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小神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断罪
农村的男孩虽说心理幼稚,但都早熟。
你说我从前咋就没发现桂兰这么俊?既然俺哥不行了,那就应该我来,要不然早晚便宜了俺爹。
俺爹那个老家伙不是东西,在村里大小通吃。很多娘们跟他有染。俺娘还当做不知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因为李栓柱的放dang,三个儿子都跟着他学,除了老三玉林害羞一点,腼腆一点,其他的三个都是看到女人就迈不动步的主。
特别是大林,不要说看到女人,就是见到一条母狗,也会多看几眼。
三个月前的一个傍晚,大林从地里下工回来,走在半路上的时候,看到一公一母两条狗在路上干那个事。他当时就气坏了,趁它们干的正欢的时候,一锄头就把那条公狗从母狗的身上杵了下来。
那条公狗吱吱叫着跑远了,母狗却愤怒地瞪着他。大林乐的开怀大笑。
从那儿以后,两条狗跟大林结下了仇,看到他就咬,有次整整把大林追了三条街,一条裤子也被两条狗给撕破了,差点露出ding沟子。
大林摸着黑开了房门,走向了厕所,冲着马桶撒了泡尿。
提上裤子的时候,他往嫂子的房间看了一眼,屋子里还亮着灯。
新婚的第一夜,洞房里的灯是不能熄灭的,一旦熄灭就预示着一对新人不久长。
村里人迷信,在乎这个,所以新婚的第一夜,直到太阳升起来,油灯是不能吹灭。
窗户纸上映出一个苗条的身影,原来嫂子还没有睡觉,大林的心就动了一下。
他系好了裤腰带,蹑手蹑脚来到了嫂子的房门前,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房门没有上闩,于是轻轻推开了。
桂兰就坐在炕沿上,女孩子闭着眼在打盹,脑袋一点一点,就像一只啄米的鸡。
忙了一天,桂兰也累坏了。
前半夜把树林踢下炕以后,桂兰就很后悔,觉得自己过分了。
说一千道一万,她跟树林是夫妻,已经拜过天地,别管愿意不愿意,她以后都要跟他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命。
她就把门闩拉开了,希望树林一会儿推门的时候可以进来。
但是她却把裤腰带打成了死结,枕头的下面放了一把锋利的剪刀,只要男人敢来,她就决定剪了他。
李大林推门走进了屋子,桂兰闭着眼睛,就那么斜斜靠在土炕的被窝上,脸颊上闪着还有擦干的泪水,修长的身材高低起伏,玲珑的曲线尽收眼底。
这让李大林忍不住想起了小学四年级学过的一首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绝世小神农 第八章 不识好歹
他一步一挪悄悄靠过去,伸手摸在了桂兰身上。
十个男人看女人,其中九个第一眼看的是女人的胸,其次才是女人的臀,第三才是脸蛋。
剩下的一个是近视眼,估计会把女人的脑袋当做胸。
李大林就是近视眼,但是他还没有近视到把女人的头当做胸的地步,所以一下就摸准了。
桂兰因为太累,根本没有感觉到,虽然中间隔着一层棉袄,可是李大林还是感到那种坚韧的感觉。
他疯了一样扑过去,把桂兰按在了身下,一张喷着臭气的嘴巴亲向了女人的脸。
他左手按在女人胸口的同时,右手去撕扯女人的短裤,撕了两下没撕开,却发现裤腰带打成了死结。
这时候桂兰醒了,大吃一惊,开始奋力挣扎。
开始的时候她认为把她压倒的是树林,因为屋子里亮着煤油灯,一眼就瞅准了,原来是树林的二弟大林,桂兰立刻羞红了脸,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她想嘶喊。
“啊----救……”刚刚喊出一句,立刻,大林就用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连鼻子一块堵住。
桂兰憋得喘不过气来,她知道大林想干什么,小脑袋晃过来晃过去,来回的躲闪,羞愧,愤怒,焦急一股脑涌上心头。
大林跟他哥哥树林不一样,他在高家哥四个里体格是最好的,胳膊和腿健壮得就像一头牛犊子,收拾桂兰那是小菜一碟。
孱弱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全身被压得挺挺的,动又不能动,喊又喊不出声,她的眼神开始绝望,泪水哗哗流出。
桂兰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的影像变得渐渐模糊。
大林亲了几下,结果没亲上,他的唇连桂兰的脸皮也没有碰到。于是恼羞成怒,伸手去扯女人上衣的小袄。
李大林不顾女孩的挣扎,张开嘴巴叼了过去,桂兰继续挣扎,不让大林靠近她。
像泥鳅一样摆过来晃过去,结果大林的嘴巴亲在了床帮上,差点磕掉两颗门牙。
这下大林可不干了,恼羞成怒,猛地挥起巴掌,狠狠扇了桂兰一记耳光,啪地一声,桂兰觉得头昏脑胀,眼前面金星乱闪,脑袋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林骑在女人的身上骂了句:“不识好歹,看我不弄死你!”
女人失去了反抗,这次他如愿以偿了。
大林笑笑,毫不犹豫亲向了桂兰的脸,吻向了她的脖子,。
忽然咣当一声,一件重物狠狠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李大林根本没防备有人在背后偷袭,晃了晃,然后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扑到在桂兰的身上,一动不动了,下面也瞬间萎缩。
一股血流顺着大林的后脑滚滚流下,滴在了桂兰的脸上,桂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睁开了眼,发现大林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非常的英武,身上穿着一件狼皮大袄,手里举着一杆猎枪,大林就是被这把猎枪给砸晕过去的。
桂兰忍不住惊叫一声:“金贵………………”
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
其实何金贵并没有走多远,他就在黑石山上。
那一天何金贵跟桂兰拜七,结果一枪把女人给捅得昏死了过去,他害怕极了。
那时候的何金贵还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死人,桂兰的死,等于给了他灵魂重重的一击。
他背着猎枪牵着狗逃进了蟒蛇谷,在哪里躲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以后才感到了后悔,心里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这样逃走不是办法啊?男人的责任激起了他内心的忏悔和不安,他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桂兰到底有事没事?会不会真的死了,没听说过这东西能捅死人啊?难道自己的跟别人的真的不一样?
金贵研究了半天。
他发现自己的这根东西跟同类的男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大了点。轻轻一碰,它就摇头晃脑的。
何金贵非常的生气,抓住自己的话儿狠狠弹了几下,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满意了吧?把桂兰捅死了,我怎么对得起她?咋了,骂你几声你就得瑟成这样?我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何金贵心里忏悔得不行。
考虑了很久,他觉得自己不能呆在山上了,不能在忏悔中过一辈子,必须回家看了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就是到桂兰的坟上烧张纸,也能减少一分罪孽。
金贵领着狗出了蟒蛇谷,但是他没敢回家,而是在村子的外面徘徊了好几天。
他发现李树林家忙里忙外,他们家的人喜笑颜开在准备办喜事,这才知道桂兰没有死,终于吁了口气。
成亲的这天,何金贵趴在一个隐蔽的土坡坡上,看到桂兰身穿大红的小袄,被树林牵着手,进了李栓柱家的门,女孩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他就更加的生气。
不知道为啥,心里酸的不行。
桂兰可是我的女人啊,老子帮她过的七,老子帮她破的身,凭啥就被李树林这王八蛋牵走了?你以为是牵羊啊?
何金贵怒骂着,暴跳着,恨不得把李树林那核桃一样的脑壳砸个稀巴烂。
一股莫名的、模糊的惆怅像一阵炙人的热风一样,在他心底躁动着。
桂兰美丽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起来,热泪蒙上了他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长空传来一阵雁鸣,他仰头目送飞去的雁阵,心头忽然涌上一阵自怜怜人的悲哀。
他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心说,如果树林敢欺负桂兰,我就用枪崩了他,打断他的家伙,让他终身变残废。
于是何金贵就摘下了猎枪,瞄准了洞房的窗户,顺便也瞄准了李树林那颗讨厌的脑壳。
何金贵的猎枪是祖传的,双管猎枪,他的爷爷在世的时候这杆猎枪就挂在墙上。
里面填上火药,可以单发,也可以连发。不但可以打铁砂,也可以打钢珠,50米的距离,轰爆一只棕熊的脑袋不是问题。
何金贵靠着这杆枪,踏遍了黑石山的角角落落,那些狼群,棕熊,还有土豹子,看到他无不吓得心惊胆寒逃之夭夭。
四年的时间,死在这杆猎枪下的野狼,兔子还有山鸡不计其数,何老庚也因为儿子练就了一副百步穿杨的神枪手本事而得意洋洋。
张家常常可以打牙祭,而且狼皮和兔子皮拿出大山,可以卖不少的钱。如果说黑石村只有一家没有挨过饿的话,那就是何金贵家了。
李树林走进洞房,桂兰开始尖叫,最后女孩用力踢断了树林的下面,这些何金贵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心说活该,就算桂兰不踢你,我也要废了你。正好,省事了。
当树林娘拿着大针在桂兰身上猛刺的时候,何金贵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好像那根大针不是刺在了桂兰的腿上,而是刺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犹豫了好几次,真想一扣扳机,把那娘们的肚子打个窟窿出来,忒不是东西。
可是一想到香草,金贵犹豫了,真把树林娘一枪打死,香草是会哭闹的。
这一夜何金贵没走,在墙头外面做了一夜的护花使者,就怕桂兰受欺负。
何金贵在外面瞧的清清楚楚,知道李大林这小子不干好事。
何金贵怒不可解,飞身跳进了院子,一脚踢开了门,举起枪托就把李大林砸晕了。
何金贵的怒火窜天而起,他拎着李大林的脖领子,把他的身子从桂兰的身上拎了下来,当当踢了三脚,然后飞身扑向了桂兰。
“桂兰,你咋了,醒醒,快醒醒啊。”何金贵一边轻声呼唤着桂兰的名字,一边帮女孩把衣服合拢了起来,裹住了她。
桂兰终于悠悠转醒,一眼看到金贵,“哇——————”就想哭。把何金贵吓了一跳,赶紧用手堵住了桂兰的嘴巴。
“嘘————你小点声,李家的人还在外面呢?原来你没死啊?”
桂兰眼里含着泪,一下扎进了金贵的怀里,眼泪黄河决堤一样流个不停:“金贵,一个月了,你去哪儿了,你就那么狠心把俺扔下不管?你好狠心,好狠心……”桂兰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住金贵的腰,张嘴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何金贵没有动,忍受着剧痛,脖子上被桂兰咬了两排齐齐的牙印,他说:“我以为你死了,非常的害怕,所以就逃走了。”
“那你为啥又回来了?”
“因为你没死啊,你没死我就不用坐牢,不用赎罪了,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
何金贵也紧紧抱着桂兰,两人贴在一起,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
抱够了,何金贵说:“桂兰,我稀罕你,咱俩走吧,我带你走,咱们进山去。”
桂兰一听,竟然把何金贵推开了,迷惑不解地道:“你是说,咱俩…………私奔?”
何金贵点点头:“李家没有好东西,统统都是混蛋,在他家你会吃亏的,我不想你受欺负,还是跟我走吧。”
桂兰却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俺不。”
金贵问:“为啥?你不喜欢我?”
桂兰说:“不是,你拉俺走了,那香草咋办?香草跟俺一样的可怜,还有,俺毕竟是树林明媒正娶的婆娘,就这么走,那树林咋办?”
何金贵怒道:“到现在了,你还想着他?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绝世小神农 第九章 想桂兰想的睡不着
桂兰说:“有,俺心里有你,可是咱就这么走,咋向两边的爹娘交代啊,村里人会骂俺放dang。”
金贵一摊手说:“那你说咋办?”
桂兰说:“金贵,你等着俺,俺跟树林离婚,然后你再说服香草,如果香草不稀罕你,俺就跟你走。”
何金贵想了想,说:“那好,我等着你跟树林离婚,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放心,彩礼的钱,我来出,只要树林家答应,我立刻带你走。”
桂兰点点头说:“好。如果这事成了,俺就把身上的小红袄拿出去放在院子里晒,你看到俺的小红袄挂在院子里,那就说明俺跟树林离婚的事有眉目了。”
现在的桂兰一改刚才的愁闷和苦恼,脸上竟然绽出了笑色。
不知道为啥,看到金贵她就看到了阳光,觉得以后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何金贵说:“那好,我回山里去,继续等你的消息。”
桂兰觉得奇怪,问:“金贵,你整天在山上转个啥?那黑石山有啥好转的?”
何金贵神秘莫测一笑:“保密。”
天亮的时候何金贵走了,桂兰把他送出了门外。
临走以前,金贵把昏迷不醒的李大林拖出了洞房,扔进了厕所,还在他的头上浇了一泡尿。
李树林是太阳升起老高才苏醒过来的,醒来以后摸摸脑袋,纳闷了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是在嫂子的房间吗?昨天晚上还差点把桂兰咔嚓了,怎么会在厕所?
不会是昨天喝多了吧?难道我扑桂兰的身上是做了个梦?真他娘的过瘾。
觉得浑身脑袋疼,结果摸了一把血,无端的头上多出了一个窟窿出来,把大林吓得几乎震精。
他没有感到过分的惊诧,以为自己喝醉了,栽倒在茅房里,头上的窟窿是在青砖上磕的。
还好没有掉进茅坑里,要不然就淹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何金贵返回了黑石山。桂兰继续呆在李家。
桂兰一直想把跟树林离婚的事情提出来,可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跟李栓柱张口。
自从洞房哪件事以后,李栓柱和树林娘竟然带桂兰非常的好,整天笑脸相迎。有啥好吃的也紧着她。
树林娘就是这么个人,脾气像火药,一点就着,看到儿子被媳妇踢伤,当场就火了。可火气呢下得也快,一瓢水就浇灭了。
那天夜里,李栓柱跟老婆讲明了婆媳之间的厉害关系,两口子还干了些不三不四的事儿。
干完以后,栓柱说:“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早晚咱们会变老,会落进儿媳妇手里,你将来靠谁?还不是靠儿子和媳妇?
行不来春风,盼不来秋雨,你对桂兰好,桂兰将来就会对你好。聪明的,就对桂兰好点,说不定明年咱们就能抱孙子。”
一听说有孙子抱,树林娘就很高兴,拍了一巴掌,赞道:“这还像句人话,你咋恁聪明呢?”
树林娘不再对丈夫生气了,何况夜里她那么一粘,而且劲头足着呢,没有半点儿凑合。
第二天她就拌了一锅疙瘩汤,用碗盛好,还吹到不凉不热,端到了儿媳妇面前,开始在儿媳妇面前装孙子。
桂兰看到两个老人整天笑脸相迎,比亲爹妈还亲,就很难开口。事情就那么拖啊拖,一直拖到过完了年。
刚刚破五,大队部传来了消息,说是隔壁的大山里要招收矿工,到窑里去挖煤,每天能挣两块钱。
于是李树林和村里的其它男子一起决定出外打工去……
他已经跟三个兄弟在东屋挤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来从不敢睡媳妇的屋。
因为树林的小鸟儿没有复原,虽然缺口长住了,可轻轻一碰,那个地方还是钻心的疼。
伤口比刘先生预计的要糟糕得多,至少半年的时间,树林不能干那个事儿,要不然还会掰折。
明天就要出发了,李树林一宿没睡……想桂兰想的睡不着。
树林知道明天这么一走,少则大半年,多则一两年都不会回来。
桂兰的身子,将彻底浪费在床单上,再也无法耕耘,最冤的是……他还没有破掉女人的身子啊。
李栓柱之所以安排儿子去煤矿打工,第一是为了多挣点钱,好还上树林跟桂兰成亲的开销。
再一个,反正儿子不能跟桂兰同房,出去散散心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他看不到桂兰,心里就不会想那个事儿,伤也好得快点。
以后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现在应该趁着年轻力壮多挣点票子回来。下面还有三个和尚头等着呢。
剩下的哥三个,都要娶媳妇,都要过日子,不能老在一个被窝里对花枪玩啊。
金钱是最实在的东西,欢爱终归是上不了场面的……
这天夜里,李树林憋得不行,老想着桂子。
他的心就鼓涨起来。
李树林趁着三个兄弟睡着的时候解开了裤子,看着蚯蚓一样蔫不拉几的话儿,叹息不止。
你啥时候才能抬头啊?不会这么垂头丧气一辈子吧?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在旁边,碰又不能碰,忒他娘的没天理了。
后半夜的时候,李树林做了个梦,他看到桂兰笑津津站在他面前,女孩的身上没穿衣服,脱得流光水滑,身上的皮肤也流光水滑。他就搂住了女人的腰,女人也勾住了男人的颈。
那知道亲的正带劲,忽然,旁边的大林踢了他一脚,一脚把树林给踹醒了:“哥,你啃我脚丫子干啥?”
树林这才知道是南柯一梦。他还纳闷呢,亲了半天,原来亲的是大林的脚丫子,我说咋这么臭?
……………………
村里的鸡已经叫了,黑石村就骚动起来。
需要上煤窑的人们都陆续起床,开始做早饭,收拾行李,一家家的炊烟慢慢升起。
树林的娘和他爹李栓柱也起来了,老太太给儿子炒菜,李栓柱忙着准备干粮。
行李收拾好以后,他就去敲四个儿子的房门:“树林,起了,该走了。”
“哎,我知道了爹。”李树林提着裤子从东屋出来,癔症着脸,先上茅厕拉了一泡尿。走出茅厕的时候,往桂兰的屋里看了一眼,桂兰还没有起。
李栓柱当然知道儿子的心事了,就咳嗽一声说:“你去给她告个别吧。”
树林点点头,去敲桂兰的房门:“棒棒棒,棒棒。”
“谁呀?”桂兰在里面喊了一声,声音不大。
树林说:“我,树林。”
桂兰打开了房门,脸蛋先红了一下:“树林哥,啥事?”
树林说:“今天我要上煤窑去了,这一走说不定年下才能回来,我会……想你的。”
桂兰的脸更红了:“树林哥……我……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想,我考虑很久了,咱们俩…………”
本来桂兰想说,咱们俩离婚吧,可话到嘴边话又咽了回去。
树林出去打工进煤窑,煤窑里很危险,活着进去,你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兰芳嫂的男人大憨,就是山洞塌方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腰,才落下的残废。
她只好说:“你小心点,你身体不好,别干太重的活儿。”
桂兰虽然不喜欢树林,可她觉得树林这人不是很坏,至少比他二弟大林强得多。再说离婚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树林说:“桂兰,我是出去挣钱,等我有了钱,我让你过好日子,给你买耳坠,买项链,买镯子,都是纯金的,你……等着我。”
桂兰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用不着,树林哥……你路上小心点。”
树林心里一酸,好想张开双手抱一下女人的小腰,生离死别总要有个表示,可是他刚刚靠过来,桂兰就后退了一步,还伸出手把他推开了。
树林很扫兴,说:“我走了……等着我。”
桂兰没有做声,也没有点头。看着树林拎着行李走出了家门。
桂兰没有去送他,只有李栓柱把儿子送到了村口,村口已经有一大批年轻人等在那里了。
李栓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小子,好好干,你的那个地方不算个事,根本不影响干活,记住,伤好以后赶紧回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李树林点点头:“爹,你帮我好好照顾桂兰。”
李栓柱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还有,记住伤好以后别上那种脏地方去,那个地方会染上病。”
李栓柱说的脏地方是指大城市的歌厅,还有娱乐城那些地方。万一儿子带一身病回来就遭了。传染给儿媳妇咋办?
儿媳妇如果有了病,传染给我咋办?
我有了那种病,传染给俺老婆咋办?
俺老婆有了那种病,全村的男人还不都跟着遭殃?
李栓柱知道,他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村里找女人,他老婆大白梨就在村里找男人报复他。
树林娘的绰号叫大白梨,。
这外号是当初跟她过七的男人传出来的。
大白梨上过村里一多半男人的炕,其实她和李栓柱都知道自己不干净,只是两口子谁也不说谁。
树林点点头走了,村里的其他男人也在跟家里人告别,难分难舍,生离死别,很多人难过地流下了眼泪。
树林离开的那天是正月初六,年还没有过完,走的时候还有一声鞭炮,在村里的小桥头上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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