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宋

此刻，被派出收尸的千余士卒齐齐的呆了下来，眼前的这支宋军会妖法的印像，己经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海里，正如当“初金人不满万，满万无人敌”的说法一般。
眼前这支宋军的妖法，实在是太上人恐惧了，“不如我等投宋罢，就是死了也是宋军不会被咱们汉人骂做贼人，若是日后随金军战死，怕是死了都不让进祖坟。”
“我等投宋罢……”
有人将肩上的金军士卒往地上一扔，飞快的向宋军阵营奔去。
看到有人带着，旁边一人也是将身上的金军尸体一扔，大叫道：“等等我，一起去！”
《道德经》第四十二章有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让人看了大生玄幻之感，甚至以为此言只是故做玄虚罢了，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眼前这一幕发生后，却令人不得不对老子大加佩服。
连在投降这方面，华夏这本名道德经的古哲学竟然也将其概括了起来。果然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一、二、三个人带头投宋，这一千多前去背负尸首的金军中的番、汉士兵全部投了宋军。
……
且不说宋军如何处置这些番、汉降兵，先来看看女真人这边的情况。
这是什么个情况？宋军施的妖法不仅可以杀女真士卒于无形，还能让本军士卒如同中了邪般的齐齐投降？
古人不通晓科学，弄不明白后世看起来很是简单的自然现像与物理常识，更对天地鬼神存有敬畏之心。
整座金军阵营笼罩在一种恐怖的氛围之中，全军上下提及对面的宋军无不色变。
入夜，金、宋两军各归本营。
金军营寨大帐，不复有以前的恣态乖张的笑声，转而沉浸在一片阴郁之中，进出大帐禀报军情的士卒个个小心翼翼，之前进帐禀事的七个士卒中有三人换了鞭子两个挨了军棍，还有两个若不是被劝说，险些被砍了头颅
听到下面的禀报，完颜阇母一脸郁结之色，与众将言：“吾自随太祖皇帝起兵，统一女真诸部反辽至今，未曾遇此怪事。”
一脸郁结之色的完颜阇母接着问道：“于今日的怪事，诸位可有什么看法与建议么？”
众将闻言，未有一人敢出声的。
见众人不言，完颜阇母大怒：“怎么？都哑巴了么？平日里见你们话极多，今日让你们出主意时，反倒没有人说话了。”
一干将领闻言，更是将头低的不能再低。
这时，汉人将领刘宗彦上前禀道：“大王，现在宋人皇帝不是在咱们手里么，这支宋军会妖法又如何，大王只需拿他们宋人的皇帝来当做筹码要挟便可，正可谓是兵不血刃。”
完颜阇母犹豫了半响，却未说话。
“大王是怕宗望大王知闻大王败绩而加责难？”显然刘宗彦看出了完颜阇母心中所想，又劝道：“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今有鬼神之说，实怪不得大王。”
听刘宗彦说话，一众女真将领齐齐驸和道：“是啊，最啊，大王，胜负月收入兵家常事，此伇之失实怪不得大王也。”
“现下也只有这种办法了……”思虑了良久，完颜阇母才点了点头，“用你们汉人的话，这叫什么投鼠什么来着？”
“投鼠忌器。”刘宗彦说道。





擎宋 第1072章：踹营
“刘宗彦，你们汉人在文字里喜欢玩弯弯绕，你用词斟酌下词句，尽量将本王这次大败写的婉转一些。”随即完颜阇母又叮嘱道。
与宋军大小数十战，胜多败少，便是败也只是退上一退罢了，如何似今日这般一千精锐铁骑损失殆尽之说，完颜阇母又如何不怕看己的顶头上司完颜宗望责难。
刘宗彦忙道：“是，请大王放心……”
轰……轰……轰……
就在刘宗彦与一众投降金人的汉官在逐字逐句斟酌向驻汴都的完颜宗望禀报军情时，营寨中忽有雷鸣般的爆响不绝与耳，有如山崩地裂一般，金营中哀号惨呼声一片。
“冬日里何时来的雷声？”就在忧虑完颜宗望会如何处置自己，忽然传来的爆响与地面的摇晃令完颜阇母两耳嗡鸣，随之大地摇头有些头晕目眩之感，帐外的夜色如雷电一般的光闪接连不同，随之哀号声与军马嘶鸣不绝于耳，立时冲出帐外失色道：“发生了何事？”
再见此时的金军大营乱成一团，许多士卒被从睡梦中惊醒，跌跌撞撞的从帐|篷中跑了出来，身上只穿着内|衣连铠甲也没有穿戴，懵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有胆小的更是硊了下来向天祷告。
此刻守在帐外的小校也是呆若木鸡一脸懵状，在得了吩咐才忙去四下打探。
“大王，不好了，对面的宋军用妖法请来天雷轰咱们了……兄弟们死伤无数，”
“大王，不好了，咱们的军马受惊，闯入军营踩踏将士无数……”
“大王，粮草起火了……”
……
很快，一群校尉接边来报，那地天雷般的轰鸣电闪与惨呼声依旧不绝于耳……
“王爷，咱们撤罢……”刘宗彦踉跄跑来。
夜色中只见有接连不断的轰鸣与闪电从营盘传来，金军大营中己经乱成一团。
看到这般模样，完颜阇母以手捂面嚎啕大哭：“老天爷，这是怎么回呐……”
顾不得许多了，刘宗彦与旁边的金军侍卫吩咐道：“快拉战马来，掩护将军离开……”
那女真亲兵回道：“将军，战马受惊，现下在军营中狂奔谁也拉不住……”
事至如此刘宗彦也没有办法：“管不了这么多了，护送大王撤退！”
被身边亲兵扯拽着后退，完颜阇母挣扎着说道：“大金只有向前冲的勇士，没有向后退的懦夫……”
此刻保命要紧，再者说金军中有连坐制的严峻军规，若完颜阇母死了，军中这些将领亲兵一个也不想活，全部陪他殉葬，所以大家都是保命要紧，保住将领的命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完颜阇母被一众亲兵拉扯着，挣扎着大叫：“我不走，我死在这里，我没脸去汴都见二位大王……”
……
“公爷您看，外面打的多热闹！”
中华军中军大帐外，吕师囊伸手指着金营的方向笑嘻嘻的说道。
“真过瘾！”守在乐天身边的杨志也是说道，一双手摩擦个不停：“若不是有护卫公爷的任务在身，我真想上去干|他|娘的两炮……”
呃，这词用的……
听杨志言，乐天不禁摇头苦笑，随之与屠四问道：“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公爷，一切准备舀当，只要明日天气允许就可以依公爷的意思行事了。”屠四忙回道。
“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乐天叮嘱道。
要说金营的防守，一众知兵之人观望过后无不暗暗点头，给人以一种水泼不透之感。
金人能灭掉大辽，打的大宋硊地征服，一众金军将领的指挥水平自是勿需多言，甚至以往种师道曾言上疏说金人不知兵，实有夸大之词，似两次驰援太原失利，五万围困太原的金人除留守外军卒外，采取各个分头击破的办法，比宋军在战伇指挥层次上不知要高出多少。
至于本时空金军在完颜宗弼（也就百姓中常说的金兀术）的率领下攻击南宋江南，则是看透了宋朝禁军羸弱不堪的战斗力，才敢一路孤军深入，而且当时南宋名将如韩世忠、张俊等人皆是被其擂了个遍，最后在搜山检海寻不到赵构撤退时才因不谙水战才有黄天荡之败，而且在完颜宗弼横扫南宋东南之时，金人的西路军也与宋军西军反复交锋着，虽互有胜负，但于富平之战后宋军彻底退出了关陕，连同原本熙河开边时的河湟也尽数失去。
宋军会妖术的传言在金军越传盛，越传越邪乎，令金军上下皆是胆颤心寒，完颜阇母更是令麾下于营寨内外设防，宋军想要劫营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然而，再森严的设防在遇到强大到足以破坏游戏规则事物时，一切都只是虚妄。一百多门大炮在乐天的命令下，被移到了距离金军大营百步之外的方，随之百炮齐发……
宋军大营中，一众将领士卒皆是向着己经化为一片火海的金军大营，眼中尽是兴奋之色，一是报了金人南侵大宋的仇，二是没有想到百多门火炮齐射会是这般壮观场景。
以前在海外打那些土著，哪里用的到这般大的阵仗，手中的大刀长矛应付起来绰绰有余，除了海上偶尔遇上一些不开眼的海盗，才会用上大炮轰他两炮，再加上蒸汽轮船速度飞快，在海外领地中但凡有为匪者被剿的渣都不剩。
……
此刻的金营被焚成一片火海，失了火的粮草更是燃起数丈高的火焰，半个天空都被映的红了，被受惊战马践踏伤亡的金军不计其数，自相践踏伤亡的也不知凡几。
在被火光映亮的的乱军之中，一众亲卫护卫着完颜阇母开了西北方的营寨门，向汴都方向逃去，见自家主帅都逃了，一众似无头苍蝇般的金军也开始纷纷随着完颜阇母逃散。
而就在完颜阇母、刘宗彦出了寨门疾行数里刚刚到官道之上，只听得前方突然传来齐刷刷“哐”的一声响，令所有人为之一惊，借着自家大营内燃起的冲天火光，一众金军将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在自己的前方，立着一众身着黑衣黑甲的宋军，举着近一人高的盾牌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兄弟们，保护好大王，其余人等随我冲过去！”
看到这队黑衣黑甲的宋军，刘宗彦与属下大喝道。
在刘宗彦话音落下，一众金军似发疯了一般向对面的宋军冲了过来，对于这些金军士卒来说，完颜阇母活自己这些人才能活，完颜阇母死这些人都得陪葬。
就在金军向前冲之际，只见宋军中一位将领抽出腰刀挥手指向天空：“预备……”
得到将领的命令，只见前排的盾兵将盾牌横放了下来，随的一幕却让金军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只见盾兵后排的宋兵一个个手中拿着似烧火棍一样的事物，每个人呈现的姿势整齐划一，但又令人觉的奇怪到了极点，紧跟在这排宋军身后还有几排宋军，似在后边等待着。
眼看金军距离越来越近，那负责指挥的宋军将领将手中指挥的长刀向下一挥，命道：“射击！”
呯！呯！呯……
火花还有似爆竹一般的声响，在面前的这支宋军军阵中响个不停，随之前面的一排宋军退了回去，后面又有一排宋军补了上来，手中依旧拿着那种奇异的似烧火棍一般的事物，继续向冲来的金军砰砰个不停。
只见向前冲击的金军士卒，在一阵呯呯的声响与火花中，嘴里的喊杀声突然嘎然而止，整个人倏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倒地后直接没了声息，其余大部分倒地后口中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呻|吟声，传入耳中其状甚是痛苦。
火枪手，这个在大宋前所未有的新军种，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这个军种的威力出来。一千火枪手被乐天下令埋伏在完颜阇母溃退的必经之路上，一千火枪手分成三排轮射，一番轮射下来就是两千枚弹丸，足以将完颜阇母、刘宗彦与身连数百的亲兵打成筛子。
造出古代的火炮，对于乐天来说，心里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真正让乐天觉的是得意之作的是制出的双筒燧发枪，究其实际原理而言，古代的火炮除了对铁质的要求来一些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而枪械却不同了，与火炮一般原理的火枪杀伤力不大，唯有燧发枪才略微复杂一点。
燧发枪，原理比古代火炮稍复杂一点，准确的来说后世小孩会做的火药枪就是在燧发枪范畴之内的，但后世便是小孩玩的燧发枪威力也是惊人也是惊人的，乐天不过是将火药枪制的结实一点，从小孩的玩具升级到大人用来杀人的利器而己，
……
天色大亮，然而阳光却是雾朦朦的，空气中弥漫硝烟与燃烧的焦糊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中华军营地前面，一干留着髡发衣着左衽的金军士卒被下了铠甲武器看押在一旁，有书案一一清点着人数。
渐渐的有拱州百姓聚拢而来，远远的围在远处观望，当看到金军大营被踹、金军做了俘虏，立时间喜极而泣奔走相告，得知宋军大捷的消息，更是有许多士绅携酒肉来劳军。
“公爷，此伇杀金军两千，金人自相践踏与马踏而死一千有余，生俘三千，余下溃逃者两千余人，完颜阇母、汉将刘宗彦死于乱枪之中……”
中军大帐，军中书记官在清点统计过后，前来禀报战果，地上摆着完颜阇母与刘宗彦的尸首。
这时有军校进帐禀道：“报，公爷，外面来了许多乡绅提着酒肉来劳军！”
“知道了。”乐天点了点头，随即与吕师囊说道：“吕将军，那些来劳军的乡绅就由你来应付了……”




擎宋 第1073章：窘迫的汴都
汴都城陷于一片愁云惨雾与慌乱之中。
赵桓刚刚从金营回来，金人便派人来要赵桓在金营中许下的犒军费金一千万锭、银两千万锭，绢制一千万匹。宋廷张榜，上至室室、贵戚大臣，下至介优、僧道、商贾，百姓全力筹措，违命隐瞒着“禁系枷拷”。
张榜号令一出，汴都禁军、开封府差伇在各级官员的指挥之中，如狼似虎一般扑向汴都城中的王侯、国戚、商贾、倡优、百姓家中，连同僧道的寺观也不得免。说是出资，其实就抢夺，一众官兵、差伇对于敢反抗者，动辄以枷锁项，满城权贵无人得免，甚至连太上皇后郑皇后这等国戚也不得得免。
大笔大笔的金银与成车的帛绢被搜了出来，一车车的向朝廷送去，汴都城中无不落泪哭泣；就在宋廷筹措金帛之际，金使前来又向城中索要骡马，得到赵桓的诏令后，开封府用重典奖励揭发，一共搜得七千余匹，京城马匹为之一空，至使朝廷官员徒步上朝者甚众。
这边骡马尚未搜集齐全，金使前来又向宋廷索要少女一千五百人，赵桓不敢怠慢，立时命人搜检城中少女，连自己的妃嫔也拿去抵数。一时间汴都城中哭号连天，许多被拉去的少女不堪其辱，投缳落井者甚众人，因无法搜刮到足够的金银，梅执礼等四人被死，其他被杖责的官员也是比比皆是，百姓被逼自尽更是不知多少，开封府狼藉萧瑟。
金银是身外之物，家里的金钱可以任由官军拿走，但家中有女儿的谁人舍的将自家女儿送去如狼似虎的军营，纷纷将女儿藏匿起来，见寻不得少女满足不了金人所需之数，朝廷与开封府一众官员开始大肆强闯搜取各家少女。
就在开封城被搅的乌烟瘴气之是地，天空中十数个气球自东南缓缓飘来，在临到汴都城上空时，渐渐压低了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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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乐宅。
空气中飘着诱人的米香，乐家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此刻，乐家一众人聚在一起，家中一众孩子也被带在身边，桌上除了几十碗白粥之外，便是数碟酱菜。
“锷儿，来吃粥了！”茂德帝姬舀着白米粥，待能入口后与身边的儿子乐锷说道，随即又与一众姨娘妾室说道：“你们也吃罢。”
乐天四岁大的嫡长子乐锷头摇的如同波浪鼓一般：“娘，我不吃粥，我想吃肉肉……”
“乖孩子，听话。”茂德帝姬哄道，又叹了口气说道：“现下汴都城外都是金人，城里连粮食都快没有了，许多人都饿着肚子，咱家能吃上粥就不错了。”
乐锷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娘，我不饿我不想吃，那我将这粥让与他们吃好不好……”
“傻孩子！”茂德帝姬摸了摸锷儿的头，笑道：“这小小的一碗粥怎么够许多人分呢。”
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乐锷继续说道：“那娘与一众姨娘们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也都不吃，省给想吃的人不说行了么。”
茂德帝姬摇了摇头：“真是孩子话……”
就在茂德帝姬的话音未曾落下之际，只听得远处有打骂吵闹哭叫之声传来。
“发生了何事？”听到吵闹哭叫之声，茂德帝姬不由的挑起了眉头。
“是隔壁刘老大人的家里。”有婢子忙回道。
旁边的梅红依旧是快人快语：“殿下，开封外城破了，金人议和要大量的金银，朝廷无力支付，便让百姓捐献，说是捐献这与明抢又有何异。”
秦姨娘闻言叹了口气，面上倒是有许多安慰之色：“好在咱家之前被朝廷抄过了，是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朝廷抄没了，连同中华票号也充了公，现在家徒四壁，官家不会再派人来抄查了。”
此刻，梅红的面上不止有愤怒，眼中更是噙着泪花：“现下汴都都传来了，公爷没有谋逆，是金人提出不杀公爷不议和，官家才给公爷捏造个谋逆的罪名，现下到了这种地步，官家还好意思再来抄家。”
听梅红言，茂德帝姬与乐家一众内宅立时眼中泛红，垂泪不己。而茂德帝姬尤其，冤枉夫君的是当今的天子、自己的长兄，虽说自己也是受害者，但自己除了悲痛这外，自己对乐家的一众妾室又有一种内疚感。
“梅红！”听梅红言，秦姨娘立时斥道。
就在此时，方才传来哭泣声的那家宅院声音更加吵闹起来。
“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曲小妾故意将话题扯到了一旁：“我记得前几日，官军己经去隔壁刘老大人家搜寻了一番，今日怎又得来了？”
菱子借机说道：“将前面门房九婶唤来一问便知，九婶最喜欢寻东问西了。”
“我去喊！”旁边有机灵的丫头忙说道。
乐家一众女人是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家中就老门房九叔一个男丁，于是九婶就成了乐家一众女人们知晓外面情况的唯一消息来源。
很快门房婆子九婶被丫头寻了来，茂德帝姬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这一次……这一次是官军在搜要未结过亲的小娘子。”听茂德帝姬问话，门房婆子忙说道。
“要未成亲的小娘子做甚？”茂德帝姬不解。
“是官家下令，命城中官军差伇替金人搜要的。”门房婆子实话实说，接着说道：“有些时日我上街时，便听城中人议论说有金兵时时在外城抢掠，前几日更抢了百多个小娘子，前日更向官家索要一千五百个未成亲的小娘子……。”
这话听得乐天一众女人们无血色。
墨小妾伸手指隔壁，说道：“隔壁……”
那门房婆子忙回道：“刘大人家里有三个十几岁的孙女，现下官军要将这几个女儿拉去充数……”
闻言，梅红眼中尽是怒意：“无耻……”
“开门，开门……”
就在此时，乐宅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听到唤门声，茂德帝姬面带怒意，与乐家一众妾室说道：“你等且呆在后宅，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殿下……”乐家妾室忙道。
向乐家一众妾室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茂德帝姬说道：“你们尽管放心，公爷虽然不在，但我还是大宋的帝姬，这些官差不敢始何于我。”
……
“正堂后面就是后宅，你们不能进呐……”
老门房九叔打开乐宅大门后，开封府一众差伇便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老门房在前阻止立时被推到了一旁，很快来到了乐家正堂。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国公府？”待一众差伇闯入正堂，茂德帝姬冷着一张脸在一众婢子的簇拥下从后宅走了出来。
领头的差官横了眼茂德帝姬，脸上不见任惧意：“你是谁？”
“这位是我家主母茂德帝姬！”旁边的门房婆子忙回道。
也不施礼也不唱喏，那为首的差官说道：“奉当今官家之命，搜罗女子送与金营，逆犯乐天虽逃，但一众犯官家眷没入充数……”
“大胆！”旁边的门房婆子愤怒起来。
此刻，茂德帝姬目光险些喷出火焰来：“那你的是意思是说，连我这个太上皇的女儿、天子的妹妹也要当做犯官家眷没入充数了？”
那差伇竟然丝毫不畏惧，侃侃道：“小的也只是依上司的意思办事，上头还特意吩咐过了，至于茂德帝姬您是不在犯官家眷之列的。”
“你……”茂德帝姬气结。
旁边的门房婆子九婶上前扶住：“殿下，殿下，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大宋皇族亲王、帝姬这些个称谓也只是看上去身份尊贵而己，没有实权又受言官监视，寻常官员根本不将其当做回事，现下大宋又到了这种地步，更有许多人不将皇族当成回事了，再说这些开封府中的差伇抄的亲王、国戚、朝臣的家多了去了，还真不把茂德帝姬放在眼中。
此刻，那差伇头目与下面人吩咐道：“来人呐，将乐宅一众女眷尽数拉走充入缴纳金人女子之数。”
就在一从差伇欲向后闯之际，乐家的一群孩子从后宅跑了出来，在正堂上看到自家母亲，乐锷更是叫道：“娘，你看到天上有什么东西飞来了么？”
在正堂之中，茂德帝姬不上的问道：“天上飞出来了什么？”
“娘，娘，你随我去看嘛……”乐锷双手拉着茂德帝姬的手，向正堂外行去。
“那上面好像有人！”
“真的有人呐……”
……
而此时，乐家一众大些的孩子，八岁的大郎、二郎与七岁的大妞早己跑了出去，双手指着天空跳着叫道。
天上有人？
听着稀罕呐，堂中一众差伇也是忙跑了出去，只见天空中飘浮有十数个硕大无比的怪异事物，而且那怪异事物还在渐渐下降高度，看距离不过与平舆国公府数十丈的而己，再见那怪异事物之下，竟然立着四五个人，而且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平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