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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不过我挺好奇呀。”她接着说,“他也支持你跟曲小姐结婚?如果你们婚事告吹,不是正好对他有利?”
“他自己的公司马上就要到纽交所上市,前途无量,并不想回上古处处受我爸限制。跟曲嘉倩结婚的人本来应该是他,他为了我大嫂拒绝这门婚事,一直觉得愧对我爷爷。要是我再反悔,会气死他老人家的。”
元熙倒不觉得聂舜钧是会对长辈怀有愧疚的那种人,但他对弟弟的这份关爱应该不是作假。
“我想让你陪我看这个演出。”他像是哄着她,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却有着不同往常的光亮。
“聂总喜欢看海豚表演啊,童心未泯?”
“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刚发现我有病的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到海洋馆去。”
“海豚疗法?”
“你听过?”
元熙笑了笑:“是啊,据说海豚发出的超声波会刺激自闭症孩子的神经系统,促进正常发育,能起到治疗的作用。不过现在大部分专业医生都认为是没有作用的,孩子们看起来开心,只是因为跟动物互动的乐趣,换了小猫小狗也是一样。”
国际公认的自闭症治疗方法中并不包括动物疗法,典型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聂尧臣垂下眼睑:“对我来说是有用的,我说的话,海豚能听懂。”
语言表达是障碍时,连父母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海豚似乎都能明白。
“那时整天泡在水里,游泳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赵元熙看向他。
轮廓英秀,声音清朗锐利,怎么看都是天之骄子的人,原来有过那么孤独的时候。
孤独到只能泡在水中与水生动物们为伴。
“所以你到现在也很喜欢海豚?”
“看到它们会觉得安心,心烦的时候我也会一个人去海洋馆看看。你不是也喜欢海吗?”
“我不一样。”
赵元熙看着剧场中间的那一汪海水,要是让他知道她看到海生出的自毁倾向,会吓坏吧?
演出拉开帷幕,憨态可掬的海狮匍匐着爬到台子上,跟着训导员的手势翻滚、敬礼、挥手,逗得在场的小朋友和大人都开怀喝彩。
聂尧臣也笑,眼睛微弯,睫毛长而卷,轻轻扑闪,唇角的弧度正好契合他完美的唇形线条,是孩子般稚气而透明的笑容。
赵元熙一时看得出神,手还被他捧在掌心里,感受到他最温暖的体温,像是受到蛊惑,不由自主就向他靠近。
他转过来,眼睛的笑意更深,终于像是触碰到她的灵魂,让她下定决心似的就把唇贴在了他颈边。
她如果是嗜血的动物,这一口下去,他已经是她的猎物无疑。
周遭坐满了人,很多很多人,却没有人能真正看到他们。
他们在人群中间,又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身体里有难以抑制的兴奋,连唇上的温度都变得火烫起来。聂尧臣感觉到她亲吻中夹杂的浴望,想将她拉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甚至趁着黑暗蹲了下去……
第35章 秀色可餐,原来也可以形……
“77……”
他有一丝慌乱,想要拉她起来,腕上的手表却挂住了她的头发。
牵拉间的疼痛刺激得她轻轻颤抖。
她想把他吃掉——不止是某一部分,而是整个人。
秀色可餐,原来也可以形容男人啊。
台上的海狮握住了女训导员的手,跳舞一样转圈。观众席上爆发一阵阵掌声,盖过无人角落里的汹涌浪潮。
聂尧臣脱力般放松身体,终于能好好解开缠在他腕表上的长发,她却不肯起来,仰着头用唇语诱/惑他: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乐园也有酒店,开一个房间,直到晚宴开始之前的时间都可以独属于他们两个人。
聂尧臣刚经历过那种没顶的快乐,却异常冷静:“我们先看完演出,然后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聂尧臣带赵元熙去的地方是鲸豚湾。
表演结束后的海豚海狮都会回到这里进行休息调整,平时场馆也对游人开放,只不过他们进来的地方更像是训导员们跟这些水生动物们做练习的后台。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34节
两人刚进去立刻就有人迎上来:“聂先生。”
聂尧臣朝他点了点头。
元熙不明所以,问他说:“我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来看海豚。”聂尧臣看着水中冒出头来的海豚宝宝连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它们很乖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赵元熙站在那里没动,硬是被他拉着走到水池边。
训导员把一只海豚宝宝叫过来,哗啦一下从水面探出头。海豚不愧是鲸类,远看还不觉得,凑近了才发现圆圆的脑袋和吻比想象中要大,光溜溜的,的确很可爱。
赵元熙还是不动,聂尧臣以为她是害怕,手把手的拉着她放在海豚宝宝的脑袋上。
“它们很温和的不会主动攻击你。”
赵元熙感觉到手心里的凉意,心里也渐渐明白过来。聂尧臣是把她当作病人带到这里来,想让海豚给予治愈——就像小时候海豚治愈他那样。
难怪他先前追问她小时候的事,大体是认为她童年留下心理阴影,又曾有读写障碍,虽没有被真正确诊为孤独症,但说不定也是他的病友。这样温柔的治愈方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比较好接受。
呵呵,天真。
她猜的没错,聂尧臣果然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世,甚至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本人以及当年发生在他们家中的惨案。
他的进度应该比她略慢一步,这时候大概还没联想到案子会跟他们聂家有关。
赵元熙并不指望聂尧臣会对她的事一无所知,毫无察觉,只是这一天比她预想的要到来的更早,聂尧臣比她想象的更敏锐聪慧。是他小看了190的智商。
她暂时表现出的顺从和配合让聂尧臣以为她接受了自己这样的安排,于是问她:“要不要下水试试?它们在水里跟人更亲近。”
治愈的效果也就更好。
元熙装出有些惊喜的样子:“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已经跟训导员都说好了,你下水跟海豚能玩15分钟,没什么问题。”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聂尧臣承诺的大概不只是上古集团这一回的半年会嘉年华吧?将来对这个乐园说不定会有更多的赞助和投入,甚至原本就跟乐园的资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赵元熙浴室到更衣室去换衣服,确定聂尧臣走远不会听到她说话,才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秦飞白的电话:“喂,飞白,你现在在哪里?……帮我一个忙,想办法把聂尧臣的二叔带到鲸豚湾这边来。”

赵元熙换好鲨鱼皮一样的全身泳衣,走出更衣室,聂尧臣已经在外面等她。
训导员给她胳膊上装了臂圈才拉着她下水。温驯的海豚得到指令,果然立刻围过来跟她互动。因为不会游泳她多少有点紧张,聂尧臣就在池边看着,“你放松一点,不要紧的,我还在这里,不会让你沉下去。”
他对自己游泳技能的自信已经超过了每天跟水打交道的训导员,甚至救生员。
说得倒轻巧,会游泳的人怕是早忘了不会游泳时在水里无助的感觉。
她抬手泼了他一脸水。
聂尧臣猝不及防,赶紧偏过脸去。
她咯咯直笑,乘胜追击,又用指尖掬起一捧泼过去,他只得求饶:“77,别闹。”
海豚也帮着他似的,过来把她往池中间拱。
元熙心里暗骂一句小坏蛋,在水中被它们掀起的水花推的晃来晃去,心中默默计算着秦飞白将聂权引过来的时间。
忽然兜头哗啦啦一片水,下雨般淋下来,她被浇得睁不开眼,听到岸上的笑声,喊了一声:“聂尧臣!”
他反击了!
她艰难地扑腾着朝他游过去,他看她在水中掌握不好方向,故意慢慢绕着池边转圈,看她笨拙划水,还不断被海豚们干扰,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好气,要不是看他今天西装革履要在年会晚宴上致辞的份上,她拼了命也要把他从岸上拉下来。
怀中电话响起,他终于不逗她了,在岸边接起电话,叫了一声二叔便起身,向她抬手示意了一下,便听着电话朝门口走去。
赵元熙知道应该是聂权到附近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对身后保护她的训导员说。“谢谢,我觉得差不多了,我们上去吧。”
事实证明她估算的时间刚刚好,刚从水中上岸,场馆中的灯便一下子全都熄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这应该是秦飞白的安排。
聂尧臣在场馆门口接电话,刚说了没两句,就突然堕入一片黑暗。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里边传出呼救和喧哗声。
元熙!
他立刻挂断电话跑回去,但因为没有电,即使白天馆内也一片漆黑,进去之后一时不能判断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刚才还在池边看着她跟海豚嬉戏,一转眼,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救命……”
照明突然又全部恢复了,眼前白光一片,他终于看清另一侧的水池中扑腾起的最后一点水花。
离得近的训导员比他先摸索到出事的位置,两个人下水,很快将溺水的元熙从水中救了上来,平放在地板上。
“77……77!”
他扑过去,推开围在旁边想要施救的人,拍打她脸颊发觉她已失去意识,立刻交叠双手找到她胸口剑突位置按压,压几下又俯身下去为她渡气做人工呼吸,反复几次,终于让她将口鼻中的水给吐了出来。
“赵元熙,是我……你看着我!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落水的?”
“有人……有人,摁住我……”
她稍稍恢复了些意识,话还说不清楚,又痛苦地闭上眼睛。
聂尧臣想都没想,打横抱起她就朝门外快步走去。
门口遇上秦飞白。
“她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他一看到聂尧臣怀中浑身湿透、脸色发青还紧闭双眼的赵元熙,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我问你发生什么事?”
他知道,元熙怀疑聂尧臣的二叔是杀害她父母的真凶,并且已经掌握了相关的证据,所以在接到她电话,让他把人引到鲸豚馆这里来的时候,以为她是要装神弄鬼吓唬吓唬他,打心理战来摧垮他。为了不让监控拍到,他掐断了场馆的电源,前后不过两三分钟,谁知看到的却是差点溺水身亡的元熙本人!
聂尧臣眼里根本看不见他,只是咬着牙说了一句:“让开。”
这时候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人,他要救赵元熙,谁敢拦着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他那个直勾勾的眼神,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好在海洋乐园本就设有医务室,配备的医生对溺水处置也相当有经验,接手了病人之后就好言劝说道:“你们救援及时,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们先到外面等一下,病人恢复意识我会叫你们的。”
聂尧臣却像没听见似的,抱着她的手僵硬了一般无法松开。等医生好不容易将人转移到病床上了,他就站在床边,不肯离去。
肖灼和夏婵他们看完剧场表演后也都没走远,听说元熙出事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看到聂尧臣这个样子,都上前拉他:“聂总,你先这样,先跟我们出来,77姐不会有事的。”
“是啊,让医生做事吧,你这样反而耽误他们救熙熙啊!”
他终于被拉着退开几步,把床边的空间让给医生,却说什么也不肯出去。肖灼他们再劝,他突然急怒,挥开他们:“滚开!”
谁都没见过他这样执拗发脾气的样子,眼睛都红了,像被迫与雌兽分离而露出獠牙的动物。
最后还是医生开口,“没关系,让他在这儿待着吧,病人恢复意识就没事了。”
吸氧之后,元熙脸上渐渐恢复血色,只是看着还相当虚弱。
夏婵和医生一起帮她换了干爽的衣服,又给她擦干头发。
聂尧臣终于走出医务室。
秦飞白抱着手臂立在墙边冷冷看他,肖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到他出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还是作为特助上前提醒:“那个……晚宴马上要开始了,聂总你还要上台致辞。”
企业团队建设的点睛之笔就在这里,如今他是掌门人,总结这个年度的成败得失,展望未来,鼓舞军心,就该由他来完成。
至于权柄如何交接那是他们聂家内部的事,公司的普通员工只看着他这位年轻上位者的抬头而已,他是不能缺席的。
当然现在发生这样的突发状况,任谁也没这个心情。
旁边的秦飞白冷嗤一声:“是啊,走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你守在这儿,她只会更不安全。”
聂尧臣慢慢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第36章 他要去把想要她命的那个……
他心里其实也有隐隐的直觉,只不过需要一个人,替他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秦飞白朝他走过来。
肖灼吓了一跳,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赶紧挡在聂尧臣身前:“你、你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
秦飞白伸手将他拨开。
“你们聂家,家大业大,怎么尔虞我诈我不管,但不要害得无辜的人连命都丢了!你知道元熙她长到这么大有多不容易吗?她既没嫁给你,也没卖给你,你不能保护她就算了,现在还要连累她?”
聂尧臣无法反驳。元熙刚才断断续续已经说得很明白,她不是失足落水的,是有人把她强行摁进了水里。
他们反应再晚几秒,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你看到是什么人做的?”
秦飞白冷笑:“黑灯瞎火的,场馆又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我又不是火眼金睛,怎么可能看到是什么人?”
肖灼在一旁听得着急:“看监控不就知道了?”
“没用。”聂尧臣道,“断电的那几分钟,监控肯定也断了。”
“那……那我们报警,让警察把前后时段的监控都调出来看看。”
“不用那么麻烦,什么人做的聂总心里没点儿ac数吗?”秦飞白道,“出事的时候你在跟谁打电话?你陪着她的时候都好好的无事发生,一走开接电话就发生意外,世上有这样的巧合吗?”
果然心里有数是一回事,真的听人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聂尧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下沉。
医生探出头来:“她醒了,你们进来吧。”
赵元熙躺在床上,依旧虚弱,脸色跟身下的床单一样白。
夏婵冲过去:“熙熙,你好点没?你吓死我们了知不知道!”
“你们别这个样子……我没事。”
声音像在嗓子眼儿就被卡掉一半,听起来像坏掉的录影带。
秦飞白把脸扭朝窗外不看她。
聂尧臣站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却动也没动,只有目光粘在她身上。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35节
她也看着他,“你……没事吧?”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这句话。
她差点溺毙在水池,完全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却是问他有没有事。
“我没事。”他弯下腰去,把她的苍白看得更加清楚,“什么人把你推进水里,你还记得吗?”
她摇头:“没看清。后来又呛水……咳咳……”
她剧烈咳嗽起来,聂尧臣连忙上前扶她,在她后背上轻拍。
夏婵一脸焦灼:“怎么办啊,我们还是送她去正规的医院吧?”
“嗯,肖灼,你开我的车,送她去医院。”
“没问题。那聂总你呢?”肖灼知道不合适,可这时候他又不得不继续提醒,“您等会儿晚宴还要致辞。”
“我知道,我会等晚宴结束了再过去。你跟这位……”
“夏,夏婵。”
“……跟夏小姐一起送77去医院,我晚点跟你们汇合。”
聂尧臣扭头看病床上的人,手抚在她脸上:“你听见了吗?去医院等我。”
元熙虚弱地朝他笑了笑。
他心里有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要去把想要她命的那个人找出来。
人都走了,肖灼出门去开车,秦飞白找了个理由把夏婵也支开,这才走到床边看着元熙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刚经历生死后的虚弱和后怕这一刻已从她眼中褪去:“破釜沉舟啊,看不出来吗?”
秦飞白冷眼看着她。
“今天有两个人,都跟我说,我想做的事,他们可以帮我。一个是聂尧臣,一个是他大哥。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察觉我跟他在一起是动机不纯,说不定连我家里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不会的。”秦飞白皱眉,“警方为了保护你,连你过去的户籍档案都封存了,名字也改了,没人能轻易查到。”
元熙轻笑:“你太小看这些人的力量了,他们跟你和我,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值得你用命去搏!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成了你的帮凶,你要是出了意外,让我怎么办?”
“我有分寸的,怎么可能让自己溺死呢?我只是想让聂尧臣帮我,兑现他的承诺。”
他婚期将近,现在聂舜钧和聂权又都对她有所怀疑,可谓腹背受敌,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秦飞白沉沉吁了口气:“你让我把聂权引到鲸豚湾去,是为了让聂尧臣怀疑他?”
“嗯,其实聂尧臣对他这个二叔本来就心存芥蒂,不是外人看上去那样彼此信赖。他跟曲家的婚事能帮他在公司站稳脚跟,得益最大的人就是依附于他的二叔,所以聂权不能允许这桩婚事出现任何差错。我早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不过做个局让聂尧臣也看看清楚。”
“做局要做得把自己命都搭进去吗?”
“没有牺牲的觉悟怎么能称之为破釜沉舟呢?”见他脸色不好,她话锋一转,“好了好了,都说了我心里有数,这不还有你吗?对了,你刚上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
“没什么,四处逛逛。”
秦飞白想起刚才跟踪那个陌生女孩的过程,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你别打岔。”他怨气还没消,“再有下次,我以后都不会再帮你。咱们早就说好的,追查真相的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你本末倒置,就是不守信用,怎么对得起我跟含琦?”
其实从前不久她情绪失控开始,他心里就一直很不安,感觉她渐渐把自己推入危险的境地,而且越来越不受控制。
“知道,你好唠叨……”
赵元熙抬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感觉身体仿佛还在水里浮浮沉沉,不断往下坠似的,呼吸也跟着变得越来越粗重。

聂尧臣直奔乐园酒店的宴会厅,二叔聂权现在应该已经去了晚宴会场。
有可能将赵元熙推进水中的人,他其实还怀疑过大哥聂舜钧,因为两人今天在摩天轮跟见面谈话很不寻常。
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这种假设。
要害人,必然低调行事,没必要事前专门跟她见面,还让他碰见。
何况元熙消失,对大哥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就只会是二叔。
豺狼豺狼,豺比狼体型小得多,凶狠程度也不及狼,但要论嗅觉的灵敏,一点也不差。
在聂家,二叔聂权就像是隐匿在狼群中的豺。
聂舜钧察觉赵元熙的重要性,他未必察觉不到,甚至更早之前就已经察觉了。
所以他才会从美国回来之后有一段日子躲着不见他,后来在公司又有意刁难元熙。
元熙那个朋友说的对,今天二叔聂权来的那通电话也蹊跷,时间过于巧合。
电话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只是问聂尧臣他人在哪里,因为听说海洋剧场附近的推广展示点有媒体朋友过来,需要公司管理层到场接受采访,可他并不清楚那个展示点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今天是公司内部年会和员工日,聂尧臣没有让市场部联系媒体到场,因此接到电话的时候也感到有些莫名,正跟二叔讨论会不会是他信息有误,场馆就发生了断电。
调虎离山。
除了怀疑,他还感到自责。
元熙不会游泳,前不久在海滩被困,他拉着她游回岸边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她紧紧拽住他,有点怕水。今天是他提议让她下水跟海豚玩耍,她信任他所以才一口答应,然而他却并没有保护好她。
幼年时母亲和老师曾反复教导,如果做不到,不要轻易给人承诺。
是他辜负她的信任。
宴会厅内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聂尧臣径直走入前排为他预留的位置,二叔聂权的座位就在他旁边,本以为能在这里遇见。
然而他想错了,二叔才不是那种会中规中矩提前等晚宴开始的人,这时候恐怕没人说得清他去了哪里,之后还会不会出现也不一定。
“ladiesandgentlemen,各位同事,各位来宾,我们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哈,赶快找到属于你们的座位坐下,门口为小朋友们准备了蛋糕和棉花糖,不要忘了先拿一份逗他们开心,你看那边的宝贝儿都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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