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主不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牧雪
段宏德的这一个决定,不仅令许万一感到意外,严永孚更是气得了不得,当时就顶撞段宏德偏心。这些年来,每次段宏德接了什么大活,从来都不带他严永孚而带许万一。常日里严永孚本就对段宏德的这种做法十分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这次偏偏又将他逐出师门,他心里能平衡吗?
不过,段宏德却告诉他,他心性不正,杀气过重,就连与师弟许万一斗法切磋也起了杀心,所以这衣钵断不能让他继承,从此以后,段宏德也不再认他这个徒弟。
果然不出段宏德所料,当许万一继承了他的衣钵以后,没过多久他就过世了。被他逐出师门的严永孚更是走上了邪路,开始研习邪门绝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折手段。
段宏德临死之前也曾交代过许万一,千万不能让严永孚用邪术去害人,所以许万一曾在暗中破解了严永孚不少的法术,其中,最令严永孚可气的就是许万一破解了他的伤命厌胜术。
阴主不息 067:求之而不得,害之而不成
是的,在后来一场变故之中,让严永孚彻底对许万一下了杀心。因为,许万一已经将他的半条性命扼在了手中,让他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整日间充满着惊悚和噩梦。
一年前,严永孚在马鞍镇摆摊算命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姓钱名丽娥。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动过情。当时钱丽娥来到他摊前的时候,他就对人家一见钟情,连卦都不会算了。
后来他一打听钱丽娥是砖厂老板的女儿,人家上过大学,回来镇上教书来的,因为钱老板那段时间身体不好,所以钱丽娥就找严永孚为父求过卦。
严永孚当时就利用自己所学,对钱丽娥忽悠了一番,目的就是为了引钱丽娥上钩,让钱丽娥主动找他帮其父化解灾难。这一来二去的,两人接触的就多了。
忽然有一天,严永孚说要娶钱丽娥为妻,只要钱丽娥嫁给他,保证她家都顺风顺水的。钱丽娥哪里愿意啊,当时就愤怒地将他给拒绝了。
严永孚丝毫不肯私心,还主动上班找钱老板提亲。人家钱老板更瞧不上他了。自己那么一个优秀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他只会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呢,这多让人笑话啊。所以不仅拒绝了,还把严永孚给羞辱了一番。
严永孚还是不肯死心,曾多次纠缠钱丽娥,被钱老板知道后,直接叫十来个做工的人将严永孚臭揍了一顿,在医院里躺了有个把月。这医药费,钱老板自己出了,还警告严永孚以后不要再来缠他的女儿。
一个月后,严永孚出院了,他却还要去找钱丽娥,却发现钱丽娥订婚了。镇上派出所的沈队是钱老板的老同学,人家的儿子沈正兴如今也出息,在派出所也干的十分出色。所以两家人经媒人一撮合,就板上钉钉了。
当然,那段时间钱丽娥和沈正兴也开始相处了,而且还处的十分好。严永孚得了这个信儿,他那受得了啊。当时在街上碰着了,严永孚就要和沈正兴抢女人。
那沈正兴也不依啊,两个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一个是走江湖的练家子,一个是当过兵的,两人的身手都还不错,在街上打的是难解难分,互有损伤。不过,很快所里就有人来了,见沈队的儿子在和人斗殴,他们也就不由分说地上前帮忙。
这人多了以后,严永孚自然就不是对手了,刚出院没多久,又被揍了个半死,差点没把他带回所里蹲号子。不过这回就没人给他出医药费了。
严永孚吃了这一大亏之后,真个就躲起来了一段时间。不过,几个月后又回来了,这次回来刚好就撞上了钱丽娥与沈正兴的婚礼。那家伙也真是忒不识时务,当天喝了点酒,晚上就去闹了人家的场子,结果和往常一样,再次被打了个臭死。
看着自己心仪的人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严永孚再也忍不住了,他真的动了杀心了。他要报复,报复沈正兴。
他在沈正兴的家周围蹲点了好几天,终于在一个晚上发现沈正兴和钱丽娥外出游玩未回,他设法溜进了楼房,在房檐上做了一个小手脚,等到沈正兴和钱丽娥回来以后过了没几天,沈正兴就忽然腰疼的厉害。
在医院里没检查出来是什么毛病,可把个钱丽娥给急死了,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可终究是没什么用。然而,就在钱丽娥快要绝望的时候,许万一忽然就找上了门。
许万一倒是直言不讳地告诉了他,他这家中是有了煞物所以沈正兴才突然病倒的。那一番话把个钱丽娥吓得脸色发白,没了主意,什么都愿意听许万一的。
于是钱丽娥就把许万一带到了与沈正兴住的家中,许万一楼上楼下仔仔细细找了个大半天也没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那是装修过新房子,不像一般的砖瓦房,而是砖混的三层楼房,要是在门梁或者房梁上下厌胜物应该是不难找到的,可是许万一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当时钱丽娥都有一些不信任他了,觉得他和严永孚是一样的,只会装神弄鬼骗人钱财。许万一听了可气的了不得,一双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瞬间就把钱丽娥吓得不敢说话了。
许万一继续默默地找着,结果还真就被他找出那厌胜物来了。原来,许万一注意到了二至三层楼梯一个背面的小阁间,那里面黑洞洞的,之前漏掉了,那时再拿手电看的时候,就看到了几根木头。
许万一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原来是用几根指头粗细的小短木棒做成的一个房屋框架,其中主梁和大柱上都有一块小锯齿条,已经割断了一半,而房屋的墙板却是用几张黄色的符纸做的,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符咒。
看到这里,许万一哪还能不明白啊,这分明就是伤命厌胜术嘛。
这木棒房子就是一个镇物,顶梁柱被锯齿条被拦腰锯了,放在人家家中,施以法咒,就是要诅咒人家中的男人伤命嘛。
当时钱丽娥见许万一在自己家中找出了这么个可怕的东西问是怎么回事,许万一也懒得理会她,只是说了句,以后你男人没事了,然后便带着那厌胜物离开了。
后来严永孚得知沈正兴没死,就四处打听是谁破解了他的法术,这一打听还真就被他给打听出来了,原来也是钱丽娥后来传出去的。正是自己以前的师弟,老冤家了。
从那以后,严永孚就将心中所有的恨还有自己生命威胁的恐惧都记在了许万一的身上。他曾约许万一斗过法,但是许万一根本就不应战。
但是严永孚不把那厌胜物拿回来他心里不踏实啊,毕竟这玩意一旦毁坏,他是绝对的会受到很大的反噬的,因为那是害人绝命的邪术啊。
他担心许万一有一天真的毁了他的镇物,所以一直想找机会弄死许万一,只要弄死许万一,不仅自己不用担心遭到反噬,还可以得到《五行阴阳诀》,所以这才对许万一彻底动了杀心。
阴主不息 068:欲了同门怨,独上白杨坡
听完许万一的讲述后,我的内心也是百感交集。怎么来评价严永孚这个人呢?他的心灵上长了一颗名叫嫉妒的肿瘤,因他人夺取了自己所想要的利益和幸福而憎恨别人。
对许万一的同门之情是因如此,对钱丽娥的一片痴情也是因如此,因为嫉妒,让他一步步走上邪路,再也回不了头。嫉妒,是人之大恶,这真是一点也没错啊。
正当我暗自感慨的时候,许万一突然起身朝我道:“故事听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闻言一愣,像有点没反应过来:“啊?故事?什么意思?”
许万一乜起眼睛盯着我,道:“故事你不懂吗?嫦娥奔月、后羿射日、西厢记、牡丹亭……这些都是故事!”
我突然之间有些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了,我说:“那都是传说故事,都是假的,跟你的不一样。”
许万一冷言道:“故事都一样,故事就是故事,你愿意相信他就是真的,你不愿意相信,那永远都是假的。我刚说的,也是故事!”
听了这话我才算有些明白过来,感情他是觉得我不会相信他所说的呀。其实,他讲述了这么多,我早已相信他没有说谎,哪有人会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呢,更何况还有他苦难而屈辱的童年。也许,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性格,也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形成的吧。好在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而且一直守护着。
我说:“我相信!相信你的故事。”
然而许万一却没有再和我搭话了,好像觉得对我说的够多了,继而转身进了屋子。
我心说他估计还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么多的话吧,果然他的冷傲还是没变。见他进去了,我也有些怔怔的,是该离开了吧。
可是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许万一又出来了,还挎了一个黑色的圆鼓鼓的包包,然后锁门,那样子好像是要出远门似的。
我又转身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理会我,从我的面前擦过,走出了巷子,我又在后面问道:“你是要去白杨坡吗?”
是的,因为刚才他收到了一张纸条,约他的地点就是白杨坡,可不就是他以前的师兄严永孚在约他斗法决战嘛?事到如今,他继续躲避已然是不行的,迟早都会有一个了断。
可是他拒绝了我的人参,也还没有恢复元气,以他现在的状态能应付的了?虽然严永孚被我破了法现在应该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反噬,但是他们今晚的决战必然都是以命相拼的。我虽然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但我也不愿看着许万一曝尸荒野不是。
想到此处,我于是也就暗中跟了过去。
当晚没有月亮,但是繁星铺满了天宇,冷落的郊外寂静无声。望着前方许万一的身影,看着周围一行行白杨,我的内心也是充满了一种独特的复杂感。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我是真的在替许万一担心吧。
可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会担心起许万一的生命安危来了。许是因为,他和我的某些遭遇真的很相似吧。我们都有着苦命而屈辱的童年,都是遇上了一个好师父入了阴阳行当,却都有着一个要杀死自己的师兄。
一路走来,我也想起了几个月前在苗疆与师兄秦飞扬对决的时候,我亲眼看见自己的师兄被利益和嫉妒薰坏了心灵而红了眼的要杀我,最后被我和高天意打败。
我始终忘不了秦飞扬死在我面前的样子,即使大限之前都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的丑恶嘴脸。所以我渐渐觉得,让十恶不赦地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才是对正义和仁慈最崇高的敬意!所以今晚,我支持许万一,也就担心许万一。
言归正传。当时跟在许万一的身后,走了约莫有一个多小时,那已经是夜晚三更时分了。上了白杨坡以后,凉风也就渐渐地扑来了,周围的树叶也跟着沙沙作响,倒是增添了不少的紧张气氛。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许万一忽然停下了脚步,在周围开始观望起来,像是在找严永孚。我也就躲在了一旁的草丛中,心说,接下来就要开始了吗?
不知为何,我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像是自己要与一个高人斗法一样的紧张。不过许万一好像并没有喊那人在什么地方,而是在白杨树下转悠了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丢失的物件儿一样。
不过我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是在看周围有没有布什么局埋伏着他。毕竟这种约人斗法又迟迟不现身的人很可能就在周围事先布下了什么法物,就像当年我和许万一上十里坟和吴正乾斗法一样,那时候吴正乾不也提前布好了铁锹头巫术嘛。
想到这里,我也就对许万一的警觉性有些佩服了,这的确是一个阴阳先生比较难得的素养。然而,饶是如此,许万一还是中了对方的局。
当时他冷冷地扬声高叫道:“严永孚,不是要斗法吗?我已经来了,你怎么还不敢现身了?”
但是回应他的,除了一丝儿风吹落叶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其他半点动静。
不过,又平静了一分钟后,坡上突然就狂风大作,黑气弥漫,突发的变故令我也不由为之一颤,看来对方已经开始做法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道飞剑如闪电似的就朝许万一射了过去,我不禁失口叫道:“小心!”
许万一好像被迷住了双眼一样,在还没有看清的情况下就被那道光亮的飞剑给击中了肩头,接着,就应声而倒。
此时的我,也的确是藏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跑上前去,将许万一扶坐起来,问道:“你还好吧?这好像是鬼灵剑诀。”
许万一推开我,还挺硬气地道:“还死不了!”
我正要说些什么时候,只听不远处就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师弟,许久不见,道行可有增进啊?我这个见面礼还不错吧。”
阴主不息 069:禁身巫咒法,阴兵附身符
听了那话我哪还能不知道啊,刚才以鬼灵剑诀伤了许万一的正是他那个师兄严永孚了。
所谓鬼灵剑诀,其实就是用以咒语请鬼,以鬼灵之力驱剑来伤人,当然,那剑也不是真的铁剑,而是法师在符纸上画的或者用纸扎的,烧祭之后给鬼魂驱使,但是杀伤力却与真剑造成的伤害差不多。
这鬼魂驱剑伤人,当然必先挑生人的阳火灯了,所以刚才那一剑才击中了许万一的肩头。我方才没有开天眼,不然我断然能看清楚鬼影。
这时,我也连忙开了天眼,循着那阵笑声望去,只见从一棵粗壮的白杨树后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身穿旧式的灰色外套长裤,个子不高,却长得很壮。月光下的笑容,是那么的阴邪而丑陋。
他的身旁飘着一个影子,正是一个鬼魂。那鬼魂也是生的凶神恶煞的,想不到他这种人也还能收买几个野鬼替他办事。见他一步步逼来,我又朝许万一催道:“你快走吧,我来帮你抵挡一下。”
然后许万一根本就不理会我,仍旧歪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包包里摸着些什么东西。不过,当我看到他拿出一个香炉和三支香一个水碗和一把镇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反击了。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法,但是我想这种法术应该也是要出其不意的吧,于是我又故意挡到了他的前面,面对上前来的严永孚。
严永孚一见了我,又朝许万一嘲讽道:“怎么?知道斗不过我所以带了个帮手啊?该不会就是他帮你破解了我的法术吧。”
许万一仍旧没有理会他,兀自将香插在小香炉中,点燃,然后将水碗平放在镇尺之上,袖子从上一扫过,一汪清水就呈现在了水碗中。看到这一幕的我,也是吃了一惊,因为我虽然是罡仙一脉的,也常用到水碗,可我至今也没练成这一招。
我生怕被严永孚发觉,于是也回应道:“不错。就是我破了你的法术。你现在大可以冲我来好了。”
严永孚冷哼了两声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个女的。你是哪门哪派的人,居然不懂阴阳门的规矩?”
我哪会如实回答他啊,要是说了,岂不是辱了林师父和白神婆了吗。我硬着口气道:“如果你能与我斗法取胜,那我就告诉你。不然,你还没那个资格。”
严永孚闻言不屑地道:“想不到你个姑娘家还挺牛气的很。既然你要为他出头,那我就先弄死你!”
他说完就再次掐起了诀,那鬼灵就迅速朝我扑来,我正掏出了桃木剑来抵挡,交手不上数合,只听严永孚就惨叫了一声,继而跪倒在地上。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许万一发难成功了。只见他面前的水碗中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偶,左手捏了一张符纸并掐着诀,指着人偶,右手则拿了几根银针,一根一根地扎进人偶的右腿上。
看到这个法术,我也是十分惊奇。虽然这和巫咒之法有些相似,但是却也有不同之处,但这其中的原理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这个时候,许万一才站起身来,面朝跪倒在地上的严永孚,冷冷地道:“如果你愿意痛改前非,从此以后行善积德来弥补自己的过错,我可以考虑只断你一条腿!”
此时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严永孚却不仅不认错,反而面容狰狞地吼叫道:“居然敢暗中发难,区区一个禁身巫咒你纵然练得再出神入化,也祥不了我。”
听了这话,我才知道原来许万一刚才所使的法术叫做禁身巫咒。这个法术我虽然没听说过,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的话,刚才许万一做的那一番小动作,淋水、掐符等就是为了使人偶与严永孚本身取了一个连体的意,禁了人偶,也就是禁了严永孚,扎人偶也差不多就是扎严永孚。
这也就难怪严永孚刚才为什么突然就控制不了那个鬼灵而跪倒在地上了,想必此时的他已经瘸了一条腿了吧。要知道银针扎在人偶腿上,是可以刺穿的,那么严永孚所受的伤害就好比七支利剑穿了他的腿,那种伤害,那种疼痛可想而知。
本以为严永孚会认输,却没想到他嚣张的气势一点没变,而是抓起了一把土用一张符纸贴于自己的胸口,那碎土居然不落,接着又掏出了一张长条符纸,贴在自己额头上,接着闭眼,按了自己的天阴穴,口中默念了奇怪的咒语。
我也没听清,也看不出他这是想干嘛,可是当看到接下来的一幕的时候,我险些儿吓得栽倒在地。只见从严永孚的背后居然又脱落出了另一个严永孚,但那不是真的严永孚,而是一缕魂。不错,他刚才用土拍了自己的胸口,就是取一个生人入土的意。
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也有了灵魂出窍的道行。虽然我也会,当初我走阴时也是灵魂出窍,但我从来没有用灵魂出窍来跟人斗法,这也太玩命了吧。一旦自己的主魂受损,那基本就是个傻子了,而且一旦失败,身体内尚存的两股魂也会飞散,那么他将必死无疑。
但是我还是没明白他到底要怎么来和许万一斗,直到看到他身旁的那个鬼灵一点一点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我才明白,他刚才所念的奇怪咒语,压根就是阴兵附身咒。
所谓阴兵附身咒,就是借助阴兵的力量为己用,让阴兵附上己身,但无法进入身体里,因为到底不是自己的魂,任何鬼魂附身都是只能贴在人的背后,控制其人,所以在斗法时能以超强的力量将对手丢翻,不管是和人斗法还是办其他的事情,都能有超强的力量。
但是,这种强大的法术也有很大的坏处,那就是一旦控制不好,收不了场的话,事后自己将失忆并且大病一场,如果斗法赢不了,自己的魂魄和鬼灵都会被打散,后果可想而知。
当严永孚完成这一附身之后,再睁眼,已经是目光无神,面容狰狞,简直和鬼附尸一样,当即就朝我们扑了过来。
阴主不息 070:生死浑不顾,恩怨一念间
说时迟那时快,许万一突然将我一把推开,自己却已经来不及躲避,那严永孚正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身体,结果他整个人就像被疾驰的大汽车给撞了一样,直接被撞下了山坡,也不知是死是活。
接着严永孚就朝我扑来,我赶忙用桃木剑格挡,可是和以前遇上的鬼附尸一样,震的我手腕酸疼,几个回合下来,差点都握不住剑了。我心说看来这家伙和鬼附尸的性质很是相似呢,那就必须要用到林师父教给我的法术——五星通彩镇了。
在一面躲避一面隔挡的情况下,我还腾出了一只手去摸铜钱,好不容易摸了五枚铜钱,带着口诀打出了以后,却发现对严永孚根本就没用。我当时就有些心急了,这到底咋回事啊。心说难道我搞错了,不能用对付鬼附尸的办法来对付他不成?这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这还真不能把他当做鬼附尸呢。
要知道严永孚只是灵魂出了窍,本体却还有两股魂和阳魄在,那就不能算是尸,何况附其身的还不是一般的鬼魂,而是一名阴兵。这阴兵我竟不知严永孚是怎样收买的,不过要想克制阴兵,也就只能请鬼将了。
也就在这时,我居然看到许万一又挣扎着爬上山坡来了,并且朝我喊道:“你快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
“你们,都得死!”
我竟没想到严永孚现在还有本体的意识,还认得我们。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具备,他到时候怎么收法呢,看来他把这门法术已经练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然怎么敢直接使用呢,我想的话,多少有资历的大师都不敢轻易尝试吧。
听严永孚放出那话来,我就朝许万一道:“现在已经不是恩怨不恩怨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别硬撑!”
许万一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回应我,而是强挺着身子,挥起了铜剑抢我之先而和严永孚斗在了一处。结果没几个回合,许万一再次被严永孚打翻在地。
我见之心头一颤,正要上前帮忙,没想到许万一再次朝我冷喝一声:“别过来!我的事,哪用得着你管!”
这话可令我是真的气啊,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我本来是诚心实意地帮他,他没句谢谢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他想通过自己的本事来与自己的师兄了结恩怨吧,又或许他是这样来激将我,让我快点离开好脱险吧。
这样想想虽然心里好受些了,但是看着许万一被逼的连连后退,身法已乱,再这么下去迟早被严永孚给弄死,我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这种时候要我怎么好意思离开呢?
就在我还在为到底要不要去帮他而纠结的时候,只见许万一卖了了假动作,让严永孚扑了个空,而他自己却如泥鳅一般主动钻到了严永孚的怀里。
看到这一幕的我,心头更是一颤,心说这不是找死吗?果然,严永孚直接将许万一紧紧的身子紧紧锁住,像是要把他给活活地锁死一样,以至于让许万一仰头向天,咬牙闷哼。
虽然这时候已经看不清许万一的表情,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十分难受的。这下还要我怎么纠结,我正要掐指决来请鬼将的时候,却不知道从许万一的口中吐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刚好击中了严永孚额头上的那张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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