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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小的不知!”杨志摇头。
“那乐某便告诉你,京畿、京东、京西诸路中,谁的田产最多!”乐天一笑。
听杨志发问,连同武松、尺七亦是好奇起来,纷纷望着乐天想听答案。
顿了顿,乐天才言道:“是本朝的前任宰相蔡京!”
杨志挑眉道:“堂堂宰相竟然置下这么多田产,不怕为万民所指么?”
“本朝不抑土地兼并,更不抑土地买卖!”武松在衙门当过差,对朝廷中的一些事情比较清楚,神色淡然。
尺七只是好奇道:“小的好奇蔡京他们家有多少地?”
乐天言道:“前些时日,官人命人彻查公田所一案,京畿、京东、京西除皇室国戚、官|僚权贵之外的土地皆为公田所所侵占,在一众皇室国戚、权贵中自然很容易查出蔡家有多少田地。”
尺七估量着说道:“蔡京他们家得怎么也得有两三万亩地罢!”
乐天摇了摇头,笑道:“在这个基数翻上个二十倍才差不多罢!”
“这么说,蔡京家最少有四十万亩田?”这次连武松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武松在衙门里呆过,对于大户家有多少田地还是有些数的,但头一次听到这么大的数次。
没在意几人的吃惊,乐天接着言道:“蔡京有四十余万亩上好的田产,在京西就有近二十万亩,每年收取的米粮就是一万余担,敛银万余贯,其家中子弟更是包揽了这些米粮的销处,除此外还拥有桑田织妇,其价更不可估也。”
听到这,武松、杨志皆是吃了一惊,按这样来算,田产与桑麻丝织加起来,蔡京一年至少有四万余贯的收入。
蔡京为相二十余年,史载钦宗赵桓继位后查抄蔡京家产,其家中的田产从靖康年间一直发卖到高宗赵构的建炎七年,仍旧还有很多没有卖完,可见其家中置有多少产业。当然与当时战乱,百姓无法购置土地也有些关系,
武松嗅觉敏锐,瞬间捕捉到了乐天话语中的关键:“蔡京为相前后近二十年,而且为官素来贪|腐,家中置有如此多的田产倒不足为奇,但官人言说其田产中所出的米粮,皆是由其家中人包揽,莫非汴都的米粮皆是由蔡京所销?”
不等乐天说话,杨志言道:“汴都寻常一个炊饼亦要六文钱,这般高的物价岂是他地可比的?”
尺七忙跟着说道:“是啊,最啊,前些时日随侯爷回平舆老家,一个炊饼才不过两文钱,而且比汴都的炊饼大了一圈也不止。”
想起回平舆,尺七依旧一脸的虚荣感,以往在平舆哪有几个人会理会自己,但这一次随乐天回平舆却大不一样了,莫说是县衙里的那些押司、书吏、快吏,还有乡间的员外、里正,便是那知县老爷见着自己也是一脸的谄笑,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句话可不假。
尺七所到之处皆是拍马之声不绝于耳,便是尺七家亲戚也无不以尺七为荣。
……
自仲春至今,京畿周围便没有下过一场雨水,眼下汴都几至饿殍。
不止朝堂上的君臣们愁,便是深居于宫禁之内的茂德帝姬也是犯起了愁。
六月初四便是茂德帝姬下嫁之期,眼下依旧是滴雨不下,旱情得不到缓解,天家公主下嫁恐怕就要延迟了。
后世有一种说法叫做弃猫效应,说猫如果被抛弃再被人捡回来,就会超级的乖,因为它害怕再被抛弃。事实上这个说法是不存在也是不靠不住的,但被一些人把这个说法放到人类的感情上,说人在恋爱中被抛弃过,再次恋爱的时候就会患得患失小心翼翼。
弃猫效应对于猫来说是无所谓,但对于人来说却是有着十足的依据,茂德帝姬因为有了前次与蔡鞗失败的阴影,生怕与乐天的亲事再生出什么岔子,茂德帝姬开始有些患得患失,郁郁寡欢起来。
五月底,汴都终于进入入梅时节,近百日未见得的雨水从天空中倾泻下来,京畿周围自仲春以来的旱情得到缓解。
看到天降大雨,茂德帝姬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国家是暴|力机构,想要处置一众哄抬物价的粮商们自然是手到擒开之事,特别是乐天提了个垄断的概念,经过赵佶的授意,刑部将不仅将垄断的概念界定出来,更出为此提出一部反垄断法,借此由开封府出面将一众粮商们整治了一番。
距离六月越来越近,平舆侯府也越发的忙乱起来。
眼下的平舆侯府己经不是在潘楼的那个侯府,而是迁到了原本杨戬居住的汴都第一区,天子赵佶半卖半送的宅子。
这宅院虽说离大内稍远了些,但却胜在宅邸占地甚大,乐家一众妾室的居地再也不必像以前那般拥挤了,甚至晚上与乐侯爷同个床,被乐侯爷弄的舒畅淋漓,想要兴奋的呼叫,却生怕别人听见,只好咬紧牙关绷住,不止是自己觉得难以释放,便是乐天觉的不够刺|激不够尽兴,现下可以放的开了。
乐侯爷大婚在即,乐家上下开始充分的忙了起来,不过乐天却像是个旁边者一般,注视着这一道道的程序与各种设置,根本容不得乐天与阿姊乐氏来操持,因为是与宫中结亲,凡事有礼部官员与宫中人员来主持。
不过乐天还要迎来送往,因为大婚在即,有许许多多熟悉的、认识的、面熟的,还有不认识的人出现在眼前,热情的打着招呼问需不需要帮助什么,在一番虚礼之后又消失掉了。
五月二十九是个好日子,因为按照太史局的说法,今日是大吉之日,适合于结婚的良辰吉日。
太史局,本是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的衙门,秦、汉至南朝,太常所属有太史令掌天时星历。隋秘书省所属有太史曹,炀帝改曹为监。唐初,改太史监为太史局,嗣曾数度改称秘书阁、浑天监察院、浑仪监,或属秘书省。开元年间复为太史局,乾元元年双改称司天台。五代与宋初称司天监,元丰改制后改太史局。直到明清改为为人们所熟知的钦天监。
按理来说太史局只是掌管天像推算节气的,但由于古代由于科学技术不发达,无法解释各种各样的自然现像,这太史局的人自然要不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甚至还要会断知凶险,避凶趋吉。
准确的说,今日皇帝老丈人要与准驸马乐侯爷要有一个见面会,双方要协定一个适宜结婚的良辰吉日,虽说早己经议定了,但出于礼仪还是要走下流程,也是给官员百姓看的。
天子要先派使者前往准驸马家中宣读诏书,宣布让准驸马到东华门,皇帝在便殿接见准驸马,并赏给准驸马聘礼。
驸马领旨谢恩后,还要留在皇宫里吃饭,皇帝为他准备的宴席规格相当高,吃饭的时候,宫廷乐队还在一旁演奏美妙的音乐,为皇帝和准驸马助兴。





擎宋 第765章:入宫
刚刚洗漱过,宫中的内侍便来乐府宣诏,宣诏让准驸马到东华门等侯,天子将要在便殿接见乐天等一干事项。
程序内的事情,一定要按照程序内来办。乐天忙收拾了一番,带着一众人出了府向东华门行去。
除徽宗赵佶子嗣众多外,北宋历代皇帝子嗣皆相对稀薄,公主出嫁自然是桩大事。
一大早做为三宫之主的郑皇后便来见赵佶。
“子童来了,坐下来说话,与朕一起用膳么!”赵佶也刚刚洗漱完毕正在用早膳,随即又是有些奇怪:“寻常这时候,茂德这丫头早就来给咱们请安了,今怎么不见影了?”
“臣妾用过膳了!”郑皇后谢过后欠着身子坐好,笑道:“今日是皇上召见准驸马的日子,这丫头马上要大婚了,臣妾可是听说了,这丫头害羞的紧,连房门也不好意思出了呢。”
赵佶莞尔一笑:“这丫头向来胆大的很,敢背着朕去见乐天,现下却知道脸红了。”
郑皇后叹了口,言道:“儿女们日渐长大,臣妾算了一下,从政和七年起嘉德、荣德、安德几个丫头先后出嫁了,如今茂德这丫头也要出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宫里养了十几年,突然间不风了人,臣妾的心中始终感觉到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这些孩子能习惯生活么,在那边过的好不好,会不会受夫家欺负。”
“子童想的多了!”赵佶轻轻一笑:“帝的女儿是天家之女,又怎么能受的了欺负!”
对此,郑皇后表示耽忧:“陛下,不是臣妾多想,那乐天为我大宋立功无算,年纪轻轻就位列三品,尚了茂德就等于断了前程,试想一个年轻才俊就此断了前程,心中又能怎么想?”
赵佶反问:“子童,你为何不反过来想想,茂德是嫁的最理想与幸福之人呢?”
“功名利禄,世人所求也,纵是朝中臣子十年寒窗也口中言为施所学一展抱负,却终是难逃于此。”郑皇后叹气,又道:“那乐天有居宰辅之才,就此赋闲又岂会甘心?”
赵佶点了点头,开口言道:“所以朕才明卖实送予他美宅,朕还打算将朕最大最好的一座皇庄送与他!”
郑皇后叹道:“茂德这丫头虽非我之亲生,然宫中儿女皆要唤我一声母亲,茂德这丫头又是乖巧听话,臣妾不得不为这丫头多想些,再说乐天家中本有八个妾室,臣妾真是怕这丫头受了冷落。”
“这便是子童你想多了。”赵佶摇了摇头,道:“乐天这个人的性子,朕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人不止聪明,可是对待自己人还是极重情义的,正可谓爱憎分明,所以不必要与茂德担心什么。”
郑皇后不禁失笑出声:“爱憎分明?因为茂德而失了前程,他如何个爱憎分明。”
此时赵佶己然用好了膳,示意小宦官将早膳撤了下去,“乐卿的家事,朕也是听说过的,虽然家中妾室较多,然均是亲近非常,并无疏远与宠溺,取左右平衡,朕相信日后茂德嫁将过去,乐天也会处理好茂德与家中一众妾室的关系。”
郑皇后又言:“那个夏人公主也要同日一齐嫁过去么?”
“朕为一国之君,总不能出尔反尔!”赵佶摇了摇头,苦笑道:“是朕有些委屈茂德这丫头了,不知蔡京五子是那般浪|荡模样,眼下又是如此……”
随之,郑皇后施礼::“陛下,茂德虽非臣妾所生,却被臣妾视若己生,茂德生母品阶偏低,送嫁那日臣妾也想同去,还望陛下恩准!”
后宫等级森严,皇后、贵妃、贤妃、婉容、婕妤、才人分别代表后宫妇人地位的高低,母凭子贵,生了皇子赵构的韦妃也不过封为贤妃,茂德的母亲只生了茂德一人,升到婉容也是不错了。
“朕知道像怕茂德那丫头在乐天那受气!”赵佶一笑,想了想又言道:“茂德那丫头的母亲寻常也甚为贤德懂礼,也便升上一级罢!”
就在赵佶吃茶之际,有个小内侍躬身进来禀道:“陛下,平舆侯己以了东华门外!”
听到乐天在东华门外侯着了,郑皇后忙又说道:“陛下可好交待好乐天,莫要委屈了咱们茂德。”
“会的,会的!”赵佶不禁笑了起来,随即吩咐那小内侍:“让乐天去偏殿等候,朕马上便去。”
……
大臣们进宫议事、上朝皆是走西华门或是走前面的宣德门,这西华门乐天倒是没走过几次。
与那些驸马不同,这大内乐天早就不知来到多少次了,一点也不紧张,在小宦官的引领下进了西华门,被带到一处偏殿,随即有小宦官奉上茶水,乐天便坦然的坐下喝茶,茶水入口,咂了咂嘴,乐天觉的今日宫中的茶比以往要好喝许多。
这些小宦官看到乐天,心底没来由的有些发寒,这可是个凶名赫赫的人物,扳倒了宫中三大老祖宗之一的杨戬,不仅铡了杨戬几人的脑袋,更是牵连无数宦官,清洗无数宦官,便是与乐天对话的时候,也不由的结巴了起来,丝毫不见平日里伶牙利齿的模样。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随即又传来一声轻咳,乐天忙坐正了身子,再次赵佶背着手在一众宦官的簇拥下进来,连忙起身作揖道:“陛下!”
“来了!”看了他一眼,赵佶点头示意。
君臣二人相识日久,倒不必有多少客套与虚礼,由于对乐天知根知底,也免却了虚礼般的盘问。
“臣晨起接了诏书,便来西华门外等候了!”乐天笑着回道。
赵佶点了点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左右望了一眼,身旁的一众宦官们忙退了下去,待所有人走干净之后,赵佶才说道:“朕的这些臣子们啊,素来是报忧不报喜,在朝堂上他们都说汴都的米粮的价格己恢复下来,朕对他们的话信的不多,朕只想问问你是不是如此?”
没有多余的话,一句便可表达出自己对乐天的信任,足可见赵佶这么多年皇帝不是白当的。
乐天回道:“回禀陛下,汴都的粮价是降下来了,不过因是灾年,价格比起以往还是要高出三成的。”
“大灾之年,粮食贵点亦好,免的有人浪费粮食。”赵佶点头,又言:“只是不知道这些粮商们还会不会趁大灾之年,妄律法于不顾,借机哄抬物价,侵夺百姓之利。”
“杀一儆百,必能奏效!”乐天言道,随即又说:“陛下,臣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陛下面前禀奏!”
“当与不当?”赵佶先是挑眉,又感到有些好奇,随即笑了出来又故佯怒道:“你乐天还有不敢在朕面前奏出来的事?你为了弹劾杨戬,能在朕的面前使小性子丢乌纱,陷朕于不义,还有什么事是你乐天做不出来的?”
“臣有罪!”乐天忙起知施礼请罪。
“快说,快说!”赵佶挥着袖子摆手,“说完正事后按流程你要接受封赏,再然后还有宴饮,太子与郓王二人也要倍席,你我翁婿二人总不能干巴巴的在这里坐着罢?”
“是!”乐天忙应道,随即从袖中拿出一只札子,双手奉到赵佶面前:“陛下请见!”
“今日本是你我翁婿见面,却被你弄的跟上朝似的。”赵佶一边接过乐天递来的札子,一边埋怨道。
看着乐天递来的折子,赵佶的眉头皱的愈紧,面容上神色也愈加的凝重,待看过之后抬头看着乐天,问道:“这札子上所言可都是真的?”
“陛下,臣于札子上之言句句属实。”乐天忙回道,又继续说道:“起初臣只是命大理寺官员彻查公田所侵占的民田,却从公田所的地契案档中意外得到了京西、京东诸地官员所占田产数目,其之记录比户部存档还要精准。”
将札子置在桌案上,赵佶眉头皱的更深了,用手敲了敲:“你这札子上说,汴都的米粮都是蔡京家人一手把持的,而蔡京一家独占京东、京西良田四十余万亩,植又要养蚕与有织妇无算?”
乐天回道:“汴都是我大宋最为繁华之地,粮物之价冠于全国,任谁将粮食运抵汴都皆可获巨利,然汴都又岂是好进的,于朝中无影响者又岂能涉足?”
“你可有确切证据?”赵佶接着问道。
乐天回道:“臣曾派人查过,汴都米粮商行皆是由蔡家把持的米商供应,外人所持的大量米粮不得入汴都耳。”
长长的叹了口气,赵佶言道:“朕会下旨,以漕运走河北、江南、淮东诸地米粮入京,将汴都粮价平抑下去。”
说罢,赵佶起身与侯在外面小宦官言道:“传旨下去,摆宴,着太子与郓王二人陪同。”
……
赵佶的语言看似平淡,但乐天却从赵佶的眼中看出愤怒与失望,本朝不抑制土地兼并,蔡京家里有四十万亩田地,赵佶也不会去怪罪,但赵佶气愤的是蔡京家掌控了汴都的米粮价格。
民以食为天,控制了米粮说意味着蔡京会随时能给朝廷在汴都制造出些小麻烦出来。
历史上蔡京曾四起四落,眼下王黼因为与梁师成有小门相通的源由,赵佶己有了罢相的想法,但有谁能再居相位,朝中一时并无合适的人选,但乐天知道,恐怕在赵佶的眼中,蔡京才是最适合做宰相的人选。
蔡鎏之死虽然与自己没有任何关联,但却在蔡京心中系了个死结,以蔡京的人品,乐天不敢保证他不会报复自己,再说蔡京家子孙众多,被这样一家人当做眼中钉内中刺的盯着,是谁都不会觉的好过。
梁师成、王黼,再加上个蔡京,乐天可不想让自己腹背受敌。一切都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为此乐天不得不动用些手段,将赵佶想要将蔡京起复四度为相的想法扼杀下来。




擎宋 第766章:乐天大婚1
一切按礼仪流程行事,天子赏赐给准驸马聘礼,驸马领旨谢恩后,留于皇宫与天子用膳,旁边有太子与郓王二人坐陪,不止筵席规格高,而且用膳之时,宫廷乐队同时演奏助兴。
虽有太子、郓王二人做陪,不过是在天子面前,一切都是按着礼仪流程来办,礼拜坐下再礼拜谢恩,之间根本毫无交流。
隆重的宴会结束后,准驸马向皇帝谢恩告别,接下来的仪式是“宣系”,通俗说就是准驸马要回家了。拜别了天子的准驸马乐侯爷骑着高头骏马,专人为准驸马打个三檐伞,五十人组成的宫廷乐队为准驸马奏乐开路。
时间到了六月初三,茂德帝姬出降的前一日。
仁宗朝之前,大宋公主下嫁是不遵守五礼的,而后仁宗嘉佑初年所议的礼阁新仪:公主出降前一日,行五礼。古者,结婚使用行人,告以夫家采择之意,谓之纳采;问女之名,归卜夫庙,吉,以告女家,谓之问名、纳吉……
自仁宗朝起,公主下嫁再次依照古礼中的五礼程序,徽宗朝亦是便行,那边有礼官与宫中内侍来到乐府忙碌了起来,纳采、问名、纳吉、纳成、请期,将五礼在一日内搞定。
当然这些都是在早就议定的程序之内,一切均在早就布置好的流程当中,待五礼完成之后,天子赐诏出降日,令夫家主婚者具用雁、币、玉、马等物,陈于内东门之外,将与交与内侍与礼官者,随后驸马爷进入大内迎娶公主,独有车马不得入内。
六月初四,到了茂德帝姬下嫁,乐天的大喜之日。
可能是大婚在即,乐天一夜全无睡意,一大早便早早的起了床,家中一众妾室便围了过来。
看到乐天,一众妾室们很是正式的行曲膝礼,口中言道:“恭喜老爷,今日迎娶公主回家!”
看着一众妾室,乐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好言道:“莫要只顾着照顾我,分两个人去照顾墨嫣,这生产才不过半个月,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半月前,墨小妾为自己添了个女儿,乐天欢喜非常,眼下只好拿此事来摭挡自己的尴尬了。
最大的小妾曲凌儿一边服侍着乐天穿衣裳,一边言道:“墨嫣妹妹那里我等均安排了下人去照应,倒是让我奴家来照顾老爷你。”
看着家中八个妾室,乐天心里总是有一种怪异感,自家老爷要娶正室,一众小妾在家中忙里忙外,而且看面容上似乎还沾着许多喜决,这场景着实是有些怪异。
乐天试着向身边的菱子问道:“菱子,老爷我要娶正室回来了,你们就不害怕?”
菱子一边给乐天整理着衣物,一边说道:“老爷的正妻可是当朝的帝姬,总比那个大脾气的党项公主做正室好多了,奴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梅红也是嘟着嘴,说道:“党项公主修的好福气,昨便被接到了宫中大内了,等着今日与帝姬一齐嫁过来。”
赵佶在二十九那日于席间便与乐天说过,着兰朵公主做平妻,与茂德帝姬一齐下嫁,所以在昨日将兰朵公主引入了皇宫大内,等乐天今日迎娶。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左右而调和……
在心中乐天不禁叹道,家里日后还真要让自己费些头脑来调和。
在一众妾室的服侍下,乐天穿好了大红的礼袍,戴上了乌纱礼帽,胸前系好了红绸带,那大红的绸花令乐天整个人焕然一新,浑身上下透着喜意。
穿戴齐整,菱子拿面铜镜与乐天观看,乐天可以看到铜镜中的自己明显比往常着那身朴素的大紫官袍要英俊潇洒的多。
穿戴齐整,乐天从后宅走了出去,武松、杨志、尺七、屠四等一干手下也都着好了迎亲的礼服,立时围拢了过来,乐天将手一挥:“走,入宫迎亲去!”
事先早己准备好的数百号人早己侯在府中前院多时,立时乌压压的聚拢在乐天身后,汇聚成一条长龙,自平舆侯府走了出来。
骑于白马之上的乐天由礼部仪官引领,便要带着主婚的雁、币、玉、马等物向大内行去。
正在乐天刚要命令动向,却听到有齐整的脚步声与铠甲的撞声传来,随后在街角处只见一队宫中禁卫迈着齐整的步伐走来,立时令许多人觉的不可思议,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有宫中禁卫来到官员聚居的民宅附近,莫非是有官员犯了过错,再见这队禁卫是向平舆侯府行来的。
乐天也是感到奇怪,待到了近前,见为首的武将有几分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就在乐天思虑之际,只见那为首的武将走到乐天近前,拱手与乐天作礼道:“在下殿前侍卫步军副指挥使曹曚见过乐侯爷!”
闻言,乐天立时想了起来,自己在大内被赵佶定下与茂德亲事并留宿于大内的那一晚,自己是见过这曹曚的,而且这曹曚有个堂兄弟还适了本朝的一个帝姬。
文尊武卑,而且论官品乐天远高于曹曚,乐天没下马只是在马上回礼道:“原来是曹大人,不知曹大人有何贵干?”
“下官是奉了天子之命,护卫乐侯爷入宫迎亲的!”听乐天发问,曹曚立时回道。
听到曹曚之言,立时哗然声一片。
虽说近期流民进入汴都,使汴都的治安比之从前是有些混乱,但汴都整体的治安尚还算好,再说自大宋立国以来,还没有天子命大内兵马护卫驸马迎娶公主的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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