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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啊?肖灼诧异,现在?
“没关系,你照实说,齐医生不是外人。”
原来这位小姐姐是医生。
聂尧臣的日程表上显示今天下午有一位dr.qi来访,乍一看还以为是技术研发那边请来的博士专家,肖灼硬生生脑补出一个发际线后移的中年大叔形象,没想到居然是位女医生。
虽然不知道聂尧臣的用意,但肖灼还是把那天发生的经过又讲了一遍。
他这应该不算背叛七七姐吧?她也没说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他那天也是担心她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聂尧臣。
总觉得聂总是有办法的。尽管他的确交代过要关注元熙的一举一动,有种往她身边安插眼线的嫌疑,但那肯定是太在乎七七姐了,怕她又一言不合就要辞职。
肖灼也终于察觉,这两人之间应当是有些不一般的。
聂尧臣沉默地听他讲述,两手交握着撑在桌面上,挡住半张脸,看不到太多表情。
“你是说她进了那家门店,聊了很久,出来跟你们汇合的时候情绪就不太对,然后直接就打车离开了,是吗?”
齐妍总结到位,肖灼点点头。
“他们聊了些什么,你一点都没听到?”
“一开始就是谈花的价格,定了品类,价格也合适,七七姐就跟他们签了定金合同,说先试试看嘛,等她将来花店上了正轨再调整。这个我是知道的。后来那个店主好像认得她开店的地址,问她这地方原来是不是也是一家花店,七七姐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她朋友正好说肚子饿,她俩早上都没来得及吃东西,让我陪她一起去买点,就把我拉走了,之后再谈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齐妍看向聂尧臣,从他眼睛里已经看出他有了自己的判断。
“知道了,谢谢,你先出去吧。”
肖灼开门离去。
齐妍问:“你怎么看,赵小姐已经找到了父母遇害的真相?”
“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刚才的问题……你说性/瘾那个?”齐妍笑了笑,“你那位‘朋友’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又不肯说清楚,让我怎么下判断呢?临床医生要做化验和x光检查,中医要望闻问切才能诊断是什么病,我虽然是心理医生,也没神奇到能隔空断案啊,信口开河那不成骗子了吗?”
其实我的朋友就是我自己这种事大家都懂的嘛,尤其聂尧臣这样的,哪有什么朋友,一提“我的朋友”不用想也知道指的就是赵元熙。
他也只有这么一个真正关心的人。
但齐妍还是希望他能再坦承一点,或者干脆说服本人来医院看看。都已经意识到可能是生病了,还这样讳疾忌医怎么行呢?
“我只想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病,对身体有没有危害,以及有没有办法根治。”
“怎么说呢,这个要看情况而言。性/瘾只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病因有很多,既有生理性的也有心理性的。生理性的大多是内分泌紊乱,有可能是肿瘤引起的或者……”
“我只问你心理性的。”
这么心急?齐妍耸耸肩:“心理上来说,就跟其他的东西成瘾形成依赖一样,是一种强迫行为。大多是外部因素造成的,比如精神压力过大,家庭发生巨大变故,不得不寻找一种宣泄的方式。有人沉迷游戏,有人沉迷赌/博,有人沉迷酒精,当然也就有人沉迷这个。”
聂尧臣已经牢牢捕捉到& 家庭发生巨大变故& 这一条,交握的双手不由握紧:“那可以治吗?”
“作为医生,我不会告诉患者你这病没得治,就算是绝症也是要看患者的生存意志的。更何况现在最新的精神病诊断手册里对‘性/瘾’已经没有相关描述了,也就是说它算不算是一种病都还不一定。作为‘朋友’,你要关注的是这背后的成因,把根本原因找到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否则……”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32节
他抬眼看她。
齐妍笑:“哎,你别这么紧张。我要说的是,这也许只是她宣泄情绪的一种表达方式,伴侣固定其实对身体没有太大危害。可是不了解背后的成因去治本的话,发展下去可能会有别的并发症,比如焦虑、抑郁,或者对别的东西成瘾,比如酒精、毒/品……”
聂尧臣抬手示意够了,这样的假设都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齐妍撑着下巴看他,“赵小姐是不是在花市找到了当年凶案的真相?”
第33章 他们聂家就没一个正常人……
坦白说,她有点同情聂尧臣。
他的病决定了他天生不懂怎么爱人,从医多年,她见过不少他这样的患者即使结了婚也无法获得幸福,因为不能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始终无法跟伴侣很好相处,甚至跟孩子都无法亲近。
但聂尧臣对赵元熙倾注的关切让他看起来都不那么像一个阿斯伯格症患者了,不仅帮她查探当年发生的惨案,还留意到她对性的不正常依赖可能是心理障碍的表现——要知道很多普通人都未必能及时发现爱人或家人的情绪病。
他要做到这一点,会比普通人辛苦很多,单靠理性的分析是不足以战胜这样的辛苦的,一定是爱情吧?
爱情才催生这样的奇迹,而医生总是乐于看到这种“奇迹”的。
然而这么重大的事件,赵元熙并没有打算告诉他,提都没有提过,显然没把他这个看似最亲密的身边人当成能够全心信赖的伙伴。
好在聂尧臣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无法换位思考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成了优势,让他只专注于他想做的事,而不去计较感情中的得失。
“她应该是得到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线索,但不是全部的真相。”
如果这么容易就得出真相,相信警方早就破案了,不会等到现在还悬而未决。
齐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也去花市问问那家人吗?”
他的确是有这个打算。
齐妍了然,“我不反对你这么做,但还是尽量低调一些。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赵小姐选择不告诉你,一定有她的苦衷。这么残酷的记忆她也许就想自己一个人消化,不会轻易跟人分享的。要是让她知道你背着她暗地里调查,可能会让她非常生气。”
“假如我比她先查到真相呢?”
“那你可能要想个比较好的方式来告诉她,让她接受。因为事情的性质没有变,那就是她的家事。”
聂尧臣没出声。

上古集团的半年会如期举行。
跟计划的一样,他们在春海市最新的海洋乐园里设置了公司的logo和展示点,并不妨碍其他游客游玩,这样宣传的功能被放大,一举多得。
反正这样的乐园工作日原本就没有太多游客,集团员工带上家属一同参加也相当宽裕,热门的项目都不用排队。
赵元熙没有家人,以往每年的员工家庭日一般都是带另一半和孩子参加,她作为单身狗的一员独自一人也并不突出。但海洋乐园老少咸宜,很多未婚的员工也带上了男女朋友,单身的带上了父母,只会更显得她形单影只。
于是她叫上了邱含琦和夏婵,但含琦有任务不能请假,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秦飞白。
“一个员工最多带两个家属,我可不是把你当司机和备胎啊。”
秦飞白摘了墨镜就来揉她脑袋:“还记着仇呢?气性这么大。”
元熙挡开他:“别动手动脚的,我这还上着班呢!”
乐园里分布的几个展示点总要有人看着,于是年会筹备委员会的员工就轮流值守。
那些从花市送来的鲜花已经扎得漂漂亮亮的,装饰着展示点的台面和背景墙,一点也看不出背后有任何悲伤的故事。
据说聂权看到效果很满意。
miu姐也很满意,把总裁办的姑娘们好好夸了一通,才私下里悄悄问元熙:“哎,今天跟你一起来的帅小伙儿是你什么人啊?哥哥还是弟弟?”
她儿子在国外读书,所以也没带家属,有得是闲工夫八卦。
“怎么一定就得是兄弟呢?就不能是新欢吗?”
miu姐嘁了一声:“你要是有了新欢,办公室里那位还不得翻天了,哪还会这么云淡风轻的来参加半年会?不过我看那个小帅哥看你的眼神倒真不像兄弟,聂总见过他吗?等会儿遇上了,会不会修罗场啊?”
她果然眼光狠辣,看人绝不会出错。
“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跟家人也差不多。”
“青梅竹马啊,那威胁更大了。”
miu姐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也是该给聂尧臣一点危机意识,否则一边是非履行不可的婚约,一边是放又放不下的枕边人,齐人之福是不可能的,总要有个取舍。
“去陪陪人家吧,这儿有我看着呢!”
“不用了,他能招呼自己,等会儿换kelly她们来我再去。”
“别啰嗦了,让你去就去,这是上司的命令。快快快,走!”
赵元熙被miu姐赶出来,但刚才还在跟前的秦飞白不知晃到哪儿去了,不见人影。
夏婵也是个自来熟。正好公司有几个同事今年都准备结婚,一听肖灼说会来一位婚纱设计师,立刻要求引荐。反正她之前也认识肖灼了,因此一来就受到了相当热情的款待,早就不知被拉着上哪儿浪去了。
元熙一个人,没什么特定的目标,下意识就朝着最显眼的摩天轮走去。
摩天轮下方有一块很大的屏幕,播放的是保护海洋生态的公益广告,女主角是炫目无比的saki。
她们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相像了,大概是因为saki近期换了新的发型,短而卷,充满青春气息。
生活环境其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气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
元熙想起去年在电梯也看过这个广告的前一个版本,那时saki看起来好像更开朗活泼一些。
摩天轮这时正好转完一圈结束,反正没有别的项目想玩,不如上摩天轮打发时间。
赵元熙还没坐过摩天轮。幼年还是袁茜的时候,父母要照看小店生意,偶尔带她们姐妹俩到免费开放的市民公园玩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更不要提那时要到嘉年华排长队才能体验一次的摩天轮了。
跟妹妹袁荟分开的时候大家都还小,艰苦的集体生活也不允许有这样奢侈的体验,如今长大了,妹妹……上过摩天轮没有呢?
元熙坐进轿厢仍盯着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冷不防对面突然坐进来一个人。
她闻到熟悉的松柏香气,余光瞥见男人身形的刹那,以为是聂尧臣。
他恐高,平时在钢筋水泥的楼宇中还好,但那种垂直上下的观光电梯他都不能坐。像这种透明的轿厢升到半空俯瞰大半个城市,他会头晕到昏厥的。
所以她也从没提过让他来陪她坐摩天轮、云霄飞车之类的傻话。
“怎么,以为是阿臣?”聂舜钧坐在她对面,把她脸上一点细微的神态都看在眼里。
她其实也没有很惊讶。前不久刚放了他鸽子,知道他肯定是要讨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
“聂先生,你怎么也来了?你不像是会参加这种活动的人啊。”
“没办法,我是阿臣邀请的家庭成员,不来的话,他该伤心了。”
聂尧臣邀请了身为自己竞争对手的大哥来参加公司的开放日活动?
真不愧是他。
聂舜钧如今除了手中还握有一部分公司股份,已经没有任何职务在身,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公司员工了。
他跟爷爷和父亲关系也都不算融洽,今天能到这儿来,可能还真是因为聂尧臣的缘故。
“赵小姐觉得我不该来吗?”
“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聂先生您已经坐在这儿了。”她看了看外面,“您找我有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
轿厢已经渐渐离地,接下来一刻钟他们都要被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这样也好,她被看作聂尧臣的心腹,跟他大哥私下谈话被人撞见总归是瓜前李下说不清楚,这里倒是相对隐蔽。
聂舜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赵小姐,有没有说过你长得跟什么人很像?”
她心里突突一跳。
“可能因为我是大众脸吧,总有人说我像这个像那个的,我倒不觉得。”
“赵小姐太谦虚了。”
“您叫我名字吧,或者跟聂总一样,叫我七七,公司里大家也这么叫。”
“七七这个称呼有什么说法吗?”
赵元熙于是将面试时的小插曲讲给他听。
聂舜钧眼里多了几分审视。
“赵小姐也患阿斯伯格症?”
“不是,我小时候有读写障碍,也是神经发育障碍的一种,后来受过特殊教育干预,基本算是克服了。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有自己记忆事物的方式,所以会留意到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她知道聂舜钧想问什么,也很清楚,就算她不说,他也有方法去查证。
“这么说,这个称呼算是阿臣专属的了?他专属的东西,我从不跟他抢。相反的,我能够给他的,绝不会独享,不管是小时候的玩具,还是如今的公司,你明白吗?”
元熙看着他。
其实她明白。她也有血脉相连的亲姐妹,虽然小时候偶尔也会闹别扭,但只要有零食一定不忘跟对方分享,哪怕有一块零花钱也是掰作两半花。童年经历的可怕梦魇里,她们互相掩护对方,甚至妹妹袁荟赌上前程命运签下的合约里仍不忘她这个有天生缺陷的姐姐……
她相信手足亲情,她只是不相信血浓于水的感情会存在于聂家这种家庭出身的两兄弟之间。
尔虞我诈,似乎才应该是他们的底色。
然而有些事是做不了假的。聂尧臣从不换香水,他身上的雪松香气跟哥哥的如出一辙,很可能人生中第一支香水就来自聂舜钧的分享,从此再也没有变过。
再加上之前让她怀上孩子就能留住人之类的馊主意,风格昭昭,一看就是聂舜钧的手笔。
这位大哥对聂尧臣的影响还真不小,兄友弟恭并非不可能。
他们聂家就没一个正常人,不能用寻常思维来考量。
摩天轮已在空中转过半圈。聂舜钧说:“赵小姐是聪明人,我就不绕圈子了。你到底想从阿臣这里得到什么,不妨直接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第34章 他已经是她的猎物无疑。……
元熙愣了一下。
“聂先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刚刚才说赵小姐是聪明人,这么快就装傻?”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起来,“阿臣从不带人到半山道的房子去,你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他?”
聂舜钧身上气场很强,是个颇有压迫感的人物,跟聂尧臣那种在人群中可以沉默无害到几乎隐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33节
也只有赵元熙这样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豁不出去的人,才能在面对他的时候看似无动于衷。
她笑了笑:“听说聂太太是位医生,为了跟她结婚,您拒绝了跟曲家的婚事,惹得老爷子很生气,这才离开公司。您一定很爱她吧?”
聂舜钧靠在椅背上,默默听她把话说完。
“假如今天住在半山道老房子里的人是你,聂太太提出要去那个房子里跟你一起生活,你会拒绝吗?还是说一定要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才能说服你带她到你平时生活的地方去坐坐?”
“你是说阿臣爱你?”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对我而言,只是提出了一个普通男女交往时都会提的要求,就是到对方生活的地方去看看。何况也就一次,还是为了一起庆祝生日,你打电话来的那回是我在海边遇到点意外,他就近把我带回去休息,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那天那么重要的高层会议聂尧臣没去参加,她就知道一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只不过她以为是聂松、聂权这些长辈,没想到会是聂舜钧。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们怕的大概是这个吧?把她当红颜祸水了。
“赵小姐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应该很清楚阿斯伯格症的表现吧?”
“嗯。”
“那你就应该明白,我弟弟跟一般人不一样。他对别人的遭遇没法感同身受,如果不是有特别的理由,你以为他会在意你遇到意外时到哪休息更舒服吗?”
他在意的只是不能让任何人进入他的禁区罢了。
是的,不会。赵元熙看着聂舜钧,这么说来,他也知道聂尧臣是有意识的不让人接近那个房子的?
为什么,那个花园洋房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摩天轮一圈已经转完,悬在半空的轿厢越来越接近地面。
聂舜钧说:“你不是为了钱接近他,之前因为升职的问题跟他闹过别扭但最终也还是回到公司来了。我只能认为你是属意他妻子的这个位置,不过他跟曲家的婚约已经板上钉钉,不可能再更改了。你要什么补偿我们都可以谈,但假如你伤害他……”
“就怎么样呢?聂先生是打算让我从这世界上消失,还是要拿我家人开刀?很可惜,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这样的威胁对我不起作用。”赵元熙看向窗外,“再说了,我能怎么伤害他呢?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还答应给他生孩子,怎么看吃亏的人都是我才对吧?”
聂舜钧并不跟她争论,即将落地的那一刻,他已经站起来,“你好好考虑。”
“其实我想知道,”元熙抢着问出心中疑惑,“假如因为我的存在害他跟曲家的婚事泡汤,对聂先生你不是应该有益无害吗?你不打算趁机回到公司?”
聂舜钧笑了笑:“真正决定离开的人是不会回头的,所以我才会知道你提出辞职又回来,一定是因为你还没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可惜聂尧臣不懂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
“那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聂舜钧没回答,只瞥她一眼:“你随时可以联络我,刚才我说的话,一直有效。”
他的确是个好哥哥,连弟弟可能面临的未知风险都愿意揽到身上来。
只是赵元熙觉得他也未必清楚聂尧臣隐藏在那个花园洋房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只有未知的东西才会让他这样的人也产生不安,甚至恐惧。
而她想要的东西,世上可能没有任何人能直接给予,只能靠她自己一步步去探求。
两人从摩天轮一前一后出来,聂尧臣早已经等在台阶旁边,看到他们不由困惑:“大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赵元熙悄然挣脱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其实刚才她就从窗口看到他等在这里,大概是听人说看到她往这个方向来,特意来找她的。
聂舜钧也很坦然:“朵朵前两天说想坐摩天轮,又有点怕高。我今天来正好看到就先体验一下,位子都坐满了,只有赵小姐这里有位置,就跟她一起坐了一圈。”
聂尧臣回头看了看赵元熙:“你没事吧,害怕吗?”
“一开始有点儿,后来聂先生陪我说了会儿话,就不怕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重新抓住元熙的手说:“海洋馆那边下午有一场海豚表演,要不要一起去看?”
“你们去吧,我要抽支烟。”聂舜钧看了看两人几乎缠绕在一起的双手,“等会儿晚宴的时候我再过去。”

海洋剧场每日有两场正式演出,主角是海狮和海豚,差不多是整个海洋乐园最受欢迎的项目。
虽然工作日没有太多游客,但因为上古集团的员工数量不少,又大多带了孩子和家属,这样的演出肯定是不愿错过的,剧场中间部分的位子还是坐得满满当当。
聂尧臣拉着元熙在开场前进入剧场,音乐声已经响彻每个角落,观众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中间蔚蓝的海水池中,等着来自鲸豚湾的“明星”们登场,没人留意到他俩。
肖灼在前排特意给他留了位子,大约是听他说了要来看演出的,可眼看快开始了还不见人来,忍不住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
聂尧臣却已经在最后排正中的位置坐下,黑暗中握着元熙的手不肯松开。
“周围都是公司同事,聂总这样……不怕被人看见?”
话虽这样说,她却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呼吸的热气拂过他的耳廓,甚至嘴唇也有意无意触碰他的耳边最敏感的地带。
“大家都看前面,没人会看到我们。”
“这样啊,那是不是还可以做一点更刺激的事?”
她的手顺着他指间滑脱,大胆试探,却被他摁住又拖回手心里。
咦,还以为他琢磨出偷偷摸摸的乐趣。
“我大哥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原来是要问这个。元熙把头发别到耳后:“你觉得他会跟我说什么?”
“我大哥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不管他说什么,都只是关心我,你不要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啊。”
“你知道?”
“他让我不要伤害你。”她顿了一下,故意看他表情,“他还说,如果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你不能帮我的,可以直接去找他。”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需要,你有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
“真的?”
他不明白她这种半真半假的殷切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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