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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杨兄果然是重义之人。”尺七笑了起来,武松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随后尺七将目光投向武松,正色道:“武大哥随在公爷身边极久,舟山海战、两次西夏之战,南剿方腊都是随在公身身边的,自是熟知军事,若万不得己必须劫狱,一切皆要依仗武大哥。”
“是啊,我等皆听武兄吩咐行事,武兄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杨志急声道。





擎宋 第1033章:三司会审
入夜,侵入的寒气令人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木床上的被褥肮脏的不能入目,更是散发着腥臊难闻的气味儿,但乐天知道这己经是大理寺里最好的待遇,其余的牢房里莫说是被褥便是连同木床也没有一张,囚禁在牢里的囚犯全都钻在地上的稻草里御寒。
昨日自己进入到这大理寺牢狱的时候,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自己曾经执掌大理寺,官员三年一任,几年过去大理寺上上下下的官员换了一茬,不再有自己认识的下属,但大理寺里一干狱卒吏伇却没有变动,还是原来的那些人马。
这些狱卒吏伇好奇的看着自己这位昔日的顶头上司,高高在上身为一国国公,曾经亲手铡了西城所权阉的杨戬、李彦的乐公爷,就这么进了大理寺牢房,惊讶之余窃窃私语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派人假冒自己前去琼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百密一疏被那沈推捉住了蛛丝马迹,将自己捉了起来。做官的人政|治嗅觉都是灵敏的,乐天清楚的感觉到那奉命前来捉拿自己的沈推,口口声声给自己冠了一个谋逆的罪名,这绝不是随口的无心之言,在其后的身后定有着非同一般的阴谋。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天空渐渐的亮了,一夜无法入眠的乐天望着从牢房通口口透过的光线,心中清楚的很,现下的朝堂上必会是一片混乱模样,自己入狱不是一桩小事。
“吃饭了……”
有狱卒在门外叫道,随之从牢门的空隙间放入一个灰黑色的炊蒸、一碗清的可以映出人影连米粒也能数的清的稀粥,还有一小碟乌黑的咸菜。
两世为人,前世与今世的生活再差,乐天还真没吃过这么差的东西,哪怕眼下腹中再是饥饿,也不会去吃这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那狱卒来收盘子,见乐天碟碗未动,在旁劝道:“公爷,您将就着吃点罢,若是不吃,这寒天冷日的又依这牢中的情况,您怕是撑不了几日身子就垮了。”
“你识的我?”乐天看着那狱卒。
那狱卒忙回道:“小的如何识不得的公爷,小的本是京西农户,家中簿有资产,只是后来家中田产被公田所侵占,无奈之下才来汴都讨生活,好在小的识些文字寻个狱卒的差事来做,一家老小皆是靠小的这点薪俸糊口度,几濒绝境,若不是公爷铡了杨戬和那李彦,朝廷还了家里被侵占的田产,一家老少才有个活路,这大恩大德小的如何不记在心上。”
“吃不下。”乐天摇头,问道:“关于我这案子,你听说了什么?”
那狱卒苦笑道:“小的身份低微,只在牢中送个饭押个人,如何知晓案子上的事情。”
“那乐某问你,今日大理寺里的官员有多少来上差的?”乐天问道。
“这个小的倒是知道。”那狱卒忙应道:“大理寺卿周懿文周老大人、大理寺丞林老大人还有少卿霍大人今日都没来上差,想来应该是去上朝了。”
说到这里,那狱卒忙道:“公爷,小的不能在此久留,且先退出去了,免得有人生疑心。”
“去罢……”乐天点了点头。
金人用不了多久就会兵临城下,自己空怀救国之心却身陷囹圄,乐天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乐天并不为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心,毕竟自己还有个文官的护身符可以保自己一命,但金人攻入汴都,自己的这条性命怕是堪忧。
“公爷,该用午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狱卒的声音传来,乐天忽闻到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不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有肉的味道,不,是鸡的味道。”
顺着香味,乐天将目光向牢门处投去,只见牢房的门口赫然放着一只鸡,旁边还有个酒壶。
门外的牢子还是早上送牢饭的牢子,在外面笑道:“大理寺的牢饭实在无法下嗯,小的出去为公爷买了只卤鸡,还为公爷买了瓶烧酒,这酒自是比不上公爷饮过的……”
“把我吓了一跳,乐某还以为这是断头饭呐!”乐天笑道。
“公爷说笑了,公爷贵为皇亲国戚,纵是偶有小错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怎么会严加处置。”那牢子在外面笑道。
那牢子话音刚刚落下,有脚步声传来随即有差伇唤道:“乐公爷,前堂提审!”
“等等!”乐天不以为意:“乐某没用午膳,待乐某用过午膳再去过堂。”
“公爷不要让我等为难!”那差伇说道。
“怎么?”乐天目光扫过几人,冷声道:“汝等昔日的顶头上司身陷囹圄,你们是想要落井下石?”
“公爷您现下别自恃自己的爵位,也别拿自己当什么皇亲国戚,现下公爷您进了大理寺就是犯人!”那来提乐天的差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在牢室里扬了扬下巴,接着说道:“实不相瞒,现正大理寺周老大人、御史中丞秦老大人,刑部尚书唐恪唐大人,大理寺丞林老大人还有少卿霍老大人现下皆居于前堂,正待小的提乐公爷前去审问。”
“御史中丞秦大人是何人?”听这个人乐天有些陌生。
那差伇回道:“御史中丞秦老大人,姓秦名桧,以前曾在太学任职,废除太学后任中书舍人,现下己经官至御史中丞。”
另一时空,靖康年间,秦桧任御史中丞,直到靖康之变时其被金人掳走。
乐天起身,向外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好,酒水待乐天提审回来再吃,乐某倒要看看朝廷要如何处置乐某。”
轻车路熟,乐天两度于大理寺供职,一次是初入仕途时,另一次是身为大理寺卿时。
刚进了大理寺正堂,乐天便见正堂中间坐着的秦桧、刑部尚书唐恪,还有另一个面相陌生的官员,看官职就是这大理寺卿周懿文,旁边还有两个官员,一人身着绯色官袍一人身着绿色袍服,想来是大理寺丞与大理寺少卿。乐天特意留意了一下秦桧,数年未曾再与秦桧的交道,其容貌比起十年前差别不大,只是在神态间比以前显的更加干练与深沉阴戾。
“都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乐公爷昔年曾为大理寺卿,现下就算住进大理寺的牢房里,也有人送酒送菜!”
未待乐天身形立正,便听那大理寺卿周懿文冷声道。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乐某为官一任便造福一方!”乐天笑道,同时日光扫过那说话的周大人,笑道:“这位应该是大理寺卿周大人罢?”
“正是本官。”周懿文应道。
乐天轻笑道:“希望周大人离任后,也能有乐某这般的待遇,能为寻常百姓能记得。”
“堂下来人可是平舆国公乐天?”
乐天的声音刚刚落下,御史中丞秦桧一拍醒堂木大声喝道。
秦桧的为人后世早有盖棺定论,当得知审问自己的御史中丞是秦桧时,乐天心中也早有准备,只是秦桧这一嗓子叫的,依旧令乐天有猝不及防的感觉。
“秦中丞好大的架子,知道是我还明知故问!”见秦桧拍醒堂木,乐天神情微微愕然,随即苦笑道。
“乐公爷与秦某都是朝中命官,自知知晓何为公事公办,现下秦某职责所在!”秦桧故意装做若无其事的说道。
“乐公爷,久闻大名!”大理寺卿周懿文看着乐天拱了拱手,随即黑着脸缓缓说道:“乐公爷因驰援太原失利,致使我军接连惨败,天子贬谪公爷前往琼崖,乐公爷却潜返汴都,此罪是为欺君!”
乐天言道:“二次驰援太原失机,有乐某失机之责,然一次驰援太原乐某于杀熊岭一伇捥河北军于颓势,更曾灭杀金人两万人马,天子便将乐某贬谪……”
“荒唐!”御史中丞秦桧一拍醒堂木,哼道:“乐公爷,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是这样贴的,满朝文武可有人知杀熊岭大捷,只知道种师中大败退回井径,如今被朝廷勒令致仕在家,哪来的什么杀熊岭大捷!”
说到这里,秦桧目光向两旁扫过,笑道:“周大人、林大人、唐大人,三位可曾听过什么杀熊岭大捷?”
“我等俱是没有听说过。”三人一齐摇头笑道。
乐天面色立时阴沉起来。
“九月下旬,皇城司曾于灵夏捉捕党项余孽一名,从此人身上搜出腊丸一枚,其内藏有党项余孽察哥与乐公爷的亲笔书信一份,信上言与乐公爷盟誓,欲将西夏以贺兰山为界一分为二,东部为你乐公爷所据,西部党项复国。”不待乐天言语,目光注视着乐天的秦松动又是连珠炮般的问道,又手一拍惊堂木,厉喝道:“乐天,此事是否当真?”
未想到朝廷连这般陷害自己的伎俩都拿了出来,乐天愤然:“党项人恨乐某欲死,乐某又与那察哥未有任何瓜葛,秦大人何来此说!”
一旁的大理寺卿周懿文冷笑道:“乐公爷且莫忘了,乐公爷的平妻可是西夏公主,以乐公爷的特殊身份,想要得到党项人的支持也未必是什么难事!”
乐天愤然,随后压抑着心中愤怒说道:“二位大人莫要忘了,乐某娶西夏公主是太上皇所允,后又适了茂德帝姬成为大宋驸马。”
秦桧冷哼了一声:“那乐公爷请给我二人一个解释,为何乐公爷要与河套的蒙古人立盟,又训练了数万番兵所为何用?”
乐天言道:“乐某训练番兵也是禀报过朝廷,得到了朝廷允许,枢密院中也是留有存档的。”
这时一直未曾言语的大理寺丞林大人言道:“乐公爷,我等曾问询过枢密院,枢密院中曾言并未得到公爷有关于训练蕃兵的信函公文!”
闻言,乐天心中不由冷了下来:“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连乐某训练番兵的公函都被枢密院弄的没了踪迹。”
“乐公爷,本官命刑部于枢密院查找,除了未曾寻到训练番兵的公函外,也没有寻到乐公爷推荐吕师囊、陈箍桶二人灵夏副兵马都监的请示函。”这时旁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唐恪又给乐天泼了一头冷水。
愕然半响,乐天苦笑道:“看来,陷害乐某朝中是早有图谋?”




擎宋 第1034章:天日昭昭
自昨日天空便是灰暗的,此时不知不觉的落起了雪花,雪花落在地上,很快积起了一层浅浅的白白的绒层。
又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的乐天,对堂外的情景毫不知觉,呵呵的苦笑了起来:“唐大人好算计,当初乐某调江浙两位都指挥使来灵夏任副兵马都监,是经过时任知枢密院事李纲李相公准许的,现下李相公被贬谪外放,枢密院中的存档又被除去,实是查无实证,朝中的诸位相公为置乐某于死地,可谓不择手段,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都不要了!”
“大胆逆犯乐天,竟敢诬蔑朝廷!”秦桧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喝道。
看着秦桧,乐天挖苦道:“秦大人现下官居御史中丞,己不是当初那个求乐某向梁师成求官的秦学长了!”
被揭了老底,秦桧又羞又怒,大喝道:“逆犯乐天休要胡言乱语,你于太学之时与本官本为师生,未想到你竟然居心叵测,有负皇恩竟做出谋逆之事,其罪当诛;诬蔑师长,天地难容。”
“你们给乐某定的罪名,应该是早就定好的论调,用来诬陷的人证、物证这会想来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乐天呵呵的冷笑了一声,说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定乐某的罪?”
代表礼部的唐恪从桌案前拿出一张案卷,有面前扬了扬:“只要公爷在这份审讯状上签字画押便可定了!”
“乐某说的果然不错,诬陷乐某确是朝廷早便准备好了的!”看到唐恪手中的审讯状,乐天的话音中充斥着不屑:“乐某无罪,为什么要签?”
唐恪面色微滞,在旁劝道:“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乐公爷便签字画押罢!”
听话听音,乐天眯起眼睛:“唐大人将话说清楚,大宋的江山社稷怎么系于乐某这一纸认罪签状上?”
自知说走了嘴,唐恪便不在言语。
目光扫过所有人,乐天追问道:“唐大人,是不是朝廷与金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故而朝廷要取乐某的性命?”
听乐天言,唐恪、周懿文、秦桧二人皆是无言以对,目光向别处散漫,不敢与乐天的目光对视。
“结这案子也不急于一时!”秦桧打着哈哈,吩咐道:“且带乐公爷回去休息。”
乐天怒道:“秦桧,你将话说清楚,朝廷是不是与金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见乐天追问,周懿文目光扫过堂外差伇,忙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乐公爷回去休息!”
从大理寺正堂到牢狱不过短短的百多丈距离,乐天足足走了半刻钟。脑中想前世的时空,高宗赵构为与金人议和,应了金人提出的议和条件冤杀岳武穆。未想到本时空将前世时空岳武穆“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前世时空,岳武穆被诬陷屈死风波亭是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九,今日是靖康元年十月二十六,看来同一幕要在十五年前出现。
方才挥斥放遒,乐天尚可做到淡定,但此刻的腿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毕竟事关生死,纵是乐天心性如何坚韧,也无法做到视死如归,神情淡定的跨越生死这条障碍。
……
“乐公爷!”
被狱卒带回到大牢,刚刚进入牢房,一道声音传来,令乐天从沉思中醒转过来,只见一道身影正背对着自己。
掸了掸落在身上的雪花,乐天望着来人:“你是……”
听乐天说话,那人转过身来说道:“是咱家,咱家是奉官家的旨意来探望公爷的。”
“这不是昨日捉拿乐某的那位中贵人么?”乐天神色恢复了原本的淡然,径直坐在牢房脏兮兮的床榻上,爱搭不理。
这立于牢房中的正是昨日捉拿乐天的提举皇城司的沈中官。
对于乐天的举动,沈中官不以为然:“来人,给乐公爷换张桌再换上一床新铺盖,每日里要有酒有菜,乐公爷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沈中官是得了官家旨意来的罢?”乐天起身,看着狱卒将那烂木床与脏被褥抬了出去,又有狱卒特意弄来一个暖炉与桌案,更是置办了许多酒菜。
见一众狱卒将所有事情布置好,沈中官淡然道:“陛下要我等照顾好公爷起居。”
回想起方才进入牢房后,牢中牢子几乎换了一遍,乐天笑了起来:“照顾好乐某的起居?你们明明是想切断乐某与外面的一切联系,不让任何人接近乐某。”
“咱家也是为了公爷的周全着想。”沈中官笑道。
“方才在大理寺三司会审乐某,唐大人说了一句话让乐某很是震惊,怎么乐某的一条性命便身系大宋安危百姓福祉,这也太抬举乐某!”望着桌上的酒菜,乐天坐在桌案前自斟自饮:“昨日到现在,乐某也未曾吃过东西,那便谢过官家了!”
“公爷不怕这酒菜里有毒?”看着乐天,沈中官笑道。
“案子未结,乐某便死在这大理寺里,没人能负的起这个责,包括官家。”乐天自顾自的说道,“沈中官要不要吃些!”
那沈中官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乐天的对面:“公爷允文允武,我大宋自立国起能出公爷其右者寥寥无几,能与公爷畅饮也是咱家的荣幸。”
“走个!”乐天举杯与沈中官喝了一个,放下杯子道:“说罢,乐某还有几天活头?”
“这……”沈中官吞吐了起来。
“怎么不方便透露?”乐天笑道。
长长的叹了口气,沈中官敬了杯酒下肚后道:“大理寺天牢之内,公爷能谈笑风声视死如归,实是让咱家敬佩之至,官家当年为太子时求贤若渴,若公爷能为太子招募,也不至于有今下之难!”
“沈中官,只可惜,当初官家比郓王殿下慢了一步!”乐天说道,接着言道:“你觉的纵是官家先一步结识乐某,乐某能与李邦彦、耿南仲站在一起么?”
沈中官点了点头,又笑道:“公爷不会是当年看郓王殿下得势……”
“沈中官觉的乐某是那般的人么?”乐天反问:“当年童贯、梁师成、王黼如何得宠,乐某可阿谀奉承半分?陛下决意伐辽,乐某若不因阻止何以在最为得势之时,落得罢官夺爵的下场?”
沈中官轻叹,摇头道:“当初官家于东宫为太子时求贤若渴,咱家那时侍候在官家身边,官家夜中难眠,曾几次叹息不得乐公爷这等干练之材!”
“旧事不提!”与沈中官碰了碰杯,乐天又一杯酒下肚:“说罢,官家与金人是不是达成了协议,内容大概是不取乐某项上的这颗人头,便不能议和?”
“公爷何出此言……”沈中官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乐天会一语中的,忙矢口否认。
“沈中官莫要瞒乐某!”乐天摆手,打断沈中官继续向下说出的话:“沈中官在东宫侍候太子时,想来便知晓乐某,叱咤朝堂之上,除了口齿聆利外,也要洞悉人心,更要观察朝中动向看出其中的珠丝马迹。”
“既然公爷说到这一步,那咱家也不隐瞒公爷了,事情正如公爷所说那般,公爷还是做好准备罢。”沈中官见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
“杀了乐某,金人便能与我大宋议和,不再侵我大宋?”乐天嗤笑:“陛下与朝中一众执宰太天真了!”
对于乐天的话,沈中官不置可否:“公爷有什么话要咱家传与官家的么?”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
“武大哥,杨大哥,不好了,咱们在宫中的眼线传出消息,天子要对公爷下手。”
平舆国公府前院,尺七慌慌张张从外奔回,寻到武松、杨志二人说道。
“莫要惊慌,说的仔细些!”武松忙道。
尺七气喘吁吁的说道:“正如武大哥之前猜测的那般,天子果然是在虚以委蛇帝姬殿下,实是要置乐公爷于死地,消息很确切!”
杨志急道:“公爷是文官,又是皇亲国戚,擅杀朝中大臣,天子总要有个理由?”
尺七接着说道:“据咱们在宫中的眼线说,是金人提出的议和条件,若不杀公爷,便不能议和……”
“当今天子昏聩不堪,朝中执宰尽是酒囊饭袋,杀了公爷无异于自毁长城……”杨志怒骂道。
武松心中越发的焦虑:“现下,只能按第二个计划行事了!”
“武兄是说劫狱?”杨志言道。
武松点了点头:“不错,既然天子不仁,那咱们就反了,将公爷救将出来,以公爷在海外的势力,为一国之君有何不妥。”
“只是劫狱的难度很大……”尺七继续说道:“据咱们的眼线说,今日午间大理寺内外的差伇足连同牢子被换了个干净,皆是由精锐禁军士卒接手看守牢房!”
“难度再大,我等也要去办,哪怕是不要了这条性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公爷被那昏君害死。”杨志言道。
打定了劫狱的念头,武公问道:“尺七兄弟,咱们在汴都能拉出多少人来?”
“咱们在汴都的人,加起来不过百多人!”尺七想了想,回道。
杨志连连摇头:“汴都有禁军七万,各类差伇也有数千,凭这百十多号人根本不能将公爷救将出来。”
“公爷曾说过兵在精而不在多,用兵时致胜之道更在于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武松言道,“现下咱们兵分两路……”




擎宋 第1035章:置于死地
“陛下,派去与金人议和的李棁李大人来信,说金人催问我朝是答应其的议和条件,还是准备兵戎相见!”
垂拱殿后殿,李邦彦禀道。唐恪、耿南仲、白时中、周懿文连同秦松等人俱在殿中。
“没想到金人逼的这么紧!”赵桓有些六神无主,“朕前日刚刚捉了那乐天,便是三司会审也需要个时日,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将那乐天给斩了,如此下去让朕何以服天下?”
“陛下所言甚是!”李邦彦忙道,又向旁边问道:“唐大人,御史台、刑部、大理寺三司会审可有何进展?”
“那乐天拒不认罪!”唐恪摇头道。
赵桓向旁边问道:“沈推何在?”
“奴婢在!”沈推忙应道。
赵桓问道:“那乐天在大理寺中是由你派人监管,可有何异状,可又曾说什么?”
沈推忙回道:“回陛下的话,昨日奴婢去见那乐天,其口言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天日昭昭?”赵桓生怒,“难道他乐天于灵夏蓄养番兵图谋不轨、驰援太原失机、偷梁换柱潜回汴都,是朕无中生有诬陷他的么?”
“陛下息怒!”李邦彦、唐恪、耿南仲、白时中等人忙在旁施礼劝道。
冷哼了一声,赵桓接着问道:“那乐天除了这些还说了什么?”
“官家,奴婢不敢说。”沈推犹豫道。
“说,朕赦你无罪。”赵桓冷声道。
“官家,那乐公爷在牢中说……说……原话说‘杀了乐某,金人便能与我大宋议和,不再侵我大宋?官家与一众执宰太天真了’。”沈推嗫嚅着说道。
“放肆!”
怒喝声过后“啪”的一声,赵桓又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立时缩回了手,显然是用力过大震痛了手掌。
“陛下,切莫伤了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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