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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闻言,乐天面容上渐渐现出欣喜之色,莫非钨真的被提炼出来了。
“是与不是,且观察一番再说。”乐天先将钨的事情放到一旁,接着问道:“你这文书上所写的电热技术又是为何意?”
“公爷,小的对炼铁的事情门熟,这电热技术可真不是小的捣鼓出来的。”熊管事笑的很是谦虚,其间更夹杂许多自豪:“小的家中那娃子得了公爷赏识,被公爷送去求知学院读书,之后便迷上了电力专业,今夏公爷将求知学院由汴都迁至杭州,我家那娃子也随了过来。
我家那娃子在捣鼓公爷教他们做的电磁铁时,发现通电时电线线圈会发热,我家那娃子私下偷偷的试着加粗电线与电流的功率,在那电线绕成的线圈中间的温度竟然变的十分炽热,其后在试验中竟可以将放置在中间金属烤块,直至最后熔化为铁水。”
电磁电热技术!
闻言,乐天惊愕之余又不禁欣喜非常,对于电力自己只限于上学时的那点知认,再深奥点的就不知道了,没想到熊管事的儿子熊孩子瞎捣鼓竟然发现了电磁电热技术。
电磁电热技术在后世可以说是高精尖技术,但寻常的民用电磁电热技术并不算是什么十分高难度的科学,而在这个时代难的是对新事物的发现与认知。





擎宋 第1049章:谋划
为了募集钱粮,两浙路官府在勤王诏令传到的次日便将金人入寇的消息宣扬开来,同时也开始召集分散驻于两浙路的官军,统一集结在杭州北门外,勤王出师之日待两浙官员检阅过后开拨北上。
金人入寇的消息扩散开来,经历花石纲迫害的杭州民间百姓虽与朝廷没什么好感,但绝不能坐视蛮族番人入侵,特别是杭州以王员外为首的一众富户更是捐出大笔的钱粮支持勤王抗击金军,两浙百姓有踊跃参军的,有捐钱捐物的,抗金情绪高涨。
……
王员外宅院中,中华公司的一众高层聚于一堂,此刻每个人的面色都凝重非常。
“公爷,现下咱们的人己经向杭州北关进发,再过两日就是两浙路兵马勤王出兵之日,到时两浙路置制使、杭州知府等一众官员要出临誓师……”吕将最先开口道。
目光扫过所有人,乐天问道:“所有人都做好准备了么?”
“我等俱己准备妥当。”一众人忙应道。
这时王员外问道:“公爷,我有一事不明,公爷北上驱除鞑虏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为何要占据两浙,不免有多此一举说?再者说官府贪墨之事……”
说到最后,王员外眼中有犹豫之色。
听王员外言,白员外也是点了点头,面上有赞同之意。
“若不是时间紧迫与兵力不足,乐某不仅要取两浙还要将江南东路一并拿下。”迎着二人的目光乐天说道,又与旁边的陈箍桶说道:“陈将军,你与我这两位岳父解释一番!”
说完乐天坐于一旁,慢慢的啜着茶水。
陈箍桶应了一声,与二人解释道:“金人入寇之前,河北、河东等地百姓因朝廷燕山苛政生乱,两地生产被破坏殆尽,现下金人入寇两地尽为金人所占,当地百姓起兵反抗金军,己无粮草赋税可言,金人兵临汴都,战火由河北燃至中原,使我大宋北方己不再以往繁盛模样,惟有保住东南,才能保障我大宋抗击金人的粮饷兵员。”
听陈箍桶解,白员外、王员外二人心中了然的点了点头。
对于白员外、王员外担心的第二件事,乐天将目光投向旁边,问道:“屠四,两浙路置制使与杭州知府都是什么来头,你与我这二位岳父好生说说,也让他们安心。”
“是。”侍候在旁边的屠四应了一声,忙回道:“两浙路置制使徐仕宣崇宁年间进士,与李邦彦是为同窗二人私相交甚笃,当今天子继位后,由李邦彦推荐得以经略两浙;杭州知府褚澜是执宰唐恪的好友,今岁年初金人兵围汴都,时任杭州知府的唐恪命治下统兵勤王引得天子注意,自杭州知府卸任归京,唐恪向天子荐其接任杭州知府一职。”
“这二人为官风评如何,与我这二位岳父大人说个清楚。”乐天接着吩咐道。
“官场上的事就是一笔糊涂账,屁股干净的没有几个。”这时程寅插言道,“自朝廷诏令勤王,他二人号召商户士绅捐献,就打着大大盘剥一笔。”
“公爷,小的弄到两本账簿,一本是两浙富户捐献的账目,另一本是官府收纳的账目。”在程寅话音落下后,屠四从怀中拿出两本册子呈了上来。
众人看到屠四拿出的册子,目光立时聚集过来。只见乐天翻看对比着两本册子,眉毛拧成了一团。一边看乐天一边向屠四问道:“这个账目是真的么?”
“公爷,这账目来自于两浙置制使司,假不了半分。”
屠四忙回道。
“诸位也看看罢……”又扫了几眼,乐天将两本册子递与众人。
……
“岂有此理!”
“贪赃枉法到这般地步,简直是无耻至极。”
……
接过乐天递来的两本册子,一众人对比了一番,不禁一齐开口怒斥了起来。
“屠四这账目是官府的机密,你是如何弄到手中的?这账目倒底是不是真的?”白员外不解的问道。
“白老爷,小的自有拿到这账目的本事,若不然也不能一直侍候在公爷近前。”屠四笑道。
这地旁边的乐天笑道:“两日后之事二位岳父大人是为关键,二位岳父大人不会临阵退缩罢?”
“公爷说的哪里话。”白员外言道:“自从中华公司创办的那一日起,我等的利益就绑在一起,公爷若遭遇坎坷,我等也不能独善己身。”
王员外更是笑道:“公爷,莫说是杭州便是整个两浙路也是人人皆知你我二人的翁婿关系。”
当看到这两册账目时,二人立时安心下来。
……
议事之后的第二日,原本分散驻于两浙的五千禁军陆续开拨到杭州北关附近集结,本驻于北关外的厢军,将大营让于大宋军中的精锐禁军。
北关外大营旌旗招展,足有万余水陆军队入营,引来杭州无数百姓出城见望。当杭州百姓近前观望时,发现这支军队与以往的禁军似乎有许多的不同,这支军队的装备明显要比以往的那些禁军要强上许多。
大宋不修军事多年,将领们为了吃空饷手下的军卒能有正常编制的一半就不错了,这些军卒名义上是为军士,实则是将领们的赚钱机器,做工匠、种地、做杂伇的不一而足,便是偶尔操演一次,铠甲兵刃器械都未必能凑的齐全。
再看眼前这支军队,手中兵器闪着寒光身上衣甲鲜亮,眼神之中更是散发着杀气,而且行进之中只有铠甲撞击声与齐整的步履声,除此没有一丝噪杂之间,有细心之人发现在这些士卒铠甲之上竟隐隐隐有暗色的斑块。两浙百姓经历过方腊之乱,自是知晓士卒身上的暗色斑块是为何处,这些暗色斑块是曾经沾染在身上的血渍,这些血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或是同袍的,来不及擦拭刷洗,干涸之后便是这般模样。
很快,围观的百姓从这支行进的队伍中感到了收割性命的剽悍之气,更看到这支队伍中的士卒有不少士卒竟然是身上曾负过伤的,有人缺只耳朵或是有人少了只眼睛,这些身体上的残缺更是令人感到畏惧,也为这只军队凭添了许多的杀气。
不知道这支军队中是如何有这般多受伤的,但杭州百姓知道这支军队是北上勤王保家卫国的,他们将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与百姓平安而浴血厮杀,正是这支军队的彪悍,给杭州百姓的心中带来了许的安全感。
经历方腊之乱,两浙的百姓才知道平安日子来的不易,每个人都在看着这支驻在北关外的军队,有许多读书的仕子看着看着义气风发,热血直冲的叫道:“壮哉,我大宋官军!”
说完,那书生义气十足的读书人向着军队作揖一礼,引的旁边同行仕子纷纷效仿,以至于围观的百姓也是连连施礼。
“立正……”
看到汴都百姓士子向自己行礼,被派领兵勤王的两浙兵马都监程寅下令道,随之令行禁止,只见整刷刷的一个顿住,所有行进中的士卒皆是停下脚步。
“还礼……”看着那些向军中行礼的百姓,于马上的程寅拱手还礼的同时命令道。
刷……
又是一道齐整划一的声响,只见万余士卒齐齐抱拳回礼,礼毕之后继续向军营中行去。
江南的初冬渐有寒意,一阵冷风袭来,落叶被卷的漫天飞舞,程寅看了眼行军中的士卒,抬头又望着眼天空,目光凝重非常,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有将领策马驰来,笑道:“心中紧张了?”
“吕兄说的哪里话。”程寅摇头,言道:“现下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公爷明日的东风了。”
两浙路的五千禁军被程寅提前下了命令,稍无声息的先行向北行去,现下这支入驻北关兵营的一万士卒,俱都是中华公司驻于杭州外海的士卒。
……
这几日间乐天是一刻也不得闲,领兵北上汴都在即,所以这几日的行程皆是被安排的满满的,视查造船厂,视察求知学院与海事学院,了解海外领地的情况等一干事务,将乐天忙的不亦乐乎。
而且乐天不能曝露身份,只能在暗中观察,看到求知学院与海事学院己经初具规模,虽然正规化与系统化较后世远远不如,但不知领先这个时代几个世纪,乐天相信只要不断的完善下去,华夏会比后世提前几百年进入到现代社会。
经过反复的确认,熊管事等人从西华山与大吉山寻来的矿物正是钨矿,经过加工提炼的正是钨粉,虽然纯度有待提高,但确是乐天梦寐以求的钨,但以眼下的冶金技术想要将钨粉熔化,再使用拉丝技术将之拉成细丝做成灯泡里的钨丝,有许大的技术难度。
局限于科技水平,宋人对于温度的认知只存在于冷热的概念,没有温度的意识,但蒸汽轮船场在乐天的影响下,早己有了温度的概念,刚刚结冰的水是为零度,沸腾的水是为一百度。为此在汴都时乐天专门命人在冬季用玻璃与调了色的蓖麻油制出了一批温度计,虽然有些误差,却也是世界上最早的温度计。
有了钨粉,却没有使之熔化的冶炼技术,虽说令乐天有一筹莫展之感。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熊管事的儿子熊孩子意外的发现了电磁电热技术,正好给乐天指明了方向,用电热技术制出电热炉来熔炼钨锭。
只是这电热技术能发展到哪一步,乐天现下是无力顾及了,也能托付与熊管事和熊孩子等一干求知学院的师生。




擎宋 第1050章:杭州之变
古人出征,有天子亲征与命将出征,于礼术规格上二者自是不同,在出征前更是有许多祭祀活动,譬如祭天、祭地、告庙与祭军神等。
出兵勤王与天子亲征、命将出征不同,但也是军队出征,自然也要讨个好彩头,行誓师祭天之礼,俱体的事情就是于郊外以柴燔燎牲、币等,把即将征伐之事报告上帝,表示恭行天罚,以上帝的名义去惩罚敌人。
古人出兵也是有讲究的,根扰天干地支纪日有刚日、柔日之分,甲、丙、戊、庚、壬为刚日,刚日属阳;乙、丁等为柔日,柔日属阴日,诸事不利于行;用兵是为外事须用刚日类祭,但具体的日子要通过占卜择定。
除了祭天、祭地、祭山川河海路上还要祭道路之神,更还要祭庙,祭庙有着合家欢命于祖的像征决义,其后是祭军神、军旗,军中被称为“祃(m)祭”。军神,有人说是轩辕黄帝,有人说是是蚩尤。祭祀时要杀牲,以牲血涂军旗、战鼓,叫做衅旗鼓。军中大旗叫“牙旗”出征前常有“建牙”仪式,把大旗树起来,然后“祃牙”。在祭旗之时更要宣读祭文。
祭祀礼毕,出征的军队有誓师典礼,一般是由将出征的目的与意义告知将士,揭露敌人的罪恶,强调纪律与作风,放在后世来说就是一次战前动员教育。像《尚书》所载的《甘誓》、《汤誓》、《牧誓》等,都是上古著名的誓师之辞。
古人迷信,出征是干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自是半点马虎不得。此刻杭州北关之外旌旗招展号带飘扬,万余士卒立于军于营中神色肃杀,两浙路置制使徐仕宣、杭州知府褚澜与兵马都监程寅立于校场之上。
北关外军营虽能驻扎万余士卒,但校场场地有限,只能容下数千士卒,所以麾下一万士卒只派出千余参加祭祀誓师,其余人皆是安置在军营中做出征前的准备。
为了彰显军威,徐仕宣等人特命杭州百姓于校场外观望。在校台之上的左侧立着两浙的宪司、仓司、转运使等各衙官员,而纳捐大户与士绅代表,王员外、白员外等一干两浙士绅更是被请到了校台右侧就座,同时在王员外等一众士绅的身后,则是堆放着大量的粮草钱财布帛,以示两浙士绅于此次勤王的捐献。
置制使徐仕宣为两浙最高的官员,出征祭祀与誓师典礼自是由其主持。
汴都情势危急时间仓促,一干祭天、祭天、祭祖宗祭军旗的祭祀仪式化繁为简,都被挪在了北关外的校场之上。
待祭祀仪式完毕之后,置制使徐仕宣拿出事先拟好的出征誓词念道:“格尔众庶,悉听吾言,女真酋虏背信弃义撕毁盟约,屡次南下侵扰我朝,时下汴都危矣,上皇与天子危矣,大宋江山社稷危矣。天子命我等勤王,吾等得诏应之。
汝等勤王,致天之罚,天子必予其赉汝;尔无不信,天子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
前面的几句,校场中的官兵尚能听的懂,然后面的却是稀里糊涂。
此刻的乐天立于远处的茶楼,面上含笑静静的看着誓出征的这一幕,对于徐仕宣的出征誓词,乐天只是笑而不语,这誓词远全是照着《尚书》中的商汤讨伐夏桀的汤誓格式写的,特别是后面的那两句,令人理解起来极是晦涩。
寻常百姓军卒听不懂后面的两句的意思,乐天却是听得明白,大意是你们努力杀敌勤王,行使上天对女真人背盟的惩罚,天子将大大的赏赐你们!你们不要不相信,天子决不会不守信用。如果你们不听从我的誓言,本官就投汝等牢伇,以示惩罚,没有谁会得到赦免。
宣读过出征誓词,为了鼓舞士气,徐仕宣命手下人送来一本册子,递与率兵勤王的程寅,说道:“程都监,此次出兵勤王,我两浙商贾士绅踊跃捐献,此为所捐钱粮物资之明细,所捐献之财物本官亦命人送入汝等军营之中,请程都监清点。”
接过账册,程寅收入袖中言道:“公爷,这账册末将便收下了,至于这账目留末将慢慢清点。”
这时旁边做为配角的杭州知府禇澜言道:“程将军不可,这账目应当场清点完毕,一是鼓舞军心士气,二是当面交割方便。”
听二人一唱一和,程寅笑道:“既然二位置制使老大人与府尊老大人如此说,那下官便便在这里清点了。”
徐仕宣点了点头:“公事公办,事干钱财半点马虎不得,还请程将军快些清点交割,不要耽搁了北上勤王的行程。”
“卑职不敢误了行程。”程寅忙说道。
在一众负责交割账目差伇的倍同下,程寅来到两浙百姓士绅捐献的财物前,翻开账册一行行仔细的对着账目明细,挑了挑眉头的同时唇角间露出一抹笑意,以响亮无比的声音与两浙路置制使说道:“置制使大人,这本账簿上所记载的账目……怕是与两浙百姓所捐账目不符呐。”
轰……
程寅是为武将更是天生的大嗓门,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气沉丹田用了中力,以致于整个校场与点将台都听的清清楚楚。话音落下时,所有人面面相觑没有声响,整个校场上是静的几可听闻到针线落地之声,随后交头结耳之声轰然而起。
两浙百姓对官府无甚好感,听程寅这么一说,立时指指点点了起来;便是在校场旁边坐定的一众官员也是交头结耳不止,这些官员们对官场上的那些私弊之事习以为常,但程寅能于大庭广众之下揭发上官,这才是骇人听闻的。
“老子要上战场与金人拼命,这些当官的竟然克捐百姓捐献与我等的军饷喝兵血,天理不容。”见程寅对官员发难,校场上有卒立时大声叫道。
“喝兵血,天理不容……”
有一个士卒带着,一千多士卒齐刘的叫嚷开来,声震云霄。
坐于校场一侧的两浙路官员本有想与徐仕宣、禇澜二人辩护的,但一看军中士卒激愤,一不小心就有哗变的可能,纷纷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心中清楚,这个时候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大宋自立国起,士卒闹粮闹饷哗|变事|件甚众,这些闹事哗变的士卒屡有杀官之举,两浙路的一众官员在太学时书读的好,老师教的也好,都是珍爱生命的好学生。
程寅突然发难,置制使徐仕宣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大声斥道:“程都监,你出言诬蔑本官是为何意?”
做为配角的杭州知府禇澜也是一惊,快步走到程寅的近前,小声道:“程都监,说话要注意分寸,还要注意后果。”
陪在程寅身边清点账目的差官也是一惊,小声说道:“程将军,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敢威吓我家都监!”听那陪同交账的置制司差官说话,随在程寅身边的亲军上前,一把将那差官扭住。
将那差官扭住后,程寅的亲军更是大声叫道:“兄弟们,这些贪官中饱私囊之事被咱家都监大人揭发,竟然拿朝廷来威胁都监大人……”
“程寅,你想造反不成?”看到这般场景,徐仕宣大喝道。
“杀了这贪官!”
“对,杀了这贪官……”
……
很快校场下的士卒群情激愤,围观的百姓更是大声怒斥,将徐仕宣的声音完全淹没。
“诸位军中兄弟,诸位杭州城的父老,请安静……”程寅走上校台,挥手示意军中士卒安定下来。
这些隶属于中华公司的士卒纪律自是比寻常禁军严明,见程寅挥手,立时停住了呼喊之声。
“朝廷下令勤王保境安民驱逐鞑虏,汝等捐献钱物犒劳军卒甚是踊跃……”见下面干卒安定下来,程寅继续说道: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伸手一批徐仕宣与禇澜等人:“然……这位徐置制使与禇府酋二人狼狈为奸,克扣汝等捐献财物中饱私囊,实是罪不容恕。”
“你胆敢诬蔑上官,就不怕朝廷制你的罪么……”
“现下金人入寇朝局动荡,你想乘大宋之危造反么?”
听程寅这般说,徐仕宣与禇澜二人一齐大叫道,更给程寅扣了一个谋逆的大帽子。
“二位大人动不动就给人扣了一顶谋逆的帽子,真是好生吓人呐。”程寅嗤笑道,随不理会二人,径直来到王佐一众两浙士绅商宦的面前,将账目递了过去,说道:“王员外、白员外,您二位是我杭州士绅声名显赫之人,更被视为魁首,杭州士绅捐献时,二位员外也主导此次捐纳也曾是记下账目的,不妨与我看看这份账目与二位员外记下的那份账目可有出入。”
“二位员外不必看了,小的这里有最初的捐纳账目,与程都监手中的那份一对便知出入。”就在此时,有一道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随即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立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只见有一个身着皂色长袍、脚踩皂色短靴,头顶文士帽的中年人快步行了过来,手中还拿着几册账目。
“这个人是谁呐?”
所有人看到突然出现之人,忍不住问道。
听到来人的声音,不待看到来人,徐仕宣与禇澜二人心中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瘫软下来。




擎宋 第1051章:杭州之变2
1041第一千零四十一章杭州之变2
“你是何人?”看到来人,程寅大声问道。
那中年人来到程寅近前施礼拜道:“都监老大人,在下姓施名杰,是两浙路置制使司的一个小小的衙司。”
目光投向校场外的一众两浙路官员,程寅大声问道:“置制使司中,可有人此识得此人?”
在程寅话音落下之后,从两浙路一众官员中走出一人,拱手说道:“见过都监大人,下官识的此人。”
“赵推官!”程寅识的此人,拱手回礼,这赵推官是两浙路提刑司的理刑推官。
赵推官言道:“都监大人,下官识的这此人,此人名唤施杰,是两浙路置制司的账房总衙司官,在置制使司当差己有二十余年,朝廷往来与两浙路的税赋、赈灾款项等账目皆是由其经手。”
衙司为衙门里的刀笔书吏,换做明清两朝官吏分流,小吏想要成为官员几成不可能之事,但宋朝为了给上进的吏员一个为官上进的机会,官府会给一些为吏多年的吏员安上一个从九品差官的职衔,类似于后世军队里的高级士官与工人中的高级技工的待遇一般。
点了点头,程寅向施杰问道:“施杰,我来问你,本官觉的这账目有异,可是真的?”
那施衙司官拱手回道:“都监老大人,在下于置制使司从文吏做到衙司官己二十有六年,这二十余年来两浙路之事在下是历历在目,自花石纲起,原本富裕安康的两浙路便渐趋凋敝,至方腊寇起乱平,我两浙路民困府穷,今金人南侵兵围汴都,太上皇与官家处于危急之中,然府司皆无钱粮可用……”
“停!”程寅将手一摆打断施杰的话,厉声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喜欢啰哩啰嗦,你直接与我说这置制使徐仕宣与杭州知府禇澜二人贪墨了多少此次勤王捐纳的银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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