我军腹背受敌,取顺州方为上策!”
二人统一了意见,自然就没了意见,倒是种师道不忘问乐天一句,“乐中书看我二人之议如何?”
“二位老大人英雄所见略同,下官自是没有什么异议!”乐天言道,随即又说:“下官认为,二位老大人除了攻打夏州外,还可围点打援,以消耗夏人有限的野战力量。”
种师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围点打援,倒是不错的计谋,一来我军可以以逸代劳,二来可以歼灭本来就不多的西夏兵马。”
“乐大人虽是文官,却有武将之谋,不来统兵实是可惜了!”刘仲武也是点头道。
“刘帅谬誉了,下官不过是一肩不扛,手不能提的读书人,实不是那块料。”随即乐天又说道:“下官还有一事,想与三位老大人说,事关军机,还请三位老大人屏退身边左右,让下官慢慢道来。”
正随在种师道几人身后的种崇彦与刘锜等人立时一惊,很快应了一声,向帐外行去。
刘仲武好奇乐天的表现,言道:“乐中书,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乐天言道:“下官认为此次我大宋伐夏,夏国必灭,日后我大宋面临的威胁必定来于北方,或是契丹或是女真,况且燕云故地还在北朝手中……”
“刘某是个粗人,乐大人莫要兜圈子,还是说的简单些好!”刘仲武打断了乐天。
乐天直言:“乐某是想,能不能将此次围点打援的任务交给军中的年轻将领去做,也好为我大宋培养出下一代能够统兵的将领!”
种师道、种师中、刘仲武都是官场老油条,立时听出了乐天话音中的弦外之音,不止是培养新人,实际上是有提携自家后人与年轻亲信的意思。再说自己这些人都一大把年纪了,是要为大宋培养些新人了。
种师道也有这个心思,但还是有些犹豫:“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道存亡之事,动辄便是成千号人的性命,年轻人心浮气躁,怕是不堪重任罢?”
“三位大帅俱是身经百战之人,取一位去指点晚辈们便可以了!”乐天笑道,实则是打圆场。





擎宋 第618章:围点打援
在场的三位宿将,两位是种家的人,虽说乐天是在打圆场,但这个圆场打与不打还真没什么两样。
似种师道、刘仲武这些人心中明白的紧,眼下距离七旬不远了,正三品的经络安抚使怕是自己这辈子最高的官职了,想要升到武官的最高品阶正二品太尉,怕是也只有到死后追赠了。
此次灭夏成功,五位经略安抚使升到从二品是极有可能的,但本朝历代皇帝忌惮武官领职,功劳哪怕再大也绝不可能升到枢密副使之类的官职,最多也就是赏些银钱了事。
看着刘仲武与种师中,种师道忽提议道:“既是锻炼晚辈,不如这围点打援的任务就交与乐中书如何?”
闻言,乐天忙推辞:“下官年纪轻轻,实不堪此大用!”
“刘某觉得彝叔所言甚事!”听种师道提议,刘仲武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我朝素来以文官领武职,仁宗朝韩琦、范促淹,哲宗朝章楶皆是如此,乐大人莫要推辞,盖朱城、卓啰城还有灵州一伇,乐大人胸中韬略尽显,假以时日为我大宋未来执宰也未可不能之事,所以这任务交由乐大人最为合适不过。”
“刘帅所说甚是!”种师中亦是连连点头。
“三位老大人误会了,下官实无此意!”乐天不由连忙摆手。
乐天口中所说的围点打援,就是趁人不备集中优势兵力打伏击,眼下西夏国内兵力空虚,此番又是接连吃一通败仗,军中士气甚低,眼下又强征了许多没什么战斗力的新兵,这等于就是给刷战功的。
“乐中书无心为国出力否?”见乐天连连拒绝,种师道将脸一冷:“莫不是要本官向朝廷弹你消极怠惰军务!”
闻言,乐天立时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应允下来。
……
既然说是锻炼新人,这一次随乐天围点打援的自然都是这些年泾原、环庆两路的崭露头角的年轻军官,泾原路是以种崇彦种冼为首,环庆路以刘锡刘锜为首,年轻人争强好胜,虽说种家与刘家关系不错,但此次行动涉及两路军队功绩荣誉,私底下两拨年轻人都憋股劲要较量一番。
……
顺州绝不能陷落,这是西夏朝野上下一致的意见,顺州陷落,宋军可以沿唐来渠一路北上兵锋直指兴庆府,五路宋军只要汇集三路,可以凭借汉源渠将静州、永州、怀州增援的援军挡下,眼下宋军己经两路汇集成功,若是汇集三路十万人马,到那时西夏真的要亡国了。
夏崇宗李乾顺自然不想做亡国的君王,忙遣静、永两州兵马驰援顺州。
在作战的策略上,现下西夏一众高层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争取拖到冰天雪地的十一月,然望到那里宋军受不了西北的苦寒,选择不战而退。
顺州城被夹于唐来渠与汉源渠中间,论高大论坚固怎么都无法与灵州城相比,此次己经被宋军围的水泄不通,但过去数日,宋军一直采取佯攻未曾发起真正的攻击。
顺州城北门外,宋军军营中的一座帐|篷里,来自泾原、环庆两路的年轻将领分两旁而立,个个精神抖擞,又同时向对面打理着,眼中流露出谁也不服谁的神色。
帐中,乐天居中而坐,目光扫过左右问道:“不消本官说,想来诸位都知道上面派与本官与诸位的任务了罢?”
待乐天话音落下后,种崇彦笑道:“中书大人就快下命令罢,自入夏境以来,我军虽长驱直入,属下却连一个痛快仗也没打过,手是痒的很呐!”
“请中书大人下命令,下官定然不负大人期望!”刘锜也是言道。
乐天言道:“据斥候来报,夏人抽永、静、怀三州兵马两万余人汇兵一处,于静州西南的高渡口渡过汉源渠,正向顺州驰援,距离此不过三十余里……”
“打罢,敌军己经到眼前了,中书大人还有心情开会!”未待乐天将话说完,有年轻将领急道。
乐天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向那人问道:“你是何人?”
听到乐天发问,那年轻将领忙说道:“下官董军号!”
没理会那名唤董军号的将领,乐天反问道:“许将何在!”
“属下在!”立于乐天侧旁的许将忙道。
“将此人拉下去重责二十军棍!”乐大命道。
听到乐天要责罚自己,那董军号立即言道:“末将有何之错,中书大人便要责罚末将!”
“目无军纪!”乐天只是冷冷说道。
“末将只是插言一句,中书大人便来抖威风不是!”听乐天这样说,那董军号反倒梗起了脖子。
听董军号居然与自己叫板,乐天恨然道:“六十军棍!”
“乐中书,你敢打我,你不过一毛头小子,依仗幸进才官居高位……”听到乐天加到六十军棍,那董军号恨然发怒。
“顶撞上官,出言不逊!”乐天恨然道,怒道:“许将与此人剥下铠甲冠服,责八十军棍,押到皇城司听审。”
“得令!”许将忙道,随即便要命随同而来的皇城司士卒将那董军号拖拉出去。
这时刘锜忙拱手与乐天说道:“中书大人,董军号不过一时性急,冲撞了中书大人,还望中书大人暂且饶过,容他战场上将功折罪!”
看了眼刘锜,乐天言道:“刘将军,本官素闻刘帅治军严谨,治下怎有如此轻狂薄率之徒,岂不有损刘帅威名,留此等害群之马,于军中有何用处?”
听乐天要革除自己军职,那董军号恨然叫道:“你敢除我军职,你知道本官舅父是谁么?说出来吓死你!”
“你家舅父是谁?”乐天挑眉言道。
提到自家舅父,见乐天言语间有畏缩之意,那董军号不免得意起来:“鄜延路安抚使刘帅!”
“自去岁戊戌科被陛下考校乐某钦点入仕,常侍俸于陛下左右,在汴都城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便是一二品的大员也没人用这种口气与乐某说话!”乐天恨然,吩咐道:“许将,八十军棍一棍不少,外带掌嘴三十,除去官职禁于军中。”
“你敢……”听乐天要这般处置自己,董军号怒意更甚。
乐天直视董军号,不屑道:“莫说是你,去岁乐某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司理参军时,便不曾将蔡相蔡京的五子蔡鋆放于眼中,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话音出口,营帐内立时鸦雀无声,那董军号也是目瞪口呆。
在董军号目瞪口呆之际,许将将董军号一边向外推搡,一边哼道:“在汴都,枢密使邓老大人都不曾用这般语气与中书大人说话,你倒真是有英雄气概,许某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待许将将董军号押出大帐后,种崇彦拱了拱手,显然此刻也规矩了许多,低声言道:“中书大人,这董军号的毕竟是刘帅的亲戚……”
“一个来军营里刷军功混吃等死的官二代罢了,瞧这般出息,又能成得了什么大事!”对于种崇彦的话,乐天很是不屑,接着言道:“出什么事乐某担着,既然乐某都不怕,你们又何需担什么心!”
之前还有人替乐天担心,但听乐天言语,显然是有恃无恐,言语间丝毫不将鄜延路经略安抚使刘延庆放在眼中。
……
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声响在军营中响起,听得人胆颤心惊。此刻营帐里所有人才发现,读书人果然也够狠,下起手来绝不留情。方才营帐内散漫之气立时一空,乐天吩咐起来无人再敢插言。
围点打援与攻城打援,都是华夏后世现代的战法,这在十二世纪的宋朝来说绝对是新鲜事物,乐天提出来之后,便是种师道、刘仲武等人也不得不称赞乐天的构思巧妙。
此次乐天负责打援,种师道、刘仲武、种师中三人负责攻城,根据乐天事先的计划攻城此时只是佯攻,正式总攻的时间要略迟于打援。
……
残阳如血,映在了地上将大地染成血红色。此刻顺州城以北二十里外,地上尸身狼藉,血水将大地染成了酱紫色,硝烟与血腥的气息弥漫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自静、宁、怀三州出来的两万夏军皆是精锐,在向顺州行进的途中遭遇到宋军的伏击,宋军先是一番重弩火器,将夏军行军的阵形打乱,待夏军刚刚稳住阵角之后,宋军随后而来的是一波|波骑兵反复的冲刺。
猝不及防中了宋军的埋伏,在宋军接二连三的攻击之下,这些夏军是精锐也是抵挡不住,立时全线开始溃退,但宋又岂会放弃这个歼灭夏军有生力量的大好机会。对于乐天围点打援强烈支持的种师道与刘仲武更是将手下一半的人马派与乐天使用。
泾原路与环庆路的一众年轻将领们更是在私底下铆足了劲,要根据战功较量一番,哪一方更为优秀,个个均是奋力杀敌,宋军势如破竹也便不足为怪了。
四万对两万再加上火器的支持,宋军的优势是压倒性的,做为西夏不多有生力量这一次彻底成了宋军的瓮中之鳖。
得知乐天围点打援大捷,种师道与刘仲武相视一笑,开始命令属下对顺州城发起最后的攻击。有火药的帮助再加上优势兵力,顺州城只坚持了三日,城头上的夏军见守城无望,终于坚起了降旗,至此宋军取得在夏国境内的第一个立足点。




擎宋 第619章:捷报入京
“什么?顺州陷落?”
丹墀之上的夏崇宗李乾顺闻言,险些背过气去,西夏一众文武更是惊的面色惨白。
灵州是兴庆府的前哨,城池高大坚固,宋军突破不了灵州便无法向后方的顺州、静州行进一步,若是宋军强行绕过灵州向西夏腹地行进的话,灵州的西夏守军完全可以倾巢而出,与静、顺数州的守军将宋军包了饺子。
只是令西夏朝野没有想到的是,灵州居然让宋军决堤灌了,顺州城又被宋军围点打援,不仅两万援军被宋军包了饺子,顺州城守将抵挡不住竟然竖了降旗。
半响后,李乾顺才顺过气来,目光扫过群臣问道:“顺州守将是为何人?”
“启禀陛下,顺州守将名唤藏巍讹!”宰相忙回道。
“查抄藏巍讹全家,男子尽数腰斩,女子尽数充奴!”李乾顺声音阴冷到了极点,令人不容有半分反对意见。
在皇帝盛怒之下有谁敢为藏巍讹讲情,何况藏巍讹还是献城投降,若是轻饶了家眷,难免不会有人效仿着投降宋军。
顺州陷落,兴庆府只剩下东南的静、宁、怀三州,有如一个被剥去一半衣裳的女子暴|露在宋军的面前,静、宁、怀三州若是再有一州陷落,西夏就等于亡了一半的国,若是三州尽陷,那便与亡国无异了。
兴庆府虽然城池坚固,但又挡得了宋军多久,纵是宋军不强行攻城,兴庆府早晚也是宋军的囊中之物。
李乾顺又岂会容许祖宗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里,阴冷的面孔吩咐道:“命白马强顺军司、右厢朝顺军司、左厢神通军司、嘉宁军司、祥佑军司快速驰援。”
元昊叛宋立国时,宣布在西夏全境设置十二个监军司,这些监军司不仅是军事驻防区的指挥机构,亦是该地民政的管理机关,充分体现了西夏军政合一的体制。
这十二监分别是军司是:驻银州的左厢神勇军司、驻石州的祥佑军司、驻宥州的嘉宁军司、驻韦州的静塞军司、祝柔狼山北的西寿保泰军司、祝黄河北岸的卓罗和南军司、驻兴庆府附近的右厢朝顺军司、驻甘州的甘肃军司、驻瓜州的西平军司、驻黑水城的镇燕军司、驻娄博贝的白马强镇军司、驻黑山的威福军司。分别驻于西夏四方边境,用来防御四周国家。
在李谅诈时期,西夏又增设翔庆军司,驻西平府(灵州),总领兵事。各监军司的长官为都统军、副统军、监军使,属有指挥使、教练使、左右侍禁官等。
静塞军司被刘仲武攻破,黑水燕镇军司、西平军司、甘肃军司、卓啰和南军司、西康何泰军司、黑山威福军司距离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马强顺军司、右厢朝顺军司、左厢神通军司、嘉宁军司、祥佑军司均是布置在宋夏边境地区,用来防范大宋的,眼下都被李乾顺调了回来,己然到了西夏生死存亡的关头。
原本西夏朝野上下以为宋军在交手中获胜只是占了火器的便宜,但眼下看来宋军能够获胜的不仅仅是兵器占据了优势,在战术战法上宋军亦是比本国高出了许多,仅仅是这一式围点打援,就让西夏人损失了三万以上的兵力,这对在兵力上本就捉襟见肘的西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除此之外,大宋竟然水灌灵州,令设在灵州的翔庆军司被困于泽国之中无法动弹,成为无用之物。
……
战场上充斥着冷酷与血腥,大宋汴都表面上看来是一切如旧。不得不承认,这次大宋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汴都百姓的生活一切如常,根本不知道朝廷在西北与西夏人开战,而朝廷的各个衙门机构己经开始全面运行了起来。
虽然百姓们不知道西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些在汴都生活久了的百姓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那些上朝的官员们都是来去匆匆,而且一改以往五日一朝的惯例,似乎两三日便有一次朝会,寻常这些官员聚在在茶楼里吃茶的景像也少见了;坊市间的商人人也感觉到朝廷里眼下有些异常,朝廷与以前也不大相同,开始大量买入棉布、粮草,而且是向西北送去。
“让开,让开……”
汴都城外的官道上一骑快骑自西北而来,使的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开来,随即这骑飞骑向着汴都的酸枣门飞奔而去,守卫在酸枣门的士卒看那马上之人身上负的金字牌,忙让在一旁。
自外城酸枣门到内城金水门再到西华门,路上行人极少,这骑自城外飞奔而来的座骑同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汴都城居民有百万之众,城市自然拥挤,为了保持西北边事快报快速入京,特意将酸枣门到西华门的通道辟开,当做专用通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西北大捷呐……”
梁师成拖着怪异的腔调在宫中大声叫道,急奔入垂拱殿中。
“大捷?快快与朕说来!”正与枢密院邓洵武等人议事的徽宗赵佶脸上立时闪兴奋的笑意,语气中带着惊喜与惊讶。
得了吩咐的梁师成忙拿着捷报,念道:“陛下,泾原路经略安抚使种师道、种师中与中书舍人乐天一天内分别攻下鸣沙城与庆理城,在鸣沙城会师,与环庆路安扶使刘仲武会师,于顺州攻城打援,中书舍人率四万优势兵力,于顺州城以北俘杀夏人援军两万,种师道与刘仲武逼迫顺州守将坚旗投降……”
“陛下,不对啊!”距离卸任不远的邓洵武立时眯起了眼睛,向上奏道:“据臣得来的情报,夏人于灵州驻有翔庆军司,加上周边几镇人马,连同半耕半牧的百姓,可以集结出近五万人马,这股力量绝不可小觑,这捷报上丝毫没提及攻下灵州之事,莫不是种师道与刘仲武二人绕过灵州而取顺州,这胆子也太大了罢。
眼下取得顺州还好,可以当做前进基地,进可攻退可守,若是取不下,我军被夏人前后包抄,结果怕是难以预料……”
“臣也认为种师道、刘仲武太过冒险了……”在邓洵武话音落下后,又有大臣接着说道。
“眼下不是治罪的时候,若是治罪必将扰乱军心,于战局无利!”徽宗赵佶眯起了眼睛,摇了摇头,接着问道:“诸卿以为,如今如何应对灵州之敌?”
就在枢密院里的内位官员正在思虑之际,梁师成又笑着谄媚道:“陛下,奴婢这里还有种师道、种师中、乐天三人联名奉上的请罪疏!”
“他三人也知道自己错了?”徽宗赵佶的语气中甚为不满。
显然梁师成己然看过三人的奏疏了,忙将乐天三人的联名上疏递了上来,谄媚道:“陛下请看……”
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赵佶接过梁师成奉上的圣旨,先是眯起了眼睛后来变的眉开眼笑起来,“怪不得不取灵州而是绕过灵州直接取顺州,这三个家伙倒是机灵,知不可强攻,便决了黄河与灵州川,淹了灵州城!”
一旁的邓洵武闻言,言道:“陛下是说种师道、乐天三人决了黄河、灵州川,将灵州淹了?”
“不错!”徽宗赵佶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请罪疏拍在了御案上,笑道:“这三个家伙是向朕请罪么?在朕看来这明明就是请功么!”
邓洵武言道:“陛下,臣以为水淹灵州实不利于我大宋治理夏境,水淹灵州不知会使多少夏人恨我大宋入骨,此举实为不妥!”
“邓大人年纪过大,想来迂腐了罢!”这时侍俸在赵佶身旁的梁师成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言道:“我大宋攻取西夏便少不了开动兵戈,死在刀剑也是死,死在水淹中也是死,难道亲友死在水淹中这些西夏人就会记恨我大宋,死在刀剑之下就不会记恨我大宋了么?”
梁师成是什么人,那可是与“媪相”童贯并列被外人称为“隐相”的存在,邓洵武虽然是与蔡京权力相当,大宋掌管军务的三大强人之一,但还是惹不起梁师成的,再者说邓洵武能够坐上枢密使这个位置,当初可是童贯与蔡京使了力的,所以说邓洵武是童贯的党羽,梁师成自然是看他不惯了。
在水淹灵州城之前,乐天便经过皇城师的渠道将信笺送到梁师成的手里,让梁师成为自己在水淹灵州一事上在陛下面前说上些好话,所以乐天才敢水淹灵州。
“梁师成你说的甚是有理!”徽宗赵佶不由的点了点头,接着言道:“自我大宋立国起,党项人便拥兵自重,后于仁宗朝叛我大宋距今己有百年,想要其服我大宋教化,没有二十年光景是不行的!”
被梁师成一言怼了回来,邓洵武不敢再发一言,忙向赵佶拜道:“是臣糊涂!”
同进邓洵武心里也在痛骂童贯出得什么鬼主意,水淹灵州就淹灵州呗,非要陛下行什么仁政,眼下让梁师成一句话怼了回来,连反驳都没有理由。其实童贯不想让乐天水淹灵州,事实上是想让姚古与刘延庆二人落在种师道的下风。
梁师成忙又谄媚道:“克复兴庆府灭夏在即,陛下可告慰我朝历代先皇,圆我朝历代先皇之愿!”
“淹了灵州,我大宋掌握灵州是迟早之事,便是眼前受挫,只要守住灵州、顺州事以此二州为跳板,灭夏自是不成问题!”徽宗赵佶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但依旧了言谨慎,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实是大意不得。
说完,徽宗赵佶向挂在殿中的地图看去,旁边的小宦官自是机灵的很,听闻种师道与乐天淹了灵州,又取了顺州,立即修改起地图上的敌我势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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