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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随即赵佶冷哼道:“刘法所在的湟州远离朔方远也便罢了,种师道、刘仲武还有乐天己经快打到了兴庆府,刘延庆、姚古这二人的两路兵马还没什么进展么,难不成打下了兴庆府后,他二人去参观么?”





擎宋 第620章:李乾顺的打算
西北,西夏境内,姚古与刘延庆率领的两路士卒也是丝毫没有停滞怠顿,自进入夏境之后也是一路猛攻,相继围困西夏银州、洪州、龙州等地。
姚古本为环庆路经略安抚使,为了迷惑西夏,让西夏人不知道大宋的战略意图,大宋朝廷使了瞒天过海之计,特意让姚古与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刘仲武对调,但事实上姚古并未到秦凤路任职,而是秘密派到了河东路任职。
在河东路对面的西夏境内,是西夏驻有重兵的祥佑军司、左厢神武军司,而在祥佑军司、左厢神武军司的后方就是西夏富庶且是税收的重要来源地夏州地区,可见夏州对西夏的重要性。
只是由于这些地方的城池偏位于西夏东方,距离都城兴庆府太远,故而显示不出两路兵马的功绩,但不可置疑的是,这两路兵马牵制了西夏相当一部分的主力,当然这也符合大宋枢密院当初的作战规划,特别是鄜延路只是起到牵制西夏兵力与阻止辽国有可能出兵的作用,并不指望鄜延路兵马打到兴庆府去。
银州、龙州、洪州三座城池位于宋夏交界,是西夏防止大宋攻伐的前哨,经过百多年的经营城池打造的坚固非常,城中士卒守城器械齐备,可以说是固若金汤,这两座城池花费了姚古与刘延庆十几日的时间才攻打了下来。
事实上,姚古所遇到的困难要比刘延庆大的多,后面所要面对的祥佑军司、左厢神武军司哪一个实力都比攻下的银州强,个个都是难啃的骨头,这让姚古不得不小心万分。
因为鄜延所在的位置,刘延庆打下龙州、洪州后面对的嘉宁军司所在的宥州与盐州,显然与姚古所面对的两个军司要轻上一个量级。
姚古与刘延庆心中也都清楚,西夏驻于夏州附近的兵马占全国兵力的三成,自己这两路兵马只是起到牵制西夏兵力的作用,大宋真正主攻的方向是在灵州。
就嘉宁军司所在地宥州、左厢神武军司皆是驻有重兵,前文书中说过,西夏十二军司不仅主军而且主农牧,用后世的形容与比喻,这一点与华夏后世的某地建设兵团有些相似,再加上夏人是游牧民族民风彪悍,集合起来是兵散了之后是民,寻常有数千的常驻军,但在打仗之时将牧民集合起来,数量往往有数万之众。
虽说这些紧急招集来兵员素质优劣不等,但也不是好对付的,嘉宁军司与左厢神武军司前,刘延庆与姚古并未占得多少便宜,反倒是夏军在吃了点小亏后据城不出,令二人头痛万分。
虽说自己这一路军的主要任务是牵制西夏人,但也不能寸功不立,眼睁睁的看着种师道、刘法、刘仲武三人去攻打兴庆府,而自己成为陪衬红花的绿叶,姚古与刘延应二人心中也是急的很。
……
“报……”就在姚古头痛上火之际,帅帐内有小校进来禀报。
“说!”姚古很是不奈烦。
那小校忙说道:“启禀大帅,对面城池己成空城!”
“你说什么?”闻言姚古心中一惊,忙问道:“再说一遍与本帅!”
那小校忙回道:“大帅,今日一早,我军斥候前去对面城池打探消息,但见城上敌人号甲穿着齐整,但城头之上却有鸟雀盘桓,还有许多鸟雀落于城上敌军身上,待我军斥候再做打探,城内夏军早己不知了去向,城头上的夏军皆是以稻草充皮甲掩人耳目!”
“什么……”姚古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立时眯起了眼睛,随即吩咐道:“再去打探……”
“得令!”那小校应了一声,忙出去按吩咐办事。
“党项人在搞什么鬼……”姚古再次眯起了眼睛,感觉事情蹊跷的很,并不敢立即进入对面夏军城州,生怕中了埋伏。
……
“报……大帅,据探马打探来报,宥州城的夏军于临夜全闻撤走了!”
与此同时,西夏嘉宁军司驻地宥州城外的宋军大帐,有小校着急忙慌的一头扎入到帅帐中与鄜延路大帅刘延庆禀道。
“夏军撤走了?”刘延庆也是感到不可思议,又连忙问道:“这消息是否属实,可靠?”
那小校忙回道:“派出去的斥候特意打听了城西的汉人百姓,而且这些百姓也看到宥州夏军在深夜的掩护下出了宥州,一路向西行去,此事千真万确!”
“父亲不可大意!”这时随在刘延庆身边的儿子刘光世忙道,又言:“夏人素来狡诈,父亲小心夏人的奸计才是,这想必是夏人采取的诱敌之计,以小部分兵力佯装大部队转移,而实际上是在城中伏以重兵,待我军入城时趁我军不备发起重击,以达到消灭我军的目的。”
“甚是有理!”刘延庆点了点头,接着言道:“宥州是夏人重镇,城门之中本就有瓮城,若是在城内连接屋舍形成新的瓮城,入城者几无生还之可能,我等还是小心些的为好!”
刘光世又言:“父亲,儿子觉得还是派些可靠之人入城打探一番虚实才是!”
“此事就交给你了!”刘延庆点头。
与夏军一连打了数日,双方都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也还没分同胜负高下,夏军就从宥州城撤走了,这简直令人不可置信,宥州的西面就是盐州,东北方向便是夏州,不仅是西夏的财赋重地,更是西夏都城兴庆府的前方屏障,其地理位置于灵州一般无二,失了这两座城池,西夏几乎就处于无险可守的地步。
失了这两座城池,西夏就等于被大宋褪了衾|衣衾|裤的少女,只剩兴庆府东边的静、宁、怀三州做为屏障,这三州就相当于美妙少女的肚|兜,若是失去了,西夏就……
宥州城中有没有埋伏,谁都没有底,这是不是西夏人效仿诸葛孔有摆下的空城计,谁也说不清楚,再者说当初诸葛孔明是因失马谡失了街亭,手下无兵可用才铤而走险来了这么一出,而西夏在宥州可以驻有重兵的,又何必来这一出。
怕死的人还是大多数,派谁去城中打探虚实,将领们也是犹豫不决,最后所有人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不仅胆子大而且屡立战功,曾经独自一人攻上城头斩杀敌军头领,可以说是出去打探宥州城守敌虚实不二人选。
一人能攻上敌军占据的城头,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万人敌了,宋军里自然有这样的高人,此人姓韩名世忠,少年时就气力过人而且性情憨直善良,喜欢行侠仗义。因生得身材魁梧高大,浑身是劲儿,勇力过人,有人对他说,有如此好的功夫,应该去当兵为国效力。于是,年仅十七岁的韩世忠就参军当了一名士卒。
韩世忠的功绩不仅仅只有干过一个人爬墙冲到城头上,杀死守城的敌军头领这一件奇事,而且在另一场战斗中更干过另一件奇事
当时西夏的监军驸马亲率夏军向宋军反击,宋军中有人开始畏惧,韩世忠在问清了驸马的身份和作用,率领着几名敢死士卒,冲入敌阵,直奔元帅帐,还没等西夏兵明白过来,手起刀落,将西夏监军驸马的头砍了下来。
失了头领的西夏兵大乱,争相奔逃。宋军将领都称赞韩世忠的勇敢,因此刘延庆上报朝廷,请求破格提拔韩世忠。只是,当时主持边事的童贯却怀疑汇报的真实性,只同意给韩世忠升一级。
韩世忠自是不怕死的,得了刘光世传下的命令后,便带着一队士卒登上了宥州城的城头,在城中盘桓了半日,捉了几个宥州城里的差伇审问了一番,才得知西夏军队与昨日夜间自西门出了城,至于做什么便不知道了。
随后韩世忠打开宥州城的大门,将鄜延路宋军引到城中。
兵不血刃,宋军连取宥州城与左厢神武军司,这令刘延庆与姚古心中不仅没有半点兴奋而且还惊讶的很,生怕自己中了夏人的计谋,越发的小心起来。
然而更令姚古与刘延庆二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夏军放弃的不仅仅是宥州与左相神武军司,连同盐州、祥佑军司与夏州也放弃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仅仅是姚古与刘延庆吃惊了,连同大宋朝堂上也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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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西夏皇宫灯火通明,李乾顺与一众文官依旧守在大殿中,盯着地图商议着军务。
枢密院枢密使宁利多“陛下,五处军司回护兴庆府,便是夏州、盐州留有少量兵力也挡不住宋军……”
李乾顺摇了摇头,冷冷问道:“你还记得四十年前,南朝五路代我大夏的旧事么?”
宁利多忙回道:“臣记忆犹新,那时臣还在家中念书,便立即投笔从戎!”
“卿一腔拳拳爱国之心,朕知了!”李乾顺笑了笑,言道:“朕将白马强顺军司、右厢朝顺军司、左厢神通军司、嘉宁军司、祥佑军司五处兵力召回兴庆,并不强求取胜,只要与宋军打成平手,我大夏便胜矣!”
灵夏冬季寒冷,上次宋军便是吃了这个亏,在李乾顺眼中看来,宋军在冬季出兵,依旧是犯了大忌。但宋军在秋冬出兵西夏也是不得己之事,因为打兴庆府必须攻克灵州、顺州、静州,而灵州这一片地方因为水系发达又广种水稻,春夏之际尽是淤泥,车马倶不能通,实不能攻。
冬季行军打仗自然多有不利,只要宋军兵败,盐州、夏州、宥州等地自然会再次收复,四十年前五路伐夏时,种世衡、种谔父子也曾攻占夏州、银州,兵锋直指盐州,宦官王中正也曾拿下空城宥州,但最后还不是因为补给困难全部退出夏境,将吃到肚子里的肉全部吐了出来。
西夏军队名义上的最高武官,太尉隆索道:“陛下说的甚是,今己十月,我大夏依靠城墙之固与宋军对峙两月,宋军粮草不继,兵心思归自然会溃败而归,我军借机掩杀,则南朝十数年内不必敢窥望我大夏。”
“陛下,宋人不止占了顺州,还占据了应理城、鸣沙城、韦州、溥乐城、耀德城,宋军有了这条补给线,四十年前宋军溃败的一幕再次上演着实有几分难度!”西夏丞相思泊儿花出列言道。
“丞相多虑了!”太尉隆摆手,向李乾顺言道:“臣谏议应多派轻骑对宋人后方补给施以骚扰,断宋军粮草,令宋人不得不退兵。”




擎宋 第621章:十进七死的伤兵营
西北不仅纬度高,海拨也高,所以西北晴夜的星空远比中原腹地明亮非常。
顺州城的府衙里,乐天抬头仰望星空,却不是欣赏夜间美丽的星空,而是在心底思索着另一个问题,准确的来说是后世的一个名叫蝴蝶效应的哲学问题。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或许可以引发其他地区发生一场龙卷风暴,而自己的穿越会给大宋带来的有火药配方的改良、火柴、罐头、炒面,虽说这些只是看来小而不言的东西,但对大宋军队的影响是不可忽略的;火药增加杀伤力,火柴让取火更加方便,罐头与炒面让行军打仗更加便利。
而银号异地汇兑、通存通取业务的开启,无疑是为大宋建立了一个后世金融系统的雏形。乐天相信只要循序渐进而行,大宋一定会越发的稳定繁华起来,甚至发展的速度比原本更快一步进入到资本主|义萌芽时期。
设想是好的,但乐天知道如果历史的轨迹不能改变,八年后的靖康之耻再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南柯一梦。现在在自己的一番策划下,大宋己经开始对西夏发起征伐。
兴庆府灵州等地多种稻谷故而水渠密布,冬日结冻才利于大宋行军,谓之天时地利,至于人和么,则是辽国在女真的压力下,为了怕大宋与女真立盟攻辽,有意让大宋将战火烧到西夏的人身上,转移大宋的注意,此谓之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此刻均被大宋所占,而且大宋无论在兵力还是武器上均是优于夏人,乐天可以预料到西夏覆灭只是时间上早晚而己,但乐天不得不开始为大宋的未来设想一下了,如何面对北方新近崛起的女真。
……
“啊……”
就在乐天仰望星空之际,忽听得距离顺州府衙不远的地方传来凄惨的叫声,那声音不止是因为疼痛而且其中还包含着愤怒与懊恼。
“你们杀了我罢,没有了腿,日后让我如何走路,如何生活……”
就在乐天惊讶之际,那传来声音的方向再次传来吼叫声。
“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乐天转头向侍卫在身边的武松问道。
“官人,好像是伤兵营的方向!”武松回道。
此时不止是武松时刻随在乐天身边,许将也是时刻守在乐天身边的,忙说道:“前几日,中书大人围点打援以四万战两万大破夏军,战斗打的激烈非常,伤亡自然是再所难免的!”
“带我去伤兵营看看!”乐天了点头,吩咐道。
“中书大人,此刻天色己晚……”许将犹豫道。
眼神制止许将将话说下去,乐天只是淡淡的说道:“去看看罢……”
听乐天这般说话,武松与许将自然是不会再行阻止,忙叫齐了身边的侍卫护卫乐天向伤兵营行去。
除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卒,顺州城夜间的街道清静而空旷非常,毕竟刚刚占领顺州城,宵禁是必要实行的。
伤兵营设在顺州府衙旁边的一座院子里,乐天刚刚过了伤兵营,立时有一股混合着汗味、血腥还有腐臭与药草等诸多味道混合的难闻气息涌入鼻间,耳边传来的尽是各种因负伤传来的痛苦呻|吟声,再向伤兵营里间走去,只见地面上也尽是血污与脏物,根本毫无卫生可言。
“这里是伤兵营?”看到伤兵营这般模样,乐天不由的挑起了眉头。
许将忙回道:“回中书大人的话,这里是伤兵营!”
“将伤兵营的管事叫来!”乐天挑起了眉头,目光也变的犀利起来。
随在乐天身边日子久了,许将看到的乐天素来都是云淡风轻,此刻看到乐天面容上的这般表情,立时知道乐天动了怒气,立时吩咐旁边的侍卫去寻那伤兵营的管事。
不多时那伤兵营的管事被唤了来,抬眼打量了一番乐天,才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唤下官何事?”
“这伤兵营,是你负责管理的?”乐天怒目直视那管事。
“正是卑职!”那管事回道,话音中还有几分若无其事。
见这管事的态度,乐天声音中陡然生出几分怒意:“士卒在前方拼命奋勇杀敌,负伤被送到伤兵营中医治,却是受到这般待遇的?”
那管事依旧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是凡受了伤到了伤兵营里能活着出去的,十个人里面能有三个就不错了!”
“何意?”心中怒意愈重,但乐天还是努力摁捺下来,问道。
那伤兵营的管事显然是看惯了这里的生死,回答的十分淡然:“这里是重伤兵营,是凡送到这里的,都是缺胳膊少腿,若是腹腔被敌人贯穿,还有口气吊命的,咱这伤兵营本来就简陋,随军的郎中也只是止血做下伤口口包扎,伤口感染是不可避免的,这些受伤的人是死是活,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乐天依旧摁捺着心中的怒决:“具体说说,这里的郎中是如何为士卒们止血的?”
“清洗过伤口,以十灰散止血.或是用树蛙粉为主要成份的金疮药止血,再用布包扎便可!”那管事回道,临到末了原来的那句话再次挂到了嘴边:“卑职还是那句话,这些人是死是活,都看他们的运气!”
接连两次听到这种话,乐天怒火冲天而起,吼道:“地面上污物、血水横流,如何让受伤的士卒好生养伤,伤口又如何不发炎感染?”
“前方条件简陋,伤兵营又人手不足……”那伤兵营管事为自己分辩道,在说话的同时又是神色一滞,挑眉冷笑道:“大人虽说是军中之人,对医事自是不大清楚的,又何必说这些外行之话!”
这伤兵营管事说乐天说外行之话,倒也不怎什么过分,毕竟在这个年代医学落后非常,更没有什么病理学,什么传染学之类的学科,更不清楚细菌滋生感染的原因,只是将这病归类为风热湿邪入体什么的。
心中的怒火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了,乐天愤然道:“武松,将这管事拉出去杖毙了事!”
许将在旁闻言,心中不由的一惊,官员寻常再愤怒,打两下子泄泄心中怒火也便罢了,这一下令便是打死人,显然这位中书大人心底的火气当真的是不轻。
当初五路伐夏失败,神宗皇帝想要处死个管理后勤的转运使,还被手下大臣们劝阻了,而乐天却是开口要打死一个伤兵营管事,这事可以说不小了。
许将连忙阻止道:“中书大人息怒,虽说军中军令如山,但无缘无故毙人性命,传到朝堂之上不免要引来许多大人弹劾您的!”
听乐天这样说,那伤兵营管事起初也是一惊,但听了许将这般说话,胆子也大了起来:“卑职不服,卑职一切均是按军中事务行事,何处有半分违制不法之处,容大人下这般狠手要杖杀卑职,卑职便是将官司打到大帅那里也是不服!”
“不服,本官就说与你服!”乐天心中怒火愈炽,言道:“依本官看来,你其罪有三,军中受伤士卒理当静养,你却混合而居,此为第一处失职;其二,伤兵营中尽是污物杂物,此为你管理公事无才少能,间接促使伤残士卒死亡,实为夏国帮凶尔;其三,常言道:医者父母心,你于伤病士卒全心半点怜悯,恰证明你内心冷酷,全无家、国、君、父之念,实为小人之辈,不可不诛也!”
乐天的声音不小,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地候,整个伤兵营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些因为伤痛而正在呻|吟的士卒也细细倾听了起来,甚至在乐天的言语下将一腔怒火发到了那伤兵营管事上,受伤的人不同于常人,毕竟要寻个发|泄点来。
听乐天这么说,那伤兵营管事被惊的一震一震的,半响后才回过神来,也不顾及尊卑指着乐天言道:“你……你……血口喷人!”
对于这伤兵营管事对自己的不恭,乐天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而是吩咐手下道:“将伤兵营所有的郎中、管事、士卒、杂伇都唤来!”
手下的人忙去按乐天吩咐办事,将伤兵营所有人唤了过来。
许将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想要杀一个伤兵营管事,一通大道理摆的令人不得不服,甚至所有闻听之人听了乐天之言后也都认为这管事就是严重失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伤兵营里的副管事、郎中、士卒、杂伇全被传了过来,随即乐天看了一眼这些人,与武松吩咐道:“武松,砍了这管事,至于朝廷那边,本官自有担待!”
听到乐天要杀自己,那管事也不在意什么上下尊卑,指着乐天大声叫骂道:“老子犯了什么错,你要砍老子的头,难道就凭你这稚口小儿嘴里随随便便给老子安的罪名么,老子不服,老子要去种帅去刘帅那里去告你,老子也是在西北打过二十多年仗的,老子上阵杀敌那时候你这娃子怕是还未出生呢……”
夜色中,这伤兵营管事的声音在宵禁的顺州城里煞是突兀。
“砍了!”乐天面上怒意更炽,口中吩咐道。
那伤兵营管事上没上过战场倒不知道,只是在军伍中脾气难免不暴躁,又加上在伤兵营里看惯了生死胆子大的很,此刻又没被绳索缚绑,听乐天这么吩咐又怎么肯送死,劈手从身边伤兵营士卒的手中夺来一杆长矛,随即抖了一个枪花,直指乐天骂道:“老子看哪个敢动老子一下,老子便在他身上戳个透明窟窿。”
就在这时,伤兵营外有脚步与铠甲的撞击声传来,随即一队士卒进入到伤兵营,其中为首的小队长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落在那手中拿着长矛的伤兵营管事身上,清喝道:“将手中兵器放下,否则格杀勿论!”
“发生了何事?”就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与铠甲的撞击声传来,随即一队人马走了进来,有一道威严的声音想起在伤兵营中。




擎宋 第622章:普及后世医学
“种帅!”
那道声音落下后,伤兵营中所有的人借着灯光看到那位来人的面容,不约而同的施礼,口中齐声唤道。
“见过种帅!”见是种师道,乐天也连忙施礼。
“你所言甚是,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示意乐天不要多礼,种师道口中言道,目光扫过血污遍地的伤兵营,眉头紧锁道,言语中充斥着怒意:“似这伤兵营的情形,十个人进了伤兵营,能有两个人活着出来,就是祖上烧了高香……”
“种帅饶命呐……”听种师道这么说话,那伤兵营管事忙叫了起来:“小的也是无奈啊,前几日战事激烈,送到这里的伤员甚多,小的也是忙不开呐……”
“忙不开便是借口了?忙不开你这伤兵营便可以弄的像杀猪屠狗的菜市一样?你这是在害人还是在救人?”听这伤兵营管事口中叫屈,种师道怒意渐起。
随即种师道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神色悲痛起来:“老夫十八岁从军,到今岁己有五十载,不知亲眼见过多少同泽死于兵燹,更知道有许多同泽不是直接死于夏贼之手,而是死于军中庸医之手,或是死于条件恶劣伤兵营中,甚至在活着的士卒眼中,进了伤兵营与进了鬼门关没什么两样……”
那负责伤兵营的管事,被吓的腿肚子发软,“当啷”一声扔掉手中的长矛,口中叫道:“大帅饶命呐,小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种师道摇了摇头,示意手下人将那管事拖走。
……
哀求声中那管事被种师道手下的亲军拖走,在大门外又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掉落在地上,骨碌碌的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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