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秦飞白收拾完下面的餐桌,洗干净双手走上来,“要不要我帮忙?”
他好歹也专业警校毕业,戴上一双橡胶手套,很有些职业侦探的意思。
含琦指了指天花板:“还真有。你站上来,试试能不能够得着那个绳圈。”
不出所料的,地板的血液反应早就看不出来了,但元熙当年亲眼看到母亲中刀倒下去的位置,她们刚才又从里面往外看过,不会有错,而且警方根据地板遗留的出血量推测受害人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母亲这部分最大的疑点是没有找到尸体。
相应的,元熙一直不相信父亲是自杀,或者说她不相信父亲是杀了母亲之后再自杀。
“喂,你这侦查实验行不行啊,不会有危险吧?”
秦飞白一边说着,一边还是爬到了垫脚的那个凳子上。
元熙仰头看着,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两条胳膊不自觉地抱在身前。
“没让你真套进去,试试位置,以及能不能踹翻这条凳子。”
秦飞白伸头往绳圈里试了试,“我觉得可以,完全能够得着。但元熙你爸爸有我这么高吗?”
“矮一点,他应该只有175左右。”
“放心,这些数据我都考虑进去了。”含琦一边记录,一边从另一边的□□上跳下来,“熙熙,我跟你解释一下。”
元熙探头过去看她手里的平板。
“先说结论,我觉得伯父应该就是自杀。我知道这个结论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还原现场之后,我觉得认定自杀没有可疑。”
元熙愈发收紧了抱在身前的双臂。
秦飞白看在眼里,问含琦:“会不会有偏差?”
她摇头:“像身高这样的偏差我都考虑进去了,伯父的体重在警方的卷宗里也有记录,他的死因是绳索勒颈导致窒息。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他上吊自杀的,就一定是有人用绳索勒住他,然后将他吊在这根房梁上。按照现场这个情况,还有当年遗留在现场的绳索,一个人是没法把绳子绕过房梁从另一端拉升把人给吊上去的,卷宗里的照片我也看过,刚才我又爬上去确认了一遍,房梁上没有绳索吊重物摩擦留下的痕迹。”
“还有呢?”
“还有,”含琦又拉过秦飞白,将剩余的绳索往他脖子上套,稍稍用力,就听他叫了一声,“喂!”
“看到他的动作了吗?只要没有失去意识,人被这样勒颈的时候,一定会下意识用手去抓颈部,想让绳索松开。因为濒死时挣扎太厉害,受害者的指甲会在绳索周围的皮肤留下抓痕,呈线性分布,日本警察管这个叫吉川线。我看过当年伯父的照片和尸检报告,都没有提到有这样的痕迹。所以除非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勒颈吊起来,否则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但伯父体内没有查出任何药物和毒物的成分。你也说过,那晚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听到了他的声音,证明他意识还是清醒的。”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0节
行凶的过程并不会持续太久,不可能有时间让药物在他身体内起效,尸检也不支持这一点。
元熙点了点头:“嗯。”
其实类似的解释,她之前在警方那里已经听过类似的,如今不过是由她最信赖的朋友再重复一遍罢了。
没有什么惊喜,也没有什么变化。
秦飞白看她神色茫茫然,上前扶住她肩头:“今天太晚了,别想那么多,我们改天再过来看看,说不定有其他发现呢?”
元熙还是不动,也不说话。
含琦也安慰道:“是啊,我们平时破案也有很多关键的细节是无意中发现的,不要急,来日方长。你晚上回去吗?让飞白送送你。有些细节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再待一会儿。”
邱跟秦飞白对视了一眼,“熙熙,你不是真的打算搬到这儿来住吧?我之前跟你提过,这样对你没好处,你不如搬来跟我住,我那儿地方挺宽敞的。”
她知道,元熙从聂尧臣为她租的那个豪宅里搬出来,就是打算搬到这个阁楼来住的,现在租的酒店式公寓只在商铺装修之前作为过渡,根本没打算长租。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她是不建议经历过凶案的幸存者这样□□地去面对曾经的现场,甚至在其中长住的。
元熙姐妹俩出事之后就被送入福利院,温饱不愁,却从没做过系统的心理辅导,创伤性应激障碍可能已经给她的人生都带来巨大影响,贸然回到当初所处的这个情境中,可能会使情况进一步恶化。
“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等下就回去了。何况我明天还上班呢,这里没床没铺的,现在也没办法住人。”
邱含琦和秦飞白知道在她家这件事上难以说服她,只得又劝慰她几句之后,先行离开。
元熙关上阁楼的门,抱着双膝坐在墙角,一开始不敢关灯,坐了一会儿之后咬咬牙把唯一的灯掣按下。
四周立刻被黑暗笼罩。
她坐的地方是曾经摆放她跟元卉睡的小床的位置,她那晚就是躺在这里,先是听到元卉吃东西发出的声响,起来跟她一起躲到壁橱里才听到后来的那些动静。
如果不是躲进壁橱,她不知道是不是会遭遇跟爸妈一样的厄运。
姐妹俩的死状会是怎样?尸体会不会被藏匿?是否会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她曾经不敢去想,可是有朝一日真的回到这个空间里,却由不得她不想。
在黑暗中蜷缩着,完全还原了她当初的处境,说不定会想起什么细节——就像含琦说的那样,那些容易被忽略却又十分关键的细节?
在最初黑暗带来的窒息般的压迫感过去之后,她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连眼前扩大的血迹都不再重现。
或许这是她自身产生的自我保护机制?避免她因为过于伤心和恐惧而陷入危险,索性让思维停摆了。
她坐在黑暗里,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都感觉不到自己活着,像行尸走肉一般。
今晚就算有药物帮助,她大概也还是睡不着。
直到蜷的双腿都有些没了知觉,她索性将灯打开,眼睛重新适应了光亮之后,拿出手机,点开日程安排。
聂尧臣日常行程跟她的关联,仍然会在她的系统里显示具体事项。
他今晚跟美国有个电话会议,照他的习惯,不会把这样的公事带回家,这会儿应该还在公司才对。
元熙出门,在门口招手打了辆车。
上古集团大楼的景观灯夜里都亮着,从外面看不出哪个楼层还有人。
聂尧臣有专用的电梯通道,需要专用的通行卡,连他在内一共只有三个人有,包括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前特助miu姐和元熙。
元熙很清楚他给她这张通行卡的用意,但她懂得做人的边界,从没真正使用过。
平时上楼去找他,不过是从39到40层而已,公事就坦坦荡荡乘电梯,有时私会又不想让人看到都是走的消防楼梯。
偏偏在楼道里碰见吸烟解乏的miu姐,彼此都是聪明人,第一次一笑置之,第二次就似乎心知肚明。
今晚是她第一次,站在聂尧臣专有的空间里,直通他所在的40层。
她此刻想要宣泄的情绪,让她不惜使用这样的特权,不会被他人窥伺,甚至天亮之后不会留下痕迹。
办公室内果然还亮着灯,门口助理的位子当然是空的,如非必要,聂尧臣并不喜欢下属陪他一起加班。
被周围的黑暗映衬着,这点灯光尤其耀眼,事实上,整栋楼仿佛就只有他这一个角落还亮着。
元熙在门口的玻璃幕墙前站了一会儿,百叶窗帘没有全合上,聂尧臣从里面也看到了她,似乎有点惊讶,起身走过来开门:“你怎么来了……”
余下的话被她踮起脚尖后猛的吞进口中,他手还没来得及松开,门已经在她身后关上。
赵元熙揪着他的领带将他无限拉向自己,唇舌已搅起惊涛骇浪,却一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聂尧臣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推得且行且退,直到后腰抵到硬木质的办公桌。
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里仍跟美国方面连着会议通话,他起身时摁了闭麦,此刻看到她的模样,向后伸手合上了电脑。
第10章 我约了人
元熙贴在他耳边说话,呼吸拂过他的耳廓:“怎么关了,继续听啊……你在开会呢!”
她明知故问,觉得那样反而刺激。
谁能想到有孤独症的聂总私下这么放得开——会开到一半,居然美人在怀。
但他在意乱情迷之外,总还有几分清醒:“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元熙的攻势像火苗一样已经一路蜿蜒而下,声音因急切而带颤音:“我睡不着,所以来找你。你不想要?”
他专注力很好,这一刻眼睛里明明只有她,却仍然按捺着欲望,没有得意忘形。
聂尧臣抱住她转身,想要反客为主,却被她制止。
她手指在他唇上点了点,又彻底扯开他的领带:“今晚都听我的。”
她很少这样主动,又这样妖娆。印象中,好像只有两人最初相识的时候,她有过这种不管不顾豁出去的样子。
但那时是使出浑身解数要让他上瘾,对她上瘾,跟如今这样还是不同。
果然一切由她主导,酣畅淋漓结束之后,聂尧臣坐在椅子上,怀里半拥着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电话会议早就断线。
元熙伏在他身上,扭头看了看:“要不要发邮件解释解释,我来替你写。”
她作势要转过身来,被他挡住,重新盖好覆在她背上的西服:“小心着凉。”
最要紧是不要春光乍泄,他不确定电脑的摄像头会不会断得不够彻底。
电话会议今晚肯定是开不成了,他看她还不尽兴的样子,问她:“要不要送你回去?”
她摇头。
回哪去呢,哪里是她的家?
“那就去酒店。”
这栋上古集团大楼本身有一半楼层经营五星豪华酒店。
元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已经起身,慢慢把衣服穿戴整齐。
似曾相识的场景——他从美国回来那天,也是在这里,久违的亲昵过后,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回去,仿佛不带任何情绪。
“你要去哪里?”他问。
“去你那儿呗,现在还不是太晚,还可以去喝一杯,再做一次。”
“我们之前讨论过了。”聂尧臣看着她,“去哪里都可以,但不能去我家。”
“不方便嘛,我知道。”元熙穿好脚上的高跟鞋,“故意逗你的,说说而已。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不用送我。”
她摆摆手就关上门离开,仿佛刚才两人的火热纠缠仿佛只是一场梦。
聂尧臣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心情有点异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工具人,用完就被毫不留情丢一边?

聂家的车早晨8点准时停在路边。
元熙拎着包坐进后排,跟开车的英正华打招呼:“英叔,早。”
其实她暂时租住的酒店式公寓对面就是地铁,聂尧臣却坚持要派车来接。
“赵小姐早,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你座位旁边有牛奶和青瓜三明治,饼干也有,无糖的,可以带上去办公室吃。你们工作辛苦,饿了就要填饱肚子,不要为了减肥牺牲健康啊!”
“谢谢你,英叔。”
元熙瞥一眼手边的食物,牛奶和饼干都是她平时吃的牌子,青瓜三明治她从戒糖开始自己做来吃,饱腹又非常清淡。
从春江华庭搬出来,除了自己的东西,她什么都没带走,聂尧臣大概是翻过冰箱了。
他总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英正华除了开始时的例行问候之外,一路很少说话。他是为聂家工作近三十年的老人,聂家其他人都陆续搬出去之后,之前的司机和保姆都跟去了新的地方或者换了其他工作,只有他和一位木讷的王嫂留下来,帮聂尧臣打理家中日常的杂务。
聂尧臣从小不擅与人相处,也很难适应身边人事的变动。因此独居之后连单独的司机都没请,日常需要有人为他开车就只有英正华。
这二十年来,聂家的人来人往,是是非非,想必他是非常清楚的。
元熙主动跟他搭话:“英叔,每天早晚这样接送我,会不会耽误你做其他事?”
“不会。赵小姐你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的工作。以前阿臣他们小的时候也是我这样每天接送他们上学、返家,大了他们自己学会开车,我反而清闲下来,总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您现在是大管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操心,肯定比过去要辛苦。”
“谈不上辛苦,只是过去家里人多热闹,一天很快就过去。现在或许是年纪大了,总感觉日头特别长,有事做就当打发时间。”
“怎么不多请一些人?”
“阿臣的情况你也知道的,他不喜欢家里进进出出有太多人。”
赵元熙笑笑:“难怪他也不让我到家里去。”
“赵小姐你别误会啊,他从来没有带过朋友到家里去,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英正华从后视镜瞄她,似乎有些紧张,“但我知道他对你是特别的,跟别人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除了太太之外,他从没让我开车这样接送过谁。”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11节
“太太是指他妈妈?”
“是啊。”英正华叹了口气,“太太真的是个好人,那时对阿臣很有耐心。”
元熙听出弦外之音,难道说现在就对儿子没耐心了,母子关系不佳?
她不好直接问,英正华也不会一五一十跟她这个不相干的外人讲。
元熙另起话题:“聂总他们兄弟俩以前都是一块儿上学吗?”
“最开始是,但他大哥舜钧比他大好几岁,很快升学去寄宿制学校。阿臣又被查出天生有那个病症,不适合待在普通学校,后来由太太联系特殊教育的老师,每天亲自陪他去上课。”
“我听说老聂总有两位太太?”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聂尧臣跟大哥聂舜钧虽然关系不错,但兄弟俩其实不是一个妈妈所生,这是媒体早就报道过的事实,算不上什么秘密。
英正华说:“嗯,舜钧的妈妈去世之后她才进门,只生了阿臣一个孩子。本来也想过给他们再添个弟弟或妹妹,但发觉阿臣这个病要投入很多精力去照顾,就一心扑在他身上了。”
“我看过一些孤独症孩子的报道,他们的家人都很不容易。”
“是啊,尤其最开始那两年,什么都要从头适应。不过到上中学之前,阿臣的天赋就已经很突出了,照理太太可以轻松一些了的,哎……”
看来他们母子之间的问题,甚至聂家三代逐渐分崩离析,就是从那个时间节点开始的。
聂尧臣中学前夕,距离现在正好差不多二十年。
元熙家出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元熙在距离公司一个街区外的位置下车。聂尧臣跟她都不想让公司其他人发觉他们有超越上下属的这层关系,接送当然都不会在公司楼下,英正华驾驶的那辆阿尔法平时聂尧臣也很少用,即使被人看到也不会产生什么联想。
公司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她递交辞呈这回事。
但偏偏肖灼知道了,哭丧着脸,还要压低声音:“我听说你月底last day,真要走啊?”
“人往高处走,我有新的发展,你不是应该替我高兴?”
他继续垂头丧气,“嗯,高兴。”
“别这样。”元熙好笑,“上次不是说欠你一顿饭嘛,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顺便看看你工作上还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帮你。”
肖灼立即喜笑颜开:“77姐,还是你了解我,我可太需要你帮助了!不过饭不能让你请,我来我来。”
这时她手机接到聂尧臣发来的消息:中午一起吃饭。
她很快回复:没空,我约了人。
她跟肖灼到公司附近一家日料店,有米其林星级,工作日中午有物美价廉的定食和寿喜锅套餐,环境也十分清雅。
两人坐下来刚准备点菜,就看到聂尧臣走进来。
他是熟客,服务生都认得他,称呼他聂先生,要带他去窗边固定的座位。
他显然也看到元熙他们,跟服务生低声说了几句,就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肖灼大惊失色,拿菜单挡脸:“不是这么巧吧,这样也能遇见?”
不是巧,聂尧臣每个工作日吃什么几乎都是固定的,除非出差或者商家不开门。
元熙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把用好的菜单交还给服务生。
聂尧臣果然在她对面坐下,肖灼赶紧往旁边让了让,强颜欢笑:“聂总,你也来吃饭啊?”
他没理会,目光始终在元熙脸上。
“你说你中午没空。”
“我还说了,我约了人。”她抬头看了肖灼一眼,“这不就是吗?”
肖灼终于感受到老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基本对他的情绪还是一无所知:“聂总,你知道77姐马上就要last day吗?好可惜,我们都舍不得她走,还想再跟她多学习学习。”
“last day,还有两周。”
“啊,原来您知道啊?那您要不要挽留她一下,我觉得77姐真的是整个秘书处最优秀的秘书了!”
聂尧臣看向元熙。
他没有挽留她吗?他可以说是“身体力行”的在挽留她了,可即使两人那么如胶似漆地亲近过,她也还是铁了心要走的样子。
他还有种感觉,她提出辞职,并不止是要从公司离职而已,也是要终止跟他之间的所有联系。
否则她不会从他为她租的房子里搬出去。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就像他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辞职。
他已经提出把特助的位置让她来做,好像也无法打动她,不能让她回头。
他有些慌了,尤其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对他们也露出笑容。
元熙点好的东西很快端上来,她让给聂尧臣:“聂总还没点菜。总吃青花鱼定食也挺单调的,不如试试这里的寿喜锅套餐,适合冬天,暖身体。”
她有意咬紧“身体”两个字,别人也许听不出异样,但敏感如聂尧臣立刻回忆起那晚她身体的温度。
他低头看着被荤素菜肴堆满的精致小锅,腿上忽然被什么东西拂过。
他怔了一下,没有低头去看,但马上意识到那是元熙在碰他。
她脚尖勾着红底高跟鞋,穿着玻璃丝袜,在桌下悄悄用脚背蹭他的腿,忽高忽低。
桌面上,她一手虚扶着下巴,正跟肖灼说工作上的事,似乎发觉他看她,才转过来瞥了他一眼。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火锅暖身体,可他还一口都没吃,身体就已经热了起来。
第11章 尤其是当她没那么喜欢你……
“啊,我的青花鱼来了!”
肖灼接过餐盘,见元熙把点好的寿喜锅让给了聂尧臣,就要把自己这份给她,“77姐你先吃我这份,女士优先嘛!”
“不用了,我点的应该也很快就来。”
“没关系,你先吃我的。我知道你早上吃的就很少,今天午饭还吃晚了,肯定饿了,这样对胃不好。”
盛情难却。元熙笑了笑,刚要接过来,就听聂尧臣说:“周五的会议流程我还没有收到。”
肖灼挺直了背:“还有两个地方跟乙方确认,明天就可以发给您。”
“我今天就要看到。”聂尧臣瞥他一眼,“有闲情出来吃午饭,不如早点把该确认的事项确认好。电话里沟通不了,就到对方公司去面对面确认。”
“啊,我这……”
饭还没开始吃呢!平时开会都是前一天把行程跟老板确认一遍就行,今天怎么突然就上吊都不让喘口气儿了?
肖灼没回过神来,服务生正好端上元熙点的那份定食,聂尧臣指着桌上那份说:“麻烦你,先把这份打包。”
让他打包路上吃吗?
哎,老板都这么说了,他再不警醒点儿实在对不起特助这个身份!
服务生很快把打包的东西拿过来,肖灼立马干劲十足,拎起外卖盒子:“那聂总、77姐,我先回去工作了,你们慢慢吃!”
赵元熙看着他走出去,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先前在桌下点火作乱的脚尖也立马就缩了回去。
“他根本不适合这个岗位。”聂尧臣像是在辩解,“总是这样捉襟见肘,会很吃力。”
“没人一生下来就适合做什么,总要有个学习的过程。他是聂总你亲自挑的人,如果连你都不给他机会,就没人能给他机会了。”
这就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啊。
“不合格的员工,我可以随时调换工作岗位。”聂尧臣看着面前开始咕噜咕噜鼓泡的汤锅,“你现在还是最合适的特助人选,你愿意的话,可以让肖灼回秘书处,但名义上还是辅助你。”
这样既能让她留下来做他的特助,又顾全了肖灼的颜面,也不会让他的人事任免看上去朝令夕改。
“这个方案谁教你的?”她看着他,似笑非笑,“挺完美的,不过不像是你的风格。”
1...34567...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