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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有百姓叹道:“唉,朝廷自有规制,公爷是怕违了规制被朝廷处置。”
乐宅门前,只留下数千百姓面面相觑。
这时有人说道:“今岁夏日我经商去于汴都,曾听闻公爷与朝中执宰不睦,天子也极为不喜公爷,将公爷外放到灵夏苦寒之地,想来公爷是怕受朝中官员报复,才不敢接受我等相请。”
有人接着说道:“对,这位仁兄说的不错,现下公爷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杭州,想来是受了朝廷的贬谪,公爷又如何敢与我等出头。”
“现下朝廷的执宰不是今年年初还在做杭州知府的唐恪么,他与公爷无怨无仇,又为何陷害公爷?”有人不明白的问道。
有人问道:“这位唐府尊今年年初还只是一位四品知府,到了初夏以后便官居我大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执宰,他凭的是什么?”
寻常百姓虽然不知朝事,但也知道在半年之内,一府知府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宰,从四品朝臣变成一品大员,要么是这位唐府尊有别人不具备的治理政事的能力,要么是拥有别人不曾有的钻营取巧之术。
显然这位唐府尊在任杭州知府其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政|绩,所以一众杭州百姓纷纷将唐恪的人品向歪处去想。
有百姓叹道:“这可如何是好,两浙濒乱,乐公爷又不肯出山,要我等百姓日后如何过活。”
此刻,杭州一众百姓既不肯散去,又无法说服乐天出山,皆是叹息不止己。
“诸位,听我一言。”还是那个名唤瞿应曙的府学学生这时说道。
“怎么?你有主意请出公爷经略两浙么?”听瞿应曙言,有百姓问道。
立时有不少百姓将目光投了过来。
成功的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这瞿应曙继续说道:“学生自是有办法的……”
“我就受不了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绕弯子不说还啰哩另外嗦的。”有莽汉叫道。
那瞿应曙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等无法请动公爷出山,不妨我等回去请杭州本地的士绅、富户、商贾,写上一份请|愿书,先请他们在上面联名具书,随后我等杭州百姓在书上纷具己名,再由杭州士绅出面相请,如此来是为民心,谅朝廷也不敢为难公爷。”
“此议甚好!”
“我觉的此法可行!”
……
听瞿应曙言,一众百姓纷纷叫嚷道。
“钱塘的王佐王员外的女儿嫁与公爷做小妾,不如我等去请王员外来说服公爷。”
“余杭的白老爷认了曾经名满两浙、被乐公爷纳于内宅的清倌人墨嫣姑娘为义女,也算是与乐公爷有几分干亲关系,我等也请其来说服乐公爷。”
“在我杭州经营的蔡州富户杨颂杨官人,据说是乐公爷的同乡,二人之间私交甚笃,我等不妨请杨官人出面……”
有人纷纷说道。
……
刚刚过了一整天,乐家宅前的大街上再次满满的集了许多人,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次来人比次多了一倍有余,而此次立在乐宅大门前的一排人,不再是杭州的百姓,而是杭州城中有头有脸的一百多位士绅富户商贾,其中王佐、白员外、杨颂等人赫然立于前列,更令人意外的是杭州府中仅剩下的几十个官员,包括那统兵的兵马都监程寅也立在门前。
不多时,只听生乐宅内有脚步声传来,随之乐宅的大门被打开,只见乐宅的门子拜道:“对不起各位员外爷与官爷,我家公爷今日收拾好细软等物走了。”
“你莫要以虚方来骗我。”听门子言,王佐怒道。
那门子连连摆手:“小的如何敢骗您,我家公爷说杭州不可久留。”
“乐公爷何时走的?”王佐继续问道。
那门子忙回道:“刚走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有钱塘的差伇忽忙来禀道:“诸位老爷,乐公爷的车在钱塘门被小的们拦了下来。”
杨颂与来传话的差伇说道:“你且说的清楚一些。”
那差伇忙回道:“是这样的,现下为防有不法之人混于城中作乱,小的于钱塘门盘查进出城门的各色人等,在搜检进出车辆时恰好看到乐公爷坐于车中,小的大胆就将车子拦将下来,将公爷留下后来请各位老爷前去。”
“你做的不错,回头去我府上领赏。”听那差伇言,王员外拍着其的肩膀说道,又与旁边众人言:“走去见乐公爷。”
片刻间,只见杭州城内万余百姓向钱塘门匆匆行去。
后世历史曾为这一段故事曾大书特书了一番,更留下了乐公爷避嫌出奔,杭州百姓相追乐公爷的美谈,更为后人视为为官典范,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与之相比也是黯然失色。
此时的乐天身着居家布衣,被团团围在钱塘门外,正焦急无未能脱身之际,只见王员外等人还有杭州一众百姓一脸急色的赶来,随之将自己围住的差伇连忙向两旁分开,只见王员外手中递过来一沓颇有些分量写有密密麻麻字迹纸书。
乐天接过翻看,面色为之一滞。
见乐天神色为之一滞,杨颂开口问道:“公爷可知手中是为何物?”
“这……”乐天面现犹豫之色,口中还是言道:“此物为万民书。”
杨颂继续问道:“公爷知这是万民书,其上也写我等所请,不知公爷有何做想?”





擎宋 第1056章:汴都情势
外面吵闹非常,敲击门环的声响更是不绝于耳,宅子里的门房将门开出一道门缝正欲向外说话时,却被外面吓了一跳,“哐”的一声将门死死的关上。
此刻乐宅大门外人山人海,足足围了数千百姓,难怪那门子吓的立时闭住了大门。
“这位门官,请开门!”
“对啊,快开门,我等要见乐公爷!”
……
那门子将大门死死闭住之后,门外敲击门环的声更急促了,更有人有向门里问道。
那乐宅的门子何时见过这般大的阵仗,躲在门后壮着胆子叫道:“这里是平舆国公乐公爷的府邸,汝等来所为何事?”
“我等是来请乐公爷的。”门外有人回道。
那门子向外说道:“我家公爷不在家中。”
门外说话之人彬彬有礼:“我等是杭州的百姓,现下杭州府衙无人做主治安濒于崩坏,若公爷能暂时管理杭州……”
“我都说过了,我家公爷不在这里,你们寻错了地方。”不等门外人将话说完,乐家的门子大声叫道。
听门子言,有百姓叫道:“我们有人见到公爷进出这宅子的,你竟敢以虚言来哄我等?”
“与他啰嗦什么……”旁边有人粗|鲁的叫道,“我等将大门撞开,进去一搜岂不就知道了。”
有人阻止道:“不可用强,我等是来请公爷的,你这等用强使公爷受惊,岂不是我等之过?”
这时有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摆手言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我等撞开门只需见到公爷便是,谁若敢对公爷不敬,我等定绕不得他!”
“对,谁敢对公爷不利,我等定饶不得他。”又有许多人跟着叫道。
有人接着说道:“但公爷我等是一定要见的,强行打开大门其实也并无任何失礼之处。”
“来,我等一齐将大门卸下……”又有人唤道:
……
听得门外议论纷纷,那门子吓的一溜烟的向后宅行去,见到乐天拜道:“公爷不好了,有杭州百姓为了要见您,要将咱家的大门给卸下来……”
听到门子禀报,侍候在一旁的醉海棠笑道:“你且去前面罢,此事由公爷来解决!”
那门子得了吩咐忙向前宅行去。
目光投向乐天,醉海棠露面上露出笑意:“恭喜公爷,两浙终于落在公爷的掌控之中。”
……
“诸位听好了,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向上抬门板,这样门板就能与门轴分离,大门便被我要开了。”
此刻,宅院门前立着十几个魁梧的大汉,其中一人对着乐家的大门说道。
就在众人答应欲上前抬门之际,只听乐宅的大门在轻响中向两侧打开,随之一位相貌英俊的年青人在仆人的簇拥下缓步迈出乐宅大门,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钱中。
“乐公爷……”
“见过乐公爷……”
……
这张脸让杭州百姓再熟悉不过了,不是之前平方腊乱后经略两浙,恢复两浙生产安定的乐公爷又是谁人,只是现下比三年前更成熟了许多,整个人越发止发显的魅力十足起来。
用后世的说话来说,乐天现下是妥妥的熟男男神范儿。
见到乐天,一众杭州百姓拜道,更有许多围观的小妇人连下拜也忘了,不禁花|痴的惊叫连连。
出得宅门,乐天示意起身的同时问道:“诸位父老乡亲请起,此次前来寻找乐某,不知所为何事?”
一众百姓来请乐天,自然有出头之人,此刻只见有一位士子向乐天拜了拜:“杭州府学学生瞿应曙见过公爷。”
“莫要多礼。”乐天示意。
那名瞿应曙的府学学生起身,继续言道:“公爷您来杭州,想来对杭州之事己然知晓,现下两浙官员所剩无几,治安更是濒于崩坏,为保境安民,吾等百姓想请公爷暂代朝廷经略两浙……”
“莫要多说。”乐天挥手止住了瞿应曙的话音:“朝廷任命一方大员,自是有朝廷的规制,你为府学生员也应知晓朝廷之事,怎么也胡闹了起来。”
说到这里,乐天向一众杭州百姓拱手作礼道:“诸位父老乡亲的心意乐某心中明白,然凡事皆有规矩可循,所以恕乐某实难从命了。”
说完,乐天转身向宅中行去。
“公爷,请留步……”
“公爷,你不能不顾我等呐……”
“是呐,公爷您不能不顾我等啊。”
……
乐天转身之际,一众杭州百姓纷纷叫道,然乐天依旧给所有人一个背景,乐宅的大门随之缓缓的关闭下来。
“乐公爷,怎能置我等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见乐天不为所动,有百姓叫嚷道。
有百姓叹道:“唉,朝廷自有规制,公爷是怕违了规制被朝廷处置。”
乐宅门前,只留下数千百姓面面相觑。
这时有人说道:“今岁夏日我经商去于汴都,曾听闻公爷与朝中执宰不睦,天子也极为不喜公爷,将公爷外放到灵夏苦寒之地,想来公爷是怕受朝中官员报复,才不敢接受我等相请。”
有人接着说道:“对,这位仁兄说的不错,现下公爷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杭州,想来是受了朝廷的贬谪,公爷又如何敢与我等出头。”
“现下朝廷的执宰不是今年年初还在做杭州知府的唐恪么,他与公爷无怨无仇,又为何陷害公爷?”有人不明白的问道。
有人问道:“这位唐府尊今年年初还只是一位四品知府,到了初夏以后便官居我大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执宰,他凭的是什么?”
寻常百姓虽然不知朝事,但也知道在半年之内,一府知府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宰,从四品朝臣变成一品大员,要么是这位唐府尊有别人不具备的治理政事的能力,要么是拥有别人不曾有的钻营取巧之术。
显然这位唐府尊在任杭州知府其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政|绩,所以一众杭州百姓纷纷将唐恪的人品向歪处去想。
有百姓叹道:“这可如何是好,两浙濒乱,乐公爷又不肯出山,要我等百姓日后如何过活。”
此刻,杭州一众百姓既不肯散去,又无法说服乐天出山,皆是叹息不止己。
“诸位,听我一言。”还是那个名唤瞿应曙的府学学生这时说道。
“怎么?你有主意请出公爷经略两浙么?”听瞿应曙言,有百姓问道。
立时有不少百姓将目光投了过来。
成功的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这瞿应曙继续说道:“学生自是有办法的……”
“我就受不了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绕弯子不说还啰哩另外嗦的。”有莽汉叫道。
那瞿应曙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等无法请动公爷出山,不妨我等回去请杭州本地的士绅、富户、商贾,写上一份请|愿书,先请他们在上面联名具书,随后我等杭州百姓在书上纷具己名,再由杭州士绅出面相请,如此来是为民心,谅朝廷也不敢为难公爷。”
“此议甚好!”
“我觉的此法可行!”
……
听瞿应曙言,一众百姓纷纷叫嚷道。
“钱塘的王佐王员外的女儿嫁与公爷做小妾,不如我等去请王员外来说服公爷。”
“余杭的白老爷认了曾经名满两浙、被乐公爷纳于内宅的清倌人墨嫣姑娘为义女,也算是与乐公爷有几分干亲关系,我等也请其来说服乐公爷。”
“在我杭州经营的蔡州富户杨颂杨官人,据说是乐公爷的同乡,二人之间私交甚笃,我等不妨请杨官人出面……”
有人纷纷说道。
……
刚刚过了一整天,乐家宅前的大街上再次满满的集了许多人,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次来人比次多了一倍有余,而此次立在乐宅大门前的一排人,不再是杭州的百姓,而是杭州城中有头有脸的一百多位士绅富户商贾,其中王佐、白员外、杨颂等人赫然立于前列,更令人意外的是杭州府中仅剩下的几十个官员,包括那统兵的兵马都监程寅也立在门前。
不多时,只听生乐宅内有脚步声传来,随之乐宅的大门被打开,只见乐宅的门子拜道:“对不起各位员外爷与官爷,我家公爷今日收拾好细软等物走了。”
“你莫要以虚方来骗我。”听门子言,王佐怒道。
那门子连连摆手:“小的如何敢骗您,我家公爷说杭州不可久留。”
“乐公爷何时走的?”王佐继续问道。
那门子忙回道:“刚走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有钱塘的差伇忽忙来禀道:“诸位老爷,乐公爷的车在钱塘门被小的们拦了下来。”
杨颂与来传话的差伇说道:“你且说的清楚一些。”
那差伇忙回道:“是这样的,现下为防有不法之人混于城中作乱,小的于钱塘门盘查进出城门的各色人等,在搜检进出车辆时恰好看到乐公爷坐于车中,小的大胆就将车子拦将下来,将公爷留下后来请各位老爷前去。”
“你做的不错,回头去我府上领赏。”听那差伇言,王员外拍着其的肩膀说道,又与旁边众人言:“走去见乐公爷。”
片刻间,只见杭州城内万余百姓向钱塘门匆匆行去。
后世历史曾为这一段故事曾大书特书了一番,更留下了乐公爷避嫌出奔,杭州百姓相追乐公爷的美谈,更为后人视为为官典范,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与之相比也是黯然失色。
此时的乐天身着居家布衣,被团团围在钱塘门外,正焦急无未能脱身之际,只见王员外等人还有杭州一众百姓一脸急色的赶来,随之将自己围住的差伇连忙向两旁分开,只见王员外手中递过来一沓颇有些分量写有密密麻麻字迹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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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乐天神色为之一滞,杨颂开口问道:“公爷可知手中是为何物?”




擎宋 第1057章:设想中的议会制
之前这一章后台更新错误,无法改正又重新发了一遍,所以后边有同样的1046的重复章节,请不要订阅。
众人一句“公爷您没有问鼎九五之心么?”令乐天神情为之一滞。
君临天下,创万世基业,不知是古今多少英雄好汉的雄心大志,但乐天听这句话却有些觉的有些刺耳。放在后世,所谓的君临天下都是人们在工作之余,为了休闲放松在二次元空间歪歪的想法,在歪歪结束之后还是要回归现实的。
很显然,乐天不想把二次元的毁了自己对社会进程的规划与设想。
神色滞了一下,乐天问道:“自古问鼎九五者皆是心狠手辣、大逆不道薄情寡恩之人,无情义可讲,无信义可言,汝等要我做那薄凉之人?”
“公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天子于公爷不仁,公爷可以与天子不义,现下朝廷情势危急,正是取而代之的最佳时机。”吕将在旁言道:“公爷您不能失了机会呐!”
“是啊公爷,是朝廷有负于公爷,公爷又何必再讲什么情面。”吕师囊跟着说道。
乐天笑道:“金人入寇,汴都危急,汝等让我起兵反宋,怕到时乐某没有成为什么君王,便成了天下人人喊打的打街老鼠。”
白员外眼中闪着不可置信之色苦笑道:“公爷若如君临天下之心,这些年布局海外这等辛苦又是何苦来哉!”
目光扫过众人,乐天认真说道:“自秦汉起,历朝治乱分和不过二三百年之国祚,又岂有万世不朽之基业,岂不见历代皇朝没落,子孙遭遇屠戮,可是一个惨字了得。”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显然认为乐天所说极是有理。
乐天继续说道:“在乐某的设想中,为打破天下二三百年治乱分和的局面,就要设定出一种与现下朝制完全不同的国家治于体系出来,这便是三权分立制度,即立法、行政、司法三种权力分别由三个不同的部分来行使,而天子则只是名义上的天子,具有像征性意义而无治理国家的权力与职责。”
王佐明白了乐天的意思,不解的问道:“公爷是要完全架穿空皇权,那皇权失去后的权力真空由谁来填补,朝廷里的那些官员又由谁来担任?”
“由议会。”乐天言道,又是一笑:“至于议会中的议员,诸位皆可担任。”
这时燕青说道:“我明白了,公爷说的这个治理国家与咱们中华票号的经营方式极为相似,就是大股东与小股东之间的关系么……”
“燕将军有一半说对了,有一半却没有说对!”白员外说道,又向乐天说道:“公爷所言,我领悟了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正确,还望公爷指正。”
“岳父大人请讲。”乐天笑道。
白员外说道:“燕将军所言当大宋当做一个公司其意是为对的,我等身为股东决定了公爷的规章制度也是对的;而这个公司需要从掌握的打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务,就有权力决定由谁当这个公事的掌柜的,若是我等对这个掌柜的管事能力不满,若是其有工作失误,这掌柜的就得辞职……”
“岳父大人所言,与乐某所说的意思大抵相同。”乐天点了点头,又笑道:“但是其中还是有许多出入的。”
“何等出入?”众人忙问道。
乐天说道:“做官需要竞选制。”
“竞选制?”众人不解,更是头一次听说这种做官的方式。
“不妥,不妥!”吕师囊听了连连摇头,说道:“公爷,这官谁想当谁就当,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如何能乱套?只是要推行乐某所说的这一套非一朝一夕之功,前后要花费许多时间才能实现罢了。”乐天笑道,又与众说道:“诸位,如果我等要将议会制普及到每县每镇,由当地贤良者选任官员,若为政政绩突出的佼佼者可以去竞选地方更大职位的官员,经县、府、路三级数十年的考验,如此来才能选出精明能干之人治理国家。”
“以竞选优胜劣汰的方法选出能力出众者的为官者,这个办法不止新奇,而且也是能选出最好的人才来治理国家,而议会制直接架空皇权免去了皇权过大的弊端,从而免去许多朝廷里不好解决的弊病,着实是个极好的办法。”听乐天言,在乐天的话音落下后,杨颂一边思虑一边说话。
忽然,杨颂的脸上现出惊意:“公爷,若按您提出的方式来治理国家,怕是朝廷原本的取士制度就得废除了。”
吕将本是太学生,对科举取士的制度极是敏感:“公爷,白员外所言极是,若以这种类似公司制的议会制来治理国家,这以明经科取士的方法就用不得了。”
“科举是为立国之根本,若科举不能取士,必会得到天下士子读书人的反对,此事不得不慎重再三。”杨颂也是读书人出岙,自是知晓事情的严重性。
乐天又如何不知其中干系,反问道:“吕兄是为太学出身,觉的这以太学科举取士利多还是弊多?”
“明经是为圣人道理,重修德行;策论是为治国方略,重于理政,二者皆是为我朝培养臣子。”吕将回道。
“于两浙,徐仕宣之流贪墨勤王军饷;于汴都,唐恪、李邦彦之流屈膝卖国;试问这修明经与修策论之人的学问都学进了狗肚子里不成?”乐天缓缓说道,到最后几乎是用怒骂的语气骂了出来。
宋代取士不得不让人诟病,北宋每岁取士的人数是为历代最高的,但北宋的官员给人留下的印像大多都是给人以朝中嘴炮连天,对外软弱无能软骨头屈膝议和投降的模样。
许将长叹不语,显然乐天所言是无法可驳,朝中一众执宰学了修德正心的圣人学问,却是一副平庸无耻的卖国相。
乐天继续言道:“本朝取士,做官之后可以不纳税赋,官员为官之后兼并土地,致使百姓无地可耕多有流者,以至民间破坏,而官府又无税可收,自太宗朝至神宗朝,朝廷一直处于入不敷出之势,范仲淹之庆历新政、王介甫之熙宁变法,之所以不畅,是因为新法挡了这些己成为地主财路侵夺了其的利益,朝中这些官老爷成天叫嚷着要变法图强,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谁敢动他的利益,他便让谁不得好死。”
随即乐天又问在座众人:“汝等觉的制作蒸汽轮船与电力上学问,还有治病救人的医术,与所谓的圣人学问相比,哪个更优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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