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谢经制老大人抬爱,只是下官的去留要经我家置制使老大人决断,下官不敢擅自做主。”乐天忙说道。
“好说,回头我与徐大人说说便是。”翁彦国挥手笑道,骑在马上边行边问:“你口口声声自称下官,是这功名是从何而来?”
乐天忙应道:“下官这功名是科举而来,宣和七年的太学补官。”
听乐天言,翁彦国摇头叹道:“能入太学者皆各地上优之才,屈才了。”
在与翁彦国叙话之际,三千福建禁军己经全部下船,开始安营扎寨。
……
杭州城南的凤凰山将钱塘江与杭州城隔离开来,行在弯曲的路上根本无法看到江边与杭州城。
就在乐天陪翁彦国行在去往杭州南门的路上,吕师囊、陈箍桶、吕将一干人带着手下军队对从福建而来的官军发起了突然袭击。
不宣而战的突袭,再加上突袭一方是久战百练精兵,这一仗打的很是平顺。
岸边摆着犒军的酒肉粮草,迎接自己的杭州官员士卒皆是面上带笑,眼看就能好好歇上几日了,更能看看那名所天下的西湖,却谁也没有想到杭州兵会突然翻脸无情痛下杀手。
这里不是北方前线,是东南腹地,在大宋的地界上谈什么防守,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想法,包括一众随行而来驻守军营的武官。
正在福建禁军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之时,乐天麾下隶属于中华公司的军队对这三千福建禁军同时开火,按例占据附近高处,负责瞭望警惕的军士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人一刀割断了喉咙……
然而就在这岗哨被摸下的同时,有个士卒正好过来换岗,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
福建偏安己久,士卒们都没打过仗更没见过血,看到自己要去接防的岗哨士卒被人割断了喉咙,掐扎着身体大量的血液混杂着血泡从脖子中流了出来,那接防的士卒立时被惊的愣住,连同喊话的反应都没有,很快将手中的兵刃一扔,撒腿便跑同时口中叫道:“敌袭,敌袭……”
三千福建军被分成三个营盘安营扎寨,听到敌袭两字传来,许多士卒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便是随军的将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福建偏安的太久,又无战事,谁也适应不了。
没想到摸哨失败,吕师囊挑了挑眉头,在福建官军刚刚有所反应之时命手下的军队强攻,立时间军中士卒如同钱塘江的大湖一般涌入到福建禁军的营盘之中,有挥起武器抗的立时做了刀下亡魂,许多既没见过血也没打过仗的福建士卒被吓的手脚酸软,将手中兵刃一扔抱头蹲在了地上。
三千福建禁军立时投降了五成,其余未放下武器的被团团围在了中间。
此时吕师囊立于高处观望下面的势态,只见里面一圈是身着红衣红甲的福建禁军,外面一圈是着青衣青甲的自己人。
此刻,显然双方在僵持着。
福建禁军虽然没打过仗,但军中还是有些军卒训练有素的,在此危急之际依然没有想到投降,而是选择抵抗。
看到下面的态势,吕将笑道:“公爷给福建军选的地方真好。”
陈箍桶也是笑道:“福建这些带兵的将领就是一个个的洒囊饭袋,一边是钱塘江一边是凤凰山,一边是为死地绝境,一连是难攻易守必死之地,这样的地方岂能做为安营扎寨之用。。”
擎宋 第1065章:城南夺兵(下)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历来是兵家惯用的手惯,乐天知道手下的军卒训练有素,但绝不会让自己的手下有所损失,依旧采用用优势兵斩打歼灭战的打法。
做为福建禁军的将领随着翁彦国去了杭州府,军中只留下一名副指挥使坐镇,敌军发起的攻击突然,只听得自家士卒因恐惧而发出不断的凄厉哭号声,纷乱中自上而下的指挥体系立时瓦解。
而在中华公司名下,实则是乐天私军的中华军,杀人也是有选择的,是凡杀戮的都是那些于混乱之中大声叫骂指挥手下的将领,正所谓斩将夺旗,一众福建禁军中的将领立时死伤小半。
经历过了初的冲杀之后,福建禁军有了抵抗的意识,开始收拢龟缩,缩成一个圆形被中华军死死的围在了中间。
观察山下的情势,吕师囊一副感兴趣的神色:“他们现下龟缩在一处,以盾牌长枪掩护缩成一个刺猬一般,让人感觉无从下手,真不知道面对金军,他们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的战力。”
看到福建禁军摆出的架式,吕师囊也是感觉好奇:“若是将咱们的人换成金军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这些福建禁军会不会投降?”
这时陈箍桶问道:“有句话不知道二位可曾听说过?”
“什么话?”
吕师囊、吕将二人齐齐问道。
“外战外行,内战内行。”陈箍桶笑着说道。
……
混乱中,余下的一千多福建禁军缩在了一起,有人用盾牌将自己的前面挡了下来,见样学样,很快有盾兵也将自己挡了起来,更有长枪手将手中长枪从盾牌中伸了出来。
但眼下这福建禁军形成的盾牌护阵,并不是指挥能力得以恢复而是为了夺的一线生机,下意识的用到了以前训练时的战法。
似这样的阵法,无论是单兵冲上前去还是骑兵冲上前去,根本讨不到半分便宜。而且盾枪阵这种战法极老,却也是极有威力与杀敌效果的阵法,先秦时,秦正是以这种阵法,以弱势兵力轻松破掉义渠五万大军,将义渠王斩于马下。
甚至可以说这种阵法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对于这种阵法,寻常军队只能与之干耗,或是退去,而乐天名下的私军却是有专门的对付方法。
在相持之中,一众中华军开始向后撤退,就在福建禁军纳闷之时,只见十多门铜色似铜管一般的事物被中华军推了出来,摆在福建禁军的面前。
“这是何物?”持着盾牌的福建禁军纷纷透过盾牌缝隙看到这从未见过之物,眼中心是疑问。
一排铜制小炮炮口没有对准福建禁军,而是偏向一旁对着树起一半的军帐。
轰……
巨响之中,一发实心铅弹击中了那树起一半的军帐,随之军帐被打的四分五裂。
巨响震耳欲聋,而巨响声后的场面却是摧毁了福建禁军最后的一点斗志,这只是打在军帐之上,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又会是一般什么样的场面,令这些福建禁军们连想都不敢想。
燕青从一众中华军中走了出来,目光扫过一众己经丧失斗志到还维持着抵挡架式的福建禁军:“若汝等执意抵抗,燕某便将这炮口对准于尔等了。”
听乐天发言,那负责看留守军营的福建禁军指挥使硬着头皮问道:“我等是为大宋禁军,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围攻我等。”
燕青大声说道:“新任江淮发运使兼江浙、福建经制使代东都道总管翁彦国于奉命勤王,一路之上肆意骚扰沿途州县,大肆收受贿赂,更视越州民乱而不顾,为防其再滋扰杭州,特夺兵于此。”
“诬蔑,尔等这是诬蔑!”
乐天的话音刚刚落下,那福建禁军副指挥使便大声叫道。
“是不是诬蔑,此事不是由我说的算,也不是你说的算。”燕青一笑,说话的同时走到身边的一排铜炮边,拍了拍铜炮又补充了一句:“由它说了算。”
当太平兵吃太平粮,莫说这些福建禁军便是所有的大宋禁军也是这般想法,现下终于知道吃太平粮的日子到头了,开始吃杀人头的粮了,但依眼下看来自己显然没这个本事,而且架要对面这一排可以喷火的东西再响起来,怕是自己这些人连吃杀人头的粮也没的机会了。
当!
看着眼前喷火的事物,有立在最前面的福建禁军扔下手中的盾牌与腰刀,向地上一蹲,双手抱头做了一个极为标准的投降姿势。
当!当!当……
随即声向不绝于耳,抱头投降的动作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染起来,一千多缩成刺猬一般的福建禁军终于全部投降。
……
这一仗虽然陈仗不小,但架不住福建禁军崩溃的快,满打满算仅伤亡了几十个人,此时三千被缴了械的福建禁军立在一处,由中华军看押着。
立于福建禁军面前,燕青言道:“金人兵围汴都,我等不日北上勤王,愿意从军者要随我等北上,不愿从军者放发路费盘缠回家。”
“我等本身就是北上勤王的。”听燕青这么说,那福建禁军副指挥使大声说道,显然心中不大服气。
“瞧你们那怂样,也敢说自己是北上勤王?”听那福建禁军副指挥使说话,燕青冷哼了一声,说道:“一个突袭下来,你们这些人就有一半被捉了俘虏,其余另一半若不是身陷一面是江一边是山的绝境,怕是连抱团取暖的勇气都没有了罢?”
听燕青言,那福建军副指挥使无话可说,燕青说的没错,若不是一边是山一边是江,最后抱成一团采取抱团取暖式的自卫,否则自己麾下三千士卒就是无法指挥约束的三千只鸭子,任由对方追杀清剿。
虽说无话可说,那福建禁军副指挥使依旧言道:“是那翁彦国收受各地官员仪程贿赂于我等又有何干,你们也不至于突袭我等,杀戮我福建禁军手足。”
“你敢保证那翁彦国会束手就擒,不会命汝等与我厮杀?”燕青反问,随后手指着那一排铜火炮,说道:“若是在袭击汝等之前,先将这一排火炮向你们军中放上几十炮,你觉的你们会死多少人?”
听燕青言,一众福建禁军不能言语。显然知道眼前这支军队对自己己经是大大的留情了。
说完,燕青面色一正,大声言道:“所有人听好了,愿意北上勤王的站在左边,随我等一齐同行;不愿意北上勤王的站在右边,发放盘缠回家……”
……
凤凰山阻断了钱塘江的江水声,但还是有厮杀声跃向天空散射入杭州城外。
“方才钱塘江边是什么声音,冬日里无浪无潮怎听似潮水之声?”
听到有轻微的厮杀声传入耳中,然翁彦国做惯了太平官何时见过厮杀,却未向这面去想,而是以为有钱塘江潮来临。
经过大大小小十数战,乐天等人又如何听不出这是厮杀声,只是装傻充愣,拱手道:“经制老大人是天降临福之人,刚刚渡过钱塘江,这江上便起大潮,以经制老大人之气运,北上勤王定所向披靡,马到功成。”
“怪不得徐仕宣会将你身边留做掌书记,你这后生不仅做事令人满意,连说话也是讨人欢喜。”听乐天言,翁彦国笑道。
“谢经制老大人夸奖。”乐天回道。
不疑有它,翁彦国与乐天继续向杭州行去。
轰……
只需绕过前面凤凰山角,就行至杭州城南门外,就在这时突有一道有若惊雷一般的声响自身后传来,令所有人一惊,翁彦国更是勒马惊问道:“冬日何来惊雷之音?”
见翁彦国勒马,整支队伍皆是停了下来。
古人都极是迷信的,特别是于行军打仗中,虽说翁彦国是为读书人受过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教育,但骨子里对天地气运还是敬畏的。
乐天笑着回道:“经制老大人,钱塘江濒海受日月潮汐影响,偶有如雷霆般的巨浪也实属正常。”
“你这后生莫在耍弄本官,本官年少求学时曾居杭州许久,如何不知钱塘之事。”此刻翁彦国将眉头一挑,命道:“来人呐,去钱塘边看看倒底出了什么情况?”
“慢着!”就在有人应声的时候,一直随在乐天身后的武松将手一挥,笑道:“翁大人便莫去了,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看到武松说话,随翁彦国而行的一众官员心中皆是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是何人?”
见一个随在乐天后面的人竟然出言阻挡自己,口更是极为轻蔑的称自己为大人,翁彦国立时面现怒意。
“小的区区一介贱名实不容翁大人挂念。”武松笑道,看着乐天又与其说道:“翁大人,还是快些前来拜见我家公爷罢。”
“报……”就在这时,前方有马蹄声传来,只见翁彦国前方的仪仗兵急速驰来报道:“经制老大人,吾等看到前面杭州城门外并无官员迎侯经制老大人您……”
听得来报,翁国彦心中咯噔了一声,向乐天一众人问道:“你们倒底是什么人?”
听翁国彦话音,一众护在其同围的官兵立时端起手中兵器,呈现出如临大敌的情势出来。
擎宋 第1066章:绑到岛上
“乐某不过是想请翁经制去岛上坐坐而己!”
看到护卫翁彦国的亲军摆出一副如临在敌的架式,乐天笑了起来。
就在乐天话音落下的时候,身旁的武松将手一挥,只听有齐整划一的声响传来,翁彦国与身边一众护卫连忙举目四顾,只见凤凰山附近的草丛间现出密密麻麻的许多人来,只见这些人搭弓弩上弦,瞄准了自己。
弓拉的很满、弦绷的很紧,铁制的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寒光凉到了人的心底。
初冬的天冷,人的心更冷!
锵……
见对方将自己一众团团的围住,翁彦国身边的一众亲兵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更知道稍有反抗对方会立即放箭,自己这些人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
在生死抉择的巨大心理压力下,很快有胆小的士卒选择了投降,将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蹲。
见有人带个头,先是仪仗后是护卫翁彦国的亲军,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抱头蹲在地上。
“都给我起来,都给我起来!”看到身边的亲军个个扔掉了兵器,翁彦国伸着乐天气的吹胡子瞪眼,更是连踢带打,见无效果之后,伸手一指面前的乐天,怒道:“尔等杀才,竟敢绑架朝廷命官,视国法于无物耶?”
听翁彦国怒斥对方,侍奉在旁边的长随用手扯了扯其的衣角,小声道:“经制老大人莫要说话了,咱们的命现在都攥在别人的手里。”
“还是有识趣之人。”听那长随说话,乐天口中一声轻笑。
……
“将翁大人松开罢……”
还是先前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在前响起,翁彦国只感觉面上一松随之眼前一亮,光线刺的令人睁不开眼睛,随后缚在身上的绳子被松了开来。
被眼前这一众人包围后,翁彦国被人蒙上了眼睛,随后被人推上了船,然后向着不明的方向航去,耳边先是风的呼啸声,随后传来的是海浪的声响,令翁彦国最气愤的是,这些身份不明的人为了防止其逃走,竟然自己的双手反绑在了背后……
眼睛适应了光线,翁彦国看清了面前之人,眼前之人依旧是之前那个自称为两浙路置制使身边掌书记的后生,此时这个后生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
“你是何人?”翁彦国怒问道。
乐天笑道:“翁大人果然是老了,连昔日的同殿之臣都记不得了。”
“你是朝廷命官?”翁彦国打量了乐天两眼,嗤笑道:“老夫在朝中为官时,似你这样年轻的后生根本入得老夫的眼睛。”
听翁彦国口气倨傲,乐天笑道:“翁大人的眼中怕是只有童贯、梁师成、蔡京、王黼之流,自然视我等于无物!”
此时随在旁边的武松言道:“这位是我家平舆国公爷。”
听武松言,翁彦国愕然道:“你便是那位尚了茂德帝姬的平舆国公乐天?”
“正是乐某。”乐天点头。
上下打量着乐天,翁彦国犹不敢相信:“就那个邸报上言,勾结党项余孽意图谋反自立,在汴都法场上劫走的乐天?”
“勾结党项余孽意图谋反自立,乐某可没有这个想法。”乐天摇头:“所以这些所谓的罪名,乐某是一个不认。”
“还不肯承认自己谋逆?”听乐天言,翁彦国恨然道:“连绑架朝廷命官这等下作之事你都能做的出来,你这个逆臣贼子又如何做不下谋逆之事?”
“住口!”
听翁彦国辱骂乐天,旁边的武松、屠四等人忙喝斥道。
屠四做过帮伇,现下又为乐天打理情报上的事情,对那些下三滥的手法自是门清儿,诈唬道:“再敢诬蔑我家公爷,小心我命人去茅厕里舀两勺酱汤灌与你嘴里。”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听屠四这般说,翁彦国气急败坏,却不敢再骂乐天半句,免的这些人真做的出往自己嘴里灌那些屙渍物。
太上皇当政时朝中倾轧的厉害,为免受池鱼之灾,翁彦国自请外放以避开朝争,而乐天也是一直外放,与其几乎没有碰过面,但乐天做为朝廷亲贵这样的风云人物,翁彦国还是听说过的,今日吃了偌大的一个亏,才想起以前有关于乐天的传闻与各种手段。
“有辱斯文?”看碰上翁彦国,乐天笑了起来:“若乐某没记错的话,翁大人自福建一路北上大肆张扬,过境州县官员为了自家前程无不尽力巴接你这位顶头上司,翁大人收来的孝敬仪程少说也有小十万贯罢,除了金银珠宝以外,最多的是中华票号的契票,乐某看了都是心动的很呐。”
“你……”听乐天提起那些自己收来的孝敬,一时心中羞愧,二是肉疼的想发发怒,小十万贯金银珠宝与银钱就这么进了乐天的口袋。
看着翁彦国面上那变幼着的表情,乐天又是讽刺又是玩味的说道:“翁大人受天子诏令,率军北上勤王,一路上走走停停,大小宴请来者不拒,孝敬收的手都发软,似游山玩水一般,再想起汴都的危势,乐某试问一句,你翁大人心中有几分是真正想勤王的?”
朝中传下来的邸报虽说有些是过时的新闻,但做为了解朝局动向的唯一消息,翁彦国是每份必看的,自是知晓今岁金人屡败宋军北方大部沦陷之事,心中更易是畏惧无比,虽然自己做了一路大员,但比起官职来自己的这条命更是重要,故而北上勤王这一路走走停停。
在翁彦国的心中最好的算计是自己要拿捏好火候,要在金人欲退去自己,自己才恰好的出现在汴都城下……
显然乐天这话问到了自己的心坎上,翁彦国羞愧非常,只得问道:“翁某不过是一介寻常官员,乐公爷您绑架翁某意欲何为?”
耳听的真量,乐天心中更是明白,这翁彦国换了语气,也正说明翁彦国此刻的心态出现了转变。
乐天直言道:“绑架你翁大人,乐某要的自然是你翁大人手中这江淮发运使兼江浙、福建经制使,统东南六路勤王兵入援的印绶权柄。”
“你想谋反?”听乐天言,翁彦国惊问道。
乐天摇头:“恰恰相反,乐某心中无谋反之心,只有救国之意。”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翁彦国长叹道:“翁某不过是拿些当官的孝敬,而你乐公爷图的是大宋的江山。”
“乐某图不图大宋的江山,自有青史汗青来评,还轮不得你这等入土之人来评断。”对于翁彦国的指责,乐天毫不客气:“我且问你,你翁彦国可是自心底惧怕金人,于北上勤王路上故意行动迟缓消极避战,虽未有卖国之心,却有误国之实,其行与卖国又有何异?”
乐天一语中的,所言字字诛心,使的翁彦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一句话,乐天骂的心里痛快,也舒展了乐天自汴都以来压在心底的郁结之心气。
被乐天骂的又羞又愧,翁彦国依旧用着最后仅有的一点硬气说道:“乐公爷,你便是拿了我翁彦国的印信官凭文书,意图蒙蔽朝廷与各地官吏也是不可能之事。”
听翁彦国的话,乐天反问:“翁大人是在威胁乐某,还是在向乐某为自己求一线生机?”
显然乐天看出了翁彦国的小心思,古时不似现在在个人身份证明上有相片做为验证对比,在古代没有相片,官府为了证明此人是为官员本人,会将官员的身高、体重、五官、肤色,以及容易辨认的体貌特征完全的记于官凭之上,至任时查验身份自要要看这官凭文书。
“若翁某不在场的话,你拿了翁某的官凭印信也没用。”翁彦国开始讨价还价。
“此事乐某己经考虑过了,乐某会寻个体貌特征与翁大人一般一样的人,如此来便可以将翁大人的官凭印绶为己所用。”乐天笑道,又言:“乐某知道汴都情势危急,时间紧促,怕是寻不到模样与你翁大人长的极为相似之人,高矮胖瘦怕是都有些差异,但乐某会让人使些手段,尽量让你的替身长的像你翁大人。”
“乐公爷这是要杀人灭口么?”翁彦国听的一惊。
乐天摇头:“翁大人莫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那……”翁彦国眼中尽是不解之色。
乐天笑了起来:“乐某于十年前便开始于海外经商,在海外拓下了不下于我大宋面积的土地经营,所以乐某想让翁大人去享受一下异域|风情,看看与我大宋有何不同。”
“你……”
翁彦国气的不能言语,乐天不杀自己却将自己流放到海外,令自己有欲哭无泪之感。
……
留翁彦国一个人在屋中,乐天刚刚出来,燕青过来禀道:“公爷,那三千福建禁军也被咱们押到了舟山的岛上,不知公爷要如此处置与他们?”
之前,燕青与这三千福建禁军言,想当兵吃粮的留下想回家的发放盘缠,实则是让这些士卒自行分为两半。
这三千人不是个小数字,为了防止这些人坏了自己的计划,是既不能杀也不能放,但养着又白白耗费粮食。
思虑了片刻,乐天订下计议:“咱们在海外人手缺的很,一队送去吕宋开荒种地,一队送去暹罗开凿运河,若是有表现好的,就让他们加入到咱们军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