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她却没有点破,拿出纸袋里新的衣服,剪掉标签:“好啊,我帮你穿。”
聂权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贴身的白色背心。他低头看了看,“哎呀,咖啡都洇到这里面来了……看来这也要换掉。背心你给我买了吗?”
“买了,您脱吧,脱了换这个新的。”
赵元熙面上笑着,却不由自主握紧了手里的剪刀。
聂权刚拉起身上的背心,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猛的推开了。
聂尧臣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屋内的两个人:“这是在干什么?”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22节
第22章 这样问会被打。
赵元熙紧握剪刀的手蓦的一松。
聂权神色未变,依旧笑眯眯的,倒是没再继续脱衣服,只说:“是阿臣啊,进来怎么也不知道敲门,没见我正换衣服呢吗?”
聂尧臣看向一旁的元熙。
“我刚不小心撞翻了聂董的咖啡,把他衣服弄脏了,所以买了干净的来……”
没解释完,已经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拖到身后。
“她现在是miu姐的秘书,名义上也归我管,二叔下次要使唤记得找别人。”
聂权讲话慢条斯理:“她弄脏了我的衣服,不找她找谁?何况不管是谁的秘书,只要是公司员工,我还不能用了?”
“其他人能用,她不行。”
聂尧臣说完也不再看他,拉着赵元熙就往外走。
“阿臣。”聂权已经自己换上了干净衬衫,在身后叫道,“你很久没回家陪你妈妈了,她很想你。下周你过生日,去陪她吃顿饭吧?”
“我没空,也很久不过生日了。”聂尧臣脚步略停,“你让她喜欢什么东西就去买,我帮她买单。”
啧,应付自己的老妈竟然也是这一套……赵元熙不由得有点同情他。
套路太少了。
两个人回到聂尧臣的办公室,应该说,赵元熙被他一路连拉带拽的带回了办公室。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关上门才问,语气很不友善就是了。
元熙摇头。
“你怎么会跟他搅在一起,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知道,他是你二叔,也是公司董事,手里还握着上古相当份额的股份。”
言外之意,她一个小秘书,本来就是协助高层日常工作的,得罪不起。
何况今天的确是她冒失撞翻了他的咖啡。
但聂尧臣说的显然不是这层意思。
“以后他叫你做事,你不用理,就说是我说的。”
“他万一开除我呢?”
“那不正好吗?你前段时间那么拼了命的要离职,他帮你达成了,公司还能赔你一笔补偿金。”
怎么听起来像吃醋呢?
她笑笑:“你不怀疑我跟他真有点什么?刚才那个情形,他衣服都脱了,你怎么不问:赵元熙,你是不是跟什么男人都能上床?”
聂尧臣别开眼。
她更笑得开怀,半坐在他桌上,手指在他肩上戳了戳:“说呀,怎么不问?”
“我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这时候不该问你这样的问题。”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回答,“而且……这样问会被打。”
“被打,被我打吗?谁告诉你会被打?”
“电视里说的……”他声音低下去,“反正我就是知道。”
王嫂和英叔常常看八点档的狗血剧,他难免被迫看到一点,耳濡目染,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恰当的情绪管理,按照剧情走就是要被女孩子扇耳光了——渣男。
赵元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爆发出惊天大笑。
笑得太大声,怕传到外面吓到别人,赶紧捣住嘴,憋笑憋出眼泪。
“你还笑!”聂尧臣捉住她一双手,“我刚才要是没赶上呢,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抹掉笑出的泪花,“他顶多也就占点便宜,光天化日,门都没锁,他能怎么着啊?再说你不是来了嘛,是不是看到了我刷卡的信息?”
她给聂权买衣服的时候故意用了聂尧臣的卡,就知道会有消费信息及时发到他手机上。
她平时很少用这张卡大宗消费,现在又是上班时间,突然有几千块的刷卡记录,他肯定会觉得奇怪,问问前台就知道她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公司哪个方向。
聂尧臣不吭声,看来是真生气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看到二叔光着膀子跟她共处一室的瞬间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幸好是他看见了那条信息,如果没看见呢?如果恰巧漏过了呢,她打算怎么办?
他想到进门时她握在手里的那把剪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是这么想的吗?
她那么怕血,要真的血溅五步,谁能保证她不会受到刺激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他不由又想起那晚在花店里发生意外时,她满脸惊恐地从他面前跑出去的情形,越想越慌,几乎要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用力推开椅子站起来,拉开门就要往外走。
赵元熙伸手推了一把,将门重新关上,从身后拦腰抱住他,脸贴着他的后背说:“好了,我不该这样开玩笑,别生气了。我就是笃定你一定会来给我解围,才大着胆子这么干的。再说我本来也不了解你二叔这个人,看他表面总是和蔼可亲的样子,对下属也都笑呵呵的,哪会想到他有这种心思呢?”
按常理来说,她留了一手已经是相当谨慎了。
聂尧臣刚才还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生气是不是显得没道理,但这种事的确不是她的错。
赵元熙见他软化,趁机卖乖:“你二叔刚才说你妈妈想见你,孩子的生日本来就是母难日,应该是陪妈妈一起过的。你生日那天要不要去跟你妈妈吃饭,之后我再给你补过?”
“用不着,我好多年没跟她一起过生日了。这几年,她连我的生日是哪天都记不清。”
不至于吧?
英叔说过,他们母子曾经关系非常亲近,聂太太对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倾注了所有心血,在他童年受疾病困扰最严重的时期尚且如此,成年后怎么会生疏到连儿子生日都不记得的地步?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跟聂松感情不和?
可那也不至于影响跟儿子的关系,因为聂尧臣跟父亲的关系也不好。聂太太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如今又公司大权在握,作为后半生的依傍,母子应该更加亲近才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不过她要是真想跟儿子见面吃饭,有很多方法,比如亲自到公司来找,还怕见不着吗?
再怎么也用不着聂权从中做传声筒——这简直就是坐实了外界对两人关系暧昧的猜测。
也难怪聂尧臣对这个二叔由一开始的信赖和仰仗,到如今积累了这么深的怨气。
他转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你说给我补过生日,那你自己的生日呢,你打算一个人过吗?”
虽然不同年,但同月生日也已经是了不起的缘分。自从他们两个在一起,差不多每年的这一天都是一起度过的。
得知她在福利院长大,他也怀疑过,当初她是不是随口编造了生日,就是为了营造这种宿命感来捕获他的好感。
可身份证信息是不能造假的,她身份证上的生日虽然日期有点出入,但查过她出生那年的万年历就知道,当初她父母给发她上户口的时候大概是登记的农历,确实是他生日那个月。
她没有骗他。
“我可以跟朋友一起过,你忘了?我那几个朋友你应该见过的,有两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我以前生日也都是跟他们一起过的,没什么。”
他蹙眉:“那怎么能一样?”
“我认识你之前都是跟他们一起过生日。”
“你也说是认识我之前了。”他不知为什么,还是觉得心口压着重物,“你的过去我没法参与,至少现在还可以好好把握。”
最重要的是,今后还有多少次能一起过生日的机会,他们谁也说不准。
他仍握着她的手,“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记得告诉我。”
“那你又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送什么都可以,反正你肯定又是装在puzzle盒子里。”
设计精巧的盒子,其实是类似孔明锁、九连环那样的解谜游戏,要打开需要费一番周折。真正的礼物装在盒子里面,有时是一对袖口、一支金笔,最实用的是他去年刚好摔坏了手机,她买了一个新的,装在puzzle盒子里给他。
手机满大街都能买到,但puzzle盒子却是从国外托人买的,着实让他费了点工夫和巧思才打开。
她从相识之初便发觉他酷爱解密游戏,从九连环到魔方,玩熟玩透,连报刊杂志上的填字谜都不放过。
有时透过办公室玻璃看他全神贯注,像是伏案工作,其实就是拿着笔在填字谜。
她投其所好,每年生日都特地从国外买最新最难的puzzle盒子来装礼物,看得出他对礼物本身的好奇还不如对盒子本身的期待大。
可以说是当代人的买椟还珠了。
这几年他也学她,每逢生日请miu姐买来puzzle盒子,把送她的礼物放进去,让她也感受一下他的乐趣。
只可惜她对这种东西毫无兴趣,每次装作很高兴地接过来,看似很努力地当面破解一番表示打不开,就收起来说之后再慢慢开。
摇一摇就知道里面大概放的是项链还是手链,反正礼物也是请miu姐挑选,往往生日之前她就套出来具体是什么东西了。
不论是宝格丽还是梵克雅宝,于她而言都没什么实际用处。
几个盒子都丢在柜子最深处,她从来没有打开过。
聂尧臣习惯了她不戴首饰的样子,送她的东西不见她戴,似乎也不觉得奇怪,从来没问过。
两个人的生日,其实只是为了他一个人开心而已。
第23章 一更
不管怎么样,今年的生日关系重大,赵元熙还是认真地挑选了礼物。
puzzle盒子是请邱含琦留美的学姐精心挑选后寄回国内的,还附赠解密视频一套让她先睹为快。
元熙快速拉着看了一下,确认要花点心思才能解开就够了。
聂尧臣是行家里手,太简单就没意思了。
至于礼物,她定制了一个氚管的钥匙扣,玻璃材质,不值什么钱,但里面充的少量氚气能让这个小东西持续发光几十年。
他们的关系注定是无法持续的,这点光算是一点见证吧。
假如这个钥匙扣还能一直在的话。
可如今各种指纹、瞳孔、人脸识别技术日新月异,用得着钥匙的地方都越来越少,他最多也只能挂在车钥匙上。
将来某一天,要是车钥匙也省了,或者他换一辆车,估计就会扔了。
算了,世间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想明白这点就好。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23节
她约夏婵和邱含琦出来逛街,含琦看她兴致高涨,整个人跟前段时间相比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你生日真去聂尧臣那个洋房啊?”
“是啊,这不是让你们陪我挑战袍吗?小婵是专业人士,看看怎么穿搭好看又有仪式感。”
夏婵说:“要我说啊,结婚礼服最有仪式感,穿吗?我的托玛琳系列还给你留着呢!”
元熙笑笑:“结婚多麻烦,现在就我跟他两个人,可以省好多事儿。”
“他知道你要去干嘛吗?”
“不知道。”她抬起头看含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到底要做什么,要找什么,那个房子里又有什么在等着我。”
人在面对未知世界的时候是会本能感到恐惧的,她现在其实还真有一点。
她怕那里有什么,又怕那里什么都没有。
含琦叹口气:“我要能陪你去就好了。”
当然,她其实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以她的专业来说,跟破案相关的肯定是各种痕迹,血迹、脚印、灰尘、纤维……但元熙父母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就算有什么痕迹也都已经湮灭了。
何况聂尧臣那个花园洋房并不是案发现场,只是元熙妈妈生前反复提到过的一个地方,能找到什么与之相关的线索真的谁也没法知道。
当时住在那里面的聂家人都陆续搬出来,也许连人证都没有了。
“我会尽量多拍些照片和视频,回来咱们再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元熙倒像是很乐观的样子,“你们还是给我参谋参谋怎么打扮比较漂亮,最好能让他对这个生日念念不忘,今后说不定还能有更多机会到那儿去。”
其实含琦倒希望她能真的就像普通女孩子一样,挑身新衣服打扮漂漂亮亮跟男朋友去过生日,而不是这样步步为营。
但赵元熙好像只有向着这个目标前进的时候才特别有人气儿,特别有干劲。
这样也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清除她内心魔障的途径只能是真相本身。
…
生日刚好是在周末,不用上班,赵元熙化好妆,换了新衣服下楼,聂尧臣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她。
开车的人是英叔,一见面就称赞她:“赵小姐生日快乐,今天真是特别漂亮。”
“辛苦了英叔,还麻烦你特意来接我。”
“不麻烦,阿臣能邀请你到家里做客,我们不知多高兴。今天你们二人世界,我啊,还有王嫂,把你们安顿好就休息去了,阿臣给我们放假。”
元熙有点意外,她以为今天聂尧臣邀请她去家里,会请英叔他们提前准备,假如给他们放假的话,那他是打算让她做饭?
“英叔,要不前面左转,我们先去一趟超市吧,我准备点食材晚上做饭。”
蛋糕也还没买吧?
这个东西对成年人来说虽然不是必备的,但既然都凑在一起专门庆祝生日了,还是有点仪式感比较好。
“不用不用。”英叔笑道,“东西家里都有,你去了就明白啦!”
元熙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车在半山道洋房门前减速,没像平时那样在门口停车,英叔下车打开尖栅铁门之后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天气不错,深红色的尖顶、象牙白的露台都在眼光下呈现出复古的光彩,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完全长出新叶的常青藤终究还是露出一些褐色的筋脉,从墙根就开始往上爬,直爬到露台突出的地方才垂下一些枝蔓,像是被人特意修剪过了。
花园里开的都是仲春的花卉,树上的海棠、早樱,低矮草丛中紫色和粉色晕染成片的风信子,似乎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去。
那是大海的方向,还有天空,还有沙滩,粉彩斑斓像在夕阳下被融解,最终都汇入紫青色的海浪。
元熙摇下车窗,逆光仰头看,果然看到最大的窗户都开向潮涌不息的海。
在院子外面是看不到这个角度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确信自己是走进这个地方了。
英叔泊好车,领着她绕过花园来到屋子的正门前。
“为什么不从花园里走呢?”
她忍不住好奇,明明花园中穿行会更近。
“这个花园以前都是太太打理的,她宝贝得很,何况还有个小温室,一般客人走进来了就辨不清方向了,就只能从旁边绕一下。”英叔似乎有些感慨,“现在太太都不住这里了,没想到花还是每年开得这么好。”
“那这花园现在谁打理?”
“阿臣。其实很多花都搬到太太现在住的地方去了,剩下这些搬不走的,他也不让别人动,自己有空的时候就会学着打理。以前太太在的时候,他好像对这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但现在要是放任不管,这花园就荒废了。”
“这里……从来都没请过园丁花匠之类的吗?聂太太在的时候也没有?”
英叔摇头:“太太说她就是种着玩儿,用不着专门的人来打理。院子里这些树早年都是老爷子找人种的,倒是常有绿化公司的人来修剪,花园这块地方都是太太的花,开始也种的很少,越种越多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元熙心头微微一黯。
父母以前经营花店,妈妈自然是喜欢花草的。就连她们姐妹俩原本的名字——茜和荟也是美好花草的寓意。
当初妈妈蒋虹不止一次跟她提过这个花园的美,尤其是玫瑰,盛放时美极了。她能联想到的,最简单粗暴的联系,就是妈妈是不是作为花匠到这个洋房来帮忙打理过花园。
可如今走进这里,求证之后却得知这里根本没有请过花匠。
事实上,在元熙的记忆里,妈妈也确实没有花匠这么专精的技艺。她只是比较喜欢花而已,开个花店更主要的是为了糊口,拿来卖的花也当然都不是自己种的,而是来源于城郊最大的花卉批发市场。
那时他们常常天不亮就去进货,生活的琐碎和辛劳其实早就压垮了起初那些不切实际的浪漫想法,夫妻俩也时不时会有争执。
但都是小打小闹,不至于引来父亲杀掉母亲再自杀这种家庭惨剧。
走进房子内部,眼睛还没顾得上一一记录所见,首先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这种味道有点奇怪,既有美拉德反应后特有的焦香、肉香,也有那种煎炸烤煮失败后留下的黑碳一样的苦涩。
英叔引她进门后就跟他道别,大门在她身后关上,显然,剩下的时间就是她跟聂尧臣的了。
她往里走,环伺一周,目光掠过胡桃木的地板和楼梯,以及仿佛来自中世纪的真火壁炉和华丽的金色珐琅落地钟,最后不由自主地盯着墙面上装饰用的油画。
当然不可能是真迹。拉斐尔的代表作《美丽的女园丁》,原作藏于法国卢浮宫,墙上这幅描摹之作神形兼备,大概是出自某些技艺卓绝的先锋画家。
据说拉斐尔在花园散步时偶然看到一位美丽健康的姑娘在鲜艳的花丛中剪枝,被这种富于活力的个人形象所吸引,才创作了这幅画作。
那位姑娘是园丁之女,因此图中的圣母玛利亚才被称为美丽的女园丁。
这种充满青春活力的母亲形象加上图中两个可爱的孩子,联想聂家种种恩怨,像极了某种谶语。
这大厅加个穹顶,大概就可以当做教堂,幽深得可以把人吸进去。
“你来了。”聂尧臣从错层的栏杆边俯身看她,“上来吧。”
原来客厅通往门外的花园,而厨房和饭厅在另一级错层,要上一段短短的台阶。
元熙笑笑:“你在上面干什么,表演火烧厨房吗?”
她不太相信这位大少爷能凭自己一己之力做一桌饭菜。
结果倒是挺意外,她从楼梯上去,长方形的餐桌上竟然真的已经摆好了餐食。
中间还像模像样地摆了玫瑰和烛台。
元熙看了看桌上拌了帝王蟹蟹腿的沙拉、土豆饼和牛排鹅肝,中间还有个生日蛋糕,不由挑起眉毛:“这些都是你做的?”
聂尧臣把醒好的葡萄酒倒进水晶杯里:“你先坐下尝一尝,我再告诉你。”
还会卖关子了。
元熙坐下,先舀了一勺沙拉,又切了一点牛排。
味道不错,但她还真不确定这是不是聂尧臣能做出来的。
他在对面举杯:“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杯子碰撞后发出脆响,元熙看了看杯子里的酒:“你不会是想灌醉我,然后就这么蒙混过去吧?”
这些菜到底谁做的呀?
聂尧臣站起来,掀开一旁中岛台面上巨幅的桌布,“我原本做的都在这儿,失败了很多次,现在这些是王嫂手把手好不容易教会的。”
嗯,赵元熙看着那些黑乎乎的盘底和不知什么成分的糊糊,完全能够想象老保姆的表情。
教他做一遍,自己五遍十遍也做好了,还不如代劳呢,但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难得有这样的热情,又舍不得打击,肯定是欲言又止。
进门时闻到的奇怪香味有了解释,之前不太好的预感也都实现了。
还好,最后的成品还能吃,不至于沦落到生日当天两个寿星只能叫外卖的惨况。
第24章 二更
饭后的甜点就是那个生日蛋糕。
赵元熙先拿出包装精美的礼物给他:“生日快乐。”
他接过去,好像已经猜到包装之下是puzzle盒子,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他却没有相应的礼物拿出来给她。
元熙之前私下也向肖灼打听过,问他最近有没有帮聂尧臣买过什么东西,可能是送女生那种。
肖灼还纳闷,一脸直男表情,想也知道聂尧臣不会把这么私密的事情交给他去做。
miu姐那边也没有,反而带着八卦的心思来打听她今年生日礼物是什么。
是啊,究竟是什么,她到此刻也没看见。
“我的礼物呢,你不会没有准备吧?”
“我准备了,不过要哪一个,由你来选。”
他也拿出一个精巧的礼盒放在她面前,那个大小十分特别,丝绒质地,不用拆就知道里面装的应该是戒指。
他送她戒指?粉钻、碧玺、蓝宝石?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元熙抬眼看他:“还有一样是什么?”
“一个愿望。你许个愿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替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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