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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被卸下了枷镣,头被按在了木橔上,此刻乐天的面色惨白,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自从入狱的那天起,自己便知道会有这一幕发生,到了眼前依旧还是会胆颤心惊。
就在此时,只见有距离断头不过二十余尺的极近之人从腰间抽出一件由铁木造就之物,朝那持刀的刽子手指去,旁边有人看到这一幕,虽觉的奇怪,但不知道此人所持是为何物,就在有官军欲上前质问之际,只听得那拿着铁木造就之物上在脆响中有火光亮起,继而一阵如同爆竹燃过的硝烟扩散开来。
随即只见那手持定法刀欲对乐天落下的刽子手应声而倒,身上出了两个鸽蛋大小的血孔,汩汩流血不止,定法刀更是当啷一声落地。
脆响之后,只见得又是一阵呯呯嗙嗙的声响传来,只见那些靠在断头前附近之人纷纷拿出与之前那人拿出一模一样的事物,在火光硝烟之中,一众护在断头台外围的差伇士卒与断头台上的刽子手纷纷倒地呻|吟,身上更是凭空出现许多血窟窿出来。
一众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见此场面,立时惊叫连连四散而去,当场踩踏受伤者不计其数,场面混乱至极。
正欲看乐天人头落地的秦桧、唐恪、周懿文三人此时被吓的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之时,更是齐齐的将头缩在桌子下,模样狼狈至极。
“兄弟们上,救出公爷!”
见一众差伇士卒死伤无数,武松抽出藏在一旁的大刀向前冲了出去,手起刀落间便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官兵被劈翻在地,立时间身后一众扮做货郎、商人、游方郎中、卜卦先生之人,纷纷拿出匿于其中的兵刃,随在武松身后杀将出来。
汴都承平己久,官兵本就没什么战斗力,差伇更是一群乌合之众,见到武松一众人凶猛,立时纷纷退下。
相对于乌合之众的差伇,官军还是有些组织性的,在退去之前将缩在桌下的秦桧、周懿文、唐恪三人拽了出来,簇拥着三个人逃命去了。
一刀劈翻一个差伇,武松来到乐天近前,“公爷,我等来救你来了。”
方才还在闭目等死,此刻乐天忽听一阵呯呯嗙嗙的硊响,随之又有惨叫之声响起,再后来又听到武松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
不等乐天说话,武松忙向旁边吩咐道:“快,背上公爷,随我一起走!”
有随行的彪形大汉得了吩咐,立时背上乐天随在武松的身后。
就在行走间,燕青迎了过来,向乐天施了一礼:“见过公爷!”
“此时不是叙礼之地,船准备好了罢?”武松急问道。
“准备好了,己经暖机启动完毕,公爷上了船就能开走。”燕青忙回道。
经历的最初的慌乱,一众士卒才醒过神来,仗着在人数上的优势重新聚拢了起来,开始向武松等人逼近。
“挡我者死……”
武松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威,令一众向前反击的官军接连退避。
“公爷,我等也来了。”
这时,又有一群人杀将过来,手持兵刃没头没脸向挡住乐天去路的官军们杀去。
乐天见来人,立时认了出来,是吕师囊、陈箍桶二人,此时情况紧急,顾不得许多礼节,只是点头示意。
前有百十多号人手持兵刃为乐天开路,后有百多人为乐天断后,一众官兵不也靠到近前,但又像一群野狗一般紧紧的跟在后面,渐渐的形成了数量上的优势,随时都有冲散武松一众人的可能。
“杨志兄弟,教这些官军吃些苦头。”见情势紧急,武松唤道。
“好嘞!”杨志点了点头,用路边事先准备好的炉火引火,点燃早己准备好在路边之物。
轰……
乐天一众人队尾刚刚撤过,适逢官军压上,一道巨响响起,立时官军中传来一阵惨呼声,随之许多官军倒地不起。
在事前计划好的撤退之路上,武松令人将那些次品铜炮准备在一旁,有备无患,显然此时得以派上用场。
见前面官军损伤惨重,后面的官军不敢再带的太近,免得落的如之前的官军一般的下场。
此时西保康门桥外十字大街上乱成一团,虽有手下在前为乐天开路护卫,但前面人群混乱,更多有军卒开始反击,为免主伤,一路向前行走极是不易。
经赤一路厮杀,好不容易来到蔡河岸边,忽有齐整的脚步声与铠甲撞击声传来。
“不好,是朝廷的禁军来了!”听到脚步声,武松面色一怔。





擎宋 第1040章:想怎般装扮就怎般装扮
“汴都之内,朕的脚下,尔等竟然让贼人劫了法场,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那乐天被人劫出了东京城,汝等皆是一群酒囊饭袋么,朕养士又有何用……”
垂拱殿内,赵桓暴跳如雷,百官一齐叩拜,负责监斩的唐恪、周懿文、秦桧三人更是拜伏在地。
“陛下息怒!”唐恪硊在地上壮着胆子劝道:“陛下,实非我等与官军无能,而是乱匪极为凶悍……”
见是唐恪说话,赵桓怒道:“大内有禁军七万,竟然让至多不过三百号劫法场的乱贼逃之夭夭,你有何面目来见朕?”
看到同党被训斥的几无抬头之力,耿南仲忙上前辩解道:“陛下,臣听禁军将领言,那乱匪极是凶残,手中更是拥有火器这等杀物,伤我军民甚众,与军卒医伤的郎中言禁卒所受之伤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极难处置。”
负责监斩的大理寺卿周懿文也是趁机说道:“是啊,陛下,汴都巡城禁军听闻法场生乱立时派兵驰至,以优势兵力将那劫法场的乱贼逼至蔡河岸边,呈包围之势,却不知那些乱贼用的是何等火器,待禁卒逼至岸边,火光中有数道巨响如若雷鸣,硝烟发散间我军遍地哀号,仅须臾间伤我禁卒足足百余,使禁军士卒不敢再驱至近前,而贼则从容登船离去……”
秦松抓住机会说道:“陛下,那劫乐天所去的乱贼离去时所乘的皆是蒸汽千里船,此次劫法场定是那乐天同党所为!”
白时中也是跟着说道:“是啊,陛下,那千里船是为乐天所发明,劫法场时蔡河之上有三艘蒸汽千里船前来接应乱贼!”
“陛下,乐天被劫对于陛下来说也是一桩好事!”这时,张邦昌出列言道。
张邦昌话音落下,李邦彦便出列言道:“这乐天行事素来阴诡,此番被同党所劫,日后怕是为我大宋心腹之患!”
耿南仲、唐恪、白时中等人也是不解。
赵桓挑眉看着张邦昌,“张卿所言是为何意?”
张邦昌继续言道:“之前朝廷与那乐天定下谋逆之罪,朝中官员民间百姓非议颇多,而今日出现劫法场这等惊天大事,虽被乱贼劫走了那乐天,然官家与朝廷却羸得了道义,之前所有于官家于朝廷不利的谣言皆是不攻自破。”
“陛下,张大人所言甚是!”
听张邦昌言,秦桧立附和道。
“陛下,张大人所言极是!”
殿中一众官员也是忙跟着应道。
听张邦昌言,赵桓的面色才算好看一些,传旨道:“传朕的旨意,全国缉拿逆犯乐天,有捉拿其献于朝廷者,赏钱十万贯,官升三级!”
为了摆脱罪责打击异己,唐恪上前奏道:“陛下,今日臣监斩乐天,有朝中致仕老臣、在职官员与那逆犯乐天送行,其间更是煽|动百姓,致使法场混乱失控,才使乱贼有机可乘!”
“是啊,陛下,若非情势失控,区区数百乱贼根本不能成事!”周懿文也跟着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中有些官员吃着殿下的俸禄却声援逆贼,不当人臣,可谓不忠不教。”秦桧以膝而行,来到赵桓面前,再拜:“陛下,臣秦桧弹劾致仕奉宁军承宣使种师中、资政殿大学士宇文虚中、吏部侍郎李若水、国子祭酒陈凌元等一十六人不事君上,惑乱圣威”
赵桓点了点头:“准奏,着大理寺严查!”
赵桓话音落下后,李邦彦上前奏道:“陛下,自古谋逆是为不赦大罪,逆犯乐天虽然逃去,然其家眷皆居于汴都,臣觉的为防那乐天生乱,朝廷应以控制为人质,以让那乐天投鼠忌器,不敢胡乱施为。”
“陛下,李相公所言甚是!”
秦桧、唐恪、白时中等人纷纷附和道。
听李邦彦所奏,思虑片刻:“朕准了,夺平舆国公乐天爵位,抄没家产,全家府邸监视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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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河之上,三条蒸汽轮船吞云吐雾的驰骋着,远远的听到了轮浆推水声,又看到直冲去天的烟火,河中的一应船只纷纷避让在河边两旁。
蒸汽轮船的出现虽然让人欣喜,但在船上讨生活的船家却知道这东西可怕的紧,曾有水匪欲上船抢掠,不料未靠到近前就被激起的水浪打翻了船,有些势力较大的水匪欲强行阻挡上船抢掠,船被拦腰撞成两截。
自从生出了许多事故后,所有船家远远的看到有蒸汽轮船,早早的就避让开来。
蔡河前身为战国时的鸿沟,先秦鸿沟划界即是为此。西汉时称为狼汤渠,魏晋时通称蔡水,为中原南北水运要道,唐朝末年堙废,五代后周显德年间导汴水入蔡,重加疏浚。北宋立国后,建隆元年开浚蔡河自汴都至通许镇,并设斗门以节水流。
次年,又自新郑引洧水凿渠东北流经尉氏西、中牟东,至东京外城南垣广利水门入城,史称闵河,闵河入城后东接蔡河,折而南流,由普济水门出城,南流经通许、扶沟、太康、宛丘等地,注入沙颍河。
此后蔡河水量大增,“舟楫相继,商贾毕至,都下利之”。宋初开封城西南称闵河。宋太祖开宝六年改称闵河为惠民河,东南一段则依旧称为蔡河。
乐天立于船头,望着河边的事物向身后掠去,慽着眉头,面上凝重非常。
尺八过来,将一件轻裘披在乐天的身上,又替乐天整理齐整,劝道:“公爷,现下己是冬日,外面风大,河上湿寒又重,您还是回仓内休息罢!”
“是啊,公爷,您在狱中吃了许多苦头,还是好生休息为是!”随在旁边的屠四也是劝道。
长长的叹了口气,乐天看着天上的太阳,又眺望着远方的田野:“在牢中关了十六日,连个太阳都见不到,眼下又怎么不想多看看。”
“公爷是真汉子,又怎么会怕牢中的那些苦头,公爷真正苦的地方是在心里!”陈箍桶走到乐天身旁,面容上尽是怒气:“公爷一心为大宋的江山社稷,却未料到会落到这般下场,任谁不心寒,心生艰苦!”
听陈箍桶言,乐天眼角有几许湿润。
吕师囊也是怒道:“天子心性软弱胸怀狭隘,朝中百官更皆是谄媚无耻之徒,金人来攻不知抵抗,只知屈膝投降割地赔款,金人为议和要公爷的性命,这些人就要杀公爷去议和,天下间若论无耻莫过如此。”
“一饮一啄,皆是前定!”乐天轻叹了一声,“当初乐某年少轻狂,朝中执宰被乐某得罪了遍,今日之事实是乐某为年少时犯下的错还账。”
“公爷此言差矣,圣人有言‘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一切皆非公爷之错,而是朝廷用人之过,实怨不得公爷半分。”陈箍桶劝道。
顿了顿,陈箍桶问道:“此后,不知公爷有何打算?”
听陈箍桶问,吕师囊笑劝道:“公爷,您在海外占据了恁大的一片领地,公爷不妨移居海外自家做个皇上,总比在大宋做人臣要逍遥快活。”
燕青凑过来也是说道:“连赵桓那等蠢人都做的了官家,咱们公爷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何做不得?”
“乐某蒙冤,若再自立为帝,岂不百口自辩!”乐天摇头。
“民间有句话唤做官逼民反!”杨志在旁言道,又看了眼武松与燕青二人,接着说道:“武兄当初在杭州,若不是那蔡知府以势相逼,武兄又何至于在府衙门前将其刺死;我与燕青还有梁山泺一帮兄弟,若是能有条活路,又何必聚众造反?”
“杨兄弟说的对!”吕师囊开口道:“公爷,我吕师囊当初在浙北家中也是薄有资财,可以小富即安的过一辈子,然朝廷与官府不让我等过活,每岁盘剥搜刮不止,连我这等人家都无法过活,寻常百姓又如何过活?”
“是啊,只要公爷您一句话,我等就与公爷反了!”被杨志说到旧事,武松心中生怒,立时呼道。
摇了摇头,乐天目光扫过众人:“乐某不会反,相反乐某还会拯救大宋于危难!”
“似这样的朝廷,公爷又何必再为其效力?”听乐天言,武松急道。
陈箍桶也是急道:“朝中执宰为了报与公爷的旧怨,混淆事非置公爷于死地,天子不断事非曲直,为皇位的一己之私,不惜置公爷于死地,如此国家如此朝廷,公爷岂能再有效忠之心?”
“公爷,当今君错臣庸,大宋早己千疮百孔,公爷何必如此!”吕师囊也是说道。
看着众人,乐天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再说下去,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乐某虽无为君死之心,却有为天下苍生死之心。”
“公爷,朝廷不仁,您推翻大宋便是为天下苍生着想!”陈箍桶劝道。
“现下金人入寇,大宋己呈将倾之势,若我等生乱,日后史书将如何记载我等?”乐天问道。
吕师囊摇头:“公爷,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史书更是任人涂抹改变的,公爷得了天下,这史书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又岂会有人敢违拗?”
陈箍桶也是笑言道:“是了公爷,史书是任人装扮的,更像个任人涂抹打扮的小娘子,日后公爷得了天下,想怎么装扮就怎么装扮。”




擎宋 第1041章:金人南下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后朝书前朝史,总是要持否定态度的,所以一种历史是书上写的,一种历史是人们口中传的,而真正的历史只有上帝才知道。
在后世媒体发达的时代,一直有“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的说法,乐天也是听说过的。没想到远在九百年前的古人就有了这种意识,听一众人说,乐天不由的笑了起来,劫后余生的余悸也是一笑而。
“诸位,现下帝姬殿下与诸位如夫人,还有家中的小衙内皆在汴都。”
就在一众人怂恿乐天造反之际,尺七的声音弱弱的传了过来。
“什么?”
正在嚷嚷着的诸人闻言立时惊个目瞪口呆,吕师囊更是惊的合不拢嘴,乐天的面色也是几经变幼,最后才恢复了正常。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燕青闻言问道,也顾不得私人间交好的情谊,怒斥道:“武松、杨志,我等得了公爷身陷的消息后,自灵夏昼夜马不停蹄的往回赶,救出了公爷,你们却给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纰漏……”
吕师囊也是摇头不止:“我等日赶夜赶,于昨日晚间才回到汴都,若事先知道汝等的计划,必先将帝姬、如夫人与小衙内们提前带出汴都。”
陈箍桶叹气道:“帝姬殿下与一众如夫人小衙内留在汴都,就是给天子当做人质,会让公爷日后行事投鼠忌器的!”
被众人诘责,武松慢慢说道:“诸位有所不知,自公爷被朝廷调去经略灵夏后,国公府便一直处于朝廷的监视之中,公爷被入下大理寺后,朝廷的的探子依旧没有撤去,公爷后宅众多带出汴都动静巨大,我等……”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帝姬殿下与一众如夫人还有小衙内做了人质?”也知道武松的难处,吕师囊摇头道:“现下我等劫了法场,朝廷定会加大对公爷家眷的控制,我等再想营救只怕是极难成功。”
知吕师囊说的极有道理,众人长吁短叹皆拿不出解决办法。
沉默了半响,乐天长长的叹了口气:“留在汴都便留在汴都罢,毕竟殿下是官家的同胞妹妹,他赵桓再没人性也不敢拿茂德怎般,何况有茂德在定会全力维护,一众家小的安全也不需要乐某来担心。”
“公爷说的甚是,诸位不要为殿下、如夫人与小衙内们担心。”陈箍桶也是言道:“本朝有不罪读书人之说,我朝历代天子处置文官最重的处置也不过是罚没家产贬谪流放,未曾有守责罪妻小之说,所以我觉的诸们不必为公爷的家眷安全操心。”
众人闻言皆是点了点头,似蔡京那等大罪也不过落得贬谪流放的下场,只是其子蔡攸几人罪大恶极,才被赵桓处死,别外几个儿子则也是一同流放;王黼虽被杀死割去头颅,其家小却是安全无恙。
“我被关在大理寺这些天里,金军有什么动态么?”乐天问道。
一直负责情报收集的屠四忙回道:“公爷,金人为除去公爷,与完颜活女、完颜突合速报仇,对朝廷施加压力,西路完颜宗翰军于公爷入狱的前一日也便是十月二十五日,对隆德府(今山西长治)发起试探性的进攻;之后见朝廷未将公爷的头颅献上,于十月闰十月初七攻下隆德府,现下据于盟津(今孟津)下准备渡河南下。
东路金军在完颜宗望的统率下,于十月二十七自真定府出兵,此时临河县、大名、德清军、开德府距离失陷己经为期不远。”
“君昏臣庸,君昏虑庸!”吕师囊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面上尽是怒容,又不得不露出一副服气的面孔:“金人明明就是在施一石三鸟的缓兵之计,实在是高明。”
“一石三鸟?”燕青不解,上前问道:“吕将军所言的一石三鸟是为何意?”
“女真人不认字不识书更不知圣人学问,却不能小瞧了这群山里的野蛮人。”吕师囊叹道,又细细为燕青解道:“其一,利用朝廷一味求和的心理,来逼朝廷杀害公爷;其二,八月与官军连番大战,虽然取得大胜本身也是师老兵疲,军中现下正需休整,表面上是为议和实则是为下一步南侵做准备。
其三,金人所言为议和,其实是为了麻痹朝廷,防止朝廷将精锐禁军东调勤王,其次也为了下一步攻占洛阳阻断西军勤王的必经之路;现下金军己经休整完毕南侵了。”
“不是金人聪明,而是我朝的执宰相公们太傻!”乐天天摇头笑道。
“朝廷里的这些相公都读书读傻了么?”连同旁边的尺八都连连摇头。
屠四又继续禀道:“小的还得来消息,此次金人南下准备充份,兵力比上次多出一倍有余,足有近三十万人,再看我大宋,现下汴都只有守军七万,此次金人入寇,他老赵家的天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燕青忙问道:“民间尝言,京师禁军有八十万之众,上次金军围城,勤王之师也有近三十万,怎么一下子就只剩下七万,这些人都哪去了?”
屠四细细说道:“今岁金人围城时京中禁军加上各路前来勤王的人马有近三十万,汴都解围之后这些人马,一部分被遣回西北,一部分参加太原解围战遭到损失,一部分在黄河南岸溃散,还有一部分被投降派大臣唐恪、耿南仲以经济上的理由遣散,现下汴都有七人马拱卫己经是不错了。”
乐天捏着下巴,目光凝重:“金人西路军有十五万人,渡过盟津占据潼关,至少需要精兵五万来守住潼关扼住西军东援的必经之路,除去战损之后尚有八万人来过攻汴都,金军东路兵临汴都城下至少也有十余万两军汇合一起,足有二十万之众。”
“公爷,金军阻住勤王之师,如此说来汴都怕真是保不住了。”燕青急道:“可是公爷,帝姬与如夫人与同一众小衙内都在汴都……”
“是啊,公爷,大宋亡不亡咱不在乎,皇帝老子是死是活,咱们也不在乎,可是帝姬连同如夫人与一众小身体咱们不能不管。”吕师囊忙说道:“公爷,容末将带些人返归汴都,便是末将不要了这条命,也要将公爷的家小从汴都带出来。”
乐天笑问道:“汴都有七万人马,咱们现下手头里又有多少人?”
“吕将军莫要冲动,以咱们手头上的这些人去汴都营救公爷家眷,怕是羊入虎口!”陈箍桶忙劝道。
“可咱们不能视公爷家眷陷于危境而不顾!”吕师囊叫道,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指了指陈箍桶,叫道:“老陈,你不要忘了,当初方腊起事兵败,若不是公爷相救,你我二人怕是要陪那神|棍方腊一起在汴都砍头,我的命早己是公爷的了。”
“吕兄说的甚是,若无公爷相助与我二人洗清身份,我二人早做了刀下亡魂,不止吕兄你的命是公爷给的,陈某的也是一样。”陈箍桶劝说道,又言:“但凡事要讲策略,又岂能一味蛮干?”
“你只是说讲策略,可公爷家眷陷于汴都,先是朝廷后有金人,金人视公爷如眼中钉肉中刺,公爷的家眷若陷于金人之手不堪设想,现下汴都都危在旦夕……”吕师囊急声道。
见吕师囊一味的想要拼命,陈箍桶阻拦道:“吕兄,当初官军围剿我等,我等只知一味蛮干不知谋略,你还记得有多少兄弟为我等的鲁莽丢了性命,此次你只带这几百号兄弟返回汴都,可曾想过这些兄弟的性命,与这些兄弟的家小!”
吕师囊无言以对,依旧强言道:“可是……”
“汴都之事乐某自有安排。”乐天摆手打断吕师囊的话,向尺七问道:“杭州那边现下是什么情况?”
“公爷,自从九月以后公爷您被朝廷罢官去职,咱们处于居无定所的状态,与杭州那边联系不畅,小的昨日才到汴都,对杭州那边的情报还未来的及细细梳理。”屠四忙回道,”只是……小的看了一下,好像东瀛那边出了些乱子。”
“东瀛那边出了什么乱子?”乐天挑眉问道。
东瀛的银矿银矿是乐天的聚宝盆,容不得有半点意外发生。
屠四回道:“据王员外来信,说好像是东瀛当地的大名知道我等在东瀛采金,要收回金矿。”
“区区一个大名而己,生出不了多少乱子,待去了杭州以后,什么情况都知晓了。”听到屠四禀报,乐天不以为意,命道:“屠四,时时关注金人的动向,吩咐下去每日金人入我宋境哪里,有些什么举动,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禀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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