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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嗯,我知道。”
夏婵匆匆从公寓跑出来,追上邱含琦。
“含琦……含琦,你等等我。”她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腰说,“你别跟熙熙计较,你们都在气头上,说的话都当不了真的!”
“我知道,我不会跟她计较。”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含琦摇头:“她的痛苦,我们谁都没法感同身受,只能靠她自己去战胜。我只是想帮她,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她,避免她反应过度伤害到自己。”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她父母真的是二十年前被人在那个店里杀害的吗?”
大致的来龙去脉,邱含琦在来时的路上就跟她解释过了,惊心动魄之余,她感到有点难以置信。
“嗯,你没发现吗?她的创伤,到现在都没好。”
甚至不如说,创伤到现在才渐渐暴露出来。
性,香烟和酒精,都是她用以麻痹自己的方式。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4节
虽说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但元熙执意追寻当年的真相,买下那个商铺重新开店,她都能理解。
她从师兄们那里听说过太多凶案幸存者和家属们的故事,很多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追问案件,直到案件告破,真相浮出水面,也不一定就能完全放下。
何况元熙当年经历那一切的时候还那么小。不是有句话说,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么?
童年的遭遇,决定了她如今的选择,谁也不能说她做的不对。
但作为朋友,在她走得太急太远,快要偏离原本路线的时候,有必要拉她一把,而这正是朋友的意义所在啊!
夏婵垂下眼睫:“熙熙太不容易了,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吗?”
“你不怪我们之前没告诉你买下对面商铺的事?”
她连连摆手:“我怎么会怪你们呢?这算是她家的隐私吧,又是她心里的疮疤,不会轻易揭开给人看的,我明白。我之前还那么没心没肺地拿来当八卦讲,完全没想过当事人就坐我对面……她该有多难过呀!”
难怪当时元熙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不知者无罪,她不会怪你的。”含琦轻叹口气,“她要是那么容易难过,也走不到今天了。”

赵元熙内心的确毫无波澜。
电视屏幕上那些惹人脸红心跳的场面一幕幕从眼前过去,却一点也撩不动她的欲望。
她本来以为有些事情自己也能解决。
抽屉里有各式各样的成人玩具,专门用个精美的箱子装着,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里面一定装满昂贵的化妆品。
她其实并不常用。大学毕业她就跟聂尧臣在一起了,两人一开始都没什么经验,互相摸索着对方喜欢的方式,后来渐入佳境,她想要的时候他总能满足她。
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做这件事,只是觉得舒服、放松,能出一身汗,大概跟许多人喜欢跑步和跳操差不多。
最要紧的是,做完之后脑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快慰,什么都不剩。
很适合拿来派遣心里的不痛快,夜里不容易做噩梦。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依赖。她失眠的时候,会缠着聂尧臣,也不让他睡。做完之后累极了,自然而然就睡过去,比药片和催眠曲都来的有效。
他出长差的时候就没办法,她只能试试这些小玩意儿。
不试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花样。
聂尧臣不是没有发现过。她买的新款送到春江华庭的公寓去了,他有些好奇,拿在手里研究了一番,还仔细看了说明书,才明白是做什么用的。
他尊重她的小“癖好”,她却起了坏心思,鼓励他拿来当道具增加两人间的情趣,却被无情拒绝了。
他不喜欢变化,不喜欢肌肤相亲的时候突然加入橡胶做的玩具。
男人总有些可笑的自尊心。
说实在的,她也没那么喜欢。做得再逼真、材料再怎么黑科技,毕竟是死物,跟活生生有温度的人比起来,天壤之别。
聂尧臣不擅言谈,对她的过去种种也根本不了解,言语上给不了她什么安慰,但身体可以。
可是现在……
赵元熙手里拿着最新最大的那支“魔法棒”,开关打开又关上,反反复复的,耳边传来嗡嗡的震动,终于烦了,随手丢到一边,滑开了手机的屏幕。
她在通讯录里上下来回地翻,看到秦飞白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就拨过去找他。
她知道他会乐意的,如果她真的想。
可她却不想因此失去一个真正的好朋友。
荒唐的念头终究只是一闪而过,她的目光还是落在聂尧臣的名字上。
他在她的常用联系人第一个,用了缩写,很多人即使看到来电也猜不出那是谁打来的。
他其实最近也都每天打电话来,很克制,都是差不多时间打来,没人接就挂掉,也不再打。
不像夏婵和含琦她们那样,能一口气打几十通上百通。
刚才夏蝉说什么来着?他今天差不多要出院了,对吧?
赵元熙环顾一圈乱七八糟的屋子,还有那个突兀的被扔在沙发一角的“魔法棒”,终于起身进了浴室。
第14章 我和你,做孩子的爸爸妈……
赵元熙收拾好自己,打车去了聂尧臣位于半山道的花园洋房。
半山道是著名的别墅区,大多是一户一院,绵延数里,靠近海平面的地方还接驳私家海滩,推开窗就是海天一色的美景。
远处的海滩,此刻已经是一片金红。太阳再往下落一点,周围的树影都要变成黑色了。
聂家这栋房子刚好在雾线上,看到的就不仅是海,还有周遭四季变换的景色,属春夏最美。
这样的人家,花园也比人家讲究。凿池叠石,筑亭辟馆,她那时一路走过来,一家一家地找,终于在这里看到了开满玫瑰的花圃。
周围不是只有他们一家种花,但的确只有他们家的花园最繁盛热闹。
当然玫瑰也不是唯一的花卉,否则就显得俗气。她还看到波斯菊,看到大片鸢尾,只是不如玫瑰那样惹眼。
她始终记得家里出事之前一段时间,妈妈跟她说起去过的那户人家,正是有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玫瑰花园。
大学毕业之前,她根据记忆中妈妈描绘的特征找到这里来。春夏之交,她站在聂尧臣这栋房子面前,发觉眼前看到的一切跟她脑海中描绘出的画面完全重合。
哪有什么浪漫邂逅?她跟他的相遇,每一次都是她故意为之。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来,是聂尧臣打来的,她接了。
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干脆的接起电话,隔了几秒钟才说:“是我。”
“嗯,我知道。”
这两天,他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赵元熙抬头看了看那栋洋房,尽管不知道他的房间是哪一个,但根据楼的高度来看,她现在站的位置应该是视野盲区,他看不到她。
看不到才好给他惊喜。
“你没什么事吧?”他问,“我听肖灼说,你没去上班。”
“昨天是星期天。”
“那今天呢?”
“今天,这会儿我在你家楼下。”
“什么?哪个家楼下?”
元熙听出他声音里的惊讶,于是从盲区走到他家大门外的车道上。
洋房的窗边并没有站人,她不确定他能不能看到她。
“你等一下。”
电话很快被挂断。
他应该会亲自来应门吧?
赵元熙站在大门边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英正华来开门,看到她像是很高兴的样子,连连说:“赵小姐,你来了?”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聂尧臣受伤是因为她的缘故。
“听说聂总受伤了,我来看看他。”她弯身朝院子里看了看,“他不在家吗?”
“哎,还在医院里没回来呢!不过不用担心,医生也说了,只是小伤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明天就能出院了。”
元熙看他神色轻松,不像是真有什么事儿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递上手里的果篮和太阳花:“那我等他好一点再来看他,这个麻烦你替他收下。”
如果是换了别人家,这时一定会请她进去坐坐,但她知道英叔不会。
他一定是接到聂尧臣的电话,知道她在门口,下来支应她一声,已经是了不得的恩宠。
聂尧臣从不邀请任何客人进家门,就算他不在,其他人也不能擅做主张。
英正华接过礼物,叫住她:“赵小姐。”
元熙回头。
“我送你吧,天快黑了,这里打车也不方便。”
看来那次乘秦飞白的车离开真的让聂尧臣记忆深刻,任何时候都不让她再有这样的机会。
赵元熙笑笑,没有拒绝。
说不定这才是聂尧臣请英叔出来招呼她的真正原因。
一路上她有些出神,都没意识到路线是怎么走的,等到车停下,她才发觉不是她的住处,而是聂尧臣平时来的私家医院。
英叔说:“阿臣应该很想见你,去医院看看他吧,”
可她不想见他。
至少赵元熙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她今天到他家里去,只是碰碰运气,觉得他如果已经出院回来了的话,或许愿意在家里见一见她,聊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进入那个花园洋房里去,是她首要的目的。
可惜他不在,目的不可能达成,她似乎就连演戏都有点心不在焉。
她还是从车上下来。
最后还是两手空空来探病,花和果篮都白买了。
她照英叔告诉她的信息,找到聂尧臣留院观察的病房,发现门虚掩着,抬手象征性地敲了敲,就推开门进去。
床边椅子上坐着的人和聂尧臣一起看向她。
陌生的年轻淑女,透着专业人士的精干沉着,以及超越年龄的成熟优雅。
赵元熙第一反应是,莫非是他的未婚妻曲嘉倩得知他受伤,特意从美国赶过来了?
然而一向听说曲家千金是肆意潇洒的大小姐,有自己的事业,应该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伤亲自跑一趟。
曲嘉倩的照片她也看过很多次,跟眼前这位不是很像。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在聂尧臣身边太久了,很多事似乎变得理所当然起来,竟然都没想过,他身边是会有其他女人的。
不一定是曲嘉倩,当然也不一定是她赵元熙。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5节
她倒也不怵,缓步走进去,叫了一声:“聂总。”
完全就是员工对待上司的姿态。
聂尧臣稍稍流露出一点意外的情绪,坐在床边的人已经站起来,笑吟吟道:“既然你还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有问题随时联系。”
“嗯。”
“好好休息,不要劳神,切忌想太多,知道吗?”
最后这番温柔叮咛,像是故意说给旁人听。
眼下的旁人就只有赵元熙一个。
她却像是浑然不觉,还很周到地拉开了病房门,像一个秘书该做的那样。
“谢谢。”年轻女人向她道谢,又回头朝聂尧臣轻轻挥了挥手指,才终于提着包离去。
病房里只剩下元熙和聂尧臣两个人。
“你刚才不是去我家了,怎么又跑医院来?坐吧。”
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他说话也比平时缓慢一些。
他额角仍覆盖纱布,衬得脸色也有些发白。
“英叔说你还没出院,所以我来看看你。”她盯着他伤处,“还疼吗?”
“不疼,缝了两针而已。”他笑笑,“反而是身上比较麻烦。”
“你身上也受伤了?”
“不是,是沾了油漆,费了些工夫才弄掉。”
两人不约而同都想起那晚瞬间的惊心动魄。
赵元熙一闭眼又仿佛看到那满地的红色,心脏突突乱蹦了几下。
“你没事吧?”聂尧臣看她脸色还是不大好,皱眉道,“又晕血?”
晕血?赵元熙睁开眼:“谁告诉你我晕血?”
“刚才那位齐妍,齐医生,她说你那天那么紧张,又突然跑出去,有可能是因为晕血。”
“原来她是医生啊……”她在床边坐下,盯着他胸口病号服敞开的那一段,“专门负责给你看病的医生?”
“心理医生,认识很多年了。”
赵元熙还有些狐疑。他的病有神经专科医生调理,并不需要专门看心理医生。况且看齐妍的年纪,跟他们差不多,不可能是从他小时候就一直为他主诊。
但她还是乐得承认,“那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我那天是怎么了。”
晕血至少要晕过去才对得起这两个字吧?这位年轻貌美的心理医生根据她反应得出这样的结论,要么是学艺不精,要么就是故意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她正好顺水推舟,承认她是晕血,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解释。
“对不起。”聂尧臣突然说。
“为什么道歉?”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
她摇头:“我反应太过头了。”
“你没做错什么。”他看着她,“你说了不要,我就应该尊重。”
“这也是刚才那位齐医生告诉你的?”
他说不是,“可能是缝针的时候太疼了,就意识到了。”
像被魇住的人,突然被疼痛给扎醒。
其实在梯/子倒下来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该那么做,简直错得离谱。
坦白说,赵元熙也没想到他会道歉。他共情力很差,遇事并非靠感性地体悟对方感受,而是靠理性分析,运用他学到的,或者别人告诉他的普世的价值观来判断应不应该这么做、这么说。
所以他与人交往总觉得累。
就像她此刻又问起齐医生,他不会联想到这种情况下女孩子可能在吃醋。
赵元熙笑了笑。
他轻轻抓住她的手:“不生气了?”
他一定以为她这两天不露面也不接他电话,是在生他的气。
元熙仍旧盯着他宽松的领口,身体更靠过去些,指尖轻轻拨弄下面一颗系住的钮扣:“我要是说还生气,你打算怎么办?”
“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这也是他学会的,她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用礼物来哄。
“我想要……你。”
他按住她作乱的手:“还在医院里,别闹了。”
她却拉着他去触碰自己动情的证据。
她打赌,那位齐妍医生在他面前不如她这样狂放大胆。
她也是有危机感的。风筝线牵在手里,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还是要收。
聂尧臣被她亲得呼吸都乱了,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我交代了肖灼……年后找人帮你把那个店装修好,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来,太危险了。”
“再危险有你危险?”她伏在他耳边,诱哄似的朝他耳孔呼气,“你那天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他从不在这种事上勉强她,更不是个急色之徒,那天好像也没有喝酒,却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强来,她也感到好奇。
她用这种温柔的折磨来逼供,太狡猾,聂尧臣却无力挣脱,也不想挣脱,理智甚至告诉他这是个跟她商量的恰当时机。
“赵元熙。”他的手扶着她的腰,“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身体里沸腾的热情刹那间冷却。元熙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才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生个孩子,我和你,做孩子的爸爸妈妈。”
这样明确说出口之后,心里原先混沌的一团好像也逐渐清晰起来。
有了孩子,家里人不会不承认她,他去说服老爷子,跟曲家的婚事说不定也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他会保护他们母子,她也不用离开他了。
第15章 第二天就带她一起飞热带……
有些问题,注定不可能立马就有答案,稍微拖一拖,就到了过年的日子。
商场里的音乐每到这时候就换成《恭喜恭喜》,也正如歌词所说的那样,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在欢乐迎新年,红色喜庆的装饰挂满门廊窗檐。
赵元熙的住处却依旧一派冷清,没有装饰,也没买年货,不见一点过年的气氛。
她倒是也买了不少东西,装满了两个大行李箱,但都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秦飞白打电话来:“都收拾好了吗?我上来接你。”
“不用了,这里停车不方便,你在楼下等我就行。”
“开门吧,我已经在门口了。”
赵元熙打开门,他果然倚在门边,崭新的飞行员夹克配雷朋墨镜,又酷又帅。
“冬天还没过完,你不冷?”
“春海的冬天能有多冷?”
赵元熙哼笑:“听说过年期间有寒潮,你最好多带几件衣服,现在院长那里也没有可以给你将就的了。”
当年秦飞白上中学在学校寄宿,寒假回到福利院,为了耍帅穿得一身单薄,冻的够呛。幸亏他抽条慢,又瘦,福利院常年有社会各界捐赠的衣物,院长找了几件给他御寒。
今非昔比,身高早就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不可能再穿得下那些为孩子们准备的衣服了。
他带的东西其实比她还多,行李箱之外还有纸箱,水果饮料、书籍文具,应有尽有,也都不是给自己的。
他们这样的人,每到过年,无处可去,回福利院就是回家。
赵元熙是个例外,自从考上大学之后离开福利院,她就很少回去。即使回也只是偶尔回去看看院长,问问有什么需要的,并不大张旗鼓。
所以她这回突然说要跟他们一起回去过年,秦飞白还感到挺意外的。
“你这两个箱子看着大,其实挺轻的啊!带了些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
“很多给女孩儿买的东西,怎么就华而不实了?不过肯定是不能跟秦老板你比。”赵元熙上了车,忍不住调侃,“今年生意不错啊,开着这么烧包的豪车,大包小包的衣锦还乡,就不怕你的粉丝过于热情又不让你走?”
秦飞白笑:“人家小可去年结婚了,还特地寄了喜糖喜饼来的,你可别瞎说。”
“结婚归结婚,她还是你后援会会长兼头号粉丝啊,不影响。”
其实她也只是听说。有个叫陈小可的姑娘也在福利院长大,比他们小一点,师范大学毕业之后回到福利院做老师,是为数不多的留校反哺的孩子,小时候并不爱跟他们几个一起玩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喜欢粘在秦飞白身后当小尾巴,直到他们各自出来独立工作了,也还是对他保有非一般的热情。
邱含琦就开玩笑说秦飞白是福利院的头号明星,陈小可是他后援会的会长,连后援名号都想好了,就叫“飞同小可”。
结果秦飞白后来每次回去过年,都有一幅横幅写着“飞同小可”欢迎哥哥回家之类的字样,饶是他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点难为情。
大家都以为陈小可还会在秦飞白身后再追一阵子,没想到人家那么快就结婚了。
人长大了,渐渐就明白谁没了谁都照样好好活的道理。
年前往往是福利院最忙的时候,要应付各种检查,接待大小领导们的慰问。如今的富人阶层流行做慈善、做公益,逢年过节少不了给他们这样的福利机构做捐赠、办活动,院长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幸好有年轻一辈的老师们帮忙。
尽管如此,院子里还是停满了车,各种年货都从车子的后备箱里被卸下来,一样样往里搬。
秦飞白的车都只能停在围墙外边,摘下墨镜直呼好家伙:“明天就大年三十了,还这么热闹呐?”
赵元熙说:“不是挺好的么,关注弱势群体是社会进步的体现。”
对失去父母亲情的孩子们来说,物质上的丰腴也是好事。
他们小的时候,远没有这样的关注度,日子也过得比现在清苦,秦飞白天天担心自己营养不良长不高,当不了警察。
“连你都肯回来过年,的确是进步。”
赵元熙懒得跟他打嘴仗,从车上下来:“我去找个推车来,先把东西搬进去。”
他们都是自己人,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能自个儿动手就不惊动别人了。
然而推车没找到,把陈小可给招来了。她一脸灿烂笑容,身旁跟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亲自推着小车到门口来接他们,隔老远就伸长了手臂打招呼:“秦飞白!”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6节
她身旁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比她还要热情,在衣服上抹了抹手心里的汗,才跟秦飞白握手:“秦大哥你好,我叫翁宇,是小可的老公,大家都叫我小宇。我常听小可提起你,可算见到真人了!”
赵元熙好笑,悄声说:“看来你现在不止有迷妹,还多了个迷弟。”
几个人把车上的东西搬到推车上,走近福利院的大门才看见院长赵淑敏弓着腰也正搬东西。
元熙连忙上前扶住她:“院长妈妈,你别自己搬啊,小心腰又疼了。”
旁边大概是来“献爱心”的工作人员,一听连连道歉:“对不起,院长身体不好吗?我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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