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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他愿意结这个婚,应该还是出自他本人的意愿。
将来他不管是继承聂家的事业,还是独立经营自己的新版图,能争取到曲家的支持都是如虎添翼。
他跟哥哥聂舜钧关系再好,也难免利益冲突。当年香港名门新鸿基的郭氏兄弟也一度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美谈,一朝起了龃龉,竟发展到不惜鱼死网破的程度。
人家尚且能搬出老母亲从中斡旋调停,聂尧臣和聂舜钧却根本都不是一个妈妈生的,连这点可能性都没有。
各自给自己留有余地,也很容易理解。
聂尧臣年前去美国赴相亲宴,订下婚事,似乎才第一次跟曲嘉倩见面。但赵元熙私下里听他与人通电话,称呼对方倩倩,亲昵温柔,跟一般人不同。
她与他同床共枕也有三四年光景,在他口中不过一串数字。
她不与病人计较,但病人心里为佳人留有特别的角落,或许也是能成就这段婚约的缘由之一。
他舍得就这样废除婚约吗——为了她这样一串数字?
“你不要冲动,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呀,万一惹得你爷爷大动肝火就不好了。”她反倒安抚他,“你吃饭了没有?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
看样子福利院的晚饭她是赶不回去了,大过年的,这周围也不知有没有能吃饭的地方。
聂尧臣看着她:“你不跟我去见爷爷?”
“既然不会成为你的家族成员,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那你要怎么样……”他缓了口气,“怎么样才肯生孩子?”
他特有的执拗又来了。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8节
赵元熙笑了笑,“是不是我说什么条件,你都能答应?”
“可以,只要我能做到。”
“那你走吧,你做不到的。”
他拉住她,“你还没说是什么条件。”
“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以后都不再重复了。”她回身看着他,“我想跟你一起生活,走进你住的地方,而不是像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一样被安排在某个公寓,让你想起来的时候来摸摸看看,哄宠物似的哄着玩。我喜欢你在半山道那个房子,不管你以前是不是从没邀请过其他人到那里去,我都要做最特别的那一个,我要你信任我。”
聂尧臣果然变了脸色,抓着她的手却不肯松开。
他的执拗其实是一种焦虑,也是阿斯伯格症的一种表现,但一般只在青春期的时候比较明显。
英叔也说,聂尧臣十来岁时的确有一段时间表现出焦虑和叛逆,形成和家人之间的对抗。
但这些年已经好多了,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像普通人一样管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就是怕她离开。
赵元熙原本真的是没什么把握他会答应,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忽然就有了底气。
果然,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下个月初,又要过生日了,你过来,在半山道的家里,就我们两个人。”
他们俩生日在同一个月份,相识以来,每年都一同庆祝两个人的生日。
对于赵元熙来说,今年这个生日注定不同往日。
她这辈子,几乎没尝到过心想事成、如愿以偿是什么滋味,只有这一刻是例外。
四年的努力,终于有了阶段性的成果。
很难形容内心感受,不能简单说是欣喜若狂,但的确有类似兴奋的情绪狂泻而出。
她都佩服自己,怎么面上还能看起来这么平静。
“对哦,又要过生日了,一年时间真是好快。”她突然问,“你开车来了吗?”
“嗯,你要干什么?”
她一笑:“送你礼物啊!”
第18章 一更
车子从林荫道边挪到深巷尽头,车窗上深黑的纸膜仍掩不尽车内的旖旎。
元熙穿了长裙,跟他面对面坐着,裙摆散开如大丽花,遮住溪谷涓流,山峰奇崛,以及由她掌握的起伏跌宕。
聂尧臣椯息不定,想要推开她,却又舍不得,低声说:“这不公平……”
元熙从深吻中退开,垂下眼睫看他眼睛:“你说什么不公平?”
她嘴唇滟光一片,红得像晚樱的花瓣。她今天素面朝天,一点妆容都没带,这么漂亮有生气的唇完全拜他所赐。
“我说你的衣服,还好端端的……你看我。”他低头看看被丢在脚边的大衣和衬衫,“还把我衣服都扔了。”
“那我补偿你。”
她凑过去小口小口地品尝,像吃到最美味的食物,细嚼之后就要一口一口吞掉,“你在办公室也是这么对我的,我都没抗议过。”
被她碰过的地方像燃起火苗,血液开始沸腾奔涌,呼吸也全乱了,哪里还能计较什么公平不公平。
“为什么说这是礼物?”
“不是下个月就要过生日吗?去你家陪你过生日,还得怀上孩子,现在就得抓紧了。先预支一点福利给你,真正的生日礼物,我会再准备。”
他的车子跟他本人一样透出干净而禁欲的气息,这场耳鬓厮磨完全是临时起意,根本什么措施都不可能做。
他揽紧她:“也没这么急。”
她只要愿意就好,他信任她,并不来自他们之间这点血缘纽带,相反的,要换取她对他的信任,才是他想让她生个孩子的原因。
等深巷尽头终于恢复平静,暮色四合,两个人重新穿戴好衣服,聂尧臣说:“我送你到福利院门口。”
“不用了,你快去看你爷爷。太晚了,你家里人该觉得奇怪了。”
他仍拉着她的手不放,“你不走了?我会不会又找不到你?”
“老巢都在这儿了,我还走哪儿去?”
他这才多问一句:“你真的在这个福利院长大?”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不在了,总要活下去啊,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放心吧,这几天过完年我就回去了。”
赵元熙回到福利院,果然大家都已经吃好了饭,老师们领着孩子们去活动室看电视了。
衣服换到一半,有人来敲门,她只好又穿回去,跑去开门。
秦飞白站在门口,手里端着餐盘:“给你留了饭,吃一点吧。”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我不知道啊,但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烧鸡,就特意给你留了点。”
“还是街角那个红招牌店里的烧鸡吗?”
“嗯,都开了有二十多年了,还在那里。听说马上要拆迁,以后可能也很难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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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元熙顺手拈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你稍等我一下,我冲澡换身衣服,很快。”
“你忘了,这儿八点以后才有热水。这会儿你只能洗冷水澡,小心着凉。”
“不会吧,居然还是只能定点提供热水啊?”她自嘲地笑笑,“回头等我挣了钱,第一件事就先把这儿的热水系统给换了。”
“这里的供水系统太老,要改很麻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秦飞白把床头的干净衣服扔给她,“你先把衣服换了。”
他从进门就看到她锁骨处的痕迹,还有她整个人沾染的情淤的气息,浓烈得让人无法忽略。
不难猜到她跟聂尧臣出去这么久做了什么。
他把脸别向窗外。
福利院的宿舍间一层楼才合用一个卫生间,换衣服只能在床和柜子间拉个帘子换,元熙他们在这里长大,都已经习惯了。
换好衣服,她把帘子一拉,秦飞白还坐在那里,神思不知游到哪儿去了。
她伸开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哎,怎么了,晚上有事儿?不耽误你吧?”
他摇头,“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她跟聂尧臣分开后,回来就发消息给他,说有事跟他商量。
“还是关于聂家的事。”她在他对面坐下,“我想请你帮我查查,聂尧臣和他爷爷到底因为什么事才生分了。还有他跟曲家的关系,那个曲嘉倩是不是跟他早就认识,结婚之后,上古集团的实权是不是真有可能从他爸那里移交到他手上。”
“你是他们公司的员工,这些事难道不比我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内部看到的才是假象,反而不如外人看到的客观。尤其是那个曲家,根基在美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说是两家有商业往来,但至少我没接触过跟他们有关的业务,就很好奇。”
“可这些跟你找的真相有什么关系?”
“聂尧臣要结婚了,他结婚后,不管夫妻感情怎么样,我要接触他和他家里人获取线索,就没那么方便了,所以现在要抓紧行动,未雨绸缪。”
“你还要接触他家里人?会不会有危险?”
她笑:“怕什么,他们只是生意做得大,又不是黑涩会,还能把我杀了扔海里去吗?顶多也就让我在春海市混不下去。只要能找到我妈妈的遗体,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就算让我离开国内都没关系。”
秦飞白在她手上握了握,“我怕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伤害到自己。”
赵元熙看着包覆住自己手背的这只手,大而有力,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这样的力量,不止能帮她,还一心想要保护她。
“飞白。”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目光却对上他的,“聂尧臣答应了让我去半山道那个房子。”
“真的?什么时候?”
“下个月,他要跟我一起庆祝生日,邀请我去他家。这是个好机会,我等了四年才等到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我知道我知道。”他也雀跃起来,“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就是刚才说的这些,我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占据主动。你能帮我吧?聂尧臣新娘姓曲,以后难免要打交道的,我先了解清楚一点,到时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帮你查当然是没问题,但你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保护自己都是第一位的。”
“嗯,放心吧,我有数。”
“你有什么数啊,出去那么半天,晚饭都没吃。”他把餐盘里的东西推到她面前,“趁热赶紧吃完,我好把盘子收走。”
“不用麻烦了,我等会儿吃完自己收。”
“你小时候吃饭吃的慢,最后也都是我陪你的,那时候怎么不逞能说自己来呢?”
“人长大了,脸皮薄呗。”
她六七岁光景,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因为短期内频繁换环境,又刚跟妹妹元卉分开了,适应得很差,吃饭像吃药一样难,别人都吃完了,她面前的饭菜还没怎么动。
秦飞白常常第一个吃完,吃完就跑来陪着她,直到食堂里最后只剩他们头顶一盏灯,昏昏黄黄的罩下来,那个场景清晰得就像昨天刚发生过一样。
秦飞白走了,浴室也终于有了热水可以洗澡。赵元熙飞快地洗干净自己,抱着衣服回到房间,就见邱含琦和夏婵坐在床边。
“你们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跟院长妈妈说了,给你们另外安排个房间吗?”
含琦指了指夏婵,“她说睡一起,晚上方便聊天。”
“本来就是啊!你看,这里的床本来就是通铺,我们三个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挤一块儿聊聊天,多开心啊!”
元熙把换下的衣服收进行李箱,“你不怕被我的小玩具吓到?”
夏婵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元熙所说的“小玩具”指的是什么,脸上泛红却还嘴硬,“这有什么?成年人嘛,本来就可以取悦自己的,又不一定非要男人!”
“看不出啊小婵,你懂的还真不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晃了晃脑袋,又连连摆手,“熙熙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猪。不过,你真的带了吗?”
看她伸长了脖子想要开开眼界的模样,赵元熙好笑:“我没这么饥渴,主要行李也装不下,下次你去我那儿再给你见识。”
含琦看着她:“你今天跟真人做了吧?”
“这么明显吗?我都洗过澡了你还能看出来。”
哪是看出来的?她们都看到聂尧臣来找她,两人又出去那么久,猜也猜到了。
含琦扔给她一个药瓶,“你药快吃完了吧,这是新开的。”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9节
夏婵好奇:“什么药呀?”
“长效避孕药。”元熙打开自己的药盒,把药放进去,“果然就剩最后一颗,你真是及时雨。”
“朋友嘛,就是拿来利用的。我当时介绍那位妇科医生给你,是想做媒让你们凑一对儿的,你可好,去挂号开了一次药,之后干脆把这差事交给我了。”
赵元熙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跟他不合适,再说人家医生小哥的心思明显在你身上,熟人好办事嘛。”
跟聂尧臣在一起这些日子,不仅是每次都戴套,她也一直都在服药,感谢医学昌明,如今长效避孕药一粒管一个月,双重保险,就是为了保证不要出现突然怀孕这样的意外。
当然,聂尧臣并不知道。
“其实你没想过生孩子,对吧?”
含琦冷不丁这么一问,元熙回过头:“怎么这么问?”
“我一直在想你白天说的投其所好,想来想去只有给他生孩子这一条了。你又是辞职又是搬家的,他如果真吓到了,想要挽留你,也就求婚和生娃这两个终极招数了。男人嘛,没什么花样。”
她这才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做刑侦的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赵元熙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
“他下个月生日,邀请我去他家。”
“哪个家啊,半山道那个花园洋房?”
“嗯。”
“真的?”含琦果然也很激动,“他怎么突然想通了?”
“不就是你说的,想让我给他生个孩子。孩子都肯生,那就是自己人了,总要领我去认认门。”
“不会吧,你真打算生孩子啊?”夏婵咋舌,“那……那你怎么还吃药?”
“答应了也不一定就要生,生孩子这种事本来就要讲缘分的,谁说得准什么时候能生得出呢?过一段日子生不出,就当不孕不育好了。”
“你打算诓他?”
“兵不厌诈嘛。”
含琦和夏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们不用担心,这回有机会到他家里去,一旦发现了有价值的线索,说不定我就可以跟他彻底断了,谁也不用再算计谁。”
聂尧臣不会发现她接近他的真实目的,也不会发现她并没有真的想为他生一个小孩。
含琦撇嘴:“很多惨烈的杀人现场都是没有预谋的。嫌疑人一开始也只想着偷点东西、抢点小钱或者教训教训某人,最后一不小心性质就变了。”
“你又拿我跟杀人犯比。”
“杀人诛心,道理相通的。我只是想说,很多事情的发展都会跟事先预料的不一样。不过还好,你还没疯到要把一个无辜的孩子卷进来的地步。”
赵元熙笑笑:“这个过程是挺痛苦的,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再多一个人都不用。”
不管是孩子,还是妹妹元卉。
第19章 二更
过完初三,元熙他们离开福利院,临走时跟院长赵淑敏道别。
“难得回来一趟,这么快就要走啊?”
“你们和小朋友都要准备春季开学了,我们在这儿反而碍手碍脚的。”元熙说,“以后我会常回来,争取每年过年都来陪陪你和孩子们。”
赵淑敏在她胳膊上轻轻拍了拍:“你有你的生活,不要勉强往回看,要往前,知道吗?”
她很清楚这个孩子身上发生过什么。
本来幸福美满父母双全的家庭一夕之间说没就没了,跟妹妹一起作为命案的幸存者被警方抹去了原来的名字和一切身份信息,送进社会福利机构,仿佛开启另外一段人生。
外人也许觉得福利机构是这些孤儿的庇护之所,充满温馨想象,实际对孩子自身而言,孤苦无依的记忆就从这里开始,很多人离开之后就再也不想回来了。
她都可以理解的。
尤其像元熙姐妹俩,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不要回头看来时的路,能够一直朝前看朝前走,才是她所希望的。
“对了,元卉呢?你后来有没有再见过她?”
赵元熙摇头。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找她?她毕竟是你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
十九年前,两个孩子一起从其他地方转到这里来,不久,因为新春汇报演出上的一支舞,元卉被一家做慈善公益的娱乐公司相中,提出送她到韩国做练习生,小姐妹就此分离。
那时她们才多大?元熙早慧,应该从分离之日起就做好了再也见不到妹妹的心理准备。
果然,她还是摇头:“我妹妹……应该也有了新的生活吧,还是不要打扰她比较好。反正当年的事,她什么也没看到,未必搞得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是决计要将查明真相的事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
有些东西,一个人背负就足够了,不需要再拉其他人进来。
元卉当年并没有亲眼看到凶案发生的一幕,更容易从往事中走出来。
出去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赵淑敏叹口气,又摸摸她的头发:“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就算工作忙,也不要太拼命了,身体重要。还有,啊,前两天背着大提琴来找你的那个年轻人,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老板。”
院长于是也不多说什么:“你也是大人了,遇到合适的男孩子,好好谈个恋爱,结婚了记得回来发喜糖啊!”
“嗯。”
元熙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没什么机会结婚成家了,但当着赵淑敏的面不会这么说。
她父母不在了,叫院长一声妈妈,就是真把自己摆在女儿的位置上,不会因为这种事让当妈的操心。
离开的时候仍然是秦飞白开车,各自手里都多了一个拎饭盒的袋子,里头是赵淑敏亲手做的酱菜。
她极会做菜,从红烧肉、狮子头这样的大荤到下粥佐餐的凉菜泡菜都做得好,福利院最初没有专门厨师的时候都是她亲自下厨。后来元熙大了帮她打下手,做菜的手艺就是那时候跟她学的。
他们从小就习惯了餐桌上时不时有酱瓜、酱豆腐这样下饭的小菜,赵淑敏也知道他们想念这个味道,每次回来都让他们带一些回去。
陈小可夫妇帮他们把行李物品都拿上车,小可脸上的妆容是元熙和含琦这几天教学的成果,用的正是元熙送的那个彩妆盘。
直到他们都开车离开了,她才问:“院长,元熙这么好,也没有什么缺陷,当初为什么没被领养?”
赵淑敏盯着车辆离开的方向,“她心里有事儿,就算去了领养家庭只怕也融入不了。而且她小时候有读写障碍,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领养的时候是不能瞒着的,很多家庭会有顾虑。”
小可师范毕业,对读写障碍有一定认识,但仍显得惊讶:“那好像是中枢神经发育障碍吧?不过……我真没看出来。”
“她妈妈干预得早,对她有很大帮助。家里出事后被送到这里来,是她们姐妹两个人。元卉有机会去国外当练习生的时候,特别要求那个娱乐公司也帮帮她姐姐,这才有条件请了专门的老师来给元熙继续做干预治疗。”
“那这个病对她影响很大吗?”
“元熙其实智商很高,就算一开始没办法很有效的把字连在一起写,也有自己的记忆方式。上中学后她学习能力已经跟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了,要说影响的话,她不是很合群,有自己的小世界。”
除了秦飞白和含琦,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能顺利找到工作,开始新的生活,很大程度上是被寻求真相的决心给逼出来的。
可是这次回来过年,看到她交了新的朋友夏婵,又有背着琴特意来找她的聂尧臣,听那琴声中透露出特别的眷恋依赖,并不是可以催逼出来的。

春节假期结束,赵元熙走进上古集团的办公区。
肖灼看到她既惊又喜:“77姐,你不是lastday了吗?这么快回来看我们,还带了好吃的!”
他自动自发接过她手里的饭盒,喜滋滋地打开:“哇,越南春卷!”
春海是海滨城市,春天来得早,“咬春”自然也比其他地方早一些。
“随手做的,就当吃着玩儿吧。”元熙瞥一眼聂尧臣的办公室,“他人呢?”
“刚还在呢,前台打电话说有位田先生来拜访,是之前就约好的,他就出去了。”
田先生?赵元熙脑海中仔细搜索一遍,并不记得聂尧臣的相识中有哪位姓田的先生。
而且为什么不在办公室里聊,他还要特意出去一趟呢?
“77姐你有什么事儿吗?”
“噢,我后天才lastday,因为春节长假顺延了,我来看看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啊,正好正好,你来看看这个。”
肖灼带她走进聂尧臣的办公室,指着他放在桌角的鱼缸,苦闷道:“聂总说,这个今后也归我管,可我没养过鱼啊!77姐,你懂怎么弄吗?”
本来也不懂,这两年托聂尧臣的福,不会也学会了。
元熙看着桌上那个熟悉的鱼缸,有点佩服他的执着,竟然把原本放在春江华庭的那个鱼缸给搬到办公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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